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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离_南南落乔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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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青晗却上前,蹲在昏迷的人跟前,揽起了他上身,又捡起地上的衣裳给他披上。
沈凌云身体僵硬,也蹲下身,十分艰难地问出了口:“那些……你与他,……”再说不下去,将离身上那些痕迹,一眼就能看出□□意味。沈凌云素日洁身自好,哪曾光天化日下见过这于他来说算是□□的景象。
“你想得不差,”萧青晗没遮拦地伸手试了试将离的鼻息,又点头,“要过他很多次了。沈侍郎是被我吓着了?刑部大狱中,这样的事情当很常见罢。”
沈凌云看他半晌,低声道:“我以为……”
“以为什么,”萧青晗小心地搂住将离的后背,却如何都避不开杖痕,便直接环过他肩膀,“现在还没腻,新鲜得很。你知道我一向不怎么在意他人如何说……”
话还未完,沈凌云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萧青晗便停下了话头,看向沈凌云。
“原是我多管闲事,”沈凌云撤手,也看向萧青晗怀中闭着眼睛的人,“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我到底是个外人。青晗……”
萧青晗抱着将离站起身,打断了沈凌云的话:“耽搁许久了,不知他还能不能撑得住。虽说只是个杀人棋子,但没了还得再找,很麻烦。”
沈凌云伸出的胳膊僵了僵,站在原地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萧青晗抱着那人转身而去。身影看不见了,才一甩衣袖,重重地叹一口气,苦笑不已。
已是入夜时分,床榻上的人气息匀了些,仍轻如一缕袅烟。脸上不断地冒出冷汗,紧紧闭着眼睛,萧青晗抚了很多次,仍抚不平那两道眉。
好后悔。那时看着他望向自己,眼中有请求之意,心思动了动,便想听到他开口。哪怕他开口只喊一声自己的名字,沈凌云又如何,自然会帮他拦下。哪知他又低头,一言不发。这样不想求自己,其实他从来没相信过自己罢。
与沈凌云说的一番话,连萧青晗也分不清是不是真。一时想到,便说了出来。
确实不值得他花很多心思。如何气恼郁结,都像只是自己在绕圈子。
萧青晗看向趴着的人,端起那张脸。确实还没腻,这张脸也是极好的品相,玩过了新鲜劲儿再言其他罢。
背上三指宽的伤痕只四五道,那两个侍卫后头耍了心眼,没怎么用力。四五道红痕都渗出了血,当中乌青。萧青晗拿了药膏轻涂着,放轻了力道。眼睛仍能看见其余地方的那些属于他的痕迹,伸手抚摸过去,又停在了后腰上。萧青晗抚过几遍那一个字,又接着把伤药涂上去。
衣不解带地过了一夜,萧青晗趴在榻边睁眼时,才觉得脖子酸疼。一边揉了脖子,一边凑近看。将离还没醒。
萧青晗定定地看,又搭上他的手腕,脉搏不算有力地跳着,有些紊乱。
呼出一口气,再看他背上,红痕褪了许多,泛出氤氲的乌青来。这种皮肉伤,看着不严重,内里却已损伤。萧青晗覆在其中一道乌青上,稍稍使力揉了揉,只一下,便听得将离低低地□□了一声。再看时,他却仍没醒,鼻尖渗出一片汗珠。
作者有话要说:
啊,为啥要给自己找罪受,写这种文贼痛苦。赐予我力量吧,早日完结。
第15章 第十五章
萧青晗揉着那一大片的乌青,感觉到手底下皮肤渗出细汗。将离动了动,压抑的一声痛哼,醒了。
