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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欢_非天夜翔-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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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话时,他差点杀了我。”段岭答道。
    “不过是试试你。”牧旷达起身道,“他还说了什么?”
    段岭答道:“他说他随时就可捏死我,让我当心点……我说现在把我收监无所谓……”
    牧旷达摆摆手,他根本不关心段岭是怎么活着回来的,这名徒弟的死里逃生运如鸿,装傻打机锋的本领更是天下无双,看似忠心耿耿,实际上总是骑着墙摇来摆去。说不定哪天自己一命归西,这小子还安然无恙地活着。
    “最后他让我走。”段岭说,“说我有救驾之功,所以饶我一命,让我离开江州,尽快回邺城去,否则下一次,待杀身之祸到来,他不会救我。”
    “他终究还是知道了。”牧旷达答道。
    “他一定会知道的。”段岭说。
    李衍秋在定军山下遇刺,回来后不可能不告知谢宥,据此推测,谢宥也许曾经接到对付牧旷达的命令——也许是因为没有证据,也许是因为还没到时候。
    “没有关系。”牧旷达说,“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中秋夜我会请他过来。”
    “什么?”
    段岭虽然已经从郎俊侠处得到消息,却仍然装出惊讶的表情。
    “下去休息吧。”牧旷达说,“有事我会再吩咐你。”
    段岭与武独便只得退了出去,牧府里已开始预备过中秋。
    不知不觉,已过了这么多天,今年中秋夜段岭不知道是不是该去见见李衍秋,他会自己一个人在院里喝酒吗?
    
    第209章 至亲
    
    回到房中,武独解开外衣,胸膛、肩背上缠着的绷带再次渗出血来。
    “糟了。”段岭说,“你的伤还没好。”
    “不碍事。”武独说,“上点药就行。”
    刺客们用的箭上淬了毒,但武独也随身携带着解毒的药,解药与毒性这几天里很是较量了一番,段岭也让牧府中人前去采买配制解药的药材。但城里不少药铺都已卖完了。
    想也知道是蔡闫下的手,幸而房中还有不少药材,段岭再配了一次,为武独敷上。
    “能好。”武独答道,“不要担心。”
    武独伸手来抱段岭,段岭说:“最近一直奔波,伤势不好愈合,不能再喝酒行房。”
    “嗯。”武独眼中带着笑意,段岭又说:“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功力恢复了五六成。”武独说,“打架问题不大。”
    “打完伤势又要加重。”段岭劝道,“不要再轻易拔刀动武了。”
    段岭亲了亲武独的侧脸,心里不免十分愧疚,回江州后武独本来就带伤,还一直跟着自己东奔西走,天气又热,乃至他的箭伤一直好不了,本来受伤就该静养才是。
    “王山!”牧磬笑着进来,段岭给武独穿上衣服,示意他在房中躺一会儿。
    “回来了?”段岭在院里站着。
    “武独怎么了?”牧磬朝里头望,见武独在榻上躺着。
    段岭示意没关系,只是在睡午觉,与牧磬并肩出来,问:“回来忙前忙后的,忙得也没时间与你说话,经史馆中如何?”
    段岭名义上仍是牧磬的师兄,黄坚则排行最大,牧旷达没空时便将儿子交给黄坚管教。黄坚为人严肃,不及段岭灵活,牧磬每次挨了黄坚的教训,便想起段岭来。
    “静得很。”牧磬说,“天天在那儿就想睡觉,正好没人管,便提前回来了。”
    段岭与牧磬依旧从后门进牧府里去,在廊下坐着。牧磬吩咐人摆茶,段岭便笑道:“这么大个人了,还要人‘管’,若没人来管你,你就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活了不成?”
    “你和黄坚说的话怎么这么像。”牧磬哭笑不得道,并学着父亲点茶,二人坐在廊前喝茶。
    看着牧磬点茶的动作,段岭便有种奇异的感觉。每个小孩长大以后,都会像曾经朝夕相处的人。从前牧磬是不喝茶的,只喝蜂蜜调的水,但慢慢地长大了,竟也习惯性地学着牧旷达,开始摆弄茶具,仿佛被潜移默化一般。
    那他,也会渐渐地变得像李渐鸿么?
    “去见过你爹了么?”段岭虽然知道牧旷达不会把多少秘密告诉牧磬,但仍想从他口中套点消息出来。
    “他又进宫去了。”牧磬神神秘秘地说,“王山,告诉你一个秘密,小姑怀孕了。我要有个弟弟了。”
    段岭瞬间震惊道:“弟弟?”
