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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江月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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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年来,二人之间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说过如此多的话。
  
  韩墨看起来心情不错,陪着月影用了早饭,又叮嘱云姨善待月影,一个内的不许让月影接客,哪怕这所谓的接客只是为客人跳舞、弹琴。
  
  云姨只有连连点头应诺,昨夜那不知死活的程春来,已经给足了她教训。
  
  她明白,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位金主。因为其他金主只是给钱买笑;这位金主除了买笑连带着还会买命!
  
  虽然她不懂这位韩大爷,明明那么喜欢月影,却为何还把月影卖入青楼,卖入青楼还不许别人碰。可是她明白,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看着云姨唯唯诺诺的样子,韩墨知道这老鸨亦是个聪明人,遂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月影倒是凭着韩墨的几句话,足足享了几日的清闲。他没有心思想着韩墨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他只是担心沈寒,不知道有没有将那个人送走。那个人的存在早晚会给沈家带来灾难!
  
  沈寒,你明白吗? 
                          
作者有话要说:  祝小天使们看文愉快!

☆、第十六章  五行之针

  
  沈寒当然明白。
  
  从那日在前厅他便知道月影绝非普通的小倌。月影虽为男儿身,可是内力却充满阴柔之气。
  
  沈寒虽然疑惑不解,不知月影是何来历。但是,在非常时期胆敢铤而走险来暗示此处非太子久居之地的人,他只能选择相信!
  
  起先唯一令他不解的是,他不懂月影缘何自断双臂,而那夜发生的事,令沈寒如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
  
  真正盯着他们沈家的,或许就是那夜肯为月影一掷千金的锦衣人。既然如此,那么做戏就要来全套。
  
  那所谓的“三益丹”,哪里是什么春药,分明就是给隔壁张婶之女治病的回血丹!那回血丹对女子有止血养血的功效,可是对于男子,嗯哼,不用便罢,如若那人真敢服用,哈哈哈……
  
  可是,笑过之后,如何离开晋阳,又该怎样安置江隐,却成了一个真正的大难题。
  
  江隐的外伤易好,可是内伤却不容乐观:他五脏俱摧,加之前些时日感染了七日风,短短几日便反复了几次。日日昏睡,偶有清醒之际,亦是神思恹恹。
  
  眼睑处因被毒。液腐蚀而粘连的皮肤经沈寒之手处理好,虽能视物,然而眸光恍惚,不能聚影。沈奕为其施针,放其淤血,再辅以良药,却依旧无法正其根本。这一日,对于江隐而言,又是一场生死大劫。
  
  “爹!我想这次是我判断错了……”沈寒急道。
  
  “寒儿,别慌,我们可以试试五行针。”沈奕虽然心中起急,可是依旧温言安慰道,相比沈寒,他更知道病榻之上,那原本是个怎样的少年。天霖国本来由他来继承大统,熟料……唉!
  
  “爹,那我们赶快施针吧,阿隐的气息似又弱了!”沈寒红着眼睛道。
  
  他对江隐的身份未曾看重过,不管他是爹爹跟宁王口中的太子也好,还是自己任性救下的人,既然救了,给了那人希望,就要全其始终!
  
  “先给他服下一颗护心丹。”沈奕吩咐道,“接下来,必须要彻底清除他体内的淤血。”
  
  当沈寒将护心丹用温水化开,扶起江隐,喂其服下后,接下来是一阵令人窒息的寂静……
  
  “阿隐,你别吓我!”突然,沈寒发出一声低吼:“快给我醒过来!”
  
  “寒儿,冷静!”
  
  “爹,如果我不是为了跟您斗气,如果我见到阿隐就为他正确施救,阿隐绝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沈寒的眸子现出一团水雾,“爹,我没想害人!”
  
  从来没有过的自责,从来没有过的对生死的敬畏,瞬间袭上心头。当看着江隐的面色越来越苍白,气息越来越微弱,一条鲜活的生命,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消逝,沈寒忽然觉得自己跟刽子手没有区别。
  
  “寒儿,你怎么如此不冷静?关心则乱!寒儿,阿隐只是体内正气不足才会如此!”
  
  又是一阵死寂……
  
  “神庭、印堂!”
  “寒儿,人中!”
  “百会!”
  “通了!”
  “寒儿,神阙穴!”
  “没反应……”
  “加两成劲道!”
  “动了!”
  “再加一成!”
  “右手有反应!”
  “有汗了!”
  “好!”
  “收针!”
  “过一个时辰再施针!”
  
