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梨园惊梦-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家里钥匙断了,急着要,请你再配一把。”
  铁匠打开门。“您急着要,得给两块钱。”
  “好,两块就两块,”太太爽快地点点头,“只请你赶快做好。”
  他侧开身子,让两人进到门里来。
  太太递给他一把钥匙,又将花盆摆在了桌上。他拨开落叶,看到泥土上的印子,虽然稍有干裂,但以他当了几十年铁匠的经验,一眼便认出来,那是把佳锁牌的钥匙。
  他烧了一勺铁水,用模子浇出雏形,扔进冷水里降了温,再用磨刀仔细打磨出细齿的形状。
  “做好了。”他捏着那把小小的钥匙,放进花盆里。钥匙稳稳落进坑里,每一条折线都完全契合。
  等了许久的那位先生摘下帽子,有些激动地站起来,紧紧握住他因为常年浸染油污而无法洗净的手。“谢谢你。”
  铁匠咧嘴笑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跟人握手。
  刚刚升起的朝阳穿透屋顶的破洞,落下几束斑驳而明亮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
  飞机没事,活着真好qaq


第22章 长夜
  皓月当空。
  轿车借着夜色驶入小巷,玉春已经等了他们许久。
  “钥匙配好了吗?”一见他们,玉春便迫不及待地问。
  晋容点点头。“多亏了那位铁匠。”
  “那就好。”玉春松口气,这才替他们倒好茶水。
  “我们再最后确认一次明天的安排。”海秋从随身提包里拿出纸笔,铺在桌上。“明天的戏是下午六点开演,演完后,晚上九点,在警察局的礼堂有一个庆功宴会。”
  笔尖在纸上画出一条线段,两头各有一个小圆,分别写上两个时间。线段又往下延伸了半寸。
  “九点半,玉春烧掉电箱,停掉大楼里的电,晋容趁乱去二楼东北角的三一二号档案室,找到那张名单。我留在礼堂里,随机应变。”
  “好。”晋容和玉春各自点头。
  “你到时候直接将我的包拎去。”海秋打开包口,将道具一件件拿出来。德国造的小手电,应急用的火柴,钥匙,和一小瓶俄国产的伏特加。
  “这酒,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要动它。”海秋望着他,目光沉重。
  他们都知道酒里有什么。一旦落入警察手里,生不如死,不如自己了断,求个痛快。
  “放心吧,不会到那一步的。”他冲海秋安慰地一笑。玉碎总胜瓦全。
  “师哥他……什么都不知道吗?”玉春问。
  “不知道。”说到寂川,晋容的眼神暗下来。“就这样破坏他准备了这么久的事情……却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容贝勒,”玉春看着他,目光笃定,“师哥如果知道前因后果,一定不会怪你的。成败在此一举,你千万小心。”
  晋容点点头。“你也一定小心。”
  “还有撤退的事情。”海秋掏出三张船票,分出一张递给玉春。“我已经开始放出消息,我和晋容不久后会去欧洲旅居。你若急着走,可以跟我们同行。若是不急,我已经托朋友跟美国和欧洲的艺术机构联系,邀请你们去做巡回演出,你和寂川可以同行。”
  玉春没有伸手来接。“我想我还是跟师哥一起走。若我也一起走了,他身边就真的一个人也没有了。”
  晋容听得喉头一苦。海秋执意将票塞到玉春手里:“你先收下。用不用得上,之后再决定。”
  “也好,”玉春捏着船票,点了点头,“谢谢海秋姐。”
  道别了玉春,他载着海秋,开车返回外滩。上海的夜晚仍旧彻夜喧哗,无休无眠。
  想到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经过这条路,那些纸醉金迷,灯红酒绿,忽然都褪去市井浮华,如一场繁华好梦,余韵悠长。眼前的绚烂霓虹跟记忆中那座尘封的古都遥相呼应,西式洋楼与烟雨楼阁彼此交织。
