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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血性-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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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根眼见就搂上了枪机的手指,一刹那停住了。

    手。稳如磐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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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物是人非
    手。稳如磐石。

    看着这根手指一众人都心神旗摇,冷汗刷的下来了。

    这支枪。这根指。是连公安都敢搂火的,灌顶本身就是一个传奇。一众人都没想到会在枪口下相见,气氛很压迫。

    灌顶说,萧见,是你吗?很低沉压抑的声音,钻进了耳膜。

    顶哥,是我。萧见撒了手,一颗几欲脱腔而出的心平静了。

    隧道里似乎聚集了整个暮秋的潮湿闷热,叫人透不过起来。灌顶收了枪,淡淡一笑,说不出的沧桑寂寥,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五十铃的灯光照在隧道里,那道背影渐渐和另两道重叠在一起,宛如夕阳下的剪影。

    一众人看得痴了。

    大头摸把额顶的汗,说,草你妈的,吓死老子了。见哥,你说这姓灌的正能搂火吗?

    萧见没有理大头,开车门追了下去。

    白眼拍了拍大头的后脑说,你能想一想,但我劝你千万别试。知道吗?有些东西一试,就要后悔一辈子。

    白眼也下了车朝白少年说,少年咱们走,看看去。

    大头说,等等,我也去。小水一拽大头说,你别拿枪了。大头一挣说,你少管,没见姓灌的腰下踹着短枪吗?

    一弯月,毛毛地影。小风阵阵。四下里枝叶婆娑,木叶萧瑟。

    隧道口的坡坎,斑影迷离。三个身影,三颗一明一灭的烟头。坡顶一棵沐风浴雨的劲松。

    黑暗里,萧见走近了说,顶哥!还好吗?什么时回的。

    灌顶深吸一口,喷出大口的浓烟。灌顶说,还活着,就好!回来也有小三天了,就想看看杀辱。

    杀辱名叫呼延杀辱。灌顶的老兄弟,八二年为了灌顶他们死在公安的乱枪下。

    萧见还是小震惊了一下,怎么也没有想到灌顶为了看兄弟竟能冒然回到江城。当年的一路枪响至今记忆犹新。

    很多事都变了,却有一种叫兄弟的义气仍在。

    灌顶说,一转眼两年多了,物是人非。杀辱坟顶的蒿草也有一人高了,江城还能是哪个江城吗?灌顶有点感慨也有点伤感。

    萧见说,今晚办个滚刀肉,碰巧就遇上了顶哥,所以跟过来看看。

    灌顶一拍萧见的肩,朝白眼大头来的方向说,萧见,你若想混个长久,知道吗?你那个拿枪的兄弟你得离远点,迟早他要害了你。我灌顶一生浪迹江湖什么样的没见过,这人太冲动。今晚拿枪的要是换了骷髅和言放,任一个都要出人命,你们一车六人能活几个,你想想!

    萧见抬头看着灌顶说,顶哥谢了,可那是我兄弟,过命的兄弟。为我他能毙了褚建飞,就象杀辱哥一样,他能为我们死。

    灌顶长叹一声说,江湖的义气,得害死多少人啊!哥是过来人,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白眼他们也上了坡坎,大家叫顶哥。灌顶点点头,说,萧见,江城咱不能多待了,连夜就走。

    萧见说,顶哥,我开车送你。

    灌顶摇摇头说,心我领了。知道不,以后就算见到了也别相见,要不就害了你们。

    萧见说,顶哥,你信不过我?

    灌顶一搂萧见说,见哥儿,我信你就象信英雄一样。我连累了英雄,不能在害你了。我们这样的注定了只能孤苦一生。

    萧见一下子眼中湿了。

    当年灌顶为英雄不忿,枪击程清远,义气深重。全江城黑道为之憾服。

    灌顶说,别给哥玩柔情了,我留下来见你,为一个人!这个人你得帮帮他,答应哥昂!

