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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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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呯——”一声清脆声响,凉水似乎沾染了秋意,溅到长铭脸上之时冰冷刺骨,长铭不及擦拭,双目却一动不动地盯着行晟,手中攥紧了天下飞霜。
  可行晟并未在意他的神情,而是随手将瓷杯碎片掷于地面,缓缓言道:“都过了这么些年,我已然知道,执念却是释怀。天高地广,碧落黄泉,而年岁长久。我不是为了什么一时半刻的鲁莽回来的。”
  长铭轻叹一声,却不知如何劝说才好。
  “不要在意我了,倒是你。洛江红是甘标的人,顾大人意图联手甘标,你的往事,无论是我还是大军长,都不能轻举妄动,恐伤大局。”行晟看了长铭一眼,却见对方神色如常,心中一时百味杂坛。
  “莫要挂怀此事,一切顺其自然”,长铭闭了闭双眼,“当我跟随以晴返回涧河谷的时候,我就已经察觉,我们比起自己预料之中更为无情,即便天崩地裂,也是回首云烟,为官者当谋大利,而非因私废公。”
  行晟也说不清自己该是欣喜还是悲恸,最后有所感怀道:“你比起以往大不相同了,我还以为,你来寻我,就是为了说不知要如何面对洛江红。”
  长铭怔怔地看着他,呢喃低声道:“怎么会呢,即将面对的事情,我和大军长都担心你心里不好受。”
  “没有什么不好受的”,行晟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拉扯出一个生硬的笑容,“不要担心我。你现在能思虑他人苦楚,懂得来日方长,长兄当可安心。今后我不在七营,很多事情鞭长莫及,只能依靠你自己了。赏罚分明,恩威并施,公平处事,依法而行,可都记住了吗?”
  长铭抿嘴,点了点头,似乎另外有所思量。
  “是为了范燕的事情?”
  “你也收到消息了?”
  “我不知道顾大人给大军长传信说了些什么,但是前些日子,令军侯府传来消息,说新科武状元这些日子平步青云,已然成了兵部员外郎。然而慧极必伤,顾大人必定深谙此理,为保留范燕,理当将其削职下放,多多历练,偏巧宁武军中有个营长,一举锦鲤跃龙门,更加知晓这其中弊端无数,所以顾大人该将范燕放到哪里去呢?”
  长铭苦笑摇头道:“料事如神,我自愧不如。
  “我不敢空说大话,只是甘标比起甘仪,莫能望其项背,亦不知前路如何凶险,而且甘标为人狭隘,见利忘义,与他联手是最好的生存之道,却也担心途中有变”,行晟面有伤神道,“至于范燕你要怎么处理,那就是营长你的事情了。”
  “嗯”,长铭点头道:“我会好好处置此事,顾大人也说了,等班师回朝,顾大人叫上范燕,同大军长与我相聚一场。”
  行晟简单地答应一声,转头又要去收拾自己的行礼。
  “对了,还有一事。”
  “怎么了?”
  “后宫有一位宠妃怀上孩子了。”
  行晟顿了一下,才沉吟道:“天子并非兴主,也就无法标记容易受孕生育的绛元,所以比起历代帝王,子息单薄,登基十几年,眼下王子公主一共八位,都是和生。说立储尚早,但如果诞下绛元或者兴主……”
  “朝中定会一石惊起千层浪。”长铭冷然说道,双眼眯起,神情微妙。
  “说到孩子”,行晟想起另外一人,“顾玉儿的孩子,该满月了。”
  长铭从行晟的军帐出来,一眼便看见自己大军长就站在不远处的宁武大旗下,双手背于身后,神情泰然自若。
  “说完了?”
  “说完了,不用担心他。”长铭语气决然,听不出半分犹疑与拖泥带水,然而逸景猛然一回头,双眼锐利如鹰,长铭不过是抬了抬眼角应对,转而说起另一件事:“可是您也说过,此战完结,甘仪连个过冬的衣服都不会施舍给咱们,顾大人说大理寺卿唐连准备发难,问责您闯入大理寺公堂一事……”
  “顾大人说了自己是听说,但此事应该不假。以甘仪之能,想要处置此事不必走漏消息,若是我们自乱阵脚,反而让他有机可乘。”
  长铭不无担忧道:“然此事可大可小,作为罢免您的理由,并非不可以。”
  “由他去,我们只要置若罔闻便好,顾大人会将此事告知,就是要我们不要担心,她来处置此事。”
  长铭似乎安心几分,低声应是,正要告辞退下,听得自己大军长说了一声:“今年降雪提前,天气严寒,莫要贪图火炭温暖而锁闭门窗,隔绝风雪。”
  来时星夜兼程,归去缓而行军。逸景并未下令全速班师,而是不紧不慢地走着。
  赫连轻弦看到前方一车辇装饰华丽,缤彩高贵,便料定这是车国和亲公主的车辇,为保公主无恙,两侧更有宁武军守护在旁。他长叹一声,回头看了宜城一眼,甩了甩脑袋,翻身上马,攥紧缰绳,突然听得背后一人调侃道:“这么急着走,辣椒花椒你都带够了吗?”
