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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欢_非天夜翔-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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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复说:“五公主已离城前往淮阴,召集部下带兵过来,增援预估能有两万人。”
    段岭在熟睡时一夕间江州城居然已变天,韩滨率军进城后,几乎没有遭遇多少黑甲军的抵抗,就如此轻轻松松占领内城,获得了几乎所有的人质。未登基的太子、太后以及文武百官,尽数落于韩滨之手。
    这正是李衍秋想要的——直到谢宥与姚复被带到小院内,方知这一切原来是叔侄二人精心安排的布局,两人绷得紧紧的弦也终于随之松懈下来,同时知道李家对所有人的提防,哪怕不到最后一刻确认他们与牧旷达无涉,李衍秋亦始终未曾真正地相信他们。
    “无妨。”李衍秋说,“韩滨这是自寻死路,姑且把太子与皇后一起交给他,待朕再现身时,想必牧锦之就笑不出来了。姚复,你的军队什么时候到?”
    “三天之内可抵达。”姚复答道,“现在做什么?”
    “等。”李衍秋说,“直到韩滨昭告天下,揭露那家伙身份为止。”
    “而后呢?”谢宥问。
    “打一场战吧。”李衍秋说,“南方已有许多年未经战事了,打仗是你们的事,朕与太子给你们站站前锋是可以的,亲自抡刀动枪地上去就免了。”
    段岭再看谢宥神情时,脸上分明写了四个大字“简直胡闹”,换个角度想,谢宥、姚复,乃至群臣百官,全部被李衍秋给耍得团团转。好不容易知道李衍秋还活着,却又一直不露面,如今露面了,居然是要打自己的皇城。
    姚复却仿佛早已习惯了,说:“臣这就去安排。”
    “你与谢宥配合,随时备战吧。”李衍秋说,“皇儿有什么看法?”
    段岭说:“我还要看看江州的布防图再决定。”
    李衍秋自然随段岭的意,看来是想把解决这场政变的指挥权全部交给他了。今天面馆老板被关在内城,也没人来送饭,一时外城人心惶惶,站在院中都能听见杂乱的人声。
    谢宥已调集军队开到此处,让黑甲军暂时扎营以观局势,名为控制外城要道,实则是集中军力保护李衍秋。这也是李衍秋最不想面对的,本来正打算乔装改扮下,与段岭出去逛逛,没想到谢宥调集黑甲军,把小院围了起来。
    郑彦也跟着姚复一起出来了,郎俊侠则不知去往何处,昌流君还在牧府,如今内城虽然关闭,却难不倒自由来去的刺客。
    段岭让郑彦进内城一趟,通知昌流君带牧磬出来集合,此间事毕,牧磬就与牧家再无关系了,至于怎么告诉牧磬真相,那是昌流君的事了。
    谢宥与段岭来到前院中,谢宥摊开江州的地图,眼下韩滨率领的征北军已占领了城中所有要道,并布设下重重防线。
    “内城十六门,都修缮过多次。”谢宥说,“轻易无法打开。江州位处四通八达之地,乃是三朝战略要城,数百年前江州城主韩沧海将城墙修成铜墙铁壁,极难攻陷。殿下既然让我们撤出江州城,想必已有办法再打进去。”
    “我没有什么办法。”段岭笑道,“但是谢将军管了江州近二十年,怎么会留下自己也攻不破的防线?若我所料不差,应当是有地方能进城的。”
    谢宥看着段岭,眼里带着笑意。
    “确实有四条水道能进城去。”谢宥说。
    段岭所料果然不差,谢宥一直控制着这座城,没有人比黑甲军更熟悉城中地形,暗道与大街小巷。真要打起来,征北军根本就不是谢宥的对手,在他让谢宥撤出城时就已预见到这个结果,是以毫不担心。
    “水道分别在这里、这里,以及这两处。”谢宥指向地图上的虚线,虚线分别指向内城中央,及至皇宫外,说,“但我们一旦开始冲击皇宫,韩滨定会有所警惕,朝廷官员都在他的手中,就怕成了人质。”
    “这个不必担心。”段岭说,“我与武独会带另一队人前去解救官员。”
    说毕段岭抬眼看武独,武独说:“皇宫里头用的水,正来源于那几口井,真要对付他们,不必那么麻烦。”
    “当心把文武百官都毒死了。”谢宥说。
    武独懒懒一笑,不予置答。段岭却认真地看着地图,说:“如果约定时间,你们能通过传讯,顺利进来吗?”