  望着脸上渐渐渗出一丝血色的江隐,沈奕这才长吁一口气,挽起衣袖擦擦汗:“寒儿,幸亏阿隐根基好,否则真的连大罗神仙也没法救他。”
  
  “可是,阿隐现在虚耗过多,即便救活了,只怕以前的修为亦全毁了。”沈寒用沾有温热的水的湿布轻轻地润湿江隐干裂的嘴唇,“他现在残留的气息都是乱的,唉,若是那日我……”
  
  说道这里,沈寒又忍不住自责地摇了摇头。
  
  “寒儿,若不是你,估计阿隐就活不到今日。”沈奕缓步来到沈寒的身边,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为医者,但尽人事,生死只能各凭天命。”
  
  “爹!”
  
  “寒儿,你可还记得你师父那儿的承元天泉吗?”沈奕眸光一闪。
  
  “当然!小时候我身体不好,师父天天让我泡足两个时辰,才肯放我出去玩。”沈寒说着,忽然明白了沈奕的意思,连忙旋身站起,“爹,您是说要把阿隐送到我师父那里去?”
  
  “没错!”沈奕捻须笑道,“那承元天泉,承载天地灵气,冬温夏凉,是祛除百病,固体培元的绝佳所在。寻常人,你师父才不会让他沾那圣泉之水。”
  
  “爹,既然如此,我们何不现在就带阿隐去?”沈寒面露惊喜之色。
  
  “这几日恐怕不行。”沈奕摇头道,“阿隐现在的体力经不起颠簸,从晋阳到乾州快马加鞭还得三日三夜,你觉得阿隐现在能熬得住?”
  
  “这……”沈寒的眸色黯淡了下来,“难道只能等?”
  
  “对,只能等!”沈奕从袖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锦盒,打开后放到沈寒的手中,“这里是几枚玉露清骨丸可以去附骨之污浊,顺体内之阴阳。现在给阿隐服下,可以起到以毒攻毒,健体还阳的功效。只是,这药为父也只有这九枚,再想得,恐怕至少得月余。”
  
  “爹,您的意思是说……”
  
  “嗯,你猜的没错。这九枚,每日一枚给阿隐服下,估计能挺九日。”沈奕转身望望窗外,一抹阳光正暖暖地照向屋内,“只要九日后,阿隐能顺利到你师父那儿,那么为父就有十成把握让他复原!”
  
  沈奕说完,嘱咐两句,便推门而出到前厅去为其他病人诊脉。
  
  阿隐,你会好起来的,记住了,你的命是我捡回来的,没有我允许你绝对不许有事。
  
  沈寒一边想着一边从锦盒里取出一枚玉露清骨丸,用适才的方法,将药丸化水,扶起江隐喂其服下。
  
  “咳咳、咳咳……”许是喂的急了,一阵呛咳声袭来,唬得沈寒连忙放下药碗,为江隐抚胸拍背。
  
  “阿隐,你感觉怎样?”沈寒一脸焦急地问道。
  
  “咳咳、咳咳……”又是一阵咳嗽,当这阵咳嗽平息后,今日里,江隐终于第一次悠悠醒来。或许是听到了父子二人的谈话,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竟然还有救,不由得内心翻腾起一股热流。
  
  “唔、唔……”江隐向沈寒眨了眨眼睛,嘴角向上努力露出一丝微笑,“唔……”
  
  “哈哈,阿隐,你能不能别笑了?”看着刚刚从鬼门关抢回来的江隐,沈寒终于放心地开起了玩笑,“你现在笑的样子好难看。”
  
  “唔……”江隐闻言,收起了笑容,转而狠狠地瞪了沈寒一眼,用来表示不满。
  
  “哈哈,这才对嘛!”沈寒调侃道,“不过,阿隐,你且放心等到了我师父那儿,将你的内伤彻底医好,你的这张脸,到那时再看我的本事。”
  
  “唔……”
  
  “至于你的嗓子么,”沈寒凝眉道,“只要你信我,让我切开你的喉管,给你换上个新的,保你能正常说话。”
  
  那人是不是疯了?此刻的江隐后悔自己醒来听沈寒的那番胡话。从来没听过喉管可以随便切开,再……再换个新的!那人一定是疯了!
  
