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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一壶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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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舍岈没想到他居然还记着这事,笑着拍了拍他的背:“好啦,给你,明日就给你。”
  “阿兄真好。”舍迦闷在他胸前低声笑了起来:“我最、最喜欢阿兄了。”
  舍岈漫声应道:“我也最喜欢阿迦了。”
  舍迦忽然抬起头,不满道:“阿兄骗人,阿兄这话一点儿也不认真。”舍岈一时间愣住了,没想到他醉成这副样子,居然还能听出他语气认不认真。他怔愣的一瞬间,就看见舍迦变了脸色,呜咽道:“阿兄真的骗人!阿兄最喜欢的不是我……呜——”
  舍岈整个人都僵住了,忍不住在心里叹气。这不是他头一次遇见舍迦喝醉了,每次都是这样。明明上一刻看起来还头脑清楚、安稳可靠,结果话不过三句立刻暴露醉酒的事实,只会抱着他说“最喜欢阿兄了”,自己要是不回答他,一准要抱着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舍岈拿出了二十分的耐心,轻轻抚着舍迦的后背:“没有的事,阿兄最喜欢阿迦了。”
  舍迦抬起水汪汪的眼睛,一脸委屈地看着他:“真的吗?”
  哄孩子的舍岈认真点头,拿出十二分的真诚:“当然了,阿兄最喜欢阿迦了。”
  舍迦眼眶红着,脸上还沾着泪水,他偏头看了他一会儿,似乎在确认他话的真假,好半晌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就知道。阿迦最听话了,阿迦什么都会做,阿兄一定会喜欢阿迦的……一定会原……”原谅阿迦的。
  话还没说完,舍迦就已经睡过去了。他后半句话说得模糊不清,舍岈也没在意。舍迦喝醉的时候说过的胡话多了去了,上到齐朝皇帝有三只眼,下到自己的孩子要成婚了,舍岈都不知道他哪里冒出这么多不靠谱的想法。
  舍岈看着彻底醉倒的舍迦,知道今日的事情是谈不成了,亲自背起舍迦,把他安置在了自己的寝殿,自己喝了两碗醒酒汤继续处理政务。直到天色将暗的时候,舍迦才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他看着头顶有点熟悉的花纹,顾不上隐隐作痛的脑袋,一个激灵跳了起来,之前那些喝醉时说胡话的经历不要太尴尬,自己明明出来时还是清醒的,怎么到了水上长廊一吹风,就醉倒了呢?
  舍岈看着他变幻莫测的脸色,打趣了一句:“哟,哭包醒了?”
  舍迦脸色骤变:“我哭了?”
  “哭了,抱着我哭得可可怜了,可比你三岁的时候还黏人呢。”舍岈毫不留情地开始添油加醋:“你还和我说了好多话呢,你想不想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舍迦立刻拒绝:“不!不用了……我、我那是醉了,说的都是胡话,不能当真的!”
  舍岈眨了眨眼,故作失望道:“真的吗?我还以为阿迦真的最喜欢我呢……难道阿迦不喜欢阿兄吗?”
  闻言,舍迦脸红透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支支吾吾道:“……我当然喜欢阿兄了。”
  舍岈继续捉弄他:“最喜欢?”
  舍迦面红耳赤地说不出话来,他飞速地穿上了鞋子,一溜烟跑走了。那速度简直比逃命还快,舍岈拦都没来得及拦,他就窜的没影了,显然是连轻功都用上了。
  过了小半个时辰,舍迦又从殿外探进头来,小声道:“正事还没说呢……”
  舍岈板着一张脸,看不出喜怒:“原来你还记得有正事没说呢?”
  舍迦乖乖走到他旁边,等着听训。舍岈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舍迦自知上当,恼怒地瞪了他一眼:“笑什么?说正事!”
  听见他这么说,舍岈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半晌,弯着眼睛像只吃饱喝足、得意洋洋晒太阳的鳄鱼:“好啦,说正事了。”
  舍迦撇了撇嘴角,乖乖坐到了他旁边,问道:“你之前说,舍辻估计是冲着我来的,那他会做什么?”


