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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大元帅(午夜)-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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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嘉一听,暗道这婉晴妹子还真是好人啊,但她为什么就偏偏对自己不好呢?难道以前的沈玉嘉对她做过什么?
想了想,沈玉嘉感觉有些矫情了,以往的事请,何必再去理会呢,当务之急是要回到沈府,好好的修养。
“马车就不必了,我自行走回去,今日之恩,沈…甚是让在下感动,来日在下定当上门拜谢!”
沈玉嘉起身,对着小丫头用十分江湖气派的一抱拳,潇洒的走出了门,可仅仅是片刻间,他又转身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问道:“这咋出去啊?”
“噗哧”
小丫头咯咯一笑,说了句“请随奴婢来”便带着沈玉嘉走向司徒府大门。
司徒府虽然装修不奢侈,但面积绝对不小了,比他的沈府大了好几倍,而且除了花草杨柳,基本上也没什么可看的,两人行走于一个个小院前,沈玉嘉好奇的向里观望,发现里面有各式各样的人,有些身着劲装的,在舞动拳脚练功,而有些则是儒生打扮,挥甩毛笔,舞文弄墨。
沈玉嘉猜想,这应该是司徒仲博的幕僚了,只是人数好似有点多啊。
司徒仲博是雍州的按察使,官阶只比他现在的爹低一级,若是换做在真正的宋朝,没有雍州牧在,他可属于当地最大的官之一,掌管一州司法,其权力不可谓不大,养这些人帮忙,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沈玉嘉老是感觉,这当官的都是表里不一,看到这些人后,他自然就会想到对方有什么图谋。
现在他可以确定,天水府尹一家子,跟绑架案绝对有关系,至于为什么当日汪财靖也被关进了山寨,这也不难猜测,或许汪府尹担心别人猜疑,其他官员的儿子都进去了,为何他就的儿子安然无恙呢!
一路想着,小丫头已经领着沈玉嘉到了大门前,他又称谢一声,才迈步出门,寻了一个能看到司徒府大门的地方,蹲了下来。
他在这里等了一炷香时间,这才瞧见一辆马车疾驰而来,目标正是司徒府。
看着马车轮上的避震器,沈玉嘉微微一笑,他赶紧跑过去,对着赶车的许高才挥挥手。
许高才看到沈玉嘉后,微微一鄂,皱眉细细望了片刻,才惊讶道:“二公子,您怎么变成这样了?这些天您都躲哪去了?我们满城在找您啊。”
“回去再说。”沈玉嘉说罢,上了马车。
许高才疑惑万分,却也不好现在多问,一拉马缰,直奔沈府而去。
沈府中,沈玉嘉在小院里深深吸了几口气,这才感叹道:“老子终于回来了!不容易啊。”
许高才和华永走了过来,前者皱眉问道:“二公子,您究竟跑哪去了?”
“华永,有热水吗?我要沐浴。”
“小的这就去给您准备。”华永虽然好奇,不过看到二公子都安全回来了,他也就放心了。
沈玉嘉走到小池塘边坐下,拍拍一旁的青石,示意让许高才也坐下后,他才慢慢道:“雍州恐怕要不太平了!而天水的人都知我是雍州牧的儿子,虽是一个废材,但毕竟是血亲,所以一些跳梁小丑就老喜欢盯着我,这次让我逃了,是他们大意加上轻视我,若非如此,恐怕你就再也见不到本公子了!”
“什么!”
许高才听后,心中震惊,他皱眉问道:“究竟是何人绑架您?”
“步孟!”
沈玉嘉简简单单的两字,就让许高才微微一呆,未等他反问,沈玉嘉继续道:“他没死,而且他和耶律沐歌是一伙的,当日我们都被范小山给骗了!哦,对了,那钟将军剿匪之后,他抓来的人呢?”
许高才一片思索二公子的话,一边解释道:“前段时间不是蒙古军队出现在玉门关吗,又因玉门关多年失修,许多地方出现损坏迹象,所以钟将军便让这些囚犯,到玉门关修补城墙去了。”
沈玉嘉还没听完,就已经皱起眉头,而刚刚说完的许高才,忽然好似明白什么,他惊愕的望着沈玉嘉道:“二公子莫非是怀疑,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恐怕是了!对方连天水府尹都拉入伙了,何况是一个钟将军呢!若是我没猜错,想必现在玉门关那边,也有他们的人,若是蒙军真的来犯,届时他们便来个里应外合,这玉门一开,蒙古铁骑可是天下无敌了!”
