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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绝色,深藏不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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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辣鸡愤怒的挠着门,班青假装没听到。他进了屋子,自己找了个地方放好了炭盆:“入冬之后天气变得快,我怕要是晚上突然下雪,你这屋子里会冷。”
  仲聆沐浴后擦过身体,可现在头发还是湿的,他放了班青进来,就回到了床榻上坐着,用一条干燥的长巾擦着头发。
  班青这边忙活完,就跟到卧室里去看他。
  仲聆把自己长巾拿开,就看到班青搬了个小板凳,坐到了他的床前,一脸认真的看着他擦头发。
  仲聆就笑了:“怎么越来越黏人了?”
  班青和仲聆回来后快一个月了,对他的脾气也有些了解。知道他就算是有时候黏得紧一些,仲聆也不会生他的气。
  而班青,更是积攒了一些小小的心得。
  比如说,仲聆泡完温泉后,像现在这样皮肤白里透红的样子,最好看了。
  仲聆头发上的水沾湿了他胸前的衣襟,虽然他在班青进来前,已经重新系紧了衣服,但这层单衣湿了贴在身上,就真的遮不住了。
  班青看了一眼,脸红红的想,娘子的胸真是平的呀。
  不过平也没关系。
  娘子这么美,还有大长腿,怎么着都是自己赚了!
  仲聆看见班青搬来的炭盆被安置在房间中央,就问:“冬天这里会很冷吗?”
  班青:“很冷的!等咱们去元港城的时候,我去买点被面,村里头还有多的棉花,给你缝一床新被子。”
  是了,他们要去元港城了。
  仲聆想到此处:“那咱们明天早上动身?”
  “好。”
  过了一会,班青按耐不住:“唉嘿嘿嘿,仲聆用不用我帮你擦头发呀?”
  仲聆顿了一下,觉得这小子表情有点荡漾,对他的胆子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于是便说:“不用,已经快干了。”
  班青一脸遗憾——又没能摸到娘子的头发。
  娘子头发又黑又长,看起来好像丝缎一样,真想摸两把啊。
  仲聆把他脸上的表情看得分明,也是稍微愣了一下。
  俗话说,温饱思淫|欲,是他最近把这小子喂得太好,让他起了那方面的心思吗?
  结果下一刻,班青就说:“早上婶子们进城,给我带回了一条新鲜的鱼,仲聆,你会做鱼吗?”
  仲聆失笑,是他想多了。
  班青勒紧了自己的裤腰,赧然道:“哎,都吃胖了,仲聆你手艺太好了。不过咱俩吃的都是一样的,你怎么看起来一点儿肉都没长呢?”
  仲聆肃容道:“我为什么要长肉?我又不胖。”
  班青意外的看着他。
  仲聆正色道:“你我都是练功夫的人,都是从一开始就要打熬筋骨的,身子沉一点,也不是因为胖。这个道理,你肯定知道吧?”
  班青感到茫然。
  道理他都懂,但他还是胖了呀。
  但班青大概就是一个不怕胖的真汉子。
  胖了的班青没有丝毫悔改,晚上吃了一顿娘子的奶汤炖鱼。
  吃得肚子又一次鼓了起来,班青欢乐的表示很满意。
  休息一晚,第二日两人动身。
  山路难走,他两人上午出发,到傍晚的时候,才到了元港城。
  这回班青带了自己的户籍文牒,两人通过正常渠道入了城。
  两人进了城就美美的吃了一顿饭,这次终于是班青买了单,不由得神清气爽。
  他们正准备去找个客栈休息时,穿过了一条小巷子。
  这条小巷子十分平常,没有什么不同。
  巷子左右都是平凡的百姓人家,一家一户的过着自己的生活。
  仲聆和班青在路过一户人家的时候,正好听到了从院子里面飘出的声音。
  那是一个小男孩清脆的童音:“娘,我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干啥在桌上嫌弃我吃得多啊?”
  妇人道:“你看你肚子都起来了!你个子长哪里去了?横着长得吗?”
  仲聆停下了脚步,似笑非笑的戳了戳班青的小肚子。
  班青腼腆一笑,他怕痒,立刻抓住了仲聆的手指。
  他抓住了仲聆的手就不愿放开,仲聆不怎么坚决的挣了一下没挣脱,就由着他去了。
  小男孩天真的声音,从墙的另一边传来:“对了娘,爷爷刚才在饭桌上念叨的房图将军……是谁呀?”
