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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买桂花同载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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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霁把最后一杯酒喝干净,面容严肃地看着柳晏:“柳清明,我告诉你一件事。”
  
  柳晏估摸了一下两个人的武力,放下了拳头,耐着性子问:“什么事?”
  
  楚霁的面容更严肃了:“我跟景玄……睡了。”
  
  最后两个字他说的很轻,却还是被柳晏听清了。
  
  “哦,”柳晏冷静冷漠地哦了一声,语调嘲讽,“就这事儿?你居然现在才把人睡了,真够磨叽的。”
  
  楚霁一脸懵地看过来。
  
  柳晏冷笑了一声:“就你们俩那黏糊劲儿,要说你对人家没想法鬼都不信。”
  
  原来……他一直以为的兄弟情深……居然是这样吗?
  
  窗外的云彩移开了太阳,春光一下子盛大起来。
  
  楚霁一朝开窍,原本的风流伎俩却一个也用不出来了,只会天天跑去谢宅,也不敢太孟浪,撩拨一下就自己先害羞跑了。
  
  谢暄对此没有什么表示,按照谢桓的安排,去御史台干了一个文书的职位,按部就班地生活,仿佛那一夜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意外。
  
  这一日休沐,谢暄在书房里抄写前朝的孤本,窗户忽然被敲了三下。他抬起头来,看见窗台上放着一个水灵灵的桃子,楚霁远远地站着,冲着他傻兮兮地笑。
  
  谢暄拿了桃子放在桌子上,继续抄书,忍不住也勾起了唇角。
  
  窗外的蝉鸣声叫的很热烈。
  
  两个人就这么心照不宣地相处着,谁也没有说喜欢,却比说了喜欢的人还要腻乎。
  
  只是当时谁也没有料到,这一句喜欢,往后六年的时光都没有机会再说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阶段回忆杀结束

第十六章
  早朝。
  
  楚霁站在正中央把这些时日收集到的证据一一列了出来,最后总结道:“皇上,江南巡察使江岭谋反一事已是罪证确凿,臣以为应当即刻派兵剿灭!”
  
  “皇上,”谢暄站出来,“江岭出身江南士族首领江氏,门生众多,势力盘根错节。谋反一事牵扯甚多,臣以为应当先派人暗中调查再一网打尽,摄政王所言虽不假,只恐剿灭一个江岭还有下一个,遗患无穷。”
  
  这两个人原本就不对盘,最近更是跟吃了枪药一样,每一次都意见相左。朝堂上的大臣眼观鼻鼻观心,神仙打架谁也不想触霉头。
  
  楚逸坐在龙椅上心中暗暗叫苦,眼看着大臣们没有一个站出来表态的,只能自己硬着头皮出来打圆场:“呵呵,两位说的都有道理。朕派安定侯率兵平反,派御史大夫待人暗中调查,如何?”
  
  两个被点到的人对视一眼,上来领了命。
  
  江岭这个人仗着家世一向肆意妄为惯了,脑子不大好使,谋反一事也没有什么周密的准备,纯属头脑发热的决定。他们算是看出来了,这两尊大神就是借着这件事不对付呢。
  
  这件事解决了,两个人看也没看对方一眼,自顾自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楚逸看差不多了,主动问道:“诸卿还有什么事吗?”
  
  原本一直在朝堂上当吉祥物的柳郁文却忽然出了列:“皇上,臣有本奏!”
  
  老爷子已经七十多岁了,朝堂上大部分人都在他的国子监里待过,见了他下意识有种耗子见了猫的畏惧感,连楚逸见了他也觉得牙疼,连忙问道:“柳祭酒有事请讲。”
  
  柳郁文瞥了一眼目不斜视的楚霁:“皇上,前一段时间摄政王曾经提到过开恩科选拔寒门子弟,臣同国子监里的老家伙们商量了一下,想借这个东风招收寒门子弟入国子监学习,也算是为培养国之栋梁尽一份力。”
  
  他这一番话说的轻巧,却把整个朝堂炸翻了锅。
  
  开恩科选拔寒门子弟已经是动了世家的利益,只是寒门子弟少有读书学习的机会,哪怕是学了也少有能比得上世家子的,选拔上来的人不会多,也就只能依附于世家。一时之间构不成什么威胁。加之摄政王手握实权,上头有他铁腕压着不好反对,也只能在私下里动作动作。
  
  而柳郁文的提议则是给了寒门子弟一个接受世家教育的机会,有思虑长远者已经料到此例一开未来会是什么光景了。
  
  柳郁文身为三大世家之一柳家的家主,却说出了这种话,明明白白地帮着皇室削弱世家权势,不能不令人哗然。
  
  王家家主王穆承闻言出列:“皇上不可!自古尊卑有别,国子监从来没有开过招收寒门子弟的先例。此例一开,臣恐士族与寒门混淆,尊卑失序啊!”
  
