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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欢_非天夜翔-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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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黯淡日光下,站着一个蒙面的刺客,似乎等了他很久,也似乎刚来。
    刺客身材魁梧,足有九尺来高,较之李渐鸿亦不逊色,手里拿着一把剑,犹如山峦般杵在厅堂里,蒙着面的双目注视郎俊侠。
    “你好。”刺客说了第一句话。
    郎俊侠一手按在腰畔剑柄上。
    “我叫昌流君。”刺客说了第二句话,并缓缓伸出手指,扯下面罩,现出英俊的容貌。
    “我是来杀你的。”
    昌流君说出第三句话。
    郎俊侠不等昌流君抬手便已抽剑,然而昌流君早已握剑在手,等的就是先发制人的这一刻,郎俊侠剑只抽了一半,昌流君白虹神兵带出一道剑气,赫然已到了眼前。
    这是郎俊侠一生中距离死亡最近的一刻。
    然而万事具备的昌流君竟不料如此周密布置,仍被郎俊侠逃掉了必取其性命的那一剑——左手上抬,右手下压,拔出三寸的青峰猛然归鞘,一声巨响,内力激荡,登时锁住了昌流君的利刃。
    这一式令郎俊侠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紧接着他左手持剑鞘,以侧避之力带着昌流君一个转身,两人互换位置,同时出掌,郎俊侠出右掌,昌流君出左掌。
    左手终究比右手差了半分力道,对掌那一瞬间,昌流君力可裂碑的一式被郎俊侠将触未触地一接,又以柔力化解,牵向墙壁,轰然巨响,整面墙在昌流君的掌力下崩塌。
    郎俊侠左手鲜血喷射,撞开大门,没入市集,消失了。
    昌流君走上前两步,躬身在地上捡起一根手指,戴上斗笠,回到丞相府中,随手把那小指头扔了喂狗,把剑放回房中,穿过走廊,回到书房中。
    牧旷达正在写一份恳请皇帝让位,颐养天年的奏折。
    “我失手了。”昌流君站到牧旷达身后。
    “若不是总在动手前说那三句话。”牧旷达轻描淡写的说:“想必他逃不了,伤了他何处?”
    昌流君:“他的右手,缺了一根小指头。”
    牧旷达说:“这就送一封信给将军,想必他是高兴的。”
    北方的怀德县隐藏于阿尔金山深处,出入山林、前往上京都须经此地,县城地域极其辽阔,其下村、乡散于深山之中,唯有蛛网般的羊肠小道与县城相连。时值茂春,山中物产繁盛,怀德是以成为物资交流之地。
    这是段岭第一次来到除上京与汝南之外的地方,眼光中充满了好奇,他与李渐鸿骑在马背上,途经村镇外集市,四处张望。
    “喂!虎皮虎骨要吗?!”
    “从哪儿来的?”
    “吃糖吗?”
    段岭不敢回答,看看李渐鸿,李渐鸿说:“怎的?想要什么,你便拿了,不必看爹,钱是定然要给你掏的。”
    段岭说:“是不是不能和陌生人说话?”
    李渐鸿笑了起来,说:“没这规矩,想说就说,想与谁说,就与谁说。”
    于是段岭到得一家草药摊前,好奇问道:“这是什么?是牛黄吗?”
    摊子上有不少阿尔金山深处的奇植异草,其中一块硕大如鸡子的牛黄吸引了段岭的注意力。李渐鸿只是随意看了一眼,便为段岭付钱买下。
    “不是不能与陌生人说话。”李渐鸿牵着马,与段岭在市集上缓步而行,说,“而是在陌生的环境下,要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以达到保护自己的目的。”
    段岭“嗯”了声,知道李渐鸿在教导自己为人处世的方法。
    李渐鸿又说:“一样米养百样人,这世上你不去害别人,保不定别人不会来害你。”
    “那我又怎么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呢?”段岭又问。
    “无事在身时。”李渐鸿解释道,“什么都可以说,但须得观察你的谈话对象,提防对方有歹意,对穷人不谈富,对富人不论穷,对男人不论意气,对女人不生色心。”
    “有事在身时,不可随意让人知晓自己身份,须得时时提防。”李渐鸿又说,“必要的情况下还得根据当地环境,编造出另一重身份,是非之地尤其客栈人多口杂,在要事上,须得守口如瓶。尤其客栈掌柜、小二,闲杂人等,万不能让他们知晓你来做何事。”
    段岭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归根结底,人在路上,不能起贪念。”李渐鸿说,“只要不去贪图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就会省去许多麻烦。”
    李渐鸿带段岭去打尖住店,向小二报了住店一日,以身份文书交掌柜查验。其时辽国局势复杂,众族南来北往,文书各不相同,掌柜也验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吩咐开了间上房。
    “爹,明天还赶路吗?”段岭躺在李渐鸿怀里,李渐鸿背靠床头,搂着段岭,兀自出神。
    “不想走了?”李渐鸿问。
    段岭“嗳”地答了声,有点犯困,又摇摇头,说:“走啊。”
    李渐鸿亲了下段岭,段岭便侧过身,把头埋在他肩上蹭来蹭去。李渐鸿随口问:“怎的,不高兴?”
