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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就得背黑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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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头时,公公便已进门去了。
章宁回到我身旁,道:“请先生暂且等一等,福公公进去禀报皇上了,准许后便可进去为皇上诊治。”
“哦。”我点点头。
还没多久,就听见里面瓷器摔碎的“乒乓”声,还夹杂着男人的怒吼:“都是群庸医,全赶走!”
半晌后才安静下来。
我一听,赶走?那我是不是就可以直接走了?还有幸到皇宫里逛了一趟,以后也算是个吹牛皮的资本了。
章宁将军担忧道:“许是皇上今天太累了,诊到现在也没个头绪,所以龙颜大怒。先生今天怕是不能去给皇上看病了。”
那敢情好啊!
我还没高兴完,拿着浮尘的福公公便急匆匆地从里面出来了,我微笑着,站直了身子,正等他打发我走。
他小碎步地下了台阶走到我们面前,对章宁点点头,尖着嗓子道:“进去吧。”
我还没反应过来,章宁便又抓着我的胳膊,将我半提着带到了那扇门后。
宫里弥漫着佳楠的熏香味,一排厚厚的珠帘后,隐约有两个宫娥一左一右站着,榻上侧卧着一个修长的人影,这大概就是当今圣上——卫无伦。
“皇上,人来了。”章宁行了个礼,朝我使了个眼色。
我心领神会,连忙跪下道:“草民叩见皇上。”
里面没有动静。
我当这皇上耳背,又高声喊道:“草民叩见皇上!”
在我运足气,预备喊出第三声时,榻上的人终于动了动,懒懒道:“叫甚?”
声音倒比我想象中要年轻。
“秉皇上,草民名叫韩倾岳。‘倾’,是倾国倾城的‘倾’,‘岳’是……”
自报家门还没结束,珠帘后突然传来一声闷笑。
我心里一颤,这笑——几个意思?我的自我介绍还要继续下去吗?
章宁在旁边小声道:“先生,只要说个姓就可以了。”
于是我立马闭口。
“韩倾岳……”里面慵懒的男声又响起,“过来,给朕看看你有多倾国倾城。”
我忍不住想要抬手敲敲自己的脑袋瓜子,含“倾”的词语那么多,我为什么偏偏用了个“倾国倾城”?
章宁亲手为我撩起珠帘,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啧,这道槛儿,我是跨,还是不跨?
废话,当然是跨了!
我低着头,壮士赴死般进去了。
“抬起头。”卫无伦的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榻。
我只好半含羞涩地缓缓抬头。此情此景,大有皇帝选秀女之感,令我好生无奈。
“长得——平淡无奇。”卫无伦盯了片刻,淡淡道。
我不知为何,头一次听到这种评价,竟心中大喜,肚子也为我欢呼,“咕噜噜”叫了起来,时间……还颇久。
我涨红了脸。
卫无伦意味深长地看了我平坦的肚子一眼,话锋一转:“不过朕喜欢。”
所谓“帝王心,不可测”啊,我韩倾岳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于是,因为卫无伦的一句喜欢,我便被自愿地留在了宫中。
不过这皇帝并没有患什么怪病,只是因为日理万机,久坐而落下经血不通,头昏脑涨的毛病罢了,照我师父他老人家的话来说,对于这种病人,扎几针就是了。
想不到师父留给我的一套金针最终派上了最大的用场——给皇帝针灸。
至于皇帝为什么不想吃饭,我觉得他现在吃得倒挺开心的。
“倾岳啊,为何不吃?怎么,今天的菜不合口味?”卫无伦用湿帕抿了抿唇,问我道。
我回过神,松开咬着的筷子,赶紧夹了一大块金针菇送到碗里,支吾道:“没有没有。”唉,宫里御厨虽好,但还是想念王小瑜做的菜哪。
吃完饭后,卫无伦照常午休,我现在身为他青睐的韩先生,自然要守在他身边,替他按摩,助他入眠。
我站在榻前,小心翼翼地揉着卫无伦的太阳穴,只想等他睡着了我好赶紧回去休息,偷个清闲。
“朕最近在想一件事。”卫无伦闭着眼睛,突然开口道。
“哦?皇上,什么事?”我立马忙不迭应声道。
卫无伦不做声,面容安详,似乎已经睡着了。
“朕想封你个太医做做。”我还没收回手,卫无伦又突然出声道。
一听这话,我手一抖,一下按重了,卫无伦的眉头皱了起来。
完了,皇帝不乐意了,我有点慌,不知是继续揉还是该停下来。
“你作何感想?”
