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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欢_非天夜翔-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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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儿子,也想回去。”奇赤用生涩的汉语说,“可你,希望不大,你,没有希望。”
    李渐鸿说:“他从未去过呼伦贝尔草原深处的那抹蓝色明珠,却早已在梦里无数次地见过它,这是他的天性。我儿也向往西湖畔的柳树,向往玉衡山下的怒江湍流。”
    拔都想了想,飞快地将李渐鸿的话翻译出来。
    奇赤一动不动,注视着李渐鸿,仿佛在考虑一个极其艰难的提议。
    “过了今夜,这将是他们的天下。”李渐鸿最后说,“我自然不会强人所难,无论答应与否,太阳升起之时,你们都可自行离去,这不是交易,我必不挟恩逼迫于你,望你慎重考虑。”
    
    第16章 行险
    
    奇赤陷入了沉默之中,李渐鸿则搂着段岭,倚在墙壁后,闭目养神,以待天明时的再次逃亡。
    段岭睡着睡着却醒了,他蜷在李渐鸿的怀中,醒来后第一眼就朝对面望,却看到了一直醒着的拔都。想到马上就要分离,也许来日天各一方,再无缘相见,段岭心底便充满了惆怅。
    拔都等到段岭醒来,便朝他轻轻地招了招手。继而矮身下去,想从案底钻过来。段岭也抽身离开李渐鸿的怀抱,探头到案底张望,然而他们却已长大了,不再是当年的那小孩,长案底下的空隙再容纳不了他们半大少年的身躯。
    拔都手握一把带鞘的骨制匕首,一手横着一递,将它从案底下推过来。
    “给你……”拔都用口型说。
    段岭:“……”
    拔都撤手,手指轻弹,把那骨匕朝段岭扔过来,示意他收下。
    段岭不知所措,只因自己没有带任何东西回赠给拔都,毕竟他还没有准备好与拔都在这样的情况下告别。拔都诚恳地看着段岭,段岭犹豫良久,最后按在匕首上,将它接了过来。
    奇赤突然醒了,揪着拔都的衣领,让他往后靠,示意他安分点,不要再惹麻烦了,拔都涨红了脸,不住挣扎。
    李渐鸿也睁开双眼,段岭十分忐忑,要把那骨匕还回去,李渐鸿却说:“收下吧,这是一个诺言。”
    一缕天光翻飞,投入书阁内,李渐鸿起身道:“走。”
    天边露出一抹鱼肚白,名堂后院里,李渐鸿拉出装载日需品的大车,让拔都先上车,铺上干草,戴上斗笠,奇赤来到车旁,沉默不语,最后抬起一手。
    李渐鸿也抬起手,双方击掌三下,奇赤一步迈上车去,钻入干草垛中。
    李渐鸿跃上车,见段岭好奇的眼光,便解释道:“击掌为誓,永不反悔之意。”
    “你们约定了什么?”段岭问。
    李渐鸿的马已不知何时等候在后巷内,他套上车,一甩马鞭,低声到段岭耳畔说:“回到他们的地盘后,拔都他爹会抽调兵力,逼近将军岭,侵占辽国领土。”
    “然后呢?”段岭隐约察觉了,李渐鸿正在筹备一件大事。
    “你爹就会用这个,和耶律大石做一桩交易。”李渐鸿漫不经心地答道,“看来要过今天的城门,还得需要一点运气,且看老天爷待咱俩如何了,驾!”
    李渐鸿赶着马车,拖着一大车干草,靠近城门,早间城门一开,车马云集,外头的行商要进来,里头的人要赶早出去,挤得水泄不通,守卫正在挨个盘查。更挨个检查车上货物。
    “在这儿等。”李渐鸿说,“让他们先走。”
    马车停靠在一旁,李渐鸿远远地盯着守卫看,压低了斗笠,手掌中摊开一把铜钱,挨个点数。
    “要买早饭吗?”段岭问。
    “不,这是暗器。”李渐鸿答道,继而五指分开,将铜钱一拢,收进掌中。
    “他们一定会追上来的。”段岭一听就知道李渐鸿想用武力冲过去,紧张地说。
    “这是最后没有办法的办法。”李渐鸿朝段岭说,“凡事都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李渐鸿似乎一直在等什么人,直到一辆马车驰进了他的视野。
    那辆马车他见过,装饰得很漂亮,是琼花院的马车,从正街上赶来,正要出城去,李渐鸿的眉头微微一抬。
    “那是琼花院的车?”李渐鸿有点意外。
    段岭说:“对,郎俊侠的朋友,爹也认识吗?”
