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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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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芸来在想,如果因为这件事情,将来要有他的“同胞”找他来算后帐,说他没人性,丧天良。那他只能哀叹一声:可怜的民族啊,你哪里是头什么睡狮,你完全就是一只已经退化到了没有了几颗牙齿的病狮。再不学会血腥,不要说狗,兔子也会蹬你一脚,瘟鸡都敢叨你两口。
烧吧,杀吧,谁都别怕,有本将军在,就永远有所有的父老同胞们在。但愿你们能在亲手毁灭掉这个,由我们的先祖们用自己的血泪筑起的这座“人间天堂”的同时,真正地把腰杆子都直起来,永远不再弯曲。
当青州城内数万百姓,拼力撞击着坚实的城门,发誓要平毁那肮脏的“满城”的时候,济南历山门(南门)外,从天朝红军那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连营内,缓缓走出了十几骑战马。随后,在距离城门一百来步的地方,这小小的一队闲庭信步似的人马停了下来。
为首那匹高大健壮的战马,浑身上下像铺了一层雪白的缎子,白的没有一点儿杂色,白的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耀眼的光芒。此时,它似乎是不愿意停下来,又似乎是感受到了与平时的什么异样。它的两个漂亮的耳朵不时地前后动着,大概是希望或者想听到什么。偶尔,它的头还有向后撇撇,也许是觉得后面不该这么的安静?不过,更多的时候,它的头是冲着前面的城楼高高的昂起,用一条玉柱子似的长长前腿,在地上使劲地刨着,似乎是期待着背上的主人一声令下,就要一头蹿出去一样。
白马的背上,身体笔直端坐着的,是个眉宇中饱含英武豪气,谁见了,心里都不免要赞叹一声的俊美的年少军人。他不是别人,正是太平天国工农红军第三方面军的总指挥,陈玉成。
按着事先在信中的约定,他今天是来在这里等待,等待那个满清的山东巡抚匡源派人来迎接,他马上要亲自进济南城,与匡源等人商讨接受济南的投降事宜。
连营里,表面上看,还是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动,更没有出来围观的人群。即使是各个哨位上的士兵们,眼睛所注意的,也似乎并不在空地上的这十几个骑士的身上。
可是外面看不到,所有的营帐内、阵地上,一个个红军将士的心都提在了嗓子眼儿。济南前线的全军上下,没有人不知道今天将要发生什么,也没有人知道接下去还会发生什么。他们都在默默地做着破城的准备,各个憋足了一口气。几乎每一个人的心里都在发着誓,今天,谁要敢动他们的总指挥一根汗毛,济南城就将变成无人区,他们一定会永远地从地球上把济南城抹去!狠吗?残酷吗?别人也许会这么说,可他们绝不会有这种感觉。
大营内响起三声隆隆的炮声。
“陈总,时间已经到了。”卫队长王虎瞅瞅依旧紧闭着的城门,看着身前的陈玉成轻轻笑了笑。
“呵呵,去通知他们,说我已经到了。”陈玉成扭头看了看王虎,也是轻轻的一笑。
“是。”王虎答应着,右手举起来,干净地朝前一挥。
从他们的身后,一骑马飞速冲了出去。枣红色的战马蹬开四蹄,马肚子几乎要擦着地面,转眼间来到护城河边的吊桥桥头。马上的护卫这才笔直地一挺身,大声高叫,“太平天国工农红军第三方面军陈总指挥玉成驾到,马上出城迎接!”
比陈玉成近稍稍错后一个马头位置的王虎,眼睛紧盯着前方。从表面上看去,他似乎很轻松,其实他却是紧揪着一颗心,甚至全身的神经都在紧绷着。这个去年曾经保卫石达开,去上海处理过洪仁达一案的小老虎,今天,又肩负上了同样的重任,出现在这里。
他本来是方面军情报部的官员,按说和此次的护卫任务没有太大的干系。只是在绞尽脑汁儿,一定要给陈玉成此行配备上几个最优秀护卫的李侍贤提议下,陈玉成才勉强答应由他来临时做这个卫队长。王虎今天很特殊,因为和包括陈玉成在内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唯独他没有穿红军的军服,而是又穿上了一套原来的袍服。谁也想不到,除去腰间挂着的短枪之外,在他的两个小臂上还分别绑着一只短枪,只要有意外,他就可以在眨眼间双枪在手。
陈玉成没有李侍贤和王虎等人想得那么多。尤其是对于李侍贤的这种忙乎,他是领情,却又不以为然。当李侍贤最后甚至还想给他配备上一个连的护卫,陪他一同进城的建议提出来的时候,他当时差点儿就要笑昏过去。一个连?人家肯让你进?即使进去了,一旦在城内出了变故,那不一样不管用?再说,到底是谁怕谁啊?要去就干干脆脆地去,大丈夫生又何惧,死又何惜?人生最重要的就是承诺,一诺千金。
匡源其实早已经来到了历山门。不过,他没有登上城头,而是在守备历山门的邱总兵陪同下,与二十几个文武幕僚一起,就在城门口的一所房子里皱着眉头闷坐。当城上传来对方十几骑人马已经出了大营的时候,匡源的身子似乎激灵了一下,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周围的心腹们,还真的来了啊?
