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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阁主的落跑娘子-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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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星河闻言眉头一蹙,没有说话,转身便欲走出凉亭。
“洛星河,你此生注定失去清梦。”秋染襟端着茶杯,唇搁在杯畔,望着那亭子檐角落下的雨线,目光空濛。
洛星河回头望了一眼秋染襟,仍旧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抬步,走入了雨中。
待洛星河走远,秋染襟的眸子这才暗淡下来,垂首看着那杯中舒卷的绿茶,摇头苦笑,道:“你果然是太卑鄙了。”
虽然自己也不齿这样的方式,可是……他别无他法,那个男人,那个住在她心里的人,实在是让他妒忌。
“公子。”
侯府外,江离见洛星河走出了侯府大门,便撑着伞立即迎了上去。
洛星河的神色有些恍然,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
“公子,无影传书来了。”江离并没有问苏清梦,而是从怀里摸出了一封信。
洛星河拆开了信,大致的扫了一眼,那脸上忽然便有了笑意,如释重负一般,说道:“原来是回了扬州。”
江离听着洛星河的话,便知道苏清梦已回了扬州,于是问道:“公子,可要回去?”
“不。”洛星河却是摇了摇头,沉声嘱咐道,“派人日夜盯着永安侯,一举一动都要汇报。”
“是。”江离颔首一礼,干脆应答。
主仆二人便撑着伞走入了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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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杜鹃啼血
烟雨蒙蒙,杨柳依依,空气中沁鼻花香带着江南特有的湿润。
苏清梦素手半撩起马车里的竹帘,竹帘外,那朱门深墙静谧的矗立着,她只是望着,仿似就能瞧见那院墙里青荷亭亭如盖,桃林翠绿遮天。
她望着,目光不舍得移开半寸,心底里似乎是在隐约的期待着,那个朝思暮想的冰蓝身影能够从这朱门中走出,一眼,哪怕只有一眼就好。
“清儿?”皇帝见苏清梦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不由得出声疑惑问道。
苏清梦这才回过神来,恍然一笑,将竹帘垂下,眼里是难以掩饰的失落。
“无事。走吧。”
马车继续的往前行驶,苏清梦一直低垂着头,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近乡情怯,她竟然没有再踏入洛府的勇气,更没有再见洛星河的勇气。
尽管内心是那样的冲动。
此次回扬州很是低调,暖玉和宫里一同出来的奴仆们都等在了驿站里,只有皇帝和苏清梦以及那乔装成车夫的御前侍卫三人出行。
苏清梦的娘亲葬在东郊,这地早被洛府买了下来,修成了一座陵园,除了洛家的人,外人皆不可入内。
马车停下,苏清梦撩开马车帘,瞧见那陵园里繁茂生长的松柏,那门前守着的大汉,一切都如从前。
皇帝仰首,瞧着那颇具江南婉约风格的陵园,心里竟然生出了怯意来,就像当年她那般决绝的离开他时一样。
“七爷,跟我来。”苏清梦颔首一礼,抬步,往陵园的入口走去。
皇帝恍然的点了点头,步子抬起却又微微一顿,踌躇片刻才复又继续踱步。
“小姐?!”
