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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欢_非天夜翔-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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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被我劝住。”
    “后来有人拿着信物,让他进城守府,担心你有什么事,我便等在外头,又饿又冷地接应你们。”
    段岭:“……”
    段岭不由得心生歉疚,看了武独一眼,武独却没有任何表情,依旧是那面瘫模样。
    郑彦眉毛一扬,意思是接下来的不用说了吧。
    段岭看看昌流君,又看武独,武独道:“问完了?审他吧。”
    自进屋后,郎俊侠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段岭的身上。段岭被他看得有点怕,离得太近了,他总觉得郎俊侠随时可能挣断手上捆着的绳索,扼住他的喉咙。
    段岭不由得朝后缩了缩,这时候,武独放在他身后的臂膀有力地搂住了他。
    “谁先问?”昌流君说。
    “我先问吧。”郑彦说,“简直是一头雾水,乌洛侯大人,你千里迢迢,跑到落雁城来做什么?莫非是看上我们王太守了?”
    郎俊侠答道:“这个问题,你该问昌流君才对。”
    昌流君:“……”
    “长聘呢?”昌流君君。
    “不知道。”郎俊侠答道。
    武独问:“奔霄为什么会跟着你?”
    郎俊侠答道:“在路上碰到,便带着过来了。”
    “长聘?”郑彦皱眉道,“他也来了?”
    郎俊侠又不作声了,武独又问:“太子派你来的,是不是?”
    “各位。”郎俊侠跪着,手上捆着牛筋绳,沉声道,“谋杀朝廷命官,主犯是什么罪,从犯又是什么罪,你们心里应当是清楚的。”
    “我当然清楚。”武独冷冷道,“所以你不会有治我们罪的机会。”
    众人闻言都心中一凛,武独居然有杀人灭口的意思,虽说刺客们杀人乃是家常便饭,但四大刺客之间互相杀,似乎还是很严重的事。段岭一颗心顿时提到嗓子眼,武独要动手吗?
    “不好吧。”昌流君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与郎俊侠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虽说他站在牧旷达一边,但没有牧旷达点头,他也不敢随便动手除掉一个这么重要的人。
    “我有太子密旨。”郎俊侠答道,“奉命前来落雁城,调查辽国军事。”
    “那你为什么动手刺杀我?”段岭突然说。
    本来郎俊侠的借口一出,大家都没有证据,是拿他没办法的,唯独段岭的思维速度才能把他的借口给顶回去。
    郎俊侠笑了笑,说:“你没有死。”
    “我没有死,不代表你没有杀过我。”段岭说。
    “杀人是要对方死了,才叫杀人。”郎俊侠答道,“你既然没死,我就没有杀你。”
    段岭不想和他绕,说:“那么咱们换个说法,你为什么拿着剑来追我?因为我们撞破了一些事,所以想杀我灭口吗?”
    “撞破了什么事?”郑彦问。
    昌流君不由自主地坐直,武独顿时脸色一变。
    “你打算把这些事现在就捅出来吗?”郎俊侠眉头微微一扬,说,“你是个聪明的小孩,我知道你不会的。”
    段岭一瞥昌流君,虽然蒙着面,看不到他神色,但从昌流君的反应来看,段岭推测他一定知道蔡闫是假太子的事,且不知道自己才是太子的事。
    他再看郑彦,郑彦的脸色彻底变了,段岭据此推测,郑彦很可能也在怀疑。
    然而郎俊侠这么一出口,昌流君与郑彦的目光都转向了段岭,武独忐忑地看着段岭。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驻留在段岭的身上。
    
    第155章 无情
    
    “我知道的事情。”段岭说,“不比在座各位知道的多多少,难不成乌洛侯大人是来杀阿木古的?”