    “表弟。”牧磬说,“是陛下生前留下来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段岭险些还以为牧磬知道了“父亲”与“姑母”私通的事,但牧旷达既然不是牧磬的生父,便也都是别人家的事,算不得什么。奈何牧磬现在还蒙在鼓里……想想当真是一本烂账。
    “你怎么知道是弟弟的?”段岭说,“万一是个小公主呢?”
    “我猜是弟弟。”牧磬随口道。
    段岭点了点头,问:“最近府里有谁常来么?”
    “没有。”牧磬说,“除夕那夜后,便没什么客人了,王山,有时候我有点怕。”
    “怕什么?”段岭随口道。
    牧磬叹了口气,说:“今年自年初起,陛下很不待见我爹。”
    段岭心头一凛,果然还是感觉到了。牧磬向来心大,且仍然是少年人心性,但这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又不是傻子。朝廷中的看法、经史馆中的议论,包括大臣们对牧家的态度,都会令他察觉。
    “不会的。”段岭安慰道,“你想多了。”
    牧磬又说:“昌流君也不知道去了哪儿。你也正是因为这个才回来的,是不是?”
    “不是。”段岭答道。
    牧磬看着段岭双眼,眼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说:“王山,咱们家是不是有麻烦了?”
    “没有。”段岭皱眉,说,“怎么会这么想呢?”
    “三个月前,我听见经史阁的师兄们说话,他们都说咱们家快完了。”牧磬说,“你外放到河北,黄坚巡税,江州就没几个自己人。”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段岭说,“黄师兄也快回来了吧。”
    “可是陛下既然对牧家不大好。”牧磬又说,“小姑为什么还会有孕?以前他们说陛下一直……没有子嗣,应当是生不出来的。”
    段岭登时一震,心脏狂跳,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牧磬还是很聪明的,问完这句话后便神色黯然,不再多说。
    “她怀孕的事还有谁知道?”段岭问。
    牧磬摇摇头,答道:“只有太医和爹知道,他让我谁也别说。”
    李衍秋早就知道了,什么都瞒不过他。
    但牧锦之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段岭也没敢多问。
    “你不会有事的。”段岭安慰道。
    “还好你回来了。”牧磬复又笑了起来。
    看来这半年里,牧家的形势确实非常严峻,牧旷达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而朝廷所有人都等着看这个家族倒下。牧家已在大陈叱咤风云接近二十年,气数将尽。
    却没想到最后一刻,牧旷达仍然来了个咸鱼翻身,苏阀等人才如此紧张。
    段岭又安慰了几句,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抬头时倏见一个全身黑衣的蒙面男子,站在门外看着他俩。
    他不知道来了多久,就是这么静静站着,看见牧磬的时候,蒙面巾下的眼睛眯了起来,正在笑。
    “昌流君!”牧磬惊呼道,并冲上前去,扑住了昌流君。
    牧磬比昌流君个头小了不少,一跃而起,骑在他的背上,高兴得不住叫。
    “回来了?”段岭问。
    昌流君点点头,解开腰间的盘缠兜,把牧磬整个捞了下来横扛着,带到廊前,朝他说:“我给你带了些好玩的。”
    牧磬突然摘了昌流君的蒙面布,哈哈大笑。昌流君脸一红,忙说:“别闹别闹。”
    昌流君伸手去拿,牧磬便又抱着他,说:“你上哪儿去了!怎么也不写封信回来!”
    “我的字丑。”昌流君说,“托王少爷给您捎了口信,他没说?”
    段岭笑了起来,牧磬怀疑地看段岭,居然瞒着自己,不过人既然回来了,也就罢了。
    昌流君再次系上蒙面布,趁着那么一会儿,段岭瞥见昌流君面容,眉眼间确实依稀有几分与牧磬相似,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那双眼睛的神态,只是脸上的白虎刺青太过抢眼,初见之时,不太容易令人在意。
    段岭记得昌流君说过,当年他也是隐姓埋名,拜入白虎堂中的。在脸上刺青,常年蒙面,也许正是因为不想被人认出来。
    昌流君小时候应该和牧磬长得一般的好看。
    “费先生呢?”段岭问。
    “门房里呢。”昌流君说,“武独呢?”