第24章 人生失意无南北(下)
  百夷的初春带着一种阴冷的湿意,空气里氤氲着潮湿的霉味。崔昭灵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比来时短了不少的队伍,与狐奇罗达成交易之后,他们在鬼鸮林的生活改善不少。即使如此,在采药的过程中还是有两人死于虎口,七人死于中毒,加上病逝的人,在这鬼鸮林里,使团折损接近一半——归根结底,这些人都是因他而死。
  当他们一行人重新被押送到凤流城,看见那伫立的别具一格的石质宫殿时,禁不住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之前他已经收到了舒恩的消息,舍辻提出了改制,废除肉体刑和流放之刑,转为贬谪为奴隶,编为苦役。舍岈对这个提议颇感兴趣,舒恩在问过崔昭灵的建议,将其完善一番之后,制度正式颁行。
  正因如此,百夷辗转四年,他们才又重新回到此地。崔昭灵看着眼前的渐近的百夷王宫,神色冷漠。舍辻提出改制显然是对他们这些和舒恩走得很近的人没安好心,只是焉知不是自掘坟墓?
  这一幕大戏才刚刚要拉开帷幕。
  使团和其他百夷罪犯一起站在空地中间,无论是衣着打扮还是形容举止,看起来非常突兀,时不时有些人暗中觑着他们,隐隐间带着敌意。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有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手里拿着拇指粗的鞭子,吆喝着叫他们这些人全部分成两个部分。若有人行动稍慢,鞭子便会飞快地落在他们的脊背上。崔昭灵一行人之前混在人群中间,偏偏这群人就从中间劈开了队伍,将使团切做了两半,不少人都挨了鞭子,其中也包括了崔昭灵。
  等队列分好,就有使者开始宣布颁行新令,他们这些人,一半要被发配去服劳役,另一半会被分给百夷的各个贵族。众人一时间心中惴惴,都希望自己不要被分到服劳役那一拨去。
  闻言,崔昭灵脸色阴沉,担忧地看向站在对面队伍中的人,这群人来得突然,直奔着使团的方向,显然是早有预谋,要将他们一行人打散开来——会这么做的,显然不是舍岈,就是舍辻——他们两个都是不希望见到自己这群人平安顺遂的。崔酒猜测后者的可能更大,舍岈犯不着用如此明显的举动激怒舍迦,他要动手,大可以叫狐奇罗不动声色地投毒,让他们根本跨不进凤流城的地界。
  很快有一众贵族从王宫里走了出来,每个人身上都缀着满满当当的银饰,走动之间流光溢彩、贵气逼人。舍迦和舍辻走在最前面。
  舍迦远远地就在人群中看见了崔酒,走到近前才发现他身上带了伤,脸色登时难看起来。他看见执鞭规制秩序的那队人十分面熟,毫无疑问是舍辻的人,四下逡巡一下,发现身上带了鞭伤的人不在少数。
  舍迦拉下脸色:“谁许你伤人的?二哥提出改制是以仁慈为怀,如今你胡乱伤人,岂不是本末倒置?”
  为首那人并未争辩,只垂首道:“属下行事有失妥当,甘愿领罚。”
  舍迦眯了眯眼睛:“罢了,要罚你也是二哥的事情,我怎么敢僭越?”
  “回去之后自行领罚。”舍辻轻描淡写带过道:“阿迦不必为他生气,不值得。不若先选人如何?”
  舍迦谦让道:“既然是二哥主导改制,自然应该二哥先选。”
  舍迦笑眯眯道:“大哥可是和我说了,欠你的云雀不给了,让你先选作为补偿的,还是阿迦先请。”
  “既然如此,那谢过二哥了。”舍迦笑了一下,指了指崔酒道:“这位是我故交,还请二哥把人让给我了?”
  “自然自然。”舍辻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知道是你惦记了好几年的人,我怎么会如此不解风情呢?”
  舍迦听出他话中隐意,脸色不大好看:“二哥说笑了……”
  舍辻没有接话,反而指了指叶集:“我看着人不错,阿迦是不是也一起带走?”
  舍迦看向叶集,又忍不住瞥了一眼旁边的陈颉,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舍辻显然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也偏头看了看陈颉:“咦?这人似乎也不错?”
  舍迦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显然是打算等自己选定了,就把另一个人带走。无论是谁落在他手里,显然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好个舍辻。崔酒低敛了眉目,遮住眼底阴毒的神色,都说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倒是要看看这恶犬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正当舍迦在叶集和陈颉之间犹豫不决,身后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道:“那个年轻的给我。”
  舍迦僵硬地回头看向声音的主人,果然是弃几罗。他穿了一身黑色没有任何绣纹的衣裳,和其他百夷制式的衣裳不同,这件袍子长及脚踝,将整个人从头到脚地裹住,只剩下一双黑沉沉的眼睛留在外面。弃几罗是百夷最有名的巫医,就连舍岈都要让他三分。
  “这……”
  “没有这那。”弃几罗干脆利落道:“这个人我要,不是每个人都适合试药。”
  舍迦立刻道“他这么文弱,怎么可能适合试药?”
