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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第4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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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除此之外,却由于他的很多见解根本都不能与实权派们完全相符,使得他在前线感到自己根本就无所事事。不久,他愤而辞职,回到了扬州。

    几个月后,林则徐被定罪发配往新疆的伊犁充军。在林则徐路过镇江的时候,魏源特意赶去迎接,并为其送行。林则徐把他在广州编辑的《四洲志》交给了魏源,希望魏源能够编写完成《海国图志》,以让国人充分地了解外国列强,寻求抗敌救国的良策。

    既然无法在战场报效国家,魏源自然不会辜负期望。在扬州的家中,他开始废寝忘食,一门心思地专心写作,以探索抗敌御侮的良策……

    到了五十二岁的那年,经过了候补殿试,魏源终于成为了三甲中的九十三名进士一员,即便如此,据说当时的考官还嫌他的考卷上字迹过于草,有伤斯文,曾取消了他殿试的资格。

    不管怎么样,魏源得以由此正式进入了“大清”的官场,虽然年岁不饶人,可总有施展一番拳脚的舞台了。

    在跻身进士行列的第二年,魏源被放任江苏扬州府的东台县知县。不久又因母丧辞官回家,曾在江苏巡抚陆建瀛的衙署中充当幕僚,借以游历了东南各省,并到香港、澳门广泛收集资料,为继续充实《海国图志》作准备。

    此后,魏源又出任兴化知县。一年之后,升任高邮州的知州。在这段时间里,他不仅筹划海运,兴修水利,改革盐政,还于担任知州的第二年,即天历一八五二年,终于完成了他的百卷本鸿篇巨著——《海国图志》。在《海国图志》补充的部分里,尽管魏源还图文并茂地向他想象中的读者们介绍了各地研制和改进战船、火炮、鸟枪、火药、地雷、水雷等等的情况,可惜的是,《海国图志》依旧是少人问津。

    “大清的大地上”最盛产的不识字的人,自然对它丝毫没有兴趣,而风流倜傥的“大清”的知识精英们,却往往喜欢更多地关心自己的“前途”,根本就对那些于己无关的外部世界毫无**。

    “好日子”总是犹如过眼的烟云,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就在魏源刚刚坐满两年的知州,金田那里一路杀来太平军,就以摧枯拉朽之势攻下了金陵、镇江和扬州。在高邮,响应太平天国这场大革命的农民们也是风起云涌。

    对于这场一脑袋草根的泥腿子们所发动的大革命,魏源是切齿的痛恨。他不仅在高邮带着捕快到处捕杀煽动闹事的农民领袖,还极尽鼓吹之能事,劝导乡绅组建团练,发誓要与太平天国对抗到底。

    对于魏源的这种精神,他的同僚乃至上官似乎并不买账。没有多久,魏源即遭上官的诬告,被清廷革职。“无官一身轻”的他先是躲到了泰州,虽然不久就又有人开始向上保奏他官复原职,但此时经过了数月冷静的他,已经清楚地意识到了,在太平军的席卷下,腐朽不堪的清王朝绝无振兴的希望。因此,心灰意冷的他,一面拒绝再替清廷做犬马,一面赶紧逃去了杭州。

    在兴化西寺,他寄居僧舍,静坐参禅,拒见任何来客。

    “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低微的长吟打断了林海丰的思绪。

    “魏老先生,身体感觉好点儿吗?”林海丰赶紧俯身过去,一面为刚刚微睁开双眼的病人轻轻抚揉着心口,一面笑着问到。

    “林……林委员啊……老夫……老夫……”



………【第五七五章】………

    魏源吃力的睁大双眼,十个尖瘦得只剩下皮包着骨头、如同十根竹筷似的手指,开始颤抖抖的使劲抠着床铺。他想起来,然而,已经被病魔纠缠了两年多的他,却是身不由己,无论他如何的用力,也仅仅不过是把头抬了几抬,之后,又不得不原样的再落了回去。

    “不要动,不要动,”看着床上脸色已由蜡黄转为涨红,发着粗喘的老人,林海丰赶紧伸手阻止。

    “不……”魏源无力的摆了摆头,紧跟着又咬起了黑紫的嘴唇,手指再次抓起身下的床褥。

    面对这个执拗的老者,林海丰不再说什么,只有立即起身,抱扶着帮他依靠在床头,半躺半坐了起来。

    “魏老先生,其实大可不必如此的拘泥,”林海丰一面把一个枕头塞到魏源的身背后垫好,一面轻轻的摇着头微笑到,“病人才是上帝,纵然是天王老子来了,您也尽可以怎么舒服就怎么来。更何况要是从年岁上论,您还是长者。”

