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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辞-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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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景仪明白过来,要他的不是附离,是周容祈。
  “那……”
  宋景仪还想再问,眼前却渐渐模糊,黑暗重新漫了上来。
  那孩子呢。
  宋景仪只记得,他那时候,并未听到孩子的哭声。
  叶铭修倒了水递给叶绍卿,看他先把药丸服下,才道,“景仪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又怎会有意害他?”
  “若不是他身怀有孕,我也不会将他带到这凶险之地。”
  叶铭修扫了一眼叶绍卿,叶绍卿面上一白,抿唇不语。
  “你也知道,他肚子里一旦有了孩子,等同于打了个明晃晃的死罪烙印。”
  叶绍卿听见这一句,低下头去,捏紧了拳头。
  因为这种以男子之身承孕的血脉,大启境内唯有一支,便是皇室。不知哪一代混入的此种神奇血缘,凡是生于大启帝王之家,男子皆可像女子一般受孕。此等动摇皇室根基的秘密,只因叶家世代极得皇帝信任,便流传到耳中。叶绍卿也只是偶尔偷听来的,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乃灭门大患,深埋于心,不曾提起。
  时间长久,叶绍卿本就将信将疑,几乎要将此事忘了去,看到宋景仪临产,他才恍然大悟,推测一二,震耸至极下,不由吐出孩子不该留那样的绝情之语。然而孩子确是万万不能留,宋景仪身怀有孕,便彰示他血脉之实,难免遭来杀身大祸。
  “你猜到他的身份,可知他的母亲是谁?”
  叶绍卿抬头,静等叶铭修说下去。
  “宋嫄。”
  叶绍卿瞪大眼睛,喃喃道,“居然是她……”
  如此一来,安王之乱确是真相大白了。
  叶靖亭临终前,将叶铭修叫到床边,将事情来龙去脉都讲与了他听,并嘱托叶铭修照顾宋景仪。
  因为宋景仪,是先帝与宋媛私生。
  宋媛是宋家最小的嫡出女儿,与入宫前的德妃情同姐妹。德妃诞下四皇子周容则后越发得先帝宠爱,四皇子周岁那日,宫中设宴,德妃招了宋媛进宫与自己说些体己话。先帝宴上酒醉,入得德妃宫中,恰逢德妃于皇子寝殿照看,便只瞧见二八年华的娇俏少女,伏案弄花。宋媛杏衫粉裙,剪枝含笑,当真是铅华弗御,芳泽无加。那一日,宋媛泪洒思佳殿。
  闹剧过后,宋媛竟还珠胎暗结。一个未嫁少女稀里糊涂有了孩子,宋家门面往哪里搁。当时宋简已主事,接连逼问才得知真相,大惊失色。虽来由荒唐,但毕竟是皇家子嗣,杀不得送不得,思量过后,他将宋媛送至外地寺院,诞下的孩儿自己再抱回来说是己出。
  于是,宋景仪入了宋家。
  一年后,安王与宋媛两情相悦,宋媛嫁入王府坐了王妃。
  本以为此事尘埃落定,将深埋地下再不见天日。
  安王却生了反心。
  不知是不是安王听到了流言风语,总之他便开始谋划这取而代之一事。宋简入他麾下,或是早不满小妹被辱,或是抵挡不住亲妹能主后位的诱惑,亦或是安王知晓了所有事拿宋景仪相逼,已无人能知。
  而后便是血屠皇宫,事败人死。
  “……宋景仪……他自己可知道?”叶绍卿低低问道。
  叶铭修摇头。
  叶绍卿便冷冷笑了,“……果然帝王无手足。”
  皇帝怕是早探到些消息,他将宋景仪留在京中,本是想将他放置眼下,而宋景仪请缨赴战,更是遂了皇帝心愿。安王之乱先例在前,皇帝心中早锲了根刺。手足夺权是大忌,北有瑞亲王蠢蠢欲动,而眼下宋景仪虽不自知,也定不能轻易放过。
  侧卧之塌,岂容他人酣睡。宁可错杀一百,不能放过一个。
  “我不曾想……他心狠至此,”叶铭修摇头长叹,“是我疏忽了。”
  瑞亲王进取合安,阿史那附离定会突袭三封。附离虽骁勇善战,但不善权谋。皇帝与叶铭修定下计策,叶铭修寻替身戴上祖传扳指,于三封之战诈死。阿史那附离不曾见过叶铭修,更易上当。叶铭修实则赶往合安,自己死讯传入瑞亲王耳中,定会使他掉以轻心,合安一战便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而“叶铭修”三封被困,能去救的便只有最近的宋景仪,战场上刀剑无情,宋景仪重伤抑或战死都是寻常之事。叶铭修心知宋景仪身怀六甲,万万不能来救,便暗地里遣人连夜传信,怎知信却未到,宋景仪仍是以身涉险。万幸他调度得当,援军及时,方能抽身而退。
  “你派的送信之人是谁?”叶绍卿听他说到此处,眉心一跳,赶紧问道。
  叶铭修面色阴冷,咬牙道,“魏纯。”
  “想来他不再是你的人,”叶绍卿苦涩一笑,继而忽地想到什么,看向叶铭修,眼里惊惶苦楚掠过,“……那……那王居安……”
  叶铭修也看着他,眼角竟微微泛红,“……我害了他。”
  魏纯假扮宋景仪多次,定是发现端倪。他既是皇帝的人,自然少不了通风报信。那一夜,他连夜返回军营,却不是送信给宋景仪,而是除掉了除去叶铭修外唯一的知情人。况且王居安妙手回春,没了他,宋景仪即便战中不死,临产时必然凶险万分。
  叶绍卿嘴唇微张,似乎失语般怔了片刻,眉头拧起,颤声道,“大哥,这口气……你如何忍得?”
