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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他有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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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也是他的一番苦心啊!
  被谢彦反驳,但又被小小拍了下马屁的昭元帝,心情可见的更好了。点点谢彦,昭元帝无奈笑道:“你这张嘴呀,连朕都说不过你。”
  之后,昭元帝便叫散了。
  出了崇华殿,定远伯阴阳怪气地看谢彦一眼,鼻孔朝天地走了,忠诚伯还知道做做表面功夫,与谢彦打过招呼才走,不过谢彦已经知道忠诚伯伪君子的真面目了,因此态度十分敷衍,倒把忠诚伯气得够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最后身边只剩萧承洲和李文华,谢彦一问,才知道两人也是被叫进宫的,时间只比他提前一点。
  谢彦略带歉意道:“连累你们跑一趟了。”
  萧承洲凝视他,“你我之间,无须这么客气。”
  李文华则用折扇敲了谢彦的额头一下,“是呀,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虽然这才是第三次近距离接触,但其中两次都目睹谢彦动手揍人,李文华自觉他和谢彦的交情已经不一般了。
  三人说说笑笑,出了宫门,约好地方聚会去了。
  谢彦以为,这件事应该到此为止了。
  没想到,过了两天,他就听他爹说,忠诚伯世子不知哪里惹怒昭元帝了,在朝堂之上被昭元帝当着众臣的面申饬一顿,还被降了官职;定远伯世子也是,在忠诚伯世子被降职的第二天,也在朝堂之上被昭元帝申饬一顿,同样被降了官职,但结果比起忠诚伯世子,还要惨一点。
  谢枫当时没说清楚,谢彦也不关心这两人是犯啥错被罚了,只在第二天见到萧承洲时,幸灾乐祸地跟他把这事讲了。
  对于两位伯府世子的惩罚,多数朝臣都稀里糊涂的,觉得昭元帝对两人的惩罚过重了,但如萧承洲这种知情者,便明白这是昭元帝在迁怒撒气。甚至萧承洲知道得更多,因为这整件事情的走向、结局,其实一直都有他在其中引导。
  书生在明珠园聚会是凑巧,李文华发帖邀请谢彦赴约明珠园,却是他的授意。甚至那天那群挨打的书生里,就有受他指使混进去的,故意在里面煽风点火,适时引导。第一个念酸诗酸文,就是他的人。
  那天书生的聚会,表面上的发起人是范俊远,但背后的真正发起人,其实是宋逸春。宋逸春是豫王的人,几乎无人不知,豫王有什么事,都喜欢交给宋逸春去办,但只有萧承洲和李文华知道,宋逸春其实是端王的人。
  说来萧承洲会知道这件极隐秘的事,还是因为当年谢彦和小伙伴们在清风楼的那一架。
  将昭元帝当时交给他的任务完成回到京都,听说那件事时,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那是他封王前夕,那时候他手底下的势力在不断壮大,根基已稳,也敢开始打听一些与谢彦相关的事,他不喜谢彦被宋逸春欺负,便想寻个机会给宋逸春套麻袋教训一顿,纵然不敢告诉谢彦是自己为他出的气,但把宋逸春揍一顿让谢彦幸灾乐祸一番也是好的。
  就在这么机缘巧合之下,他还没来得及给宋逸春套麻袋,便窥见了宋逸春与端王手下密会的一幕。
  姚寄月家的遭遇,罪魁祸首其实是端王。端王想借售酒敛财,看重了姚寄月家的酿酒秘方,将事情交给那五品官员去办。不料谢彦与谢缈承插一脚坏了端王的事,端王不得不将那官员推出来做替罪羊。宋逸春表面上为豫王差遣,暗地里却为端王所使,于是做了不少给豫王拉仇恨的事,比如与谢彦他们处处针对,其实都是端王的授意,为的是杜绝豫王拉拢这几家的可能。谢彦“强抢民女”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由宋逸春恶意传出。
  清楚整件事的萧承洲,从一开始就不相信谢彦“强抢民女”这件事,那时候谢彦才十一岁,抢回去了他也只能干瞪眼啊。
  这次的事情,昭元帝表面上轻轻揭过,但实则后面越想越愤怒,当天崇华殿里散了后,昭元帝便叫来心腹去调查了明珠园的事,于是知道背后的发起人是宋逸春,范俊远受邀在内。
  昭元帝龙颜大怒。
  宋逸春是端王的手下,就连自己家人都瞒着的,昭元帝也不知道。昭元帝只知道,宋逸春是豫王的人,宋逸春所有的言行,很大程度上都代表着豫王的授意。在昭元帝眼里,豫王轻视血缘兄弟,破坏兄弟婚事,如今被自己罚关禁闭,居然还不消停,指使宋逸春宴请一群书生,在背后讽刺他这个当皇帝的政治能力不行,这是想干什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而这忠诚伯府,先前因范俊远与一向中立不站队的谢家是未来姻亲关系,所以昭元帝对他们还挺放心。但如今婚约一解,皇室宗亲眼看攀不着了,便为未来的荣华富贵着想,开始另找人攀附了?