陵园门口的大汉一见苏清梦走来,登时便惊讶得长大了嘴,苏清梦逃婚的事情在扬州城已是满城风雨,连三岁孩童都知道洛家的准新娘子逃婚了。
“恩。”苏清梦勉强一笑,点了点头,回首对着皇帝说道,“七爷。”
皇帝颔首,苏清梦这才抬步,走进了陵园。
陵园里松柏擎天,杜鹃红艳,白兰芬芳,青石铺作的小路上投射着眼光斑驳的光影,随着清风的浮动摇曳晃动。
顺着青石路走了一刻钟,道路两旁的松柏便越发的稀疏了起来,远远的,便瞧见一大片杜鹃花盛开在斜风细雨中,红艳艳的一片,如火如霞。
“娘亲的墓便在这片杜鹃花里。”苏清梦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皇帝,却是见皇帝已是泪眼朦胧,她便一时怔忡,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皇帝神情恍惚,跌跌撞撞的往那片杜鹃花丛走去,苏清梦连忙提步跟上。
雨势小了许多,滴滴点点,如牛毛,如细线,那红霞般的杜鹃花瓣上沾着晶莹的雨露,如同美人泣泪,我见犹怜。
两人走进了杜鹃花丛,小路两边过膝的花丛将两人膝盖以下的衣裙浸湿,鞋面上也沾满了落红湿泥。
又走了片刻,眼见着坟茔近了,苏清梦却忽然发现母亲的坟前似乎还有一人,看模样是半坐在坟前,只能瞧见他如墨的发,月白的衣,掩映在杜鹃和白兰花丛之中。
皇帝似乎也瞧见了此人,恍惚的神情里一怔,侧目看着苏清梦,英气的眉微蹙,眸中不解。
“许是三叔吧。”走得近了些,苏清梦才隐约的看出那人是谁。
皇帝闻言并没有说话,而是继续抬步往坟茔走去,那一步步走得颇显沉重。
如海的杜鹃花丛里,只有这坟茔的周边一圈才种有白兰花,红白相间,煞是好看,一簇簇的白兰花中,立着一个汉白玉雕琢的墓碑,墓碑上刻着凤凰的纹饰,只是那原本该有这墓主人姓名生卒的位置,却是空空如也。
这墓碑上,无字。
那坐在坟前的人果然是楚星流,墨发微湿,修长的腿直直的伸着,身边摆着两坛已经喝完的空酒壶,他仰首,将酒壶中的美酒倒入口中。
“三叔。”苏清梦蹲下身子,将楚星流手里的酒壶摁住,眉笼哀愁。
楚星流眸子清明,他望着苏清梦,淡淡笑了一笑,说道:“小清梦,你终于回来了。”
“恩。”苏清梦点了点头,眼里却蓄起了眼泪,孤身离开的委屈,世事变故的茫然与惊慌,所有的情绪似乎都在这一刻涌动而出。
“傻孩子。”楚星流浅笑着,灿若星子一般的眸子里满是慈爱,他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这里才是你的根啊。”
“三叔……”苏清梦语气哽咽,想要开口,却是不能成言。
“星流……”
一直不言语的皇帝忽然开口唤道,那声音犹如从云端飘下,飘飘忽忽的,不甚真切。
听得有人在唤自己,楚星流抬起头来,从云层里破壳而出的夏阳,照耀在他的头顶,这个曾经熟悉的人是那样的光芒万丈。
他看着,忽然将手里的酒壶扔进了花丛之中,朗声大笑,却是一边笑,一边落泪。
“世子。不,应该是皇上,二十年不见,你可无恙?”
他站起身子,走到了皇帝的身前,半虚着眼问道。
“星流……”皇帝语调哽咽,话还未说完,便又被楚星流打断了。
“你终于还是来看她了,你瞧瞧,这杜鹃白兰,可是像她一袭红衣,满头白发?”楚星流的身上有着浓重的酒气,他问着,像是一个宁酊大醉的醉汉,可是谁都知道,他从来是千杯不醉的人。
皇帝的心里又是一疼,脑中想起那个模糊的身影,和这一一世都不能忘怀的含泪决绝的眼。
楚星流看着他眸中含有痛色,心里依旧是满满的恨,他出手,紧紧地抓住了皇帝的衣襟,怒目相望,道,“是你害了她,害了大哥!害了……”
他说着,忽然停了下来,记忆中那个温柔浅笑的女子模样仍旧清晰,只是……不是害了吧,能够母仪天下,是她最想要的吧。
“放肆!”
御前侍卫见此情形,立马上前一步,腰间的佩刀也登时抽出。
皇帝依旧未言,左手示意侍卫将刀收好,望着楚星流,长叹了一声,声音里满是疲倦之意,说道:“星流,我只是想来给她上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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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再见恍然
“你有什么资格给她上香?”楚星流的目光很是不善,那个总是温柔含笑的男人似乎从来只是存在于记忆之中。
“星流,我知你怨我,只是……”皇帝的眉头笼着深沉的哀伤,曾经年少青衫,相知相伴,以为是过命的兄弟,如今……却是如此模样。
“怨?”楚星流闻言忽然笑了起来,眼泪亦挥洒而下,“我怎敢怨你?你是万人之上的帝王,你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我该是谢谢你,谢谢你的不杀之恩才是!”
