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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谋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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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若自叹不言,随其入帐。
久饮而醉,徒有自明。曰:“众人皆醉我独醒!”
谌笑而诱曰:“可有反袁公之志?”
彧摇头推道:“袁公势大其下谁人敢反?”
谌再导言曰:“然兄做何想?”
荀文若举杯,双颊酡红,自是醉态毕露,“我……彧自是来佐明公,绝无二心!”言毕,嚣歌一曲,大是让人不忍观之。世人只闻,荀公清秀通雅,有王佐之风,谁想醉后之姿居然如此豪放?谌笑而随兄放歌亮嗓子,方圆数里卒不敢近。
待天明时,袁公之谋臣辛评入帐,但见荀氏兄弟睡得七歪八扭,状如拧麻花。不由叹曰:“真是重口味!”及问下人昨夜情形,只曰荀氏兄弟大醉而欢歌,盖不知其所言。
顷刻,谌醒。见评笑曰:“公有何事?谌失礼不能叩拜。”意指彧之大腿尚压在其腹部,当想得出昨夜之醉乱。
评问之:“怎样?”
谌料之兄彧一时不会醒,逐放言:“吾兄无疑,当心侍袁公!”未想,其言末,在两子都未注意之机,文若眼睑闪动两三下,又复平静。又复何人可知,文若其人,算无遗策,经达权变,当是危险之流矣!未想其弟亦不知兄,于旁人更不能晓。
当下,谌,评自以为得计,袁公逐放心也。虽侍奉之人还是公之耳目,然非偏颇之时,盖不会随便测听帐内脏腑之事!
唯董昭闻之色变,曰:“怪哉,怪哉!”旁人盖不知其复指何事。
自是事平,又数日,彧弟谌来探昭。
昭备茶酒以待。
昭素闻,荀谌,彧之弟也,字友若。年方昭华,神采奕奕。公从属之下谋者。知晓这是个厉害人物,逐扫塌以对。
双方互以跪坐好,董僵尸先发制人,问曰:“不知友若有何事啊?不若与昭说之,昭好为你事必躬亲啊!”一番话说得不急不缓,实质口徒蜜而已。
谌曰:“谌前几日才得一贯蜂蜜,不敢独享。欲与公分食。”
董僵尸青白僵尸脸上与往常无二,只不见笑容,道:“如此,公少坐。昭处茶已热好,昭为公奉茶以示敬意。”
谌脸上浮出笑意。见董僵尸唤侍从奉茶逐笑容隐,曰:“公仁不亲为我奉茶乎?”
董昭僵尸脸平平不见表情,独曰:“昭只道为公奉茶,未说亲奉。如友若愿意,那我便亲奉茶又何妨?”
谌甚恶其玩文字游戏,又不好说破,只好生生咽下了这口气。笑曰:“今,吾来寻公仁非为那口舌之便。你知我兄新到,我欲使他得从好业,有好食可食,好衣可着,好水可醒,好镜可省。虽,今明公甚重其,然一番试探终是少不了的。”
“可托予何位,不是友若自己的事么?若所托非人,亦是友若的不慎啊!他人戚戚可为友若作主?宜柳柳惊。”
“公仁这可差了!”谌急道,“未为谌思念不出,谌有何需找你?”
董僵尸打量他一眼,“可是实话?”
“比那珍珠还真!”谌一副‘绝对不掺水’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僵尸面具终于崩裂。
董昭自料他想不出新招,索性浮出一丝僵尸般的微笑,“然,公可有计较?”乃是以茶代酒,自斟自饮,静侍下文。
荀谌始曰:“袁公仁义,比之周公不逊。礼贤下士,三吐哺以待归心。今谋得诸侯盟主之位,实为幸事。谌料不出若干年,北方必定。”
董僵尸暗自吐槽:北方若干年必定不假,然不知定于何人之掌?袁公多疑,其下多离心而貌合。同床异梦者盖莫如是!
因知必有线人于暗处观察,未说于口,只笑笑而道:“你看我这茶可好?”
谌大笑道:“公仁是不愿交我这个朋友了?”
“风险太大,昭自觉无此把握。”
“那意思是……也不愿与谌做个小小的交易了?你不用看,未有线人,是我自己来见你的。”一番话说得极认真,状似赌气。
“……啊,友若岂能用‘线人’这个词?明公待我等不薄,我每日必思报答,无法敢想。”
谌大赞:“妙极!公仁倒是聪明人!如此我也就直说了……”
“言之。”
“你若要交友便是随意,只是触角不得触到我兄。明公令我多多观察他,你的手可不要伸得太长啊,公仁。再有,闻你大发战争财……为你挚友,我心甚忧!”
