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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欢_非天夜翔-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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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岭从怀中取出一物,上前交给边令白,边令白本毫不在意,及至段岭解开捆在藏宝图上的丝带,在边令白面前缓缓展开时,边令白方将目光挪到段岭脸上。
    “这是什么?”边令白问。
    段岭心想这就是你一直在找的藏宝图,却不敢这么说,朝边令白点点头,坐回位上。
    武独冷笑一声,说:“便宜你了。”
    边令白莫名其妙,拈着藏宝图看,突然间脸色一变,一个哆嗦,难以置信地望向段岭。
    “叔父曾经,将它夹在一本兵书的折页里,托人带了给我。”段岭将自己编好的故事朝边令白详细解释,大意是赵奎如何在他身上寄予厚望,让他熟读兵书,并将这张图藏在夹层中,交给自己,待得孙武遗书翻烂之时,这张地图才会出现。
    这个故事其中很有漏洞,譬如说这么好的东西,赵奎为何不给自己的儿子,却交给了侄儿等等,但段岭一接触到边令白的目光,就知道其余的都不重要了。
    “很好……很好。”边令白眼中露出奇怪的目光,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藏宝图。
    突然间,这种眼神段岭感觉到,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那是蔡闫曾经看着他的玉璜的眼神。
    段岭一瞬间的晃神,却被边令白的疯狂大笑拉回了现实。
    “很好!很好!”边令白说,“你且在此处稍等。”
    边令白火速收起藏宝图,话也不说,离开了厅堂。段岭莫名其妙,转头看着武独,武独却没有多说,自顾自地吃菜。直到敲梆打更之时,边令白仍旧没有回来。
    段岭心想应当是去辨别这地图的真伪了,只不知按照这样的计划发展,是否顺利,隔墙有耳,他不敢直接与武独交谈,吃完便安静地等候。及至深夜,方有卫士来传段岭,带他到边令白的书房里头去,却拦下了武独。
    段岭与武独交换眼神,武独点点头,知道段岭真正的考验来了。
    边令白坐在书房内,侧旁又有一长者,那男人看样子已不年轻了,却没有胡子,他戴着手套,小心地察看藏宝图,并朝段岭点点头。
    “这位是费先生。”边令白朝段岭说,“名讳上宏下德,他长着你两辈,当年追随过你叔父、先帝,是极有见识的。”
    段岭朝他问了声好。
    “你从何处得到此图?”那长者朝段岭问。
    段岭于是将先前交代的过往大致交代了一次,长者便缓缓点头,露出微笑,朝边令白说:“恭喜将军,待这宝藏挖掘出来,足可满足我军的一应需要。”
    边令白朝那长者说:“当真是上天助我,照先生看,何日开掘为宜?”
    “还须再等等。”费宏德将图收好,还给边令白,说,“万万不可惊动了旁人,待我亲自前去勘测后,有消息必先告知。”
    边令白转念一想,忙自点头,又说:“是否得派一队人,先自看守起来?”
    费宏德解释道:“派人乔装成马贼,在山下监视是可以的,但既然近二十年无人去过,想必也不在这一时三刻,如今只有您、我、赵公子三人知道此事,想必不会走漏了风声,边将军大可不必担忧。”
    “嗯。”边令白说,“此言有理。”
    说毕边令白又哈哈大笑,朝段岭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上天派你来助我,此事必可成!”
    段岭点头,微笑,表现出替边令白高兴的心情,费宏德却注视段岭,说:“一路上辛苦了,先前我也是刚从西凉回来。”
    段岭说:“还好,有武独陪着。”
    “嗯。”费宏德又说,“什么时候进的西川?”
    “今年开春时。”段岭朝费宏德说。
    费宏德又道:“山东卫有你爹生前旧部,换防后进了兵部,你竟未去找他们,反而是跟了武独,这着棋走得不错。”
    段岭答道:“不敢走漏风声,毕竟人心隔肚皮。”
    费宏德点点头,又说:“你那表姐,如今嫁到了何处?”
    段岭心中怦怦地跳,知道这名唤费宏德的表面上是叙旧,实则是试他身份。幸好来前早已做足了功课,答道:“哪个表姐?”
