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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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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的大棒更狠,是用钢铁做的,抡起来就决不手软,就没有你的回头路。

    正因为这样,济南城的官员们才都清清楚楚,只要济南不投降,最后的结局,一定是成百上千的济南官员被抄家灭族。仔细算算,济南城内的官员中,九成以上的人,老家早都已经成了红色天朝控制的区域,跑得了和尚,你还跑得了庙?

    问问每一个人,不怕吗?不怕才怪。

    别说,林子大了,可就是什么鸟儿都有。在济南城里,偏偏就有一些不信邪的,曹克忠就是其中最大的一个角色。

    当匡源找到他商议济南最终去向的时候,匡源自己还没说话呢,曹克忠竟然出乎意料地、斩钉截铁地表示,只要红军方面派个能在山东说了算的人进城来,给大家一个台阶下,那就坚决献城投降。曹克忠的说法,倒是顺了匡源私下的意思。



………【第二三四章陈玉成原地不动,像尊雕像】………

    在此之前,匡源虽然有投降的念头,并不是他自己有多怕死。一般的文人都喜欢讲“气节”,诸如国家(不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之类,都能说的头头是道,就是怕死总也会装个样子。不像武将,到时候脚下抹油跑得快。他更多的是害怕胶州的家族真被牵连,那里可有他一门远近大小上千口。不过,好歹他也在军机大臣的座椅上坐过一阵子,如果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捧着大印出去了,那也太掉价了,以后还怎么混?

    所以,他才回信城外的围城红军,提出了他的要求。他得讨个面子,最好还能顺便讨个说法。

    哪知道,曹克忠私下的做法,却是更出乎匡源的意料了。

    曹克忠是个把自己坚决捆绑在大清朝战车上的人,他不怕被抄家,因为圣人教过他,他老母打小也教育过他,无国哪有家?所以,在忠孝不能两全之际,他要学习岳武穆,精忠报国。

    陈玉成、曾国藩写给匡源的信,他都从头到尾看过了。对那些东西,他一概嗤之以鼻。什么殖民者?什么侵略?简直就是一派胡言!这块地是中国的地,天是中国的天,谁当皇帝那是人家有本事人的事情,你管他是谁?只要是在这块土地上做了皇帝的,就都是中国人。而你们这些犯上作乱的穷凶极恶之徒,祸国殃民的刁蛮鼠辈,才是真正使国家衰败的祸根。你们不闹,我不闹,大家都不闹,国家不花银子去养兵,老百姓不都富裕了?康乾盛世得以延续,还用你们去搞什么解放,用你们去搞什么狗屁的天下大同?

    尤其是对曾国藩,曹克忠更是一脑门子的气。这个夸夸其谈的大清国败类,当初还他娘的叫嚷着要搞什么团练,要和发匪血战到底,老子差点瞎了眼要投奔你了。再看看你现在,居然又在那里大言不惭地吹捧起什么红色天朝来了,奶奶的,你算个什么玩意!老曾家的脸都他娘的叫你丢尽了,老曾家十八代祖宗都会在十八层地狱里臊死。

    曹克忠抱定了必死之心。

    当听说发匪贼首陈玉成,果然按照他和匡源提出的条件,居然答应亲自要来济南的时候,他兴奋的差点儿昏死过去。他发誓,发誓要在自己生命的最后,做出个惊天动地的大举动来。男子汉大丈夫,生要顶天立地,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这就是一种经过大清洗脑后的典型的汉人,对外鬼是孙儿,对他们认为的家贼是祖宗。

    正所谓没有不透风的墙。匡源也不是傻子。在匡源与属下的官员们周旋,期盼及早摆脱眼前这场危机的时候,作为一个曾经在军机处行走过的一品大员,他不会轻易地相信一切。曹克忠图谋想在济南劫持陈玉成的计划,几经周折还是传到了匡源的耳朵里。这一下,匡源是真的怕到家了。他知道,一旦叫曹克忠的计划得手,一旦进城来的陈玉成有什么损伤,那这里最后会死多少人?他想都不敢想。

    也正是因为这样,匡源按照自己与心腹们密定的计划,继续稳住曹克忠静候在他的抚台衙门里,他自己则带着心腹们来到南门。他下了一个决心,那就是只要陈玉成不违约定,他就要直接开城投降。至于曹克忠,交给城外的人去处理好了。

    人之蛟龙,许有英雄末路的遗憾。而人之残渣,也有其偶发的良善。这种良善,也许不是出于什么本意,但是,会有人记住他们,就如同英雄犯了错误一样,功过自有人论。

    “轰、轰、轰”,城外响起三声隆隆的炮响。

    匡源看着屋子里的官员们,“有反悔的吗?”

