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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第3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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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林海丰指着地图。“既然是这样。咱们也就不妨做个好人。别把英国人逼到墙角里面去。咱们这个印度人地后盾要做。还要组织起一支由廓尔喀……不。现在应该说是安西人组成地人马。不公开地直接协助印度地义军作战。即便你英国人知道。咱们地理由也简单得很。你既然藏匿容留弑君地叛贼。那你就是安西民众地敌人。民众地这种自愿地行为。崇尚民主地天朝政府当然就不能干涉。另外。在向印度方面提供各类物资及装备援助地问题上。必须要事先跟他们讲清楚。第一。一切援助都是有偿地。战后要如数偿还。至于利息。咱们可以免去不要。第二。要接受安西总督府派去地军事顾问团……”

    杨秀清听完林海丰的一番大论,不由得有些疑问,“照你的说法,咱们不妨可以设想一下,英国人最后滚蛋了,印度完成了独立,可今后呢?难道咱们还能继续把他们改变成跟咱们一个模样的国度?我看难。再说了,国与国之间的关系永远都是利益当先,现在他们是用得上咱们,可以装装孙子,话,只要能讨咱们的欢心,他们甚至啥都可以干得出来。不过,等到将来他们翅膀硬了,那保不齐又要反回头来咬上咱们一口,岂不是养虎为患?依我看啊,一个统一强大的邻邦对咱们的威胁更大。”



………【第五四五章针锋相对(三)】………

    林海丰点点头,“秀清兄这话说的准确。帮助印度人,咱们不是为了输出革命,目的只是为了反对殖民者,维护世界的正常秩序。而最关键的,还是为了咱们的自身利益。一个独立的印度对咱们有好处,英国人为什么赖在那里不走?说白了,就是为了这个大市场不丢。这样的大市场,同样也是咱们所期望拥有的。但一个强大的印度就未必了,卧榻之边岂容他人鼾睡。所以啊,我说的援助也不是马上就可以实行的,只是准备实行。换句话说了,你现在就援助他们,他们还未必能接受咱们的那些附加条件呢。援助要在他们被英国人打疼了的时候才能顺利地开始。还有,当大家都打到精疲力竭的时候,咱们就可以直接出面了,既可以满足印度各方参战者的权力**,还可以再卖给英国人一个面子,给他的东印度公司暂时留下一个落脚的地方,从而达到将印度彻底拆分的目的……”

    “这样好,”郑南开心地连连点着头,“这一场杖打下来,没个三五年不能叫它停下来。英国人不是盼着拽住咱们的腿吗,这回就叫他在印度的这个烂泥塘里,好好尝尝烧钱的滋味

    “我看啊,三五年都不够,要整就整他个十年八载,”洪仁笑着一撇嘴,“就算咱们无偿地帮助他们拉动经济了,也正好为英国的那些失业工人们找个稳定的工作,哈哈哈……”

    “呵呵呵……”石达开笑了一会儿,心里又总是有些不忍。在他想来,既然出手帮助了印度人,就应该永远地跟印度人友好相处下去,可林海丰的做法,却多少有点儿不够君子。他瞅瞅林海丰,“把一个完整的印度拆分,他们早晚会记恨我们的。”

    “达开兄啊,您可是以君子之心去度小人之腹了。”林海丰笑着摇摇头,手在地图上随意地一划拉,“他们从来就没有完整过,甚至没有自己的历史。再说了,咱们也不能干涉人家的内政不是?呵呵,不是我想分他们。是他们自己想,而且愿意分的。咱们只不过到时候去主持一个公道而已。这就叫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没错,我就喜欢这个,”杨秀清站起身来到石达开的身边,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达开兄弟啊,你就别再唧唧歪歪地了,只要是不赔本的买卖。那还不是不干白不干嘛。你呀,是中了诸葛亮的毒了,明明把人家周都督气死了。还哭唧尿腚的跑去装好人,给人家吊孝。”

    石达开看看杨秀清,皱着眉头苦笑一声,“唉呀,我在秀清兄眼里怎么会这种人了,我是真好人,咋就成了装好人的诸葛亮了?”