    段岭也不吭声,只是在李渐鸿身上钻,李渐鸿又道:“撒娇是罢。”
    李渐鸿抱着段岭,将他按在榻上咯吱,弄得段岭哈哈笑,不断挣扎。父子俩面对面的,李渐鸿便盯着段岭的眼睛看,握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闭着眼睛出神。
    段岭则睡眼惺忪,朦朦胧胧地看着李渐鸿的脸,一手摸他的侧脸,嘴唇,倚在他的肩头,渐渐入睡。
    外头响起嘈杂声,段岭再睁眼已是天明,吓了一跳,以为是来追捕他们的,问:“怎么啦?”
    “没怎么。”李渐鸿见段岭醒了,便起身给他拧毛巾,让他洗漱。
    怀德一夜间兵荒马乱,不少人拖家带口,从东北线沿路撤下,各个喊道:“元人要来了!”
    “走!都沿着这边走!”
    段岭第一次见这景象,惊疑不定地打量客栈外道路,迁徙人群堵住怀德主道,极目所望之处,尽是乌压压的难民。父子俩正坐客栈中吃面,李渐鸿却似乎见怪不怪。
    “不要进来!”掌柜不悦道,让小二出去赶开难民,乱世当道,无钱寸步难行。段岭时不时地往外看,见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带着另一个幼童,灰头土脸地混了进来。
    “吃吗?”段岭拿了一块饼,递给那大孩子,“歇会儿吧。”
    “出去!都出去!”小二说。
    李渐鸿看了小二一眼,只是一眼,小二便不敢说话了。
    “给我弟弟讨一块。”那孩子躬身道,“多谢您呐,您一路平安。”
    段岭看到这景象,忍不住心酸,对方却很懂礼数,只占了一块小地方,让自己弟弟吃饼。
    李渐鸿把另一块饼掰开了泡在羊肉汤里,给段岭吃。
    “从哪儿来的?”李渐鸿随口问道。
    “胡昌城。”那孩子答道。
    “哦?城破了?”李渐鸿又说。
    “差不离了。”大孩子说,“元人来了,怕被屠城,都在往上京逃,老爷,能给点水喝吗?”
    李渐鸿提壶斟茶,给了那孩子一碗茶,孩子先喝了几大口,再喂给弟弟。
    “你爹娘呢?”段岭又问。
    “失散了。”大孩子说,“您若往北面走,能不能帮我们打听几句……”
    “我们往东边去。”李渐鸿说,“不必担忧,元人还未追到此处,想必是无碍的。”
    那大孩子点了点头,说:“东边也得当心,漫山遍野的,都是元人骑兵。”
    “走罢。”李渐鸿分付钱币,结算房钱与伙食,带着段岭出客栈,骑上万里奔霄,绕了个道,飞驰而去。
    
    第18章 身教
    
    “会打仗吗?”段岭问。
    万里奔霄驻足于半山腰上朝下往,怀德已成为逃难者的汪洋大海,从胡昌、近德城撤下来的难民还在源源不绝地往西边逃,目的是穿过阿尔金山,或进入上京,或逃进玉璧关。
    “会。”李渐鸿答道。
    “那拔都他们怎么办?”段岭问。
    “元人养兵日久,将军岭下没打起来,算下来也是这时候了,你不救拔都,这仗也一定会打起来。”李渐鸿说,“不过是枉自赔上他二人性命而已。”
    段岭第一次见这场面,又问:“谁会赢?”
    “不好说。”李渐鸿答道,“你希望谁赢?”
    虽说上京都是辽人,然而段岭在上京生活日久,如同第二个故乡,他打心底不希望辽国输,但两国交兵,谁胜谁败,并非人的愿力能决定。
    “爹,咱们也要走吗?”段岭问。
    “我不知道。”李渐鸿说,“不过很快就有答案了,走。”
    李渐鸿拨转马头,万里奔霄沿着山路疾行,进入了群山之间,不多时,段岭忙道:“爹!”
