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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莫跑求碰瓷-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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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是十拿九稳,看着香肩外露满面□□的孙小寒,太子满意的收回了目光。
  孙小寒见太子起身自己哪里敢继续睡下去,嘴上乖巧讨宠的答着没有殿下妾身睡不着,动作利索的开始收拾自己,因她新得了宠颇有些想让太子知道自己很会管教下人的意思,收拾自己的时候嘴上还不忘教训屋内的伺候的几个太监宫女,“你们手脚就不能麻利一些,耽误了太子上朝岂是你们担待得起的?”太监宫女毫无声息井然有序的继续着自己手中的活计,只在孙小寒发话的时候为表恭谨低了低身子,这些人从小便在太子身边伺候着极有规矩,更主要的是对于各类女人他们已经司空见惯,乖巧懂事些的时日多了不复恩宠勉强还能落个善待,作死的贱人有什么下场她将来就知道了,对着眼前这个颐指气使的女人根本不会有人真的将她放在眼里,是以也不会对她莫须有的指责反驳什么,他们最善做的,是日后落井下石。
  太子梳洗完毕孙小寒又殷勤的陪着一起用了早膳,饭桌上太子倒没那些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见孙小寒不言语自己还主动开口同她闲聊,“我听闻从前你在叶家受了不少委屈,现在想来都觉得心疼,你在叶家许多日子可知他们有什么错处能拿住,我也借机替你出出气,”太子说完惺惺作态的想了想才问出他心中要问的事,“好像叶宗石有个颇受宠爱的二儿子,他有没有惹出什么事端可拿捏?”
  “颇受宠爱?”孙小寒面露讥讽,“不过就是个庶出的孽障罢了,从小狗一般关在院子里,后来听说又送出去过许多年,我还未出府的时候他已经被赶出去了,想替柳半君那贱人遮丑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最后倒是靠踩着我在叶宗石那儿博了欢心,他现在人在何处我都不知道,又如何靠着他出气。叶家那些个人一个个表面上道貌盎然,只怕您是寻不到机会替我出气了,小寒之前虽命途坎坷,如今得了您这一句话,便是三生有幸,哪里还敢怨怼命运,现下待在您身旁伺候,是老天厚待小寒了。”
  太子不动声色的亲自替孙小寒盛了碗粥,温柔说道,“你也不过是应验了那句红颜薄命,好在如今你我有缘在一起,便是苦尽甘来了,能得你这样一位红颜知己也是我人生幸事,我既衷情与你怎忍心你受委屈,如若日后你想起叶家什么错处大可告诉我,我自会借机替你讨个公道。”
  孙小寒面露欢喜,“那小寒先谢过殿下了。”
  出了孙小寒暂居的春熙阁,太子脸上的温柔和煦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略带轻蔑的冷脸,“这孙贲的女儿姿色平平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当着我的面教训我的人,打狗尚且看主人,我看她是活得不耐烦了,若非留着她爹还有用处,看我如何收拾她,凭她也配说我瞧中的人如狗一般,她若有叶悔之十之一二的好,我日后也不会让她死的太难看。”
  甄福全迈着小碎步跟在太子身后,太子说一句他附和的点一次头,“殿下所言极是,那孙贲在振威军中多年,日后对咱们还有许多用处,没准对付叶家他就是步好棋,至于那个孙小寒,”甄福全笑得暧昧,“虽不算绝色却也说得过去,如今东宫没什么新人,殿下留着新鲜几天也是好的。”
  太子还在上朝的路上,而此时叶惊澜和季沧海已经在右殿候着准备上朝了,两人站在一处离别人不远不近的位置低低交谈,聊的正是太子和孙小寒,往日季沧海不常与人攀谈,而叶惊澜则是常常围在一群权臣中间谈笑风生,今日季沧海特意叫了叶惊澜到一旁,开门见山的问他,“我听说你之前休了的那个妾室被太子收进东宫了?”