皇帝听着,只觉得心里被人用重捶狠狠的擂下,岁月洪荒,二人皆是双鬓微白,该是闲话古今,追忆从前的画面,却成了今日这般模样。
“重华啊重华……”楚星流泪流满面,望着皇帝,哽咽道,“你用大哥和稚儿的命换来的帝位可坐的安稳?我可知道……稚儿死的时候,是何模样?你可知道那一室鲜血有多么的触目惊心?”
皇帝目光里满是痛色,泪光闪现,痛苦的闭上了眼,双拳紧握,指甲亦嵌进了肉里,淋漓的鲜血落下,却缓解不了他心里那痛不欲生的感觉。
他从来不敢去想她已经死了,他一直自欺欺人的相信着,她一定在这个世上的某一处活着,宁静淡然,过着她想要,他给不了的安然生活。
自她走后,他夜夜都梦见她,梦见她的红衣,梦见她的白发, 梦见她含泪的眼,梦见她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为何要这样做,问他可愿放弃天下跟她走。而醒后,孤灯龙涎,长夜漫漫,即便灯火再通明,再辉煌,也照不透心里的阴影。
他一直以为他想要的是皇位,是不受任何人摆布的权利自由,以为她不过是自己的一颗棋子,以为红颜敌不过万里江山,可是……如今,他却不这样想了,如果可以重新来过,他一定选择和她离开,不管这江山权利的争夺,不苦心孤诣,步步为营。
“三叔……”苏清梦走到了楚星流的身后,轻声唤道,眼睛因为哭过,有些红肿。
楚星流闻言,回身看着他,那张如此相似的脸将他心里那翻涌的恨和痛都勾动起来,他望着苏清梦,说道:“清梦啊,这个人,就是这个人害了你娘,害了你!”
苏清梦抬眼,望向一直强忍眼泪的皇帝,眼眶再次泛红,问道:“所以……他真的是我生父?”
“是啊,是啊……”楚星流一边点头一边应着,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几近癫狂,“偏偏就是他,让你娘绝望的,让大哥病痛缠身的偏偏就是他!”
“星流,你醉了。”
正在楚星流痛哭失声的时候,一个冷漠沉郁的声音却忽然从皇帝的身后响起,苏清梦抬头一看,只见杜鹃花丛中,莫闻风一身青衣,正缓步走来。
“闻风……”皇帝转过身,望着他,眉目之间似乎有沧海桑田一掠而过。
莫闻风走到了皇帝的身前,目光平静,说道:“好久不见。”
皇帝望着他,那感觉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这一声好久不见,当真若老友一般。
“这些年,你可还好?”皇帝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问道。
“很好。”莫闻风颔首答道抬眸看着苏清梦,唇边勾起一抹温柔的笑,说道,“小清梦,你可算是回来了。”
“二叔……对不起。”苏清梦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 低声说着,垂下了头。
莫闻风走到她身前,抬手抚摸着她的脑袋,温柔说道:“傻丫头,身上的伤怎样了?”
“已经痊愈了。”苏清梦依旧垂着头,眼里蓄着泪,不敢抬头去看莫闻风。
“痊愈了就好。”莫闻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眉宇之间的担忧这才消失,“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皇上为稚儿上过香后,便和草民去别院休息吧。”
“二哥!”楚星流听莫闻风说让皇帝上香,很是惊讶。
莫闻风淡淡一笑,望着皇帝,口中的话却是对楚星流说道:“皇上毕竟是稚儿的爱人,是小清梦的生父。我想……稚儿她也会愿意他上香的。”
说罢,他侧目看向楚星流,只见楚星流的神色忽然有些恍惚,启唇,欲语,却是半晌无声。
他她离开人世时,那滴滑落眼角的泪,想起她最后还没有说完的话,也许,她真的是希望他来的吧……
“多谢。”见楚星流未有反对,皇帝便轻声说道,声音里满是哽咽。
从御前侍卫提着的篮子里拿出香烛冥纸,他走到了坟前,望着这无字的墓碑,一时间,心里又空了一下,落落的疼着。
曾几何时,她是那样骄傲的女子,如同一只展翅的凤凰,耀目灿华,如今却是长眠于此。
更可悲的,偏偏造就这一切的都是自己,连恨也无法恨。
烛泣泪,香缭绕,焚烧成灰的冥纸钱在低空盘旋舞动,一如她当年舞剑时,飞起的落花。
“稚儿……二十年了,想不到,你我二十年后是这样相见的……”他说着,却再也说不下去,那个沉睡于此的人,不会再与他闲话家常,不会再浅笑如歌,曾经的音容笑貌只能是让他在余下的日子里苦涩回味。
苏清梦亦跪在墓前,眉宇惆怅,一边烧着冥纸,一边说着:“娘,女儿也不知道所做的一切是对是错,我是不是不该那样固执?可是……我很像你,是吗?”