    魏源没有说话,只是勉强的露出了一点儿笑意。他的身体实在太虚弱了。尽管刚才这的一坐起完全是面前这位太平天国领袖人物出的气力,但一番折腾下来之后的他,不仅脸色更红,喘得更凶,就连额头都渗出了殷殷的汗水,不要说是说话了,如今,他连笑笑的力气也没有了。

    “老先生,虽然看上去您比前些时候又瘦了不少,可这气色我感觉倒是比那些日子强了许多,”林海丰用手轻轻的为魏源抚着胸口,微笑着说着违心的正经话。“其实,疾病这个东西,它也是欺软怕硬。这就像咱们平常之中所遇到的种种困难一样,你要是软弱了,它就会如狼似虎强大上百倍。而要是咱们根本不拿它当成是一回事儿,当然。我说的是咱们在战术上还是要重视它。也就是需要积极的配合医生和护士们的治疗,但在战略上,咱们必须得藐视它,把一切杂念都置之度外。这样,再厉害的病魔也要向咱们低头。您说是吧?”

    魏源微微的点了下头。随后,他闭上眼睛,脑袋向后仰靠在了洁白的墙上,渐渐平缓的鼻息里有种异样。

    看到魏源的喘已经不再那么的厉害。林海丰转身接过刚刚进门的护士手中的水碗。他先把水碗中的少许热水倒在了自己的手背上,感觉温度正好事宜,这才递到了魏源的嘴边儿,“老先生,来。喝点儿温水,压压喘。呵呵,听说老先生几年来一直醉心于探究佛法,等您的身体完全恢复了,咱们找个幽静的所在,也叫我好好听老先生谈谈佛法的高深玄妙之处,从中汲取汲取更好的为天朝的人民服务。”

    魏源依靠在墙壁上的头没动,但是,一个黄豆大的晶莹泪珠儿,从他紧闭的眼角儿慢慢的滚落了出来。顺着他那瘦削的脸颊缓缓的流淌着……

    当年本想拼死效忠“大清”,却稀里糊涂的就被他的大清朝廷扒掉了官服的魏源。为了躲避太平军的锋芒,先是避到了泰州,在兴化的西寺做了释迦牟尼的几天俗家弟子。然而,在兴化的他,不仅躲不开来自那些“大清”同僚旧友的一再骚扰,他还预感到了来自风头正劲的太平天国势力的强大威胁。不仅如此,他更害怕一旦泰州、兴化“沦陷”,就势必会有无数的人要找上门来,跟他清算他曾经犯下的那些暴行。于是,他又逃到了杭州。

    虽然到了杭州之后,魏源就变成了深居简出的隐士,一心向佛,但他却依旧没有躲避得了天平军的强大威力。

    经过了长时间的围困后,天平军兵不血刃光复杭州城。魏源,自然就成了天平军的阶下囚。

    乍进牢狱没多久,尽管已经年逾六旬,但魏源还是用绝食的方式,来向太平天国政府表达了他内心中的极度怨愤。

    在他看来,他所做过了一切罪恶,都应该随着他现在“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军却并不是如此,他们不仅把他这个皈依了佛家,而且黄土也已经埋到了嗓子眼儿的老者,硬生生的押在了囚笼里,还口口声声要替老百姓跟他算总账。

    另外,对于一时得了势的太平军那种“小人得志、嗜杀成性”的做法,他同样不能容忍。因为几乎每一天,都会有一个个过去“大清”的官员、现在他的同监甚至是同室的难友们,只要是一被那些个腆胸鼓肚、整的一副威风不可一世的样子的太平军士兵们押出牢狱后,就再难有能活着回来的。根本不用问,任何人的心里也都清楚,这些“被迫”给押去参加所谓的“公审”的可怜的难友们,显然是都走上了黄泉路。

    无德无善,何来的国泰民安?这个世界真的是没救了。(电脑(看小说到顶点。。))

    然而,令魏源没有想到的是,他绝食都已经开始了两天,却根本就没有一个狱方的人,哪怕是曾来劝慰过他一句半句。而且到了第三天的早上,干脆连一直按时送的一日三餐都给停了,仿佛他的绝食就是应该。

