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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冷千山-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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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徵并未遮面,只提了一把刀,示意柳十七和他一通走客栈侧门:“找席蓝玉。”
柳十七:“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北川学门是门派名,学宫是他们大本营的名字,所以其实不是写错了的【。
第50章 第四十九章 孤烟长河
淮水以南百里是丰饶的村落,但横亘在村落同水月宫遗迹之间的却为一片广阔树林。那林子里一遇到雨天便潮湿得很,丘陵地形,总多起伏,因南边少有猎户,林地中连草屋农舍也没,初夏时节白日还好,入了夜几乎一片死寂,只有野鹿之类的温顺兽类不时跑动。
柳十七跟在郁徵身后,对方没有提灯,双眼适应了夜色后还算能看清路。
他揣了满肚子的疑惑问不出口,预料郁徵也不会回答,索性不问。他们走得很快,脚步掠过草地,一路沙沙的声响在夜间仿若微风吹拂。
周围的树林越来越密,柳十七看了一眼,已经找不见来时路。他心下终是忍不住,刚要开口,郁徵停在了一棵大树边:“到了。”
“到了?”柳十七环顾四周,连只飞鸟走兽都没有。
郁徵点点头:“等。”
他和闻笛不同,哪怕问了未必有答案,柳十七与郁徵并不亲厚,闻言只得随便在树旁的大石上坐了。长河刀横在他的腰后,硌得疼了,柳十七便将它横到膝上。
长河断了半截却不影响使用,如今封听云给他配上刀鞘,柳十七稍一使力,刀锋雪亮地露出三寸,寒光几乎映亮了方寸之地。他端详片刻,又“嗡”地一声将刀收回,在交战中长河极轻,但这时候的动静却很沉重。
郁徵被吸引了注意,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许是等人无聊,忽道:“你的刀很好,但之前看见一次,却好似断了?”
柳十七没抬头:“我在望月岛武库中挑了这把,抽出来却只剩一半,不知是当年就只有一半,还是拿出时力道不对弄折了半截。”
郁徵问:“可否借我一观?”
柳十七不疑有他,将长河刀举起递去。郁徵接过,起先他没拔出刀锋,只借着夜色细细观摩刀柄,仔细看后才抽出刀刃——非金非铁的材质,刃上隐有寒气,分明应该十分厚重,入手却轻盈,连挥刀时都觉不出重量一般,仿佛能与刀者融为一体。
十二楼所用柳叶刀皆是以西秀山特殊矿石锻造,门中亦设有专门的刀庐。郁徵自小耳濡目染,于锻刀此道虽不能说精通,也能算作颇有造诣。他双指在刀身一弹,登时响声清脆,带有冰一样的回音。
“真是好刀!”郁徵赞道,“先前我粗观形制,还以为是十二楼惯用的样子,心想你就算离开西秀山,总归练过刀法,兵器或许大同小异,也没什么惊奇。入手才知这把刀比之长河,又是精致得多了,二者虽有相似,它的杀意却远胜十二楼的柳叶刀。”
“若能想法子复原,恐怕是极长的一把唐刀。”柳十七解释道,“废弃在武库中也不知道多少年了,如今依然能削铁如泥。师兄曾想将它复原,但……”
郁徵接口:“材质不是能轻易得来的,若有机会,你可带它上西秀山,与本门中专司锻造冶铁的几位师兄们一同探讨——如此好刀,真一直断下去,未免可惜。”
柳十七不知他突然提这些是什么意思,先应下了。
“对了,”郁徵还刀入鞘,“你方才说过,这把刀有名字。”
“刀柄刻字,名唤‘长河’。”
郁徵皱起眉,须臾又轻松起来,面上甚至有了一丝笑意:“望月岛之物,那想必与叶棠有关了。”
柳十七:“哎?”
郁徵缓声道来,似是一个极长的故事:“听闻叶棠不爱使兵刃,但十分喜欢收集名刀名剑。他虽不通剑法,却随身带着一把叫做‘孤烟’的剑……长河落日,大漠孤烟,我便觉得,这刀应当和那把剑有些渊源才是。”
这倒是伊春秋与封听云都不曾告知他的了,柳十七诧异道:“叶棠前辈的事,师父不曾告诉过我。郁师兄怎么会知道?”
郁徵笑而不答,只道:“我在西秀山日子久了,寒冬太长,总要找点事做。”
他话里有话,而柳十七来不及多问,北边的树林忽地有了声响!
一道剑光袭来!