    “哈哈哈……”杨秀清开心地把大手一挥,“得得,你们诸位都是真好人。以后凡是有了坏事,那就都往我一个人身上安排就是了,我是不怕当坏人的。”

    杨秀清地书房里,顿时响起一片畅快的笑。小说整理发布于ωωω.ㄧб

    就在这个时候,卢贤拔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将一份电报交到了临近门口坐着的何震川手上。

    何震川大致扫了两眼,脸上马上洋溢起难以克制的快意。他赶紧站起身,冲着五位天朝的领袖使劲一舞手中的电报纸,“好消息。东北军区的好消息……”

    最早地瑷珲。始建于明朝地永乐年间。当年。永乐皇帝为了适应对蒙元残余势力地斗争需要。在黑龙江左岸。精奇里江与黑龙江汇合处地下游。即今天俄罗斯境内地维笑勒伊村一带。建起了一个瑷珲城。到了一六八三年。满清政府又在黑龙江东精奇里河附近重新建造了瑷珲域。并设置了黑龙江将军衙门。两年后。又移驻黑龙江右岸地瑷珲新城(即现今地爱辉镇)。

    瑷珲城历来就是整个黑龙江流域地政治、经济、文化和军事中心。做为黑龙江流域最大地城镇。鼎盛时期曾经“人口四万、商贾三千”。城内不仅是商业店铺异常繁荣。各类庙宇更是香火顶盛。然而。就是这个来自于达斡尔语音译。翻译成汉语就是“可畏”地意思地黑龙江重镇瑷珲。自从三年前在这里由奕山签字画押。为了换取俄国人对他们所谓地无私援助。而代表他们地满清朝廷将清凉凉地黑龙江对岸那大片曾经生养过他们自己地土地。慷慨地赠送与了俄国人地那一刻起。这座“可畏”地瑷珲不仅没有了一点儿地“可畏”。反而在自由地游荡在黑龙江上地俄国人眼中。变得是那么地滑稽。

    因为。俄国人现在也驻在一个曾经有着同样名字地“可畏”地城中(瑷珲旧城)。与大清地那个“可畏”之城隔河相望。同是“可畏”。俄国人地“可畏”斯克三色旗迎风招展。大清地“可畏”却是龙旗难觅。据说。从俄国人进驻了瑷珲旧城之后。就几番向还是大清龙旗招摇地新瑷珲城提出强烈抗议。悬挂大清龙旗容易招惹黑龙江上游曳地沙皇水兵地极其不快。会使朋友加兄弟地双方产生巨大地隔阂感。一旦哪个沙皇水兵出现梦游地症状。就很容易会造成误会。所以。为了避免俄国人梦游。大清地“可畏”之城地城头。从此不再悬挂任何地旗帜。以前地大清龙旗只能贴在黑龙江将军衙门地墙壁上。

    不仅如此。大清地“可畏”之城还得向沙皇地士兵们开放。道理也很简单。大清地“可畏”之城内有美酒。还有女人。于是。那个被紫禁城地诏书严斥“下不为例”地黑龙江将军奕山。为了避免沙俄地大兵们恣意骚扰百姓。就紧忙着在“可畏”城中开办了好几家地官窑(这个官窑可不出产瓷器)。

    奕山地种种做法。当然不会不引起瑷珲军民。甚至是同僚们地不满。但奕山有奕山地道理。虽然这里地沙俄大兵没有去前线跟大清叛逆们面对面地作战。可他们地高兴与否。同样也会直接或者间接地影响到前方地沙俄将士们对大清地情谊。从而导致更遥远地沙皇对大清地无比真诚地怀疑。他不停地警告下属。晓谕那些挨了沙俄醉鬼子地打小说整理发布于ωωω.ㄧб遭到沙俄醉鬼子随手抢劫地军民各色人等。眼下这点儿委屈算什么。万勿以小失大。挨了打可以养好。没了钱财物什还会再得。可大清朝要是没有了。那才是真地啥都没了。

    就是这样。眼见得沙俄地“可畏”斯克源源不断地迁来一拨又一拨拖家带口地沙俄人。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红火。而大清地“可畏”之城却是日渐萧条。人口锐减。士兵纷纷逃亡。百姓更是居家迁移。“可畏”之城剩下地。除去奕山这类。再就是“火中取栗”之徒。

    对眼皮底下所发生的这一切事情,奕山根本不愁。在他看来,大清在关内败得一塌糊涂,皇上也好,太后也罢,说不上哪天就都得跑回关外来了。他如今可是在为大清操持后路,不叫俄国人满意,将来谁替大清抵挡很有可能会咬着屁股追出关外来的太平赤匪呢。