我作何感想?我能有什么感想?一不小心下手重了,弄痛了皇帝,我只想求个好死。
“还请皇上高抬贵手,饶过倾岳。”我一本正经,虔诚地跪了下来。
卫无伦注视了我一会儿,复又闭上双眼,淡淡道:“行了,你回去吧。”
我如临大赦,赶紧退了出去。
轻轻地合上门,外面风和日暖,我站在台阶上愣了愣——慢着,皇上方才说要封我个太医做做,那……
我一拍脑袋,将刚刚的对话捋了捋,幡然醒悟:哦!我好像自断前程了。
那现在进去告诉皇上“我那话不是回答的您那事,请您封我个太医做做”,还……能成吗?
思前想后,我甩甩袖子,回休息的院子了。
第二天,皇上身边那位福公公过来告诉我可以离开了。
“离开,去哪儿?”我一脸茫然。
“自然是出宫回您该回的地儿啊!”福公公垂着眼,皮笑肉不笑道。
我两手空空空地出了宫门,清风一过,竟有些萧瑟。
于是我又在原先的那个棚里看起了诊。
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些百姓听说我医好了皇帝的病疾,不管大病小病都争先恐后地排队找我问诊。
我喜出望外,心想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攒足银子,娶一个漂亮贤惠的妻子,生一个像王小瑜一样的女儿了!
然而还没等我赚够老婆本,我的美梦就被打破了。
这一日,章宁将军骑着马赶到我的小医摊前,下马拉起我道:“韩先生,快随我进宫,皇上旧疾复发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甩上了马背,绝尘而去,留下那些眼巴巴等着我看病的人感叹:“真是神医啊……”
又是熟悉的宫殿,熟悉的佳檀香,卫无伦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翻看着奏折。
“皇上,容草民给您把把脉。”
卫无伦抬了下眼皮,唇角微微勾起:“不必,朕的病已经好了。”
我一脸茫然。
卫无伦放下奏折,双手支起下巴,凝视着我,施然道:“看到你,朕的病便痊愈了。”
“皇上,龙体为重。”我微笑道,“还是不要开玩笑了。”
卫无伦嘴角的笑意更深:“你看朕像是在看玩笑吗?”
——我,韩倾岳,舍弃了行医求富之路,只为许卫无伦一世长安。
听起来,亏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
韩先生是真的很倒霉。
不过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呢?