许高才的脸色,已经变得青黑一片,他深吸一口气,肃然道:“无论钟将军是否叛变,这刚刚抓到的匪寇,直接押到了玉门关,的确十分可疑,但为何二公子要说天水府尹也成了他们的人呢?”
沈玉嘉笑了笑,道:“天水城才多大,五天还不够衙门搜完吗,而我一直被关在东城一处小院里,若是真有人来找,不可能找不到,况且,你二公子我能够逃生,还多亏了汪财靖那一碗尿!”
“尿?”
许高才愣了愣,随后便听到二公子将来龙去脉告诉了他,听完后,许高才眉头深锁,他起身拱手道:“二公子,这事情事关重大,我必须要亲自送口信给沈大人,或许还有可能赶去玉门关一趟,这些天你就让华永保护您吧,最好别离开沈府。”
沈玉嘉点点头,挥挥手让他赶紧去报信。
许高才拉着一匹马直奔雍城,华永瞧见后,奇怪的问道:“高才这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啊?”
“阻止战争!”
沈玉嘉笑了笑,又道:“热水准备好了吧。”
美美的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沈玉嘉便让华永通知姑姑沈凤柔和陆纪元,还有大杂院的工头师傅们一起赶来沈府。
不到半天,沈府迎来了许久不见的热闹,八个工头与姑姑和陆纪元都坐在沈府大堂中。
“玉嘉啊,何时如此焦急啊?”英夫人淡笑道。
“没什么,让大家见见面,顺便开开会而已。”
沈玉嘉说完,便开始向他们解释这次招大家来的目的,当众人听完后,都是一脸震惊的望着他。
“玉嘉啊,你才刚刚起步,就要做甩手掌柜,未免太……。”英夫人不满道。
“对啊二公子,店面才刚刚开张,昨天就已经卖了十辆马车,二十床弹簧床,现在缺货的厉害,找我们沈记订制的人,订金加起来都足有千两了!现在正是你大展宏图的机会,为何要甩手交托与我等?”陆纪元无法理解的问道,刚开始时,他并没有抱什么希望,甚至因为花俏太多,还有毁约的想法,可现在,短短一天时间,就纯赚了近一千两,并且订单都快写成书了,如此光明的前景,作为最初的领导者沈玉嘉,居然要把担子交给他们,这如何能让人理解啊。
沈玉嘉笑了笑,解释道:“我不会做生意,所以止步于此了,对于开发的事请,也全由各位师傅带领了,在此我还是要强调那句话,是不要一味的生产,而是要不断的研究、揣摩、创新与实践,咱们的生意可以做大,却不要做太大,在雍州有我爹照着,没事,但对于当今这个社会而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出了雍州,就没这么方便了,铁矿也越来越难购买,在这里,我有一些图纸,有一份是关于矿车与轨道的,不知道现在的采矿设备有没有这个,所以只当一份参考,这做大了,可以铺满全国,给人使用,当然,你们这一代别指望了,铁矿也不是咱们能开发的,要让官家批准才行,还有就是关于我的问题,我准备要去一趟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不做甩手掌柜,还能怎么办!日后人家若问起来,你们千万别说,我是老板!明白?”
沈玉嘉说完,众人齐齐点头,几个工头师傅把沈玉嘉的图纸细心收好,对于这些图纸,众师傅感觉越来越珍贵,若真的把里面的东西做出来,那可绝对又是一笔大买卖啊!不过他们并不在乎这些,而是经过与沈玉嘉接触久后,他们对于创造的欲望,是越来越强。
英夫人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这个侄儿,等了半响才问道:“玉嘉啊,难道这事情与你失踪几天有关?”
沈玉嘉失踪的事请,在场只有英夫人与陆纪元知道,其他工头师傅闻言,都是一脸惊愕。
“呵呵,没什么大事,我已经让许高才去办了,现在沈记交给你们,好在姑姑也是大股东,有你在,想必也没有会怀疑沈记是出至我手,我也就放心了,明儿个我就坐船去京都,否则我那老婆啊,可要飞走了!”