  那晚他睡在沙发上,梦到了以后。
  他在西欧的小镇上,买下一幢小小的古旧的宅院。
  他和寂川住在里头,春有繁花,秋有皓月,无论大清还是民国,都是遥远旧事。从今往后,他们便可以不问过去,只管将来。
  彻底翻修装潢之后的富贵戏院,终于又开张了。
  冯班主立在门口,笑呵呵地接受客人们的道贺。
  “哟,贝勒爷,您来了,”冯班主远远见着他,抽身迎上来,“给您留的是一等包房,里面请!”恍惚之间,像是回到了前朝的旧梦中。
  他们在走廊上碰到玉春,点头简单问好之后便擦肩而过。
  今夜,整个上海滩的名流都聚集在此,却个个都屏息凝神,等待台上那个隽秀空灵的声音。胡琴凄凉的声音响起,所有人便一齐沉入一场短暂的幻梦,只知戏中悲喜,不记今夕何夕。
  可真是出好戏。
  林纽芬病中丧夫,悲难自禁,胸中愁苦漫溢,浓缩成短短几句唱词:“叫公子,黄泉路,把妻来待。我这里,随着你,同赴阴台。”
  寂川一身素白上衣立在夫君的灵堂前,唱腔哀婉细腻。京剧的骨架中,又融入几分话剧的血肉,新旧交融,大胆又鲜明。
  一番苦涩表白过后,林纽芬在夫君灵前自尽身亡。苍白的身影宛如残花,随风飘零。
  掌声如春雷乍响,震动苍穹。
  只有晋容一动不动,怔怔看着合拢的幕布,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淌下来,被他用手背悄悄抹去。
  寂川上台谢了三回幕,每一回眼神都直端端地向前看,穿过偌大的戏院,穿过喧哗人潮,静静落在他脸上。
  他这一生不算长,却也经历了不少事。大清的没落与衰亡,民国的繁华与腐朽,刚好在时光的变迁里,和许寂川纠葛一场。
  耀眼灯光映照着台上素白的衣裳。纵然今夜去死,大约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只可惜他昨夜小院繁花的梦,到底只能是好梦一场。
  警察局的礼堂金碧辉煌,挤满了西装革履的先生和穿金戴银的太太。像这样的聚会,正是名流们进行社交的绝好时机。
  周太太举着红酒杯正跟人说笑,远远见到他们,走过来招呼:“金先生这才来上海几天,怎么说走就要走了?”一边拉住海秋的手。“金太太你也是,说走就走,我心里头还怪舍不得。”
  海秋亲昵地挽住周太太。“我才舍不得你们呢!将来去了法国,远山远水的,都不知道跟谁打牌去。”
  “金太太这么好的人缘,还怕找不到牌搭子?”周太太举起杯子。“来,姐姐敬你一杯,祝你一路顺风,手气长红。”
  刚跟周太太碰了杯,转头就遇到方敬雯。
  方敬雯却没摆什么好脸色,悄悄将海秋拉到一旁。走前,海秋将自己的手提包递给晋容,静静看他一眼。
  “绿岛饭店那天的事,我听敬亭说了。想不到金先生看起来老老实实的,肚子多的是小心思。”方敬雯靠在海秋耳边说。
  “他跟许老板见面的事情,多亏了雯姐姐提醒我。”
  “我也是刚好听到敬亭讲电话。等你们去了法国,千万把他看紧些。”方敬雯叮嘱。
  海秋拉着方敬雯的手,叹了口气。“我来上海这么久,只有雯姐姐是真心实意对我好。”
  方敬雯也感慨。“我只是心疼你。只盼将来我自己遇上没落的那一天,也有个人来心疼我就好了。”
  海秋笑着举起杯子。“雯姐姐说的什么话。亡国的变数,几百年也就这么一遭,咱们有生之年是再不会遇上了。”
  “话可不能说死了。人生的变数这么多,谁又说得清楚呢?”方敬雯一边说,一边轻轻跟她碰了杯。“妹妹一路顺风,平平安安。”
  “感谢大家前来捧场。”方敬亭出现在礼堂正中。他一开口,喧哗的会场旋即安静下来。“《一缕麻》是我第一次尝试创作京剧,很荣幸能得到许寂川先生认可和出演,让这出戏最终呈现在大家眼前。”
  礼堂中一时掌声雷动。许寂川立在方敬亭身旁,向着四面鞠躬致谢。
  晋容站在礼堂的角落里,跟着身边的人鼓掌,眼睛却盯着墙上的挂钟。
  秒针一格一格地往前走,片刻不息。
  “这出戏能顺利出演,也要感谢其他演员和乐师的辛苦付出,富贵戏院冯老板的鼎力支持,还有在座诸位……”方敬亭正在侃侃而谈,忽然一声巨响,整个礼堂忽然陷入黑暗。
  “怎么回事?”
  “怎么会然停电了?”