“呵,友若只有此话?未免小气。”
作者有话要说:
☆、九,借子入室
谌讶然曰:“莫非公仁已知?”
董僵尸道:“友若已知,昭何不能知?”
此时,袁公营谋士两大阵营已然分裂,虽时日不长,然积阂甚深。一方阵营以荀谌为首,力挺袁公。一方阵营以董昭为首,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既今日话已挑明,谌自不久留了。”荀谌道。
董僵尸叹曰:“……我真当你为好友啊,友若!”
谌闻之面色一僵,良久方苦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董僵尸亦苦笑道:“用心良苦啊!”
如此谈话乃两子不和初始之器。
至于昭之少弟访,在张邈军中。邈待昭弟不薄。邈与绍有隙,至以绍愈疑昭。问于荀谌,“何以处昭?”
谌曰:“主公不是才令我探董昭此人是否有异心?若疑而决,未免下人不服。公宜收束心志,以退为进。此时弈始初局,意义重大,非局只对者不能谋。莫若与辛先生,郭先生商量再定?”
绍不听。只道:“不如以你兄去邈军中一探虚实——”
谌顿时露出意会的眼神,赞道:“主公果然高明!”
于是以荀彧为使,出于张邈军中,待日而行。彧领命,临行才从弟处知晓,名访张邈实为昭弟。
彧问谌曰:“欲行使这实图不符之事耶?”
谌笑而作答:“非是为谌,而是为我等主公。兄又有何不甘?这等道理,不说是我兄,便是大兄,上兄亦多有知晓。”
彧乃曰:“然则,你却终是不识。”
谌问彧言何意,一问不答,复问亦不答,再问始叹曰:“兄弟之谊乃人世长情之一,你却是不知。徒为利益。今,昭公之弟在邈军中,素闻主公与张邈不睦,作为兄长与其弟敌对,昭公该有多着急啊?怎还想到因用间细,反道其行。我等虽为主公,然则此行不义,世人论之,却是我等不对了。名访张邈实为昭弟,明仕仁公该如何评价主公此行呢?”
谌抚掌曰:“大妙。然此时兄定去不可!兄又有何推脱之辞?”
“不见黄河不死心啊!”荀文若感叹一句,未言明白,转身即行。便以使节之名,出入张邈军中。
邈客气待之,以上师之礼。出门则车马,食则鱼肉,寝则高枕。只叫荀彧住宿几日,指点一下其子的功课,盖不谈国事。
军中学堂,邈带彧览之,问曰:“可好?”
彧赞曰:“声声入耳啊!甚好!”
“我等地域最重教学,名之有其师则有其徒也!”邈抚彧肩而曰。
彧避而言之:“我这使节之事却要搁下了。公还真是……”
“文若,不谈国事。只说我这些军中学子,可好?”对方避而不论,眼看出使之事快到期了,然,彧未得见昭弟面耳。
邈者,字孟卓,东平寿张人。少以侠闻,振穷救急,倾家无爱,士多归之。然这为其名未为实也。实则其谋深远,与袁公斗之久矣。今,不愿公之使节贸然访己,只以读书为名,未谈天下之实质,亦未让绍之使节荀文若见其下属。如此胶着状态,实令荀彧心有余而力不足,欲强行突破,唯恐邈绍皆心寒,更不待见。软的吧,又恐近期不能结其任,胜其行。彧心烦而忧,奈何无法可想。
由此而见,君子者,其机变不如小人矣!彧心思细腻,左右兼逢,反而处处受束缚,赘累而行。
日,邈令其少子拜会荀文若。说之:“还不拜见世叔?”
邈之少子仰头稚问:“世叔会不会结绳?”
彧答:“否。”
“然则会不会跳舞?”
答:“否。”面对此番小儿,荀文若已是汗颜。
逐,邈子曰:“这也不会,那也不会!大,我不要叫此子世叔!”
邈大笑,拍了拍其子之肩。
见父子俩一派和睦的鄙视他,乃是荀文若虽素有王佐,君子之称,此时也是哭笑不得。
邈道:“我这小儿交予你可好?”
