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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欢_非天夜翔-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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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则是一群读书人毫无准头地乱射。
    “我射死了一个!”一少年兴奋地喊道。
    眼看巡防司的人越来越少,蔡闫喊道:“哥!哥!”
    说时迟那时快,一名元军撞进了他们的防线里,段岭马上转身,一剑砍中马脚,元军连人带马翻倒在地。那士兵哇哇怪叫,冲上前来,抽出佩刀要砍杀,段岭却再次旋身,士兵扑了个空,蔡闫与段岭同时出手,两剑插去,一剑中心脏,另一剑中背脊,杀了元军。
    段岭:“……”
    元军越来越多,眼看巡防司已再抵挡不住,元军尽数朝巷内涌来,段岭心想这下麻烦了,蔡闫问:“跑?”
    “不能跑!”段岭说,“一跑他们就会射箭!退!退!”
    元军轮番以战马之力冲击,眼看防线就要告破之时,巷外响起了另一声怒吼。
    “窝阔台!”李渐鸿的声音响彻天地。
    段岭睁大了双眼,那一刻,万里奔霄四足一跃,踏破巷外平房屋顶,载着身穿染血铠甲的李渐鸿,朝着巷内杀来。李渐鸿左手镇河山,右手一杆长戟,如同刀兵之神,仅用了数息,便将沿途拦路元军斩得断肢横飞,鲜血飞溅,甚至有士兵连人带马被斩成两半!
    紧接着李渐鸿一掉马头,从巷内冲出去,再次汇入了援军之中,朝入侵北门的元兵杀去。
    战局再次逆转,段岭等人从巷内奔出,眨眼间李渐鸿已不知去了何处,面前全是生死一线的辽军与元兵,元兵的防线步步后退,再次被驱逐出了北门,而那作战的辽军俱骑着高头大马,身穿铁铠,段岭看谁都觉得像李渐鸿。
    “爹……”段岭刚要叫,却被赫连博一把抓住手臂,躲开背后冲来的战马。
    “走!”蔡闫喊道。
    十余少年穿过正街,进了西城区,段岭虽然惦记父亲,却不敢乱来,何况蔡闫还病着,众人逃进小巷,远处响起马蹄声,三名元兵策马冲来,乱箭四射,众人发得一声喊,段岭却朝着奔马冲去。赫连博与蔡闫各持木板,冲进巷内,为段岭抵挡流箭,突然间三声响,元军应声坠马。
    李渐鸿策马驻足于巷外,天光渐起,外面喊杀声仍不绝于耳。
    “朝巷里走,往城西去。”李渐鸿说,“从名堂里走,不要开灯。”
    少年们纷纷从一户人家的后门进去,段岭走在最后,转过身,仰头看李渐鸿。
    “方才我看到不少孩儿。”李渐鸿喘着气,却不下马,朝段岭低声说,“总觉得不对,心想能救一个是一个,幸亏过来看了一眼。”
    段岭的泪水不知为何淌了下来,李渐鸿一指侧旁屋子,示意他快走,又说:“我去了。”
    
    第27章 劫后
    
    段岭点点头,快步追上了众少年。
    沿途果然没有人了,远离城北,声音亦渐渐地小了下去,不知战事如何,距离蔡家也近,蔡闫便道:“去我家里躲躲吧。”
    少年们既疲又饿,纷纷点头,进了蔡闫家。
    蔡闫想找点吃的,喊了几声仆役,无人来,家中东西乱七八糟的,显然是被卷走了,段岭到后院去看,见一名元兵死在墙角,背后还中了一箭,似乎是被射死后逃到此处的,尸体还未凉透。
    “有个死人。”段岭喝着水,淡定地说。
    “不管他。”蔡闫说,“都到前厅来。”
    赫连博把蔡家的厨房翻了个底朝天,什么也没有,好几天没生过火了,一片冰冷,只得从井里打点水喝,有人又去摘了点院里的树叶嚼着吃。
    “多喝点水。”段岭说,“喝水能饱,树皮抠点下来,也能充饥。”
    大家都被饿了很久,段岭又摸摸蔡闫的额头——还在发烧,各人便互相依着,赫连博打着呼噜,口水流下来,段岭拿了个枕头,躺在赫连博旁边,手里还按着剑睡着了。
    蔡闫则趴在桌上入睡,横七竖八,厅里睡了一地,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蹄声又响,众人已成惊弓之鸟,全部弹起来,段岭持剑,守到门后,朝外窥探,见是身穿巡防司的士兵,满脸血污地过来。
    “里头有人么?”士兵喊道。
    赫连博推开门出去,段岭却不现身,唯恐是逃兵来打劫的,幸亏那士兵说:“打完了,到巡防司外头的校场去,有吃的领。”
    众人都道谢天谢地,赫连博忙追上去问:“元、元、元人走、走……”
    士兵根本懒得理他,转身就走了,众少年爆发出一阵哄笑,各自穿着单衣短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如重获新生。
    段岭昨夜虽吃过一顿加餐,现在也已饿得眼前冒金星。奈何这么一大队人,又得穿过小半个上京城过去,还下过雨,沿途当真是劳顿不堪,及至抵达巡防司,已是黄昏时刻。
    巡防司外头躺了不少伤兵,痛得大声呻吟,盔甲丢了满地。
    北门内的火已救熄了,上京犹如被洗掠过一番,段岭看得十分难过,转头寻找李渐鸿,在那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就像有一种奇妙的联系,指引着他的视线,令他一眼便看到了父亲。
    李渐鸿的盔甲上满是紫黑色的鲜血,站在巡防司门外与负伤的耶律大石说着话。
    段岭正要跑出去,李渐鸿却目不斜视,表情严峻,依旧面朝耶律大石,左手却以手指轻轻地朝段岭摇了摇。
    段岭会意,李渐鸿不想让耶律大石看到他,便转身进了人群,找到四处奔走的蔡闫。
    担架挨个抬到棚子里头,蔡闫着急地问:“我哥呢?”
