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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改变行程。”方冉冉的语气听起来颇为无奈，但仍是选择适当地说出她的不得已。
　　　　“是她一再改变行程？”方浅浅由平躺改为侧卧，电话被她捏在了手里，刚刚的姿势电话离她太远，方冉冉似乎离她也太遥远，让她无法掌控。方冉冉叫苦连连，说：“是，具体因为什么如此，我答应过她所以不好说，所以你去问她，叫她别再折磨我了，为了这次合作的机会，我看搭进去的人不是你，是我。”
　　　　“那我问你，你明天能回来么？”方浅浅迫切想要见到方冉冉，如果她不能回来，好，那么自己去。方冉冉的无声，已经说明了，她回不来，“大人，我有事，你先忙吧。”方浅浅没等到回答就挂了电话，电话那头方冉冉心里不是滋味。
　　　　方浅浅抱着自己的笔记本坐到了沙发上，输入信息订票到上海，付款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这个账户没有钱，她叫了几声方晓晓都没有动静。方浅浅起身推开房门，床上的一幕叫她差点鼻血大流，方晓晓的衣衫扯开一半，躺在她身下的完颜玉已经不着寸缕，白皙细腻的肌肤有方晓晓留下的草莓，一颗又一颗……方浅浅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忘记自己是要方晓晓帮她付款的事了。
　　　　“啊！”完颜玉先大叫出声，手也胡乱划拉想要抓住被子，但是她伸手能碰到的东西就是方晓晓垂下来的一半衣衫，她一拉，方晓晓直接跌落在她身上，也好，方晓晓用身体盖住了她。
　　　　“你打算看多久？”方晓晓气息不稳，压在完颜玉身上，完颜玉小巧挺立的粉红果实顶撞着她，此刻方晓晓的心思都在身下那人身上，所有的感官和触觉都为此活跃跳动。方浅浅看得呆愣，她不能否认的是此刻的完颜玉迷人，蓝色眼眸犹如夜空中最亮的一颗星，而那颗星甘愿陨落，坠落在方晓晓的身边，方浅浅张嘴想要说话，发现声音干涩，仿佛干涸的溪流。
　　　　“我……”方浅浅本来心里都是方冉冉，此刻思念更加强烈，她好想见到她。
　　　　“我没事了，你们忙。”方浅浅关上门，回到自己房间里拿了简单的衣物，二话不说冲出房门，网上购票都见鬼去吧！她直接去站台买。那个封闭的空间里，空气中激荡着幸福美满的气流，幸福的气流让方浅浅窒息，她的左手空空，没有人去牵握。
　　　　“姑姑……唔……姑姑……”方晓晓啃咬着完颜玉的耳朵，呼出的气息打乱了她好不容易聚集的思考力，全身都在渴望一个人，每一寸肌肤都在渴望神的抚摸。完颜玉突然想起，她早上不是为了穿衣服才叫大神进来的么？为什么大神进了房间就把她身上仅有的睡衣裤们全部扒光了！
　　　　“姑姑，我们是不是该去看看小神……”方晓晓唇下移的时候，完颜玉的思绪回来了，方晓晓没有抬头，手指摩挲到完颜玉的唇才喘息着说：“她去找方冉冉了，相信我，她没事。”方晓晓加重力道，听见完颜玉因此发出了低吟声，似乎是在控诉她太用力，有点疼了，但方晓晓才不会承认，完颜玉的低吟声使得她更加兴奋了。
　　　　等完颜玉和方晓晓滚完床单，睡了一觉醒来时，方浅浅人已经到了异地，敲开了方冉冉的房门。方冉冉落寞的心在开门那一刻雀跃起来，方浅浅注意到开门人脸上瞬间转变的神情是掩盖不住的惊喜，她知道，这个人是思念她的，她一样渴望自己。方冉冉将门外的人拉入房内，没给她休息的机会就将她倚在门板上，将唇主动献上去。方浅浅接受热吻，也接受那双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此刻，她被深深的渴求，这种感觉，从没有如此的好。
　　　　“宝贝……我真是……真是要想死你了……”方冉冉深深拥吻方浅浅软香的唇瓣，久久不肯离去，她要虔诚地膜拜。这几天，方冉冉一再失约，她内心比任何人都焦躁不堪，但是她还是做了一个守约的人，守着和御书房的约定而去毁掉了与方浅浅的约。一个是工作，一个是情人，一个是外人，一个是内人，方冉冉选择伤害亲近的人，知道她会原谅自己。