  人群纷纷发出不安的质问,方敬亭的演讲也停了下来。
  晋容无暇关注他们的反应,闪身走进东北方向的走廊,一边小心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一边加快了脚步。
  走廊尽头的门牌上写着档案室三一二。确认周围没有任何危险之后,他从裤兜里掏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关好了门,他才从海秋的包里拿出小型手电。细细的光束划破黑暗,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十几个麻布袋。
  他走上去,解开其中一个麻布袋的绳子,里头竟然装满了从医科学校没收的文字资料。有教材,有账本,有学生笔记……满满十几个布袋里,全部都是写满字的各种纸张。而那一份要命的名单,就栖身在其中。
  他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他们前前后后折腾了这么些日子,而警察可能永远都不会发现那张名单,即使发现了,也很可能不会有任何怀疑。
  可只为了那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们仍要行走刀锋,冒死消除这细微却致命的风险。
  他深深吸了口气,想尽快冷静下来思考眼下的形式。堆成小山的麻布袋里装着数不清的书本纸张,要想找出那份名单,大海捞针。他就算将自己锁在这里三天三夜,也不一定能找到。
  怎么办,怎么办。他在黑暗中凝神思考,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心头一紧,将手伸进海秋的包里,摸到了毒酒冰凉的酒瓶。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看文的姑娘,断更好久。
  以为旅游期间会有时间写,结果完全没有qaq


第23章 光明
  晋容紧贴门站着,攥着酒瓶的掌心浮起一层薄汗。
  只听得那脚步声在窗户边停了下来,接着打开了配电箱,一阵窸窣声响。
  片刻之后,啪地一声,走廊上的电灯重新亮了起来。
  外头的人等了一会儿,确定电力恢复,这才掉头走了。
  晋容一直等到脚步声远去消失,长长舒了口气,想把酒瓶放回包里,脑海中忽然灵光一现。
  他将酒瓶举到眼前,借着窗外的灯光仔细辨认,酒瓶的标签上写着酒精度63%。
  这样烈的酒,是可以燃烧的。
  他拧开酒瓶,将半瓶酒洒在近处的几个布袋上,划了根火柴扔下去。鲜红的火苗立刻高高蹿起,将十几个布袋逐一吞噬,滚烫的热度扑面而来。
  他拉开门,确认四下无人之后走出门去,将剩下的半瓶酒倒进配电箱的缝隙里,再用火柴引燃,等到酒烧起来以后,立刻躲到楼梯口的暗处。
  他在心中默默计数着时间。
  一,二,三,四……
  数到第七秒,灯光再度熄灭,大楼又一次陷入黑暗。
  他回到走廊上,快步走向礼堂。
  灯光第二次熄灭,人群陷入更深的不安当中,左顾右盼,议论纷纷。
  黑暗中忽然亮起一点烛火。
  烛光温润,映着寂川的脸。
  “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炷尽沉烟,抛残绣线,恁今春关情似去年……”
  他手里擎着蜡烛,唱起了《游园惊梦》。
  聒噪的人群顷刻安静下来,侧耳倾听。
  清润的声线划破黑暗,眉目流转,温暖烛光勾勒出白衣轮廓,如一幅点染了生命的工笔画。
  “画廊金粉半零星。池馆苍苔一片青。”
  他一句句唱下去,黑暗中便生出了闲云青山,春花满园。
  手指落处,桃花百里,和煦春风送来清香遥遥,似真似幻。
  晋容悄悄挤过人群的缝隙,停在海秋身旁。
  “金先生去哪儿了?”方敬雯觉察到了他的归来,轻声问道。
  他尴尬地笑了笑。“去了趟卫生间,忽然停电,吓了一跳。”
  方敬雯便转头听戏,不再过问。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
  寂川正唱着,空气中渐渐凝聚起一股浓浓的焦味。人们有些困惑,开始窃窃私语。
  东北方向的走廊上忽然有人跑过来,大喊:“不好了!着火了!”
  戏声骤停。
  人群乍惊,还未来得及四散奔逃,前门也有人跑进来。“不好了!烧死人了!”
  晋容心中浮起不详的预感,只听那人接着说:“电箱失火,肖老板给电线烧死了!”