    “蔡公子。”有人朝他说。
    那是个士兵,段岭跟着蔡闫过去,士兵递给蔡闫一块饼,说:“先吃着。”
    蔡闫接过,随手递给段岭,段岭揣进怀里,跟着蔡闫进了一个以白布搭起的大棚。棚里躺满了伤兵,蔡闫停下了脚步,士兵却依旧在往前走,走到棚子的尽头,那里只躺了一个人,被白布罩上了全身。
    蔡闫沉默地在尸体前跪了下来,拉开白布,布下现出蔡闻满是血污的、脏兮兮的脸。他的胸膛上透出半截箭杆,手里握着折断的另外半根羽箭。
    “他功夫不行,耶律大石提拔他,是看在我爹的份上。”蔡闫朝段岭说,“我求你爹教我剑法,原本也是想回去教他保命用。”
    说完这句,蔡闫昏昏沉沉,倒在段岭的怀里。
    段岭擦了下眼泪,怕蔡闫醒过来看到他哥的尸体又难过,便吃力地将他抱出去,外头的士兵纷纷紧张起来,过来探蔡闫额头——烧得滚烫。毕竟是家属,兄长还为国捐躯了,便吩咐随军大夫给蔡闫先看病。
    大夫给开了点退烧的药,段岭去借了个瓦罐,凑在士兵生火的灶上熬好,以芦管喂蔡闫喝下,又折腾了足足一宿,方有人过来,朝段岭说:“喂,你们到名堂里头去,辟雍馆的师父在那里等着。”
    巡防司士兵借了个板车,把段岭和蔡闫放上去。到得名堂内已是深夜,蔡闫稍好了些,却仍发着低烧,时不时地梦呓几句。在校场外走散的赫连博也找过来了,还有不少辟雍馆的少年们,元军进城时,逃得慢的死了好几个,幸而大家及早疏散,唐祭事也还活着。
    段岭见过夫子,夫子带着一群名堂内的孩童,正在讲故事。
    “后来呢,管仲就射了公子白一箭。”夫子朝孩童们说,“公子白大叫一声,倒在车里。”
    段岭跪坐在孩童们队伍的末尾,抬眼时看见夫子侧旁一盏灯,照着书阁内挂着的那幅《千里江山图》,不禁想起与拔都分别的那天,生生死死,犹如一场浮生大梦。
    翌日,蔡闫终于醒了,段岭却累得睡着了。
    “喂。”蔡闫说,“吃东西了。”
    元军离去的第三日,上京终于渐渐恢复秩序,先生们派发食物,口粮更是少得可怜,一名唤呼延那的同窗快步上来,说:“祭事来了,着大家下楼去。”
    段岭扶着蔡闫下楼,祭事在名堂中另开了个厅。
    “点名。”唐祭事说,“过一个,出去一个,出去的在门厅里头等,萧荣……”
    被叫到的学生上前说“在”,唐祭事便在名册上画了一划。
    “……在吗?”唐祭事叫到名字,无人应答,有人说:“不在了。”
    “最后一次见到是什么时候?”唐祭事又问。
    “被元军射死的。”那人答道。
    “嗯,死了。”唐祭事在名簿上画了个圈,静了很久很久,又接着开始点名。
    “赫连博。”唐祭事又说。
    “在。”赫连博上前一步,唐祭事点点头,指指外头,说:“你母亲来接了,这就去吧,何时复学,等候通告。”
    赫连博看了眼段岭,眼里带着询问神色,段岭便摆摆手,知道李渐鸿会来的。
    “蔡闫。”唐祭事又问,“在不在?”
