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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欢_非天夜翔-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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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无声地流泪,点头道:“好的,好……我听他吩咐。谢谢你,郑彦,谢谢。”
    他无意识地抬起手,武独握住他的手,坐在他的身旁。郑彦叹了口气,坐在一旁案几上,看着段岭。段岭先是无声地淌泪,最后再也控制不住,抱着武独,埋在他的肩上,大哭起来。
    房外雪花飞扬,冷风卷着雪飘了进来,下在这满目疮痍的大地上,温柔地掩盖了所有的创伤与痕迹。它洋洋洒洒,仿佛那些悲伤从未发生过,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瑞雪兆丰年的洁白。
    
    第172章 探视
    
    这夜里,段岭脑海中一片浑浑噩噩,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翌日一起来,看见武独坐在身边,低头注视他的睡颜,便笑了笑。
    “好点了?”武独问。
    “好多了。”段岭有点头痛,坐起身来。武独说:“郑彦派人送信回江州了。”
    段岭长吁了一口气,武独有点遗憾地说:“以后你不是我一个人的了,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但真到了这一天,不知道为什么,却有点舍不得你。”
    段岭“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抱住武独的脖颈,吻住他的唇。片刻后武独脸上泛红,彼此的唇分开,武独刚要说话,段岭却又把他吻住。
    又过许久,武独正想说点什么,段岭却贪得无厌地把他按在床上,骑在他的腰间,亲吻他的唇,武独已被吻得身下翘起,呼吸急促,段岭又解开他的单衣,顺着他的胸膛吻下去。
    ……
    及至一个时辰后,段岭俯在镜前,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武独近乎完美的肌肉。
    段岭眼里泛着泪花,似笑非笑,只是不好意思抬头看武独。
    “郑彦真的是姚侯的……那个吗?”
    武独给段岭穿衣服的时候,段岭忍不住又问。
    武独哭笑不得道:“你怎么对这事这么上心?”
    段岭说:“太子太保、镇国大将军、老爷,你不要欺负他了。”
    “你说了算。”武独的嘴角微微翘着。段岭又说:“这世上除了你,再没别的人……”
    “我知道。”武独打断段岭,答道:“你哪怕是对乌洛侯穆,仍会念那点旧情,何况对我?只是我想,哪天有人能让你哭,让你笑,让你回到你四叔的身旁,也该当是我。没想到被那厮抢先一步,心中有些不平罢了。”
    段岭想到彼此这一路走来,武独确实付出了太多,只是他待自己实在是太好了,几乎是百依百顺,为了陪伴他几乎是放弃了一切,甚至连性命也可不顾。
    “我还是会感谢他。”武独单膝跪在榻旁,给段岭整理裤脚,随口说。
    “不。”段岭答道,“这不一样。”
    段岭也从榻上跪下来,跪在武独面前,武独眼里带着一丝茫然,段岭则把一手覆在他英俊的侧脸上,注视他的面容,小声说:“要是真像郑彦昨夜试探所言,从出汝南的那一天,一切就已错了,我不是他的儿子,这天底下,会待我如一的,也只有你而已。”
    武独答道:“你说得不错。”
    彼此沉默对视。
    段岭说:“所以,你不一样。”
    武独释然,笑着吻了下段岭的唇,抱着他起来,两人牵着手出房去。
    一切就如往常一般,郑彦在厅堂内坐着,身边是费宏德与林运齐,对面是王钲,以及施戚,施戚的手里拿着单据与账本。
    “严狄呢?”段岭问。
    “买铁去了。”施戚答道,“这儿是需要大人盖印的单据。”
    段岭随意翻看了一眼,便交给林运齐,着他盖印。郑彦看了段岭一眼,段岭也朝他一瞥,彼此心照不宣,谁也没有说。
    他的脑子里想的全是昨夜郑彦说的话,几乎无心办事。武独在他身边坐着,说:“先吃饭吧,有事报来。”
    众官员开始说话,仆役端上早食,段岭一看就是郑彦做的,螺蛳熬的高汤,十六个馄饨,内里的馅儿异常鲜美,赶得上当年在巷子里吃的钱七做的美味了。
    这也是他吃到过的,郑彦所做的最好吃的一顿饭。
    “昌城县壮丁一千四百余名……”林运齐正在给段岭清点内政,并申报可征民夫。
    “这馅儿什么料做的?”段岭岔了思路,问道。
    这儿他官职最大,一开口,众人便不再说话。
    “鱼、虾、鸡三鲜。”郑彦答道,“以秘方酱汁佐少许醪糟腌渍,功夫在酱上。”
    “好吃。”段岭笑道。
    郑彦也笑了笑。
    “托你的福。”武独云淡风轻地说,“每日都有大厨的饭菜吃。”
    “继续吧。”段岭吃完馄钝,意犹未尽,明明只是吃饱了,还没到“不能再吃了”的地步。但郑彦做饭向来是这样,每次的量都是刚刚好,把他给吊着。
    众官员轮流汇报政事,段岭心想食色性也,按道理说食与色给人的依赖感足是相当,郑彦做饭的功夫,与武独那啥的本事,究竟谁更了不得一些呢?想来想去,最后段岭还是认为武独更了得些,毕竟天生的某些条件占了便宜……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去看武独。
    昨夜之事一了,段岭只觉天长地阔,什么都是好的,连施戚的赤字也不说了。
    “那个……”段岭朝郑彦说,“你写信回江州了吗?”