  在昭元帝看来,范俊远代表着忠诚伯府,宋逸春代表着宋家与豫王,他们两人聚到一起,肯定是商量着两家人怎么为豫王争权出力!
  范俊远与宋逸春都无官无职,罚不着他们,我罚你们在朝当官的儿子总行吧!
  昭元帝罚了这两家世子,却给了谢彦赏赐,只是现在谢彦还不知。但从这两罚一赏,不难看出昭元帝的态度。
  那些目前还稀里糊涂的朝臣,等事情打听清楚后,便知道这是昭元帝给范、宋两家的警告,其实也是给他们这些已经站队或者快要站队的臣子的警告。警告他们都老实点,别每天尽盯着他屁股底下那张椅子,这椅子给谁坐,不是你们谁催得多,也不是哪边站队人数多就能决定的。决定它的,是他这个做皇帝的。
  这背后的弯弯绕绕,萧承洲和谢枫一样,没对谢彦说明白,免得他听多了头晕。在他心里,谢彦就该永远是无忧无虑,无拘无束的侯府纨绔。
  作者有话要说:
  谢彦:you bad bad
  萧承洲:乖巧。jpg
  麻袋:兄dei!感谢你帮我加戏,我记住你了,以后有需要,随时找我,不收你出场费哟,爱你!


第33章 
  转眼进入了八月,谢彦与萧承洲的兄弟情渐入佳境。这时; 谢彦十六岁生辰也要到了。
  往年在谢彦有了自己的小交际圈后; 他的生辰都会邀请朋友到家里吃吃饭,能入谢彦眼里的朋友; 以前就郑鹏他们几个; 今年则多了一个萧承洲和李文华。
  说来谢彦的生辰就在八月十四; 恰好在中秋节的前一天。
  八月十四这天; 萧承洲先到的侯府。
  他将带来的礼盒亲自递给谢彦,见谢彦收了就准备转手交给下仆; 不由道:“不打开来看看?”
  当着人的面拆礼物; 有时候是件失礼的事; 不过谢彦见萧承洲这么说; 也就把盒子拿出来,一边打开一边好奇道:“洲哥,你送的什么呀?”
  盒子很快被打开; 露出里面一盏莹白的圆形小球; 差不多谢彦拳头那么大; 小球几面都雕着繁复的花。谢彦捧着盒子,惊讶道:“鬼工球?”
  鬼工球,即鬼斧神工之意; 其雕刻过程相当复杂,对雕刻技艺的要求十分苛刻。鬼工球一般是用象牙或是巨大的兽骨雕刻而成; 球体除了表面雕花,内里还有数层; 层数根据雕刻之人的技艺决定,层数越多,雕刻人的技艺就越厉害。每层的球体也有雕花,拨动之后还能不停转动。因为层层球体都是同一个圆心,所以鬼工球,又叫“同心球”。
  鬼工球谢彦也见过,他自己的收藏里还有几只,不过层数都不如萧承洲送他的这个多,谢彦数了数,足足有十三层,他收藏的那几只,最多的也才九层。
  “这球我好喜欢啊,谢谢洲哥,一定费了不少力吧?”谢彦小心地摸着鬼工球,感激地说。鬼工球的层数越多越值钱,以前谢彦收藏的那个九层鬼工球,掏出的钱就叫他心疼了,这十三层的,钱多钱少倒在其次,关键是稀有,争抢的人肯定多,萧承洲纵是王爷,拿到手想必也费了不少功夫。
  萧承洲见谢彦爱不释手地拿着赏玩,柔声道:“你喜欢,便不算费力。”
  谢彦笑嘻嘻地看萧承洲一眼,说:“这么好的东西,我可得好生供起来。”
  他亲自捧着鬼工球,带着萧承洲去他的卧房,伺候在旁的南星欲言又止地看着谢彦,似乎想对他说什么,无奈萧承洲就站在旁边,南星只得焦急跟上。
  边走,谢彦边对萧承洲说:“这鬼工球如果我明年拿去参加斗宝会,保准得赢!不过这是洲哥你送我的,我肯定不会拿出去,我就放我房间里,这样天天都能赏玩……”
  谢彦一阵嘚吧嘚吧,不过在一脚绕过屏风,看到他床上悬挂着的画像时戛然而止。
  谢彦整个脑子瞬间就懵了,他、他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洲哥!”谢彦大叫一声,转身踮着脚试图遮挡住萧承洲看向床的视线,他手里捧着鬼工球,没法儿把萧承洲往外推,只好拿胸去顶萧承洲,“洲哥,我、我们先出去!”