头搁在枕上,偏过脸看他。萧青晗便也看过去,又蘸取了药膏,揉在手心里,覆上他背部。
痛昏过去,又痛醒。将离一阵清醒一阵恍惚,眼睛半闭半睁,无神地看着萧青晗许久,忽然笑起来。煞白的一张脸,像月色下的昙花。
“笑什么,”萧青晗抹他脸上不断的冷汗,问道。
将离不说话,那笑容看起来十分纯粹,只是因为看见什么好笑的事情,便笑了。萧青晗皱眉,手上用了几分力。残余的笑容还没落下,便看见他痛苦地蹙了眉,只是仍没发出声音。
“萧青晗,”迟了半刻,他又开口,仍是一字一顿的,认真的语气。
萧青晗不以为意,这时候约莫又会说后悔没杀了他,便捋过他脸侧湿淋淋的头发,别在耳后。
“我从前学刀的时候,”将离接着说下去,偏着头,仍看着萧青晗,“教我的人说,”
“说了什么,”萧青晗顺口接了一句,看着那背上的可怖伤痕,心里有些不舒服。
“说,不要以刀为生,”将离又把头埋在枕头上,闷闷地道。
“你想跟我说的,只有这个?”萧青晗收回胳膊,看着趴着的人的后脑,说不清自己突而心里冒出什么期待。他咬一咬舌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不是,”将离把头转过来,又笑,“这句话也不是说给你的。”
憋着的那口气一下子泄出去,萧青晗冷笑了声,一巴掌扇过他后背,又看着他身子颤抖,忍痛地闷哼一声。
萧青晗伸手勾过他的脖子,将人拉起来,面对着靠在自己怀里。一直歪着头,头发蹭在萧青晗下巴上,有些痒。萧青晗顺着他歪头的角度看过去,见是枕边躺着的那把长刀,明明亮亮的,刀刃生寒。
“别看了,”萧青晗笑道,拿过搁在腿边化瘀的药膏,抹在掌心里。
将离慢慢地转过头来,仰头看萧青晗,唇角弯起,抬手给了他一耳光:“萧青晗,我很疼。”
听着响,其实没什么力道。萧青晗握住他的胳膊,拉下去,又叫他趴在自己膝上,把药膏涂上他后背,心里竟烦躁起来,却也没对他发火,只沉声:“这样好得快,乖乖的。”
静不了心,不知是不是下手重了,到抹完后背上的伤时,趴在他膝上的人已晕了过去。
将离再醒来,已是夜里。夜晚清凉的气息顺着窗缝弥漫进来,吸一口气,沁入心脾。仍是不大清醒,背上持续不断地生疼,脑子里也跟着一跳一跳地疼,甚至从前的鞭伤都肉眼不可见地发作起来。
他拿胳膊压住嘴唇,张口咬下去,唇边尝到咸腥的液体,胳膊上毫不觉疼痛。不知咬了多久,一身冷汗出罢,方清醒过来。然清醒过来,却是更为清楚的疼,那些痛都分了层次一般,密密麻麻大大小小地将他包围溺入其中。
不想再这样了,懦夫就懦夫罢,他胳膊抖着,往身边摸。摸到了柔软的被褥,扯开,却空荡荡的,什么都摸不见。不该这样的,以往那里搁着自己的刀。挣扎起身,两只手摸索一阵,什么都没有。
怔怔坐了好一会儿,忽而屋中一亮,有谁点燃了烛火。那光很是晃眼,将离却固执地睁着眼睛,激得眼里流出泪来。
“难受么,”萧青晗面色有些憔悴疲倦,又坐在床榻边,握住他冰凉的手。
将离视而不见,望向屋中,下了床榻,跌跌撞撞地走到桌前,没站稳,便磕在了桌上。他几乎是一下子便抓住了杯子,杯子刚滑脱手掉到地上。萧青晗钳住他的手腕一把拉到了身前。他仍拼命挣着,紧紧地看地上一块块的碎瓷片,像怕谁抢了去。
一个耳光打过去,一定是打得极狠,他身子甚至软了软,脸颊上迅速地浮现出红印来。才发觉萧青晗在一般,所有动作都停下了,喘息着,身子往下跌。萧青晗箍住他后腰,将人按住。
“我的刀呢,”将离看着萧青晗,喃喃地道。烛光激得泪流满面。
萧青晗将他打横抱起来,放到榻上,低头覆上那干涸的嘴唇。不管不顾地噬咬着,恨不能将他吞进肚子里。找刀做什么,方才看着那瓷片想做什么。稍一想,气血涌到胸膛,控制不住想对他施暴。
好容易才镇定下来,床榻上的人被他吻得双唇红肿,倒添了气色。伸手摩挲过他嘴边的津液,萧青晗轻声道:“又不听话,是想被锁起来?”