  闾丘尔阳安坐于马上,笑吟吟地看着他。
  “你……你不是回苗疆去了吗?!”赫连轻弦又惊又喜地问道。
  “是啊,我这不收拾好东西又回来了吗?”闾丘尔阳摊手耸肩,“我还给你们带了不少辣椒。”
  “你要和我们一起走?”
  “对啊。”
  “别胡闹了!”赫连轻弦差点一脚把他踹下马,“你去北方干什么?哪里有你安身之地。?
  “去涧河谷啊”,闾丘尔阳人畜无害地眨眼睛道,“三爷说涧河谷这么大,多我军医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就你那三脚猫功夫还能作军医?哪里还有人敢冲锋陷阵!”
  “这是什么话!当初在苗疆,有个人失去记忆了,还是我把他治好的,我怎么不能作军医!”
  出了绝路峡谷之时,天色已晚,逸景便下令就地安营扎寨,闾丘尔阳说现在只是班师回朝而已,不要那么紧张,然后便拖着赫连姐弟去打点野味回来,赫连弦轻无奈之下又抓上了谷粱以晴,路上再抓一个营长和楚广良一起。
  其实长铭和楚广良是拒绝跟着这几个人去打野味的,奈何这几个人拖手拖脚,实在无法挣开。
  所以他现在无所事事地坐在篝火边,时不时给人撒撒闾丘尔阳带来的辣椒面。
  “没办法,我们没打到兔子。”楚广良如是说。
  闾丘尔阳不明所以问道:“兔子?什么意思?”
  “我们营长只会烤兔子,剩下的根本不会打理,打理出来了也不是给人吃的。”楚广良掩面痛苦说道,一边的长铭假装自己在看风景,左顾右盼之下,目光落在远处两人身上——一男子高大英武,一女子温柔婉约,正是自己大军长和车国公主,即便相隔太远,听不清言语,也不难想象车国公主有意道谢,两人或许闲话几许。
  “你在看什么?”楚广良在他身边坐下,长铭却已经收回了视线,笑而感叹道:“没什么,只是在想,大军长其实得很多人倾慕,对不对?”
  不过一句玩笑,楚广良却煞有介事地思忖一番,最终严肃地点点头,这般神态倒是让长铭忍俊不禁。
  “叔叔好!”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几人齐齐回头,发现是一可爱女童在偏头看着他们,“你们可是宁武军士?”
  甘仪和顾小舞这种人,就是出现外部矛盾的时候,大家团结对外,海纳百川,不计前嫌,要是没有其他事,又开始争权夺利的窝里斗……友情提醒注意皇帝是和生不是兴主。
  作者有话要说:


第50章 第四十九章 亡于非命
  慕熙小萝莉:叔叔你这么大年纪了还会害羞啊!
  系统:您的盒饭快递已经送到,请签收!
  逸景才回到军帐中,就听得长铭带了一个女童求见大军长,好奇之下便唤人进来,一眼就看到长铭右手抱着一个长形匣子,左手都是大包小包,连逸景都吃惊不小。
  “你这是……”
  “三叔!”一声欢快的声音响起,逸景刚察觉是什么撞了自己一下,低头一看是个七八岁的女童,不禁眉开眼笑,弯腰一把将人抱起。
  “慕熙怎么来了?是想三叔了吗?”