    萧见点点头,说,顶哥,你放心我萧见答应过的事,就没有做不到的,除非我死了。

    灌顶说,知道豹子哥吗?早先的西街老大,我们曾是生死对头,可那是老事了。豹子哥残了也没落了,一星期前我们遇上了他。

    三天前的那个夜晚,夜黑如墨。

    石头岭坟山上的蒿草在夜色里摇曳,一行四人翻山越岭而来,神情萧索,呼延杀辱的坟茔前,风带着焚烧未尽的黑纸满空飞舞。

    一瓶酒,一盒烟。一腔曾经澎湃的热血。

    如果不是记忆惊人的雁儿,就算三人走到这里,也未必能知道这三尺黄土,一片蒿草下埋藏的是曾经那个义无反顾舍身赴死的杀辱。

    灌顶跪在坟前,车轱辘似的身子就象是一块最沉默的石,往昔的一幕幕象幻影机里的图片一样一张张翻过,年青杀辱的笑,明媚而真挚。

    黑纸从半空里落下,缀在蒿草丛里,骷髅眼角模糊,许多细碎的记忆在脑海里拼凑,逐渐斑斓成血,老兄弟杀辱豁然扑出,枪响了。

    画面定格,子弹出膛,硝烟未尽,花瓣散落,那个青春激荡的面庞从此不再。

    跪在坟前的灌顶抽口烟,在坟头抓起把蒿草,喝口酒,再拔起一撮。锯齿般的蒿草割的灌顶掌心鲜血淋漓。

    言放扑倒,热泪纷洒,蒿草下的那个人已经成永远。

    离开呼延杀辱的坟头,翻过石头岭四个人很沉默地走。

    身材瘦小,却最是铁石心肠的雁儿走在最前。

    八二年枪击程清远时,雁儿碰巧去了江对岸,杀辱死后,是雁儿收的尸,三星期后雁儿失踪,历经千辛万苦在千里之外和灌顶相逢,从此踏上了一条永无回头的不归路。

    四个人走的都不快,步履沉重,下了石头岭灌顶说,雁儿,想办法弄点吃的,天要亮了,得找个地方歇脚。

    雁儿点点头,雁儿未入荆北大狱时是个独行盗,江城的地方物志最是熟悉。

    两年多的逃亡一多半是雁儿的机警,另一半是雁儿天生的一种明锐预感。

    山道下的村庄零星的点缀着几家住户,不远处是一条长街,破晓前的下关店还在沉睡中。

    进了村庄,清冷的土道寂静,偶尔有犬吠声传来。

    一扇土墙,昏黄的灯光,院中有棵枣树,一个早起的中年汉子在树下的井边打水,豹眼环额。

    瘦条杆个高的骷髅一瞬间止住了脚,余下三个很锐利的停下。

    云破暮散,正是破晓时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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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小秀
    一道曙光透过云层落在土院中,豹眼环额的汉子拖着残疾的腿,拎起水,倾在水缸里,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清新的豆香。

    一行四人贴在了院墙上,呈曲伏状。

    骷髅一米九的高个,蹲伏着说,是豹子哥!

    余下三个人顿时心动旗摇,宛如沉雷击顶,两耳失聪,好半天灌顶缓过味来说,你确定,真能确定!

    这些年咱们都牵挂着他,我骷髅能看错吗?

    言放说,草他妈的,弄死他!伸手入怀被灌顶按住了。灌顶面容惨淡,凄苦一笑,再无半点声息。

    雁儿长叹一声,握住了灌顶手,两人发小,年龄相近,都是二十**。雁儿说,忍着,千万忍着。咱们不急在一时啊,顶哥!

    灌顶合上眼,半响睁开,走。咱们走!

    灌顶心硬,拿得起放的下,否则也活不到现在。隔天萧见把这事说给强子听的时候,强子仰脸看着楼顶的天空说。

    乌云逐突,天气在一场雨后凉了下来。

    灌顶几个白日里是在雁儿找得的一栋废旧仓库过的,仓库原属铁路货站,废弃后,破败不堪。

    连日来疲累劳顿,四个人靠墙睡死了。

    一觉醒来,日光挡在了黑布后,布上缀着几点星。

    疲累一扫而光,四个人精神大振,都饿得肚中咕响。

    哥几个待着,我去去就来。雁儿上了铁道,走的飞快。

    言放有心要跟去,被骷髅拽住了,骷髅说,别添乱了,你那个性子只能坏事!

    言放说,我不就放心不下雁儿么?他老一个人来来去去,没个照应,我担心!

