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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冷千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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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有些历代掌门在上原谅弟子擅自决定的废话,闻笛一时沉默了,再望向柳十七,目光不由得无奈起来。
柳十七却“噗嗤”地笑出声:“这些前辈未免太过任性。”
闻笛笑不出来:“你还记得宋敏儿说过的话吗?她查过,天地功法和折花手并非一开始就让人走火入魔的,虽然修习之法本身损害躯体经脉,但祸不至死。是某一任掌门研制出渡心丹后,突然间这样的人就变多了……”
柳十七:“你是想说,制出渡心丹的人也是钟不厌吗?他图什么?”
闻笛:“兴许……渡心丹并不是辅佐修习之物,而是个……警告呢?”
柳十七聪颖过人,当下道:“是了!他封存天地功法,给第十层篡改成了难以企及的境界,本身‘天地同寿’已经要耗尽一生心血,如此一来更加难如登天。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诫后人不要试图挑战第十层,根本没有‘天地同寿’。”
闻笛:“倘若明白人,稍一推测渡心丹的用意与名字,就能明白这东西的真正内涵。可惜左念、包括他之前的几位掌门都太过偏执。自拜月教覆灭后,十二楼风头正盛,他们更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再而三地尝试。”
柳十七拿过竹简,正要仔细看看,手指一动忽然感觉到了什么。他讶异地把竹简翻了个个儿,道:“笛哥,背面还刻有字!”
闻笛连忙接过,每一片竹简背后的小字都没有描色,笔画又细如蚊蝇,入手只觉凹凸不平,一时半会儿无法分辨出到底写的什么。
他一言不发地坐到一边,撕下一片衣襟反面铺开,摸索着、仔细辨别着那上面的字,等摸出一两个看得清了,便咬破手指写在白衣上。他像完全不觉得痛,眼中只有这卷偶然所得的竹简,如饥似渴地研读起来。
柳十七见他认真,不好打扰,一边胡思乱想着“笛哥这样反而更像那日慧慈所言的‘心无旁骛’境界”,一边左顾右盼,不时四处蹿来蹿去,把此间真当成了个安身之地。
等他折腾得累了,随意蜷起身子,立刻便能睡着。
日头渐渐地西落,柳十七靠在温泉边的树上小憩醒来,身上盖的一件外衫随着他的动作落在膝头。他认出是闻笛的,迷茫地拾起衣袖看向那人的位置。
那张衣襟已经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红字,而闻笛皱着眉,还在继续辨认,弓着腰时他的脊背显出一条好看的曲线,脊骨微微凸出,却一点也不羸弱。
柳十七把衣服抱在怀里坐到他旁边去,下巴自然地靠上了闻笛的肩膀,就着个无比亲密的姿势默读他写下来的东西。闻笛的字没有正经练过,正因如此才更显锐利,与他平素温文尔雅的性格大相径庭,仿佛可以依照字迹推断出他不曾展露人前的一面。
他打了个哈欠,温热的吐息挨着闻笛的耳朵:“笛哥,看出什么了吗?”
“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闻笛抬手拍了一下柳十七的侧脸,浑然不觉两人这样好似有些不寻常的暧昧。
柳十七:“我看你写下来的前几行,有点像折花手。”
闻笛:“不错,这竹简背后不知被谁刻上去的,正是折花手的兵谱,和渡心丹的制法,但都和左念所传授的没有什么区别,应当就是最初的版本。”
“那写上去有什么意义呢?我觉得有蹊跷。”
“我以为的和你恰恰相反,如若这也是钟不厌留下的,那他可能单纯想把本门的秘密都留在竹简上。反正此处百年也不见得有人会来,故而成了个……”他说着,拿写好的字给柳十七看,略一偏过头,嘴唇轻轻地擦过了少年的耳朵尖,霎时就顿了一拍,半晌吐不出完整的词句来。
柳十七一无所知,眼睛眨了眨看向他:“继续说呀。”
闻笛干咳了几声后强装镇定道:“总之,这更像一条后路。此人用心良苦,更甚前几任钻研折花手的掌门。”
说得再多其实也不关柳十七的事,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现在反正也没事,你要按着这上头的天地功法修习吗?笛哥,你练到第几层了?”