  “是呀!”慕熙乐呵呵地应答,说道:“我的父君最近被我烦的受不了了,就把我丢出来给三叔送点东西。”
  逸景呛了一声,转而对长铭道:“这是我大哥的小女儿,叫慕熙”,随后拍了拍慕熙的脑袋,“叫长铭叔叔。”
  慕熙没有急着叫人,反而瞪大铜铃般的眼睛看着长铭,喜出望外道:“你就是长铭叔叔啊!那些大包小包的东西,是我父君让我送来叫三叔送给你的。”
  长铭呆滞在原地,慕熙又转头对逸景道:“三叔,父君让我把你的刀拿来了,好重啊,可把我累死了。”
  “刀?”逸景看向那个长形的匣子,示意长铭打开。
  其中确实是一把刀,制式普通寻常,然而从刀鞘到刀身皆是白银打造,刀鞘雕龙画凤,刀柄宝石点缀,更有金边镶嵌,可谓技艺卓绝,做工了得,价值连城,连长铭都看得目瞪口呆,才了然为何这匣子这么重。
  逸景一看便知,忙让长铭把这刀收起来,没想慕熙却嚷嚷起来:“您都多大年纪了,脸红什么啊,真不害羞!父君说了……唔……”
  逸景已经将人一把捂住嘴拖了回去,好声好气地叫她别说了,长铭总觉得哪里都怪怪的。
  “那好吧,不说了”,慕熙鄙夷道,“父君叫我来带走新攥写的书籍。”
  “但是三叔并没有写好啊。”
  “父君说,如果您这么说了,那就为他转达四个字——要你何用。”
  逸景:“…………………………”
  成景送过来的东西可以说千篇一律倒也花样百出——他送来了各种各样的糕点,说是花城特产,长铭言谢接过,转身就和楚广良等人分了个一干二净。
  赫连轻弦看了看眼前空荡荡的纸包,又看了看还在不停进食的长铭,挑眉诧异道:“看你长得有些小,吃的倒是不少啊。”
  长铭横了他一眼,却难过的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今年冬天来得早了一些,顾小舞推开窗外,远望一片银装素裹,呼吸之间白雾萦绕,掩盖她的眉眼,一边等候的礼部员外郎裴道也不知她是何感想。
  “范燕已经去见唐连了吗?”她的语气似乎已经被冰雪封冻,听不出一丝暖意。
  “是,按照大人的吩咐,范燕准备妥当之后,便带上重金礼物给唐连送去了……但唐连是曲璃萤挑选出来的,又是甘仪的门生,如何能说叛变就叛变呢?”
  “此事你不必多虑,本官自有计较”,顾小舞并未回头看他,而是继续问道:“甘标那边呢?准备好下一任的大理寺卿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就任命崔树为下一任大理寺卿。他也答应了大人,事成之后,提拔陆司直为大理寺正,请大人安心。”
  “为什么选了崔树?”
  裴道沉思片刻,似有犹豫,最后还是开口说道:“下官听闻,是崔树给甘标送了大量的金银,才得此官位。”
  顾小舞狠狠拧眉,抱臂长叹道:“他确实不如甘仪。当真以为随便放一人就能掌握大理寺吗?”
  “那要不要去信告知?”
  “不必了。分分合合,不过常态,眼下说是联手,迟早有一天同室操戈。我们依旧势单力薄,虽有圣上支持,却也伴君如伴虎,只要事情不严重,就让他安排吧。”
  “大人言之有理”,裴道点点头,“如果说了,甘标反而埋怨我们指手画脚,恐伤和气。”
  顾小舞神色并未放松,又一次陷入沉思,良久才继续问道:“宁武大军何时护送车国公主抵达王城?”
  “大概就在这两三日了”,裴道小心翼翼道:“大人,前几日,吏部尚书高大人送来请柬,说下月初一,孙儿满月,请您过府庆贺……”
  “便是顾玉儿的孩子?”
  “正是……”
  “本官知道了,届时自当前往。”
  裴道想抬头看看顾小舞究竟是何神色,几番踯躅之后,还是低头告辞而去。
  天子御书房自然是富丽堂皇,恍如天宫,自古都是如此——本朝天子自然不例外,然而天子登基至今,不曾再修缮任何宫殿行宫,感怀百姓艰辛,战争之苦,时常减免赋税,令百姓休养生息,尔来十几年转瞬,国库眼下已经到了一无所有的边缘,朝中这几日也在商议此事,虽然重新征收赋税,却不能加重苛政,还需另外再想办法才好。
  逸景由宫内侍从领路,一路到了御书房,以礼拜见。
  天子坐于屏风之后,并未同他寒暄什么,而是单刀直入问道:“此番西南之战,如何?”
  “旧主复国,两国和睦,车国嫁女,皆大欢喜”,逸景面色一凛,继续道:“然臣恐此非长久。”
  “为何?”