    不仅如此,到了第三天的下午,绝食了两天半他,也被“气势汹汹”、“狼虫虎豹”似的几个天平军架出了囚室,硬“拖着”他去参加“公审”。当时已经因肚子里没食,变得有些弱不禁风的他,简直就恨的是咬牙切齿,又委命。“公审”不就是老百姓来审判自己的罪孽吗?我魏源做的是大清扬州府的官,跟杭州的老百姓相隔十万八千里,他们有什么资格来审判我?这分明就是这些“嗜杀如命”的暴匪们,为了给杀人找个搪塞的理由而已。那一瞬间,魏源可真是有一种大呼上几句“二十年以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的冲动。

    当然,凭借着自己内心里的一股子视死如归的豪气。硬撑着自始至终捱过了整整一个多时辰的公审大会的魏源,又没有想到的是,在这次所谓的“公审大会”中,他仅仅就是一个陪绑者。他虽然亲眼看到了他的几个难友们,在一片震天动的的老百姓的呐喊声中,最后身首异处。但他自己却安然无恙。

    刚一被重新架回到囚室的他。还没进囚室的门,首先嗅到的就是一股佳肴的诱人气息,第一眼见到的,是桌上已经摆放好的,令对面铁栅栏门后的难友们不停的舔着自己舌头的饭菜。

    他的这间囚室,早已没有难友,桌上的几样的小菜和那还散发着热气的精米饭,显然就是为了他而专门预备好的。

    铁栅栏门咣当一声被重重的关闭了。稀里哗啦的一阵锁头钥匙响动后,一切归于了平静。

    独自面对着桌子上的饭底还是没有动一下碗筷。不过,他也没有去搭理对面和“邻居”们那充满艳羡的苦苦哀求。而是顾自的一头倒在了茅草铺就床铺上,累,他实在很累。

    热饭菜凉透了,并完完整整的留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还是头天的那几个太平军,一早又出现在了魏源的囚室,二话不说,又是架上就走。还是公审。

    跟头天的公审大会上的表现不同。或许是疲乏劲没有解过来,或许还有其他的什么原因,一个半时辰的公审,魏源仅仅苦撑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再也熬不下去了。他开始浑身大汗淋漓,而且身不由己的抖成了筛糠。

    下午。被从公审大会上提前架回来的魏源,刚刚觉得自己稍微回复一丁点儿的体力,勉强能够下的自己倒碗水喝的时候,可又一个公审还在等待着他。

    这次,魏源一站到公审的大台子上,那成千上万的苦人儿所掀起的如泣如诉、泪雨滂沱的血泪大控诉才刚刚开始,他就一下子软瘫在了台子上。

    绝食的第四天的晚上,魏源的绝食行动,被他自己给彻底的终止了。公审大会上那一个个凄惨动人的场面,给这个“思想者”留下了既铭心刻骨,又终生难以磨灭的记忆。

    这其实就是太平天国方面魏源这种人,所开出的一剂良药。

    接下来的日子,独处一间囚室的魏源,一面在牢狱中继续着他的佛经、佛理研读,一面静静的等待着他所应该得到的一场真正的公审。然而,他同时又继续秉承着从兴化的西寺开始,他自己给自己立下的规矩,绝不再言及凡俗半个字。无论是太平天国方面在杭州的任何一个官员来到他的囚室里,他虽然可以以礼相待,但却不会说一个字。除了他自己对着墙壁喃喃诵经之外,他似乎已经成了哑巴。

    入狱的第二年,狱中的魏源就已经得知,他那本以为都要回到老家湖南韶阳谋生的家人们,都已经被太平天国政府安排在了兴化。与其他太平天国属的上的人们一样,他的家人虽然丢掉了当年他用倒腾私盐所赚来的大笔钱财,而置办起来的漂亮、宽敞的扬州老宅,但是在兴化,他们却获得了太平天国政府分给他们的房产和土的,过上了自食其力的

    对此,魏源似乎并不感冒。因为他把朝代的轮回看得很清楚了,无论是任何一个新生的政权,在其政权创建之初,为了赢得或是坐稳天下,那些新生的权贵们,总会假仁假义的给傻乎乎的老百姓们几个田果子吃。那不过都是一种欺骗的手段而已。时间一从前的那份善意,或者说是耐心。

    像身在自己这个家门的人,如果太平天国真的最后坐稳了天下,那才是最大的不幸。可怜的亲人们啊,千万别笑得太早了,要知道,早早晚晚咱们都是人家案板的肉。

    不过,令魏源感到疑惑不解的是,为什么他自己却一直还没被押解去扬州?