第59章 番外三·太虚子x水长绝篇
我来这九重山上已有两载,我的师父既会医,又会道。
师父一共收了三个弟子。我的师兄木衡君选择了一心学医,我自认为不怀救世济人之心,便选择了清心修道,无问尘间。
我的师弟吴启之倒好——学了医,也修了道。
某一日,师兄下山行医,只留我和启之在竹林中打坐看书。出去云游多日的师父回来了,手里一左一右牵着两个小娃娃,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
之后我便有了第二个师弟,师父给他取名叫“水长绝”,至于那个女孩子,名叫“水佩云”。我师父起的名字都奇奇怪怪的,比如我的名字,叫做“虚尘”。
那天我第一次见到水长绝,他长着一对水灵灵的凤眼,淡红的嘴唇,虽然脸上脏兮兮的,但还是能看得出他是个很可爱的孩子。
不过他的眼神就一点儿也不可爱了。
“尘儿,你领他去泉边给他洗干净脸。”师父将男孩的小手交给我。
“是,师父。”我正要伸手握住,那只小手便倔强地收了回去。
——还是个有脾气的小鬼。
我在前面慢悠悠地走着,他在后面一声不吭地跟着,到了山泉边,我转身道:“过来。”
他仰头看着我,原地不动。
我只好蹲下来,向他招招手:“快过来,我给你洗脸。”
他满脸不情愿地走了过来,我从怀里掏出方帕,在山石上流淌过的泉水里浸湿了,挤干,轻轻地擦去他脸上的尘垢。
他像根柱子一样站着,任由我摆布,眼睛不眨地盯着我。
这孩子看上去也就十岁左右的样子,大概和我一样,亲人遭遇不测后被师父救回来的,不禁手上的动作更温柔了些。
“你长得真好看。”
我将他脸庞上的碎发捋顺,捏了捏他软糯的脸颊,情不自禁地赞叹出来。
他看了我一眼,低下了头。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却看到他的耳根红了。
“以后他便是你们的师弟了。”晚上师兄回来后,师父在饭桌上宣布道。
他垂着眼皮,盯着桌上,冷清清地叫了一声:“师哥。”
师父问他想学什么。
“学医?抑或修道?或者二者都学?”
他摇摇头:“我想学最厉害的武功。”
我在旁边笑了笑,果然还是小孩子。
时光荏苒,终于有一天师父离开人世,师兄继承了师父的衣钵,担下了照顾我们的全部责任。
那时我已经二十有二,他正值十八韶华,佩云年芳十六。
启之与佩云年纪相仿,又常年相处,互生了情愫,于是便打定在长绝二十岁及冠之日成亲,可谓双喜临门。
那一天大家沉浸在一对新人的喜悦中,倒有点冷落了水长绝。
月升之时,他坐在那处山泉边,看淙淙的泉水,哗哗地淌过光滑的石头,一轮残缺的明月在水面上晃晃悠悠。
我远远地望着他的背影,却不想走进这样的风景里。
“师哥。”
他好像一直知道我在这里。
“长绝。”既然被发现了,我索性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的草地上,“今天师哥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已经是个大男人了。”
“没关系,也不是什么大事。”他的侧脸在水光的映射下晦明不定。
我注视着他,笑道:“我们长绝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好看啊。”
他愣了愣,偏过头看了我一会儿,然后也轻笑了一声,“是吗?”
是的,比今晚的新娘子还好看。
我们静静坐着,万籁俱寂,微风偶尔会吹过脖颈,,不冷,很舒服,人在天地间很渺小,但很安心。
这样的夜晚,很美好。即使隔了几十年,我还依旧怀念。
怀念一回,感伤一回。
“水长绝,你残害同门,杀死亲人,罪不可赦,现将你逐出师门,我们恩断义绝,你永世不得踏入九重山半步!”
师兄冰冷的话语如利刃般射向他,他面无表情,一言不发,拿剑挥断了衣摆,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我望着他的背影,满心的怨恨与愤怒,恨他为什么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自此,我在也没有见过水长绝。
也许,不见,便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人越老,脾气就越古怪,我收了启之唯一的儿子吴消寞为徒,想传授他我所有的心血,然而时常想起他死去的父亲,便又想起那半张月光下的侧脸。
这么多年了,他还好吗?
消寞和他父亲一样,都是极勤奋的人,等他学会保全自己后,我便随便诌了借口,让他下山了,谁知过了十年,他不但回来了,还带来了那个我不愿见到的人。
他依旧那么年轻,那么好看。
濯濯如春月柳。
然而我已经很老,很老了。
岁月无情,我第一次觉得生命那样的无力。
“师哥,在想什么呢?”
我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赶紧提起鱼竿,果然,钩上的蚯蚓早就被溪里的鱼给吃了。
“没什么。”我偏过头看了看身边头发已经雪白的水长绝,欣慰地微笑起来。
还好,这小子现在也和我一样老了。不过老了也还那么好看。
“师哥,你干嘛笑得这么开心?”