    李渐鸿沉吟片刻,而后道:“琼花院……罢了,冒这个险还是值得,儿子,你到那边车上去,给坐在车里的人看一件东西。”
    段岭听完李渐鸿吩咐,便跳下车去,跑向琼花院的马车,李渐鸿拉下斗笠,挡住了半边俊脸。
    马车的车帘拉开,让段岭上车。
    车里坐着的却不是丁芝,而是一个年轻的贵妇人。
    “你是谁?”段岭茫然道。
    “这话该我问才对,你是谁?”那贵妇人说。
    贵妇身边的女孩“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说:“做什么?无缘无故地上来,却连车里坐的是谁也不知道?”
    段岭犹豫片刻,兴许是他唇红齿白,长得犹如美玉一般,贵妇方不将他赶下车去,只是细细端详他的脸。
    “我爹让我上车来,给你看一个东西。”段岭忐忑道,从怀中扯出红绳,打开布囊,拿出白玉璜给那贵妇看。
    贵妇:“……”
    贵妇登时脸上“唰”地煞白,险些喘不过气来,颤声道:“你……你方才说什么来着?你爹?你就是……”
    “你只能看,不能摸。”段岭见那贵妇的手发着抖要伸过来,忙拿着玉璜,朝她晃了晃,再赶紧小心地收好。
    “夫人?”女孩担忧地问道。
    “我爹请您帮个忙。”段岭又客客气气,双手举过头,朝那贵妇行了个大礼,贵妇忙道:“不敢当,公子唤我夫人就成。”
    说毕,夫人起身,一展绣袍,朝段岭回礼。
    不多时,琼花院的马车再次启程,掉了个头,李渐鸿装载了干草的车则跟在马车后。
    经过城门时,琼花院那车上伸出一只纤纤玉手,递了信物。
    “后头的车是帮我们运货的。”
    车帘揭开,露出夫人的侧脸,只是朝守卫看了一眼,对方便忙不迭点头,推到两侧。李渐鸿悠然赶着车,跟在车后,无惊无险地出城去。
    到得官道上,段岭便下车来,跑向李渐鸿,李渐鸿在他耳畔教了几句,段岭便又回去,站在车前,说:“我爹说,感谢夫人相助大恩,回上京后,定会来琼花院讨一杯酒吃。”
    “不敢当。”夫人忙揭开车帘要下车,段岭又阻住,按李渐鸿教的说:“此地不宜久留,不劳烦夫人了。”
    “公子万福。”夫人悠悠道,“天佑我大陈。”
    段岭:“……”
    春色遍地,草长莺飞,田野尽头的芦花荡中,飘絮犹如一望无际的天河,掠过这万物欣欣向荣的季节。在这明媚的阳光之中,段岭却隐约感觉到了几分庄重与几分希望。
    “天佑我大陈。”段岭自言自语道,仿佛这话里带着不容置疑的信心。
    “出来吧。”李渐鸿说。
    拔都与奇赤折腾一夜,已累得不轻,倚在车旁小憩,段岭回到驾车位上,靠在李渐鸿怀中,不时回头望,却见拔都再无与他交谈的意思,车辆晃悠晃悠,在那春风里,段岭也渐渐地睡着了。
    熟睡之中,他听见了拔都的声音。
    “别叫他。”拔都说。
    段岭翻了个身,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摸了摸自己的头。
    不知过了多久,再醒来时,装满干草的拉车停在坡上,李渐鸿躺在车斗里,叼着根草杆,悠然望向那皓皓春空,皎皎白云。
    春风拂面,段岭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在李渐鸿怀中醒来,李渐鸿便亲昵地亲了亲他的额头。
    “拔都呢?”段岭一个激灵,醒了。
    “走了。”李渐鸿搭着儿子肩膀,“那蛮小子想让你当他的安答,这算盘也打得太精了。”
    “安答是什么?”段岭问。
    李渐鸿答道:“同生共死,幸亏咱们没啥拿得出手的,不然倒是要被诓了去。”
    段岭有点惆怅,说:“爹,我还能见到拔都吗?”
    李渐鸿说:“世间万物,俱有其缘法,缘是一阵风,人和人,就像你眼前的云,聚散有时,来去匆匆,你还会有朋友,不必伤怀。”
    段岭“嗯”了声,不知为何,听李渐鸿这么说,心里便好过了些。
    “你也会离开我吗?”段岭突然觉得更难过了。
    李渐鸿哈哈大笑,说:“答你话前,你得先把好处给了。”
    段岭:“……”
    是哦,段岭想起来了,只得问:“你要什么好处?”