    “已经送出去了。”郑彦答道,“怎么?”
    段岭想了想,问:“信使能叫回来不?”
    郑彦想说当然可以,您吩咐就是,可又怕有外人在,林运齐素来狡猾,可别让他看出什么端倪,只得点点头,眼神示意段岭说就是。
    “找朝廷要点钱吧。”段岭说。
    郑彦:“……”
    武独:“……”
    “钱会送来的。”武独安慰道,“这个不打紧,现在也不缺不是?”
    “没钱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段岭笑道。
    “元军北上。”王钲说,“辗转胡狄山与枫岭,少量元骑仍在落雁城周遭掳掠,近几日便有人南下了。”
    “都是些什么人?”段岭问。
    “根据探马回报。”王钲说,“有迁至东北的柔然人、汉人、辽人与不少鲜卑人,但仍不知他们意向。现在汝南已有近两万人在废城中拆屋烧火取暖,说不定还有人陆陆续续地南下。”
    “大人。”施戚说,“须得早做应对。”
    段岭今天的思路完全不在政事上,这会儿开始想这些人万一知道自己是太子,会不会被吓死,一会儿又想到秦泷与河北军,若知道他爹就是李渐鸿,会怎么说。到时候能不能带这群兵痞子回江州去当亲卫,想来想去,神游物外。
    “大人?”林运齐问。
    “什么?”段岭茫然道。
    武独答道:“照你们说的做。”
    众官员见段岭心不在焉,想必有事,便不再打扰,三下五除二,报完各自回家烤火去了。
    费宏德说:“园中梅花开得正好,老夫也去走走。”
    “您随意。”段岭忙道。
    费宏德走后,厅内又剩下武独、段岭与郑彦三人,段岭打发护卫出去,放他们一天假,赏了点钱,让今天不必再来了。
    “江州情况如何?”段岭总算能问点真正关心的事了。
    “没有异常。”郑彦答道,“至少陛下从未提到过。”
    段岭又道:“那他为什么……”
    “陛下的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武独见郑彦有点为难,便一句话帮他解了围。
    “嗯,是的。”段岭自言自语道,“郑彦,你要么亲自回去一趟?”
    “我的职责是守护您。”郑彦说,“虽然有武独在,不会有什么差错,但这也是陛下亲口吩咐的。”
    “好吧。”段岭又乐道,“其实我也想多吃几天你做的饭菜。”
    段岭整个人都有点傻了,片刻后又担心地问:“你不在他身边,没有关系吗?”
    “谢宥控制着江州。”郑彦说,“哪怕天下所有人都叛了,谢宥也不会叛。黑甲军是庙堂的支柱,自古使然。”
    段岭点点头,但昌流君已经回去了,现在四大刺客里,在江州的只有他一个,自然无人制得住他。
    “谢宥功夫怎么样?”段岭再次问道。
    “守护陛下,是没有问题的。”郑彦知道他担心李衍秋的安危,答道。
    段岭觉得父亲与四叔,最相似的一个特点就是,他们都有那种难以言喻的自信感。
    “好,好的。”段岭点头。
    “你要去见乌洛侯穆么?”郑彦问。
    段岭迟疑片刻,最后点了头。
    “带他过来?”武独问道。
    “我过去看看他吧。”段岭说,“这几天里他在做什么?”