    “整个进攻时间最快需要一个时辰。”谢宥答道,“殿下提前做布置安排的话,应当是可行的。”
    “你还要进去?”谢宥皱眉道。
    段岭正在想,谢宥却说:“这样太危险了。”
    “我必须站在他们面前。”段岭说,“不能躲在你们的后面。”
    这将是他走了这么久,最后将面对的一刻,他不能等到谢宥攻占了皇宫,自己再在李衍秋的保护之下现身。
    “韩滨还不知道我的身份。”段岭说,“蔡闫知道,但他不敢说。”
    “不一定。”谢宥说,“万一他卖了你,韩滨再把你扣押起来,你就有麻烦了,这个时候,容不得有任何闪失。”
    “再说吧。”段岭答道,“让我想想。”
    这一天居然风平浪静,内城全城戒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谢宥派出黑甲军士兵,伪装成百姓,潜伏进城去打听消息。得知的消息是韩滨并未通知朝臣入宫,只是派出士兵,分别将内阁与六部控制了起来。
    傍晚时,郑彦回来了,还带着昌流君与脸色苍白的郎俊侠。
    郎俊侠一进前院便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段岭问道:“怎么回事?”
    郎俊侠受了伤,靠在榻上,武独帮他诊脉,说:“被箭射中了。”
    昌流君说:“牧磬被带到宫里去了。”
    “牧相呢?”段岭又问。
    “还没死,又活过来了。”昌流君答道,“东宫戒严,太子被软禁。我们想进去带牧磬出来,碰到乌洛侯穆。”
    “不是让你回来集合吗?又进宫去做什么?”段岭皱眉道。
    郎俊侠躺在榻上,没有说话,武独给他用了药,幸而伤势不重,休息一夜便能慢慢恢复。
    段岭有时候真想揍郎俊侠,郎俊侠却笑了笑。
    当夜,段岭在月下思忖,武独前去与黑甲军协调进军事宜,届时谢宥将派给武独一队人,让他带着前去控制皇宫内局势。及至他一身铠甲,回到前院里时,段岭仍未入眠。
    “韩滨还缺少证据。”段岭说,“于是迟迟未能集合百官问审蔡闫,也许他是被牧旷达阻止了。”
    “你想怎么样?”武独摘下头盔,坐在段岭对面。
    “我想把这个送到韩滨手里。”段岭取出蔡闫的试卷,朝武独示意。
    “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你了。”武独说,“牧旷达被刺后,你迟迟没有出现,我总觉得那夜韩滨的眼神有点不对,多半是发现我与昌流君并未动真格的,留下乌洛侯穆。”
    按道理武独与昌流君联手,不应该抓不住郎俊侠才对,但那夜他们连他衣服的边都没摸到,就这么任他逃了。韩滨也许一时半会儿没想通,过后仔细想清楚,定会觉得有问题。
    如果是这样,段岭就不宜再去见牧旷达了,否则只会徒生不必要的危险。
    “那么他就没有证据了。”段岭说,“除非他们硬来,但只怕难以说服百官,而且钱七还死了。”
    钱七之死,段岭想也知道是谁动的手,不用问,一定又是郎俊侠。
    毕竟一位老人只能充当人证,而关键人物也已知道内情了,再让他在朝臣面前指认,蔡闫有了准备,反而会有对策。郎俊侠亲手杀了钱七,正显得东宫欲盖弥彰。
    现在东宫的局势一定陷入了僵持,必须设法打破这种僵持,而证据就在自己的手上。
    “派个人送进去,也是可以的。”武独说。
    “派谁?”段岭说,“让谁去送,都将令牧旷达起疑。”
    “明天我再想办法。”武独答道,“不要担心了,睡吧。”
    段岭一夜睡得十分不安稳,辗转反侧。翌日太阳又升起时,李衍秋还没起来,显然更喜欢这种闲适的生活,且半点不担心即将发生的事。
    但这将是段岭与蔡闫正面对决的最后一场战争,段岭心里清楚,他有许多话要与蔡闫说,而这些话,绝不能假借他人之口。
    清晨时段岭刚睡醒,武独还躺着,外头便有人敲门。
    “皇儿。”李衍秋的声音说,“听谢宥说,有人来找你。”
    段岭忙起身,打了个呵欠,李衍秋示意他往黑甲军在城外的临时官署去,有人正在等着,段岭心道莫非内城中的谁跑出来了?