    算了吧你!骷髅说,你说说;那次不给雁儿添堵,也就是雁儿,换个人早没汰死你了。

    早你妈的骷髅,怎说话的啊,难道我言放在哥几个心里就这么不待见么?

    待见。我说过不待见吗?骷髅从黄挎包里摸出个铝制水壶,出门取水去了。

    屋檐下,一个黑色剪影印在老墙上,脚下一片凌乱的烟屁股。

    言放叫了声顶哥,挨灌顶坐下,一阵阵夜风里,潲着一股凉意,已经是暮秋了,蒿草枯黄。

    想啥哩?顶哥。

    灌顶续了棵烟,递一棵给言放说,饿了么?

    习惯了。言放一手楼紧了灌顶说,顶哥!别老想了。你说咱在外老想家,想的心痛,可回来了,为什么就他妈的只剩心酸了。

    灌顶一笑,呼啦了把言放说,因为江城是我们的根,杀辱在这里看着咱们哩,今晚咱弄死豹子,咱们就走,这次走了就不回来了,我累了,真的觉得累了。

    可咱要想杀辱了怎么办?顶哥,要不咱带杀辱走好吗?

    灌顶说,你还是那么天真,都多大了,杀辱是个好兄弟,咱能记挂,但不能把他当成包袱,知道吗?杀辱在看着呢!杀辱要知道也不希望咱们一辈子都这样。

    雁儿回来时,一弯月浮在树梢。

    三个人饿狠了,十几个馒头就着一块猪头肉,风卷残云。

    雁儿很沉默,一贯不爱说话,一边静静地看着三人吃,脚底一瓶酒,隔老长时间喝一口。

    灌顶拍拍手,将口里的一片猪头肉咽下去;说,行了,咱们走。

    雁儿没挪窝,好半天抬起头朝灌顶说,能放手么?

    你傻了吗?我草,弄豹子那是必须的,咱都等了多少年了,好不容易遇上,你跟咱们说放手,雁儿你真傻了么?

    灌顶拽了把言放,看着雁儿说,给我个理由!雁儿,给我个放手的理由。

    雁儿拿起酒瓶,灌一口说,我看见了小秀了。

    三个人都仿佛风雷贯耳,比听见豹子哥还震撼。

    小秀还跟着豹子,一直跟着,还有了个六岁的男孩。这么些年了,豹子也不在是原来哪个豹子了,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小秀会恨豹子。时间真的强大啊!雁儿感慨地说,原来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切,改的那么彻底……

    风潲过眼角的一粒泪。

    很难想象那么硬那么铁石心肠霸气无双的灌顶也会流泪,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就算雁儿死了也不相信。

    二十几年的感情,自小青梅竹马的两小无猜到最后不是牵手,是回忆。

    再永久的誓言,再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的承诺到最后不是白头偕老,是一纸空文。

    这个夜晚,灌顶最终放手了。

    远远地在街口的一角,见到那个一家温馨的场面时,灌顶就知道非放手不可了。

    灌顶和言放、骷髅原本没打算再见小秀最后一面。

    当晚要离开江城时,雁儿不走了,雁儿啥也没说,转身离开了三人。雁儿的离开就象八二年的突然出现一样,都叫人触不及防。

    心硬如铁的灌顶一昂脖子没走出百米,回头了,紧追雁儿而去。

    灌顶说,我已经没有了一个兄弟,我不想在失去另一个兄弟。

    夜晚的街市,还未到几年后的那种繁荣。

    下卡子这个地方,此时夜市未兴,除几个卖水果,瓜子的小摊,就属街口的油条豆浆摊了。

    一个布篷,一辆板车,两个蜂窝炉,三张小桌。

    雁儿来到摊前时,小秀蹲在板车下封煤火,身旁一个白净秀气的孩子趴凳上睡着了。

    来碗豆浆,两根油条。雁儿说。

    豹子哥一抬头见到雁儿的时候,眼神里一下子充满了绝望和悲伤。

    时间真的强大……

    雁儿这一瞬间从这个男人的身上看见了所有混社会人最害怕看见的东西,恐惧、张慌,迷茫甚至于一切猥琐男身上所应有的一切秉性。

    唯独你见不到勇气,一点点都见不到,似乎勇气从来就和这个男人无关。

    场面很尴尬,似乎影响到了小秀,从板车下站起身,小秀就看见了雁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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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豹子哥
    雁儿站在哪,很静。

    小风呼拉牵扯着布篷,一涨一起。一下子小秀的泪就下来了。

    不远处的黑暗里,灌顶感觉的到小秀泪下来前,往这瞥了一眼。

    一眼情重,灌顶心灵最柔软处伤痛了。

    来碗豆浆,两根油条,行吗?雁儿说。很平淡的语气,很柔和的一张脸。

    豹子哥的手在颤抖,一碗豆浆端上桌泼了一半。

    雁儿说,能再拿两根油条吗?