    郑彦没去探望过郎俊侠,一来大家不熟,没什么好说的。二来多少要避嫌,万一武独与段岭怀疑郑彦从郎俊侠口中探出什么话来,便难收场了。
    武独则忙着陪段岭,根本不想与这叛徒废话。是以郎俊侠被带回来后,除了费宏德偶尔会去看看他之外,便暂时无人再去关心他,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段岭走进郎俊侠的房内时,这儿十分黑暗,而且很冷。
    地上铺着褥子,郎俊侠盖着被子,光裸背脊,被下露出赤着的肩背,伤痕累累,面朝墙壁在睡觉。
    听到声音时,他缓慢地坐起来,段岭把门推开,光便透了进来,照得郎俊侠眼睛眯起,抬手挡住了光线。
    段岭想起那年在柴房中,郎俊侠推开门时,自己的感觉。
    “怎么只有你自己?”郎俊侠说,“没人跟着你吗?”
    “你中了武独的毒药。”段岭答道,“身上乏力,做不出什么来,这些时日有吃的吗?”
    “有。”郎俊侠答道,“费宏德先生偶尔也会带点酒菜来。”
    段岭走进去,觉得很冷,且十分潮湿,说:“待会儿给你换个房间。”
    郎俊侠答道:“不杀我已经承情了,不必待我太好,否则武独会说你心软,少不得又要吵。”
    
    第173章 冬至
    
    房中无处可坐,段岭四处看看,只得站着,看着郎俊侠,心中充满复杂的滋味。郎俊侠则抬起头,注视段岭,落魄的他头发散乱,眼睛却依旧如从前一般清澈。
    那天的话还没有问完,但段岭已经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从郎俊侠的话中,他知道了一个大概——他扶持蔡闫上位,蔡闫则答应他,等待时机,再倾力帮助他。
    “蔡闫和你,有什么交换条件?”段岭终于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郎俊侠答道:“以你的聪明,猜不到吗?”
    “帮助乌洛侯氏复国,是吗?”段岭问。
    郎俊侠默认了段岭的猜测。
    “你……”段岭闭上眼,仿佛不忍再说些别的,“你就没有什么别的话,想对我说吗?”
    “该说的我都说了。”郎俊侠答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处死我?”
    段岭睁开眼,看着郎俊侠。
    “你为我做证。”段岭说,“在文武百官、大陈朝廷的所有人面前,在天下人面前,告知你所做的事,与蔡闫对质,我就赦你的罪。”
    “真这么做,你再赦我的罪,对其他人未免也太不公平了。”郎俊侠微微一笑,答道,“还是杀了我吧。”
    段岭长吁一口气,说:“你这是不愿意帮我了。”
    郎俊侠想了想,答道:“不。”
    “为什么?”段岭皱眉问道。
    郎俊侠没有回答,段岭说:“你活不下去了,武独不会让你走,哪怕你死了,到了阴间,也要面对我父亲的怒火。”
    郎俊侠沉默片刻,段岭的语气反而十分平静,说:“你恨我们,是不是?你恨汉人,恨大陈的朝廷,蔡闫也恨我们,所以你希望这个国家永不得宁日。”
    郎俊侠依旧没有说话。
    “我再问你一次,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段岭说,“为我做证。”
    许久后,郎俊侠缓慢地摇了摇头。
    “郑彦已经知道了。”段岭说,“我四叔一直在怀疑,他很快就会带我回朝廷去。”
    听到这话时,郎俊侠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那很好。”郎俊侠轻轻答道,“恭喜你,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段岭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平生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油盐不进的人,从前他甚至没有感觉到,郎俊侠居然这么难对付。
    “所以,我……”段岭叹了口气。
    “你是来让我活命的。”郎俊侠微笑道,“你是个好心肠的孩子,哪怕事情已成定局,也希望给我最后一个机会,藉此说服你自己,不用动手杀我。”
    “可是你辜负了我们的情谊。”段岭转身,叹了口气,推门离开。
    “怎么样?”武独站在院中等待段岭。
    段岭一脸无奈,答道:“没有办法,你要去哪儿?”
