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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一点朱砂痣-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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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君澜才开始点头:“是无欢哥哥啊,父王把无欢哥哥关起来了,无欢哥哥出不来,不过君澜还是会去看哥哥的。”
  “你管他叫哥哥?”这是什么辈分?
  “嗯!只是父王不许我见无欢哥哥”
  千袂看着越君澜,看来沈存之跟齐王府的小世子倒是挺熟,那倒也不容易,毕竟那么多人看着这个小世子,所以他们两个估计也熟悉不到哪里去。
  千袂领着越君澜到齐王府的时候,越君澜身边的那些人已经快急疯了,为了找越君澜差点把整个王府翻过来了。那些人见到越君澜被千袂领回来,千恩万谢,李婳王妃身边的一个侍女带走了越君澜,大家都因为越君澜而手忙脚乱的,连齐王府的管事,也跟着小君澜走了,嘴里还一口一个小祖宗的念叨。
  把千袂一个人留在了大堂,千袂看也无人管他,悄悄出了大堂,在花园中向沈存之住的那座阁楼走去。因为齐王府的一些人被派出去寻找越君澜还未回,现在又派出去一些人去找那些找人的人,平日跟在越重隐身边的丫鬟小厮又跟着越君澜走了,整个齐王府瞬间空了一般。
  千袂顺利的走到了阁楼前,那阁楼牌匾上竟写了几个字‘无欢阁’,竟然真是无欢。
  千袂走到正门前,那门上竟然拿锁锁着,千袂看四处无人使劲的拍门,一边拍一边叫“沈存之,沈存之,沈存之!”拍了半天,里边人也不回答。
  千袂无奈,又不甘心就这么回去,可是门又锁着,自己又没有武功可以飞檐走壁。踟蹰良久,想着是不是沈存之不愿意理会别人,到最后只好唱了起来,不知道能不能引起沈存之的注意。
  唱的就是《断桥》中白娘子的几句。
  “叫青妹收宝剑一旁站定,回头来把官人埋怨几声,撇为妻上金山于心何忍?负义郎做此事你太得绝情……”
  他站在门外继续唱,不时四下看,生怕有人来,幸而这里比较偏僻,沈存之又有疯病之名,一时也没有什么人。
  “夫妻恩情山海重,你不信你妻信妖僧,妻为你操心热和冷,妻为你每日亲调羹,妻为你仙山取药拼性命,妻为你水漫金山斗妖僧,你不念西湖风雨情意重,你不念钱王祠畔新婚燕尔天地盟,你不念殷勤侍病三啊三…三月整……”
  终于里面有了动静,里面传出一声:“可是九月?”
  千袂停了一下,终于出来了“我是九月找来救你的人”
  沈存之不知在里面做什么许久才说:“你走吧”
  “你不愿意出来?”
  许久都没有了动静,千袂急了:“存之,九月就在齐王府外等着你,这几日越重隐不在,方可救你出去,错过今日,就没有机会了。”
  里面又有了动静,沈存之慢慢的唱了起来,慢板,不急不缓的唱:“那一日梳妆来照镜,粉面冠带身上穿,一曲《二堂舍子》哭音二六,扮的那娇儿小沉香,父子二人说原因,正唱到官宅内不是你亲生母。锣鼓停来丝竹消,原来是有人要敬酒,不成想是皇家第三子,逼得我无奈昪京进了王府。”
  千袂知道这些事,轻声问:“后来?”
  “男儿身却为人妾,是孝不孝来忠不忠。初到王府过得好,二人缠绵一年整,第二年……他变了心,王府内进门新女儿杨瑶丹,自此不见越郎面。那一日阁楼望远看,从外面来了连城邪,他言说九月离了昪京遭大难,杀了衢州青城父母官,自此无……音信,为九月我逃王府,不曾料未出昪京就被……被寻回。婳王妃起了歹心,一碗药面递与杨瑶丹,杨瑶丹不解其中意,吃一口来喊一声,七窍流血命归阴。待到我回府中,她说我害杨瑶丹,一尸二命才逃出府,等到齐王转回府,他将我……”
  唱到这里沈存之停了下来,千袂轻轻的拍拍门,知道他难过,轻轻问:“后来呢?”