    官员们相互望着,没有人说话。

    “那好,都跟本抚走。”匡源说着,身子突然摇晃了一下,马上又站稳了脚跟。他一把推开上来搀扶的邱总兵,一抬脚,迈步走向紧闭的房门。

    “哐当”一声,突然被撞开的房门,险些就撞上了已经走到门口的匡源的身上。随着敞开的房门,一个满头大汗的绿营军官,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抚台大人,不好了……”

    “慌什么?”匡源少有的眼睛一横,瞪着这个由他安插在曹克忠身边的密探,跺脚大叫。

    “提……提督大人带着我们的提彪人马朝这里来了。”军官抹抹满头的汗水,大张着嘴,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粗气。

    “到了那里了?”匡源脸色一变,一把揪住那军官,“一共有多少人?”

    “卑……卑职跑……跑来的时候,他……他们……他们已经上了南门大……大街。总……总计千余人。”

    “大人,”邱总兵上前一步,询问的目光望着匡源,“现在怎么办?”

    匡源松开手里的那个军官,冲着邱总兵摆了摆手。然后,转身看看身后神色不一的官员们,“事到如今,都听本抚的调遣。各位带兵的大人,都立即赶回自己的营地,打开各自管辖的城门。除去维持城内秩序、各仓廒安全的部分兵丁之外,其他所有兵丁都招回各自的营内,无论出现什么情况,都不许随便外出,等候他们的收降。”

    “遵命!”七八个武官们立即冲出房门。

    匡源接着一拉邱总兵的胳膊,摇了摇头,“老弟啊,你还年轻,后面的路还很长,机会难得,千万不能错过啊!”

    “大人,卑职谨尊大人吩咐,万死不辞!”邱总兵嗖地抽出肋下的佩刀。

    “这就好!”匡源点点头,来到布政使的面前,“陶大人,请你带上他们,即刻绕道各回自己的衙门,安稳住衙门内的人员。邱老弟马上传令大开城门,并负责挡住曹克忠的人马,接应红军进城。”

    “遵命!”

    “等等!”邱总兵一脚刚跨出门口,又被后面的匡源给叫住了。

    “老弟……”匡源看看邱总兵,咬了咬牙,“唉,委屈你和弟兄们了,为了防备误伤,你们……你们千万别忘记先把辫子割了去。”

    “这……”邱总兵下意识地看看搭在肩上的那根油黑、粗大的辫子,紧绷着嘴唇,用力点点头。

    济南的历山门,在一阵沉闷的响声中打开了。随着大门的打开,护城河上的吊桥也放了下来。

    就两个穿戴整齐的满清官员策马奔出城来,急急忙忙冲过吊桥。为首之人,冲着正立马桥边的那个红军护卫在说着什么。

    “咱们也该上前一点儿了。”陈玉成一笑,轻轻抖动了一下手里的马缰,跨下白马舒展开轻盈的四条长腿。那个当先出城之人的顶戴花翎,已经显示了其自身的身份。双眼花翎,济南城中除去匡源,也再没有第二个了。

    “等等!”王虎一把扯着了陈玉成的坐骑,“必须等他们过来再说。”

    矫健的龙驹一样的白马在这一扯之下,咴的一声长嘶,两只前蹄腾起,在空中蹬踏。

    “你……”陈玉成横了王虎一眼,却没再说什么。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职责,王虎所做的都是自己该做的事情,他即便是总指挥,又能多说什么?

    吊桥边的三骑马同时在向这里跑,领先的护卫在几十步外开始边冲着这里挥舞着手,边大声地呼喊,“总指挥,快下令进城,他们献城了……”

    陈玉成抬头向城上看了一眼,马上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城头上的满清龙旗已经被丢了下来,甚至还能看见一闪又不见了的清兵们在割掉辫子的那一瞬。他呼地抽出腰间的短枪,向着身后的大营疾速一挥,“砰!”一枪冲天打响。

    他没有再驱马前冲,而是大吼一声,“冲!”