    段岭发现武独内里穿着一身刺客装,外头裹着一件裘袄风衣,戴着手套,脖上还有围巾。
    “出去一趟。”武独调整手套,答道,“我与郑彦谈过,都觉得这次影队出来的人至少有三队,费先生建议我尽快去把他们杀干净,否则连睡觉也睡不好。”
    “去多久?”段岭问。
    “很快。”武独答道,“腊月之前,一定会回到你身边。我不在的时间里,郑彦会负责保护你,这些事,我已告诉费宏德先生。”
    “上哪儿找人去?”段岭又问道。
    “这个你就不用费心了。”武独充满邪气地笑了笑,答道,“重操旧业,找几十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武独整理好装备后,躬身亲吻段岭。段岭把他送到府外,目送他骑着奔霄离开。
    武独一走,段岭心里登时有点空空荡荡的,走到厅堂时,费宏德与郑彦对坐,正在闲话,见段岭过来时,两人便起身行礼。
    “请不要客套。”段岭有点拘束地笑了笑,他仍未完全接受这情况——原本的朋友,一下都成了臣子。
    “必要的礼节还是要有。”费宏德说,“否则无以驾驭众臣,一样米养白样人,知人知面不知心,正是如此。”
    “可我也不是一国之君。”段岭无奈笑道。
    “居储君之位,大多礼节与陛下等同。”费宏德说,“汉人自古以来俱是如此,是不是?”
    段岭只得说:“先生教训得是。”
    费宏德与郑彦才一起再次郑重朝段岭行礼,段岭坐到榻上,吁了口气,他也是读书人,知道储君的重要。皇室中帝君当仁不让,为天下之表率,国家在他的监督之下运转。储君成年以后,权力则非常大,御驾亲征时由储君监国,并有东宫与其下辖谋士,大多数时候,储君须得担下将近一半国事。
    当年李渐鸿还在时,便不止一次说过,他只会打仗,不会当皇帝,待带着儿子回南方后,便依旧四处征战,将这个国家交给段岭来治理。
    习政、读书、体察民情、熟稔军事,都是东宫太子必修的功课,段岭却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以这样颠沛流离的方式,来修完了所有的课业。
    这么一天过去,郑彦确认他的身份后也不敢与他乱开玩笑了,规规矩矩的。段岭逐渐习惯了些,就像朝中议事一般,一文一武,左膀右臂。
    费宏德则在帮他看邺城附近的规划,审批来年的预算。不多时信差的情报来了,耶律宗真已抵达潼关,并顺利出关,回往中京。
    “两位怎么看?”段岭把信出示给费宏德与郑彦。
    “三年之内,是不会再起战事了。”费宏德说,“但韩唯庸的势力在辽根深蒂固,要拔除他,说不得还需一段时间。接下来的一年中,不要指望宗真能帮助我们。”
    郑彦答道:“辽国内武林派系不多,耶律宗真又有虎贲卫随侍在侧,这些年中牢掌军权,应当不会出太大岔子。”
    段岭一想也是,耶律宗真、耶律大石等人俱非常重视兵权,自耶律氏立国起,军权便始终掌握在皇族手里。韩唯庸这次要杀宗真亦不敢调动辽军,只能暗地里找元军协助出手。
    “嗯。”段岭说,“那我……大概明白了。”
    费宏德眉毛一扬,似乎还在等段岭的问话,段岭见两人都看着他,奇怪地问道:“怎么?”
    郑彦笑了起来,费宏德也会心一笑。郑彦说:“殿下不会这么问的。”
    “怎么问?”段岭一怔道。
    费宏德打趣道:“原以为您想听结论。”
    “结论?不不。”段岭向来有自己的判断,答道,“我只要过程,结论我自己会有。”
    “殿下与如今东宫那位,最大的区别就在这儿。”郑彦说,“初时认得他,总觉得哪儿差了些,后头仔细想来,应当就是这个原因。”
    费宏德说:“蔡家一门读书人,做学问是不错的,谋略与决断,非其所长,容易囿于教条。”
    “其实我也没将蔡闫看作对手过。”段岭随口道,并叹了口气:“这件事,迟早会解决的,我担心的实在是另有其人。”
    段岭不说另有其人的“其人”是谁,但费宏德与郑彦俱了然于心,担心的,无非就是牧家。李衍秋与牧旷达之间正存在着危险的平衡,也许姚复正知这一点,于是才将郑彦派到李衍秋身边。
    蔡闫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只要段岭回朝,权力的天平定会朝着皇室倾斜,牧旷达将不得不收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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