柳十七条件反射地撑住石头迅速起身向后疾退,长河刀蓦然出鞘,本能地挡在郁徵前面。刀锋掠处是雪一般的色彩,脚边绿草被削平三寸,带起了一阵凉风。
“眠声!”郁徵按住他的肩膀低吼,“别紧张。”
可四下除了他们仍是无人,柳十七不敢收刀,偏过头示意郁徵有什么事,眼睛依旧盯着剑光来处。他暗道是个高手,竟能将剑气驾驭趋于有形!
只维持了片刻的剑拔弩张后,那剑气消失得无影无踪,柳十七不敢怠慢,仍护在郁徵身边——尽管他知道郁徵不需要自己保护。
便在此时,那剑气来处忽闻一个熟悉声音:“郁掌门是如此来好言相商么!”
柳十七浑身一抖,欲言又止。
郁徵抓住柳十七肩膀的手指收紧,要他站到自己身后,低声提醒把刀收好。此言一出柳十七再是愚钝也明白了什么,规矩地按郁徵所说去做。他余光瞥见树林深处有光一闪,像火,又像只是灯烛。
“您说要郁某只身一人前来,但郁某胆子小,身手也不敌前辈,自然不肯轻易冒险。柳眠声虽已非十二楼之门人,与我们之间的交易并不全然无关,郁某当前辈不会介意多他一个吧?”郁徵说话很慢,一字一句都分外清晰,却半分不显得弱势,“若前辈以为郁某爽约不愿现身一叙,那郁某便在此拜别了。”
听着仿佛对方有把柄在郁徵手中?柳十七略一思索,那边却冷哼一声。
旋即一道劲风袭来,柳十七不由得闭了眼。极端的刹那,他再睁开时,面前三尺的地方,赫然多了一个人——席蓝玉。
他自水月宫遗迹前逃走,全部人都会认为是心虚使然,但柳十七如今看他面色又是愤怒又是无奈,顿时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要的东西。”席蓝玉朝郁徵伸出手。
郁徵却巍然不动:“席先生,渡心丹毒性猛烈,又异常凶险,未必能药到病除。您要此物是为了活命,还是有别的意图?”
席蓝玉的手指收缩,额角绷出青筋:“你也耍我?!”
他和那日清谈会上斯文却强势的儒雅中年人形象相去甚远,柳十七暗道难不成谣言真能摧毁一个人,走投无路的时候,当真会变得令人陌生吗?
“不,”郁徵道,“郁某只是把利害告知您了,渡心丹当年引起多大的风波,您应当有所耳闻。它与家师的死到底有没有联系,您心里也清楚。”
席蓝玉眉间阴鸷:“连你也觉得是我害死的左念?”
郁徵轻轻摇头:“我若这么认为,今日还会依约前来么?席先生传书给郁某,不就是想借十二楼掌门的嘴,还您一个清白,重新统领武林?”
他开门见山,切中席蓝玉的要害。
原来待在那个位置久了,果然觉得自己生来就比旁人高贵。
“笑话!”席蓝玉猛地拂袖,带起一阵劲风,“我席蓝玉生平不曾无故加害旁人,不曾为一己私利滥杀无辜,今日却落得如此下场,连一个小辈也来谈条件!哈哈,可笑!”
他仰天大笑,夜色满是萧条,郁徵静静地看,半晌才道:“席先生是病急乱投医,那日在扬州城外,您所中之毒和我们不尽相同吧?”
席蓝玉只皱眉不语,警惕地注视面前两个青年人。
郁徵道:“我们所中之毒乃当年拜月教的剧毒逍遥散,解药则由绿山阁的李夫人送来。逍遥散的功用虽猛烈,一旦接触后休息几日便无大碍,所失内功也能渐渐经由修习重新练回。但席先生自扬州回临淄,再到今日抵达淮水,面色却越来越差了。郁某不敢妄加揣测,倘若席先生信得过,可否让郁某为您把脉?”
“不必!”席蓝玉断然拒绝,“我的身体自己清楚,你少趁机谈条件!”
郁徵:“不谈便不谈么,席先生您不配合,郁某也无法。阿眠,今夜劳烦你陪我白跑一趟了,咱们走吧。”
他转过身来,不失时机地递给柳十七一个眼神,对方连忙配合道:“郁师兄倒是好心,渡心丹又不是什么时候服用都能好……眼看一代高手折腾成这样,兴许没多久便要陨落……可惜了。”
二人相视片刻,郁徵打了个手势,要他跟上。
方才跨出几步距离,身后却传来席蓝玉的声音:“且慢。”
郁徵脚步微顿,头也不回道:“席先生想好了?”
“你想要什么?”席蓝玉低沉道,“别想耍花招。”
“郁某不会为难席先生。”郁徵道,他嗓音清越,在半夜的树林中更如泠泠弦上声,猜不透情绪,“先生只需跟郁某回到客栈暗中住下,帮十二楼办一件事,届时,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先生便能拿走渡心丹。”
席蓝玉冷笑:“我如何信你?”