    蔡闫没有回答,段岭便说:“他在。”
    唐祭事注意到蔡闫,说:“去花园里等候,稍后家人会来接。”
    “没有家人了。”蔡闫答道,“我哥死了。”
    唐祭事说:“那就自己先回去吧,等通告复学。”
    蔡闫转身走了出去,段岭要跟在后头,唐祭事却认出来了,说:“段岭?”
    “哎。”段岭说。
    唐祭事便说:“一起去吧,送蔡闫回去。”
    段岭点头,跟着蔡闫迈出厅堂,一同坐在初晨的日光中等着,这个地方他等了很多次,那时他望穿秋水地等着郎俊侠,蔡闻骑着高头大马,在门外朝他们吹口哨。那时拔都还没有走,也总是等不到人来接,人群散尽后,他会晃悠晃悠,回去抱着被褥,到书阁里去睡觉。
    巷外熙熙攘攘,辟雍馆与名堂两院的家长都来接自己的孩子了,一下全挤在门口,脸上全脏兮兮的,衣衫凌乱,还有的带着血迹。
    “娘啊——”
    “你爹走了……”
    哭声不绝于耳,还有人在大喊让开让开,匆匆忙忙地朝门房扔出木牌,带了自家孩子便走。
    蔡闫倚在柱子前,睡着了。
    “蔡闫?”段岭本想说你来我家吧,蔡闫却答道:“你走吧,让我睡一会儿。”
    段岭只得脱下外袍,盖在蔡闫身上。
    李渐鸿来了,他依旧是穿着一身粗布衣裳,戴着顶斗笠,站在栅栏外头,沐浴着晨曦朝段岭笑。
    段岭轻手轻脚地起身,跑到栅栏前去,问:“你忙完啦?”
    李渐鸿朝他说:“怎么也不穿袍子,病了怎么办?这就走吧。”
    段岭说:“没牌子,得找祭事先签个押。”
    李渐鸿说:“我来领我儿子还得给别人签押?这是什么道理,等我进来。”
    说着李渐鸿就要翻墙,却被段岭阻止住。
    “嘘。”段岭回头看蔡闫,转头正要开口,李渐鸿却抬手示意明白了,招招手,示意一起走再说。
    段岭便回去找祭事写了张条子,摇了摇蔡闫,蔡闫睁开眼,眼里只是无神,仿佛不认识般地看着段岭,段岭试了下蔡闫额头,还发着低烧。
    “去我那儿。”段岭说,“走吧。”
    “什么?”蔡闫轻轻地问。
    段岭看了蔡闫就难过,却不知该说什么,李渐鸿已不知何时进了来,低头看着蔡闫,蔡闫便又闭上了双眼。段岭只得把半死不活的蔡闫胳膊抱起来,李渐鸿躬身,把蔡闫抱了起来,与段岭回家去。
    当夜,家里多了不少吃的,段岭把蔡闫安顿好,便去打水给李渐鸿洗头洗澡,李渐鸿一身裸着,坐在井栏前的一张小板凳上,月光照在他的肌肤上,犹如一只刚猎食回窝的豹子。
    段岭给他搓背,搓胸膛,血腥味散发开来,李渐鸿又将被血染得发紫的手掌放进水桶里洗。
    “爹。”段岭提起桶,朝李渐鸿头上浇下。
    “嗳,我儿。”李渐鸿说,“人总有些事,哪怕刀山火海,明知必死,也要去做,你不要替他难过。”
    段岭“嗯”了声。
    他跪在李渐鸿身后,侧过身抱着他的腰,侧头靠在他的背脊上,叹了口气。
    “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
    这夜睡觉时,李渐鸿拉起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段岭出神地看着帐子顶上,说:“如果天下人不要再打仗就好了。”
    “这话你四叔也常常说。”李渐鸿说,“每当我得胜归来,总会想起他的这句话。”
    段岭翻了个身,靠在李渐鸿的手臂旁,闭上双眼入睡。
    翌日,蔡闫又醒了,烧也退了,身体却很虚,他想下床,听见院子里段岭与李渐鸿的对话。
    “这么跳的。”李渐鸿说,“从花盆先上篱笆,再上墙,来。”
    李渐鸿教段岭跳墙,总是轻轻松松地一跃就上去了,段岭却每次都扑在墙上。李渐鸿便笑话段岭,段岭说:“跳不上去!我又不是你!”
    段岭已到变声的时候,嗓子沙沙的,像只鸭子,李渐鸿一本正经地学着段岭说话:“我跳不上去!爹!拉我一把!”