  叶铭修背过身去,叶绍卿便只瞧见他宽阔肩背,“他是君,我是臣,叶家世代忠君忠国。”
  “你这是愚忠!”叶绍卿重重砸了一记床,竟然凭着一股子滔天怒气爬下床,踉跄着到叶铭修跟前,按住他的双肩,“大哥,他杀了王居安啊!”
  叶铭修眼边暗红已经瞧不见了,仿佛只是叶绍卿的错觉,他眼中冷寂,盯了叶绍卿许久,才缓缓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杀伐决断,心若铁石,成不了良人,成得了明君。”
  “我叶家守的是大启,忠的是明君。”
  正如叶靖亭忠于先帝,以身殉主,临死时还不忘嘱托后人照看先帝血脉。
  叶铭修揽住虚软的叶绍卿,拍拍他后背,沉声道,“帝王无情,你真明白了吗。”
  叶绍卿如被刺中了最诛心的那点,捂住心口,迅速红了眼眶。掌下那处伤痕竟然如火烧一般辛辣作痛,烧的他整颗心似乎都要碎成齑粉。
  幼时相识,他最先拉住玩得自己玩得满是泥泞的手,他叫他阿临,黑黝黝的眼睛笑起来如同天上最亮的星子。
  少时相伴,他一日日变作颀长优雅的公子,白齿青眉,朱颜绿发。偏生仍笑得那般温良动人,剪水双瞳,秋波扰心。
  七年前,他坐在自己床边,定定问道,“我意凌顶俯瞰,你可愿一路相伴?”
  好似从那时起,一切就都变了。
  帝王无情。
  无需有情,无能有情。
  叶绍卿正欲回身,叶铭修却在他颈后某处重重捏了一记,叶绍卿立刻心里大骂,身上却一软,继而便失了意识。


第十八章 反目
  香气暗沉,宋景仪恍惚醒来,盯着床顶百鸟颂春木雕,轻蹙眉头,这是大启历朝帝王宫殿内用的龙涎香,床的式样是金陵贵族最喜的风格,那雕刻手艺在北蒙是万万寻不到的,不需想,这是瑞亲王的地盘。
  因是夏日,床帐轻薄,宋景仪转头望去,发觉房内另有他人。
  隔着帐子,并坐的两人身姿模糊,隐有话语传来。
  “……拆了本王看看。”
  “小伤,都好了。”
  “你这叫好了?给个病秧子砸了场子,你这个‘莫贺咄’的名头还是拱手让人吧。”
  “本汗又没输!擦破点皮,哪里要紧了?”