郁徵:“为表诚意,渡心丹我可先给先生三枚,暂且压抑毒性——此物风险甚大,但毕竟号称‘解百毒、肉白骨’,您便拿着。”
话音刚落,郁徵自怀中掏出一个锦囊向身后一掷,紧接着他听见风吹草地动静,再回头看时,席蓝玉已经不见了。
树林深处他的声音遥遥传来:“且待明日黄昏,若渡心丹有用,我自会前来!”
片刻沙沙风吹叶动,树林又归于了沉寂。
柳十七自郁徵拿出渡心丹起便一直默然不语,此刻观察席蓝玉或许已经离开,愤懑道:“郁师兄,我当时把它还给你……”
“回去再说。”郁徵打断他。
淮阴小镇一到午夜便少有灯光,更夫靠在巷子口打盹,唯一那盏街灯也因年久失修而明明灭灭。整个镇子仿佛笼罩夜色之中,置身另一个梦境。
柳十七跟随郁徵回到镇中,他却并不着急去客栈,与柳十七在一户农家后院外的大槐树下站定,自怀中掏出一个瓶子来。
那瓶子琉璃材质,内中装了几只萤火虫,夜里便有一团微光在掌心跳跃。郁徵拿出瓶子后不久,柳十七便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他满肚子的问号在此刻达到峰顶,委屈地一转身,刻意压低声音却仍是气愤:“闻笛!”
“连哥也不喊,是气坏了。”来人斗篷底下隐约可见白衣,佩刀束发,正是闻笛。
郁徵靠着槐树:“事情办好了?”
闻笛拉过柳十七,宠溺地揉揉那人脸颊,回郁徵道:“一切顺利,这次还要多谢掌门师兄替我做了许多事。”
“我也不全为了你,师父死得蹊跷,如今能发现蛛丝马迹,到头来兴许……”郁徵说到此处,沉默了片刻,好似极大的勇气才能支撑他继续一般,“兴许我能明白他为何最后会变成那样,他的心魔……也能窥知一二。”
闻笛道:“自然如此,掌门师兄不计前嫌,我着实佩服。”
郁徵皱眉道:“少拍马屁。你的事?”
闻笛:“我方才依照约定与盛天涯首徒宫千影汇合,将《天地功法》给了他。他只翻看大概,立刻不疑真假地离开了。掌门师兄行事顺利的话,席蓝玉服下九华丹,十二楼便能轻易掌控他的生死,届时,他是否与盛天涯勾结,便能大白天下了。”
柳十七纵然再云里雾里,这会儿也明白了个大概。
此前他以为郁徵当真把渡心丹给了席蓝玉,树林子里光线晦暗,他只来得及从那一缕熟悉的血腥味辨认,难不成郁徵从头到尾都是骗人的?
“什么……九华丹?”柳十七问道。
闻笛捏了把他的脸只是笑:“真是傻孩子,渡心丹怎可轻易给人,那玩意儿害人害己,早在你归还之后便被郁师兄毁去了。”
柳十七越发不解:“可他不是说那‘渡心丹’能解席蓝玉的毒?”
闻笛:“这却不假。他早些年为左念炼丹,无意中得了一个方子,可制出与渡心丹外形、气味都并无二致的药丸,是由八种西域异花与一味西秀山鹊峰的药材所得,郁师兄起名叫做九华丹。这药丸正常人吃了不会有□□烦,但若是身中剧毒之人服下,虽短期内压制毒性,给人逐渐好转的错觉,时日一长,不定期服用,毒性便会被重新引爆。”
柳十七:“这……”
闻笛言尽于此,还不忘多损人一句:“不愧是郁师兄,要论使毒,依我看,连当年拜月教的华霓、仇星朗之流恐怕都不如你!”
郁徵不反驳他,直接无视掉这句阴阳怪气的话,对柳十七道:“然后闻笛将计就计,外人眼中他早已与十二楼貌合神离,盗走《天地功法》献给盛天涯理所应当。如果获取信任,那是最好。就算没有,我们也能掌握盛天涯要《天地功法》的真正原因。”
思考了半晌,柳十七喃喃道:“所以……你们谋划良久,是想借淮阴发难,知道盛天涯究竟在与哪位正派人士互相勾结?而今钳制席蓝玉,也是怀疑他?”