    段岭又怒又觉得好笑,拿李渐鸿没办法,李渐鸿便托着他的肋下,让他省点力,蔡闫下床来,李渐鸿便听见了。
    “好点了?”李渐鸿问。
    蔡闫点点头,李渐鸿便示意段岭过去照顾蔡闫,三人在桌前开了早饭,蔡闫全程没有说话,末了放下筷子,说:“叨扰了,多谢照顾,我走了。”
    段岭说:“要不……”
    李渐鸿却打断道:“回去了?”
    蔡闫点头,说:“收敛我哥,家里头没人不行,还得回去看看。”
    李渐鸿点点头,眼神示意段岭,段岭想起早上父亲的吩咐,说:“那……你照顾好自己,过几天我来看你。”
    蔡闫说:“谢了。”
    蔡闫一躬到地,段岭忙起身回礼,蔡闫便快步穿过回廊,径自回家,出门时还不忘关上大门。
    
    第28章 局势
    
    人生在世,总有些事,哪怕刀山火海,赴汤蹈火,明知必死也要去做。
    蔡闻就不能做点别的吗?
    李渐鸿对此的回答是:不能,因为他别无选择。
    蔡闻与蔡闫的父亲蔡邺曾是中原的大儒,辽帝攻破上京后,蔡邺投诚,是南面官系结构的起草者之一,后受陈国反间计挑拨,蔡邺遭到辽帝冤杀,留下相依为命的兄弟俩,在南方所余不多的蔡氏亦人丁寥落。后来耶律大石为蔡家平反,如何安顿蔡氏,成了最大的难题。
    蔡家后人当南面官,人人忌惮,北面官系则被韩氏与萧太后牢牢把持,不会让耶律大石有钻空子的机会。唯独武官是最适合蔡闻的,领兵吧,不行,家中有幼弟要养活,于是便令蔡闻担任上京巡防司使之位,又着力勉励一番。
    蔡家本非武将出身,于是蔡闻勤学苦练,奈何错过了最好的时机,根骨使然,难成大将。不起战乱还好,一旦家国有难,结果便是如此。李渐鸿在执行计划前与耶律大石再三确认过,耶律大石认为蔡闻虽能力未到,却忠心无二,拼了一条命,也会守住上京城。
    蔡闻果然把一条命给拼掉了,这条庶子的性命换来了蔡家对耶律大石不容置疑的忠诚,与蔡闫似锦的前程。
    “一切都会过去的。”李渐鸿朝儿子说,“有些事明知必死也要去做,这就是‘士’。”
    战乱后,上京逐渐恢复正常,辟雍馆被烧过一次,仍在整理及抢救存书典籍,放了学生们一个长假。三天后,唐祭事选了新址,着他们白天去读书,晚上依旧各自回家。
    段岭再见蔡闫时,只觉十分难过,但他按着李渐鸿所教的,蔡闫不说,段岭也没有问,只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蔡闻死后,蔡闫的话更少了,平日里很少与同窗们说话,与段岭也只有几句不多的交谈,大多是关于学习的,放学后更是提起包就走。
    段岭则白天读书,下午回家跟李渐鸿学武艺,现在他开始觉得时间紧迫了,从前浪费的那么多时间,简直是一种罪过。
    什么时候才能学到父亲的一身本事?他常常思考这个问题,却没有问。改而问道:“什么时候才能像郎俊侠那样呢?”
    “天下这么多人。”李渐鸿擦了下段岭的那把剑,说,“一共也就出了四名刺客,你又不当刺客,学他们做什么?”
    段岭无语。
    “学一点是一点。”李渐鸿说,“功夫不仅要学,还要练,师父领进门,修行看个人。”
    段岭“嗯”了声,足足数月里,他也变得沉稳了许多,修习了一套内功,虽然比起郎俊侠、武独那种怪物相去甚远,却也能费力地几步跃上墙去。
    又一年冬天来到,段岭掐着日子算,如果耶律大石守信用的话,李渐鸿也该走了,但他没有问,李渐鸿也没有说,直到今冬的第一场雪姗姗来迟,将上京覆了一片银毯,司业也送出了信,通知开春后辟雍馆修缮完毕,一切照旧。
    三月就要上学了。
    这天李渐鸿教完,段岭收势,将近九个月时间,剑法他只学了这么一套。仍在院内凝神练剑时,外头来了访客。
    “他反了。”寻春的声音说。
    李渐鸿站在走廊里,段岭刚想过去,李渐鸿却一抬手,指指院内,示意他接着练,不要过来凑热闹。
    李渐鸿答道:“离去前我吩咐过,若有需要,可暂时蛰伏。”
    寻春没有说话,身形隐藏在照壁外头,在雪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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