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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军火库闯大明-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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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般，从扬州城逃离者，又强行被黄海如赶回或押回扬州城。
对于黄海如能在这危机时刻率部前来支援，史可法是非常感激的，还亲自出城迎接。
但看到黄海如把无数逃离的人又强行押回来，却是有些不解，但他也没说什么。
黄海如没为难这些逃跑者，但是却发出警告，自今日始，弃城而逃者，一经发现，杀无赦。
他又命令徐勇将那些船只尽毁，以作他用。
何况他也看不上这些小船，有了自己率领的三十艘大型战船，完全可以控制府城周边的水域。
古运河是直接贯穿扬州城的，以防敌军从水路进攻，黄海如让副将率领船队控制航道，本就不擅水战的清军就别想走水路了。
黄海如一入城内便下达了很多命令，但他以主将的身份发号施令，让史可法有些不悦。
可这只是开始，黄海如接下来的做法，却是让这位弘光朝的重臣更加震怒，因为黄海如毫不掩饰的直接开口向他索要扬州城的指挥权。
他堂堂弘光朝的督师、兵部尚书亲自坐镇，怎能将指挥权交给一部将？
别说黄海如了，就算是唐宁亲至，也得受他史大人节制。
但显然，黄海如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也没有给这位大臣丝毫面子。
“史大人，末将不才，崇祯十七年率军以少胜多，几乎全歼来袭红毛鬼。”
“弘光元年，随我家大人进军福建诛灭逆贼郑芝龙，先后参与覆灭郑军水师之金山港之战，漳州之战，泉州之战，无有败绩。”
“而大人您，可有一件显赫战绩？”
“你……”史可法怒指，却一时又找不到话可说。
而黄海如却不依不饶，继续道：“大人你不但无任何显赫战绩，还误了整个弘光朝，弘光朝有今天，你有一半的责任。”
史可法气得一阵发抖，怒喝道：“大胆狂徒，大胆狂徒……”
黄海如面无表情的道：“我是口出狂言，还是事实，我现在一一道于大人听。”
“如果当初大人你能果决立福王为帝，何致福王借助四镇之力登上帝位。从些四镇骄横妄纵，不受控制，其错一。”
“对马士英，阮大铖之辈荼毒朝政，掌控大权一味退让，致使朝政糜烂，其错二。”
“对清军一味妥协，忍让，无视清军之野心，痛失大好河山而不顾，妄想媾合。其错三。”
“致四镇于江北，空有几十万兵力，不思进取。如然趁河南，山东防守空虚之计，收复失地，归拢民心，布置防线，何故今如此。其错四。”
“此四错，哪一错不是误国，误民，误君？”
“若扬州城防再交于大人之手，岂非误城，误几十万百姓，误我万千将士？”
第二零一章 强夺兵权（下）
史可法急怒攻心，如若不是左右将其扶住，恐怕站都站不住。
刚才黄海如所言，真是字字如刀，对他这种爱惜名声的人有着莫大的杀伤力。
努力的平复了下气息，史可法怒指道：“黄将军此言，平虏伯可知否？”
黄海如面色严峻的回应道：“我家大人谓言，史大人空有报国之心，却无报国之能，最终只能误国误民。”
“扬州城要想守住，只能靠我新军。”
说罢，还立即掏出一封书信递于史可法。
史可法颤抖着手接过，打开一看，是唐宁亲笔所写。
于是认真阅读起来，脸色越来越苍白。
虽然唐宁在信中所说要温和很多，但意思却和黄海如所言相差不多，总之是劝说他史可法让更有能力者去做更适合的事情。
人尽其用，方得始终。
信中最末，唐宁还加了一句，如果黄海如守城不利，他一定会严厉处置。
史可法面无表情的将信一收，对黄海如说道：“信中所言，如果不以你为主将，你即可便宜行事。如何行事？”
黄海如毫不迟疑的道：“我会强行接过防务，反抗者，杀。”