  沈存之在里面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却是不唱了,“我本想以死明志,又怕婳王妃说我畏罪自杀,我就不想死了,而且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自杀,太蠢。我向越重隐立誓,为证明我清白,自此不出欢颜阁一步,越重隐将欢颜阁自此变成了无欢阁,我亦从欢颜变成无欢。”
  “那你可愿跟我走?”
  沈存之却在里面笑了起来,笑声凄楚绝望又有一丝疯狂,听的千袂一阵阵的心寒,这样的沈存之能救的了吗?
  等沈存之笑够了,他才继续说:“你知道这一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每日每夜,我就在这阁楼上看着这齐王府的灯火,猜想越重隐在那盏灯下面,他的新欢又是谁,枕边人又是谁。想着九月是否还活着,她是否嫁了连城邪,还是嫁了其他人,是否安康?就这样每日每夜的看。
  也许闷的时间太久了,竟闷出了心病,第一次发病的时候我拿头撞柱子,等醒了的时候竟记不起自己做了什么,却吓坏了一直伺候的小丫头,自那以后时常发病,现在是疯的时候多,醒的时候少。疯时又唱又跳,直呼九月名,醒时独伴青灯,不言不语,也似疯时。”
  千袂慢慢在门前坐了下来。
  没想到他真的是疯了……
  “你叫什么名字?”
  千袂擦擦眼泪“我叫千袂”
  “可是九月的夫君?”
  千袂不知道怎么说,只好轻轻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沈存之听见了没有。
  “你告诉九月,叫她不要来救我了,于我而言,门里门外,梦中、醒时,都不过是牢狱。”
  “你这是画地为牢,自己把自己困住了。”
  沈存之轻轻地笑:“我今年二十有二,喜欢过两个人,一个狠心拒绝了我,另一个更是狠心,爱时掏心掏肺,枕衾温存,不爱时弃之如鄙履,不看一眼。在这无欢阁中了此残生,甚好,甚好,哈哈哈”
  千袂听到他笑着走远,又拍拍门,却是再也得不到回应。

  ☆、第四十四章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等千袂到了吏部的时候,已至正午,吏部尚书张朗看着千袂失神的走进大堂,气的不言语,千袂又是驸马爷,也不好呵斥。
  千袂却先开口了:“张大人,我今日身子实在不适,我想回家休养一日,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张朗看他脸色不怎么好,只好答应,“千岁可要保养好身体,这样才好为陛下效力。”
  千袂退了下去。
  回到家中,千袂只想倒头睡去,小顺子却走上前,“千岁,有人送信来,我已放到千岁书房。”
  千袂点点头,向书房走去,正房内嘈杂,不如书房里清净,不如在书房里休息休息。
  千袂桌子上端端正正的摆着一封信,上面写着‘千袂亲启’
  千袂撕开信,不成想是连城邪写来的,信不多只有一页。
  ‘已到龙渊,山川树木疑是衢州。昨夜惊梦,梦中悱恻,明烛烟火;待醒时,却是月缺、花残、断云。’
  千袂拿着信纸,缓缓的躺在了椅子上,看着房顶,想着连城邪,想着沈存之,还有那陪伴了自己不过几个月的小宝儿……
  前路何在,竟是迷茫。
  想当初只想要‘连城’这个姓,现在因着连城邪,却不想要了。
  想要连城邪,却自己一个人凄惨无比的回了惠州。
  想科考娶妻,过正常的生活,却还心心念念的全是连城邪,为了转移注意力,做了小宝儿的夫子,却还被那婆媳二人一起赶走了。
  哎……前路究竟该怎么走?
  罢了,还是先破了麟夕再说,若是能救回玉颜公主,连城邪也不至于到而今二十有三还是孑然一身。
  只是这信,连城邪是何意?莫不成……
  千袂心中一动,却是不敢往深处想去。
  开了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吏部大堂里的那些官员都忙了起来,国库里的大部分存粮、库银都已经向衢州运去,只是这只够两月有余,其他的必须出自地方,现在不是秋收时分,若是向地方要,地方搜刮百姓,受苦的到了还是百姓。
  张朗看着厚厚的账册,重重的叹一口气,“可先向地方要大军一个月的军饷粮草,三千万两,九州之中每州也不过三百多万,再分到每个郡,也不多。等先筹集这三个月的,到了秋收再补上。”
  千袂摇摇头:“大人,对于百姓而言多交一分税,就是一分罪,我想这缺的银子还是从各地的富商、官员身上想办法。”
  张朗看向千袂,张朗觉得他简直在开玩笑。
  千袂笑笑:“大人,这事可报给皇上,皇上自会为我们挑好这个人。”
  张朗有些不以为然,但千袂虽是他的下属,也是驸马,他还得尊称一声千岁,“千岁,这可是得罪人的活,没人会想去的,而且也不好做。”
  千袂看了一眼在外面忙的四脚朝天的各位大人,向张朗靠近一步。
  “张大人,其实千袂这样说真是因为心中已有人选”
  “何人?”