    段岭一句话,轻轻松松地又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了回去,郑彦笑了起来。
    “有意思。”武独冷冷道。
    阿木古离开的那天夜里,昌流君全程听了经过,而段岭不知道郑彦是否听见了,猜测他应该也能感觉到些许内情。
    郎俊侠淡淡答道:“这玩笑可不能乱开,王大人。”
    武独道:“就怕有些事,说起来像个玩笑,实际上却不是玩笑,乌洛侯大人……”
    武独说到这里,朝段岭摊开手,段岭一脸茫然。
    武独指指段岭怀中,段岭这才会意,掏出金丸,放在武独的手掌心里。武独拈着金丸,走上前去,客客气气地朝郎俊侠说:“得罪了,乌洛侯大人。”
    段岭心中一凛,正要阻止武独,却见那金乌一触到郎俊侠的身体,便从他的领子里钻了进去。
    昌流君不禁一阵恶寒,郑彦却没有半点反应,显然是习惯了武独的做派。段岭这才意识到,许多时候与自己相处的武独,并不是大家眼里的那个武独。只是他习惯了武独忠诚无害的那一面。
    “你最好不要乱动。”武独说,“也别想着挟持个人质什么的,稍微一发力,金乌之毒,就会麻痹你的全身,比你动手的速度更快。”
    说毕,武独起身,走出了房间。
    昌流君与郑彦互相看看,也起身出去,知道武独有话想与他们商量,且不愿让郎俊侠知道。
    段岭忐忑,要起身时,武独却回过身,隔着敞开的门一瞥段岭,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过来。
    段岭知道这些话武独过后也会对他说,现在不让他出去,只是想让他暂时撇开关系。
    郑彦回手关上了门,三名刺客走到院子偏僻处。武独沉吟良久,并不开口,三人心思各异,昌流君则眼神飘忽,似乎完全不在状态。
    午后的光线透过窗格照进来,横在段岭与郎俊侠身前。那光线里带着飘飞的淡淡光芒,如同一个千变万化的万花筒,折射着被房外晶莹雪花挡住的光线。
    光影错落,令段岭想起了那天夜里,郎俊侠抱着自己从柴房走出来时飞扬的芦花与朦胧的灯光。
    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段岭总算可以问出口了。
    “怎么做?”
    郎俊侠答道,他没有再看段岭的眼睛,只是注视着段岭的袍襟,上面绣着党项人的图腾——雁,大雁秋来南下,春到北飞,永远记得回家的路。
    “在上京时,为什么出手袭击寻春?”段岭说,“为什么回到西川时下手杀我?”
    段岭知道再怎么问,也不会得到任何答案,但他始终要说出这些话,哪怕得不到回答。
    “为什么投毒?”段岭说,“为什么把我扔进江里……”
    “因为你信错了人,我是乌洛侯穆,不是郎俊侠。”郎俊侠突然抬眼看着段岭双眼,答道,并恢复了一贯以来的冷静。那句话一出,段岭突然感觉到,这仿佛不再是自己所认识的郎俊侠了。抑或他一直都是这样,唯独当初在上京陪伴自己时,才变成了另一个人。
    乌洛侯穆与郎俊侠,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我是来杀你们的。”郎俊侠淡淡道,“你们既然相信了我,就要做好被我背叛的准备。”
    段岭蓦然一震,怔怔看着郎俊侠。
    “因为仇恨吗?”段岭低声说。
    “四十年前,乌洛侯国破。”郎俊侠低声答道,“皇室中人带我逃进了鲜卑山,在那儿苟延残喘。汉人与元人又来了,血洗我的村庄,屠杀我的族人。相见欢,原本是我们的曲子。”
    段岭:“……”
    “它讲述的是在桃花盛开的地方等待,等你的情人归来。”郎俊侠稍稍抬起头,与段岭对视,眼中带着莫名的滋味,又说:“段岭,你长大了,以前我常常对你说,有些事,以后你会知道,但后来我仍觉得,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段岭的呼吸窒住了。
    “那你……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杀了我?”段岭问。
    “因为小时候的你还有用。”郎俊侠说,“你爹孑然一人,能做什么?只有你父子二人回到南陈,掌权之后,我才能借此复国。”
    “所以你以为我死了。”段岭颤声道,“才扶持蔡闫当了太子,你们有什么交换条件?”
    郎俊侠笑了起来,没有再说一句话,视线又低下去,注视着段岭的袍襟。
    院内漫天飞雪,沙沙作响。
    三人头上、肩上都沾了不少雪花。
    “你不能朝他下手。”昌流君说,“他是太子太保,正二品,擅杀朝廷命官,这儿的全部人都会受牵连。”
    “容我问一句。”郑彦说,“阿木古所言是真的?”
    武独看了眼郑彦,与昌流君都不说话了,郑彦说:“事到如今,你们若还想瞒着我,我便假装不知道就是了,可是你要对乌洛侯穆动手,便须得说清楚,否则这事儿我没法给你们兜着。”
    “你来这儿做什么?”昌流君问。
    郑彦满不在乎地答道:“先前不是说了么?”