  妇人沉默片刻,深深叹息:“儿啊,这个问题,在家问问就行了,出去绝对不能说,知道吗?”
  班青看向仲聆。
  仲聆本来正要走,此时却停下了脚步。
  “娘,你告诉我吧!”
  “房图……唉,人都死了二十年了吧?那一年他打跑了胡人,皇上说他里通外敌,关在大牢里审了许久,后来推到菜市口给砍了头。”
  小孩子失望极了:“娘,你胡说!爷爷说房图是个大英雄!他说我爹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他来过一次江北,救了许多人!”
  小孩子争辩道:“爷爷还说,就连十年前再次打跑胡寇的丁将军,也是房图将军的旧时下属。房将军在天之灵,一直保佑……哎呦,娘,你打我干什么?”
  妇人怒道:“越说越不像话了!这话你要是早十年在江对面说,让官府的人听去了,咱全家就都得被你害死!”
  小孩子似乎是被吓到了。
  “房将军当年还是娶了郡主呢,结果房将军死后,皇帝连自己表妹都不放过,逼得郡主自焚。等郡主没了,那皇帝就再无顾忌,还判了个株连九族,把姓房的都杀了。”
  “二十年前,为房图说话的文人武将,哪里少了?哪一个皇帝还不是说杀就杀、说下罪就下了罪?连他们都逃不过,我们平头百姓就更不要惹事。事关房图,谁落过好下场了?”
  妇人语重心长的嘱咐着小男孩:“在外面可得管好了自己的嘴,房图是逆贼,不许叫他将军。”
  小孩子委屈的声音响了起来:“那房图……真的和胡寇勾结了吗?”
  “谁知道呢?你不要问,也不要想。过去的人,管他做什么?好好过咱们自己的日子。”
  小孩子嘀咕道:“我爷爷还说,过两日是房图将军的忌日,他还要……”
  那孩子看了一眼娘亲的脸色,不敢再说话。
  妇人警惕道:“我们不在的时候,老爷子都在跟你说什么?不行,我得去找他说道说道。”
  院子里的人回了屋,再也没了声音。
  院外站的两个人,还在原地。
  班青神色郁闷的抓了抓头:“唉,这些过去的事……听了让人心里怪难受的。”
  仲聆低着头,他的神色隐在街巷里避光处,看不清楚。
  班青叹了口气:“仲聆,回去休息了。”
  仲聆声音有点哑:“走吧。”
  夜色凉薄,人心如是。
  这还是父亲拼死打出来的太平盛世,人们却迫不及待的将真正的功臣遗忘。
  仲聆觉得有点冷,他裹紧了衣服。
  一路无话。
  到了客栈,还是开了两间房。
  仲聆心情欠佳,并没有多聊的兴致,借口自己累了,就直接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仲聆也没有睡下。
  那小孩子的话语依然在他耳边回响。
  再过几日,就是在他父亲房图,和郡主娘亲两人的忌日了。
  往年这个时候,他和房坞无论身在何方,都会面向皇都的方向,遥遥祭拜。
  父母的忌日太敏感,他们不能像寻常人那样祭拜父母,还要偷偷摸摸的暗中去做,生怕被别人猜出些什么。
  他活了二十年,一直活在见不得光的地方。
  仲聆心里难受。
  他有时想,自己尚且如此,那在父母身边自小长大的房坞,心里又该是什么感觉?