  “阿伐骨登基为帝,根基不稳,贸然进犯,是故我朝有机可乘。然阿伐骨执政,为免除世卿世禄,唯才是举,得寒门人才之心。眼下贵族重新掌权,寒门士子重新没落……”
  “高祖皇帝立朝以来,便是废除了世卿世禄,开国试文举武举,你想说的是这个?”
  “陛下英明”,逸景恭敬回答,“高祖皇帝创立万世基业,数代先帝经营,陛下光大我朝,下官以为,废除贵族专政,广选人才,开张圣听,正是天下繁荣根本。所以南蛮之国眼下看起来风平浪静,却在阿伐骨一事爆发之后,恐难长久,愚以为我朝该另有谋算。”
  逸景听得屏风之后传来笑声,随后天子的语气也轻松些许,对左右言道:“传旨,宁武大军长此番有功于社稷,赏黄金千两。”
  “臣斗胆,请陛下收回成命”,逸景不等左右应答,便急忙说道。
  “这是为何?”
  “臣此番不敢居功,大破车国象兵,正是黄英将军所为,何况圣上尚且节俭力行,而臣微末之功,如何能受此大赏?”
  屏风之后沉默了片刻,或许一君一臣都知道,国库虚空,才历经战争,更不宜挥霍什么,故而逸景推辞。
  一声轻叹之后,天子才道:“还是逸景知晓朕心。既然如此,便退下吧,好生休养。”
  “是,臣谢陛下圣恩。”
  为护送车国公主前往皇宫,逸景辞别公主之后也不好带着宁武军久留王城周围,便先行率部返回涧河谷,与顾小舞相约改日,大军才抵达涧河谷,逸景还来不及跳下战车,文继便送来一条消息——大理寺卿唐连死于家中。
  “唐连死了?”顾小舞猛然站起身来,下意识看向范燕,然而范燕却又是迷茫懵懂又是手足无措地解释道:“下官没有做什么啊!只是送礼之后便出门了。”
  “什么时候死的?”顾小舞问陆一川。
  “仵作验尸,是一个时辰之前,那时范大人已经离去一个时辰的时间了,而且他死相安详,房屋内还有两三名仆役一并身亡,并无打斗挣扎痕迹,门窗紧闭严实,身上没有任何伤疤,皮肤显出些许淡红色。天子收到信报,已经任命崔树为大理寺卿,彻查此案。”
  “是中毒?”
  “如果中毒,哪有皮肤显露出这么诡异的颜色?而且仵作已经用银针试过了,根本没有反应。”
  顾小舞眉头深锁,复缓缓坐下,一边的范燕双眼满是惊慌地看着她,顾小舞为沉思时不时敲打桌面的声响,与他而言,就像是声声催命一般。
  “下官奉命前往案发现场,不宜久留,先行告辞了。”
  顾小舞点头道:“陆大人辛苦,快快去吧。”
  “顾大人,下官……”陆一川一出门,范燕也顾不上什么礼仪约束,连忙双手紧握顾小舞,掌心尽是冷汗,语无伦次地辩解道:“下官确实没杀他啊!”
  “此案疑点颇多,不能轻易将你定罪,莫要担心,且看陆一川那边如何”,顾小舞拍拍他的手掌,得顾小舞此言,范燕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又听得她说道:“何况崔树是甘标的人,不会对你如何的。你且去为本官问问甘标,这件事是不是他在动作,再谴一人往宁武而去,请大军长和七营长速来王城。”
  “是!”范燕收敛起惊慌失措,连忙答应,转身出门去。
  “唐连已经死了,圣人及时任命崔树为大理寺卿。”
  “本相知道了”,甘仪缓缓放下茶杯,起身转入后堂,边走边对曲璃萤说:“本官稍后前往崔树宅邸,你就先返回御史台吧。”
  “下官知道了。”
  “唐连死了?怎么死的?新任命的大理寺卿又是谁?”甘标听得高世晋来报,将心中疑问如悬河泻水一般丢给高世晋,令高世晋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愣了一愣才回答道:“确实是死了,仵作验尸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新任的大理寺卿如我们安排那样,就是崔树。”
  甘标才松了一口气,疑惑道:“虽然达到目的了,但是这过于蹊跷了,并不如我们原先算计的那一般,你快去顾小舞那边问清楚,是不是她做的手脚。”
  “可……”高世晋犹疑道:“顾小舞已经谴人来问过,是不是我们做的这件事。”
  “什么?!”甘标惊呼出声。
  高世晋连忙安慰道:“大人,既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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