    豹子哥慌忙不迭的答,行行行!三个行,一个比一个弱。

    雁儿突然眼中有了股恨意,雁儿说,你是哪个豹子哥吗?你还是不是个爷们,你至于……

    雁儿!小秀往前走一步,打断了雁儿,声嘶厉泣。

    雁儿,豹子哥早死了,离开西街那一天就死了。小秀说,雁儿,求求你,放过他吧!

    雁儿一口喝了豆浆,雁儿说,当年谁又肯放过我们,人在做,天在看。老天是公平的,这一天,还是叫我雁儿等到了。

    豹子哥手僵在了油条上,背影不停的颤。

    小秀泪似滴线,缓缓地跪了下去。

    一只手伸过来托住了小秀,这一刻那个野性狂野的豹子哥回归了。

    豹子哥托起小秀,很温柔的拭去小秀脸上的泪,转身面朝雁儿说,别为难女人和孩子,我跟你走。一只脚垮出,另一只脚横拖过来。

    我欠你们的,我自已来还!

    雁儿笑了,笑的满目凄凉。雁儿说,豹子,你没欠我们的,从来没欠,知道吗?你欠小秀的,你一生一世都欠小秀的,天在看着哩!好好待小秀,好好过日子。

    雁儿说完,转身就走,瘦小的背影竟然有了种叫人说不出来的寂寞。

    走到不远的黑暗处,灌顶一把搂住了雁儿,往前走。四个人勾肩搭背横躺过马路,言放说,我想喝酒了!

    骷髅说,我也想,很久没喝过了。

    灌顶说,那就喝吧!雁儿也说,喝!

    一家那时候才有的饭店,油油腻腻的。

    几张桌,一张木的长条凳。进门的时候,一桌人散了场往门外走。

    四个人勾肩搭背进了门,擦肩而过时,一个长发的随口说,我靠!什么毛病。

    灌顶斜那人一眼,目光凶狠。

    几个人出了门外,还不时的往里张望。

    雁儿楞在桌前出神,言放拽了把雁儿说,怎么了?

    我草!雁儿抄长条凳冲出门外,横穿街面,一板凳将回头张望的长发砸趴下了。

    事起突然,几个人都楞住了。等反应过来,又被随后跟来的骷髅和言放比住了。

    雁儿紧跟着又是一板凳拍长发背上,随即一脚撩实了长发下颚,长发身子一颠一头磕墙上,这几下都是实实在在的硬手,长发顿时萎了。

    这一伙人被雁儿的气势所惊,一个个都焉栽了。

    雁儿说,知道为什么弄你吗?你他妈再对女人嘴碎,下次老子弄死你!

    几个人搀着长发远去了,骷髅拍了把雁儿说,还喝吗?

    咋不喝,草,叫比养的嘴碎。

    言放、骷髅没听出什么。灌顶双手抱臂,横立街心。

    四个人叫了两瓶三花,四五个炒菜,一盆豆条煮鱼,浓的更牛奶似的。

    四个人碰一杯,一口干了。

    灌顶说,雁儿,你火气大,先多喝两碗鱼汤。

    雁儿眉峰一挑说,别怨哥们张扬,那个比养的嘴碎,先前我就见他拿话撩小秀,当时就想弄他了。

    雁儿喝一口接着说,进门没在意,后来想起来了。

    言放说,你妈的早不说,老子废了他!

    骷髅一笑说,行了,我说雁儿一贯低调的人,怎么着就暴力起来了,原来有这一层原因在里面。难怪!哈哈,难怪!

    灌顶说,来,雁儿,咱哥俩喝一个。

    两瓶酒很快的见底了,骷髅朝开店的一招手说,老板,再来一瓶。

    开店老板坐门口长凳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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