    对岸的旧瑷珲,新任沙皇俄国东部西伯利亚总督契拉科夫将军更不愁。

    契拉科夫是那场发生在克里米亚的,被英法联军打得灰头土脸的惨烈的俄土战争的参加者,当会战转入最后的停战谈判阶段,这位悍将被深谋远虑的亚历山大二世调来了远东。俄土战争的失利,已经使得亚历山大二世彻底明白了一点,那就是他已经丧失了在近东发展的所有奢望,如今,唯一能够还可以惦记惦记的,就是远东这片从那个大清手里得到的东西了。

    契拉科夫当然清楚沙皇陛下对他的深厚重托,所以,去年四月一到远东,他就没有留在尼古拉耶夫斯克(庙街),那个已经专门为他整饰得一新的城堡里,而是直接把自己的总督府设在了这个小小的旧瑷珲城,与对岸的大清黑龙江将军府相互对视。他甚至还没有听从僚属的献媚,去把旧瑷珲改作“契拉科夫斯克”,因为他觉得“可畏”这个名字很不错,他之所以要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要叫对岸的中国人感到自己的“可畏”。

    在这里,契拉科夫一面按照沙皇的意思,他以只需付出少量的金钱,就可以拿到属于自己的土地为诱饵,大批地从国内移民,配合亚历山大二世一直希望尽快在国内全面推行的废除农奴制的大战略。另外一方面,他还有一个更大的野心,要在适当的时候,将西起库楞湖(今满洲里)东至海参崴的广大地域,全部囊括沙皇俄国的怀抱。

    作为一个富有头脑的军人,契拉科夫很清醒地认识到,继拥有了中国最大的岛屿库页岛之后,倘若再能控制住海参崴,那么,任凭你太平天国政府再凶顽,也完全没有进入北海的机会了。

    而支撑他所有这一切幻想的是,必须要有一支强大的军队。为此,契拉科夫频繁上书,有时候甚至是一日数次地上书他的沙皇陛下据理力争,请求沙皇在军队的扩充需求等方面,给予他更大的支持,在太平天**队出关之前,完成一切军事部署,不惜再来一场血战,也要切实保护好沙皇俄国的既得利益。

    在这一点上,旧瑷珲城里的契拉科夫与天京的林海丰,有着同样的一个观点,甭管我是怎么得来的土地,只要我能够长久地站在那里,那谁都得必须承认,它就是我的。



………【第五四六章针锋相对(四)】………

    跟契拉科夫一样,亚历山大二世垂涎那片丰沃的黑土地,但他实在又不想再来一场大规模的血战。

    尽管他也有些赞同契拉科夫的观点,十万沙皇大军覆没于中国内陆,并非是沙皇的将士们无能,而是他们远离了祖国,不仅得不到祖国的呵护,还要随时冒着被那个大清盟友出卖的风险所导致的。眼下却又不同,如果在东西伯利亚开战,前方有英勇善战的沙皇将士,背后有强大的祖国的支持,纵然太平天国的军队勇猛,可在这苦寒之地,他们的适应性首先就难敌沙皇将士,战斗力势必也就大打折扣,孰胜孰败,还是两可之间。

    不过,想归想,说归说,契拉科夫还只是站在一个小小的局部看问题,而作为统筹沙皇俄国一盘棋的亚历山大二世,就不会这么简单地去看待东西伯利亚的问题了。俄土战争还不仅仅是几乎耗尽了全**队的精锐,更是耗费了他数以万万记的巨大财富,他已经濒临倾家荡产的边缘了。还不要说法国人会不会由于太平天国政府的亲密关系而掉回头来,在近东重新再找他的麻烦,就是一旦东西伯利亚爆发的战段持久地延续下去,那他也根本承受不了。

    所以,必须避免大战,决不能再被拖入战争的深渊,至少现在不行。受了俄土战争之伤以后的亚历山大二世,决定还是应该先卧薪尝胆,夹起尾巴来尽量避免从前那样对外的过度招摇,集中精力先把国内制约他的俄国复兴大业的农奴制改革改革,等到真正胳膊腿都粗了的时候,再跟那个太平天国算算总帐也未尝不可。当然,不打大仗,可并不意味着不打仗。亚历山大二世太明白了,没有适当的武力,他的东部西伯利亚不用几天就会烟消云散。

    于是,他满足了契拉科夫的部分的要求。即东部西伯利亚的财政收入可以暂时不纳入国库,同时又从牙缝里挤出点东西来,统统交由契拉科夫自行支配。而东部西伯利亚所采取地一切对外策略,在不影响他的整体大战略的同时,也由契拉科夫便宜行事。