  可是,即便那人是疯了,然而这疯言疯语亦是给了人无限希望……
  
  活着,有尊严的活着,为了父皇母后,或许我的残躯还能有用?
  
  自从与宁王叔父相认,自从知道宇文炀的所作所为,江隐便无时无刻不在生死一念间挣扎:死了,注定是一点希望都没有;活着,难道就真的有希望?
  
  如果,他还是那个器宇轩昂的太子,他会毫不犹豫地想要活下去;可是现在……即便他苟活于世,凭他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又凭什么来守他的家国天下?
  
  “喂喂喂,跟你说话呢!”沈寒将右手放在江隐的眼前晃了晃,江隐这才回过神来。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沈寒伸手将刚刚的那只药碗端了起来,“你放心,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
  
  “唔唔……”
  
  “别感谢啦,来,把药喝了。”
  
  “唔……”、“咕咚、咕咚”、“咳咳……咳咳……”
  
  “都喝了。”望着碗里的药渣,沈寒毫不客气地将药碗又放到江隐的唇边,江隐一皱眉,紧闭着双眼,索性一饮而尽。
  
  “这才乖!”
  
  听到沈寒如此同他讲话,江隐心头又是气苦不已——堂堂的太子,在沈寒眼里竟然被活活当成个三岁的奶娃娃!
  
  “又是一身汗。”沈寒摸了摸江隐的衣衫,不知何时,又被身体渗出的虚汗打湿了。“你这身体,外伤并未痊愈,这湿衣衫最是容易引邪入体,愈发不易好了。”
  
  沈寒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从衣橱中找来一套干净的衣衫搭在床边,接着伸手就要帮江隐脱掉身上的湿衣服。
  
  “唔……”江隐急得向后一躲,眼神里透出恳求,似乎在告诉沈寒,自己可以慢慢换。
  
  “哟,害羞了?”今日是沈寒第一次在江隐清醒的时候试图为他换衣服,见到江隐的这副“护体”的样子,突然起了促狭之心。
  
  “你这身子,我都看过多少遍了,”说着,沈寒轻松地拨开江隐挡在胸前的手,三下两下就将上衣褪下。因为本来就是疗伤,故而,除了上衣,里面只剩下依旧印着各种伤痕的肌肤。
  
  江隐实在不喜欢被人如此伺候着换衣服,索性闭紧了眼,用沉默表示抗议。直到感受到身上复又穿好一件干爽的外衣后,这才缓缓地睁开双眸。
  
  不睁还好,甫一睁开,正好与一对桃花眼四目相对:“别害羞,我会对你负责的。”
  
  沈寒如是说……
                          
作者有话要说:  调。戏!
赤果果滴调。戏!
不过,这才哪到哪儿啊?
喜欢月影的小天使别着急,让月影先休息两天,再让他惊艳出场。
反正渣作者是日更!等不了多久哒!比心!

☆、第十七章  北泽玄苍

  
  负责?负什么责?
  
  自从被沈寒救下的那一日起,江隐不得不说,虽然这位少堂主看起来有那么几分放荡不羁,可是,每一次为他医治的时候,但凡他是清醒的,总能感受到沈寒那不同的一面。
  
  沈寒的眸子明亮、深沉,似一汪清澈的湖水,莫名地令江隐感到心安。当了多年的太子,他早已习惯世人对他的好,可是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当他不是太子,甚至会落魄到如斯境地时,旁人是否还会如此待他。
  
  更重要的是,这人看着颠三倒四,实则心细如发……送至口边的汤药不含半分药渣,温度亦刚好适合饮用,这是他做太子时都不曾遇到过的“礼遇”,有这样的人在身边,他还担心什么?
  
  人,或许只有在病中,甚至是在濒临绝境之时才会对世事真正地有所领悟。  
  
  江隐,何尝不是如此?
  
