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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冷千山-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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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不知闻笛在小蓬莱中的奇遇,也不知道左念修习的折花手与天地功法都已经是残缺,而闻笛得到的才归位正统。
百思不得其解间已经迟了,闻笛没给商子怀留任何情面,反手一掌拍在丹田处,又以几乎看不清的动作,一个回身,三指分开,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封住商子怀背后大穴,在他膝弯一踹,商子怀即刻跪倒在地。
“真难看呀,商掌教。”闻笛故意嘲弄道,把他方才的话还给他,“知道为何吗?你不如去九泉之下问左念!”
他足尖一使力,方才被打落在地的郁徵的刀即刻应声而起,被他握在手中。寒光晃花了眼,他举起刀正要刺——
“闻笛!”郁徵嘶哑地喊他名字,“留他一命。”
听他言语,闻笛轻哼一声,柳叶刀被扔到旁侧。
“原本你身为北川学门掌教,应当叫你见识我派绝学‘花开堪折’。可我仔细一想,却仍是这一式看花狼藉。”闻笛按住他的手臂折向身后,牵动伤处,商子怀强忍着不出声,额上却冒出了豆大冷汗。
青年凤眼微微眯起,弓身凑到商子怀耳边,手上利索无比地将他双臂捆在一起:“正如你所言,背信弃义、卖友求荣之徒,配不上——掌门叫我留你一命,那便留吧。”
商子怀一声闷哼,不再看他。
闻笛不甚在意,他眼见宋敏儿扶起郁徵,两人俱是面色苍白,正欲往前两步替他们运功疗伤,又记起自己还与十二楼牵扯不清,脚步一时停顿,尴尬地立在了原地。
“闻笛。”郁徵喊他道,“劳烦你了。”
似乎轻描淡写间给了他一个台阶,闻笛并非不识好歹,立刻从善如流地接了,过去搀扶郁徵,握住他的脉门,试探性地注入一股真气。
“多谢。”郁徵道,面色稍缓。
周围喊杀声见弱,一通昏天黑地的厮杀到如今成了两败俱伤。水月宫山坡脚下尸横遍野,雨水混合血水,草木都被浸染了腥气。
黑衣人还剩寥寥数十个,都带了伤,被以北川学门为首的弟子团团包围,显然已经无路可走。虽结果斐然,正派众侠士亦死伤惨重。
沈白凤那厢琵琶声如昆山玉碎,金石迸裂,弦音如剑杀人无形。他眼见这边安静下来,即刻三步并作两步行至郁徵身边,妙音阁阁主楚恨水也趁机扶过宋敏儿。
“人都解决的差不多了,那位少侠帮了不少忙。”沈白凤下巴一努,正向柳十七,“我只肖看一眼,便知道他内力深厚,外家功夫亦是不弱。不论是何来历,他如此年少,日后定是大有可为啊……”
少年人身形修长,此刻却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像是正冥思苦想。他身侧没有一个人,显得越发孤单。
闻笛拍拍郁徵的脊背,与他对视一眼,郁徵气息微弱道:“你去吧。”
他等来这句话,提气便行,踏出几步后已经落在柳十七身边。
听见旁边的动静,柳十七托着腮转过脸,看到闻笛后朝他有气无力地一扬唇角,又继续转回了头:“笛哥。”
“怎么不高兴?是觉得他们也无辜?”闻笛问,拢过他的肩头,想把人往自己怀里带。
柳十七顺从地一靠,他鼻尖耸了耸,嗅到闻笛身上的血腥味,不觉噘着嘴不满起来:“他们自己选盛天涯,同我没关系,我就是累了。”
闻笛道:“你师兄和师父去了哪儿?”
柳十七:“兴许看密道了,他们不想我对上盛天涯。”
闻笛刚要问原因,自己先反应了过来:“……倒也是,义母与他师出同门,又跟《碧落天书》藕断丝连,他已知道你是义母遗孤,现在对上,只怕你小命难保。”
听了这话,柳十七反倒笑了。他直起身,掰过闻笛的头,使劲蹭蹭他的鼻尖:“我本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人,倒是你,方才几招便擒下商子怀,终于有几分大侠的味道啦!我瞧瞧,到底哪儿变了?”