　　　　激情过后，方冉冉和方浅浅平躺在床上休息，方浅浅猫儿一样钻进方冉冉的怀里，方冉冉拥紧，将人压向自己才能感觉到这人真实的存在。
　　　　“晚点我会去见她，问问她为什么要一再变卦，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人。”方浅浅的唇贴着方冉冉的手腕，说话的时候，唇会柔软地触碰方冉冉的肌肤。方冉冉心里软软的，轻声说：“恩，我觉得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想她了，这一路折腾有点累了。”方浅浅阖上眼眸休息，不止这一路，这几天都没有睡好，此刻身心都被喂饱了，方浅浅才生出倦意，两人拥着睡着了。
　　　　平常，若是看了一天的书，蓝羽一定会觉得倦怠，今天她却精神得很，理由么，是因为她看的书是小说。方晓晓的作品她挑着浏览，发现她之前把网文想的过于粗糙了，至少方晓晓的文笔优美，故事一样打动人心，这更加坚定蓝羽选择文科的信心，她想用美丽的文字写出美好的故事来。相比于蓝羽沉浸在网络世界里，蓝希却是马不停蹄地向着她的目标前进，原本蓝希是计划给自己放几天假期休息，但是转念一想，姐姐下学期又要升高一级，如果她不能赶在姐姐高考时跳入到高年级，她和姐姐会越来越远，蓝希因此心慌。从小到大，没什么是属于她的，只有姐姐陪着她，蓝希就认为，姐姐是她的，而她也是姐姐的。
　　　　蓝希如此乖巧地学习，最安心的人莫过于蓝妈，蓝羽不需要她操心，小时候的蓝希是淘气，可能是性格活泼，所以蓝希时常会惹祸，性格也泼辣些，一般小男生都吃不住，偏偏蓝希又不听她的话。蓝妈也曾担心，若是她每日在医院里忙活，而蓝羽也开始住校学习，那么，蓝希该怎么办？现在见到蓝希为了学习为了跳级而专心于书本，蓝妈心里说不出的开心，没有哪个母亲不希望孩子成才的。

　　☆、第20章　跟踪

临近到期末，蓝羽迎来了期末考试和寒假，但是这个寒假她没有一刻可以轻松，寒假过后迎接她的将是更加激烈的争斗，高二奔向她了。随之而来的，还有御书房的比赛，蓝羽将最终确定的大纲和部分文字交了上去，虽然她没有给陈瑜，但是语文老师却因为陈瑜的主动要求而把作品的大纲和前三章给了出去，陈瑜交给了陆淡然，陆淡然交给了陆尧。
　　　　陆尧那天带着戚悦来敲方家的大门，当然是带着请求的，希望方晓晓或是方浅浅可以看看这部作品，不合适的可以再去修改。当陆尧把纸质的资料交到方晓晓手上时，方晓晓正抱着笔记本在客厅里码字，码字写文仍是她的爱好，方晓晓想，不管时间如何流淌，她对文字的热爱都不会变，因为文字，她和小萌物相识相知相爱。
　　　　“晓晓，你帮忙看看，行不行？”陆尧站在方晓晓身边问。
　　　　方晓晓码字的时候很讨厌被人打扰，连完颜玉都深知此理，所以方晓晓码字时，完颜玉就去了公司，在公司兢兢业业工作。方浅浅开公司的结果就是，工作全靠自律，方浅浅不会拿条条框框去规定什么，只要完成任务即可，好在大家都很懂得规矩，该去工作绝不耽误。唯独方晓晓特别一点，她喜欢在家里码字，而且她也有自己的工作室要打理，只是姑姑这个大神现在是花落方浅浅的公司了，很难有人再去动歪心思，知道想撬走方晓晓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方晓晓半天没有回答陆尧的回话，对着电脑噼里啪啦地穷敲字，陆尧也明白了方晓晓的心思，就拉着戚悦乖乖地在旁边等待了。
　　　　方晓晓码完字，点击立刻发表，电脑搁置一旁伸伸懒腰，说：“妖妖，是谁这么大能耐，能让你跑到我这里来走后门。”方晓晓没有去接那叠资料。陆尧身体后靠在沙发上，慢声说：“还能有谁，就是你的另外一个表妹。”
　　　　“还有你，小萌宠，你今天怎么不上班？”方晓晓起身活动筋骨，特意凑到戚悦跟前看了一眼，发现小孩子眼睛红红的。戚悦揉揉眼睛，陆尧立刻拉住她的手，喝道：“不是告诉你，不许用手揉眼睛！”戚悦巴巴地看了陆尧一眼，手真就不再动了。
　　　　“我眼睛这几天疼，所以没去上班。”戚悦解释，陆尧再次递过去资料，“表姐，看，还是不看，你给我个痛快话。”陆尧不爱求人，就是因为求人就要低头，她不会低头。