  殿上的臣子呼啦啦跪下了一大片。
  
  谢暄装作没看见王穆承冲他使的眼色,安静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穆承料想他是柳郁文的得意门生,想来是不愿意跟自己的先生对上,也就不指望他了。
  
  反倒是楚霁笑了笑:“柳祭酒的提议也是好意,只是眼下开恩科一事还只是试一试,再加一个国子监怕是忙不过来。”
  
  竟是主动退让之意。
  
  楚霁深知改革一事不可冒进,眼下并非生死存亡关头,也用不着大刀阔斧,温水煮青蛙才是最安全的。
  
  下了朝,王穆承主动凑到谢暄面前:“谢家主,明人不说暗话,皇室与柳家的态度你在朝上也看见了。眼下三大世家就剩了你我两家,我们是不是应当合作起来商量对策?”
  
  谢暄没说是不是,只是垂了眼帘,嗓音清淡听不出情绪:“不知王家主想要怎样的合作?”
  
  王穆承心中一喜:“在下前两日跟谢家主提的,你跟我女儿的事……”
  
  世家之间,联姻向来是最好的合作方式,联姻的对象越接近嫡脉,也就代表了合作越紧密。
  
  谢暄想起这些时日谢家旁系遭受的损失,又想起前几日王月舒特意找他说的话,藏在袖子下的拳头紧了又松,最后笑了一声:“王大人且等着好消息就是。”
  
  楚霁一边给柳郁文陪着笑,一边从大殿里往外走。两边人忽然就这么撞上,楚霁的笑容僵硬了一瞬。
  
  柳郁文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脸色变了几变,终是沉沉叹了一口气,自己走开了。
  
  楚霁的笑容有些勉强:“谢丞相,王尚书。”
  
  王穆承是个典型的笑面虎,撞上了刚刚吵了一架的政敌也不见恼怒,笑得如同一个最和蔼不过的长辈:“摄政王。”
  
  谢暄目不斜视地向两个人行了礼,道了一句:“家中有事,失陪了。”便离开了。
  
  楚霁应付着王穆承,心却跟着谢暄飘远了。谢暄这样无视的态度让他整个人都有些发苦,可是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四月份的时候,丞相府向王家下了聘,为家主求娶王家大小姐。
  
  城中好事者把两个人的相貌身份扒出来评论了一番,最后盖棺定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一时间看热闹的百姓纷纷涌上了街。
  
  楚霁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御书房里帮小皇帝批改奏折,原本正损小皇帝损得高兴,听到这句话笑容却一下子凝住了。
  
  他嘴唇颤了颤,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再说一遍,什么?”
  
  侍从依言重复了一遍:“回王爷,丞相府刚刚派人去王家下聘了,要求娶王家大小姐。”
  
  等他再抬起头来,就见摄政王掷了笔,阴沉着一张脸匆匆出去了。
  
  楚逸看着被墨水毁了一半的奏折,怎么也不明白他家皇叔怎么突然就发疯了。
  
  他想了一遍刚刚侍从带来的消息,愁眉苦脸地自言自语道:“莫非皇叔喜欢那王家大小姐?怪不得上一次在客似云来反应那么大……只是现在丞相已经把人定下了……他俩不会打起来吧?不行不行,我得去看看。”
  
  楚逸自觉捋清楚了这乱七八糟的关系,连忙朝外面喊了一声:“全盛,备马!朕要去丞相府!哎哟不对,是王家!”

第十七章
  楚霁骑着马一路横冲直撞来到了王家附近的街上,勒住马,听见闹市里挎着菜篮子的两个大娘正在谈论着不远处的这一桩锦绣良缘:
  
  “听说这王家大小姐痴恋谢丞相多年,为了等谢丞相双十年华还没有嫁出去,这次可算是得偿所愿了!”
  