  从被戕害到生无可恋;从惊闻风云突变,到痛恨自己无力回天。多少次,江隐都暗暗期待过下一次的昏迷,莫要醒来……
  
  可每一次都事与愿违。
  
  渐渐的,每当将要陷入昏迷的时候,江隐竟然莫名地期待着再次醒来的时候,还会看到那双眼睛……
  
  然而,对于沈寒的那张嘴,江隐骨子里还是抵触的。
  
  身为太子,他幼承蒙训,除了沙场上是白袍银枪,血性张扬外,对任何人,哪怕是布衣平民,他都是谦逊有礼,进退有度。正因如此,天霖国上上下下无不从心底里敬佩、爱戴这位未来的天子。
  
  故而,凡是与江隐——宇文轩接触之人,从来不会像沈寒这般口无遮拦。
  
  所以,当沈寒一而再、再而三说出一些令江隐难堪的话时,即便说者无意,也让听者羞的面红耳赤。
  
  今天,亦不例外。
  
  江隐一扭头,避开沈寒的眸光。挣扎了一番试着自己躺好。沈寒见状心里暗自高兴:不错,终于有些精神了。
  
  “阿隐,虽然我没有见过你之前的容貌,”沈寒收起了戏谑的语气,“但是,你放心,待你养好内伤,我会亲手给你打造一副新皮囊,一准儿比你自己的那身还要好。”
  
  新皮囊?那么,我还会是我么?
  
  是我,会怎样?不是我,又能如何?这一身残躯,即便真能重见天日,我……
  
  父皇!母后!
  
  绵愁少壮志,久病多胡思。
  
  遥想那未卜的前路,江隐的眸中又禁不住涌出一团水雾。
  
  “哎哎哎,”沈寒看到江隐这副样子,猜到是刚刚提及为他整容,惹的江隐又想起自己不堪的遭遇,连忙说,“人家都是女孩子成天抹眼泪,难不成你也担心自己日后没人要?”
  
  “唔……”江隐努力地将脸埋在枕畔,没想到沈寒下一句更令他气结:“你放心,没人要,我要!”
  
  江隐努力地装作没听见,可是沈寒依旧在他的耳畔不停地呱噪着。
  
  接下来,沈寒已经不再局限于调侃江隐的伤情,转而给他讲起了他游走江湖时发生的趣事。
  
  天南海北,三教九流,那些江隐从未曾听过的亦未曾见过的新鲜事渐渐驱散了江隐对自己的自怨自艾,终于静下心来为沈寒口中的那一段段故事而或喜或悲。
  
  不知过了多久,江隐终于平静地进入了梦乡,嘴角还挂着一丝浅浅的微笑。
  
  沈寒望着进入梦乡的那个人,亦长吁一口气。
  
  他不知道究竟能帮那人走多远,既然不知道,索性也不再多想。
  
  突然,沈寒的脑中闪现出一人的身影,那个诡异的红衣小倌,他到底知道些什么?还有那个宁王殿下,怎么连着几日都不见踪影?连着几日晋阳城除了王公大臣,平民百姓都是只进不出。如今阿隐过几日便要出城,没有宁王,这城要怎么才能出?
  
  对于沈寒担忧的事,宁王更是无计可施。
  
  原本约沈奕来雅园楼品茶,结果,没等到沈奕,竟然碰上了按例来天霖国纳贡的北泽国的使团。
  
  北泽国乃天霖国的附属国,年年纳贡,一年四次从未间断。只是这一次与往日有所不同。前来献贡之人,不是普通的使臣,而是北泽国的辅政王——玄苍。
  
  玄苍是北泽帝的亲叔父。二十多年前先帝玄越病故,托孤给玄苍,没想到所托非人。
  
  玄越在位时,玄苍还是个守规矩的王爷,玄越驾崩,当他手握北泽大权的时候,竟然一改往日中规中矩的模样,胡作非为起来。
  
  他先是假天子之名,横征暴敛,大兴土木,在隆山建了一座揽仙台。
  
  揽仙台修好之后,将从民间遍寻而来的容颜娇丽的女子汇聚其上,日日歌舞,纵情享乐,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早将先帝的托孤之情抛诸脑后。
  
  宁王宇文睿万万没想到,今日在这雅园楼竟然与这北泽国的辅政王不期而遇。
  
  “哎呀,我道是谁,原来是北泽的辅政王!”正在苦等沈奕的宇文睿甫一见到玄苍不由心头暗暗叫苦。
  
  玄苍的身后只跟着两名贴身的护卫。但见他一身紫衣便服,虽然已近不惑之年,看上去却是精神矍铄、一表人才。瞧那面相怎么看也想象不到此人竟是那位在北泽一手遮天的荒。淫王爷,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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