“胡闹。”闻笛说道,耳尖却欲盖弥彰地红了,“哪儿有什么大侠,我是气的。”
柳十七笑意更深:“气什么,左右都是往事。”
他依然对这事看得很淡,闻笛不知是好是坏,但若柳十七也像他一般被恨意蒙蔽恐怕也并非他乐见其成的结果,于是他左思右想,索性整个脑袋钻到他心口:“我不听,要过去也得等我过了自己这道坎。”
“那你方才怎么不干脆杀了他?”柳十七问,配合地呼噜闻笛的头。
“他又不是只和我……郁师兄和白凤先生他们或许还有话要问。”闻笛道,忽地从柳十七身上坐直了,望向那一方,“果真开始了,走吧。”
柳十七坐着不动:“我不去。”
闻笛一拉他的手腕,面容严肃:“得去。”
他欲言又止,似乎察觉闻笛想说什么,拒绝的话到底没说出口,顺着他拉自己手腕的力道挣起,整个人又挂到了闻笛背上。
“懒蛋。”闻笛笑道,眼波一转,忽地勾住柳十七膝弯,把他整个人背离地面。
这却是二人少有的嬉笑打闹了,柳十七配合地趴在闻笛背上,抱住他的脖子,轻轻去咬他通红的耳朵,啃一小口再放开,接着落下羽毛般的吻。闻笛受用,偏过头在他唇上蹭了下,但他好歹没失了分寸,只走两步便把人放回。
那厢沈白凤指挥北川学门与妙音阁的弟子处理好了余下黑衣人,统统封了穴道围下软筋散,不叫他们有法子自尽。其余门派在一刻慌乱后听闻来龙去脉,顿时又如同炸了锅一般七嘴八舌,沈白凤站在场中安抚不下,头疼得很。
“早知我便不来掺和此事,我这是……我给自己找的什么麻烦!”他揉着太阳穴。
身侧楚恨水巧笑嫣然,虽是负伤,依旧神采飞扬:“师父少来了,总不过关系到您两个结义兄弟,真能袖手旁观么?”
沈白凤反驳不能,只得一声苦笑。
此事他当最为难过,曾与左念、商子怀义结金兰,而后因多年不再一同饮酒疏远了彼此。沈白凤自然游历山水,当着妙音阁的甩手长老,其余二位兄弟,一个被残缺的天地功法与心魔折磨,另一个却在多年压抑里自行扭曲了心智,终至刀剑相向,他如何忍心。
“是我不好。”沈白凤长叹一声,“早知左兄因阿怡母子的亡故不太对劲,每每问起,他却又道并无大碍,我竟信了……”
“不是沈先生的错。”有人蹒跚而来,郁徵被莫瓷扶着,擦掉唇边一点血,“师父本就太过要强,过刚易折,那个结局师父兴许早就看透,对他而言并非坏事——起码他没走到和商子怀杀个你死我活的境地。”
沈白凤凄然笑了两声:“哈哈,贤侄,少来安慰我了。走,去问问子怀还有何可说!”
郁徵一颔首,跟在沈白凤身后,与他往商子怀而去。
昔日跟在席蓝玉身后的人如今颓然坐在一旁,身上到处是伤,有剑气有刀痕,最严重的当属被闻笛打的那一掌,现在仍呕血不断。
楚恨水上前替他止住伤处流血,又取了一枚丹药强迫他服下。做完一切,她便退开与宋敏儿站在了一处,事不关己地耳语,仿佛在安慰因知晓真相而失神的宋敏儿。两位貌美女子亲密牵着手,乍眼一看很是赏心悦目。
“子怀,我……”沈白凤方一开口,那厢却被打断。
商子怀冷冷道:“客套话不必多说了,你们杀也不杀,是打算如何?”
沈白凤一愣,组织好了的话语被堵回去,他怔住半晌后,六神无主,居然看向了旁边的郁徵。这青年显然比常年不管事务的沈白凤镇定,他一抬下巴,即刻有十二楼的弟子上前,将一把长刀奉上。
“这是家师的刀,”郁徵轻声道,“我在它面前问你,师父妻儿的死与你究竟有何关系?”
商子怀闭口不言,周遭一片安静,所有恶意揣测过、口耳相传过左念因发疯才走火入魔终至亡故的人统统装作哑巴。他们又怎么敢承认自己当初听信这说法时,没有隐秘的快慰呢——绝世高手死于心魔,光是听听便让人没了所有的不忿。
郁徵沉默地等了半晌,没有回答后朝尘欢使了个眼色。那女子发出一声嘲讽的笑,快步向前,利落地抓住商子怀,拧断了他一条胳膊。
她阴阳怪气道:“商掌教,事已至此,你承认与否,明眼人都看得出。左右你之前暗示天地功法才是邪功,咱们仇怨今日毕了最好。若不能,十二楼做事不在乎江湖人如何看待,你不肯说,便挨个打断你四肢,带回西秀山,抛入雁雪峰深处与师父尸骨作伴,如何?”
沈白凤不忍道:“郁贤侄……子怀,这……哎!何必!”