史可法突然哈哈大笑，笑声一停的大声问道：“你要杀老夫夺权？”
黄海如摇摇头，说道：“大人对朝廷之忠义，无人能敌，末将自不敢伤害大人分毫。但为了扬州几十万百姓，却只能出此下策。”
“今日，我便接管城中防务，若反抗之军士，一律军法处置。”
史可法惊怒交加的道：“尔等此行，与清军何异？”
黄海如却不与他争辩，直接道：“大人是主动拜我为主将，还是让末将强行收拢城中兵力，然后自封主将？”
史可法虽然气得浑身发抖，但最终还是妥协了。
黄海如势大，而且在此存亡之际，他也不愿意看到城中再出现火拼。
为了扬州城的防守，他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妥协。
这也在唐宁的意料之中，史可法就是一路这么妥协过来的，看似为了朝廷忍辱负重，实则是魄力不够，太过优柔寡断。
退一万步讲，如果史可法强抓着军权不放，黄海如自然不会真的与城中守军火拼，他会直接带人撤出扬州，放弃这座不可能守住的城池。
唐宁对史可法的感情很复杂，一方面钦佩他的忠贞和视死如归，另一方面又为他能力有限，从而让大好局面一步步丧失而感到痛心和愤怒。
最终，黄海如被史可法任命为扬州总兵，统领整个扬州的防务。
而他自己，则负责为大军筹集粮饷和物资，并维持城中秩序。
黄海如也不耽搁，立即着手调整和部署扬州城的防御，将史可法之前的布置改动了不少。
二十一日，刘良佐在其弟刘良臣的牵引下，率军八万余人主动向清军投降。
二十二日，在多铎威胁下，刘泽清拥兵近十万不战而降。
二十四日，多铎率清军及降军李成栋部、刘良佐部、刘泽清部、许定国部等，共计四十万人，直逼扬州府，在城外二十里处扎营。
可笑的是，许定国正是设计杀死高杰之人，随后便投了清军。
现在，却是和代表高杰的李成栋部一起为清军效力，相安无事。
不知高杰泉下有知，会作何感想。
此人虽然所率兵力不多，只有四万左右，但是他在关键时刻将高杰杀掉，可谓是江北防线迅速崩溃的罪魁祸首。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听闻有几十万敌军围城，扬州府上下人心惶惶。
不过，有新军参于守城的消息传开后，人们多少有些心里安慰。
但不少人知道，真正入城的新军人数并不多，只有几千人，所以对扬州府的前景也是充满担忧。
多铎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先派人各给史可法和黄海如写了一封劝降信。
史可法在某些方面虽然能力有限，但对大明的忠心是无可置疑的，所以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不过，他似乎有些担心黄海如，还特意去见了黄海如一面，并当着黄海如的面痛斥那些降军和清军，然后将那封劝降信撕掉。
黄海如笑道：“督师大人高义，一帮乌合之众，想让我黄海如投降，简直是痴心妄想。”
说罢，他也当着史可法的面将那封劝降信撕掉。
史可法略松了一口气，对黄海如强行夺得扬州府的指挥权的不满也削减了不少。
见无法说动只有两万多兵力的扬州城出降，多铎也不再多言，立即整军备战。
多铎本部真正的清军并不多，十成九以上为降军，所以可用之人颇多，但多铎却毫不犹豫的点中了李成栋。
原因无他，李成栋所率乃原高杰兵马，他本人并非四镇主脑，在此之际，此人肯定更想证明自己，也会更加尽力。
如果有了此人带头，再点刘泽清、刘良佐部出战，想必此二人也无话可说，也不敢不尽力。
果然如多铎所料，李成栋欣然领命，立即整军。
二十七日，李成栋整军两万做攻城准备，然后直逼西门。
扬州城西城楼上，不放心的史可法还是出现在了这里，站在黄海如身边，几次询问黄海如如何应对。
“大人看着便是。”黄海如很是淡然，没有丝毫慌张。
在他的命令下，十挺MG42机枪已经架好，在女墙和盾牌兵的掩护下，俨然是一个个简易的碉堡。
这些机枪是他特意从战船上带下来的，另外还有一些火炮，此时也已经按照他的要求隐藏在各处。