  今天那小男孩问的问题,在他小的时候,他也问过房坞。
  他还记得房坞那个时候的反应。
  房坞暴怒,脸上表情都变了。年幼的仲聆吓得以为哥哥会打他,抱着头躲在桌子下发抖。
  然而房坞的拳头没有落下来。
  他抬头偷偷去看房坞,却发现哥哥的眼睛红了。
  过了很久,房坞轻轻把他抱了出来。
  那天晚上,房坞在他耳边一遍遍的说:“你不要相信他们说的话,皇帝是个混蛋,咱们的爹是个大英雄,我们房家,没有里通外族的叛徒。”
  “哪怕所有人都去诋毁我们,你也不能这么想。要不爹娘在地下,会伤心的。”
  后来,仲聆再也没问过这个问题。
  房坞比他大十一岁,年轻时曾经追随在爹身边,从过军领过兵,杀过胡人,是那段真实历史的见证人。
  他兄弟两人相依为命多年,房坞有时想起过去和父母有关的事,就会讲给仲聆听。
  再长大一些,仲聆懂了事,被兄长带着走过父亲过去的路,在北地山脉走了一圈,又去过西雁关,他见过了自己父亲修过的城墙,守过的城,救过的苍生,知道了父亲做过的事。
  流言无法障目,他终于有了自己的判断。
  心中的敬意一点点堆积,那素未谋面的父亲,通过哥哥的回忆,在他心中,站成了一座不可逾越的山。
  从那时起,他就认可了自己房家人的身份,一直至今。
  仲聆披衣起身,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总有自己的事情要干。
  这次来到元港城的初衷,仲聆是想置办一些资产。
  他想买些店铺,慢慢养些人,在江北这边扎根。
  只是仲聆初来乍到,对元港城熟悉的有限,大部分时间又都呆在石楠村,他就是想在这边培养些心腹,也多少有些力不从心。
  仲聆一边慢慢思考着对策,一边在街上走着。
  他逛了半个元港城,看中了一些出兑的店面,在心里记下位置,准备明日再和班青过来看一看。
  元港城到了晚上,才是真正的热闹。
  而华灯初上之时,元港城里的声色场,更是最热闹的地方。
  仲聆路过一条灯红酒绿的街,停下了脚步。
  这里是情报最多、最为灵活的地方,在每个城市都不例外。
  仲聆想,或许他该在这里买一家青楼,或者勾栏。
  只是这里面水深,他又没有信得过人代为管理,他不急着买,总还是需要些时间摸清楚。
  仲聆转身离开。
  一家青楼的顶楼,一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女人,看到了仲聆的身影,“咦”了一声。
  她旁边一个小美女问:“阿妈,怎么了?”
  女人愣了一下,好久才回过神,慢慢的说:“刚才一眨眼,似是在那边的人堆里……见到了故人。”
  她说完自己就摇了摇头,嘲道:“如今哪里还有什么故人?当是我眼花了。”
  傍晚的时候,仲聆在客栈附近见到过一家丧葬品店,那时匆匆路过,他记下了店铺的位置。
  这店铺离得近,店面也不大,该有的东西也都有。
  仲聆去了店里,选了几串纸钱和元宝,买好了东西交了钱,准备回客栈了。
  没想到他才刚走出店铺,就看到班青从街的另外一边出现了。
  仲聆一愣,班青大晚上的出来干什么?
  难道是他不在客栈,被班青发现了,所以找了出来?
  看着班青接近了,仲聆立刻躲了。
  班青没看到他,而且出乎仲聆意料的是,他竟然也进了他刚才去的那家丧葬品店。
  仲聆疑惑,他来干什么?
  班青进去一趟,过了许久才出来。
  他出来的时候,拎着……一个大麻袋。
  班青拖着麻袋走,仲聆悄悄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穿过了几个街道,到了江边一棵树下。
  那树下有一个男人在等着,看到班青,行了一个礼:“大当家。”
  班青把麻袋递给他:“大万,辛苦你带回去吧。”
  大万?
  仲聆从来没在石楠村见过这个男人,可他却称呼班青“大当家的”。
  他也是一个土匪?
  大万打趣道:“听说大当家的娶了一个很美的娘子,我们这边的弟兄们好奇极了,都说着要偷偷回来看一眼呢。”
  班青笑的得意:“一边去一边去,你们敢跑回来偷看他试试?来一个打一个,看我不打到你们亲妈都认不出来的。”
  两人看起来很熟悉,笑闹了一会才各自分开。
  班青和大万走了两个不同的路线,班青似乎是往客栈的方向走。
  仲聆只犹豫片刻,心中就有了决定。
  他偷偷跟上了大万。
  作者有话要说:
  班青:看我多有先见之明,提前孝敬了我地底下的老丈人和丈母娘。这么多的钱烧给您二老,您家仲聆就归我了(≧ω≦)
  仲聆:这么可爱吗?走,跟你回家。
  房邬咆哮:再说一遍——房家家长是我,我还没同意呢!?
