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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猎艳录(宋轩)-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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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连荀彧都纳闷的问;“熙儿,你认得此人。”徐晃也是一愣,他自问从来没见过这个油头粉面嬉皮笑脸看着像二世祖一样的纨绔子弟,自己现在也不是多有名气的大腕,连张飞关羽两人的名头都比不上,这人怎么认得自己,难道是河东老家的亲戚,纳闷的问;“你可是二姑家的表弟?”我一下子傻了,心想三国演义上好像没说徐晃有梦游症或是白痴什么的,怎么上来就认亲戚。“徐晃你听着,本公子乃是大将军邺侯袁绍的二公子袁熙,你手上举着的那位老人家,就是鄙人二叔。”徐晃脸一红,心想原来不是表弟,还以为是亲戚,原来是袁绍的儿子。脸色一变;“二公子认得在下?”
    我一个劲的在心里盘算,板着手指头算,‘赵云、张郃、高览再加上一个徐晃,武将阵容岂不是初具规模,想着想着就有些忘乎所以笑出声来,连徐晃的问话都没听见。郭嘉在一旁看着我傻乎乎的奸笑,忙过来推了我一把;“二公子,徐晃在问你的话呢。”“哦,”我一下子醒过神来,哈哈大笑;“公明将军,我们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再加上我老爹已经拥有青冀幽并四州之地,天下无人可以匹敌,你跟着刘备杨奉这样的人颠沛流离没好日子过,过来跟我,金票mei女大大地。”
正文 18。 第十八章淮南之地
    ‘呸’徐晃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我徐晃岂是临阵投敌之人,休要胡说八道。”我耐心的做他的政治工作;“徐将军不要生气,我们来谈谈条件吗?给你个破虏将军,不比在杨奉手下做个骑都尉要强上百倍。”刘备在旁边气的yao牙切齿,心说你是什么公子,有你这样办事的吗,老子还在旁边站着,你就出高价收购杨奉的手下。
    我才不管这些,奸笑这问;“如何,公明老弟。本公子以上将之礼待将军,请将军切莫负我。”
    刘备这时候再也忍不住了,看着徐晃,义愤填膺道;“忠臣不事二主,好马不配二鞍,公明老弟你切不可因荣华富贵而遭世人唾骂。”
    “大耳贼住口,你有何面目再次论及忠义二字。还忠臣不事二主呢,你自己不就侍奉过公孙瓒和曹cao吕布三个主子了吧,满口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我毫不客气的把大耳贼数落了一通。然后仔细的端详了他一番,看他清瘦尖脸大眼大耳朵短须,双臂虽然没有过膝,也差不多了,很有几分类人猿的风采。内穿甲胄,外穿文士服,一排儒将风范。面相倒是很忠厚,给人一种非常可以靠得住的感觉,可就是眼神中的神光太充足了,仔细看看,就会发现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我是当局者迷,没想到刘备的处境,郭嘉却是旁观者清语带讥讽道;“玄德公,曹cao命你斩杀杨奉,你却与他结盟,如今又损兵折将,有何面目再回许昌。今ri你已成瓮中之鳖还不如干脆投降了二公子和我们一同去冀州算了。总好过回许昌去被人剐了的好。”
    郭嘉这么一提醒我也想起来了,对呀,刘备又该换老板了。这次我可以做他的上级了。刘备倒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的叹了口气,忽然道;“曹cao欺凌幼主,备本无意相随,只因一时无处容身是以勉强屈身,如今既然二公子盛意全权,备自当相从。”徐晃看了他一眼,身子在马上侧了一侧,凑到刘备耳边低声道;“不是说,忠臣不事二主吗?怎么——”刘备心想你他ma的傻呀你,好汉不吃眼前亏,人家这么多人,不投降还等死不成。不过他嘴上可没这么说低低的声音道;“此乃权宜之计,公明且放宽心,备自有tuo身妙计。”他有个狗屁妙计,不过是贪生怕死罢了。
    徐晃歇斯底里的喊;“我不降也,我主杨奉不知所踪,我若再次屈身投敌,此后有何面目再见主公。”