巳时，李成栋部先锋五千人携云梯、壕桥、折叠桥、撞车、战车、攻城炮等发起了第一次试探性攻击。
黄海如坐镇城楼亲自指挥，眼见敌军接近到不到两百丈，他一声令下，“机枪开火。”
顿时间，“嗤嗤嗤……”
MG42带着恐怖的撕布声，疯狂的喷出了火舌。
正在缓步行进，还没有发起全力冲击的敌军，顿时像割麦子般倒下一片，一个个被打得血肉横飞，身体好像泥捏的一般，直接带着血雨散架了。
即便是一些躲在战车后面的士兵，也没能幸免，战车前方防御的盾牌轻易的被洞穿。
“啊啊……”一时间，惊恐的喊叫声不断，但大多是完好无损的士兵。
因为中弹者能够发出叫声的很少，除非是没有被击中躯干，否则必死无疑，根本没有机会喊叫。
终于，前面的士兵被这恐怖的一幕吓到了，连忙一个转身就向后飞逃。
恐惧像瘟一般蔓延，扛着云梯的士兵丢下云梯飞逃，推着战车、撞车、壕桥等攻城和渡护城河器械的士兵，也立即丢下这些行动缓慢又沉重的东西，惊恐的向后逃去。
直到敌军留下一路的尸体，逃到三百丈开外后，黄海如大喝一声：“停止射击。”
就这样，进攻还没有正式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满怀期待的李成栋在望远镜中木然的看着这一切，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般。
第二零二章 150毫米榴弹炮
扬州城城垣上，经过了短暂的愣神之后，便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
“神兵，神兵，神兵……”
“必胜，必胜，必胜……”
即便是见惯了各种场面的督师、兵部尚书史可法，在望远镜中看到狼狈逃蹿的敌军，也是激动得连连捶胸。
再看到城垣上原本士气低迷的士兵，此时一个个兴奋异常，便更加激动，眼中放出锐利的光芒。
“黄将军，有此神兵，扬州府固若金汤，固若金汤啊。”史可法毫不吝啬赞赏之词，对黄海如的不满也随之烟消云散。
这正是黄海如一开始就动用MG42的主要原因，既可重长己方士气，又可让刚投降不久的叛军心生敬畏和恐惧。
看着狼狈逃回的残军，李成栋脸色阴沉，他本想在多铎面前好好的表面一下自己，却没想到偷鸡不着蚀把米，一开战便败得这么败，连城墙都没摸到。
不但损失了大量士兵，还遗失了大量武器和攻城器械。
负责指挥的参将上前单膝跪地，神色悲愤的道：“大人，新军火器太可怕了，两百丈开外即可射击，盾车，战车皆不能挡。中者死状极惨，躯体被洞穿，被撕碎……”
“够了……”李成栋大喝一声的制止，脸上肌肉一阵抽动，心头一片骇然。
如此的话，确非战之罪，但他却不能用这个借口向多铎答复啊。
可这般的话，想要将扬州城攻取，却是千难万难，原本的信心一下子消减了不少，甚至不知道自己投降了清军究竟是对是错。
多铎自然也时刻关注着这一战，当听说李成栋部第一战便以如此滑稽的惨败收场，原本平淡无波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震惊之色。
“真的有神兵？”有人小声议论着。
多铎眉头一挑，呵斥道：“何来神兵？若真是无敌神兵？黄海如岂只敢龟缩城内，不敢出来一战？”
但是多铎这句话刚说完没有一会儿，就有急报传来，扬州府的西城门打开，守军放下吊桥公然出来。
多铎目光微凝，后续情报来报，原来是守军想要收集战利品，把能带走的器械和物资全部收进城内。
这般公然打扫战场、收缴战利品的行为，多铎仿佛看到了黄海如对自己的无尽蔑视。
“传令下去，让李成栋整军再战。”多铎面色阴沉的下令道，并遣贝子屯济前去督战。
李成栋无奈，只得重新整军，并下令：“临阵，将不顾军先退者，斩其将；军不顾将先退者，后队斩前队……”
随即，派出八千人发起第二次进攻，依然是在距离城门两百丈左右的距离被击溃，甚至败得更快。
因为进攻的士兵看到躺在地上的尸体如此惨状之时，军心便已经动摇，在城垣上的恐怖枪声一响起时，迅速的崩溃了。
“后退者死，后退者死。”指挥的将领即便大声喊叫也无法阻止。
