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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灵根建洞天-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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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林的脑袋越靠越近，都要埋到饭盒里了。秦立看不清他的表情，迟疑的问道：“棒槌是指的野生人参吗？”
对秦立的话，张德林充耳不闻，口中只是梦呓似的说着：“不对，不对，该死的。三元转紫，这真的是三元转紫！真有这样的东西！”
他的反应，让柳雨馨很尴尬，她轻轻拽了拽张德林的衣角，“爷爷，秦大哥问你话呢。”
“啊。”张德林如梦初醒，这才把视线从人参上挪开，但是手还抓着饭盒不放，“秦兄弟，你的这颗人参是从何处得来的？”
“怎么，这颗人参有什么问题？”秦立不回答，反而反问了一句。
“没有，没有问题。”张德林也是人老成精，秦立一问，他就明白过来，是他的问题触到了别人的**。这时候，他是万万不愿得罪秦立的，就为了手中的这颗人参也不能得罪。
不等秦立说话，张德林就主动说道：“是我问的冒昧了。秦兄弟的这颗人参，是真正的野生人参，老朽可以担保的。”
“你刚才说的棒槌，就是指的野生人参吗？”柳雨馨在旁边，插嘴问道。
“嗨，棒槌这个称呼，其实最早是指的30年以上的野山参。后来有了人工种植的人参了，这个称呼就被拿来乱用。不过真正的行家，还是只用它来称呼上了年份的野山参。”
张德林随口答道，转头他又对秦立说道，“这种野山参都是天生地长的，谁都可以采，但是只有很走运的采参客，才能碰上。拿到市面上去，任何店家都没二话，直接收购。”
这几句话是为了让秦立安心，就算这颗人参的来路有问题，也没人会去追究。
秦立点点头，好奇的问道：“那么，你如何肯定这是野生的，不是有人工种植的吗？”
这话问到了张德林得意的地方，他捻着胡须，细细的解释道：“虽然人工种植和野生的不太容易分清，但对有经验的人，还是能看出来的。主要是人工种植的，被悉心照料，生长的比较整齐，看起来就有点呆板。”
“野生的长在大自然中，没有人工控制干扰，长得千姿百态，形状各异。基本上，在这种环境中生存年限越长，人参的野性越足，外观特征越是鲜明可辨。”
这几句话听着简单，但都是张德林多年心得，为了缓和一下刚才的冒失，这才详加说明。
柳雨馨盯着饭盒里的人参，仔细观看，觉得确实长的有点丑。不由得扑哧一笑，想不到丑的人参，反而值钱。
“哦，受教了。那么你把这颗人参叫做棒槌，又说什么三元转紫，是不是它有30年的年份？”秦立还有些不解。
这问题一问，张德林明显迟疑了一下。他内心已经拿定主意，要把这颗人参收购下来。秦立看起来来就不太识货，价钱倒是可以压一压。但是要是回答了这个问题，人参的价钱就不好说了。
他看看人参，又看看秦立，端起茶盏来喝了一口。微凉的茶水，让张德林神智一清，眼光凝聚在桌上的瓷碟上。这世界上有的是奇珍异宝，但是更多的是为了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破财送命的人。
这道理，张德林以为自己早就看透了，没想到现在却又动了贪念。他一咬牙，暗下决心，说道：“人工种植的人参，基本都在5、6年的周期收获，这是因为再往后，生长就会变慢，经济上不合算，所以说人工种的人参谈年份，意义不大。”
“而要看野生人参的年份，最重要的一个依据就是人参叶子和芦碗。活的人参5年长一片叶子，开始只有1片复叶，俗称‘三花’。10年人参长出一枚完整的掌状复叶，称‘巴掌’。此后每十年一片，30年以上的，就算有了品级，称为‘三品‘、‘四品‘。六品以上极为罕见。”张德林说着，摇摇头，其实现在市场上的野生人参，三品以上的都被各个店家视为镇店之宝了。