  弃几罗直勾勾地盯着他:“我是大夫,难道你比我更懂医术?”
  舍辻从善如流:“自然是您更懂,阿迦,既然弃大夫开口了,不若便将人让出来吧?左右另一个人也差不多。”
  舍迦看了一眼弃几罗自顾自四下逡巡的模样,显然不像是会把他的话放在眼里的样子,只得点了头。忍了又忍,实在没有忍住对弃几罗道:“这人曾是在下同僚,试药的时候还请您手下留情,别伤他性命。”
  弃几罗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我是要用他试药,又不是要毒死他。若是把他轻易毒死了,谁来给我试药?”
  舍迦听了这话脸色更加难看了,只怕叶集落在弃几罗手里,还不如落在舍辻手里呢。弃几罗却全然不理会他,径直将选中的两个人带走了,末了连个眼神都没留下。
  被他这样横插一道,舍迦也不用再纠结,选定了崔酒和陈颉,舍辻紧随其后后,也从使团里挑了两个人。同行的还有他嘱咐和摆脱过的白拓部的臣子,他们或多或少地都从社团里挑了人,只是此行他不怎么熟悉的贵族居多,白拓部的臣子虽有,但究竟人数有限,舍迦有心无力,使团还是有不少人被发配去做苦役了。
  舍迦带着崔酒和陈颉回了自己的府邸,算不上阔绰,倒是摆设精致,他早就准备好了房间,将两人妥善地安置下来。
  陈颉率先按捺不住,去找了舍迦:“今天那个带走云赞的是谁?云赞会不会有危险?”
  舍迦被他这么一问,也忍不住自责起来:“那人是弃几罗,他是巫医,在百夷地位很高。只是他性情很古怪,如果没有什么疑难病例,平时是不会出现的。”
  “那试药?”
  “他最喜欢钻研晦涩的东西,若是没有疑难杂症,他平时就在自己的医庐里钻研医术,为了得到更确切的结果,就会拿人试药。”舍迦神色阴沉:“至今为止,还没见过有人活着出来他的医庐。”
  百夷的巫医被视为是冥神括奴孜在人间的化身,掌握着决定一个人生死的力量。陈颉神色难看,他自然知道巫医在百夷的地位有多高,何况他还是百夷最出色的巫医,难怪舍迦即使是百夷王子,也不敢反对他的意思。
  “那……可能派人去看看他?”
  舍迦摇摇头:“弃几罗为人很是孤僻,从不允许人进入他的医庐,若是有人要见他,也只能在门外摇钟,他听见声音才会出来。”
  这一番话下来,陈颉也明白叶集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他有些失魂落魄,喃喃道:“他才那么年轻……他家里、家里还有妻子在等他。”
  “景行。”崔昭灵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他开口时的语气十分冷静:“此事谁也没有料到,这不能怪你,更不能怪舒恩。云赞性格机敏,脑子也灵光,在这种境遇之下,说不定会比你我二人做得更好。”
  舍迦给他腾出位置让他坐下,崔昭灵闻见他房间里的熏香忍不住咳嗽起来,舍迦担忧道:“这香能止咳平喘,昭灵闻了反而难受吗?还是咳疾更重了?如今已经开春,按理应当已经不咳了才是。”
  崔昭灵咳了几声,摆了摆手:“不要紧,只是不大习惯罢了。我们先来说正事,你暗中调查舍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了,至今仍然是一无所获吗?”
  舍迦脸上出现了懊恼的神色,他摇头道:“若是普通的把柄还好说,可是一旦涉及到关键,简直是滴水不漏,这几年的账本我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仍然一点头绪也没有。”
  崔昭灵沉吟片刻:“你觉得舍辻是个什么样的人?”
  舍迦和他交手不是一次两次了,自然十分清楚,张口就道:“谨慎狡猾,异常机警,也很多疑。”
  “你可有往他身边派过人?”
  舍迦点了点头:“这是自然,只是时间太短,舍辻并不信任他们,加上他那么谨慎的人,我也不敢动作太大。”
  “既然是多疑之人,难免事必躬亲,越是机密之事,越不肯假他人之手。”崔酒垂了眼眸:“虽说人总归会出错,只是我们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舍迦试探道:“昭灵的意思是?”