  “是吗?那这可真好……郎才女貌,羡煞旁人呐!”
  
  “可不是嘛。”
  
  ……
  
  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是啊,那他来这里算什么?傻子还是笑话?
  
  楚霁不知道自己在街口站了多久,忽然听到一阵喧哗,他转过身去,看见谢府的人下了聘正从王家出来。
  
  谢暄正在与王穆承道别,楚霁的方向正好能看见王穆承笑着托起谢暄的胳膊,浑身上下都透着对这个女婿的满意。
  
  谢暄这样的人,怕是很少有人会对他不满意吧。
  
  因为是来下聘的,谢暄难得穿了一件鲜亮点的衣服,裁剪合宜的月白色长袍,勾勒出他细瘦的腰身,仍是一贯的清俊严整。
  
  楚霁明明知道这个时候他应该回去,好好筹划一下王谢联姻之后自己应该怎么布局,可是目光压根就没有办法移开半分。
  
  明明看一眼就是万箭穿心鲜血淋漓。
  
  两方人道别完,谢暄转过身来,像是看见了他,动作略微顿了顿,便上了马车。
  
  直到马车跟楚霁擦肩而过,谢暄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楚逸紧赶慢赶地赶过来,街口围观的人群已经散去了,他家皇叔一个人牵着马站在街口,身影都透着落寞。
  
  楚逸叹了口气,蹭过去安慰他:“皇叔,天涯何处无芳草。”
  
  楚霁回过神来,脸色苍白地冲着楚逸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发:“没事,我们回去。”
  
  这天正是月中,晚上的时候一轮圆月挂上了天空,洒了满地如水的月光。
  
  楚霁带了一壶梨花白,爬到了御书房的顶上,一边喝酒一边看月亮。
  
  看着看着,目光就不由得转向了南边,仿佛能透过这重重灯火看到某个人书房里的那一盏似的。
  
  他想着,其实比起京城,还是北境更自在一点。至少不用日日对着,看着两个人形同陌路。
  
  谢暄比他通透,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没有缘分就是没有缘分。当断则断,碍不着往后的日子。
  
  他们都不是当年一腔热血奋不顾身的少年人了。
  
  楚霁把饮尽的酒壶往下一扔,听见一声清脆的声响,仿佛心里堵着的那一块也跟着酒壶碎了一样。
  
  楚逸在下面批奏折,听见这声响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楚霁心情一不好就喜欢上御书房的房顶,一个人在上面待上半天,谁也打扰不得。今天受了这么大的刺激,少不了要发泄一下。
  
  楚逸把手边的一摞折子批完,正好听见三更的打更声,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打算上去把人给捞下来。
  
  楚霁躺在瓦片上面,已经睡着了。楚逸找了两个功夫好的侍卫把他抬到了御书房旁边用于休息的小室里,一边嘟囔着不让人省心一边吩咐人去找一块热毛巾来给他擦擦脸,却冷不防被楚霁拉住了衣袖。
  
  楚霁的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要说些什么,楚逸把耳朵凑过去,清清楚楚地听见了一个名字:
  “景玄,你不要走好不好……”
  
  楚逸僵在了原地,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楚霁醉生梦死了一晚,第二天又跟没事人似的神采奕奕地上朝舌战群臣了。
  
  楚逸看在眼里,心里有些发苦,最后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由着楚霁装。
  
  谢暄跟王大小姐的婚期定在五月份,提前跟楚逸请了婚假,安心筹备婚礼。
  
  楚霁窝在软榻上跟楚逸下棋,闻言抬起头来,笑着说了一句:“那本王就先恭祝丞相和夫人百年好合了。”
  
  谢暄脸上没什么波动:“多谢王爷了。”
  
  等谢暄走后,楚逸才敢悄悄看了楚霁一眼,叫了一声:“皇叔,你……”
  
  楚霁托腮想着棋局,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嗯?怎么了?”
  
  楚逸连忙摇了摇头,低下头去棋盘,立马跳了脚:“哎皇叔,该我了,不是你下!”
  
  楚霁收回了夹着棋子的手指,垂下了眼睫,漫不经心地说:“哦,我忘了。”
  
  王谢两家身为世家之首,婚嫁的排场自然也是极大的,十里红妆从王家一直铺到谢家,声势浩大到震惊了整个京华。
  
  这一日楚霁下了朝,正想去检查一下小皇帝的课业,就见楚逸一身便衣手里提着礼盒匆匆往宫外走。
  
  楚霁以为他又想去哪里疯玩,直接伸手拦住了他:“楚逸,你这是要去哪里?先生布置的课业完成了吗?”
  