  萧承洲其实已经看到自己的画像了,他心里有许多震惊,又有许多欢喜。他没想到,这幅画像谢彦居然还像当初在云虚寺时,挂在抬头便可见的床上。他挂了多久,是不是从云虚寺回去后,便挂上了?
  阿彦……就这么渴望看到他吗?
  掩藏住心口汹涌的情绪,萧承洲垂下眸子,认真看了慌乱的谢彦一眼,才当做不知地顺着谢彦的力道往后退,“阿彦,怎么了?”
  谢彦打哈哈,“那个,我床还没收拾!今日谁当值,每天都要做的事怎么都给忘啦?“
  谢彦假意呵斥着,南星已经跑过去快速将画取下来卷好压在枕头下,然后装模作样地抖了两下被子,咳咳道:“少爷,就是被子忘记叠,奴都收拾好了。”
  “这样啊。”谢彦回头见画果然不见了,还是故作严肃地吩咐南星,“这是个小错误,不过以后不能再犯啦,你去跟他们说说吧。”
  于是南星就出去了。
  谢彦确认萧承洲没发现什么不对后,带着萧承洲远离自己的床铺,把鬼工球摆在靠墙的多宝阁上,上面大部分是他自己淘来的收藏,放在房间里供他自己随时赏玩。
  虚惊一场,谢彦的小心脏现在还扑通扑通跳,他把手里的鬼工球放下,见萧承洲拿起一个六层的鬼工球,便道:“这是我五岁生辰时陛下赏我的。”
  萧承洲指腹在鬼工球上轻轻抚过,“五岁?”
  谢彦蹙着眉想了下,不太确定地说:“好像是吧,哎,我小时候许多事情都记不太清了,这还是我娘跟我说了我才知道的。”
  萧承洲眼中有一丝释然,他道:“十一年前的六层鬼工球,看来当时父皇真的很喜欢你。”
  谢彦感慨道:“是呀,我娘也这么说过,听说当年这鬼工球四皇子嚷着要,陛下都没给呢。”
  谢彦又给萧承洲介绍了两件自己喜爱的藏品,便听下仆来报,说李文华来了。
  然后谢彦就拉着萧承洲走出去了。
  郑鹏和卢宇、王瑞他们最后到的。之前范俊远被套麻袋的事情,就是他们仨做的。几个人揍完人就跑,脑子简单也没多想,后来才知道范俊远把这事儿推到谢彦身上,还闹到御前了。虽然是为谢彦的姐姐出气,但一人做事一人当嘛,害得谢彦背黑锅,他们挺愧疚的,好在最后谢彦啥事儿没有,范、宋两家还都被罚了,简直皆大欢喜。
  三人进侯府时还嘻嘻哈哈的,看到正与谢彦坐一起说话的萧承洲,顿时被卡住了脖子一般,齐齐发蔫儿。你推我搡几下,最终还是郑鹏带着人过来,向萧承洲行礼问安。
  萧承洲笑道:“今日本王是以阿彦朋友身份来的,你们也是阿彦的朋友,不用这般拘束。”
  三人都僵硬地笑了。
  谢彦嘲笑他们:“我洲哥又不会吃了你们,用得着这么害怕吗?”
  谢彦把自己的那些黑历史给忘得一干二净,郑鹏几个可还记得,就没忍住呛回去:“也不知道以前是谁,看到王爷脚底跟抹了油似的!”
  “就是就是,跑得比兔子还快!”
  萧承洲笑吟吟地看着谢彦。
  谢彦尴尬得不行,羞恼地瞪着郑鹏他们,“就你们话多!”