他又指着饭盒中的人参，说道：“这样采下来，炮制过的人参就需要看芦碗了。每年冬天，人参地面上的部分，常常会冻僵脱落，在主体的顶端形成一个圆形的疤痕，这就是芦碗。第二年，人参会从芦碗旁边长出新的茎干。”
听到这里，秦立和柳雨馨不约而同的凑到饭盒上，去看人参的芦碗。柳雨馨靠得近，她刚刚低下头，脑袋就被另一个脑袋挤到了边上。她心里一急，脖子一拧，又使劲挤了回去，把另一个脑袋顶到一边。
秦立刚看清人参上的小圆疤有5个，脑袋就被顶了出来。他气恼的抬头去看，另一个脑袋也正好抬起来。
两张脸面对面，秦立的鼻端传来淡淡香气，嘴唇碰着一瓣柔软。眼睛只能看到一双大大的杏眼，灵动俏媚，他的心中忽然冒出一句“一双瞳人剪秋水”。
“啊！”一声尖叫，柳雨馨跳了起来，伸手捂着嘴巴，盯着秦立，又羞又怒。少女保留了十八年的初吻啊，就这么没了。
秦立不好意思缩回了脑袋，打个哈哈，坐回椅子上。低头端起茶盏，装着喝茶，避开柳雨馨的眼神。他的嘴唇上还留着刚才的柔软触觉，悄悄的品味了一下，却不敢多说。
刚才只是意外，张德林在场，柳雨馨不好意思声张。要真是说穿了，少女面子薄，怕是要恼羞成怒了。
见柳雨馨果然没吱声，只是用眼神不断的投掷武器，秦立厚起脸皮，当作没看见，转身问张德林道：“这颗人参上面有5个芦碗，是不是只有五年的年份。”
张德林的注意力就没离开那颗人参，对柳雨馨和秦立之间的误会，全没在意。听到秦立说只有五年，他才抬头，责怪的看着秦立，说道：“不懂不要乱说。刚才的那些说法，针对的都是普通人参。这一颗人参，大大的不同。这是一颗三元转紫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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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独一无二
“三元转紫参？”秦立被说糊涂了，这颗人参明明就是六子从张德林这里偷走的，最多就是野生人参，怎么又成了其他品种。
张德林没有急着回答，又细细的看了一边，伸手摸了摸人参的表皮，抬头对秦立说道：“秦兄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答应。这种紫参我也没亲眼见过，我想从上面取一根细须下来，验证一下，才能回答你的问题。”
人参的主干旁边长着三四根侧根，这些侧根的上面，还有无数细密的根须，张德林的意思就是取下一个这样的细须来。提出要求后，他的老脸微红。
刚才他还吹嘘江南一带，他评鉴人参第一。现在不但闻了气味，看了外形，又摸过了表皮，居然还要靠品尝来判别，说出来有点丢人。
秦立却没有在意，他昨天晚上，吃了三根粗大的侧根，上面的细须，数都没法数。张德林只要尝一个细须，这算什么。他点头同意，主动说：“要不干脆截取一根完整的侧根下来吧。”
“不用，不用。”张德林听了，就像要割他的肉一样，连忙阻止。在他看来，秦立的主意全就是一种亵渎，焚琴煮鹤莫过如此。不过秦立这般大方，倒是再次让张德林对他的身份感到神秘。
张德林小心的摘下一根细须，放进嘴里。刚刚闭上嘴巴，他的眼睛顿时就瞪大了，忽的站了起来。把身后的柳雨馨吓了一跳。
秦立倒是明白他的感觉。昨天，他吃的人参，入口就化为灵气，先凉后热，游走全身。当时，他也是吃了一惊。看张德林的样子，也是被这种功效惊呆了。
“紫气轻灵，入体润腑。”张德林喃喃自语，“确实和记载的一样。确实是三元转紫参。”
柳雨馨担心的扶着他，坐回椅子上，埋怨的说道：“不知道是什么，也乱吃，真是糊涂。”一边凶巴巴的盯着秦立，刚才事情，她还没机会找他算账呢。