幕僚们相互望着,似乎也在震惊。
“匡大人,他们不会是做样子的吧?”布政使瞅瞅匡源,又看看其他的人。其实,他这话还是说的客气了些,他真正想说的,将要来的这个陈玉成十有八九是个赝品,冒牌货。
是啊,谁也没有见过真正的陈玉成是个什么模样,难保会有个调包的事情出现。屋子里所有人疑惑的目光,都自然而然地聚集在了匡源的身上。
………【第二三三章林子大了,可就是什么鸟儿都有】………
“就你聪明,就你会想。你怎么知道一定来的是假的?真是莫名其妙,就算是有人冒充那又怎么样?放到你们身上,你们哪个肯愿意来冒这个险?”听了布政使的话,看了看面前这些幕僚们的态度,匡源一甩袖子站了起来,狠狠地哼了一声,“亏你们也说的出口。”
和那个山东布政使一样,他后面想说的话还有好些没有说出来,他其实想说,“你们都好好看看自己,看看我们这些人,除了会尔虞我诈,除了嘴上一套心里一套,除了气人有、笑人无,除了有奶就是娘,除了身上披着的一张人皮,除了……我们都还有什么?谁还相信我们这些人的身上,哪怕是还有半点的人味儿?换成是我,我宁愿跟狗去培养感情,讲信誉,也绝不会相信你们的任何承诺,更不会踏进这济南城半步。”
匡源的这番话,声音不大,却如同一块石头,重重地砸在地上,砸在每一个人的心里。正如巡抚大人自己想的那样,这里的每一个人看上去好像都是衣冠楚楚,可那一个人的心里没有肮脏?
匡源在这些文武大员面前,就地转了两圈儿,随后,朝着门外一指,“对他们做的事情,我们没有亲自见过,可到处的传闻恐怕无人不知。虽然本抚不赞成他们那一套,不过,本抚宁愿相信他们对我们所承诺的事情,绝对不会食言。曾国藩、左宗棠、郝立宿等等就都是样本。不要忘了,他们可还都不是投降过去的,而是直到在战场上被生擒活捉了之后,才转变了的。左宗棠一个曾经四处奔走,却始终难得朝廷重用的一个幕僚之徒,居然成了他们的安徽总督兼督军,现在已经是统管全北方战局的他们的北方行营的总参议,爵高位显,可以说跻身进了他们的最高军事权力机构。尤其是曾国藩,尽管他那曾家几兄弟都成了他们恨之入骨的汉奸,成了永远被他们唾骂的铁跪像,他们却仍然能感化了他,这本身就是一个令人难以想象的事情。所有这一切,放在我们这里行吗?不要说陈玉成,即使他们的随便一个能有点儿名气的将领,只要到了我们的手里,不受凌迟之苦,恐怕你们谁都不会满意。朝廷更不满意。难道你们对这些就没有深思过?咳、咳……”
也许过于激动,也许是近十天的围困闹得刚满四十一的匡源,一下苍老了许多,他连连咳了好一阵子。
“大人……”邱总兵上千轻轻捶打着他的后背,想劝解一下,却被匡源阻止了。
匡源使劲儿大喘了几口气,自己抚了抚前胸,“在济南,本抚总算得上是两袖清风了,可诸位以前都干了些什么,自己不会没有数。不要说两军对垒各为其主,就是单凭城内百姓的心愿,看看百姓们现在的表现,诸位只怕也是来日无多。唉,还用再说什么别的吗?本抚还是那句话,我们已经什么都丢尽了,可决不能再像姓曹的那样不要脸。到了最后,还要自己把自己弄到下流窝子里面去。你们都可以再好好想想,想想该不该按本抚的意思做。你们每一个人的家乡都在哪儿,家里的人怎么办?这都取决于你们自己。现在,谁要是后悔还来得及,只要有人反对,那咱们就各走各的。本抚甚至可以马上回转抚台衙门,本抚不想牵连族人,只好自我了断。但是,本抚还是最后提醒诸位一句话,曹克忠忠不忠本抚不管,可只要在济南城内谁敢谋杀他们的来人,不管这个人是不是陈玉成,后果是什么,你们不会不清楚,否则,他也绝对不会来。”
匡源说的这个姓曹,就是现在济南城内的最高军事长官,山东提督曹克忠。