后队立即举起屠刀杀向退回的前队，顿时杀得一阵人仰马翻，但回过神来的前队士兵不甘受死，立即反击，双方战成一团。
“让我们去送死，谁也别想活。”
“新军有神兵，前进就是死，必死之路让我们去送死，那大家就一起死。”
“反了，反了，反了这群狗娘养的……”
各种怒骂声四起，退回来的败军和后队士兵搅成一团，李成栋目光阴沉的看着这一切，立即派出一队士兵支援后队，狠辣的将前队溃逃的士兵镇压下去。
一时间，惨叫不断，血雨腥风。
清军督战的贝子屯济木然的看着这一切，他看出李成栋是个心狠手辣之人，这些降军虽然贪生怕死，但确实新军的火力太猛了。
凭借坚城和利器，此般进攻，确实伤亡太大，恐怕换上任何一支降军都容易崩溃。
如果再强令这种如同送死般的进攻，恐会生变。
于是，屯济返回，亲自将情况告之于多铎。
多铎脸色微沉，斟酌一番，下令罢兵，等待后方的红衣大炮抵达之后再行进攻之事。
翌日下午，清军的三十门红衣大炮运抵，沉重的大炮沿途之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车辙印，也带来了清军的莫大信心。
多铎不再耽搁，立即一声令下，十门红衣大炮第一时间被推上战场。
之所以是派出十门火炮，是因为他也听说过新军的火炮很厉害，谨慎起见，还是小心些。
这些红衣大炮可是他们的宝贝命根子，攻城掠地就靠它们了。
十门红衣大炮运抵到距离扬州城西城约三里处停下，准备布设炮兵阵地。
因为这里视野好，射角也好，一阵炮击过后，扬州城那长期未修缮的城墙，必然会崩塌。
届时，在城垣上的新军，即便有神兵也阻挡不了。
清军炮兵顾不得疲惫，立即忙碌起来，并不时的看向扬州城的方向。
只是他们不知道，他们在凝望着深渊的同时，深渊，也在凝望着他们。
突然，“呜呜呜……”的呼啸声响起，一枚枚如同陨石般的炮弹飞射而来，狠狠的砸下。
“轰轰轰……”的恐怖爆炸声响起，大地在震颤，如同飓风般的冲击波在呼啸。
沉重的红衣大炮被掀翻，一个个士兵更是像茫茫大海中的一叶孤舟，被汹涌的直接吞没。
这一幕，在另一处同样发生着，甚至更加恐怖，正是清军主力所在方位。
多铎以为驻扎在距离扬州城外二十里开外就安全了，实在是异想天开。
黄海如昨天没有第一时间使用150毫米榴弹炮，是因为想确认多铎中军营帐的位置。
要是能够直接将其中军营帐给覆盖掉，那事情就简单多了。
但是，敌军数量众多，营地覆盖的面积非常大，情报人员想要锁定多铎等主将的营帐，实在是太困难。
又听闻清军的红衣大炮已经运抵，思量一番之后，黄海如还是觉得不能再等了，只能先行动手。
黄海如一共有六门榴弹炮，其中四门105毫米榴弹炮，两门150毫米榴弹炮，最大射程都超过二十里，150毫米口径的更是达到了二十五里以上。
所以，黄海如将两门150毫米榴弹炮瞄准后方的多铎大军，其余四门则瞄准敌军炮兵。
敌军的炮兵很好瞄准，距离比较近，而且还在视线内，他们第一时间被锁定而不自知。
如果只是瞄准多铎所部，那也很容易，毕竟几十万军队的目标太大了。
但要瞄准八旗军，甚至是多铎的营帐，就比较困难。
侦察兵也只能提供一个可能性更大的目标位置。
第二零三章 炸营
一路顺风顺水，突然在扬州此地碰上了硬骨头，确实让多铎如鲠在喉。
他不怕失败，毕竟死的不是真正的八旗军，死再多他也不会心痛。
但是，李成栋先后出兵万余人，居然连城门都没有摸到，这就让他比较难受了。
虽然没有亲自领教新军的战力，但从这两场快速结束的战斗中，对新军的战力也可窥见一二了。
因为他自己清楚，同等数量的八旗军，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远远做不到。
但是，他知晓扬州城真正的新军不过几千人，余者是左良玉一部还有原来的扬州守军，都是乌合之众，与这些降军的战力不相上下。
要是他多铎率领几十万人，还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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