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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江月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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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寒,你不觉得他身上的气味很熟悉么?”江隐冷冷地反问道。
  
  “气味?”沈寒停了手,转身望向江隐,心头隐隐涌起一阵不安。
  
  是啊,这气味。沈寒一直以来是月影身上有什么熏香,是那种兰花的香味。
  
  三年前,这气味还比较淡;现在,这气味愈发重了。
  
  “昨夜,那黑衣人身上是不是也留有这样的一种兰花香?”
  
  沈寒愕然无语。
  
  他知道江隐说的都是事实。
  
  “阿寒,”江隐顿了一顿又道,“刺客,我见得多了。可是像他这种带着兰花香味的刺客,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这……或许只是熏香,又或许……”沈寒忍不住为月影辩白。
  
  “呵!”江隐冷笑道,“你只是不肯承认罢了。这花公子身上的气息非常人所有,昨夜那人身上的气味跟这花公子根本就是一模一样!”
  
  “阿隐!”沈寒急道。
  
  “阿寒,”江隐眸色冷冽,“我不知道你缘何一直护着他,可是刚刚安之醒来了,若非看到他那个样子,我决计也不会想要难为他!”
  
  “安之醒了?”沈寒喜道,“那是好事呀!”
  
  “哼,”江隐的眸色里有一股藏不住的怒火,“人是醒了,可是却变得跟冰怡妹妹同样了!”
  
  “你说什么?”沈寒急道。
  
  “你没听错,”江隐的怒意更甚,“安之是中了跟冰怡妹妹同样的毒!人虽然醒了,可他已然神志不清!你要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听话得紧!听话得犹如一只牵线木偶!”
  
  “阿隐,”沈寒蹙眉安慰道,“就算那日果真是他,如今这人就在我们手上,你容我将他医醒,咱们再详细问个究竟,可好?”
  
  “好啊!”江隐冷冷道,“如果他醒了,承认是他下的毒,你又当如何?”
  
  “这个好办,”沈寒故作轻松道,“让他将解药奉上,不就结了。”
  
  “哼!”江隐怒道,“我天霖奸佞挡道,多少忠臣良将遭人陷害,我料这花月影无非是受人指使,可是,通过他想必亦能找到线索,查出幕后黑手!”
  
  “最大的黑手不就是现在坐在龙椅之上的那个人么?”沈寒刻意转换话题。
  
  “宇文炀是我要对付的,这个不消你说。”江隐冷道,“可是,下毒之人的幕后主使却一定不会是他!”
  
  “为何?”
  
  “因为他需要的是让陈安之活着体会那被人凌。辱的滋味!”江隐咬着牙说道,“他又怎肯费力气让安之变得没有神识?”
  
  “……”
  
  “没有神识,他便不会意识到痛苦,这点,可不是宇文炀想要看到的!”江隐忿忿道。
  
  “阿隐,这点我明白。”沈寒无奈道。
  
  “所以,”江隐的神色显出一抹期待,“阿寒,答应我,此人不管你治还是不治,都不要阻挠我通过他来揪出那只幕后黑手,可以么?”
  
  “阿隐!”沈寒摇摇头,“这件事当中的厉害关系,我自然懂的,可是在沐春楼他是如何待陈安之的,你也看到了。我相信此间必有误会。”
  
  “误会?”江隐冷哼道,“那便等他醒来叫他说清楚!”
  
  “放心,我会让他尽快醒过来。”说着,沈寒站起身来走到江隐近前,“相信我。”
  
  手在落到江隐肩膀的一瞬,竟被江隐躲开了。
  
  “阿寒,我希望你明白,”江隐的双眸似凝结成冰,“我这三年活下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阿隐,你为什么会这样问?沈寒心下一凉。
  
  “我之所以活到现在,”江隐的双手已然握成了拳,“就是为了让天霖能够回到从前的样子。所以,任何的杂草我都会毫无顾忌地一一斩去!”
  
  “阿隐,我明白。”沈寒又试图将手搭在江隐的肩头,可是又被江隐不露声色地躲开了。
  
  “阿寒,这人你尽管救,”江隐冷冷道,“可是,无论他是谁,一旦被我查出他会危害我天霖,不管是他还是指使着他的那只幕后黑手,我都绝不姑息!”
  