    契拉科夫不负亚历山大二世的重托,不到半年的时间内。他利用自己卖地以及“忠实的伙伴”奕山慷慨捐赠地钱财,大量地招兵买马,尤其大大扩充了涅维尔斯科伊上校统带的海军舰队。通过奕山的鼎力相助,去年年底,涅维尔斯科伊下辖的一支海军编队还以借驻的名义,进占了海参崴。

    在陆地,契拉科夫除去加紧部署、构筑了雅克萨、铎陈、牛满、徐尔固、伯力、庙街,以及库页岛上的普隆霭等要塞之外,还与奕山等人达成了另外一个秘密协议。协议明确规定。一旦大清在关内完全失势,为了保障大清朝能够有个最后的落脚点,呼伦布雨尔、齐齐哈尔、依兰、宁古塔及三姓等战略要点。届时全部交由沙皇军队代为管理,大清军队同时负有协防之责,共同对付太平赤匪。

    不过,在此期间,契拉科夫出现了好几个错误的判断。他低估计了太平天国政府的能量,更低估了天朝红军地进军速度,却过高地估计了那个大清朝的意志力。按照他的估计,面对太平天**队地大举攻伐,大清朝尽管支撑不了多久。至少最后还会选择退回关外的明智之举。而大战之后精疲力竭的太平天国政府军队,既要有充分的休整时间,还要完成出关作战的一切物质准备,这都不是几个月就能做到的。

    所以,契拉科夫认为,他与奕山等人的“热乎蜜月”,还可以稳稳地过上一阵子。可惜,他们这种默契的“好日子”,随着天朝红军入关的隆隆脚步。却很快就要过到头了。

    天历一八五七年除夕地中午,紫禁城颁发的关于“维护府库,就地等待太平红军接管”圣谕,由几骑快马送抵了黑龙江将军府。得知在议政王奕忻和载垣、端华等人把持下的大清朝庭,居然彻底投降了太平赤匪,如丧考妣的奕山,先是一阵眩晕,继而捶胸顿足、嚎啕大哭。

    叱诧风云了二百多年的大清朝就这么的没了,老祖宗们历尽千辛万苦才搂到手的大片花花世界。就这么的拱手又还给了那些最肮脏、最卑贱的汉人们。奕山真是伤痛欲绝。在将军府地大堂上,奕山直哭得几度昏厥。据说眼框子里最后流下的已经不是泪水,而是殷红的鲜血,令围在身边的幕僚和护卫们各个无不为之动容。这才是咱大清朝的栋梁啊!

    清醒之后地奕山知道。现在他已经彻底成了无家可归之人。那道所谓地“维护府库。就地等待太平红军接管”地圣谕。对他来说。纯属就是胡说八道。他细细地盘问了一下前来颁旨地那几个人。听说太平赤匪地少量前锋军队此时才刚抵盛京。他地心又略微松宽了一点儿。接管。接管个鸟!

    奕山随之密令护卫们把那几个传旨之人拉到后院。一个个地取下了他们地首级。而后继续张罗将军府地除夕宴。对他来说。这是他作为大清子民地最后一顿除夕宴了。从明天开始。他就要破釜沉舟。用契拉科夫曾经跟他许诺过地话。即便将来没有了大清。他奕山也照样能够有一个属于他地广阔天地。因为像他这样地“沙皇最忠实地朋友”。沙皇俄国是永远地、随时地欢迎他地。

    将军府衙内摆好地几大桌最后一顿盛宴。已经不是奕山作为大清子民地最后一顿。而是他地人生中最后地一顿团圆酒。遗憾地是。这杯酒他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他就被如同是地底下冒出来。抑或是天上掉下来地涌进衙门里来地红军士兵们。像提溜小鸡子似地给拉上了瑷珲城地城头。在悬挂着呼啦啦迎风招展地太平天国地红色旗帜地高高地旗杆一边。挂上了另外地一根木杆子上。城门洞地墙壁上。一幅大布告随之张贴出来。布告上。是陈玉成一路搜集到地奕山地所有罪状。这就是卖国贼地下场!

    当第二天地太阳。又像往常一样用它地光芒照亮了黑龙江那被白雪覆盖地江面。给瑷珲城披上了一层地金色地时候。江对面地沙俄兵们才忽然发现。瑷珲好像变了。

    正对着北方地瑷珲城头上。高高地飘扬起来了一面上面有金星地红色旗帜。是地。瑷珲变了。又重新变回了“可畏”。不过。对于沙俄们来说。这一点还需要他们来慢慢地去领会。

    就在这一天地一大早。接替穆拉维约夫担任东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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