    “受了伤,正床上躺着休息。”段岭答道,又说:“我去看看费先生。”
    昌流君点头,段岭便起身去接待费宏德,离开时听见昌流君与牧磬在背后对话。
    “你从哪儿回来的?”牧磬又问,“去了什么地方?”
    “待会儿再慢慢说。”昌流君说,“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真的?”牧磬说,“你可得说话算话,哪儿都不许去了……”
    “一定一定……”
    段岭听到这话时,依稀想起上京的那个春天,泪水仿佛要从心底涌出来,他扶着墙,站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没有去门房,而是去看武独。
    武独正躺着休息,听见声音时也没睁眼睛,只是朝里头让了让。
    段岭过去抱着他,武独奇怪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段岭注视武独的眼睛,又在他唇上亲了亲,说,“想你了,费宏德先生到了,我去看看他。”
    “一同去吧。”武独起身,穿上外衣,问,“昌流君也回来了?”
    段岭点点头,这下牧府实力大增,牧旷达已经有底气与太子周旋对抗了。只是眼下双方还不知道,真正在等待时机的,竟然是段岭。
    费宏德一路风尘仆仆,当着牧府的门房,也不好与段岭说什么,只是交谈了几句路上之事。段岭为免牧旷达疑他俩对口供,便不带他进去,只在门房里陪他喝茶,直等到牧旷达回来。
    当天黄昏,牧旷达得知费宏德来了,忙设宴以上宾之礼相待。双方寒暄数句后,费宏德便主动开口。
    “这些年中,师侄常言若有人能结束这乱世,定是南方人。”费宏德说,“我在辽、在元、在西凉奔走了好些年,渐渐明白到他的深意。”
    牧旷达叹道:“没想到,一眨眼也有好些年了。先生当年说过的话,也终于全部应验,无有料错,只可惜我等目光短浅,心无宏才大略,不像先生站得高,看得远。”
    “有时身在局中,确实无法看透。”费宏德说,“以牧相之能,一力操持南方,已实属不易。”
    
    第210章 白虎
    
    段岭与牧磬坐在一旁,昌流君与武独坐在两人身后,大家都没有说话,安静听着牧旷达与费宏德讲论天下局势。
    段岭心中涌起奇怪的感觉,他知道费宏德在辽时,实际上是站在耶律宗真那边,帮助他与韩唯庸周旋的。现在来到江州,只不知与韩唯庸暗中结盟的牧旷达如何作想。
    费宏德一定对牧旷达有相当的提防,他游历于诸国之间,能活到现在,实在是非常地不容易。费宏德知道太多国家内部的秘密,段岭想,换了自己是耶律宗真,就不会放他离开辽国。
    只不知道他是否也在提防自己……段岭听着费宏德分析未来的局势,脑海中想的却是另一件事——似乎从初见开始,费宏德就一直不曾提防过自己,他就不怕他最后杀人灭口么?
    费宏德似乎很了解每一个人,并且知道他们会做什么事。
    “未来的五年里是不大可能开战的。”费宏德说,“于牧相看来,此乃多事之秋;于在下看来,这场持续多年的血雨腥风,却总该告一段落了。”
    “我倒是想让它告一段落。”牧旷达叹道,“人力有时而穷,就怕力有不逮。”
    “都快结束了。”费宏德答道,“乱局看似毫无章法,其实却俱有迹可循。南方的经济、民生正在缓慢复苏,辽、陈两国也相对进入了一个稳定的时间段。现在陈国需要的,正是时间。”
    牧旷达沉吟不语,缓缓点头,先前段岭朝他回报的情况是:费宏德已约略猜到情况,毕竟上次邺城调兵,李衍秋亲至的动静实在太大,对于聪明人来说,是瞒不过的。
    但牧旷达为免落人口舌,仍未朝费宏德明言,在牧旷达心中,段岭这小子前去救驾,定是费宏德出的主意,让他赌一把,说不定听到李衍秋的死讯后,费宏德又指点自己的徒弟,依旧回来投奔相府。
    “那么接下来,就请先生在府中稍作盘桓。”牧旷达说,“待陛下发丧后,再做打算。”
    费宏德答道好说,段岭便带他去住下,余下昌流君留在房中,接受牧旷达的盘问。
    “先生路上朝他说了什么?”段岭问道。
    “该说的都说了。”费宏德答道,“如今局势凶险,你须得千万当心。”