问话永远都没有答案,思虑从来只有自己。
拜祭好后,父女二人都站起了身来,莫闻风和楚星流一言不发,转身便走上了杜鹃花丛中的小路。
苏清梦和皇帝也抬步跟上,身后那孤坟,残烟缭缭,灰色弥漫。
莫闻风说的别院是陵园里的别院,往常每每来拜祭之后,都会去别院休憩片刻,苏清梦曾经听舅舅提过,这个别院的布置,是和她娘亲曾经住的的院子一模一样的。
当别院的院门被轻轻推开的时候,皇帝再也忍不住,扶着那院墙,泪流满面,一下下的抽噎着,全然不复龙椅之上,那个不怒自威,英气逼人的帝王之貌。
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就只是个痛色挚爱的普通人,口中喃喃的念着爱人的名字:“稚儿……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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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章 自有造化
苏清梦看着眼前这冷清却也干净的院子,脑中霎时间便想起了倾沉塔里的那副画来,这院中的梨树莫不是那画上那株?
忽然间,她便明白了这一切,望着泪流满面,悲痛万分的皇帝,面上满是动容。
守着那幅画二十载,自欺欺人二十载,如何不折磨人心?
“难为皇上日理万机,竟然还记得这院子。”楚星流冷冷的说着,哭过的眼还有些发红,那表情确实嘲讽万分。
皇帝一愣,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抹去脸上未干的泪,正了正衣襟,抬步,走进了院子。
每一步,他都走的十分的沉重,记忆和现实重叠,他仿佛能看见她在梨树下舞剑,在庭中徘徊。
走进正堂,几人便依次在堂中的楠木椅上坐下,却是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良久,莫闻风才开口说道:“你到扬州来,不会只是想要给她上柱香吧。”
她的死讯除了洛家的人,没有人知道,在那些人的眼里,前朝亡国的时候,她就已经殉国了,如今清梦与他一同回到扬州,自然是知道一切了。
“清儿是朕的女儿,朕要带她走。”皇帝沉着脸,侧目看着苏清梦,目光柔和。
“走?”楚星流冷冷说道,“去皇宫吗?去哪个吃人的地方吗?!这些年,你可有负起责任来,如今清梦长大,你却要带她走了?”
“星流。”见楚星流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莫闻风便出声提醒道。
楚星流抬眼,看着莫闻风,喉结微动,终还是愤愤的垂下了头,不再说话。
“我从来不知和雉儿还有个女儿,闻风,你们不该瞒我。”皇帝的眉头紧蹙,面上有些不满。
明明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自己从来都不知道她的存在,实在是可笑。
“告诉你又如何?当年的情况,你可以放弃雉儿,自然也可以放弃清梦。”莫闻风难得冷笑,表情冷漠。
皇帝被他的话说的哑口无言,抿着唇,垂了眸。
“我今日邀你来这别院,并非想同你说这些陈年旧事,恩恩怨怨,这些都是你与雉儿的事,与我无关,更与星流无关,重华,我不会阻拦你带走清梦,只是……还得问过清梦的意愿。”
话题回到了苏清梦的身上,那些殷切的目光望向她,她有些发愣,脑子一片混乱,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皇宫的宫墙实在太深,她不愿去做那笼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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