  “阿隐,我答应你。”沈寒点点头,这回是伸出了双手。江隐却没有再躲,任凭沈寒将他揽在怀中。
  
  “阿寒,”江隐眼眶微湿,“我想要救安之,我想要救冰怡妹妹啊!”
  
  提到冰怡,虽然今生再也无法用宇文轩的身份守护在冰怡的身边,可终究即便是江隐,他也还是想要像从前那般护她周全。
  
  “相信我!”沈寒心头一热,“我一定会帮你,若这花月影确实会危害到你想守护的人,我会帮你亲手杀了他!”
  
  “阿寒,我信!”
  
  “给我时间,”沈寒吻了吻江隐的薄唇,“容我查清楚他的来历,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不知道是在梦中感觉到疼了,还是梦到了什么伤心事。
  
  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到月影的鬓间……

☆、第三十一章  自欺欺人

  我一定会帮你,若这花月影确实会危害到你想守护的人,我会为你亲手杀了他!
  
  呵,沈寒,你真的会杀了我么?
  
  听着那二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月影心头一冷,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果然我只是暗夜里的影子,终归见不得光。
  
  月影侧身望去,屋内除了一盏昏暗的油灯外,已是空无一人。
  
  沈寒陪着江隐去看陈安之了,那毕竟是忠臣之后。而他,花月影又是谁?这条命即便活下来,恐怕早晚也会交代在江隐的手中。
  
  我的命本不值钱,给你们又有何妨?
  
  挣扎着翻身坐起,挣扎着下地,挣扎着整理好身上的红衣。
  
  此刻体内数百内销魂蚀骨针因为沈寒的那一枚而乱了方向,有的是顺着经脉行进,有的则是逆着经脉行进。直疼得月影眼前一黑,可是月影知道,他不能晕,他要活着离开这里。
  
  沈寒既然对他起了疑心,那么依沈寒的性格,必定会顺藤摸瓜,迟早会怀疑到韩墨身上。可是沈寒,此刻的他,又能拿什么跟韩墨斗?
  
  既然你已把我当做恶人,那我便恶到底好了。月影惨然一笑:不如回到韩墨身边,如此一来或许能守得你一世平安。
  
  “呀……”一步;
  
  “噫……”两步。
  
  这是银针游走在足底穴位的感觉,那夜为韩墨一舞,便似这般。
  
  冷汗涔涔,咬紧牙关。
  
  门,打开了。
  
  此刻正是月明星稀的深夜,月影深吸了一口气,拧起脚尖纵身跃上屋顶。他俯首望去,东厢房里正映出两个人影:沈寒,希望我的离去,能让你引起警戒,万不可轻举妄动才好。
  
  轻叹一声,周身的疼痛引得月影咬破了自己的下唇。管不了那许多,凝神聚气,一道红色的身影轻盈无比地穿梭在无边的月夜里。
  
  “拿酒来!”沐春楼的门前,人流如织。
  
  虽然面色有些惨白,可是月影的妩媚多姿依旧是沐春楼里的一道最为亮丽的风景。
  
  “哟,这不是花公子么?”
  
  “花公子不是去看病了么?”
  
  “身体可大安了?”
  
  恩客们献着殷勤,妓。院里的小倌、姑娘们亦是纷纷围上前来嘘长问短。
  
  月影顺手接过一坛上好的女儿红,扬起玉颈,一饮而尽。
  
  “好酒量!”
  
  “哈哈,花公子果真是花公子。”
  
  月影放下酒坛,凤眸瞟向四周,放浪地笑道:“月影今夜好得很呐!再来!”
  
  众人见状,虽觉月影今夜有些不同以往,但是美人醉酒的好戏还真是千金难买。
  
  一坛又一坛,不管是谁人敬的酒,月影只是一味地笑纳,决不推辞。
  
  “再、再……来……”月影醉眼微醺伏在桌上,眸光已然涣散,半举在空中的手似乎等待着下一坛美酒的到来。
  
  可是,触碰到掌心的,不是冰冷的酒坛,而是一只有温度的手。
  
  月影浅笑一声,眼神迷离地望着那只手的主人:“爷……来,我们喝酒……”
  