　　　　“你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方晓晓看看时间，快到晌午了，她该做饭了，小萌物午饭是要回来吃的。方浅浅的公司离家里不远，当初公司选址也考虑到这一点，方晓晓照看完颜玉方便，每天的午饭完颜玉当做运动走回来吃。
　　　　“你是要我跪下来求你么？”陆尧斜眼看着往厨房走去的方晓晓，她发誓，她从方晓晓这里受的气一定要从陆淡然那里找回来，“我没让你来求我啊！”方晓晓最不怕硬碰硬了，除了完颜玉，没人可以让她软下来。
　　　　“师姐……要不我们……”戚悦小声说话，她是想说要不我们语气软点吧！戚悦都纳闷，为什么师姐明知道方晓晓不吃硬，还非要硬着来呢？陆尧冷冷一笑，方晓晓，你以为你硬气就有用么？你的小软肋是颗软丸子，我随时都可以捏住她又揉又搓，所以陆尧轻微地摇头，戚悦也就不再说话了。
　　　　“我要吃酸辣汤。”陆尧放开戚悦的手站在厨房门口，方晓晓忙活的很来劲儿，嘴里哼着小歌，听见声响回身问：“微辣么？”亲昵的口吻，似乎已经忘了刚才不愉悦的经历。
　　　　“恩，小丸子也只能吃微辣。”陆尧故意这样说，方晓晓切了声，她的萌物何须别人说，她自是知道的，但是这话从陆尧说出来还是叫人不爽。方晓晓愤恨的差点把整罐辣酱倒进去，不顾一考虑她的萌物也要喝汤她就作罢了。陆尧挽起衣袖，走进厨房帮忙，方晓晓也没拒绝，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就是没再说比赛的事。戚悦呆到无聊时，完颜玉回来了，戚悦差点感动到流泪，扑过去搂住完颜玉哭诉：“玉儿，你可回来了。”
　　　　“额，谁欺负你了？眼睛怎么这么红？”完颜玉蓝汪汪的大眼睛细细瞧着戚悦原本黑漆漆的眼珠，现在些许红丝在里头。戚悦摇摇头，嘟囔着说：“我是想你想的。”这话不假，戚悦是真想完颜玉的，她都好几天没上班了。
　　　　“姑姑，我回来了。”完颜玉宠溺摸摸戚悦的头，拉着她的手往房里面走，就听见方晓晓回答她，“宝贝，去洗手，等会吃饭。”
　　　　“好的，师姐好。”完颜玉拉着戚悦一起到洗手间洗手，途经厨房时跟陆尧问好，陆尧眸子里都是笑意，嘴角也是弯翘着，完颜玉的嘴角也不由自主上翘。
　　　　一顿饭吃的很安静，饭后仍是方晓晓去收拾，陆尧就把资料交给了完颜玉手里，说：“玉儿，师姐拜托你一件事。”陆尧表情严肃，完颜玉不解地接过资料才明白，下一个动作就是摇头，为难地说：“师姐，这是作弊。”
　　　　“哪里是作弊了，我有让你帮我写文么？”陆尧这样问，完颜玉就想起她给大神代笔写文的事了，那时候她似乎可没这么正直，人也沉默了。陆尧知道击中了完颜玉的软肋，继续说：“这个小朋友非常喜欢写文，也热爱文字。文字，是她的梦想，能为一个人的梦想添砖添瓦的事，你说，这是坏事么？”
　　　　完颜玉仍是不语，戚悦也开口帮着陆尧说话，“玉儿，师姐很少求人，对方也没有很强烈地拜托她，只不过，师姐读了文章，觉得确实好，但是她毕竟不是专职写文的，怕自己看的不够准，所以想让表姐帮忙看看。”完颜玉的心开始动摇，她本来就是心软的人，她知道那种心情，因为喜欢而去做某一件事的欢呼雀跃，但她的心告诉她这样是不对的，如果这件事自己可以帮忙她一定会立刻同意，但是又要用到大神……所以完颜玉犹豫，拒绝说不出，同意也卡在喉咙那。方晓晓其实早就洗好碗了，她倚在厨房的门框上，站在门口听到几个人的对话，她知道她的小萌物动摇，但又担心她，哎！方晓晓叹了一口气。
　　　　“妖妖，留下你的资料离开吧，小萌物该睡午觉了。”方晓晓走出厨房发话了，陆尧知道方晓晓是同意了，满意地牵起戚悦的手走了。
　　　　“宝贝，去睡会吧。”这是方晓晓给完颜玉养成的生活习惯，完颜玉翻看着资料，大概扫过去，抬眼看向方晓晓，问：“姑姑，你是同意了么？”
　　　　“要不然呢？你明知道的，我最看不得你左右为难的样子，去吧！我待会看看再说，不合格的文字我不会心软。”方晓晓将资料拿走，完颜玉被她推进卧室了，方晓晓则是拿着资料在客厅里翻阅。