“商掌教,”郁徵不理会沈白凤,“我如今还尊称你一声掌教。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左念本就不是十恶不赦之人,落得名声扫地下场,你不给个解释么?”
商子怀嘴唇微动,终是放弃一般道:“……模仿席蓝玉笔迹传书阳楼,是我做的。随后白虎堂便杀了他的妻儿,可我没想过他的心魔会因此——我到后来才得知,折花手有残缺,他本就心魔深重了。”
人群之中忽闻一个青年的声音道:“那谁让他去找柳家夫妇报仇?!”
“不是我!”商子怀蓦然抬头,伤口因他动作再度撕裂,他却没有感觉一般,看向说话的青年,“我不知道!左念告诉我和白凤他报仇了,那时候我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却没有多想,我只想让他和席蓝玉决斗——”
闻笛立在当场,攒紧自己的衣裳,揉出几条褶皱:“你,不知道?”
商子怀:“如你师妹所言,我做的我认下,模仿字迹、害死他妻儿、甚至于勾结……勾结盛天涯,引众人去扬州,给赵炀下毒,利用他的信任造成他被师兄杀害的假相……但唯独此事,确实与我无关!”
这话仿佛引爆了一颗霹雳弹,安静片刻的人群忽又开始沸腾。
“扬州?扬州也是他?!”
“各大掌门全都中了毒,商子怀不也有事吗?”
“这么说,赵炀那日突然死了,不是席先生下的手……”
“堂堂北川学门的掌教竟然勾结拜月教余孽!”
“好狠毒的心!”
……
人声鼎沸,商子怀嘲讽地一笑,闭上眼不再领会。他脑中回忆起了最后一次与左念单独见面,清谈会后,左念抓走那个据说拿了他渡心丹的小弟子,商子怀不知自己如何心情,竟跑去与他相见,他想知道渡心丹的真相是否当真如自己所想,药中带毒。
“不必多言,此事我自有分寸。”左念那时尚且看不出任何异常,只让他宽心,“子怀,你是我生平仅有的好友,可惜近年俗事缠身,许久没一同饮酒了。”
商子怀道:“无妨。只是你与师兄还有一场约战,我见你脸色不如从前好了,你们二人当真要战么?我可以劝师兄——”
左念哈哈大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君子剑自会践诺!你不如回去告诉席先生,今日是我心烦意乱,不好与他切磋武艺。待到明年,我功体大成,桃花盛开之时,我们在老地方酣畅淋漓地战一场!”
商子怀皱眉:“明年……”
“叫上沈兄,桃林三日不醉不归,就这么说定了!”左念翻身上马,招呼弟子准备启程,回头对他挥了挥手,“青山不改,咱们后会有期!”
如今桃花开了又谢,左念尸骨都冷了,他与沈白凤如光影对峙。
商子怀记起那最后一面,竟波澜不惊,原来铁石心肠,他不光是对师兄对好友,对自己都封闭了七情六欲。
“好、好……好得很!”沈白凤背过身去,“我原以为你只是愤懑,嫉妒左兄,怨恨席先生。你却还能……勾结盛天涯,想来今日之局,也是你一手布下?子怀,你怎会变成这个模样,你我相识三十年——”
他哽咽得说不下去,郁徵看了沈白凤一眼,又遣人把那把刀拿下去,正要开口,水月宫山上忽然有清脆掌声,传递悠远。
“啪、啪、啪。”
“真是一场好戏啊!”
众人齐齐抬头,只见遗迹尚在,天光乍晴,雨水慢慢地停了,草木上的露水顺着滚落在被忘记多年的残垣断壁上。而他们闹了半晌,原本一片平静的九十九级台阶之上,出现了一抹清淡的影子,微微佝偻,玄色衣裳。
盛天涯嘴角挂着笑意,还维持鼓掌的姿势:“狗咬狗,果真不枉我在这儿看了许久。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真有意思,到头来连自己都骗——”
“你什么意思?!”立刻有人愤怒反驳。
盛天涯作侧耳倾听状后慢条斯理道:“我怎么了?勾结拜月教余孽,我此前一直以为是席蓝玉呢,现在倒好,突然冒出来个不知道什么人,把罪状都接了过去,这不是倘若无人拆穿,所有脏水都跑到别人身上,自己谎话说多了便会信吗?”
他道破天机,眼见下头群情激奋,开心地观察一会儿,又说道:“你们谁与我暗通款曲,我是无所谓的,而今看着有趣极了,也忍不住告诉你们一件事。”
“商子怀为什么会五岳剑术,你们猜得到么?”盛天涯心情大好,连带内力也雄厚三分,把他声音遥遥地传出去,“他从《碧落天书》中看到的,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春水刀法,华山剑法可破之’。”
言罢,他自怀里掏出一卷破破烂烂的书册,翻过三张,那书页即刻在风中发出哗啦声。
柳十七攥紧手掌,指甲在掌心刻出白痕,他喃喃道:“这人到底要做什么——”
忽地侠士中一人暴起,脚踩三块残石,一掌至刚至阳,拍向盛天涯!