    李渐鸿循段岭所指之处望去,早间山涧满是白雾,雾气之中,一队元骑兵蜿蜒而来。而再行片刻,地上出现了几名辽兵尸体,显然有过一场遭遇战。
    “咱们走多久了?”李渐鸿问。
    “快一个时辰。”段岭紧张地说,“为什么这里会出现元军?”
    “拿着。”李渐鸿将辽兵的箭筒、手弩与长弓扔给段岭,再翻身上马,掂量那弓,说:“一队先头部队,想必是打算绕过阿尔金山,偷袭怀德,来,这个给你。数数他们有几个人。”
    “一五、一十……”段岭趁着李渐鸿调试手弩时点数,答道,“一百个人。”
    李渐鸿教段岭扳动手弩,试射数下,再交付他背在背后,自己又挎上长弓,说:“唔,路遇敌人先头部队,不可惊慌。”
    段岭点点头,李渐鸿又解释道:“首先隐匿好自己,再衡量敌我实力、地势、天气、人,敌在明,我在暗,有六分把握,便可冒险偷袭。”
    “可是咱们只有两个人。”段岭说。
    “齐威王问孙子。”李渐鸿说,“记得书上怎么说的不?以一敌十,有道乎?”
    “有!”段岭读过这一段,答道,“攻其不意,出其不备!”
    李渐鸿笑了笑。
    “驾!”
    李渐鸿双腿一夹马腹,纵马驰骋,万里奔霄踏山峦犹若平地,穿密林如同平原,风驰电掣地不断接近敌方。
    “你控马。”李渐鸿说。
    段岭接过马缰,李渐鸿说:“转向!”
    段岭一扯缰绳,万里奔霄在山路上疾转,李渐鸿踩在马镫上,修长身材探出,长弓拉满,松弦!
    一声轻响,李渐鸿回伏马背,说:“再转!”
    段岭再抖缰绳,李渐鸿又是连珠三箭,不片刻,山下传来一声惨叫,元军落马。接着又是三声惨叫,此起彼伏。
    “第一次偷袭与第二次之间,务必快、狠、准。”李渐鸿在段岭耳畔教道,“这样敌人才会疑神疑鬼,不知对手底细。若只是一箭,对方便会猜到只有一个人。”
    “懂了。”段岭说。
    李渐鸿与段岭越过溪流,不即不离,尾随其后,元军果然起疑,就地组成阵型,不敢再贸然推进。
    “现在怎么办?”段岭又问。
    李渐鸿骑在马上,掏出怀中火石,说:“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谁说的?”
    段岭说:“好像是孟子。”
    李渐鸿埋头擦火石,说:“对了,地利要尽其所用,既然在林中布阵,自然就用烟把他们熏出来。”
    此时山林中灌木丛生,落叶杂乱,灌木之上,春雾浓重,分了数层,从湿到干,层层堆叠。李渐鸿引燃脚下干叶,噼啪作响,火借风势,燃烧时迸发出大量的白烟,被风一带,朝着林中袭去。
    “注意那名穿着和别人不一样的。”李渐鸿说,“他是百户长。”
    元军大声咳嗽,阵型却丝毫不乱,叫嚣着撤出了树林,然而白烟蔓延,周遭已不能视物,紧接着烟雾中悍然冲出了一匹战马,段岭控马,踏入敌人阵营。李渐鸿双手各执一陌刀,唰然抖开,登时到处都是鲜血,一路挥洒而去!
    “甩绳!”李渐鸿说。
    段岭甩出绳去,正中百户长脖颈,士兵百八十斤的重量带得他险些摔下马去,李渐鸿却眼明手快,一手抓住绳索,万里奔霄载着两人在漫天箭雨中奔出了包围圈。
    段岭还在喘气,百户长被捆住脖颈,两手死死揪着绳索,在山路上拖行。
    “元人军规森严,百户长死了,五十户长顶上。”李渐鸿说,“所以不要妄想抓人质,当兵的都不吃这套。”
    “那咱……咱们抓、抓他做什么?”段岭心有余悸,还不住朝后看。
    李渐鸿揪着绳索,借着奔马之力,在树上绕了数圈,并打结稳固,那百户长便被吊在树上。两人又驭马离开,驻马于高处,远远眺望那百户长。
    “这叫守尸袭援。”李渐鸿说,“看着了。”
    元军冲出密林,要来救他们的百户长,李渐鸿将六箭架上弓弦,待得对方冲到百户长之处,瞬间放箭!