  “呵,你这皮还真够厚的。”
  两人说话不时夹杂几句突厥语,言语亲昵随意,显然相识不短,彼此十分熟悉。
  近得那人宋景仪早就认了出来,阿史那附离,而敢与他如此说话的,便定是瑞亲王周容祈了。
  宋景仪刚想到此处,便见那两个人影忽地贴近了。
  好似周容祈贴指于阿史那附离颈上查看伤口,附离按着周容祈手腕将人拉扯过来。
  “放肆!”周容祈低喝了一句,语气里却不见怒意,反倒带了点儿笑。
  阿史那附离接着用突厥语说了些什么,再传入宋景仪耳中的,却是唇舌贴弄的声响。
  宋景仪愣了愣,一时不及反应。
  那声响只有一瞬,便是周容祈一掌拍在附离胸前将他推了出去,显然那是故作的不快,因为阿史那附离哈哈笑起来,然后是取杯倒水之声。
  宋景仪心中渐渐有了思量,闭上眼睛,静待了片刻,轻轻咳嗽。
  果然那边听见响动,声音停了一瞬,两人往床边移来。
  床帐被掀开,光亮透进,宋景仪故作朦胧地慢慢睁眼,便看见阿史那附离颈间绷带半松,搭在肩上,脖子里一条细长伤痕大半结痂,仍能看见伤处不浅。他脸上带笑,看着宋景仪并不说话。
  “可算是醒了,宋将军。”周容祈先开口道。
  宋景仪将目光移过去,少时他与周容祈同在资善堂读书,但并无私交,此时看来,周容祈容貌之昳丽,比少时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眸色极淡,笑意蔓延上来,于眼角闪烁,便显得几分妖冶了。
  “或者该换一声称谓,”周容祈微微压低身体,低声道,“皇弟。”
  宋景仪一怔,心中顿时疑窦丛生。
  周容祈看他表情,笑着推了推身后的附离,“还请汗王规避一二,我们兄弟俩叙叙旧。”
  宋景仪皱眉,脸色阴沉下来。
  叶绍卿再度醒来已是身在马车之中。
  身畔少女掌着药炉,手里握着小扇,一面给叶绍卿送风。
  见叶绍卿睁眼,阿柒眼里闪过喜色,继而是悲戚羞愧,她退后几步,立刻跪了下来,伏低身体,久久不起身。
  “调转车头!我要回去!”叶绍卿挣扎着起身,怒不可遏,“我要带他回去!”
  宋景仪还在阿史那附离手里,他如何能孤身折返!
  “大将军下了死令,不许你出马车一步,外面都是他的亲兵。”阿柒用力摇头,咬住嘴唇,低声道,“就算你能带他回来……你也不能带他回去。”
  叶绍卿一时怔住。
  金陵已无宋景仪容身之处。
  或者说,这大启泱泱国土,已无宋景仪容身之处。
  叶绍卿心中大恸,不住呛咳,神色却慢慢冷静,他嘶哑道,“你出去。”
  阿柒背脊一颤,哽咽道,“公子!”
  叶绍卿偏过头去,寒着脸不答腔。
  阿柒不敢起身,只听低低抽噎之声。
  叶绍卿背对他,半晌,平静凉薄道,“我大哥说,他忠的是君,那我也便问你,你跟在我身边七年,你忠的是谁?”
  阿柒浑身一震,重重磕头,“……奴婢知道自己罪无可恕,只愿一路护公子平安归京,甫一入城门,若公子不想见奴婢,奴婢发誓再也不出现在公子眼前……”
  “请公子成全奴婢,让奴婢一路服侍您吧!”
  阿柒身上伤还未好,面色苍白,泪珠连连。
  叶绍卿闭了闭眼,仿佛无心力再说话。
  如此静默片刻,叶绍卿看向车窗,那里用帘子盖住了,他却怔忡地死盯着,仿佛透过帘子能看到外头的风景。渐渐地,叶绍卿眼角泛起淡淡绯红,他干涩道,“……男孩……还是女孩……”
  阿柒一时没听清,抬头看去,叶绍卿也转过头来,眼里带点希冀与温柔,竟有丝孩童般的懵懂好奇,但他紧紧蹙着眉头,压着眼里不住泛起的水色,又是浓重的哀伤苦楚。
  “孩子……你见过了,男孩还是女孩?”
  叶绍卿吸吸鼻子,咳嗽一声,声音才亮堂了几分。
  阿柒的泪又猛地滚落下来,她低下头,泪珠子啪嗒便碎在车板上,“……是个小公子。”
  叶绍卿嘴角往上扯了扯,似乎是想笑,但压根无法做完这个假笑,慌忙折回头去,沙哑道,“好。”
  宋景仪诞下了一个男孩。
  他与宋景仪,有过一个儿子。
  拔帐,点兵。
  合安大捷,三封已归。
  叶铭修端坐太守府主书房,面前站的是魏纯和徐青杨。
  书房大门紧闭,二人被宣,皆是笔直站立。
  “今晨拿下三封,你二人功不可没。”叶铭修低头看了一会军报,站起来微微含笑。
  “将军谬赞。”魏纯俯身行礼。
  “杀敌卫国,吾等本分。”徐青杨附和。
  叶铭修方率军入城,身上盔甲未卸,他走到二人跟前,眼带赏识,先拍了拍魏纯的肩膀,再拍了拍徐青杨的,接着倏地回身拔剑,寒光一闪,未等徐青杨反应过来,魏纯已是人头落地。那残余的尸身还立了片刻,方重重倒下。
  徐青杨被溅了半脸的血,怔愣着做不出反应。
  叶铭修冷淡瞥了一眼魏纯的尸体,将剑一甩,插回鞘中,“魏副官今晨于三封壮烈战死,我心痛矣。”
  徐青杨晃了晃身体,终于明白过来,抱拳颤声道,“……是,大将军……节哀。”
  叶铭修看向他,沉声道,“你是景仪的副将,于狼面军战中护舍弟周全,可愿顶上魏纯这空缺,做本将军的副手?”