    
    第219章 同窗
    
    黑甲军在外城中临时征集了两条街,以这么一间平平无奇的民房辐射出去,扎下营地。外城最后一道门,朝向西北面玉衡山下平原处,则在一间驿站内建立了临时官署。
    段岭抵达官署时,见一队党项人各自头上插着羽毛,正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看清带队之人的那一刻,段岭登时大喊一声,冲上前去。
    赫连博大声道:“段岭!”
    “赫连!”段岭大喊道。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段岭高兴得不得了,没想到他居然来了!于是一个翻身,骑到赫连博背上,让赫连背着他,哈哈大笑。
    “你……不要、不要难过。”赫连博指指段岭左胸膛,说,“人……故世,都是天上的星星,地上的露珠。”
    段岭笑了起来,点了点头,知道赫连博在安慰自己,心想这么说来,他应当也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
    “你们在吵什么?”段岭问。
    “还有,他。”赫连博说。
    客栈内有一队辽人,更有一队元人,一名青年站在阴影之中,于阴影里注视着阳光下的段岭。
    “拔都?”段岭放开赫连的手,喃喃道,“你怎么来了?”
    那青年正是布儿赤金拔都,他的身边则跟着阿木古。
    “我知道你一定在江州。”拔都说。
    言下之意,他正是为了段岭来的,南方传来李衍秋驾崩的消息,元、辽、西凉三国都马上为之警觉,嗅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李衍秋崩后,接下来的继任者与南方局势,将对未来四国格局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哪怕是与大陈连年交战、彼此有着宿仇的元,也会派使者过来打听消息,只是段岭没想到来的居然是拔都,他就不怕被陈国扣下来么?
    “这……这是……”赫连博侧过身,稍稍挡在段岭身前,说,“不怕他,这是……丹增旺杰。”
    赫连博又朝段岭介绍另一名年轻人,那年轻人与段岭差不多高,身体强壮,穿着和拔都很像的羊皮袍子,斜右衽,只是皮袄乃是暗红色,乍一看段岭还以为也是元人。
    但从名字上听起来,段岭马上就知道是吐谷浑部人,忙与他问好。
    那名唤丹增旺杰的年轻人连汉语也不会说,朝赫连博解释了一大串,让赫连博翻译。段岭心道这么说下去,到明天天亮都说不完,便摆手道:“不打紧。”
    “朋友。”赫连博说,“是朋友。”
    于是段岭与丹增旺杰拥抱了下,大伙儿无声胜有声的也就算了。辽国派过来的却不相识,乃是一名二十来岁的男人。
    “在下耶律鲁。”那男人朝段岭行礼道,“大辽北院左中平事。”
    左右中平事乃是北院大王下面的参谋,耶律大石死后,北院重组,上来一个这么年轻的皇族,说不定耶律鲁将是未来的北院大王,段岭心道耶律宗真也是给足自己面子了。
    耶律鲁拿着一封文书,递给段岭,段岭会意便接过。又见述律端跟在队伍里头,想必耶律鲁得了命令,先去过邺城一趟,不见段岭,这才与述律端来到江州。
    “国有内事。”段岭说,“应接不暇,多有得罪,让各位看笑话了。”
    内城被韩滨占领,众人都看在眼中,也都没说什么,谢宥便安排他们暂且住下。拔都来了,段岭正心生一计,低声朝武独说:“我有个办法,正好可以混在他们里头进去。”
    武独正警惕地打量拔都,朝述律端示意,述律端便过来侧耳听武独吩咐。武独让他多带点人,看着拔都,以免闹出什么事来。
    “别的人我不担心。”
    武独与段岭走到驿站外,认真道:“你觉得布儿赤金拔都是为的奔丧来的?”
    段岭知道武独话中之意:拔都明显是来捡漏的,在他心里,多半认为李衍秋驾崩后,自己无依无靠,夺回皇位成为泡影。正好过来看看情况,说不定还能把他抓回去。
    “你陪他们聊聊。”段岭说,“我去问问拔都。”
    “别又被抓了。”武独说,“你落在他们手中已有两次了。”
    段岭哭笑不得道:“不会的。”
    在江州有黑甲军保护,这样还能被抓走,谢宥就不用混了。段岭回到驿站中,见赫连博与那吐谷浑部的年轻人已各自被带去安置,述律端也与耶律鲁离开,方才正吵得不可开交的几伙人,终于逐渐安定下来。
    剩下拔都还在驿站里站着,低声朝阿木古吩咐事情,见段岭来了,两人便停止交谈,拔都示意阿木古先走,阿木古便转身离开。
    两人安静地站在客栈内,落日余晖照了进来。
    “出来走走?”段岭说。
    拔都一掸袍子,掸出飞扬的灰尘,满不在乎地跟着段岭,走出驿站。
    江州长街笼罩在落日里,城外一望无际的远方,玉衡山下,玉江折而向南,汇入长江,滚滚东去。
    “三年还没到呢。”段岭说,“这么着急做什么?”