密室里的记忆显然还有震慑,靠在床边的人一愣,缩了缩身子,安生地不说话。他后背就那么靠在床头上,到萧青晗将倒了水的杯子凑到他嘴边,又乖顺地张了口,咽下去。咽得急了咳几声,眼角泛着红。萧青晗看了,吮干他眼睫上的水珠,叫他离开床头,撑在自己身上。
萧青晗摸着他后脑的头发,瞥见他后背上狰狞的痕迹。又伸手握住他肩膀,稍稍分开些。萧青晗擦了擦他脸上残留的泪痕,问道:“饿么。”
将离身子微微颤着,连连摇头:“不饿。”
受完杖刑三四日了,多半是在昏迷,除了方才喂进去的半杯水,粒米未入口。怎会不饿,多半是痛得麻痹,感知不到了。
“不饿也得吃,不能熬坏了身子,”萧青晗见他能坐好,便收回胳膊,起身往屋外走。
看着他走到门口,将离又移过视线看桌上的杯子,他慢慢地撑着床榻下地,目光飘忽却执着地看着那刚刚盛了温水,触碰在他唇边的白瓷杯子。那样锋利,割开脖子,一定会死的吧。对了,地上还有方才摔碎的,只要一片就够了。
一步之遥,弯腰弯地很是艰难,一只手远没碰到地,已被握住了。
“夜里地上凉,吃的叫他们热一热,就来,”萧青晗没去看地上是什么。脑中的弦紧绷着一触即断。连日夜里守着他,早叫了侍卫守在门外。倒是巧,自己不用走远。
伤很重,不能动他。萧青晗心里一遍遍地默念着,却很清楚地知道,若此时眼前的人再挣扎,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会对他如何。
将离没有反应,甚至些许惊慌都没有,由着萧青晗攥着手腕把他拖回床上。萧青晗拉了他后脑的头发,叫他仰起头,又低头重重地吻上去。本是发泄的吻法,力道凶狠,萧青晗听到他有些受不住地唔嗯吟哼出声,霎时血嗡得冲上头顶,一股热流涌向下腹,将理智抛到了九霄云外。
送饭的侍卫端着食盘进来,恰看见这一幕,一声萧大人恨不得再吞回肚子里,无奈已经出口,只得埋着头,装作没看到。
萧青晗放开吻着的人,唇边带出些许口水粘线,又见他撑在床榻上,深深地喘息。坐在床榻边没动,萧青晗看也没看那侍卫,只道:“放下吧。”
侍卫搁下欲走,又听萧青晗出声:“拿一副锁链来。”
“……是,”侍卫悄悄地用眼角余光看了看床上的人,心里叹息,赶忙出去。片刻,又进来递给萧青晗黑色的铁链。
将离一直盯着那黑色的铁链,这才往后退了退,面上露了祈求,不抱希望似地,哀声道:“……不会不听话了,别锁着我……”
萧青晗将他揽在怀里,吻他的额头,又哄小孩子一样:“不怕啊。我在这里,不黑,见得到光。”将他的手腕叠在背后绕上铁链,脑袋埋在他肩上的人实实在在地把身体的重量倾倒过来,萧青晗荒唐地平静了下来。
拿被褥垫在床头,叫他靠上去,萧青晗才端过桌上的饭食。清淡的小菜兼熬得浓白的骨汤,看见没有桂圆莲子粥,将离面上的紧张才松了。萧青晗吹了吹热汤,喂过来,他便也张口咽下去。
没见着再吐,萧青晗心下欣喜,眼见他嘴边的汤迹,又凑过去舔吮干净。大半碗喝下去,萧青晗不敢再叫他多吃,便把碗搁回桌上。回身坐在榻上,搂过那个身子,坐了一会儿,想说些什么,低头看,却发现人已经睡着了。
“吃饱了就睡?”萧青晗失笑,捏了捏将离的鼻尖。看着那轻轻颤动的眼睫,迟一会儿,又拉过来被褥,给他盖上。
近来日日过得相似,难得安宁。萧青晗忙完公事,便来陪着将离。夜里搂着他说一说什么朝堂的烦心事,又问一问他次日想吃什么。将离窝在萧青晗怀里安静地听,有时候听着萧青晗与他发牢骚,便戏谑地笑。
萧青晗拿走了长刀,屋中原本的瓷器也统统收起来,杯子都换了木制的。身上束缚着铁链,还能做些什么,萧青晗有时觉得自己惊弓之鸟。但实在冒不起险了。
“晚上我就回来,”捏住他的下巴,拿软木塞塞进口里,萧青晗在他眼睛上轻轻一吻,承诺道。
确然是软木塞,怕他咬舌自尽罢了。将离也未闹腾过,靠在床边,口里含着软木,看着萧青晗离开。往往萧青晗再来的时候,会见着他已经闭眼睡了过去。头歪着,无法吞咽的口水顺着嘴角下巴流下来,沾湿前襟一大片。
每每这个样子都叫萧青晗欲罢不能。伸手取了软木,手指在他未来得及闭上的口中搅弄润湿,又探进他身后,轻轻地动几下,听到一声软腻的□□。将离睁了迷蒙的眼睛看他,脸上弥漫上窘迫的红晕,呼吸也随着萧青晗的动作开始急促。
又一指伸进去,已是湿滑,往深处探着,再抽出来。这般数次,便看见他眼中泛起泪光,身子软瘫。萧青晗有时甚至会恶意地抬起他的脸,压低了声音问,“身体里有什么?”