    费宏德笑道:“倒是记不清了,昔年在山东为先帝办事,听闻你母族中有一位长得倾国倾城……”
    “四姐。”段岭忙道,“后来病了。”
    费宏德缓缓点头,边令白又朝段岭说:“费先生去过不少地方。虽是党项出身,却是我军中笔杆子,平日你可常向先生讨教。”
    “是。”段岭说。
    费宏德朝边令白说:“将军还得将潼关外的地图找来,咱俩好从长计议。”
    段岭知道没自己什么事了,边令白又好言嘱咐一番,让段岭下去好好休息,较之他刚来之时,态度已有天壤之别,俨然以兄长的地位自处。
    段岭走后,边令白便朝费宏德问道:“如何?”
    费宏德略一沉吟,而后朝边令白答道:“身份没有差错,应当确实是赵埔的家人。”
    边令白这才放下心,说:“冒名顶替,也是有可能的。”
    费宏德答道:“不大可能,您也看到了,这孩子出身定是诗书之家,又有少许兵家之后的气质,较少开口,话一出口,却十分自然稳重。对着您的时候不惧怕,自信都在心里,绝非随随便便能找来的畏缩之辈。武独上哪儿去找来这么一个少年?况且这么做,也对他没有半点好处。”
    边令白一想也是,派个少年带着藏宝图千里迢迢地过来送钱,对武独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这厮先是叛了赵将军,又害死了李渐鸿。”边令白哭笑不得道,“虽托庇于牧旷达麾下,想必也是日子不好过,要再找条谋生的路子。”
    “武独其人优柔寡断。”费宏德说,“且投靠牧家后,昌流君必容不得他出人头地,除前来归顺将军以外,无路可走,乃是预料之中。”
    “若不是贺兰羯早一步来投。”边令白说,“武独能为我所用,倒是不错的。”
    费宏德叹了口气,朝边令白说:“说到贺兰羯,我始终是反对您收留他的,若被朝廷得知他在您麾下,先帝这桩命案,您便撇不开了。”
    “罢了罢了。”边令白不耐烦地一挥手,说,“不必再说了。”
    费宏德点点头,说:“近几日,我便着手勘察此地。”
    费宏德起身告辞,待费宏德走后,边令白又满脸堆笑,展开那地图反复看,一脸贪婪神色。
    武独与段岭在暗夜里穿过走廊回去。
    清风吹来,段岭突然停下脚步,感觉到了什么,站在走廊前。
    潼关一轮明月,大得如同幻景一般,将它的清辉洒向大地。武独停下脚步,眉毛微一动,不解地看着段岭。
    “怎么了?”武独问。
    段岭摇摇头,有股奇怪的感觉,却一下说不出来。
    武独一手搭在段岭肩上,站在他的身后,与他一同望向院外,悠悠明月下,段岭有种错觉,仿佛自己真的成为了那个“赵融”。
    “滇池的水,潼关的月。”武独说,“玉衡山的青松,蓝关的雪。”
    段岭马上回头,朝武独说:“你也知道?”
    “知道什么?”武独莫名其妙地说。
    “那些……”段岭想起了李渐鸿朝他说过的中原大地,沉吟片刻,而后开口道:“我爹以前也说,这世上有太多漂亮的地方了。”
    “江湖人,都有不受约束的心。”武独随口道。
    “原来这就是潼关月。”段岭说,“还有玉璧关下的枫林……”
    “你会看到的。”武独朝段岭说,“走吧。”
    “这是带我去看的意思么?”段岭问。
    “你要这么想,倒也可以。”武独随口道。
    两人在边令白府里不方便说太多,但段岭知道武独的意思是,办完这件事后,真想去玩,自然可以带他出去走走。
    
    第65章 忌惮
    
    然而两人刚转过走廊,廊下便站着一个人——贺兰羯。段岭心中一惊,武独便按着段岭的肩膀,手腕稍稍一转,让他躲到自己身后。
    “想在这里动手?”武独说,“拆了你主顾的宅邸,我可不赔。”
    贺兰羯站在月下,一张满是伤疤的脸显得尤其恐怖。
    “武独。”贺兰羯说,“你给我记住,我不会杀你。”
    接着,贺兰羯以他装着铁钩的那一只手,朝着武独身后的段岭遥遥一指。
    “我会把他剥掉皮。”贺兰羯操着不利索的汉语,说,“用来做个灯笼。”
    段岭:“……”
    “哪天你发现他不见了。”贺兰羯阴冷一笑,说,“等着,给他收尸。”
    武独抬起手,放在剑柄上,那一刻他的全身散发出了强大的杀气,却被段岭一下按住。
    无论采取什么举动,现在都绝不是最好的时机,两人看着贺兰羯离开,段岭心底不由得生出一股恶寒。
    “这些时日,你必须跟在我身边,寸步不离。”武独说。
    本来不就是这样的么?段岭心想。
    “他为什么这么执着想杀我?”段岭恐惧的却是另一件事,贺兰羯与父亲打过照面,该不会是认出他来了?但不对啊,边令白也见过,牧旷达也见过,甚至连武独也见过父亲,他们都没有认出来,兴许是先入为主,也可能是自己与父亲长得确实不像。
    他情愿认为贺兰羯没有认出来,但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令贺兰羯一定要杀他的呢?