    六箭如同流星般飞驰而去,再杀数人,对方人仰马翻,百户长涨红了脸,两脚乱蹬,元军阵营一片大乱,随即发现山坡上的李渐鸿,奈何李渐鸿在上风之处,箭矢无法朝他招呼,只得纷纷退避。
    退避过程中,李渐鸿又是一箭接一箭地飞去,犹如割稻草般又杀了十余人。
    段岭心脏狂跳,李渐鸿又道:“看懂了?”
    “看……看懂了。”段岭点头,眼里充满恐惧。
    “不要害怕。”李渐鸿低下头,在段岭耳畔亲了下,说,“咱们在杀人,也在救人,若你此生见过元军屠城,你便知道这么几箭,不知救了多少人的性命。”
    “我知道。”段岭听说过元军残杀无辜的惨烈场面,只是眼下情景,给了他太大的冲击。
    “不要害怕杀人。”李渐鸿说,“只要你相信自己是对的。”
    说话间李渐鸿又是两箭射去,再次放倒两名元军,对方不敢再进,悲愤无比,只能退到弓箭射程外,眼睁睁看着领军一点点被吊死、气绝的过程。
    李渐鸿又朝儿子说:“这些人无不是双手血腥,之所以勒他的脖颈,便是让他说不出话来,才不能示警,又或是牺牲自己,让战友撤离。”
    “嗯。”段岭颤声道。
    眼看元军各个红了眼,却不敢再上前,李渐鸿便一箭射去,百步外正中吊绳,百户长便从一丈高处的树上滚落下来。随之,李渐鸿拨转马头,消失在坡地后。
    元军纷纷冲上前,要抢救己方首领,段岭刚要问:“这就走了吗?”李渐鸿却原地一转,再次从山坡后现身,这一次连珠箭法,犹如暴雨般洒去,笼罩了前来救人的元军,登时惨叫连声响,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元军再不恋战,飞速后退。
    “这叫‘诈’。”李渐鸿说,“兵不厌诈。”
    段岭:“……”
    最后李渐鸿一箭补射,飞向那百户长,彻底结束了他的性命,说:“走。”
    元军一队百人的先锋部队,竟是被李渐鸿连诓带偷袭,杀掉了近半,一时已如同惊弓之鸟,不敢轻举妄动。
    万里奔霄没入山林,在密林中穿梭,段岭耳畔仍不住回荡着方才那惨烈的临死痛喊。
    “爹不希望你滥杀无辜。”
    “但爹更不希望你在危险面前优柔寡断,毫无反抗之力,有时候你下不了决心,不是你办不到,只是因为不想。”
    “该杀的杀,该救的救,虽千万人而吾往矣,这世上,除了你自己,没有任何人能来给你定罪。”
    李渐鸿的声音沉厚而温和,驱散了回荡于段岭耳畔的痛喊。
    太阳升起来了,林中的光斑在他们身上闪烁、掠过,犹如静谧黑暗里的千万颗流星,转瞬即逝。
    “我儿,要用你的双眼看清楚。”
    “人生苦短,活在这世上,便不得不去面对许多惨烈与残酷之事。”
    一眨眼间,那一团烈日便犹如火焰般射来。他们冲出了山林,豁然开朗,阳光万丈,云海赫然已在脚下,滚滚云海托起了一方山头,一匹马,载着两个人,如同渡海而来的一叶扁舟。
    “当你站得足够高。”李渐鸿淡淡道,“一切都将被你甩在身后,你只须听从这里……”
    他一手执马鞭,按在了段岭的左胸前,认真道:“听从你内心的话,不要惧怕。”
    段岭的双眼中倒映出群山与滚滚堆叠而来的层云,那一刻他真实地感觉到了,在父亲的保护下,他十分渺小,却站在这世界的最高之处。众生不过都是脚下云海中沉浮的一抹倒影。
    李渐鸿放慢了速度,沿着峰顶盘山道缓缓前行。
    “我不怕。”段岭说。
    “我知道你杀过人。”李渐鸿说,“为了保护郎俊侠,可是你一直未曾明白,有时候杀人,更是为了保护那些素未谋面的人,那些人,不会知道你在遥远的地方为他们做出多大的牺牲,甚至一辈子,也不会朝你说一个‘谢’字。”
    “但爹想你还是会做。”李渐鸿说,“你会做吗?”
    “会。”段岭点头道。
    他们转过一个山头,遥望绵延的峰峦尽头,那里有一座寺庙,正在阳光下燃起滔天烈火,持续燃烧。
    段岭说:“烧起来了!”
    “糟了,我们来晚了。”李渐鸿自言自语道。
    “去救?”段岭问。
    “希望不太迟……驾!”李渐鸿纵马疾驰,绕过盘山小径,飞速赶往那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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