  “大人可还记得当今皇上有一个幼弟”
  张朗不同意的摇摇头:“享王今年不过三十上下,平日里赏月弄花,吟诗作赋,是个风雅人物,可是怎么能当此大任。”
  千袂笑笑:“大人,你是朝廷里的老人了,这享王是不是只是个风流才子,还是这些年的放浪形骸,只是明哲保身,大人还看不清吗?”
  张朗沉吟了起来,过了一会才说:“这事有两难。一是如何叫陛下选择享王,二是享王如何会答应。”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是陛下答应了,享王殿下那就是不得不从了。”
  张朗想了一会,才点点头:“这事我会禀报给陛下,只是这奏折如何写,还是个问题,总不能直接上奏说享王殿下可担此重任?”
  “大人还是仅上表告诉陛下粮草银享的不足的事,不要提享王。”
  张朗看向千袂,一时琢磨不透千袂的意思:“不明奏,陛下如何会想起享王来?而且,千大人,我有一事不明,千大人如何会想起享王殿下来?”
  千袂微微叹一口气,“我也是没办法了,这种事在朝的官员谁愿意做,我只好想想其他人了。”
  张朗放下朱批,拿起另一支笔,沾了些墨汁写起了奏折,千袂看到张朗答应了,便走了出去。
  千袂晚上回到家中又是一封连城邪的书信,挑起灯芯细细的看,这次却比上几次露骨些,‘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千袂轻声叹息,莫相识、莫相识,当初是你步步紧逼,现在又在怨我们相识吗?
  千袂从书架中拿出连城邪前几次的写的信,总共五封,过几天就寄来一封。
  千袂一份一份的看过去,心中不知不觉升起一股暖意,只是还没将他冰冷的心暖热,一股寒意又升了上来。不知道连城邪究竟何意,是真的喜欢了自己,还是仅仅只是以情感牵绊,让自己帮他破麟夕?
  千袂翻开第一封细细看“已到龙渊,山川树木疑是衢州。昨夜惊梦,梦中悱恻,明烛烟火,待醒时,却是月缺、花残、断云。”
  第二封‘龙渊人大多信佛,善男子,一切众生从无始际,由有种种恩爱贪欲,故有轮回。你是否也是个善男子,只是经了地狱恶鬼万劫苦,过了奈何桥,乱了忘川水,变了千重血。”
  这是什么意思,是嫌我狠毒、城府深吗,我不是个善男子,你又当如何?
  ‘今日面见龙渊振宏帝,他气若游丝,病入膏肓,却是阴谋诡计,不亚于盛明时,是否世间八苦谁都逃不过?我于你又是何种苦?’
  千袂苦笑,世间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阴炽盛,你于我,是爱、是怨憎、是求不得、是放不下,我如此说你可满意?君若无情我便休,现在你又回过头来问我,叫我如何?明知悱恻非与我……
  ‘梵音过耳,难净我心,灯半昏,月半明,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千袂放下信,不禁嗤笑,连城邪,佛祖面前,你竟说相思,真是,罪过,罪过。

  ☆、第四十五章 抛打曲有调笑令,饮酒曲有卷白波

  ‘梵音过耳,难净我心,灯半昏,月半明,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千袂放下信,不禁嗤笑,连城邪,佛祖面前,你竟说相思,真是,罪过,罪过。
  想回连城邪一封信,提起笔却又不知从何写起,任由笔尖的墨汁渗了宣纸。
  门被人推开了,玉容公主站在门外,在日光下明媚夺目,像是修炼成形的花妖。
  千袂站了起来,起身相迎。
  玉容看向桌子上的一封封书信,冷冷的笑一声:“驸马,你与我还真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千袂不答话只是收拾桌子上的书信、折子,是不是前生自己业果太重,今生如此处境。那今生造的孽,会不会来生又要来还?若这一切只是镜中花,水中月,如何才能做到乱花迷眼,不伤明镜?