  女眷们爆发出一阵惊恐的尖叫,满屋宾客在慌乱地找寻着出口,黑暗中人影攒动,异常混乱。
  晋容愣了许久,终于想到用身体护住海秋,免受人群的推攘。海秋的身体冰冷,一动不动地站着。
  “咱们也快走吧。”晋容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尽可能地掩住声音的哽咽。
  海秋仍是一动不动。
  他一把抓起海秋的手腕,硬拽着她往外走,穿过混乱不堪的人群,如同穿过一场漫长的噩梦。
  走到大门时,借着路灯,他看到门廊下一团焦黑,已经难辨人形。一群人立在周围,指指点点。
  白衣的身影踉跄着跑了出来,停在门边。
  他把海秋安顿在车里,又仓皇转身,折回门廊。
  晋容赶到的时候,寂川静静站着,泪光在眼睛里转了好几圈,却忍着不让它落下来,将嘴唇咬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他走过去,看到寂川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地盖在玉春身上。
  “你们看什么看!”寂川忽然站起身来,朝着围观的众人怒喊。“都给我滚!”
  闲言碎语如鸟雀散去。
  寂川仍在原地,呼吸亦带着颤抖。
  晋容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寂川肩头,轻轻拉住寂川的手。
  十指相缠片刻,寂川却忽然推开他。“你走吧。”
  晋容愣了愣。“可是……”
  “我知道该怎么做,”寂川深深吸了口气,低下头去,“你走吧。”
  消防车开进了院子,周围愈加嘈杂。晋容走了很远再回过头,寂川披着他的外套,一直守在玉春身旁。
  他开着车一路飞驰,最后停在郊外的江边。
  他走下车,冷风扑面,残忍地提醒着他这一切不是梦魇,而是冰冷现实。
  他从裤兜里掏出那把仿制的钥匙,用力向前扔去。小小的钥匙在空中划过一道金属光泽的抛物线,扑通一声轻响,沉入水底,成为永远的秘密。
  回过头时,海秋也下了车。她总是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第一次这样凌乱,散落的发丝飞舞在风中。
  晋容伸出双手,海秋便靠到他怀里来,嚎啕大哭,温热眼泪浸湿了胸前的衬衫。
  他轻轻拍着女人纤细的肩膀,一边想起他第一次见到玉春的时候。那个骄傲又浪荡的九花娘,在台上妩媚一笑,便撩动满堂春心。
  深秋的风吹过辽阔江面,冷冽入骨。
  第二天的报纸上,说警察局意外失火,烧掉了两处电箱。一处引燃了档案室,另一处烧死了刚好经过的肖玉春。副局长方敬亭用警察局的礼堂私办宴会,以权谋私,暂停公职。
  清晨,晋容开着车,绕路去了许宅门外。
  晨雾稀薄,朱门紧闭,檐下悬着一对素白的纸花。
  “等我一下。”他对海秋说,一边走下车去,将一只木匣放在门外。
  他回到车上,一路开向海港,再不回头。
  轮船离港地那一刻,一轮柔和旭日自东方升起,浩浩江水被笼罩在温暖的日出中。
  知道先生前夜睡得晚,小玉蹑手蹑脚地起了床,喂过猫儿,又去扫庭中落叶。有几处墙头的白布夜里被风吹落了,他也踩在椅子上一一挂好。
  他拉开门想顺道打扫门前,却见一只木匣静静躺在地上。
  打开一看,里头一朵幽香兰花,压着一百张点心铺的礼券。
  全部都是豌豆黄。


第24章 尾声
  玉春就葬在贺三爷的墓旁。
  寂川花钱雇人办了一个风光又热闹的葬礼,自己却在葬礼结束后才避开人群,独自来到墓前。满地散落的纸钱,如下过一场大雪。
  他在墓前坐了一整个下午。
  手指轻抚过墓碑上的刻字,冰冰冷冷的,一点也不像他那个曾经骄傲得不可一世,也曾经跌入谷底遍体鳞伤,会笑会哭的师弟。
  尚锦兰走了,表哥走了,玉春也走了。一切都像一场梦,也许下一刻他倏然醒来,仍然是尚锦兰身旁的侍儿,每天夜里光着脚,悄悄雕砌他成名成角儿的梦想。却不知最好的日子,总是往日。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他低声唱起戏来。四周寂寥无人,只有风过风停,云卷云舒。
  “先生,有电报找你。”一到家,小玉便告诉他。
  “知道了,我晚些再看。”
  自玉春去世后,他再也没有登台唱戏,但邀请的人仍然络绎不绝,不肯放弃。
  他想回屋,小玉却缠住不放:“你瞧瞧吧,上头还有洋文呢。”
  他这才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