  叶惊澜倒不惊讶,“这事儿你也听说了?他爹说是太子见色起意强行将人要了去,他碍于太子威势不敢不从,可我怎么没瞧出来孙小寒有什么值得太子起意的姿色,不过太子的眼光谁知道呢,至今我也没想出来我家二崽子一个大男人他有什么好动心的,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他是瞎了眼不成。”
  膝盖中了一箭的季沧海深深的看了叶惊澜一眼,叶惊澜恍若未觉继续低声同季沧海讲话,“当初孙小寒想害半君腹中的孩子才被送回孙家,这话虽然当时是同孙贲讲清楚了,可是他心里信不信谁又知道,孙小寒回去是何种说辞更加不清楚,虽说孙贲在我爹麾下十几年,可如今在军中也担着不轻不重的位置,若想再进一步靠女儿搭上太子也不是做不出来。”
  孙小寒的事叶悔之寻了合适的时候已经给季沧海讲过,而且孙伏虎还在季沧海军中折腾过一阵子,对于家风败坏教出这样一双儿女的爹,季沧海本身就没什么好感,眼下照着叶惊澜的说辞,只怕他们确实是投了太子那边,季沧海不无担忧的开口,“孙小寒在你府上知道的事应该也不少,叶悔之的事大概太子已经知道许多了,好在如今叶老将军亲口认了他,他之前就算不受叶老将军喜欢现在太子也依然不敢轻举妄动。”
  叶惊澜有些泛酸,说我还以为你是担心振威军和叶家,合着里外里你只担心二崽子一个,这护犊子护的也太过了,枉我同你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互相戕害了这么些个年头,你不能因着他在你帐下蹭吃喝就觉得他比我重要。季沧海不为所动,一本正经的答道,“我自然也是担心振威军和叶家的,不过事有主次罢了。”
  此时皇上身边的全公公已经来宣各位大人上朝,季沧海长腿一抬直接走人,留下叶惊澜一个人念叨,“凭什么叶悔之是主,振威军和叶家是次,你这分主次的依据在哪里你个王八蛋你个负心汉!”
  负心汉季沧海下朝回了府里,司空见惯的瞧着冯且安带了雷河和小苟四处奔走找叶悔之,自从被勒令每日寅时起床之后,叶悔之已经发明出了许多床以外的睡觉地点,什么房梁、树杈、酒窖数不胜数,有一次李婶去菜地发现里面横着个人不知是死是活,吓得差点拿锄头真把他刨死。季沧海淡定的嘱咐冯且安等找到了人让他去书房找自己,然后回屋换下了朝服直接去书房等着,没想到阖府鸡飞狗跳在抓的人此时正藏在他书案下面睡得香甜,口水留了一袖口十分惨不忍睹。季沧海想抬脚将叶悔之踹醒,可脚才离地又轻轻落了回去,叶悔之身怀武功素来警觉,也只有在他身边才这般不设防,对着睡得肆无忌惮毫无形象的叶悔之,季沧海心底因着这份不察觉便被触动了,悄悄的将凳子挪了些位置,自己轻轻的坐下来寻了军务来看,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叶悔之这一睡便睡了一上午,季沧海也陪在那里坐了一上午,但凡有人来找季沧海,远远瞧见将军一个让保持安静的手势便知趣的退下了,只苦了冯且安无头苍蝇一般寻的快要发狂,若不是路过的玄夜拦腰抱着,恨不得要跳井去看看井水里面有没有藏了叶悔之。之前玄夜曾委婉的同季沧海提过,冯且安督促叶悔之读书之劳心劳力非常人所能理解,日后大家若是瞧见了叶悔之的踪影记得去告诉冯且安一声比较好,这点其实府里人做的还是不错的,就是将军你经常发现叶悔之躲在你这儿还忘记派人去知会冯书生,这实在是有些残忍。
  季沧海毫无悔过之意,淡定答曰,“府里热闹些我瞧着挺好。”
  玄夜耿直的答复季沧海,“我只是怕冯且安熬不过这个夏天。”
  季沧海:……
  叶悔之赶着午饭时候准时醒过来,擦了把口水揉了揉睡麻了的手臂,入眼便是十分熟悉的惊涛翔云纹墨色衣摆,顺着衣摆抬头望去,季沧海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面色说不上好看,“我还当你要睡到晚上才肯醒。”
  叶悔之激动的坐起来,结果头撞在书案上哎呦一声又趴了回去。
  两个人坐在圆桌边,桌上是李婶送过来的午膳,叶悔之右胳膊睡得麻了夹菜十分困难,季沧海冷冷的扫了叶悔之一眼,不动声色的夹了几筷子他爱吃的菜到碗里,叶悔之讪讪的谢过季沧海低头吃饭,季沧海一脸不解的看叶悔之,“你就那么喜欢睡觉?”