    拔都看着段岭,停下脚步。
    “你这一辈子,待你好的人太多了。”拔都说,“我这点真心,常常被你拿去喂狗,习惯了。”
    段岭笑了起来,说:“若真这么想,我也不会出面来见你了,谢谢。”
    段岭心里还是有点感动的,他知道拔都仍想努力一把。
    “你叔驾崩,我知道你要带着那点人回来找蔡狗夺权。”拔都又说,“想过来看看,帮你一把,帮了没用,也好带你走,免得你死了。”
    “你变了。”段岭奇怪地发现拔都这次见面时,已不再是上次的满身刺和棱角,更不会说不到几句就动手。
    “想开了。”拔都说,“回去以后读了些你们汉人的书,我没空看,是书官给我念的,从前是我不对,对你太凶了。”
    拔都居然会说出“从前是我不对”的话,简直令段岭无法相信,段岭虽然认为读书能改变人,然而却不觉得能改变拔都。
    拔都眉目中仍带着少年的傲气,却已内敛了许多,隐隐约约,眼神里带着点与耶律宗真相似的威严。
    “你如果真的了解我。”段岭说,“就知道哪怕我失败了,也不会离开的。”
    “嗯。”拔都说,“所以我才过来。”
    段岭说:“帮我一个忙。”
    拔都说:“你安排吧,赫连也是来帮你的,那小子一见面就差点和我们打起来。”
    段岭说:“那……我安排好了叫你,你先休息吧。”
    段岭正要离开,拔都却叫住了他。
    “段岭。”拔都说。
    段岭:“?”
    拔都说:“我成婚了。”
    段岭先是一怔,继而笑了起来,说:“恭喜你,拔都!你的妻子一定是很美的!”
    拔都只是静静站着,看着段岭,段岭这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拔都的态度会变得如此不同,也许他确实放下了。
    “我娶了脱脱的小女儿。”拔都说,“怀孕了,他们都说会是个漂亮的女孩儿。”
    “太好了。”段岭笑着说,“当爹以后,可得成熟一点。”
    拔都没有说话,眼里带着些许笑意。段岭心里有点唏嘘,没想到拔都也要当爹了,末了又笑着过来,抱了下他。
    “晚上喝酒,给你们接风。”段岭说,“我去让人准备。”
    当夜,谢宥辟出新的驿站,让人摆开筵席,姚复不便露面,派郑彦过来与赫连博聊了几句。赫连博也与姚静完婚,婚后有一男孩,已快有两岁大了。
    “今夜既然各位是为我大陈而来。”段岭说,“便请看在我面上,暂化干戈,毕竟这人世间,打仗的时候多,能坐在一起喝酒的时候不多。”
    众人纷纷点头,本来也不是为了再起争端而来,都希望大陈的新任君主继位后,能有新的外交方案,边疆不再起战事。闻言便纷纷举杯,一饮而尽。这夜只谈家事,不谈国事,耶律鲁跟随耶律宗真多年,也略知这些少年们的故事,便随同闲聊了几句。
    席间赫连博又结结巴巴地学自己的儿子说话,逗得满堂大笑。拔都喝醉后,只是不住提当年段岭在上京的事,段岭生怕他说得太多,隔墙有耳走漏了风声,又不住打岔,拔都却反复提,最后段岭无奈,只得任他去了。
    到得二更时,述律端过来,朝段岭俯耳传讯,段岭便知道武独已准备好了,离席后,与赫连博、耶律鲁、拔都、丹增旺杰四人约定,到时将亲自带他们进城去,明天酉时在城外集合,方回去汇报李衍秋。
    “太危险了。”李衍秋听完段岭的计划便道,“万一被认出来怎么办?”
    “武独会暗中保护我。”段岭解释道,“我们只要一出发,武独就会带人进城。”
    “就怕他不让你们进去。”李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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