  ……………………………
  啊,感觉被你们表白啦^O^/


第38章 
  仲聆没想到,大万这么快就发现自己被跟踪了。
  大万熟悉城里,刻意往人多地方钻。他拿的那一麻袋里的东西,似乎都是纸做的,体积虽然大,但重量轻,丝毫不妨碍他走的健步如飞。
  仲聆跟着他走到了那条五光十色的街上,在到青楼的时候,把人跟丢了。
  这事仲聆自己品了一会儿。
  这个土匪村,居然也有些活在暗中的人吗?
  他早就发现了,村子里的男女比例失调,女眷的数量比起男人来说,多的太多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
  仲聆一边想,一边走上了这条繁华热闹的街市。
  他本来是还没死心,想再找找大万的行踪,结果却因为自己出色的相貌,在街上被很多人搭讪。
  仲聆虽然长得好,但他不是妓子,气质也一点不像,被这样对待,令他有些不愉快。
  这样的话,仲聆就不想再逛了。
  他再次离开这条街道。
  却没看见远处,有一个妇人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
  她旁边的小美女扶着她,连声说:“阿妈,小心些,别摔了。”
  妇人扒开几层人,急得额头都冒了汗:“刚才那位公子呢?就是长得特别俊的那个公子呢,我刚才在楼上,就看见他在这里呀!”
  小美女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她说的这个人。
  美妇急的不行:“阿梅走之前就托付我这一件事,叫我过江去把这孩子赎出来,我找了他多少年……多少年了!”
  而此时已有相熟的客人,从街上过来:“韩老板,这是刮了什么风,您亲自迎上街来了?”
  韩老板正了正自己的仪容,再回头时,脸上的失望已堆成了笑容:“老爷,今儿您怎么有空来我们楼里呀?楼里的姑娘,都想着你呢。”
  街道依然人来人往。
  韩老板引着客人回了自己的楼,却仍不住回首张望。
  她明明看见,那孩子就在这里呀……
  仲聆回了客栈。
  班青已经在隔壁睡下了。
  仲聆打坐时耳力比平时还要好,他听到了隔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关于大万的身份,仲聆有一些猜想。
  很明显的是,小班青有事瞒着他。
  不过他也不够坦诚,彼此都差不多半斤八两吧。
  仲聆确实想知道,不过他知道到了能说的时候,班青自会告诉他,石楠山上的人也会告诉他。
  一夜过去了。
  第二日两人在街上吃吃玩玩,用了两天时间,仲聆不露痕迹的带着班青,把他看上的店面都逛了一遍。
  临走前,仲聆找了个机会单独出去,买了一家书店,又买了一间因经营不善而出兑的小客栈。
  那小客栈仲聆进去转了一圈,觉得自己有挺多想法,若有时间耗在这里,他能做出不少改善,绝对能让客栈起死回生。
  然而现下仲聆没时间待在这里,他要和班青回去了。
  于是仲聆把客栈买下后,直接挂了关门大吉。
  他想,等他有时间再慢慢弄一个,现在先占个地段,别的以后再说吧。
  第三天,仲聆和班青带了许多九福记的点心,满载而归。
  他们回村子的时候,见到许多姑娘们站在村口等着。
  为首的胖丫脸上带着激动的红晕,见到了人,带着姑娘们就冲了过来。
  班青吓得一躲。
  却见胖丫看都不看他,直接扑到了仲聆身上。
  一群花朵一样的姑娘,把他的娘子从他的身边抢走了。
  班青:“……”
  他在为仲聆的好人缘感到开心的同时,又不知觉得哪里怪怪的。
  直到晚饭前,仲聆才与娘子军告辞,回去给班青做饭了。
  两人吃完饭,班青洗了碗,仲聆揉过了辣鸡,这才回到西山歇下。
  他走的时候,借走了班青抢劫专用的木棍。
  仲聆第二天起得比往常还要早。
  第二日,天刚露出一丝光的时候,仲聆就已经站在西山的后院里。
  除了他,这里没有别人。
  他默默的拿出了之前他在元港城为父母购置的祭品。
  山顶风大,打火打了半天,才点着了那些纸钱。
  破碎的纸屑,染着暗红色的火光,被风吹散开,如衰败的蝴蝶。
  仲聆遥遥面向皇城的方向,跪下磕了三个头。
  他知道,在遥远的江对面,他的哥哥房坞,大概也在做着相同的事情。
  而今年,他的身边或许跟着一个关家小姐关若韵。
  磕完头,他拿着班青的木棍站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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