    李渐鸿打量段岭,又笑道:“你这磨拳擦掌的要做什么?谋杀亲爹不成?”
    段岭哈哈笑了起来,只觉得李渐鸿实在太风趣了,未几,李渐鸿又说:“过来拿根草杆儿,给你爹把耳朵掏掏。”
    段岭便折好草杆,让李渐鸿枕在自己大腿上,聚精会神地给他掏耳朵,李渐鸿闭着眼,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在想事情。
    “我儿。”
    “嗯。”
    “爹的本领如何?”
    “厉害。”段岭由衷地赞道。
    “本领这么厉害,日子想怎么过便怎么过,自然不会离开我儿,否则学这么一身本领做什么?”
    段岭一本正经道:“你要去琼花院喝酒,就要认识女孩儿,认识女孩儿,就要续弦,续弦就要生小儿子,自然就不要我啦。”
    李渐鸿一怔,说:“你小子还吃醋了?”
    段岭笑了起来,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也只是说说,当然,李渐鸿也知道,他只是说说。
    但他还是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不会的。”李渐鸿漫不经心道,“是爹欠了你,这辈子不会再有人来替你位置了。”
    段岭的手一抖,李渐鸿却道:“哎哟,当心。”
    段岭一腔复杂情绪登时烟消云散,只得又低头小心地给李渐鸿掏耳朵。
    “这年头莫要说后宫。”李渐鸿道,“哪怕是自己的孩儿们,也要争宠的呐。”
    段岭:“……”
    段岭总是被父亲揶揄,李渐鸿却正色道:“爹明白,爹从前也和你四叔争宠来着,太正常了。”
    “四叔?”段岭问道。
    掏完耳朵后,李渐鸿满意地坐起来,解开套马的车杆子,拍拍马背,朝段岭说:“既然出来了,便去散散心,想去不?”
    段岭的注意力再次被转移了,登时欢呼一声,知道李渐鸿这么说,多半也是想去玩,当即过去让他扶上马,问:“过夜吗?”
    李渐鸿说:“随你。”
    段岭:“回南方的家吗?咱们从前的家在南方吗?”
    “是罢。”李渐鸿说,“但如今不是了,你想回去?在上京待得气闷了?”
    段岭骑在马上,李渐鸿在他身后抱着,不疾不徐地朝南边走,春光明媚,和风习习,万物复生。李渐鸿自来上京后已有近一月,这是他们第一次长途旅行。
    段岭问:“那去哪儿?”
    李渐鸿答道:“去会一会爹的一位老友,向他请教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段岭觉得十分有趣。
    李渐鸿答道:“关于天命的问题。”
    段岭:“……”
    
    第17章 言传
    
    段岭有点兴奋过头了,和李渐鸿在一起的时候,人生是无拘无束的,天大地大,无论跑到哪里都不担心。而李渐鸿还偶尔会让他控马,朝着平原上一通乱冲乱跑。
    “自己骑会儿马不?”李渐鸿饶有趣味地问道。
    段岭有点想试试,他还从未独自骑过马,然而李渐鸿若不护着他,他又有点怕。
    “来罢!”李渐鸿翻身下马,随手一拍马臀,马匹登时嘶鸣一声,冲了出去,段岭吓得大叫,转头喊道:“爹——!”
    李渐鸿朝他挥挥手,打了个唿哨,战马便飞身跃起,越过小溪,飞驰而去。段岭连声大叫,起初觉得刺激,然而回头时李渐鸿已不见了踪影,登时惊慌起来,尝试着调转马头,战马却不听命令,段岭大惊,喊道:“别跑了!爹!爹你在哪儿!”
    战马冲进了一片树林,段岭险些摔下来,紧紧抱着马背,带着哭腔大喊。
    “爹——!”段岭喊道,“你在哪里?!”
    唿哨声抑扬顿挫地一收,李渐鸿出现在树后,笑着看他。
    段岭险些背过气去,忙下马来,紧紧抱着李渐鸿。
    “它叫万里奔霄。”李渐鸿拍拍那神驹,神驹便低下头,打了个响鼻,蹭蹭段岭,段岭这才松了口气。
    “是乌孙马。”李渐鸿一手牵着段岭,另一手扯起缰绳,解释道,“爹在祁连山下救了乌孙王一命,他们便以这马为谢礼。”
    “跑得真快。”段岭说,“险些将我甩下来。”
    李渐鸿说:“逃出雪漠时,是它救了爹一命。”
    时当正午,李渐鸿与段岭在树林中穿行,段岭见到许多叫不出名字的果子,问:“这是什么?”