    震天憾地的马蹄声响起。刘备等人身后黑压压的一片骑步兵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把身后的官道彻底堵死。张郃赵云杀气腾腾的出现在四人身后。赵云还好气定神闲神色如常,张郃可不行,他已经杀红了眼,坐在马上一个劲的yao牙切齿瞪着关羽。关羽不甘示弱也瞪着他,在眼神方面,关先生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我看着张郃道;“张将军,杨奉何在?”张郃道;“杨奉?哦,被我杀了。”我叹了口气,对徐晃道;“徐将军,杨奉欺凌幼主作恶多端,你又何苦对他愚忠。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公子一心倾慕将军,希望将军可以同我一起争霸天下救民于水火。”徐晃也知道杨奉不是个东西,也曾经想过要离开他,可是又总是不太好意思,这下杨奉挂了,他也就没有顾虑了,斜眼看了看刘备。刘备早就准备好投降了。投降是他保命的第二大法宝,第一个法宝是逃跑。刘备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袁家四世三公,几代人忠心爱国辅助汉朝,全家上下无一不是忠孝两全之人,刘备思索着投奔冀州袁大将军麾下久已,只是被曹贼羁绊无法如愿,今日公子在此刘备愿意同公子回冀州去。”
    我差点没气的昏死过去,心想刘备还真不是个东西,为了美化自己投降的丑态,故意把袁家说的忠孝两全,天上有地下无的,果然城府极深。
    徐晃突然看着我道;“投降可以,不过袁熙咱可说好了,你二叔袁术这老东西要是死了,你可别怪我,我可没砍他,是他自己摔下马,脑袋撞在石头上了。”我一愣,心想二叔不会真的就这么窝囊的死了吧。可是事到如今,就应该学学曹cao了,三国演义上说,张绣杀了曹cao的儿子,曹cao依然接纳他,还封了他很大的官。杀子之仇,在争霸天下的路上,都可以一笑了之,何况二叔乎。叹气道;“将军既然无心之失,也只能怪二叔命苦,本公子又怎么怪罪。”
    许昌。曹cao正在和程昱下棋,家丁来报,徐州陈登有战报传来。曹cao接过战报,展开一看,脸色顿时惨白如纸,大惊失色;“二袁合并,吾事败也。这个如何是好?”这句话是问程昱的。程昱接过书信一看,笑道;“无妨,我有一计,可破二袁。”曹cao道;“坏了,倘若袁家占据江淮,南连张秀刘表,北方由并州直插关中,向西袭扰西蜀,天下的六分之五尽归袁氏,我只有一个兖州,怎么能与之抗衡。”程昱笑道;“袁绍的儿子,虽然进入江淮,但寿春南阳方圆几百里,连年战乱十室九空去年又遭逢罕见旱情,根本没有粮食养活数万兵马。他若想在此驻军,就只有——”程昱一指身后墙壁上挂着的战略地形图道;“就只有移兵到合肥,合肥临近丹阳郡,那样的话,孙策一定会跳起来和他拼命。没有粮食再加上小霸王孙策这个二愣子一顿猛攻,袁绍的三个儿子,只怕也就剩下两个了。”曹cao低声说了一句;“断子绝孙才好呢,这个自尊自大目中无人的混蛋。”程昱道;“只是前日袁绍已经移兵进驻黎阳分明就是冲着许昌来的,袁绍的儿子留在江淮假若进犯徐州实在是心腹大患,一定要尽早除去。“曹cao沉思道;“我命张辽,率兵攻占寿春。假如袁熙真的移兵合肥,寿春必然空虚,一战可定。”他顿了顿道;“我最担心的不是这些是——张绣——倘若张绣投靠袁熙,在我和袁绍决战的时候,出兵许昌,就大事不妙了。”程昱道;“张绣要和袁熙合并,必然取道汝南,昱亲自修书一封给汝南刘辟请他阻断张绣和袁熙的联系,以防二人合作。”
    三天后,寿春。
    经诊断,二叔袁术伤势严重神志不清,属于中重度中风兼脑血栓患者,不易长途跋涉前往冀州,老师荀彧建议,不如暂时返回寿春养病。二叔此时已经失去南阳,只剩下扬州的淮南郡、广陵郡、九江郡和庐江还有豫州汝南郡五郡之地,差不多占了扬州的三分之一,长江以南是孙策,西面是荆州刘表,向北是兖州徐州豫州,都是曹cao的地盘,要返回青州,下邳城是必经之路。
    二叔已经神志不清,经过我两天两夜不眠不休的诊治总算是可以认出二婶马氏和他的儿子袁耀。