将离说不出口,只把脸低下去。萧青晗却不肯放过他,手指来来回回地摩擦按压过最敏感的那一处,逼得他带着哭腔含糊地求饶。早不能自已,拉开那修长的双腿,狠力进去,无法形容的快感。
出了一身虚汗的人靠在怀里,萧青晗看他背上的青紫,“还疼么。”得不着回应。低了头看,竟是又睡了过去。
这样精神不振么,想是叫他折腾狠了。
第16章 第十六章
或许是终日被束缚的缘故,过去的这么些日子。将离都听话得很,逆来顺受,与从前判若两人。拿禁脔的话玩笑几句,他也至多撇过头去不言不语。身子被萧青晗拿捏着,常常面上困窘眼中水雾蒙蒙,招得萧青晗兴味起来,便一时难以下去。
却也挨过鞭打,不如以往撕裂血肉那般淋漓,只纵横交错的红痕,过两三日,便消下去。原是因了白日里有送饭的侍卫不小心忘了收走碗,叫萧青晗回来见着地上的碎瓷片。“不是想……”连日被塞着口,他说话有些不清,有几分怯意地解释,“不小心……才碎的……”
萧青晗脸沉得可怕,明知他说的或许是事实,若是想拿了那瓷片自尽,等他回来早见不到人了。却也吩咐侍卫取过鞭子来。软木塞塞着口,侍卫听不见□□惨叫,便自己估摸着端了力道,甩下去的鞭子没敢太用力,也没太轻。
嵇临拐弯抹角地大着胆子说过几句,只说日日被软木塞口极为难受,又说咬舌自尽实际上也不会死人,至多痛了些。况且照着他此时的样子,哪里有那么大的力气咬断舌头呢。
萧青晗听罢,什么都没说。晚上推门而入,看见将离靠在床头有些困的样子,听见门响,便抬头看过来,眼中只有自己一般。被这样看着,萧青晗心里温吞几分。走过去踱到床榻边坐下,又抚他的脸。凉腻光滑的皮肤,一时叫萧青晗不想放开手。
牙关被软木塞强行撑开,透明的口水如往常一样从嘴角溢出,顺着下巴滴到前襟上。淫靡至极。跟那些下贱的娼妓一样。那般骄傲的人,是难堪的罢,是觉着屈辱的罢。伸手拿掉木塞,便看见他闭了口,低头把脸偏到肩上,艰难地蹭去下巴上的口水痕迹。胳膊被绑在身后,只能用这样的法子。
萧青晗又抬起他的脸,用袖子帮他拭去,刚回来没来得及换衣裳,身上还是朝服。将离只紧张地看着萧青晗的袖子,又往后退了退。萧青晗被看得心头发沉,温声道:“怕我?”
将离不说话,又飞快地收回视线,低下头去。心寒,恼怒,说不出哪个更多一些,又或是两者兼有,混在一起,便成了困兽般不得解脱的躁闷。看了那低头的人半晌,萧青晗终是一耳光打过去。他脸偏过一旁,又转回来,默不作声。
极白的脸颊上红印格外清晰,萧青晗久久地看着,又无法忽略那被木塞磨得红肿的嘴角。打了他,心里却并没宣泄多少,反而更躁。凝滞了许久,萧青晗出声:“是不是困了?”
将离头点到一半,却又立刻摇头,口里道:“……不是。”
自己犯贱也好,瞎折腾也罢,萧青晗忽觉此时这样想念,那个从前会与他作对的人。冷敛如刀的……那个杀手。这一个不是他,不是他。萧青晗心里否认着。但说服不了自己。究竟是被自己折磨成了这副模样。没了锋芒,唯唯诺诺,软软弱弱,生怕得罪他。
这样禁锢凌虐他,那杀父之仇,呵……这么孝顺么。
“很难受的罢,”萧青晗拿过那被他口舌浸润过的软木塞,不受控制般地说出了口。
将离抬头,愣怔地看他,像没听明白。萧青晗将那软木塞握在手心里,用力攥紧,硌得生疼。吐出一口气,道:“整日被这样束缚着,很难受的罢。”没得着回应,萧青晗反复地攥着那软木塞,感知着手心里的疼痛,又道:“说话。”
到手心疼得有些乏,萧青晗抬起头,听见含糊的一声:“……是……难受的。”
叫他该怎么样?萧青晗狠力甩手扔了那木塞,撞在门窗上“咚”地一声闷响。这声响有些突兀,倒像是叫将离受了惊,身子又瑟缩一下。
萧青晗心底的那股烦闷忽又作了冲动,一发不可收拾地欲脱口而出。想与他说,其实不是有意地折磨作践他,想与他安安生生的,想让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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