济南城四面楚歌,硬撑到底下场会是个什么样子?城中的大小官员没有人会不清楚,匡源当然更是不糊涂。连续几番收到来自陈玉成及曾国藩等人的劝降书信后,匡源的心眼儿活动了。
如今这一屋子的官员们,之所以能和匡源坐在一起,也和匡源一样,都是看清了形势。之所以能看清,往大里冠冕堂皇地说,他们是不满朝廷引来了沙俄这群恶鬼,不满这群恶鬼在自己的国土上,弄出的种种暴行。其实,这种说法,无论如何都是高抬了他们,他们真正懂得的是害怕。而这后一点,其实恰恰也是更重要的。
想当年,满清区区二十几万人入关,就能够占领并统治这片大于他们的那个贼窝,何止千百倍的领土二百年之久,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一个字,“杀”。
女真人再清楚不过,对这片土地上生存的这些习惯了张口闭口所谓的仁义道德,习惯了腆着干瘪的肚子也要讲讲可以包容一切,简单地说,就是习惯了向别人屈服的族群,“杀”,是一种最简单,又最实用的武器。流淌的如同大河一样的鲜血,不会叫他们清醒,反而会令他们更头脑清楚,也就变得更驯服。
不错,当年的确有不少宁愿赴死,也绝不肯剃发易服的人,那又怎么样?从来就不知道谁是孔孟,只认识铁血的女真人,可以毫不犹豫地杀你个千百万,直杀的你人人心惊,个个胆颤。可以杀得你想留发?你想保持什么乱七八糟的汉家尊严?那你一家老少都会跟你急红了眼,宁肯把你开出出籍,甚至还要出首告你个不服“朝廷王法”,甘愿“大义灭亲”。
汉人多啊,可太多的都是对任何事情总是麻木不仁的人。对这些人来说,谁来统治他们,似乎根本就无所谓,只要给钱花,给饭吃,尽管不够花,尽管吃不好,能凑合就行。相反,同样是对这些人来说,真要是没有人骑在他们的头上了,没有人拿着大棒在他们眼前挥舞,他们倒会像是浑身上下长满了虱子,就茫然了,就束手无策了,绝对不自在。
女真人用他们最原始的野蛮,达到了一个在东方历史上,恐怕也是世界文明史上,从未有过的经典记录,那就是他们不仅完全占有了这片肥沃的土地,还拥有了从内心到外表都成为了他们的绝对附属品的,一个号称是天下第一众多的,几万万的庞大族群。那个曾经目空一切的忽必烈,九泉之下有灵,也要在女真人的面前感到羞愧,甚至是无地自容。
不少人说,要想达到一统天下的目的,必须要首先学会什么吸引士族,首先要学会什么善待孔孟之徒,首先要学会什么文明,还要首先要学会什么什么……
用吗?有这种想法的人也太小儿科了。
在这块土地上,只有当自己人打自己人的时候,才需要拉大旗作虎皮,要各自渲染自己的伟大、圣明,要高歌自己是圣人之徒。什么为护圣人之道而战,什么为喇嘛而战,什么为如来佛祖而战等等都可以搬出来,耍弄上几下。
而对外的时候呢?蒙元不读圣贤书,女真人当年最伟大的“高级知识分子”努尔哈赤,也仅仅看过水浒传和三国演义,仅仅翻腾出家底儿倒腾了十几套盔甲,就杀出了个红彤彤的天下。
要想占有这块儿天下,什么乱七八糟的都不用靠,女真人已经教会了大家,靠的就是野蛮和凶残。是在大棒使劲挥舞完了之后,才会想起再“宽容地”拿出比一根小手指头还细的胡萝卜,那就足以,那就会叫这个卑贱族群中里的一切识字的什么什么之徒,都会从容地,甚至是兴高采烈地,帮助他们一起去整治其他那些根本就不识字的奴才们,叫他们“认祖归宗”。于是,他们不仅感激的痛哭流涕,还会一直刻骨铭心。几百年、几千年、哪怕是几万万年以后,你女真人也许学会了点儿文明,也许开始躲在被窝里窃笑的同时再偷偷地忏悔上那么几秒钟,可这些人照样还会记得从前。