闻笛:“郁徵先我一步突破第九层,在此前回程路上我每夜暗中调理内息,如今内功应该也达到了第九层的关口上,半步之遥,一直没有时间跨过去。”
“此处清净没有外人,我陪你练武。”柳十七痛快道,掂量了手中的长河刀,笑了,“正巧我从来了中原,功夫就有些落下。此前师父对我说,若是过了二十,我基本功又扎实,自可开始修习本门的‘六阳掌’。”
他思维跳跃,闻笛还没说话,柳十七忽地笑得更开,活像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指了指闻笛,又指了指自己:“折花手主阴,六阳掌主阳,我们二人也算得调和了。”
“去你的!”闻笛一巴掌扇在他后背,下手轻得犹如爱抚。
山谷中鲜有风声,此时一阵清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温泉水蒸腾起暖融的白气。柳十七跳开去,放下长刀,把腰带一扎,认真地开始默诵口诀。
不知是否因为儿时颠沛流离的经历,他的生长总比旁人慢上一点,分明弱冠之年了看着还像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人。腰是真细,柔韧得如同春日里的柳枝,随时带着点淡漠的、不谙世事的神情,眼神太过清澈,总让人忽略他五官其实也英俊。
闻笛手中的竹简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轻响,他如临大敌地拾起来,埋头继续往下读。心里却像打翻了一个隐秘的匣子,放出来的东西美丽而危险。
他喉头一动,才发现自己口干舌燥。
习武讲求专注,而柳十七受到自在无相功的影响颇深,自然于聚精凝神上另辟蹊径,事半功倍。他一旦进入短暂的“闭关”状态,灵台澄澈,周遭寂静,五感几乎丧失,只能听见微弱的外界声音,彻底地把自己隔绝。
他十七岁那年的夏天,解行舟开始修炼六阳掌。伊春秋教导时也不刻意回避柳十七,就任由他在旁边听了。
此法外化自《斗转星移》,是望月岛所有男弟子梦寐以求的最高武学,练到登峰造极之时可一掌拍断山石巨木。其他流派中也有类似的招式,譬如菩提堂的龙骧掌法亦是出了名的刚猛,但因它不怎么显露于人前,就没了可比较的余地。
六阳掌最要紧在“大巧若拙”四个字,招式简单质朴,却对内功要求极高,少阳、太阳、阳明三经六脉无一处不因势而动,若无身后内力支撑,此法来不及等到发力,首先就立刻逆行岔气,损害自身修为。
“白鸟一双临水立,见人惊起入芦花。”这是落无痕。
“霜寒十年为一剑,乱云飞渡仍从容。”这是北冥剑。
唯有六阳掌,只一句“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当年解行舟百思不得其解,封听云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他们从不知何谓“侠骨”,习武只为了习武,没人能窥破望月岛的开山祖师遭遇过何种境界。
柳十七这时恍惚间觉得自己碰见了纷杂尘世的一角,模糊地捕捉到了几十年前那人的心情——定是有许多不平,却又郁郁寡欢,只能借这大开大合的掌法发泄。
也无怪这掌法虽然霸道,但始终藏着一股柔情,能与北冥剑、落无痕同根而生。
“他是个什么人?这么矛盾,又好似很高深,心中有经纬。”柳十七惊觉自己没有问过王乾安之前望月岛的历史,突然间对那位早已作古的祖师起了十分的敬畏。
掌法总纲刻在脑海中,柳十七顺着走了三式,已经满头大汗。
他手脚一软,蓦地坐在地上。若在望月岛,或者其他没人管的地方,他一会儿也就自己爬起来了,但眼下不知怎么想的,柳十七抬起头,突然就觉得自己有个发泄委屈的地方,立时一点酸痛都放大了。
“笛哥,我手疼。”柳十七道,果然那边还在研究竹简的人马上走过来。
闻笛抬起他的手转了一周,温和道:“怎么了?是不是还不习惯新外功,没人指导,你就不该多练,乱七八糟的……”
柳十七离他很近,眼神一闪,又道:“没有,只是有些不舒服。”
闻笛见他没大事就是找由头撒娇,捏了把柳十七的鼻子。眼看太阳落山,谷地里也开始变冷,四周没有能够取暖的东西,他便生了一堆火。
折腾一天一夜,这时才饥肠辘辘。
闻笛自己倒是没什么,常年饥一顿饱一顿的也就过了,可现在有个一遇上自己就退化成不知事年纪的孩子还等着吃。闻笛虽有心觉得那些兔子可爱,此刻也不得不开个杀戒。
在听见柳十七的肚子又无力地叫了声后,闻笛握住短刀起身:“我给你弄点吃的。”
那些山兔四下分散,闻笛正琢磨着抓哪一只,突然草丛里传来奇怪的声音。二人警惕了一瞬,却见那半人高的野草中钻出了一只灰灰的肥肥的……
大兔子。
兔子还叼着一串淡黄色的果实,背上的毛湿透了,贴着身体,一双眼睛看向闻笛有些恐惧,放下果实后一扭屁股撒丫子逃了!