    段岭只是极低声道:“还活着。”
    费宏德一怔,继而转念一想,便抚须而笑,频频点头,大致猜到了李衍秋的计划。段岭本来也不想说太多,但他有许多用得着费宏德的地方,若瞒着他这点,万一误判了局势,反而更危险。
    “你们走后,耶律陛下送来一封信,告知八月廿二,”费宏德低声说,“将有各国使臣前来江州吊唁。届时辽、西凉都会暗中协助你,只不知元人是否会来。”
    段岭点了点头,那应当是耶律宗真会派人协助他,为他做证了。
    “多谢先生。”段岭说。
    “成败在此一举。”费宏德朝段岭行礼,段岭忙也朝他回礼。
    三更时分,昌流君才从牧旷达的书房内出来,沉默片刻,依旧去找牧磬。牧旷达又召管家,让人预备安排中秋夜筵席事宜。
    段岭心道昌流君这一关,应当也过了,回到房中睡下,又忍不住地想起李衍秋。
    三更时窗子被轻轻敲响,武独开了窗,窗外却是一身黑衣的郑彦。
    段岭马上做了个“嘘”的手势,让他不要说话。郑彦指指外头,示意他们与自己走,武独便横抱起段岭,从窗外跃了出去。
    江州一轮秋月,近中秋时明亮皎洁。武独飞檐走壁,沿屋顶落入李衍秋隐居的院中。落地之时,李衍秋披着一袭白袍,正在喝茶吃桂花糕赏月。
    段岭道:“还以为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李衍秋答道,“就是想你了,坐吧,晚饭吃了不曾?”
    段岭坐到李衍秋对面,李衍秋拿着块桂花糕给他吃。段岭一边喝茶吃点心,一边将事情的详细经过告诉了李衍秋,李衍秋只是沉默听着,没有说话。
    “中秋夜,我猜他想朝所有人暗示出蔡闫的身份。”段岭说。
    “你觉得那夜里,四叔亲自出面如何?”李衍秋道,“就说是我授意的。”
    “不。”段岭马上说,“这不是好时候,我还想找到牧旷达与韩滨勾结的罪证。”
    “太冒险了。”李衍秋答道,“你怎么找?”
    段岭记得在西川时,相府的书阁中曾经有不少存放奏折的架子,多半也会有一些暗匣,在那些匣中应该就会有来往的书信与一些名簿,就像边令白的家一般。
    下手的时候,最好就是中秋之夜,因为在那一夜里,牧旷达所有的精力一定都集中在蔡闫的身上,不会想到段岭居然将离开自己,去偷东西。
    段岭告知李衍秋自己的计划,李衍秋沉吟片刻,这时候围墙上发出声响,段岭与武独登时警惕戒备。
    郎俊侠翻过围墙,落在院中,退后半步,朝李衍秋与段岭单膝跪地行礼。
    “起来吧。”李衍秋吩咐道,继而与段岭继续讨论。
    “我没有看到请柬。”段岭说,“他是瞒着我安排的,并且不让我知道任何细节。”
    “这一招他早就准备好了。”李衍秋说,“但无论如何,中秋夜过后,还有七天就到廿二,牧旷达究竟打算怎么揭,怎么圆,倒是个问题……”
    段岭仍不住看郎俊侠,揣测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来,但李衍秋并未多说。话音未落,又有人翻过院墙,落进院中,却是昌流君。
    昌流君一到,众人都静了,段岭诧异道:“昌流君?!”
    昌流君马上跪下,李衍秋却朝段岭说:“我让郑彦通知他来的,昌流君,你可知罪?”
    “臣知罪。”昌流君紧张地说。
    “既有太子为你求情。”李衍秋说,“那便死罪可免,活罪仍是难逃,待此间事了,再与你清算。”
    昌流君登时如释重负,颤声道:“谢陛下不杀之恩。”
    “另外。”李衍秋说,“你的事,太子俱告诉朕了,未来如何,还得看你表现。”
    “臣定忠心无二!”昌流君猛地俯身在地,额头触在地上,“保护陛下周全!”
    “不是朕。”李衍秋示意道,“乃是太子,若儿既为你求情,这个责任,自然也是他为你担了。”
    “起来吧。”段岭安慰道。
    “以后,武独的命令就是朕的命令。”李衍秋说,“也是先帝的命令。镇山河如今虽下落依旧不明,武独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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