荀文若推之,“如此,却不是折杀了文若。”
“若你同意,我即叫他拜你为师。文若再推托可就矫情了。”
彧乃嘉许,“恭敬不如从命。”
“既然我等是一家人了,我不妨跟你明言,就算你是我子从师,我也决不会介绍我帐下之人与文若认识啊!哈哈哈!”
邈此人外豪爽而于细节处颇为留心。文若慎记下这点,以待日后有所为。
眼见约期还有两日就要到底,还未见着昭弟。荀文若干脆使人唤出邈之子,问曰:“世叔带你去玩,好不好呀?”
“不要!大说了,不予什么都不会的人交。”那粉面孩子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荀文若双颊挂笑,徐徐图之,“那……要不要吃糖葫芦挂串啊?”
邈子目明而亮,灿若星辰,然则,半饷还是摇头拒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可要考虑清楚啊,如果你跟世叔去玩,就有两串糖葫芦,两串噢!不还价。否,则一切免谈,就此作罢!”荀文若诱劝其道。
邈子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荀彧,“真的?瘦世叔。”
荀彧听此言郁闷之,“为什么要加个瘦字?”
邈子道:“师授予吾,要做个诚实的孩子!难道世叔不瘦吗?”
此子所说……似是昨日才授的课程:待人以诚则人诚待己——荀彧闻言也不恼,只道:“若把那瘦字去除,才……”
“可以三串么?”邈子冲冲曰。
“你父亲不瘦吧?可诚实言予吾。”
“是不瘦……”
“你曰你父是个胖子,可为大不敬!”荀彧谴之。
邈子一时愣了。他毕竟只是小子,怎比弱冠以上的文若。此局,文若忽悠成功。然,此子始终不唤其为师者矣。只曰世叔如何如何,未说吾师如何如何。
“既你不愿你父闻你大逆之言,那两串……”
邈子泪汪汪的望着文若,言之,“世叔——”
“可不免!然你今后要从吾之言,可乎?”
“……是。”半饷,邈子没精打采的应了一声。
“如此,则世叔带你去玩。先,吾等去于学堂。”久闻昭弟时有登堂表其言语,今籍以此为戒,借子而入室。
作者有话要说:
☆、十,访公
谁说君子不可行苟且之道乎?正,即为正道,偏,即为邪道。君子行正道,不使偏颇,虽未见光,亦是正道也!况军事谋略之途有正亦有奇。世人谓文若行正,未想其也会用奇,用险,所谓奇正互定矣!
是于学堂,远远有闻书声入耳。
“今日授业之师你可识得?”荀彧笑而问曰。
“识得。”邈子得意洋洋炫之,“他即吾师访。董访。”
“他授业之道为何道耶?”荀文若与小子扯道。
邈子不疑有诈,尽诸言之。每言于琐事,文若静聆,未始打断。
良久方道:“可介绍访公于世叔乎?”
邈子笑,状如偷腥的猫,“瘦世叔,你幸于访公乎?”
荀彧不恼反言,“何为幸矣?”
“昔西子采莲,范公见之而幸焉。”邈子娓娓道来,振振有词曰,“今,瘦世叔忽而访吾师,岂不幸之?”
“然何为西子?将彧与西子相提并论,太抬爱彧了。”荀彧悠然而道,笑吟吟的。
邈子即刻人小鬼大的道:“抬举你还不好?瘦世叔,人心不足蛇吞象矣!”
荀文若苦笑而曰:“但世叔实不知,吾哪点可比于西子?”
“香啊!”邈子稚犬般嗅于荀彧周身,“叫汝香世叔,可好?”
荀文若闻之,三道黑线滚滚而下,如大江东去,不流进不罢休。又如黄河之水,虽有滔滔不决之势,然阻无可发。困于小子言语,又不可持长辈之身教训,着实上下不能,进退不得。思之,所谓长短相形,高下相成是也。堵子之言不若导子之利,更方便于此间。
于是,文若笑道:“那你想不想也变得香香的啊?我给一香囊于你,你收下。”
“不要!娘娘腔!”邈子推脱,大是不以为然。然则,其闪亮亮之目出卖了他。
“真不要?”文若诱之。
“那……你给我,我就勉强……要之。”
荀彧听其言大是摇头,此子实不坦率也。念及公达,不知公达幼时有无这等不坦率?
及再三言:“可介绍访公给世叔乎?”