闻笛:“……”
不得了,西秀山的兔子成精了!
不论如何,兔子拿来的东西好像还能入口,闻笛眯着眼睛回忆了片刻,觉得那兔子的白尾巴很眼熟,提着状似葡萄的果实回到柳十七身边,忽地记起了前因后果:“我下午抓过它,莫非它看出来咱们不怀好意,赶紧找了东西来,免得自己被吃吗?”
柳十七随便用温泉水洗掉果实上的泥土,不顾闻笛再多研究,径直吃了一颗。
果实长得像葡萄,吃起来味道也差不多的酸甜多汁,虽不能饱腹,一时充饥倒也尚可。闻笛查探后,下定论这兴许就是山间长的野葡萄,西秀山本身靠近西域,山中气候万千,长了这东西也不奇怪。
两个人将那兔子叼来的几颗野葡萄瓜分一空,正在思索下文时,草丛忽然又动了。
灰兔子还是那副胆小如鼠的样子,放下果子后小尾巴一颤,匆匆忙忙地溜了,生怕慢一步又被闻笛抓过去琢磨是烤了吃还是煮了吃。
闻笛这下彻底笑出了声:“常言道动物也是有灵的,看来真不假,好歹是修道之地的兔子,时间久了莫不是能看得懂人的意图。”
后来灰兔子来了好几次,每次都带着一大堆野葡萄,还有些其他的果实,似乎是它专程交出了自己的储备粮。次数多了,它见两人没有恶意,渐渐地也敢把东西放得离闻笛近一些,柳十七试探性地摸了把它的耳朵,灰兔子竟没有躲。
“它够喜欢你的。”闻笛说,顺手塞了颗红果子给柳十七。
山间野果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两人一边谈天一边留神兔子的来来去去,不多时也填了个八分饱。柳十七吃多了就犯困,靠在闻笛肩上,意犹未尽地把这两天的经历过了一遍,仍觉得犹如在梦中。
而月亮缓慢现了形,清辉与雪光相映照格外动人。
他就此想起中秋时二人的久别重逢,解行舟的警告犹在耳畔,还有闻笛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左念沾满双手的鲜血……
“笛哥,”柳十七道,“我问你一件事,你能如实回答我么?”
那人轻轻拍着他的肩膀,眼皮低垂,仿佛有意哄他睡觉:“问吧,我几时骗过你。”
柳十七稍微坐正了,残雪清泉,嫩草新叶,诡异地搭配在一处,仿佛也恰如其分地引诱起了他深藏在心的疑惑:“你刚到西秀山时,用尽方法让左念收留,教你习武,我以为你对他很是敬重。但渡心丹和折花手……你分明想到了那么多,他却从不听你的吗?”
他问的实在太含蓄,没有点破的话还有许多层。
你到底是恨他还是敬他?你若恨他,为何要学十二楼的功夫?若敬他,又隐瞒他诸多真相,他走火入魔,为何你看上去镇定,还带着一丝意料之中的快意?
以闻笛的敏感怎会想不出,他面上转瞬即逝的慌乱这次没逃过柳十七的眼睛。握住闻笛的手,柳十七看出了他的犹疑,加重语气道:
“笛哥,你我自小生活在一处,你待我如亲生弟弟。现在一同经历了生死,我不会不信你,但这件事我真的想不通。”
闻笛手指上还留着野果的香味不散,他半晌后轻叹一声,旋即几乎自嘲地笑了:“你是怀疑我一直戴着面具,怕我骗你。十七,我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你好,很多东西我不愿让你背负,怕挡了你的路。”
柳十七眉头一皱,若有所思,还没再追问,闻笛反握住了他的右腕。
“好,我今日就告诉你。”他言语间染上柳十七不熟悉的戾气,目光也沉沉的,仿佛记起了什么令人恐惧的故事。
“我告诉你,我恨他,恨不得亲手杀了他!因为他毁了我的一切,他杀我父母,还害得我与弟弟失散多年,至今没有相认。
“让他收我为关门弟子,教我折花手,这些只是我为了杀他做的准备。得到他所有的东西,再一样一样地毁掉,让他痛苦不堪,左念武功独步天下,我就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凭什么他不能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十七,家破人亡之痛,杀父之仇,我已经忍了十四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前句“八脉者先天之根一气之祖”出自《八脉经》,后面四句七言是我随便编的。
“白鸟一双”句出处戴复古。
“纵使侠骨香”出自李白《侠客行》
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绿山奇阁
庐州。
江南的冬温润,一点薄薄的白色铺在青瓦上,远望去分不清是霜还是雪。
青瓦白墙的小城里,热闹好像随着北风消逝了,不时只路过几个人影,连鸟都飞去了更温暖的南方。
衣衫单薄的青年推开一间小院的门:“师哥,拿到师父的回信了。”
他声音压得很轻,手中朝另个人露出一角信笺,正是解行舟。而封听云听了他这话,将茶壶放在一旁走过去,从他手中抽走了信笺。
他们没有非要挤在一起看东西的习惯,等封听云一目十行地过完,解行舟问道:“我们到此间也有快一个月了,盛天涯迟迟不现身,那两个兔崽子是不是耍我们?师父信上说了什么,要带回岛上吗?”