  李文华摸着自个儿的下巴,奇怪道:“王爷明明面如冠玉、玉树临风,却不知为何,总叫人觉得害怕呢,别说谢小彦,以前我还未与王爷相识时,也有点怕他呢。”
  郑鹏他们迫不及待地点头,十分认同李文华的说法,萧承洲长得很好,所表现出来的气质也很温和,但他们就是莫名觉得他面目可怖,气势冷酷。
  关于他们对自己的讨论,萧承洲没发表什么看法,他不在乎其他人如何看他,但对于谢彦曾十分害怕他一事,他确实感到很挫败。
  有李文华在其中插科打诨,郑鹏他们渐渐没之前那么紧张了。然后纷纷献宝一般,把自己给谢彦带来的礼物盒子拿出来,叫谢彦打开看看。
  有萧承洲送的十三层鬼工球珠玉在前,郑鹏他们带来的乌木折扇之类就显得不够看了,虽也贵重,但不算难寻。不过兄弟之间,自然不会在乎这个,谢彦一一谢过,引他们齐齐去见自家祖母。
  大长公主对小辈们都是很和善的,她看着比上次来时胖了些的萧承洲,满意地点头,拍着他的手背,关怀叮嘱:“身体是自己的,年轻人就是要多吃些,把身体养得健健康康的。”
  萧承洲含笑应是。
  中午吃饭时也未分桌,谢家老小加萧承洲几人,十二个人,刚好一大桌子,不像是生辰宴,挺有家宴气氛。与萧承洲同桌吃饭,谢彦习惯关照萧承洲的口味了,时不时给萧承洲夹些他喜欢吃的菜,萧承洲便礼尚往来,场面其乐融融。
  引得谢枫巫翎等人不时侧目。
  郑鹏撇嘴了,“谢小彦,都是兄弟朋友,怎么你就只给王爷夹菜,也太厚此薄彼了吧!”
  “你想什么呢?”谢彦说,“往日吃饭,我不抢你碗里的都不错了。不过今日我生辰,来者是客,我再与你抢说不过去。”谢彦夹起一块油汪汪的五花肉放进郑鹏碗里,“这个给你,吃吧,吃了多长点肉!”
  郑鹏最讨厌的就是肥肉,管他再好吃的五花肉,想让他碰一点是不可能的,那块五花肉最后被郑鹏颇为嫌弃地放进王瑞碗里了。
  王瑞想扔不敢扔,十分委屈地吃了。
  吃罢饭,将空间留给一群客人,谢枫与巫翎他们都各自离开。
  坐在揽夏轩里,萧承洲跟谢彦说起明晚的中秋灯会。
  京都城内有条河,名为京源河,每到中秋节,都城会将京源河两边的街道拿来办灯会。到时候明亮的月色下,街道两边处处都是五颜六色的灯笼,游人还可沿着河道阶梯下去放河灯,十分热闹,是京都百姓的一大节日盛事。
  不过,明晚萧承洲需要进宫给昭元帝问安,祭祀后登宫墙赏月,就算与万民同乐,共庆中秋了。到时候等他从宫中出来,灯会早就开始了。
  谢彦遗憾地说:“那明晚就不能邀你一起赏月游玩了?”
  萧承洲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去顺宁庄园的小楼等我,我会早点出来和你见面。”
  “那可以的啊。”谢彦说。
  到时候他可以和家人一起出去,途中去找郑鹏他们玩,玩一会儿差不多了,就去小楼等萧承洲,这样哪边都不冷落,岂不美哉!
  作者有话要说:
  谢彦:唉,年轻人,听我一句劝,脑补要不得!
  萧承洲:口是心非也要不得。说,说你爱我!【仗蛊欺人。jpg】
  谢彦:我爱你【苦笑。jpg】


第34章 
  中秋日晚,萧承洲与其他几个兄弟在昭元帝的带领下; 齐登宫墙; 对月祈祷。
  豫王走在最后面,他老实在自家王府里待了快一个月; 趁着中秋团圆; 玉妃几经央求; 昭元帝终于同意豫王出来了。
  见着萧承洲; 豫王先是与他道歉,之后还脸皮颇厚地找他说话; 好像完全不记得他做过的事一般; 试图营造出兄友弟恭的和睦景象。
  至于萧承洲; 哪怕当着昭元帝; 他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些,态度也是冷冷淡淡的,对豫王爱搭不理。这叫豫王不忿; 抢兄弟老婆这事儿确实不光彩; 但是豫王觉得该反省的他已经反省了; 再说他也得到了惩罚,丢了手上差事不说,他母妃更连降两等; 这些尽够了,萧承洲怎么还蹬鼻子上脸; 给他脸色看呢?
  然这一幕落在昭元帝眼里,就叫他满意。若萧承洲若无其事地与豫王交谈; 昭元帝则会认为他心机深沉;若萧承洲厉色以对,那昭元帝又会觉得萧承洲是损失了些颜面,但若对血缘兄弟一直不依不饶的,则心胸狭隘,以后会不会伺机报复?
  萧承洲这样的表现刚刚好,既不会叫昭元帝不喜,又不会让昭元帝忌惮。
  中秋晚宴上,皇后娘娘说着说着,便说起了萧承洲的婚事,讽刺玉妃母子俩是顺带的,主要还是想用婚事拉拢萧承洲。之前她可是知道的,在段玉韵和豫王之事没暴露出来时,萧承洲对自己的婚事是有多么迫不及待。纵观古今,有多少做皇子王爷的,年过二十还不成亲?在这样紧迫的情况下她把这事儿提出来,不管是萧承洲还是昭元帝,同意的可能性都比以前大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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