    “他只是想报仇。”武独说。
    听到这话时,段岭心里一凛。
    “报什么仇?”段岭问。
    “报我扰了他布置的一招之仇。”武独说,“贺兰羯这种人,你不能像寻常人一般地去猜测他,连师门都能杀,那是一条疯狗。”
    “可他为什么不直接找你报仇,反而是来杀我呢?”段岭又问。
    武独瞥了段岭一眼,没有说话。
    段岭莫名其妙,武独说:“罢了罢了,不要说了,赶紧练功去。”
    段岭:“……”
    这夜才算正式睡下,武独将段岭拎到床里头去,自己睡在外面,以便保护他,毕竟贺兰羯还是有点威胁的,不同于“乌洛侯会杀我”的被害妄想,这一次武独是放在心上了。
    睡到半夜。
    “不要抱了。”武独叫苦道,“多大个人了,怎么一睡觉就抱着不放?”
    “什么?”段岭正在做梦,梦见抱着一条鱼在水里游,又被武独吵醒了,虽已入秋,天气还有点闷热,抱得两人身上全是汗,忙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朝武独问:“谁来了?什么事?”
    武独:“……”
    武独忙让段岭又躺下,拿了把折扇,段岭倒是睡得舒服,一夜到天亮。
    翌日,边令白召二人同去吃早饭,对段岭的态度已不同以往,话中谈及,俱是赵奎府上的往事,段岭扮演的角色赵融与赵奎也不甚亲近,只能顺着他的话说。
    早饭后费宏德进来,说:“今天正想出潼关去走走,不如我便带赵公子同去了。”
    边令白又嘱咐了段岭几句,令人备马,让他与武独随费宏德出城。
    艳阳高照,段岭坐在车里,跟随费宏德下得山来,武独则不紧不慢地在后头跟着,知道有费宏德在,那疯狗刺客不敢在此时动手。
    段岭见费宏德从包裹中取出一个罗盘,便知此人熟稔堪舆之术,想必确实是为了寻找赵奎的藏宝地而带自己出城走走。
    “今天起来时,我去探了下姚家小姐。”费宏德一边调整罗盘,一边朝段岭温和地说。
    段岭点点头,说:“她还好吗?”
    “嫁到西凉去,想必心里是不大好的。”费宏德说,“夫家乃是西凉散骑常侍的公子赏乐官。”
    段岭说:“姚家为什么要将她嫁得这么远?”
    费宏德随口道:“自上京一战后,西凉与辽若即若离,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若无意外,待边令白死后,陈与西凉会重订盟约。”
    刹那间段岭手一抖,险些把罗盘打翻,费宏德眼里却现出狡猾的笑意,点了点头,似乎十分满意段岭的表现。
    “你还是太嫩。”费宏德笑着朝段岭说。
    段岭警惕地看着费宏德,说:“先生什么意思?”
    段岭生出一个危险的念头,费宏德似乎知道许多事,他看穿自己与武独的来意了!怎么办?现在就杀了他灭口?
    “把你袖子里的刀藏起来。”费宏德说,转身径自去取算筹,随口道,“还不到拔刀的时候,在车里将我杀了,你怎么交代?”
    段岭:“……”
    费宏德又说:“长聘是我的师侄,把密信交给西川,揭露边令白军备之事的人就是我,不过我倒是未曾想到,牧相竟会派你这么一个少年,与武独一同前来。”
    段岭放下心头大石,长长地吁了口气,知道暂时不会有杀身之祸了。
    但他仍不敢放松警惕,说:“你为什么会……”
    费宏德说:“我这一生,只对道义与天下效忠,先帝死后,边令白派人来招揽我,西北屏障若不守住,只怕西川与中原将再度倾覆,是以便留在边将军身边,等待时机。”
    段岭打量费宏德,问:“你见过先帝?”