    “为了天朝,前进!”在几乎是同时响起的刀离鞘的声音里,卫队的十几骑战马,一声呐喊,掠过陈玉成、王虎的身边,风驰电掣地冲向吊桥。

    大营内,一直在用望远镜盯看着这里的李侍贤,怀揣着一窝子小兔似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他的手在微微地颤抖,嘴里一连声兴奋地大叫,“吹号,快吹号,马上冲锋!”

    红十八师的冲锋号,几乎是和前线指挥部的号声同时响起,惊心动魄的号声中,南门外,那一直宁静的就犹如城中一汪大明湖水般的连营,顷刻间就沸腾了起来。

    “为了天朝,前进!”随着吴定规岔了音的喊声,一个个大开的营门里,先是一股股,接着就是一片片与大地同色的潮流,呼啸着,铺天盖地的涌了出来。

    “陈总,快回去!”看看即将冲过身边儿的大队红军将士,望着已经到了面前的两个满清官员,王虎又使劲儿一扯陈玉成的马头。他不怕别的,就怕城里在这种时候打出炮来。

    “慌什么。”陈玉成不满地瞪了王虎一眼,“是匡巡抚吧,为了防止意外,有什么话前面再说。”他还握着短枪的右手在抬起的左手上一搭,随后又向营门一指,轻松地笑着。

    “咚、咚……”十几个铁球带着怪叫,砸在距离他们前面不远的地方,落在他们面前的空地上。这是城内的曹克忠在万般无奈之下,使出的最后一招。他的提彪人马,已经被邱总兵手下已经反水的镇彪人马拦截住了,他只能期盼用打出来的炮弹,能带给他安慰。

    在当先红军护卫的引导下,脸色苍白的匡源及随从,迎着潮水似的红军队伍奔向营门。匡源的心里大概在感激自己命大,感激自己万幸。的确,他还是要感谢那个大清。大清再大,可他们到现在为止,也闹不明白怎么才能叫铁疙瘩开花,否则,后果难料。

    “陈总,你也撤!”王虎似乎有些得陇望蜀,再次不容置疑地要求着他的总指挥。

    “我不走!”陈玉成一举手里的短枪,看也没看王虎一眼。

    大片的红军将士开始掠过他们的身边,呐喊着,向前。没有人侧目,更没有人回头。他们的总指挥就在这里,他们的总指挥和他们同在。

    呼……又是一排炮弹打过来,有红军士兵仆倒在地。

    “救人!”一声大喊后,陈玉成依然挺立原地不动,像尊雕像。其实,他是在竭力地克制着自己。那激扬的“为了天朝,前进!”的吼声早已叫他热血沸腾,早已叫他的心底有种难以抑制的强烈欲望,他感觉自己的胸膛几乎就要爆裂。

    一个个左臂上绑着白布带的医护兵,在抢救受伤的将士。

    在飞奔的、排山倒海的脚步声中,在海潮般的呐喊声中,王虎支楞起耳朵在倾听,眼睛却始终不敢离开他的陈总。

    军号越吹越烈,红军将士在中间这挺立的两骑马所形成的岛屿处分流,再汇聚一起,再带着山崩地裂的呼啸,涌过吊桥,涌进了历山门。

    【不好意思,由于临近春节,应酬多,想不去都不行,影响团结。嘎嘎……所以更新晚了,抱歉啊抱歉。今天有份同事介绍的网上文章,大家一起说起来的时候有些感觉那人寻味,再加上马上要涉及到相关内容,怕有人骂偶是“史盲”故此发点儿上来供大家见人见智,品味品味。事先申明,这绝不是偶写的,偶没这么厉害的笔法。还要声明,偶写的是小说,不是历史。如有巧合,切勿对号入座。遗憾的是由于种种原因,全文中间的大部分偶上传不了,朋友们有兴趣的,不妨按照网址去看看。谢谢朋友们!