………【第五七六章】………

    太平天国第五七六章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容他人随意擅动?别看魏源长期高唱“师夷”,可轮到这种事情……

    其实,魏源打心眼里就不相信鼓这些捣起太平天国的头顶草棵子、两腿满是泥的狂野之人,能够把诺大的中国整治好。

    在他还没有一心的参禅悟道之前,他甚至也是毫不怀疑的认为,中国有史数千年来,真正能够扯得上“盛世”的年代,仅有康乾。那个时候的他满心眼子想做的,就是一个他的大清的中兴之臣。他相信,只要皇上,哦,后来是太后,甭管是谁了,只要他们能够采纳了他的思想,大清不但能中兴,而且还一定会比康乾更出彩。

    然而,事实却是并非如此。

    在狱中,不管他愿意不愿意看,太平天国方面出版的《新天京报》和《东方报》,总会按时的摆放到他囚室的案头。起初他绝对不愿意看,那些造反者的宣传,对他这种饱学之士来讲,哪里会有什么值得一看的,那无非也就都是一些哗众取宠的庸俗东西而已,要说有用的话,也只配在他坐马桶的时候,替他清理清理米田共。为了防备自己不经意间坠入那些大清的反叛者的陷阱,他甚至时刻的提醒自己,绝不在这些污七八糟的文字上看半眼。不仅如此,就是那个已经背叛了大清,转而又归顺了太平天国的曾国藩给他的数次来信,也同样看都没看过,就被他丢尽了马桶中。持的时间并不长,大概一个月左右,偏偏还就是在一次蹲马桶的时候,他实在闲来无事,顺眼就在手上拿着预备做擦屁股纸的一份《东方报》上瞟了几眼,这一瞟之下。他上瘾

    当然,他还会劝告自己,即便对方的报纸有多么多么的容易使人误入歧途,但只要自己带着批判的观点去看,则可使自己一方面会对牢狱以外的世界有所了解,另外一方面。也可以从其中看出太平天国这些人的真实嘴脸。如果有一天自己还能拿起纸和笔。失去了自由的他,同样可以在牢狱中与他的敌人继续战斗下去。

    好象是苍天理解了他的苦心,没过几天,已经有一年多没见过的笔墨纸砚,居然就被送进了他的囚室。

    魏源似乎忘记了他早已经遁入空门这档事,从此开始,读报、写文章,又成了他的第一嗜好。那些狱方送进来的佛经典籍,却被他渐渐的冷落到了一边。

    他必须得承认,太平天国这些报纸上刊载的主要文章,都绝非是出自一般人的手笔。尤其是他所看到过的那些署名林海丰和郑南的文章,其文采之优那是自不必说。其内容却不仅如投枪似匕首,对于老百姓来说,还极具蛊惑和煽动性。

    正因为如此,在随后的一把他的文章也能拿到那些报纸上去公开给全天下的人看,但这并不妨碍他,他照样曾经写出过诸如“大同若梦”和“均贫富实属盗匪之举”、“无耻的欺骗与无知的(更新最快愚民”等等的随笔。用来批驳太平天国政府鼓吹的那种梦幻般的所谓天下大同的理想世界,并“深刻的揭露”太平天国政府在其统治区域内所进行的土的革命,根本就与打家劫舍的疯狂盗匪一般无二。

    在随笔中,他痛斥太平天国的洪秀全、杨秀清等人装神弄鬼。用一些低级可笑的歪门邪教,欺骗大众。尤其是近几年被太平天国上下一力吹捧的那两位所谓的“真神”——林海丰和郑南。更是太平天国滑天下之大稽的愚民手法。他“一针见血”的指出,太平天国领导的这场历史罕见的大规模造反之举,不但不会给中国的百姓带来任何的幸福,还会把中国引进更加堕落、更加愚蠢的深渊之中。

    他还写过“军事同盟绝非开门揖盗”,在这类的随笔中,他一反过去在他的著作中,再三警示人们务必要提防沙俄的狼子野心的论调,甚至也不再提他过去的“师夷”只是手段不是目的,而目的只是为了“制夷”,即要战胜和制止西方列强对中国的侵略,改变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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