“赵炀反咬一口的时间太过蹊跷,”郁徵解释道,“不管那人是谁,他一定不愿正派真的杀上水月宫——席蓝玉的义愤填膺相比之下却是最正常的,他的嫌疑一旦洗清,等席蓝玉回过神来,真正的主谋才能曝光青天之下,所以他不能死。”
闻笛:“还有爹娘的仇,左念妻儿的死,段无痴为何突然出现说出《碧落天书》的存在,这些都需要一一探查……”
幕后主使吗?柳十七陷入沉思。
今夜的计划告一段落,郁徵说还有要事先离开,这小镇一角俨然只剩下他和闻笛。
初夏夜半,镇子外头水洼的声声蛙鸣成了为数不多能打扰清净的动静。更夫打完了瞌睡,提着萤火一般的灯笼,边敲梆子边走过几条街巷。
“还在气我?”闻笛道,故意俯身把脸凑到柳十七的眼皮底下。
柳十七垂眸错开他的目光,嗫嚅道:“没有,你们不告诉我,是怕坏了事。”
“但你能不知情地与郁师兄配合,想必也没有太笨。”闻笛说完,果不其然见他眉峰微蹙,连忙一把将人抱了满怀,一声声喊他的名字,“阿眠,阿眠。”
“……你别以为这么我就原谅你这次了。”柳十七垂着手臂不理会他,头也扭到一边,目光落进远处隐约可见的闪烁灯火,“我不想成为拖累,你也好,郁徵也好,其实都把我当没长大的孩子。但是笛哥,我已经二十一了。”
闻笛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说,片刻才道:“我并非……我想保护你。”
他是闻笛多少年来的全部牵挂,一朝心有灵犀而动,却不知该如何对他好。见郁徵那么护着莫瓷,听多了外人的传闻,便也有样学样起来。
想保护,想让他一世安稳,不再经受任何波折了。
柳十七还被抱在他怀里,扭着挣脱站定后道:“笛哥,你看我,那些时候你不在我也好好儿地到了东海,没遇见你,我安稳地跑到扬州——你要相信我。”
那些错过了的、遗失了的岁月纵然不能回首,但未来可期。
曾经躲在西秀雁雪峰山洞中的孩子浑身湿透,躲在他背后不停地抖。好一段时间里这都是闻笛最大的噩梦,世事漫随流水,再能重逢已是不可多得,他想尽力弥补数年的愧疚,哪知当真未能想,柳十七已经大了。
“是。”闻笛黯然一瞬,凤眼中即刻又有了光,“我竟忘了你也能独当一面。”
柳十七牵过他的手,掌心相贴:“笛哥,我不是没用的人。你越保护我,越让我觉得自己活在旁人羽翼之下……爹娘的仇我也想查,还有段无痴,慧慈大师于我有再造之恩,你让我自己去面对他,行么?”
闻笛左思右想,仿佛很不愿意让他冒险,可又被他的话语牵绊住思绪:“……你都这样说,我自然依你。”
柳十七朝他一颔首,终是有了今夜第一个笑颜。
他眉眼温柔,平日只觉得无辜纯良,笑起却十分可爱。闻笛心旌一荡,夜色遮掩,蛙声阵阵中,他揽过柳十七的脖颈,在凉风中亲吻他。
对方配合地回抱住,唇舌相接,柳十七脸颊有点热,被闻笛拿手指一碰,升温得更厉害。
淮水之南,他仿佛嗅到了一股荷花香。
作者有话要说:
会猜到刀剑的渊源吗(疯狂暗示
第51章 第五十章 黄雀在后
三日后,北川学宫掌教商子怀发掌教手令,号召众位身处淮南的侠士再上水月宫。
那天的变故犹如一场闹剧,水月宫遗迹之下再次齐聚,却没了此前的气势。柳十七和封听云混在一群江湖侠客中间,观察周遭。
“师父没有来?”柳十七问他。
自他跟随郁徵夜探西南树林后又一日,柳十七才回到封听云与伊春秋暂居的客栈,他们二人手中持有水月宫密道地图,但分头行动过一遭,去而复返,毫无所获。伊春秋所言,密道早已坍塌,无法从那处进入水月宫内部,不知盛天涯去向。
封听云单手按住柳十七的肩膀,在人潮涌动中防止和他走散:“她在读你拿回来的那本书。你说,真迹在长安,那么他手里那本是……”
柳十七:“我和笛哥都在纳闷,娘把那铜版藏在长安的旧居里。恐怕他至今都不知道那书的下册根本不是一本‘书’,爹和娘当年怕是另有所想。”
他们二人说话间为了不透露《碧落天书》,总语焉不详,只晓得内情的人明白一二,再加上穿得不起眼,一旁的人瞥了两眼,还当是小门小派的散人。
“说起来,你哥呢?”封听云问,他总这么称呼闻笛,闹得柳十七耳朵又是一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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