　　　　御书房的战线一向拉的很长，吊足了大家的胃口，同时，也吊起了所有参赛者的心。蓝羽从递交了参赛作品那日就开始惴惴不安了，她一再去翻阅自己写过的东西，时而会觉得那些文字不错，可圈可点，但读到了方晓晓的文字，一条无形的鸿沟被挖掘，她们是有距离的。为了安心，蓝羽逼迫自己静心去学习，越是刻意想避开，那些念头越是往上窜，有时候蓝羽会羡慕起蓝希，小孩子做起事来特别专心。
　　　　寒假的时光对于蓝希来说是漫长的，如果她不给自己安排课程，那么她可以度过一个快乐的寒假。事实相反，蓝希利用短短的时间将小学的课程全部罗列出来，并且分科整理，一座小山被蓝希一点一点地挖掘，最后变成了一堆细土。蓝羽上课，蓝希在家自学，每天最大的乐趣不是学完了既定的课程表，而是她可以走到更远的地方去迎接姐姐。
　　　　起初，蓝希是在家门口，后来，她站在了十字路口，再后来，她行走在路上，再再后来……她看到了那个叫陈瑜的男生，他走在姐姐的旁边谈笑风生的样子，蓝希心里不知怎么的生出嫉妒来了。
　　　　蓝羽不怎么爱笑，确切地说是没什么值得她开心的，最多不过是微笑，蓝希喜欢蓝羽的笑脸，却总觉得那笑脸太少，她总是看不够，为什么姐姐要对那个人笑？是因为什么？蓝希仔细去想，却没有想出什么，也许是他们的聊天内容？蓝希这样想着，小身体隐藏在树丛下，等待那两个人走了一段距离后，她才弯腰蹑手蹑脚跟在后面。若是蓝羽或是陈瑜回头探望时，蓝希会第一时间蹲下，躲在旁边的灌木丛里，一不小心，树枝会刺得她生疼，她将白嫩的手指塞进嘴里咬住，怕自己疼的叫出来。一下口咬得很了，眼里泪花攒动，树枝刺得疼，但自己咬的更疼，蓝希越发恼怒了。
　　　　陈瑜是早就察觉身后跟着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他几次回头却没看见人，他就悄声提醒蓝羽，“蓝羽，我们身后好像有人。”
　　　　“是么？”蓝羽回头看了一眼，挑挑眉说：“没有。”
　　　　“我就觉得有人跟着，但每次回头都看不见，以后我送你回家吧，太不安全了。”陈瑜趁机表达他的那份护送之意，蓝羽微微侧身，借着捋顺耳际的发丝向后看了一眼，嘴角弯起的弧度加深。

　　☆、第21章　隐私

陈瑜不明所以，挠挠头，费解地说：“蓝羽，你笑什么？”
　　　　“我有笑么？”蓝羽心里是愉悦的，说话的调子也是轻松的，随后说：“谢谢你今天讲的笑话。”陈瑜以减轻学习压力为由而给蓝羽讲笑话，有些确实有笑点，而有的，真的是要冷死了，蓝羽不想陈瑜尴尬，所以脸上自始至终都带着礼貌的笑意。
　　　　到了家门口，蓝羽让陈瑜先走，她目送他离开，不过她没有转身离开，弯身躲在树丛里的蓝希扛不住了，她的双腿开始作疼。蓝希几次稍稍探出身体去观瞧，发现蓝羽都站在原地不动，目光没有定在她的方向，她想站起身又怕被发现，很想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
　　　　蓝希看看地面，不远处有一块草地还挺干净，她小碎步挪过去打算就此坐着等姐姐离开再走。草地出现在她的面前，一双运动鞋也出现在她的面前，蓝希带着探寻的目光仰起头，额……蓝羽就站在她的面前，正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她，蓝希腿软支撑不住，直接坐到草地上去了。
　　　　“还不起来。”蓝羽说，脸色并不好看。蓝希人小，可是小孩子却是很机灵，更何况眼前的人是她的姐姐，从小到大都陪伴她身边，姐姐了解她，蓝希一样知道姐姐。
　　　　“姐姐，我腿软，站不起来，要抱抱……”蓝希几乎是习惯性地跟蓝羽撒娇，其实现在十几岁的小孩子早熟得很，撒娇什么的少了许多。蓝希的撒娇，在面对蓝羽时，特别驾轻就熟，此刻撒娇直哼唧，好似一块软糖，任人揉捏。蓝羽抿着嘴角没有戳穿小不点，右手伸出去，腰肢半弯，蓝希双手抓着蓝羽的手臂，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光是抓握住还不够，连身体都压了上去。
　　　　最后的姿势变成了蓝羽的手臂弯曲，蓝希的小腹贴着她弯曲的臂膀，幸好蓝羽一开始就很用力才不致一起摔倒。
　　　　“姐姐。”蓝希怀揣着小心思，拿眼睛偷瞄蓝羽。蓝羽知道，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