第54章 第五十三章 一念纷飞
“段无痴!”闻笛一声怒喝,随即也提气纵身一跃,想要拦住段无痴。
好不容易所有人等到盛天涯出现,若是此刻能同仇敌忾,说不定此前的种种过往便能够真相大白。盛天涯口中刚说出《碧落天书》,立时有人头脑发热!
十二楼的轻功独步天下,他追上段无痴,正要碰他肩膀,那人仿佛背后长眼,长袖一挥,有几点银光射向闻笛。
闻笛大骇,手掌在旁边撑了一下,本能地躲过,再抬起头时已时来不及。
只见段无痴速度极快地冲向盛天涯,抬手便是南诏绝学龙骧掌法,一式“不寻尘”挟卷未干的雨水,阳刚内力叫人屏住呼吸。
但盛天涯不躲不让,只一个吐纳的工夫,抬掌便接,却是逆练的六阳掌。两道至阳内劲石破天惊地碰撞,平地起波澜一般,碎石子被弹开,大块的沿着坡道滚落,细小的如暗器经过高手的内力加持,眨眼间便能伤人!
闻笛一眨眼的时间,他扶着断壁而立,不上不下的尴尬距离,却没有再上前。
高手对垒,若是贸然加入恐怕更容易伤到自己。他看了一眼其余中原侠士,方才喊得热闹,这时却又无一人要动。
闻笛嗤笑一声,几个起落重又回到坡道下方,与柳十七站在一起。他侧头见十七眉心紧锁,不由得问:“怎么了?”
“六阳掌卸力为一绝,但毕竟以至阳内力为驱使方可发挥功用。像盛天涯那般长期逆练,势必会经脉崩溃,内息倒转直回生死窍,不可能更上一层楼。”柳十七愁道,“可他的功力却比上一次余杭城外与我对掌时又强了——怎么会如此?”
闻笛思索道:“我给了他《天地功法》,但那心法与你们的‘照月移星’阴阳相对,应当对他并无好处。”
柳十七:“这不好说,你是直接交到他手上?”
“不,前来取的人是宫千影,甚至来不及辨认真伪便走了。”闻笛略一思索,补充道,“那天入夜太深,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但我觉得宫千影与先前相比,好似显得失魂落魄些。可惜我与他并没打过太多交道,说不出是哪里不同。”
这名字落进耳朵,柳十七心道难不成跟解行舟有关,又毫无根据,只得先闭嘴。
他们二人观战时一抖从上,高台上交手却天崩地裂。
段无痴掌掌霸道,步步紧逼,龙骧掌法是菩提堂至高无上的武学,又因他融合了自在无相功的心法,变化莫测,每一掌都雄厚无比,势在夺取《碧落天书》,一时间竟让盛天涯有些难以招架。
“交出《碧落天书》,我尚可饶你一条生路!如若执意不肯,段某得罪了!”段无痴大喝,一式“不住定”自上而下拍向盛天涯头顶,仿佛要当场击碎他的天灵盖。
盛天涯却不闪不避,一声冷哼:“竖子无理!”
那一掌仿若乘风破浪,几欲带起飞沙走石,只见盛天涯气沉丹田,反手朝上,竟只用单手便接招!紧接着,他连换气吐纳也无,指尖微动,立时卸去段无痴掌上力道,足下一点,落无痕步法旋即暗合八卦命门,他身形只一虚晃,急奔数尺袭向段无痴毫无防备的后背——优劣霎时互相转换了立场。
段无痴不是省油的灯,他当年一己之力挑战中原各大门派高手,又闭门十年之久,方才重出江湖,应对此种突发情况自有一手。
掌风杀到之时,段无痴双掌一翻,口中怒喝,周身似是有真气包裹,衣袖鼓起,哗哗之声宛若冬夜凛风。待到盛天涯极凶险的一式擦过手臂,段无痴以逸待劳,忽地击向盛天涯丹田之处,恰是龙骧掌法当家一式——念纷飞!
此招上一回出现尘寰,是在段无痴与慕南风的对战中。他虽落败,这一掌也击中慕南风,切磋中难免失分寸,以至于慕南风中他一掌,数年方才大好。
而这时段无痴更胜当年,盛天涯躲避不及,猛地被打中,阳刚内力乘势而来。他喉头一甜,向后翻出一丈余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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