  徐青杨眼里闪过惊喜,立刻跪下,“卑职愿为大将军马首是瞻。”
  叶铭修点点头,将他扶了起来。
  “余下的事情你替我办了,不论是城中还是这房里,”叶铭修往门外走去,“我出去个把时辰。”
  军营撤去,此地空余荒草砂砾。
  几棵黑松团生,叶铭修站在底下,那里用石块垒了一个虚冢。
  他将腰间佩剑取下,拔出来用力往地上一插,剑身没入泥土数寸,直直立在冢前。
  “居安,你知我家训身份所迫,无奈颇多,欠你的怕是无力偿还,”叶铭修用手心抵着剑柄,轻轻一拍,“便也只能用此人鲜血祭你。”
  “我承我叶家荣光,守我一国疆土,护我一方百姓,”叶铭修一字一句坚定如铁,末了轻轻一叹,“甫生命已定。”
  “你在下头早备好酒菜,待我时辰到了,便来与你补上此后你我差的年岁。”
  叶铭修松开剑,走近一棵黑松,靠着树干,还有一个更小的泥冢。
  他在边上坐下来,伸手覆到地上那小小的隆起处,“姓叶姓宋或是姓周,大抵都不是什么好事,下辈子重选个好人家吧。”
  风过卷松香,叶铭修望着远处地线,眼里怅惘如浮云飘过,渐渐换上平日里的那种坚毅之色。
  “如此看来,你信的人都负了你。”周容祈足足说了小半个时辰,末了,掖了掖宋景仪的被角。
  宋景仪面如死灰。
  七年前,他剑伤初愈,临行前站在宋府跟前。昔日尊贵繁华的左相府,牌匾被卸,家底被抄,秋风穿堂,叶落萧瑟。此后他情路命途皆尽坎坷,便也只想,是为还家父深重罪孽。
  现如今,宋景仪才明白,非也。
  他出生,根本便是天大的罪孽。
  自己只愿深潭静卧,偏生有人要搅泥翻浪。
  宋简,叶铭修,周容则……叶绍卿。
  自己得的少得可怜,竟还都是虚的。
  “只可惜了我那刚出世的小侄儿……”
  “王爷想从我处谋甚?”宋景仪哑声打断他,似乎是听不得他提孩子的事,他咬牙,冷冷盯着周容祈。
  周容祈也不笑了,他长发用软巾随意束着,此时将几缕从肩上拂下去,偏头道,“本王想你站这一边。”他说着,轻拍自己胸口。
  “四弟容不下你,做尽了腌臜事情,你那心尖人偏还眼里心里都是他,”周容祈摇摇头,几分不屑,“叶临从小就那副脾性,说愚笨偏不断的小机灵,说聪明偏就是死心眼儿,此番他便也能闹上几日,可到头来呢?”周容祈冷笑一声,“本王都替你不值。”
  宋景仪一双眼眸越发黑沉,胸口几度起伏。
  “与其孤身飘零,任那些歹人算计,”周容祈站起来,不紧不慢道,“不如随本王杀回金陵。”
  “待到江山易主,本王一朝登基,你便九蟒加身,”周容祈唇角扬起,“到时候就算是千个万个叶临,不也随你携摘。”
  周容祈边走边退,到了桌边,慢悠悠倒茶,“本同是龙子,如何能被揭了鳞片仍默声装虾蟹?”
  他容貌本生偏阴柔,多给人妍丽勾人之感,此时眼里火苗曳曳,沉声指点,周身便尽是男子争权夺势之野心,他再笑,便是高傲无惧,江山皆在掌间般气势压人。
  宋景仪眼神一闪,仍不言语。
  周容祈持杯走回来,将茶盏送入宋景仪手中,拍拍他的手背,轻声道,“不用急于答本王这话,静思一二,本王等得起。”
  宋景仪摁在杯壁的手指青白,毫无血色。
  周容祈合上房门,便听到身后瓷器撞击墙壁,碎片纷乱落地的清脆声响。周容祈靠着门,露出意料之中的笑容。
  庭前落尽梧桐,水边开彻芙蓉。
  金陵城七月流火,暑消秋凉。
  传闻叶二少自北蒙归来,旧疾复发,沉疴不起,久日未再早朝。
  殊不知,叶府内守卫加了三成,皆是来自御林军。
  叶绍卿踏入叶府第一步起,便被皇帝禁了足。叶绍卿在叶府大堂正对皇宫方向跪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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