    “我说你来邺城。”昌流君又道。
    “陛下密旨。”郑彦答道,“不能告诉你。”
    昌流君嗤之以鼻,武独考虑再三,说:“太子是假的,长聘查出了证据,证据就在落雁城里。”
    这话一出,昌流君剧震,似乎没想到武独居然就这样说了出来。
    “这话是你说的。”昌流君冷冷道,“武独,我可什么也没说。”
    “没关系。”武独答道,“自然是我说的,丞相有什么话,让他来找我。”
    郑彦似乎毫不意外,问:“真的在哪儿?”
    “我不知道。”武独答道。
    “证据呢?”郑彦又问。
    “证据是个人。”武独答道,“你最好不要管太多,郑彦,当作不知道就行了。”
    郑彦的身份比其余几人都更敏感,毕竟他除了忠诚于李衍秋外,背后还有另一个势力:淮阴侯姚复。
    这件事若是被姚复知道了,更不得了,是以昌流君才觉得武独所言不妥。
    “昌流君会设法将人证带回去。”武独说,“至于这事儿接下来怎么解决,全看牧相了。乌洛侯穆千里迢迢过来,想必也是查到了消息,要杀人灭口,只是我们先一步找到了人证,又把他抓了起来,如今怎么处置,须得咱们三个给一个说法,此事与王山无关,不必牵扯上他。”
    “事情经过,他知道多少?”郑彦问。
    “那天夜里,他也在江边。”武独说,“对真相的了解仅止于此。王山没有来过落雁城,他始终在邺城,眼下只有咱们三人站在这个院子里头。”
    郑彦与昌流君都知道,武独这是铁了心要保住王山,毕竟这件事捅穿了不得了,李衍秋盛怒之下,许多人也许都会担上连带责任。
    “当年乌洛侯穆将太子带回来时,我就觉得不妥。”昌流君说,“按理说一个历尽辛苦,回到朝廷的人,该当时不时提起往事才是,太子却极少谈及过往,像是生怕多说多错,被人抓住了漏洞。”
    “陛下知道这件事么?”武独问道。
    郑彦迟疑良久,而后缓缓摇头,不知是“不知道”,还是“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若是这般。”郑彦开口道,“乌洛侯穆不能杀,他是最重要的人证,若你在此处杀了他,回去便再无对证。”
    武独与昌流君又沉默了,确实如郑彦所言,不能简简单单就把房里那家伙给干掉了,一旦这伪造太子身份的主谋死去,回去后便再无对证,若被李衍秋查出,乌洛侯穆死于他们三人之手,反而像是牧旷达主使并推动了这一切。
    “你不能做证么?”昌流君问。
    郑彦答道:“当然不能,你在想什么呢。我又不是当事人。”
    房中,外面的雪渐渐地停了。
    段岭沉默许久,这是他意料之中的答复,却无情地撕开了那几年里,上京城中温暖的假象,呈予他一个真实的、血淋淋的理由。
    “所以那些都是假的。”段岭说,“你待我的好,都是假的。”
    “是假的。”郎俊侠复又抬眼与段岭对视,答道,“你爹说得不错,不能相信我,所以你信错了人。我也让你不要报答我,只因在上京时,我并非真心诚意地待你,不过是想借你父子二人,行我的复国大计,至不济,也借你的手来报复汉人,让你们与元人打个两败俱伤。”
    “蔡家人是被你们用反间计杀掉的。”郎俊侠又说,“他恨你们南陈,也恨元人,你既然死了,我便无处容身,不如让他替代你,坐在那个位置上。”
    他认真地端详段岭,许久后说:“没想到你回来了,长大了,可这错已经铸成,没有别的选择。”
    天地间一片雪白,他的思绪回到了千里冰封的黄河,与雕栏玉砌的旷野,他曾经蜷缩在郎俊侠的身前,感觉着他的体温,听到他的心跳,从黑暗无望的梦中离开,进入敞亮的大千世界。
    “我不相信。”段岭说。
    郎俊侠低下眉眼,淡淡答道:“随你吧,该说的都说了。”
    “这是我要的回答。”段岭认真看着郎俊侠,沉声说,“却不是你的真心话。”
    段岭坐在郎俊侠的面前,说出这一句时,隐约散发出一种久违的威严与气势。
    “你说谎的时候与别的人不同。”段岭说,“你会看着对方的双眼说谎,但当你说真心话时,眼睛反而会避开对方的视线。因为你已经习惯了掩藏自己……”