  周围的人早在韩墨到来的一瞬,便作鸟兽散。
  
  这个人,他们惹不起;这个人,是花公子的主人。
  
  韩墨左手轻轻捏了捏月影举在半空中的那只手,旋即就势将月影拦腰抱在了怀中。
  
  “欸?”月影眉头微蹙,似有不满,“酒……来喝酒……”
  
  韩墨面无表情地抱着月影径直向二楼走去,这样的月影,韩墨第一次见到。
  
  “哗!”没来得及将月影放到床上,当然也便避无可避。
  
  一口掺杂着血水、酒水的污浊物全然喷在了韩墨的怀里。
  
  那身华贵的锦衫原是韩墨素来最喜欢穿的,可是韩墨只是微微蹙了蹙眉,便将月影安安稳稳地放到了床上,索性用衣袖擦拭着月影唇边的残留。
  
  他褪下了那身锦衣,唤过下人,将盛有净水的浴桶放到了屋内。
  
  轻轻扶起月影,缓缓地褪去衣衫,再次试过水温后,韩墨便将赤。裸着的月影放到了浴桶当中。
  
  水汽氤氲。
  
  这是第一次,韩墨认真地甚至是略带怜惜地触摸着月影的身子。
  
  除了后背上的那一束兰花,月影的肌肤美好得令人无可挑剔,通体散发出的幽幽兰花香,那可是十余年来服食凝香丸的杰作。
  
  凝香丸?当这三个字浮现在心头,韩墨不觉一凛,他伸手抚摸着月影那景致的五官,不由得眉心紧蹙。
  
  真的留不住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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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阁主。”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暗室里的油灯似乎受到惊吓,小小的火焰在不安地跃动着。
  
  “东钺那边怎样了?”韩墨背着手望着挂在墙上的中原地势图,开口问道。
  
  “东钺那便还算安分,”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国内尚算安稳,只是自从新帝登基,小皇帝主张变法,要还耕与民,惹得那些皇亲国戚以及诸位元老十分不满。”
  
  “乳臭未干的小儿,”韩墨冷哼一声,“真是心比天高!这变法是谁提出来的?”
  
  “还不是那位户部侍郎裴远。”
  
  “老匹夫,”韩墨骂了一声,旋即转过身来望向那个沙哑的声音,“派玄门的人盯紧点儿,有什么动静马上来报。”
  
  “好!”沙哑的声音应道。
  
  “凝香丸配好了么?”韩墨淡淡地问了一声,“算一算,小影有一个月未曾服食了呢。”
  
  “阁主啊,”一阵冷笑声响起,“上一次,您给花公子服食的依然是最后一枚了呢。”
  
  “什么?”韩墨心头一凛,语气听起来却没有丝毫变化,“不是说还有三年的药量么?”
  
  “吱扭、吱扭”,车轮声由远及近,那沙哑的声音听得越发真切:“如果,没有您那蚀骨销魂针,别说三年,就算十年花公子都享受得起。”
  
  “你说清楚!”韩墨一个箭步冲上前来,俯首狠狠扼住了那人的喉咙,“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
  
  “咳咳、咳咳……”被韩墨扼住喉咙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只见他披散着头发坐在椅子上。
  
  往上看,右眼被遮,一脸沧桑;往下看,那人膝盖之下竟……
  
  没错,那人不知何时早已没了双脚,长长的衣摆只是掩盖了膝下的虚无。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韩墨的手上略一用力,那人便连咳嗽的声音也没有了。
  
  “快讲!”手一松,“咳咳”声骤起。
  
  “哈哈……哈哈……咳咳……”那人冷笑连连,“阁主啊,事到如今,您还不承认么?”
  
  “承认什么?”韩墨怒极。
  
  “承认您喜欢上月影了啊,”那人似乎很懂得引燃韩墨的怒火,“难道不是么?”
  
  “我不会喜欢他!”韩墨冷冷道,“我也不会爱上任何人!”
  
  “呵呵,”那人蔑然一笑,“阁主啊,你我幼年相交,你怎么想的,我顾谦焉能不知?”
  
  “哼!”韩墨的神情变得愈发冰冷,甚至带着一抹危险的讯号,“我说过,月影只是我的一枚棋子,你——不要再拿他来挑战我的底线。”
  
  “底线?”顾谦摸了摸脸上那只被遮住的右眼,“是啊,可是那只是您的底线。”
  
  “我再告诉你一遍,”韩墨的脸上凶光毕露,“月影,除了我,谁敢动他,便是自寻死路!”
  