    二叔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春寒料峭入夜深冷,微风轻抚着干枯的树枝,发出一阵阵凄凉而又琐碎的沙沙声响,听来不jin让人黯然伤神。二叔躺在舒适的龙chuang上,一点也感觉不到舒服,只觉得这张床让他难受的要死。卧室的门关着,从窗格子里透进来,摇荡的枯枝的影子,仿佛妖魔的鬼爪一伸一缩的想要捕捉人的生命。所有的侍婢奴仆都退出去,只留下我和二叔,袁耀、袁胤、雷薄、陈兰还有闻讯赶来的庐江太守刘勋、广陵太守徐璆主簿阎象八个人。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用含糊不清的语气道;“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他手下人都愁眉苦脸,最后阎象道;“回禀陛下,现在情况很糟糕,曹cao已经知道主公tuo险,差人送书信给孙策,让他突袭合肥,孙策的大军现在已经在路上了。还有汝南太守刘辟听闻主公遇险,立即紧闭城门似乎有自立之心。”
    二叔大怒骂道;“一群混蛋,肯定是想瓜分朕——我的地盘,假如淮南让曹cao占了,我看他孙策还高不高兴的起来。”
    二叔怒道;“熙儿,把几上的传国玉玺拿过来——”我叹了口气,生死关头,他还是忘不了那烫手的传国玉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块烂玉自打现身那天起,真的不知道害死多少人了。
    我把传国玉玺捧到二叔眼前,出乎意料的,二叔只是斜眼看了看摇头叹息一声;“熙儿,此物从今日起由你保管,你把它带会冀州去,交给大哥吧。二叔福薄难当大任。”
    阎象道;“还有,听说袁大将军已经出兵黎阳,要和曹cao决战。曹cao也已经亲自北上官渡,并且派了东郡太守刘延驻守白马,益寿亭侯于jin统兵进入延津城。与此同时,他还派了张辽,统兵五万,由徐州攻寿春,要把我们赶尽杀绝。请主公早做决断。”父亲要出兵黎阳的事情我早就知道,可是没料到这次他的行动如此迅速,看来官渡之战真的要打响了。
    二叔猛然间喷出一口鲜血,狠狠地用手敲击龙床,大声道;“我袁术怎么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大家立即上来嘘寒问暖,二叔脸色突然转暗,喉咙里发出一阵呜呜嗷嗷狗受委屈时一样的叫声。双手,拼命的向自己的喉咙和xiong脯处猛抓,顿时把脖子抓出好几道血痕。所有人都傻了。我大惊失色,立即对陈兰道;“陈将军,快,取油灯来。”陈兰不敢怠慢,紧走两步,在龙床边上的矮几上,端起油灯放在我眼前。
    二叔的身子转瞬间扭曲成一个麻花。我冷着脸,mo了他左手的脉搏,又捏了捏肚腹,然后用双手掀开他的嘴巴,用灯光照着看了一眼,大声道;“拿烈酒来。”阎象立即招呼站在门外的侍婢和奴仆进来,吩咐她们去把最烈的酒找来。二叔再穷,酒还是有的,片刻之后,救拿来了。二叔的脸色已经转成青紫,眼看不行了。我又要来一只碗,把酒咕嘟嘟的倒在碗里,用眼睛示意陈兰,用油灯点燃烈酒。陈兰满面虚汗,颤抖的双手端着油灯递过来。阎象一把夺过来,将灯火凑到烈酒中,‘蓬’的一声点燃烈酒。
正文 19。 第十九章合肥之战
    我从腰间取下一个圆滚滚比鸡蛋还大的玉球,又从腰间解下随身携带的银针,一起放到烧酒燃起的蓝色火焰上烧烤,然后吩咐阎象和陈兰;“压住双手。”又对雷薄道;“将军压紧双腿。还有来一个人去抱住陛下的头。不论发生什么情况也不能松动。听到吗?”抓头这个光荣的任务,自然是要落到袁耀身上的,除了他别人也不敢抓。
    我把玉球尽力塞进二叔的口中,把他的嘴巴撑起来,右手中正在烈酒火焰上烧的发红变黄的银针一下子戳进他的喉咙。二叔嘴里立即冒出一股青烟,散发着皮肉焦灼的奇臭气味。旁人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银针已经拔出来。“放开吧,完了。”随即吹熄了烧酒碗里的火苗。二叔像麻花一样扭曲的腿脚手臂松弛下来,懒懒散散的随意摆置在龙chuang上一动不动,口里开始淌出一股乌黑的粘液让人看了无比恶心。侍婢用毛巾小心的擦拭着。这时候二叔渐渐的睁开眼睛。大家同时发现了这一伟大的转机。他的眼帘里有一丝表示生命回归的火光。像是阴霾的云缝泻下的一缕柔和而生机勃勃的阳光。我转过溢着泪花的双眼,对那几名侍婢道;“拿凉水来。”心想二叔再怎么不好总是我的二叔,没想到他纵横半生,竟然落到这步田地。
    几口凉水灌下去,二叔立即就恢复了一点jing神。叹了口气道;“我不能活了,熙儿,二叔自己知道,你能救我一次,不能救我第二次,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是不是,你实话对我说,这是什么病症。”我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哽咽的道;“二叔,您得的是——痹症,是因为心绪烦闷导致的气血不调,壅蔽之症——我,我没有办法救你——二叔——”我哇的一声哭出来,旁边的几名大将也跟着垂泪,虽然二叔平时为人霸道不知道体恤下属,但毕竟是自己跟随多年的主公,总还是有点感情的。