    就在此刻,武独推门进来,房中登时大亮。
    
    第156章 暂别
    
    “你确定有效?”昌流君说。
    “这药吃下去。”武独说,“一旦提气,真气就会紊乱,让他暂时无法动武,直到给他解药为止。”
    武独将一枚药丸放到郎俊侠面前,说:“吃下去吧,不要逼我动武。”
    郎俊侠自知抵抗无用,也没有任何反抗之举,服下了药,服药的那一刻,段岭不安地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段岭丝毫不怀疑武独配药的能力,这群刺客平时风花雪月,做什么都看似不正经,然而真要对付起敌人来,简直一个比一个狠。
    武独见郎俊侠服下药后,便掏出一个小瓶,在他领子附近晃了晃,金乌闻到气味,从他衣领中钻了出来,蜷成一团,被武独收走。
    武独转手把金乌递给段岭,让他依旧放在怀中。
    “然后呢?”段岭问。
    武独说:“然后,有事情与你商量。”
    天色渐晚,雪停了,斜阳晚照,透过长廊。武独身材笔直修长,走在前面,段岭跟在后面,穿过一条长廊,来到后院花园中,这里地形稍微开阔了些,若有人来偷听,一眼就能看见。
    段岭停下脚步,与武独面对面,他端详武独的表情,想起昨夜吵架过后,武独也许还没消气,心里便有点不安。
    武独认真地看着段岭的脸,注视他的双眼。段岭看出了他的眼神,那是动情的眼神。
    “如果你不是太子有多好。”武独低声说,并抬起手,放在段岭的耳畔,拈着他的耳垂,轻轻地揉捏。
    段岭心中一荡,感觉到那呼之欲出的情感在彼此心头荡漾,他忍不住上前去,紧紧抱着武独的腰,依偎在他的怀中,舍不得放开。
    两人便这么互相抱着,一句话不说。沉默良久后,段岭说:“你的心跳得好快。”
    “我在害怕。”武独说,“郑彦知道了,牧旷达也知道了。恐怕事情没法收拾。”
    “会有办法的。”段岭依偎在武独身前,知道牧旷达一旦发现他才是真正的太子,一定会千方百计来除掉他。蔡闫在那个位置上,对牧旷达来说不构成威胁,他段岭坐上去后,牧旷达才真正地需要惧怕。
    “你打算让他做证吗?”段岭抬头看武独,问道。
    武独说:“只有人证不管用,还需要有物证,否则这件事只会越扯越大,一旦走出第一步,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段岭叹了口气,放开武独,武独却握着他的手,彼此都知道,这次郑彦回去一定会朝李衍秋提起此事,李衍秋不可能无动于衷。而昌流君回去后,也会朝牧旷达提起此事。
    至于蔡闫是否会知道,就不得而知了,这么一来,相当于三方都会提前动手。而段岭还在邺城,不能回去。
    “说不定对我们来说反而是好事。”段岭答道,“如果咱们一直在邺城,等牧相与蔡闫解决了这桩事后再回去,会好很多。”
    武独“嗯”了声,犹豫不语。段岭又想起一件事,朝武独说:“宗真答应我,这次回去以后,他会帮我搜罗证据。说不定能发现什么有用的宗卷与文献。”
    武独低头看着段岭,眼里带着复杂的意味。
    “如果你不想动手。”段岭说,“我们这就走吧。”
    他把最后的选择权交给了武独,武独忧伤地微微一笑,似乎已经消气了,又带着些许无奈。
    “这江山,果真有我的一半吗?”武独端详段岭,就像在端详他的整个江山一般。
    段岭没有回答,眼里带着笑意。武独想低头亲吻他,却又有点舍不得就这么亲下去,反而只想好好地看着他。
    “在黑山谷里等我们吧。”段岭说,“这里有郑彦与昌流君,不会出什么事吧。”
    “办完这件事。”武独说,“你得给我点好处。”
    “你要什么好处都给你。”段岭答道,“我人都是你的。”
    “要真心诚意的。”武独说。
    “我待你,从没有半点欺瞒。”段岭认真答道,“只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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