  叶悔之十分痛苦的看向季沧海,“将军,像我这种武林高手,平日总要练练内功提升一下修为什么的对吧,白天府里这些个白夜绯夜一惊一乍的我很容易被吓出人命来,万一走火入魔把全府的人吊起来揍一顿也不好对不对,所以我只能晚上练功吧,可每晚练完功我才睡下你就又派人将我赶起来了,我也是血肉之躯,您怎能如此理直气壮的无理取闹。”
  季沧海忍住尴尬,一副常态的回话,“此事你又没说过,我如何知道。”
  叶悔之揶揄,“我以为将军您英明神武神机妙算运筹帷幄聪明伶俐想得到呢。”
  “吃饭,别贫嘴,”季沧海说完又叮嘱一句,“下午回去瞧瞧你大哥,明日他就要随太子出行巡视永州去了,只怕要好些日子才能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有双更的表看漏了呀,我也是会双更的,虽然可能仅此一次~ 
o(=。=)o

  ☆、52

  叶府
  午后阳光充裕,寻常人都不愿同火烧一般热腾腾的太阳打照面,但大夫嘱咐过怀有身孕的柳半君需多晒晒日头对胎儿有好处,于是每日午饭后叶惊澜都会陪着柳半君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坐上一会儿,院子里有棵已经说不出多少年头的桂树,树冠亭亭如盖,斑驳的阳光钻过树丛照落下来温度宜人,十分适合搬一把躺椅在树下躲懒。
  桂树下柳半君靠在躺椅里读书,叶惊澜陪坐在一边,小心翼翼的抽走了柳半君手中的书,叮嘱了句看一会儿可以了别伤了眼睛,见柳半君有些不情愿的神色,叶惊澜殷勤的将小桃备好的果盘递到柳半君面前,“不如再吃些水果,我听大夫说,多吃这些孩子生出来才好看。”
  柳半君瞧见水果便觉得泛酸,抬手将果盘推开,叶惊澜捡了个最小的葡萄哄着柳半君吃了,自己又拿起一边备着的小锤子在石桌上砸核桃,柳半君笑着问叶惊澜,“女孩子也就罢了,若是男孩子,要那么漂亮做什么。”
  叶惊澜逗柳半君,“这样就算咱们儿子将来没出息,还能靠脸吃饭。”
  柳半君忍不住笑着骂他,“整日胡说八道。”
  叶惊澜继续哄柳半君,“为夫是认真的,你看我朝三年便出一个状元爷,哪位像你弟弟这般受人追捧了,这世道单单有本事没有用,还得看脸,之前我不是同二崽子一起去了夏集,那如玉坊的姑娘瞧见他恨不得倒搭银子扯着他去。”
  说起叶悔之,柳半君忍不住多问了句,“太子同他的事解决了?”
  叶惊澜一面将砸好的核桃仁仔细收在事先准备好的青花瓷小碟子里,一面答话,“太子应当是知难而退了,而且有季沧海护着,他素来性子稳妥手段硬气,二崽子在他那儿没什么不放心的。”说到太子的话头叶惊澜正了正神色,握住柳半君的手,“明日我便要跟着太子去永州巡视,这一去估计要六七十日才能回来,到时候正赶上你要生产了,我只怕万一有事情耽搁了赶不回来可如何是好。”
  柳半君拉着叶惊澜的手摸上自己已经显怀的肚子,打趣的看着他,“孩子出来时候,难道你在府里就能帮得上忙?若真有心,不如把孩子的名字先取好了,免得小东西出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叫他才好。”
  “名字我早就想好了的,”叶惊澜轻柔的安抚了两下柳半君的肚子,收回手寻了个树枝在地上写字,“宗谱上他们这辈名字中间应当是一个梓字,咱们的孩子无论男女一定都十分出挑,就算是女儿也要沿用宗谱,你素来喜欢海棠花,我想如若生了女儿,不如就叫梓棠,而生了儿子的话,便叫梓溪。”
  “溪?”柳半君不明其中深意。
  “至深至浅清溪,如今朝中顶用的将军不过寥寥几人,丰州一战我只怕又会加官进爵,叶家到他那里唯恐已是功高震主步履维艰,我望他是个既通透又能怀有城府的性子,如此方能平安顺遂。”
  柳半君不以为意的笑笑,“言之尚早,你切莫太过杞人忧天,不过溪字也很合我心意,便如此定下来吧。”
  叶惊澜将树枝丢在一边,陪了个笑却仍有忧思,“只怕这趟永州回来接着丰州便要开战,到时定然会是我带兵南上,你刚生了孩子我却不能陪在你身边,我心中过意不去。当日成亲的时候,我承诺过要好好待你,如今却让你这般受委屈。”
  对于此事柳半君倒比叶惊澜豁达,“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百姓辛劳连年赋税,求的不就是安稳度日,你生在将门,国家势危自然责无旁贷安国护民,如若你留在我这儿,可曾想过边民才是天大的委屈,有仗你只管去打,府里有我你不必担心,你我夫妻本是一体,你尽忠我尽孝便是了。”
  叶惊澜望着柳半君感慨,“可惜你是女子,若身为男儿只怕成就早已高过我和季沧海,当年随着你外公在南面军营的时候,那些兵士服气你的远比服气我们俩的多。”
  柳半君莞尔一笑,拿起一颗葡萄塞进叶惊澜口中,“所以你就好好代为妻出征吧。”
  叶悔之懒洋洋的敲敲院门,一脸不情愿的跨进院子,“你们二位有没有觉得你们比那盘葡萄还要酸?”