  “用追魂香罢。”


第25章 参差前事流水
  舍迦从弃几罗那里讨要了追魂香,在宴饮的时候,下在了舍辻身上,暗地里跟踪了他大约有一年,总算摸到了一点眉目。顺藤摸瓜之下,竟发现他私藏兵刃达万件之多。原本舍岈计划着请君入瓮,在朝会突然发难,将人拿下,不料竟然走漏了消息。舍辻反了,拖着整个百夷陷入了内战。
  左含章皱眉看着前线奏报,虽然百夷内乱,但如今士气不减,调度有条不紊,只是人数略有削减,对方帐中显然有高手坐镇,军法谙熟,调兵遣将已有大将之风,这一场仗显然会是一场硬仗。
  门外牙将忽然来报:“将、将军!”
  “何事如此匆匆?”
  “门外有人求见,自称是百夷来使和谈。”
  “百夷来使?”左含章沉吟片刻:“他们来了多少人?”
  牙将颇为尴尬道:“只有一人,带了一大口箱子。”
  “只有一人一口箱子?”左含章冷哼一声:“也未免太不把我大齐放在眼中了,叫诸将军来主帐商议此事。至于来使,舟车劳顿,安排他先休息一下吧。”
  牙将明白了他的意思,道了声“是”便下去安排了。
  在偏帐里坐了大约两个时辰,安排他待在这里的牙将才姗姗来迟道:“使者久等了,将军想见您。”
  那百夷使者抬了眼淡淡道:“咳咳……有劳引路。”牙将在前面引路,心想他齐国话说得这么好,难怪被选来做使者。只是看样子身体不大好,脸色青苍,咳嗽得厉害。
  牙将在主帐前停下脚步,中气十足道:“禀告将军,百夷使臣到。”
  “请进来!”
  这声音耳熟的很,崔酒一听便知道是左央左含章。他微微一笑,掀帘入内,朗声道:“左将军,别来无恙啊。”
  左央看见眼前人登时愣住了,崔酒穿了一身绣百花的蜡染蓝衣,那袍子是百夷制式,略短,露出他大半截嶙峋的脚踝来。他颈上、手腕、脚腕都缀满百夷风格流苏银饰,走起路来“簌啦啦”地摇曳生姿。六年未见,他看起来消瘦不少,脸颊微微凹陷下去,裸露在外的手腕与脚踝上半点肉都没有,肤色虽受着百夷灼热的阳光,却比当年更显青苍。他腰间佩着的玉符,赫然是代表齐朝使臣身份的青玉符。
  “崔酒?”左央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没死?”
  “然也。”
  左央微微冷了神色:“你如今是百夷使臣?”
  “非也。”崔酒笑道:“我乃上钦点的齐朝使臣,既然尚未有废止的上谕,酒如今便仍是正三品赐银兔符的使臣,全权处理百夷之务。”
  “可你如今装扮……”
  崔酒缓缓抚过腰间的玉符:“倏忽六年,玉符犹在,衣冠不存。我给将军带了厚礼来,将军派人呈上来吧。”
  左央应了,便看见两名将士颇为费力地搬来一个硕大的箱子放在地上,崔酒挥开两位士兵,亲自上前弯腰打开了箱子,里面放着不少旧衣、血书还有些石头、泥板和草纸。
  “凤翼三年,酒携五十三人出使百夷,不料左将军自有谋划,偷袭荷郓城不成,使团全部被困百夷,六年被囚,不得回乡。和谈大计毁于一旦,摆流城沦陷,城中三万平民被屠!”他眼神冷厉:“左央左将军,自以为是,欺上瞒下,肆意妄为,你好大胆子!”
  左央微微一抖,何止如此,他偷袭荷郓城不成,反致摆流城沦陷,六千守军被坑杀,三万平民被屠。沱县危急,他父亲左炎力守不退,鏖战身死,他临危受命,接手南疆,手下折损过半,只得背水一战。直到梁州驰援,才勉强守住了沱县。此后三年,南疆守军都无力与百夷正面抗衡。
  一旁的副将见崔酒来势汹汹,匆忙插嘴道:“当年左将军誓死不降,带兵死守沱县,上谕命其将功折罪,在南疆戍守,无诏不得回京。”
  崔酒冷笑:“可左将军戍守南疆六年可有寸功?”
  众人默然不语。
  “也罢,今日我也不为追究而来。毕竟左将军乃是天子心腹,南疆刀兵,崔某哪里有资格处置?”崔酒目光如刀,在每个人身上剜过,直到众人纷纷低头,无人敢直视他之后,他才翻开册子:“使团当日被困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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