    (原创)一段被遗忘的历史:强jian和轮jian都是一种美德(请所有斑竹和网友都看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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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到这个论坛,常常感觉这里好像是zhonghuaminguo遗老遗少的聚居地。孙中山自然不必说,人人敬仰,我也是敬仰的。在这里连蒋介石都是世界英雄,民族伟人。中美友谊自然是万岁万岁万万岁的。这种感觉,很久以前我也有,那时候的我也是喜欢讲民主、自由主义经济,向往中华民国的幸福美好生活。谈起共产党,自然是篡改历史的不民主不人道没人权野蛮专制独裁卖国的。中华民国的幸福美好民主生活是多么美好啊,就是好啊就是好啊,蒋介石就是伟大啊就是伟大啊!精英是越读书,越民主反共,就越精英。只是,与精英不同的是,随着我越读书,我就越感到精英的虚伪,按有些人给我的帽子——维护专制。

    记得被共产党高中洗脑过的人都知道这样一件事,一九四八年,一月发生了美军强jian北京大学女学生沈崇事件。其实,历史书上讲的很简单,后来我看到有些资料说沈崇是南洋大臣沈保祯的后人,而沈保祯又是林则徐的女婿。看吧,你林则徐喜欢打老外是吧,现在报应到你的后人身上了。后来,沈崇事件,引起了一场学生运动,党国判了那个美国人几年,只是后来美国又把他改为无罪释放了。生在党国的伟大之下,长在中美友谊之中,在民主民族英雄蒋介石的阳光下,一个沈崇又算的了什么?

    七个月后,一九四八年八月七日汉口又发生了二十多名美国空军集体强jian中国“名媛”事件,即“景明大楼事件”。景明大楼在汉口鄱阳街四十九号,原来是英商景明洋行,美国空军有个临时招待所就在这里。一九四八年七月二十二日,住在景明大楼五楼的美孚公司汉口分公司大班利富,伙同美国空军军官乔治…林肯把先后在天星歌厅和江汉歌厅搞乐队的菲律宾人赛拉芬找去,决定由赛拉芬负责在利富住处组织一场舞会,除乐队外并要他代邀中国妇女参加,一是伴舞,二是伴宿,不许中国男人参加。

    赛拉芬领命后,立即跟菲侨克劳兹和他的中国姘妇章月明等商量,决定由自己和克劳兹组织乐队,章月明出面邀约中国妇女。章月明找到江汉歌厅茶房头佬杨玉麟,通过杨的关系,找江汉歌厅歌女莎莉等,并通过她们四出找人。后来章又找到江汉歌厅茶房刘宝山,要他找人伴舞。刘则找到失业舞女曹秀英,要她动员中国妇女去参加舞会,并许以厚利。曹见有利可图,当然十分热心。她不仅邀约了同屋的张太太、杨太太等,还与赛拉芬的中国姘妇谭碧珍一起,找来了刘太、罗太等10余人,连曹秀英的女儿也参加了。

    当然,除赛拉芬、利富、乔治…肯等数人外,其他人都以为只是伴伴舞,根本不知还要伴宿的事。舞会共有30多人参加,其中有达官巨贾的太太和如夫人,也有不少名门闺秀。其中年龄最大的是32岁的曹秀英,而年龄最小的则是曹的15岁的女儿。这些参加舞会的中国妇女,除极少数是职业舞女外,多数则是前来赶时髦参加“社交”活动的,也有的是为过舞瘾而来的。

    …………………………………………

    八月七日是星期六,正是西方的所谓周末,主谋者按照预定部署先将集合在一元路坤厚里十八号菲籍乐师克劳兹家的乐队人员接走。天黑后,再派汽车把预先约定的一部分中国妇女从三教街美宣琦西餐馆接到景明大楼。九时半利富的仆役刘忠泉将电梯上锁舞会旋即开始,在阵阵加紧的乐曲中,人多舞急,酒气缭绕烟雾弥漫。洋人们丑态渐露。有的强吻女伴,有的掐腰摸身,一个美军军官竟将女伴当众搂起随即按倒在地,将其内衣、短裤扯破。此时电灯熄灭乐队人员溜走,妇女呼叫之声不绝。

    正是兽行疯狂的八月七日深夜十二时许,侥幸逃出虎口的歌女巧巧找到未及逃出的莎莉家里,同莎莉的母亲一道将经历的情况告知汉口市保安警察总队分队长方向。由方向转报鄱阳街管段的汉口市警察六分局,再由该局局长苏天纯请示市警察局长任建鹏后,派分局巡官马步云带了警察前去侦察。等到马步云等到达景明大楼时遭遇洋人阻拦不准上楼。又是几番请示联系,侦查人员才准上到五楼。这时已是八日凌晨三时许了,现场上仅剩下利富和乔治林肯二人强作镇定始终不吐实情。只说是一场舞会已经结束,而他们那副兽性刚过的神情以及地上和沙发上的衣裤,他们来不及收捡整理。

    警察什么也不敢说,只有怏怏而归。8日上午,《中国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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