张德林拍拍她的小手，安慰道：“没事的，这东西吃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行医几十年了，心里有数。”
秦立见张德林镇定下来，开口又问道：“请教张老，三元转紫参究竟是什么？还望赐教。”他的心里被张德林勾起了好奇。
张德林看看秦立，缓缓点头。他也拿定了主意，既然秦立的来历神秘，还是不要得罪的好，干脆从头说起：“三元转紫，这个说法只在采参客之间的流传。我年轻时，曾经去东北长白山收购人参，和一个老参客交上朋友，才从他那里听到了这个说法。”
“人参这东西，最能吸纳天地之间的能量，凝聚成人体能够吸收的精华，所以有人参大补一说。而人参积累的精华和它生长的地点和年月有关。”
“当人参体内的精华聚集到一定程度，就会在表皮呈现出紫色，这就是紫参。”
秦立心中明悟，那颗人参确实被灵气灌注，粗皮上有紫色光泽。看来参客之间的这个说法，倒是有点依据。
“紫参？”柳雨馨也被这种神乎其神的说法吸引了，忘记旁边还有个讨厌的秦立，“我从没见过啊。”她在张德林这里帮忙，也见过不少的人参，从没见过什么紫色的人参。
“这种紫参的产生条件，也是极其苛刻的。据说要在天地灵气聚集的风水宝地，龙脉汇集的地穴上生长的，活过一百年的老山参才会出现，转紫的现象。”
张德林带着回忆，慢慢说道：“这种紫参一旦转变后，就是天才地宝的东西，不能按照常理来看待。比如它的芦碗，就不再是一年脱落一次，而是六十年一次。所以5个芦碗，意味着三百年的年份。百年为一元，三百年就是三元，所以，这是一棵三元转紫参。”
秦立对这个说法，倒是不以为然。他比张德林更清楚这颗人参的来历。
在他看来，这颗野生人参确实只有5年左右，要不然当初张德林的收购价格，也不会那么便宜。只不过遇到灵根这种逆天的存在，被火土两种灵气催发灌体，硬生生的转变成了紫参。
不过这种话，他没法和张德林说。要让他知道，自己有一个可以不断制造紫参的宝贝，那才叫麻烦呢。不但如此，秦立也不准备再拿出第二根人参来了，否则这种罕见的天才地宝太多了，一样说不清楚。
但是，表面上，秦立还要做出受教的样子，连连点头，附和道：“300年的野生人参，那么价格要多少钱？”
张德林精神一振，暗道戏肉来了。只要秦立肯卖的话，他还是希望把这颗紫参留在手上。价格方面，他也不愿意欺瞒。因为他已经把最关键的，三元转紫参的秘密说出来了，再压价的话，徒然做了小人。
但是，安济堂的实力有限，未必能够留下这颗紫参。不过即使不能自己买下，张德林也希望可以代理这颗独一无二的宝物，这个过程中，安济堂也能获得足够的利益。
想到这里，张德林诚恳的对秦立说道：“据我所知，江南一带，数十年来都没出现过这种人参，所以说，这可能是独一无二的宝贝了。价钱应该在100万元rmb以上。”
秦立听得一呆，他原以为，买出一两万就够好了，谁想到能有100万。这绝对是个巨大的冲击，一时间愣在那儿。
旁边的柳雨馨也是莫名奇妙，说道：“爷爷，你是不是弄错了。人参的价格没这么贵的。”
看到秦立不说话，张德林呵呵一笑，没有回答柳雨馨的话，而是从口袋里摸出两个铁核桃，铛铛的转了起来。今天，从秦立掰开瓷碟起，他就失去了谈话的主动权，只能按照秦立的意思，回答他的问题。
眼睁睁看着，从天而降的天才地宝，就放在自己的面前，却没法收入囊中，这种感觉差点把他憋死。如今终于再次占据了主动局面。
虽然不能得罪秦立，但是张德林很笃定，秦立只要想把人参出售的话，就绕不开他，要想卖出高价，就更需要他。既然如此，他当然要拿捏一下，好争取到更多的利益。
“秦兄弟看我这间安济堂如何？”张德林开口说道，好像闲聊一般。
秦立苦笑一下，张德林顾左右而言他，他也能猜到几分原因。不过现在有需要对方帮忙的地方，不能不敷衍一下，“安济堂还不错。”
“什么叫还不错。”柳雨馨跳了起来。从小，她的课余时间都在这里帮忙，对这店也付出了很多心血，更有着深厚的感情，“我们家的安济堂在秣陵市首屈一指，就算江南地面上，也是数一数二的。”