封听云把信纸折了折放进怀里:“没有,她让我们把人放了。”
解行舟立刻声音变了调:“什么?!”
从在临淄抓到人迄今,他用尽方法才从玄黄口中套出盛天涯人在长江一线的消息,落地庐州的这些日子他和封听云天天四处查探,但盛天涯就跟人间蒸发一样,怎么都没有消息。他强逼宫千影给对方传信,结果信也发出去了,回音却迟迟没收到。
小师弟生死未卜,要办的正事又一直没进展。如此情境下,封听云试探着给伊春秋写了一封信,想请教下一步该如何。
结果他们就等来了这个!
封听云比解行舟镇定,他在院中来回踱步,思虑后道:“我猜师父是想放了人,然后宫千影势必回去找他师父,如此一来,我们跟着就能抓住他的狐狸尾巴。就算没能夺回《碧落天书》,也该知道他现在究竟如何——”
是已经习得了其中的全部武学天下无双了,还是仍旧进退维谷不得要领。心里有数才好对症下药,好过现在两眼一抹黑地瞎抓。
解行舟蹙眉道:“这倒是有理,但小十七怎么办?就算左念把他抓回西秀山,此时也应该到了吧,渡心丹可不在他身上,左念会不会对他下手?”
封听云:“庐州离宁州快马加鞭也要走上两个月,西秀山位置成谜,连当地人都不一定指得出……不如这样,我们假意放了宫千影后,我尾随他和玄黄去找盛天涯究竟躲在哪,你去西秀山,设法和小十七联系上。”
解行舟:“啊?”
封听云屈指在他额上一弹:“以小十七的修为,现在西秀山估计除了左念,其他人是奈何不得他的。但他单枪匹马,难免左支右绌,你去把他救出来。”
解行舟这次听懂了他的意思,却条件反射道:“我做不来,你去西秀山,我跟着玄黄和宫千影。”
“皮痒,师哥的话不听了?”封听云横他一眼。
解行舟错开目光,抿着嘴不语,他很少这幅欲言又止的表情,封听云拍了把他的头:“哑巴了?行还是不行,你给个准话,别这样子跟我欠你似的。”
“你没欠我。”解行舟垂眼小声道,“我就是不想你和宫千影一起,跟着他也不行。”
起先封听云没懂,瞪着他半晌才反应过来,忍俊不禁。他走回桌边坐下,倒了两杯茶朝解行舟招招手,道:“行舟,别闹了,过来。”
那语气像唤小狗似的,解行舟待在原地不动:“除此之外,盛天涯本身就看你不顺眼,如果你不小心暴露了,怎么可能以一敌三还能全身而退。他有恩于我,师哥,让我去吧,你到西秀山救小十七——反正你救过他一次。”
封听云:“你过来。”
解行舟不情不愿地撇了下嘴,慢慢地挪过去,在他旁边站着。他之前几年像喝了天地精华,平白无故狠狠地长了一大截个子,在望月岛一跃而成最高海拔,呆在封听云边上的时候,不得不低头与他说话,目光落点总尴尬地停在他的唇。
当下角度微妙,解行舟只见封听云尖尖的下巴微收,一双饱满的嘴唇紧抿,眼睛里还带着一点笑意地抬头望他:“还是在赌气?”
解行舟反驳道:“没有。”
封听云笑得愈发开怀了:“我看着你长大,你什么心情全写在脸上,这明明是不高兴了,还要和我讲道理。”
“我说了理由,你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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