  叶惊澜厚颜无耻,“有本事你也寻个人来当着我们面酸。”
  叶悔之沉默了,他其实是有本事寻了季沧海来当着他们面酸的,怕只怕他们没本事不动气和不动胎气。
  柳半君当初嫁入叶家并非是真心喜欢叶惊澜,因着愧疚在府中顶了三年的□□脸,行事一贯小心翼翼拘谨幽怨,待到心底真的认定了叶惊澜,夫妻感情一日千里,当年的飒爽便渐渐显露出来,此时换做一般女子被小叔子如此打趣估计羞的恨不得立即躲起来,柳半君却指了指水晶盘里晶莹饱满的葡萄召唤叶悔之,“快来尝尝酸葡萄。”
  叶悔之笑着大步走到叶惊澜身边选了个石凳坐下,“既然嫂子开口,我就不客气了。”
  席翠和小桃思量着叶惊澜夫妇一会儿是要回去屋子里歇息的,赶着时间去搬了两盆冰回来,瞧见叶悔之在院子里席翠露出几分喜色,“二少爷你怎么来了,天气热着呢我让小厨房给你备一碗沙冰吃可好?”当初叶悔之因着维护柳半君被赶出家门,席翠对叶悔之十分感激,反之叶悔之其实也很承柳半君和她这个小丫头的情,之前在叶家连奴才都绕着他走,唯独柳半君进门之后真心拿他当做小叔子看待,他在家里不受待见怕连累了柳半君总是冷脸以对,柳半君从未因此疏远他,有什么好的定然要给他带上一份,柳半君娘家带来的丫头席翠也是个直性子又心善的,看不惯下人对叶悔之的态度,常做些针线送去给叶悔之,虽态度不是多么恭谨,却不是因为捧高踩低而是根本没拿叶悔之当外人,这二少爷又漂亮又好说话,她喜欢着呢。
  叶悔之回了句不想吃那甜腻腻的沙冰,反倒拉着席翠多说笑了几句,席翠怕冰在太阳下化的太快告了罪和小桃一起进了内室,叶惊澜笑眯眯的打量叶悔之,“你是连你大嫂身边的大丫鬟也动心思?”
  叶悔之看看柳半君,故意挑事,“我拿席翠当妹妹待的,这话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叶惊澜诚恳的看向柳半君,“我也拿席翠当亲妹妹待的。”
  柳半君知道他们哥俩逗趣,但笑不语,叶惊澜又把话头转向叶悔之,“这么热的天你是专门跑来坑亲兄弟的?”
  “你明日就要走了也不派人知会我一声,若不是季沧海告诉我还想一声不响的走了怎么着,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见我还是我这个弟弟是你买东西送的不值一提?”
  见叶悔之这副拈酸挑理的模样,叶惊澜这个做大哥的心里无处不熨帖,到底这些年没白喂这崽子,心里果然还是亲他的,心里这么想面上叶惊澜却拿乔,“我不过就走个六七十天有什么可知会的,平时我日日在府里十天半个月也不见你一次,这会儿嚷嚷什么。”
  “那怎么能一样,你在府里除了跪嫂子的搓衣板还能有什么大危险,这可是要出远门,”叶悔之说着将自己抱着的六七寸见方的漆木盒子递给叶惊澜,“给你,好东西。”
  叶惊澜接过盒子,不忘先对柳半君表忠心,“你嫂子这般贤良淑德蕙质兰心秀外慧中知书达理雍容典雅仪态万方羞花闭月亭亭玉立和蔼可亲如花似玉的好媳妇怎么可能让我跪搓衣板。”
  叶悔之一脸钦佩的对着柳半君竖起拇指,“好家教。”说完又借花献佛将自己面前未喝的凉茶递与叶惊澜,“来喝一口,别累着了。”
  叶惊澜不理叶悔之,将漆木盒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件乳白色的软甲,软甲在阳光是发着隐隐的金光,一看便不是凡物。叶悔之得意的开口,“这是天山金蚕丝织的软甲,刀枪不入,你此去贴身穿着以防万一。”
  叶惊澜将软甲拎起来仔细看了看,又放回盒子里盯着叶悔之笑,“你刚刚知道我明日要走,这等宝物也不是烂大街的东西说拿出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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