    “女儿果。”李渐鸿随意一瞥,说,“太酸了,路边的山菌野果不要乱吃,越是五彩斑斓的东西,就越容易有剧毒。”
    “我不吃,这又是什么树?”段岭有着非同寻常的好奇心,他渐渐发现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无论朝李渐鸿问什么问题,都能得到一个有信服力的解答,而不是郎俊侠式的“不要问,以后你就知道了”。
    “胡杨。”李渐鸿答道,“小时长得像柳,舒展开后极其耐旱。”
    李渐鸿几乎无所不知,段岭心想还要读什么书,有事不解问爹不就行了。
    段岭又问:“今夜咱们要在外头露宿么?”
    “那可不成。”李渐鸿正色道,“日落前,想必我儿是能在怀德吃一顿热饭的。”
    段岭:“怀德是哪里?”
    “信州的一个地方。”李渐鸿说。
    “信州又是哪儿?”段岭对这世间简直一无所知。
    李渐鸿答道:“辽太祖以上京为都,设上京路为十九路中的一路,南方所到之处,便连着信州,从信州再往南走,便是长城了。”
    长城段岭是知道的,说:“过了长城,就是玉璧关,再往南走,就到直隶,河北路再南下……”
    “正是。”李渐鸿避过树的枝桠,答道,“就是上梓、汝南,如今已都是辽国领土了。”
    段岭问:“陈国都在更南边吗?”
    “长江南北归于陈。”李渐鸿仿佛被勾起了久远的回忆,叹了口气,说,“在西川、江南、江州等地。”
    段岭又问:“那你说了,咱们以后会回陈国去,是吗?”
    “真想回去?”李渐鸿问。
    不知不觉已出了树林,李渐鸿抱段岭上马去,沿着溪流走,段岭在马上说:“夫子说,南方是很美的,可惜我没见过。”
    段岭也不知道,想象一个从未见过的、遥远的桃源,对他来说还是太费劲了。
    “远来是客,尽数思乡。”李渐鸿翻身上马,说,“南方思北,北方思南,汉人都是一般的念头。是的,南方很美。”
    段岭在上京五年,渐渐也明白了许多事,明白辽的铁蹄南下,汉人背井离乡,苟延残喘,每一个在上京的汉人,心底都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回到南方。
    “咱们家也在辽军南下的时候没了吗?”段岭问。
    “什么?”这发问打断了李渐鸿的思考,马儿不紧不慢地跑着,李渐鸿摸摸段岭的头,答道:“咱们家还在,不过也差不多了。”
    “还有谁?”段岭从未想过自己也有亲戚,但就在这一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就像别的人一样,有父亲,有母亲,也有叔伯舅姨等亲族,就像父亲话里那个素未谋面的“四叔”。
    “你四叔,”李渐鸿答道,“五姑都在,爹告诉你,我儿只须心里记得,切不可朝外说。”
    段岭点点头,李渐鸿便道:“爹排三,上有一位大哥,不到弱冠便夭了,二姐非是嫡出,也早夭了,四弟还在西川,未有子嗣,你五姑她嫁到了江南。”
    “爹的爹呢?”段岭问。
    “还在。”李渐鸿说,“他喜欢你四叔,不喜欢你爹我……驾!”
    所以李渐鸿对南方的感情很复杂,段岭明白了,同时感觉到的,还有李渐鸿对往事的回避,于是他懂事地不再问下去。
    江州一到春末夏初,便开满了雪白的琼花,八支并蒂,欣欣向荣。孤山裸露,衬着晴朗天空,如洗过一般的蓝。偶有色彩斑斓的风筝远远地飞起来,倒影在湖光山色里,被绞了线后追逐着飞鸟,消失在山林的尽头。
    郎俊侠一身天蓝色的长袍,牵着马儿,沿着弯弯曲曲的栈道下来。他经过江州城而不入,只是在长江边喝了一碰南方的水,便上了远行的船。那艘船将沿着大江北上,经玉衡山下入川,绕过最难走的蜀道,前往南陈的国都。
    他一路上很少说话,客人下船时,他也会跟着下来,在岸边站一会,躬身喝一捧水。三个月后,郎俊侠终于抵达了西川。
    城墙上郁郁葱葱,一片绿意,待得秋来,便将开满芙蓉花。
    进国都后,他来到西城一家书馆前,随手拧掉锈迹斑驳的锁,内里已积满了灰尘,初初安顿好马匹,喂了些干草,郎俊侠将包袱解下,推开门,走进那书馆内,突然停下脚步。
    黯淡日光下,站着一个蒙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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