邈子闻之,小大人般耸耸其肩,道:“香世叔实为幸之,小子安敢不从?”于是唤荀彧附耳上来,叮嘱几句,道,“吾师访即刻便下堂授渔也。不知世叔可会此技?此技虽不登大雅之堂,属于小可之器法,(淫)沉溺其中,亦甚为有趣。世叔若略通一二便好,与吾师交之也顺欤!”
荀彧听闻不悦,大是变了面色,“如此,非君子行径也。”
“世叔是要君子之道还是要授渔之道?吾帮你介绍吾师访可谓有功于世叔乎?世叔怎能这般不给小子面子呢?”邈子大大咧咧的道其法矣。
荀文若始笑而言之,“有劳了。”
邈子年幼,不识这请君入瓮的伎俩,欣然得令,喜妍妍的拉扯着荀彧的袖子,走近昭弟访。
董访其人为董昭董公仁之从弟,为人谨慎守义,知书达理,邈公怜其才,收为帐下学子之师并从军之参谋矣。今,因此子从于邈公,而邈公素与绍公不睦,虽曾为交好,然终志不同道不合也。绍自因为诸侯盟主,自大成狂,野心渐起,邈与他数次言语不合,为绍记挂,自此决裂。
荀文若自忖,袁公因昭弟访处于邈营,已对昭疑虑颇深,今,正好凭此借口除之。出访邈营皆属其表,触不到其实质。若其弟言辞成罪,则得兄连坐。若因以为开脱,反而不美。
邈子见荀文若良久不做言语,拉了拉其袖,附耳道:“怎么了?香世叔可是怯了?”
董访见邈子并一华衣文生向其走来,不由暗忖,此人必为说客,且看他要说什么……
迎面幽香扑鼻,访暗道,难不成此人带了香囊?听闻某之香囊有松懈意志之功用,此人当真阴险!不可不沉心应付。又见邈子在其旁,与此人神貌亲和,乃是讶然,不知彼用了什么妖法?居然令大人之子亲善若此!要知道,大人之子可是出名的鬼见愁!此人手段不一般!思及那般,更恶之。
然,会面时,不动声色的道:“小子,你带了谁来了?”言语之际颇有其兄之风尚。
“吾师,这位是吾之世叔。彼言之下堂之季必与我等一起垂钓游玩。”邈子笑言。
四,
“先生,贵姓?不知落足何方?”董访尽只不动,只待那人开口。其在静而他人在动,他也好观察留意一番。
荀彧见问,乃是答曰:“吾姓荀,落足之处即在尔所处的土地上。”
“荀先生访于访,有何事?”访开门见山的道。
荀彧同样直捣黄龙的回答:“彧所欲公有之。”
邈子扯了扯荀文若的袖子,道:“吾亦知,访公有之世叔必采。然,今何不先去垂钓坐渔?”
访愤然曰:“不想公还是那分桃断袖之人!欲效之董贤乎?”
彧笑曰:“此为公同宗之人,关彧何事?”
访一时被梗住了,其不恼反笑云:“这般,访即邀公一并垂钓共享这一季之渔!”
邈子急道:“吾师,我要食鱼!最大的那条!”
访白了邈子一眼,道:“访何说了要邀汝?”
邈子向荀彧撒娇,“世叔——访公最听汝话了!汝替小子试说之。”
听闻此言,访与彧两子齐齐黑线。心中俱是暗道:此子怎比我兄/奉孝还要八卦?原来董僵尸此人在僵尸弟弟心中,已是八卦之神,彼正如郭冬瓜在荀文若心中的地位。
据传,董僵尸曾散布流言,发伪告若干,上到家国大事,下到主公擦屁股的事俱全矣,以此帮助袁公定计都城。恰恰像郭冬瓜于颖川书院连隔夜吐痰放屁之类的事都能说出一般。若真是伪的倒还罢了,只恨其特准,也因此两者在后来的曹营并称——老鸹二人组,此为后话了。
此时,两人对视一眼,又看看邈子,心道:不知吾能借此子之势言之什么?不能自己造势就借旁势,这是智谋之士的共同法则。
邈子还不知自己正被师者与世叔共同算计。
乃上三人迈开步子,携渔而泽。于是垂竿仿稚,摘荷作伞,良久邈子的鱼竿往下沉了沉。
“鱼咬钩了!吾胜于吾师与世叔多矣!”
“小子,当心,鱼可咬钩亦可随时弃钩!”访意有所指言之,随即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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