    “昔年赵奎、边令白等人早有反心。”费宏德说,“我曾向先帝献计,却等不到我们布置妥当,赵奎便冒险发动布置,方有三军夺权,围攻将军岭一战。”
    段岭没有说话,一时间半信半疑,疑心费宏德只是在套他的话。然而片刻后,费宏德又说:“夺权之前,我早已提醒先帝,先帝遂派出乌洛侯穆,前去上梓寻找王妃的下落,如今算起,竟也有好些年了。”
    段岭沉默不语,费宏德说:“你且继续推行丞相的计划,虽不知他想做什么,但老头子会设法掩护你。”
    段岭见费宏德没有再多问,便点了点头。
    马车停下,费宏德仿佛又想起一件事,说:“对了,昨夜见你,倒是觉得像一位故人。”
    段岭:“……”
    段岭还没反应过来,费宏德却已下了车。
    什么意思?费宏德说的这话,令段岭极度震撼,他的话里蕴含的信息实在太多了,及至武独揭开车帘之时,看见的是段岭面如土色的一张脸。
    “怎么了?”武独诧异道。
    “他知道了……”段岭颤声道,“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武独猛地转头,注视费宏德离开的方向,却被段岭阻住,两人对视,眼中俱充满了惶恐。
    费宏德离开马车,在一处峡谷内手托罗盘,径自向前走,边令白为了不惊动太多人,只给他们派了五人一队的两队亲兵。
    “不要紧张。”武独朝段岭说,“出发之前,牧相确实交代过有人接应。应当就是他了。”
    “我怎么不知道?”段岭问。
    “大清早的,你在睡觉。”武独说,“便不想叫醒你。”
    “后面怎么不说?”段岭又道。
    “忘了。”武独说。
    段岭:“……”
    “费宏德很是了得。”武独朝段岭说,“中原不少士人,都曾是他的门生,不必太担心他,昨天晚上,要是他想卖你,咱们早就露馅了,他也可以什么都不说,不必主动朝你揭破此事,但他这么说了,便是相信你。”
    “万一他想利用咱们,反过来探知牧相的布置呢?”段岭又问。
    武独皱眉,似乎有点头痛,说:“你怎么想得这么多。”
    好吧,段岭承认是自己想得太复杂了。
    “他说他跟过先帝。”段岭说。
    “唔。”武独点头道,“品格应当不会有问题。”
    “是什么时候的事?”段岭又问。
    “我不知道。”武独答道,“我与他们不是一边的,他兴许认识乌洛侯穆。”
    段岭担心的,却是费宏德最后的那句话,但他不敢朝武独说出自己的疑虑,兴许费宏德也看出来了,是以特地找了一个武独不在的时间点来试探他。
    山谷中一片静谧,费宏德朝段岭招手,说:“赵融,你看这座山,一水如龙,从山下过,是极好的地方。”
    段岭仍有点心神不定,费宏德伸出手,放在段岭的手背上,拍了拍,以眼神示意他安心。
    “你觉得你叔父会把给你的东西,埋在什么地方?”费宏德说。
    段岭想了想,说:“也不是给我的……嗯,不过,如果我是他,我不会特地去挖个坑,太显眼了。”
    “正是。”费宏德说,“秦岭山峦险峻,在此地开挖,极为费事,但前朝陵墓较多,我猜测你叔叔,把东西藏在了一些陵墓里。堪舆是咱们汉人的学问,葬者乘生气,气乘风而散,界水而止,聚气之道,也就称作‘风水’。”
    段岭听这么几句,突觉大有学问,求知欲盖过了他对费宏德的忌惮,观察周围,只见一座山峦,有水流经过,便道:“对,兴许就在这座山中。”
    “我下去看看。”费宏德说。
    “您慢点。”段岭忙说。
    费宏德沿着高地往下走,段岭要下去,费宏德却朝他摆手,示意不要过来。
    
    第66章 赫默
    
    费宏德沿着高地往下走,段岭要下去,费宏德却朝他摆手,示意不必跟着过来,段岭便坐在石头上,武独在身后打开水壶,递给他喝了一口。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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