  “自寻死路?”顾谦俯身用仅有的一只左眼怜惜地望了望膝下的那片空无,“连脚被您砍了,我想自寻死路也没那个能耐啊。”
  
  “说!你又对小影动什么手脚了?”韩墨俯身揪住顾谦的衣领,怒问着。
  
  “我哪里敢对花公子动什么手脚啊?”顾谦冷冷地笑着,笑得好似一朵妖娆的罂粟,“我只是一直在按阁主的吩咐为花公子配制凝香丸而已,只是……”
  
  “只是什么?”韩墨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怕听到他不愿知道的事实。
  
  凝香丸,不过是被自己无意间加大了用量而已。
  
  顾谦的语气十分平静,似乎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那凝香丸,若按正常计量服食,无论男女,除了另其容颜不老之外,活到四十岁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若加大了计量,再有蚀骨销魂针的推动,别说四十,连三十都是奢望。
  
  而月影,体内的银针近乎千枚,每次承欢之时除了服食凝香丸,还要遭受银针的折磨,如此相辅相成,时至今日,月影活着的每一天几乎都可以成为他生命里的最后一天。
  
  怎么可能?怎么会!骗人!顾谦啊顾谦,你好大的胆子!
  
  “你胡说!”韩墨怒极,“小影现在不能有事!我的仇还没有报,他怎么可以先死!”
  
  “哈哈哈,”顾谦忍不住笑出泪来,“阁主啊,只有花公子死了,您才会心无旁骛专心复仇,完成您的宏图大志;花公子若是活着,您必定会为其所累,到时候,……”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韩墨怒吼道,他扬起右手,照着顾谦就是一记狠狠的巴掌,血色的手印,唇角的血映衬在顾谦那略显苍白的脸上,显得分外鲜明。
  
  “哼,”顾谦轻轻舔舐了一下唇角的血痕,冷笑道,“阁主啊,您还要自欺欺人到何时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下次更新时间7月18日晚九点。

☆、第三十二章  取针疗伤

  
  自欺欺人?
  
  顾谦说的没错,我就是在自欺欺人!可那又如何?
  
  韩墨赤红着眼睛,似要将眼前之人生吞活剥了去。
  
  “我要你救他!”韩墨一字一顿道,“他不可以有事,没有我的许可,他不可以死!”
  
  将额前散落的碎发别过耳后,顾谦冷冷道:“阁主啊,真不知道你图的究竟是什么?”
  
  是啊,图的是什么?望着面前那张愤怒、紧张又焦虑不安的脸,顾谦忽然觉得很熟悉。这才是他认识的那个韩墨——
  
  十岁那年,顾谦被人带到韩墨的身边,成为他的贴身侍读。
  
  那个时候的韩墨,脸上永远都是挂着笑的,似乎从来不知烦恼为何物;
  
  那个时候的韩墨,从不会以主子的身份命令、呵斥任何人。对待顾谦,与其说是主仆,不如说更像是兄弟、像朋友;
  
  那个时候的韩墨,在顾谦眼里只有一样不好,那便是他的身体。韩墨先天体质较弱,故而一年之内总有大半年的日子是与汤药相伴。
  
  或许便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对药草一无所知的顾谦,总会借着当侍读的便利,偷偷到家里的藏书阁去研习医书,他最大的心愿,便是有朝一日能亲手医好韩墨的痼疾。
  
  陪在韩墨身边的日子,让顾谦感到很满足,直到——韩墨的家被毁了。
  
  顾谦亲眼见证了韩墨从人到恶魔的变化。
  
  当那半截纯银面具戴在韩墨的脸上,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从此便消失了。
  
  顾谦心里有恨,他恨所有伤害过韩墨的人。从那个时候开始,顾谦便决心用他这一生来守护着韩墨,帮韩墨复仇,不惜任何代价,哪怕这代价是他的命!
  
  眼看着韩墨所筹谋的每一件事,都在按计划中的方向发展,顾谦的心中自然与之同乐。可是,直到一个七岁的孩子出现之后,顾谦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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