  楚逸为难地看着他,支支吾吾道:“皇叔……我……”
  
  一旁的随侍却是直接说了出来:“回王爷,今日是谢丞相大喜,皇上要去观礼。”
  
  楚霁像是愣了愣,才道:“去吧。”
  
  楚逸唯恐刺激到他家皇叔,连忙带着随侍要遛,却忽然被叫住了。
  
  楚霁笑容十分温和:“等一等我,我们一起去吧。”
  
  楚逸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皇叔不会是想要抢亲吧?
  
  楚逸一路上提心吊胆,好在楚霁一直安安静静的,也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楚逸也渐渐放了心。
  
  谢暄去王家接亲了,喜堂里一帮人无所事事地聚在一起聊天。有人发现了叔侄两个,纷纷前来拜见寒暄。
  
  楚霁把楚逸带来的礼物交给谢家的下人,也笑眯眯地跟人寒暄,看起来再正常不过。
  
  柳晏早早地来了谢家帮忙,乍一看见楚霁整个人都吓了一跳,连忙跑过来拉住他:“月白你怎么来了?”
  
  楚霁拿出喜帖指给他看:“上面红纸黑字写着我的名字,我为什么来不得?”
  
  柳晏面色复杂地看着他,劝慰道:“月白,这么多年了,都过去了。”
  
  楚霁还是笑:“我知道都过去了,你们别防我防那么紧。我就是以故友的身份来凑个热闹,又不会做什么。”
  
  正好那边有人叫柳晏的名字,柳晏应了一声,最后叹了一口气:“月白,你别这样,要是不开心就先走吧。”
  
  “嗯,我知道。”

第十八章
  不远处的一位宾客正在高谈阔论:“哎,你们听说了吗?这次谢丞相不只是娶妻,还同时纳了一房娇妾。”
  
  很快有好事者跟了上去:“哦?苏公子,这房娇妾又是什么来头?”
  
  苏公子的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嘿嘿,这房娇妾啊,可是京城里的名人,倚红楼里的映竹姑娘听说过吧?那个卖艺不卖身的头牌。”
  
  “映竹姑娘?”有人插了一嘴,“她红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人找过麻烦,不是都说上头有人保她么?”
  
  苏公子的笑容更加玩味:“是啊,上头有人保她。这柳家小公子不是最喜欢去找映竹姑娘听曲吗?这下人叫他兄弟娶回家做妾了,可怜柳小公子还为了谢丞相的婚礼忙里忙外,这可真是……啧啧啧。”
  
  四周顿时响起一片心照不宣的唏嘘声。
  
  楚霁端着酒杯走过来,拿食指轻轻扣了扣桌子:“哎,那个映竹姑娘好看吗?”
  
  苏公子正被众人的应和捧得飘飘然,一见楚霁也过来了顿时眉开眼笑:“好看,自然是好看,不好看怎么能从十六岁一直红到二十二岁呢!”
  
  楚霁轻轻“唔”了一声,手中的杯子极不小心地倾斜了一下,大半的酒水都洒在了苏公子的衣襟上。
  
  围观众人一下子都沉默了。
  
  楚霁笑了笑:“抱歉,手滑。”
  
  苏公子敢怒不敢言,愤愤地甩了甩袖子去后堂换衣服去了。
  
  谢莺时听见喜堂的动静,怕大喜的日子闹出什么事端,匆匆从后面走过来,一眼就看见了人群正中的楚霁。
  
  她皱了皱眉,却还是规矩地行了个礼,然后才问道:“王爷,您这是?”
  
  楚霁抛下酒杯,回了一礼:“二姐,一点小争执,惊扰到你了。”
  
  谢莺时闪身避过了这一礼:“王爷折煞了,吉时将至,烦请诸位把喜堂中间空出来吧。”
  
  主人家都发话了,众人依言去找自己的位置,不多时,喜堂中间就只剩了楚霁和谢莺时两个人。
  
  谢莺时问:“王爷不去吗?”
  
  “里头太闷了,本王想在这里站一会儿吹吹风。”
  
  “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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