第一卷天水纨绔第四十六章上京
大齐辛晋十七年,七月初立秋。
正午的阳光比夏日少了些须闷热,却多了一分火辣,熙熙攘攘的籍河码头上,一群光着膀子的汉子,顶着高阳,正在搬运货物上船,汗水从他们古铜色的皮肤上滑落,如同一粒粒琉璃珠,摔到木板上,溅起一片晶莹。
渐起的秋风,是唯一能让这群汉子感到舒服的时刻,一艘大船借着风势,向着东方行去,船头夹板上,一袭蓝衫的沈玉嘉,淡然而立,遥望江河景色。
陶大从沈玉嘉身后走出来,他拖过一张摇椅,笑道:“二公子,好雅兴啊,不介意小老儿我在一旁吹吹风吧。”
“对您老,我怎敢说个不字。”
沈玉嘉笑笑,陶大可是他拜托一晚上,才肯跟他到京都走一遭,本来两人都是极不情愿,可奈何暗卫只剩下华永一人,华永走后可就没人给陶大做下酒菜了,若是留下,那沈玉嘉这一趟,指不定就是踏黄泉了。
陶大微微一笑,躺在摇椅上,晃晃遥遥的说道:“唉,这人老了,身子骨也不行了,这一趟远门,小老儿我只能尽力而为,二公子你要自己多加注意啊,接着。”
陶大说完,从袖子中拿出一柄短刀,扔给沈玉嘉。
沈玉嘉接过打量两眼,发现是一柄古朴的短刀,刀刃大概只有七寸长,虽然不大,却很沉重,刀鞘使用兽皮缝制,他拔出来看了一眼,竟瞅见这刀刃和刀柄一样,都是黑漆漆的,如墨锭般,没有半点金属光泽,反而极为像石头。
沈玉嘉感觉奇怪,这如石刀的玩意,压根没打磨过,能用吗?
干想不如行动,沈玉嘉挥刀对着前面的木栏劈下,这船木本就是异常坚韧的木料,寻常小刀小剑,是难以劈入两寸,况且沈玉嘉力气不大,这一刀下去,本应该只是劈进一寸左右,可结果却是刀入三寸,刀刃深深陷入木栏中。
“好锋利!”
沈玉嘉惊叹一声,奋力拔出短刀后,仔细打量漆黑的刀身,发现上面居然有丝丝暗红血纹,宛如闪电一样,着实奇异。
“多谢陶老爷子。”沈玉嘉收起短刀,称谢道。
“甭客气,这墨沉刀跟了我四十年,救了我上千次,希望也能保你上千次,好了,我帮你把他藏好,叫你一些出刀的诀窍。”
陶大说着,便从沈玉嘉手里拿过墨沉刀,收入袖口中,紧接着,他浑身放松放下,正当沈玉嘉疑惑他要干什么时,突然,他瞧见陶大手臂一甩,瞬间黑芒闪过,墨沉刀的皮刀鞘,突然就飞向上空,而与此同时,前方木栏突然有一截木块掉了一下。
沈玉嘉双眉一挑,心下震撼,他惊讶的询问刚才陶大是如何做到的。
陶大耐心的慢慢示范了几次,笑道:“这招叫瞬刀,无论再强的高手,只要他对你有一丝轻蔑,那么这一招,便足够应付天下所有小视你之人!你每天照我这样练习上千次,十年后应该就能像我一样出刀无声。”
“十年!”
沈玉嘉愕然,这出刀的方式,的确很简单,只是让藏在袖子中的墨沉刀,滑落到手掌中,而后甩手劈出一刀而已,这一过程,最困难的就是速度,要在不到一秒钟里,抓住刀柄,甩飞刀鞘,在劈中目标。
并且,陶大还教导他,要根据目标的方位,刀刃的长度,握刀的方式,出刀的轨迹,等等,除了速度,还需要手指的灵活度,要一招制敌,岂能片刻学成,所以陶大才会说要苦练十年。
当然,苦练十年,是能达到陶大刚才一刀的效果,这在沈玉嘉看来,根本不是常人能办到的,能劈下一截木块,说明刚才在一秒之内,陶大出了不止一刀!
半秒一刀,一气呵成,这速度,这精准,沈玉嘉猜想,自己这辈子恐怕也学不到了。
“二公子慢慢练吧,小老儿到那边去休息。”陶大说着,拖着摇椅,就走到远处躺下。
沈玉嘉苦笑一声,把小刀插入刀鞘中,在藏于袖口里,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练习起来,那僵硬的动作,挥甩十次,刀掉八次的成果,看得远处的陶大暗暗摇头。
无论是在船上,还是在地上,总而言之,只要在这世界,对于沈玉嘉而言,除了和颜芷绮小打小闹,便再也没有什么趣事了,除了练习瞬刀,沈玉嘉便是打打太极,练练身骨,来缓减无聊的日子。
这艘大船是英家的商船,所以并不是直通京都,沿河一路的码头,只要稍微有点规模的,这船便会停下上下补货卸货,所以速度也就不是很快。
行驶了五天后,沈玉嘉正真甲板上练习瞬刀,突然间,英胖子跑过来,大叫不好道:“不好了,玉嘉哥,你快看。”
因为受了姑姑所托,照顾英胖子的事请,都落在他身上,所以这一次到京都,也只好把他带上了。
沈玉嘉听到英胖子的话,转身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你看后面那船!”英胖子指着后面一艘十丈长的小楼船叫道。
沈玉嘉定睛望去,发现这楼船不仅做工精巧,而且速度极快,这类的船,如同现代的游艇,一般都是豪门富商用已出游玩乐的,这几天沈玉嘉见过了不少,他不由心下好奇,问道:“不就是普通的楼船吗,你惊什么?”