当然,他们永远记不住女真的罪恶,他们念念不忘的都是女真人带给他们这个下贱民族的种种宽容和盛世。他们还会变着法儿的把女真人的种种自己都会逐渐感到恶心的垃圾,当成是自己本来就有的东西,加以渲染,加以吹捧,以显示显示自己的博大。什么旗袍啦,唐装啊之类,什么高跟鞋也是俺们的伟大发明等等,都可以拿出来恬不知耻地招摇上一阵子。
至于大男人再留起辫子来,那好像是差点事儿吧?没事儿,咱有精英了啊,咱有办法。那个时候,连人可能都可以用手工合成了,还有啥办不到的?咱就在汉人喜欢,又必备的春节年画上,弄上个不伦不类的小东西,留上个与猪尾巴差不多的小辫子,扣上个瓜皮帽,穿上大清的东西,对了,旁边还得摆放上一个穿戴的必须要像是汉人的小姑娘,以资纪念。满汉一家,完美无缺!
万幸啊,万幸林海丰、郑南阴错阳差现身此时,万幸他们指导下的红色天朝横空出世,历史是不是该改写了呢?
林海丰讲仁义,可这个“仁义”,是他的老人家教给他的,完全区别于孔孟的假仁假义。甚至于由于他的年轻,由于年轻人的天性是冲动,所以,他比起他的老人家来,也许更“横眉冷对千夫指”。他的仁义是用来对人的,绝对不对兽类。
女真人知道野蛮和凶残是通向一统江山的必由之路,红色天朝更不逊色,他们懂得“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他们不仅也要杀、还能杀会杀,在这方面,他们将比女真人做的更出色。
话出必行,言出必践,这是红色天朝对一切人的宗旨。讲讲道理是给你脸,你别给脸不要脸,更别想蹬鼻子上脸,没那个机会。你别招惹红色天朝生气,不然,一样叫你家破人亡,一样叫你断子绝孙。这是林海丰在反复对他的红军将士,耐心倡导“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同时,必须要附带上的话。
在当今的这个世界,没有人比林海丰他们知道的更多。没有任何一个汉人还会知道,倘若没有他们的安王、宁王殿下,汉人们还将要遭受多大的屈辱和涂炭。他们绝不会知道“火烧圆明园”,绝不会知道“辛亥革命”,绝不会知道“南昌起义”和“秋收暴动”。也不会知道某个也自称是“伟人”的人,那个深懂孔孟,又崇拜耶稣上帝的“伟人”,会面对那群真正直起腰杆子来的同胞们,叫喊的那一句名言,“宁肯错杀三千,也绝不放跑一个”。他们自然也更不会想到,就是在这个所谓“伟人”领导之下的军队,会几十万、上百万的,一夜之间就成为倭寇进占中国的急先锋,变成第……个吴三桂。
他们更不会想到,是不是会有那么一天,他们的这个族群不过就是一个虚无的符号,除了暂时还改变不了的语言(当然也是变种的语言)之外,再没有什么一点儿能体现他们这个族群的东西。
只有林海丰他们最清楚。当全国进入真正和平以后,之所以还有胆敢胡作非为的人,之所以还有那么多恬不知耻的人,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从前杀的太少,是妇人之仁给自己留下的祸患。因此,成百的汉奸被红色天朝塑成了双手捧着辫子,面目丑陋的铁跪像,永远要跪在他们祖师爷的面前,去哭泣。因此,包括胡林翼在内的一个个大小汉奸的家族,也就要被“莫名其妙”地灭了门。
林海丰在红色天朝最高层一直扬言,统一战线就是胡萝卜,这个胡萝卜个大,比女真人的大得多,也好吃的多。可你要不想吃,简单的很,红色天朝藏在背后的大棒更狠,是用钢铁做的,抡起来就决不手软,就没有你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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