“没事。”
“一定有事!”
“真的没事。”
嗯,老天有时候还是公平的。
作者有话要说:
糖发得差不多了,下面就……下刀子吧。
第60章 番外四·寂非x乌木篇
我们约定,每年下雪的时候,在紫云观的梅林里品茗下棋。
雪压香枝低,相顾无言,一大快事。
那一天,你落错了一子,满盘皆输。
我们相识在某年冬季,你挎着空瘪的淄布化缘袋到我观里向我讨一晚休息的处所。
我皱眉道:“和尚,你莫不是要砸我道观的招牌?”
你笑了笑,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
雪积在你的肩头,从你的嘴里吐出很清雅的白气。
我已经很久没有朋友了,就像我的乌木剑鞘里没有剑一样,是孤独空落的。
“乌木,你的剑呢?”你问。
“丢了。”
因为丢的时间太久,都忘记了剑的模样。就像有些事,因为隔的时间太长,忘了到底是什么事,只记得零碎的一点。
唯有感觉不会忘记。
是痛苦,是快乐,是愧疚,是矛盾。
虽然紫云观是个道观,却没有什么人来这里烧香求道,观里也没有什么道人,寂寂寥寥,我求之不得。
许是我命中注定不能有什么朋友,合该一个人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直到你造访我的道观。
道士与和尚,不太可能成为朋友,但你却成为了我的挚友。
你说:“至少我们都是出家人。”
你总是时不时地离开紫云观,下山化缘,等着你归来的日子,我一个人摆棋自娱,虽然从来没有与你多说几句话,可是和你同赏清风明月的时光,我无疑是快乐的。
渐渐地,你下山的时间越来越长,留在紫云观和我下棋的日子越来越少。
直到吴消寞来观里打听秋南涧的下落,我才觉察出一些端倪。
但是我没有问你——我向来不喜欢过问别人的事。
后来我想,如果一开始我知道你练了长生咒,我是否会阻止你?
我知道你的心地一开始是善良的,我相信我不会错的。
到最后我才发现,我其实一点都不了解你。
但是我不能让你做后悔终生的事情,就像你说过的,世上没有后悔药,错了,便继续错下去。
我一直暗中跟着你,亲眼看见你的双手染上鲜血,你从一开始的痛苦,到平静,到张狂,再到平静。
一回头,你又对我微微笑了。
总会让我晃神。
直到最后,我才有勇气来阻止你,即使我知道已经来不及了,即使赌上我的性命。
生死有命,我一死又何足惜呢?只乞求上天能让我的死唤醒你,回头是岸。
你渴望长生,长生了真的就会快乐吗?长生比我还重要吗?
我一直想问你。
却一直没开口。
如果有来生,如果真如你的佛祖而言有来生的话,我还是想遇见你。
最好是在冬季,梅花盛开的时候。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一定想不到突然全文完结了吧!科科科……
渣作微博:袖手难凉。
有问题有想法就可以去微博狠狠戳!
感谢每个陪伴过《高锅》的小可爱们。
更感谢每个陪渣作走到现在的小可爱。
总有你们在我失落懈怠的时候突然给我奋发的动力!科科科
这是渣作写的第一本文,也是少有的一件自发坚持去做的事。
想不到去年寒假前突发奇想写了个两百字大纲的脑洞竟然走到了现在,想过九万字的时候完结,十三万字的时候完结,风格变过几次,可以说渣作是和《高锅》一起成长的。
因为没有人气,申签被拒,开学后时间变少,没有灵感等等原因,中途有两次想放弃,每一天都想断更,但到了晚上还是老老实实赶稿发稿了,因为——不断更是我最后的倔强!
渣作的第二本《南涧有鸟鸣》将于清明节前后开始更新,是《高锅》的系列文,渣作会更认真地准备和写这本,如果有兴趣的小可爱可以去专栏看看文案,收藏一下,科科科~
那么,我们下本再见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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