“玉嘉哥你看清楚点,那船旗上的字!”
沈玉嘉闻言,再次望去,瞧见小楼船前后左右都有旗杆,统一的花纹色调,上面还都绣着“司徒”二字。
“司徒?难道是天水司徒家的船?”
“没错啊,它就是司徒家的船!”
沈玉嘉微微一笑,看着英胖子道:“就算是司徒家的船,你又怕什么,难道他们还会一个飞钩跳过来,揍你一顿?”
“哎呀,玉嘉哥你难道不知,司徒兄妹也要到京都吗!这要是被司徒婉晴撞到,咋俩就完了!”英胖子一脸惊恐的叫着。
“呵呵,一个女子就能把你吓成这样,到京都后,你干脆天天躲在家里好了,不过话说回来,司徒兄妹到京都干什么?”
英胖子正要开口,但瞧见小楼船快速的从大商船旁边游过,吓得他缩缩脖子,蹲下来悄声道:“当然是因为科举啊!还有一个多月,就开考了。”
“科举?科举不是在春天吗?”沈玉嘉有些糊涂的问道。
“早百年前就改了,哎呀,玉嘉哥你倒是躲一下啊,要不被他们看到,咱们一到京都那司徒婉晴绝对会堵在码头啊!”
沈玉嘉眉头一皱,他感觉有些不对劲,这英胖子至于这么怕司徒婉晴吗,而且说的好似自己也怕她一样,疑惑之下,沈玉嘉便直接询问了英胖子,当他听到英胖子解释后,不由苦笑摇头。
原来,从小到大,英胖子就没少被司徒婉晴欺负,让他留下了惨痛的阴影,而曾经的沈玉嘉经常想各种办法,去对付司徒婉晴,不止对骂羞辱,还当街泼尿撒粪,而对方也不吃素,不管是赌场,还是妓院,只要沈玉嘉出现,司徒婉晴就来闹场子,整整一年里,天水各大消遣的地方,都拒绝沈玉嘉进入,搞得他唯有当街调息一下良家妇女来解闷,这一来二去的,两人的仇便越来越深,沈玉嘉的名声也越来越臭,直到两年前,这司徒婉晴才收敛许多,懒得去找沈玉嘉麻烦,并喜欢上了诗词歌赋,时常与哥哥司徒乐,相邀天水出名的才子佳人聚在一起,小小的办一场诗会来解闷。
沈玉嘉听不罢,淡然一笑,瞧着渐渐远去的楼船,说道:“如此一说,倒是小孩子过家家,她年纪也快二十了吧,在这年代,可是老女人了,想必也快要嫁了,日后你不惹她,她也不会惹你的,否则让她相公知道,婚后居然还和我们纠缠不清,少不了家庭暴力,不论是谁打谁,她都不会幸福的,只要明白这一点,何惧于此啊。”
第二卷汴梁风云第四十七章汴梁城
大齐京都,汴梁城,滔滔汴河前方,是一座拱桥,桥上人流不息,两边船只占据了沿河两岸,船上船下,街道虹桥中,无一处不是人头涌动,声啸鼎沸,繁华程度比之天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望观此景,沈玉嘉中心顿时想到一幅画卷,《清明上河图》
沈玉嘉四人,早已改换乘坐一艘小船,途径这汴梁城外,在热闹的气息感染下,早已忘却十多日乘船的苦闷。
“四位客官,咱们就在前面下船吧。”撑船的船夫卖力挥动木桨,小船荡波而流,很快来到靠岸处。
沈玉嘉四人收拾好东西,下了船,一路穿过热闹的人流,来到汴梁城门下,沈玉嘉四处瞅了一眼,疑惑道:“大哥应该收到我来的消息,可是为何现在还未出现,我们先到前方茶摊休息一下,等等看。”
四人来到茶摊前,一同坐在一张桌子旁,华永放下身上的担子,锤了锤肩膀,招呼一声店小二上茶后,便放眼打量四周。
茶水送来,陶大先端起一杯喝下,老神在在的笑道:“十年没来了,真是繁华依旧啊。”
沈玉嘉也喝了一口茶,砸吧砸吧嘴,目光也看向四周,寻找大哥沈玉翰的身影,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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