    二叔不愧是一代枭雄,面对死亡的一刻,潜藏在心底的英雄气概彻底被激发,冷冷的说;“哭什么——没出息,现在大兵压境,袁家生死就在一念之间,是哭的时候吗?熙儿,你起来听令。”看着二叔袁术面上罕见的慈祥表情,我的心像是刀割的一样,不知道该怎么说。到底是和氏璧害了他,还是不顾兄弟之情让他走上了绝路呢。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二叔叹了口气;“可笑真是可笑,我和本初争了一辈子,嫡庶之争,地盘利益之争,到了临死的时候,心心念念想着的竟然是这个十几年没见的大哥,看来我们兄弟今生是不能相见了。这块玉佩,是小的时候,父亲送给我和大哥的——”他奋力的从腰间取下一块墨绿色的玉珏“这是一半,和你父亲的另一半合起来是一对。这是你祖父袁逢公的一片心意,他希望我们兄弟可以心如澄玉友爱互助,可是没想到,我和大哥,竟然走上了那样的一条不归路——”我颤抖着接过玉珏,说道;“二叔,我让人去叫二婶过来。”袁耀这是已经哭的泣不成声了。二叔突然大声斥责;“闭嘴,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现在岂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袁熙听令——”我一愣,立即拱手道;“二叔吩咐。”
    二叔的脸色又开始发青气喘吁吁的道;“淮南之势已败,叔愿意将此地归其父统领,今日不便,特命你继承我左将军淮南太守阳翟侯爵位,统领此地五郡兵马,南抗孙策,北逐张辽。”又对阎象道;“取印绶来。”阎象取来左将军印和皇帝御赐的阳翟侯金册,一并教到我的手上。我心想现在这种情况,要想保住淮南合肥一代不被曹cao孙策瓜分,也只能如此,如果我手中无权,眼前这些太守将军,立即就会做鸟兽散,投曹cao的投曹cao,投孙策的投孙策,不行,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就算败也要败的轰轰烈烈,像三国演义上写的,二叔和老爹的失败太窝囊让人憋气。我宁可做枭雄,也不做窝囊的伪君子。二话不说,跪在地上,把印绶接过来。阎象看的心里有气,心想你这小子也不是主公的嫡子,再怎么也该客气客气,怎么用抢的,太不像话了,一个劲的冲着我翻白眼。我看见了也假装看不见。反正老子不在乎虚名,有底盘和兵源才是最重要的。
    二叔的身子又开始抽搐扭动蜷曲,眼神再次失去光彩,喉咙里又出来一阵狗受了委屈一样的呜呜嗷嗷声响,他奋力的指着我对他的手下道;“诸君,需要同心协力协助我袁家保住淮南,在我大哥没有接手之前,大家一定听从袁熙指挥,不可怠慢——”二叔看着袁耀伸出手,似乎要mo他的头,又似乎想说话,眼中充满了悲惨哀伤的光。可是手刚伸出去,话还没说出来,人就又开始折腾起来。这一次,我的烈酒刚点燃,他的身子就停止了翻腾,我用手探了一下脉搏,发现人已经不在了。顿时嚎啕大哭,声音大的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怎么和二叔有这么深的感情,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血浓于水吗’。
    料理完二叔的丧事,赵云和郭嘉荀彧来找我。我正在花园散步,说是散步其实满腹心事,连花园里的水池都没看见,差点掉下去淹死。赵云一把拉住我;“二公子,不好了,出事了。”
    郭嘉气呼呼的道;“曹cao策反刘辟,刘辟已经在汝南献城降cao了。”荀彧道;“这件事情并不奇怪,我猜想曹cao要和主公决战,一定害怕我们联合张绣袭扰许昌扯他的后腿,而从寿春到宛城必定要取道汝南,所以他才会诱降刘辟。”郭嘉道;“还有,寿春一点粮食也没有,不能久留,最晚明日就要撤走。”我皱眉道;“去那里?”郭嘉道;“我已经仔细研究过了,合肥一带临近江东,人民生活相对稳定,去年的旱情也比其他地方略轻,应该有粮食,可供大军屯驻一些时日,不过时间还是不能太长。”赵云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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