“是，是。我是说安济堂非常棒，绝对是杏林翘楚。”秦立对张德林还敢敷衍，对这位却只能顺着话说，心里盼望对方千万不要想起刚才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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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很多肥羊
“你可知道为什么，安济堂能有这样的地位？”张德林没有谦虚，反而很自然的问道。
“当然是，你老的医术高明。”秦立小小的拍了一个马屁。
张德林心中得意，但却缓缓摇头，见秦立不解，也就不再兜圈子。他把铁核桃往桌上一放，竖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很坦率的说道：“有两个原因，一、老朽交往很广，认识不少贵人，大家抬爱。二、老朽这里的药效果最好。”
第一个原因，秦立听懂了。别看张德林说的含蓄，其实这就和陈浩南站在铜锣湾大喊：我兄弟多，是一个意思。张德林医术好，需要人关照安济堂，有钱有势的人要找好医生，双方自然一拍即合，互相抬爱了。
但是第二个原因，就有点听不懂了。
张德林也知道秦立不懂这里面的道道，他既然有心在秦立面前，显示一下自己的能力，好争取代理这颗紫参，自然不会瞒着，当下开诚布公的解释起来。
原来，张德林悬壶济世多年，也教出了不少学生，这些学生大多都在中医药这个行业中。久而久之，他对秣陵市周边的药材批发渠道，就有了足够的发言权。
每次有什么新的药材运到，张德林的安济堂总能够捷足先登，优先挑选，把里面的品质最好的一些挑走。
中药有一个特点和西药完全不同，材料都是天生地长的，纯天然品种。这样一来，不同的品质，带来的效果相差自然很大。
就因为这个原因，张老的药效果总是最好的。同样的药方，在安济堂拿药，效果就要比别处强。很多有钱人知道这一点，当然更愿意到安济堂来。
张德林对招牌看得很重，从不做以次充好的事情。药的质量好，自然价格就高。所以，安济堂的价格没有优势，和周围同行的竞争不大，彼此相安无事。
听到这里，秦立恍然大悟，张德林是在含蓄的暗示，他对买卖人参的渠道，有一定的控制权，最起码能够说的上话。自己要想卖出这颗人参，还是要靠他。
看到秦立沉默，张德林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害怕把秦立激怒，索性不卖了，大家一拍两散。于是，干脆把话挑明了：“秦兄弟，我绝没有要挟你的意思。我是想告诉你，如果你让我帮你出售这颗人参的话，我保证帮你获得最大的利益。”
这话张德林说的极其诚恳，秦立也就消去了戒心。反正不过一棵人参，用来探探路也好。张德林真要是肯全力帮忙的话，他不介意下一次继续合作，否则就当买个教训。这样一想，秦立也就坦然了。
“那么不知道，为什么能够卖出100万的价格。”秦立对这点还是有点不放心。
张德林说道：“你要知道，现在到了冬令进补的时候，人参的价格飞涨。”
秦立点头，这消息，他从王世国那儿听到过。
“每年这时候，秣陵市都有一个药材交易会，明着是交易草药，其实是一个人参拍卖会。”张德林的语气带着点自得，“参加拍卖的人参都是今年从东北采摘出来的，采参客们带到南方来，想买个好价钱。而买家都是江南地区的中药商，和一些有门路的有钱人。”
这个拍卖会，针对性很强，自然不会对外宣传。秦立从没听说过。他知道，这就是张德林有把握能够帮他的地方了，于是打起精神，仔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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