  玉容站在门前看着千袂。
  千袂也抬起头看她:“你看了这些信?”
  “是!”
  “你怨我?”
  玉容眼中的眼泪掉了下来:“你叫我不怨?”
  “别人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是公主,亦是我妻,我与连城邪……回不了头,既不回头,你何须在意?”
  玉容捏紧拳头,慢慢倚在门上:“你要我不在意?驸马,你可曾真心待过我?先是小宝儿后是连城邪,你究竟把我放在何处?”
  千袂轻轻笑:“小宝儿还是个小孩子,不过我一时兴起,教他认些字,你竟然也不容不下他?”
  玉容气得声音放大了一些:“我容不下他,若是以前你与连城邪……”说到这里玉容看了一眼外面,那些仆人见二人争吵都悄悄的躲了开去,书房外没有一个人。
  “你与连城邪不那么不知廉耻,我至于怀疑到小宝儿的身上吗?”
  千袂却慢慢垂下眼帘,不再争执。这个女人……
  千袂瞬间明白,玉容是在书信之前就知道了自己与连城邪的事,是叶慧文告诉他的?不可能,母亲绝不会说,如此看来必是越重璇告诉她的,越重璇与玉容是一母同胞,兄妹感情很好,而且越重璇当初还警告过自己以及连城邪。
  千袂走上前一步:“我与连城邪如何不知廉耻了?不过几封书信,你就断定我不知廉耻?再说公主殿下,有你这么说自己夫君的吗?又是谁在背后乱嚼舌根?”
  玉容擦擦泪,气的转身离去,千袂看着她走进正房内,不一会又走了出来,花影和花镜跟在她后面,不断的劝玉容公主。
  花影看见了千袂站在书房门口,急忙走了过来,“千岁,你赶紧劝劝公主吧,公主要回皇宫了。”
  千袂走到公主面前:“夫妻本是连理枝,你可莫要害死我。”
  玉容如此一听更是生气,也不等备车就向千府外走去。
  叶慧文听到这边院子里的动静,走了出来,走到千袂面前:“袂儿,你又做了什么事惹玉容生气了,还不快去赔礼。”
  叶慧文又走到玉容面前想劝劝她,那想玉容公主自小娇生惯养,在千府中却是屡屡受委屈,一把推开叶慧文。
  春寒料峭时期,叶慧文本身身体就不好,被玉容这么随手一推,就直接向后倒去,千袂赶紧跑上前扶住叶慧文。玉容这一举动可是惹怒了千袂,千袂冲玉容喊了一声:“要走快走!”
  玉容公主本来看着叶慧文向后倒去,也吓了一跳,但见千袂这样吼她,心中的愧疚全无,一甩袖子出了千府。
  第二日上完早朝,皇帝就把千袂留了下来,那上书房原本像千袂如此官职的人是无权涉足的,现在他却跪在了天子明堂。
  孝文帝看着跪在那里已经跪了很久的千袂,许久才放下手中朱批,“昨日吏部尚书张大人给朕上了一封折子,说兵马粮草实在不够,这折子是什么意思?要朕想办法?”
  千袂跪在那里直说一声:“臣惶恐”
  孝文帝冷笑一声:“惶恐,昨夜玉容连夜跑回宫中,哭泣不止,你是该惶恐啊,算了这件事稍后再议,我现在与你说粮草的事。”
  “臣以为朝廷大军于三月就要出动,离六月秋收季节还早,这期间粮草不足,会影响战事,还是早日集齐粮草的好。”
  “这用的着你说,我叫你是想办法解决问题,不是叫你提出问题。”
  “臣以为到各地收集粮草此举不妥,因为收集粮草,到最后还是转嫁到了百姓身上,刚刚过了隆冬腊月,百姓若是逼得太紧,只怕民心不稳,乱我朝纲。”
  “嗯”
  “所以臣以为可向官员、富商发出通牒,要他们募捐”
  孝文帝沉默了下来,这个办法……
  “陛下可规定每年收益超过三千担者为富商,要他们募捐,至于募捐多少,按个人能力而言,官员亦是如此。”
  孝文帝抬抬手:“起来吧”
  “谢陛下”
  千袂这才得以起身。
  “你这办法……”
  “陛下,这办法最难之处不过是找一个主事人,臣可为陛下推荐一人。”
  “谁?”
  “享王殿下”
  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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