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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江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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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均卖关子,笑而不语。文熙呵呵一笑,也不追问,沉着欣赏风景。天色渐暗,两人起身回琉璃阁,一路上文熙走在子均前面,冷冷清清,子均上前与他并排走,没话找话说,文熙也有一句没一句回答,都不在点子上。进了屋,下人备好了热水,两人洗漱完毕,然后文熙才开始发作。
  文熙进了卧室,反身要把门关上,被子均伸手卡住,文熙挑眉,冷冷道:“万子均,这里是别人家,不比客栈,你庄重些!”
  子均笑盈盈的,“我也没有要做什么,就是想和你秉烛夜谈。”
  这是要是信了他,自己还是汪文熙吗?哼。。。。。。
  “小爷累了,没空听你胡言乱语,快松手!”
  子均想,今早起来游湖又画画,平时要小睡午觉的文熙却没能睡,确实应该累了。便点点头,也不勉强,又怕他还气方才的事睡不好,说道:“我和远之的事明日再告诉你,你先好好睡!”
  还体贴地帮文熙关上门,其实他要想进门还不容易,只是怕自己忍不住,也明白文熙独居惯了,一人睡要舒服许多。而且,自己和袁远之的关系,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关上门的文熙勾起嘴角,哼哼,敢情我不弄这一出你还真不说了!扭扭酸疼的腰,上床睡觉。
  没有子均的骚扰,文熙一觉到天亮,睡眠质量好,就没晚起。洗漱完毕,推开门,见子均正在院子里练剑,仅仅穿了白色的里衣,汗水把胸口和后背打湿,衣服紧紧贴在皮肤上。子均总是一身白衣,拿把折扇,笑得温和,像个书生,虽然两人已坦诚相见几晚,但文熙闭着眼,也不知是忍受还是享受,总之完事就睡着,因此现在才看出他结实的肌体,难免有些脸红。
  子均早看见文熙,并没有停下来,练完剑后,才走向文熙,戏谑道:“今天怎么早起了?”
  “我一向早起!”文熙傲然道。确实,若不是这二十年来日日早起,勤劳读书,又怎会诗词歌画样样精通?只是这几年懒散了些,可为了生计,还是早起惯了,最近几天是累的,想到这,脸一红,别过脸去。
  子均也不点破,只笑着说:“你先和他们去客厅吃早饭,我换身衣服就来。”
  文熙才看见袁远之和方渊,原来两人早就到了,文熙一直关注子均练剑,才没有注意到。远之知道文熙忙着画画,便带着方渊一起过来,直接在琉璃阁用早饭,节约来回的时间。三人在客厅说些闲话,下人把早饭一一送上来,不用再等,子均已经换好衣服过来了。
  “子均的剑术俞见高明,难得动作行云流水,十分好看。”远之由衷感慨。方渊直接喷茶了,这个评价也太。。。外行了。
  子均毫不在意,还浅笑着谦虚:“远之过奖了,只是强身健体而已。”
  “你每天早上都练吗?”文熙问。
  子均点头坐下,文熙感慨,“贵在持之以恒,十年寒窗书生只在窗内,练武之人已在窗外。看来‘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真正说的是练武之人了。”
  此言一出,各人心思不同。子均既惊喜又欣慰,是了,他的文熙从不恃才傲物,自己的光芒从来视而不见,却不吝于夸赞他人,心思宽阔,触类旁通,懂得领悟和学习,能得到他的心,真是捡到稀世珍宝。袁远之是纯粹的文人,嘲风弄月,难免清高,听到文熙说这种话,有些尴尬,没有回答。倒是方渊点头道:“知章说得极是,我最羡慕的就是驰骋沙场的男儿们,若想活命,就得每日苦练,无论寒暑,才不枉来这世上一遭!”
  闻言袁远之的脸色更难看了,子均也有些惊讶,“你也练武?”
  方渊笑得腼腆,“只是被师兄压着稍作锻炼而已,这样少生些病,就省下药钱了。”
  子均含笑着看了方渊一眼,给文熙盛了一碗粥,文熙有许多疑问,却想到方渊不肯在那副书法上留名,恐怕连方渊这个名字也是假的,只好压下心里的疑惑,大家安静地吃早饭。
  饭后,下人送来绘画的东西,各种颜料,上好的白纸,还有丝绢,大小不一的毛笔,总之,绘画得一整套完完全全都在。福州是文人胜地,这些东西满街都是,可这一套是锦程轩的上等用具,锦程轩历来是上供给朝廷的,这一套用具的费用够普通人家四五年的日常花销了。文熙咂舌,这袁远之也太舍得了吧,正要推辞,却听子均问道:“喜欢吗?”
  才了悟是子均买的,说不高兴是假的,这可是万子均买给自己的第一份礼物——还这么贵!于是文熙坦然收下了。然后开始动手,方渊早就明确目标,陪着文熙,给他做做杂事。这样一来,子均和远之反而是多余的。方渊底细不明,子均不肯让他和文熙独处,不能走开,远之心情沮丧,也无心处理生意,便沏了壶好茶,做在远处看着两人。
  “子均,你说我身上是不是缺点很多?”远之有些挫败。
  “怎么会?”子均嘬了口茶,说道,“家世良好,才华横溢,温文尔雅,长得也好,是多少人的梦中情人啊!”
  “不谦虚的讲,我也一直这么认为,”远之苦笑,“可这么多年过去了,特别是遇到知章和方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都往你这坑里灌了!”
  “噗,”子均笑道:“我和文熙早就认识了,文熙,是知章的真名。至于方渊,对我完全无意。”
  “文熙。。。连名字都是假的。方渊也对我毫无情感。。。。。。”
  子均沉吟了一会,说道:“远之,方渊这个人不简单,他既然无意,你也就此作罢,别做纠缠了。”
  远之挑眉,自己还惹不起?
  “你认为他是何身份?”
  “不好断定,都三天了我的人还没查出来。你不懂武艺看不出,这个方渊可能是个武功高手!”
  远之惊讶,那瘦弱的身体,像个武林高手?
  “别看他瘦,不同的派别有不同的练功方法,不是个个都肌肉怒张的!况且他年纪尚轻。”子均好心解释。
  远之不语,许久才无限惆怅地说,“也罢,待知章画完,他便要去中州和师兄会合。你说他喜欢沙场,中州是去霸陵关的必经之路,他会不会就是去霸陵关?总之,今后难有相见之日了!”
  中州?这么巧,宋阿顺也是,方渊也是!子均勾起唇角,有些冷意。
  很快一早上就过去了,四人吃了午饭,子均要午睡,远之和方渊也各去休息。文熙拉着子均的衣袖,不肯放开。子均知道他有话要说,便随他和衣躺在床上。正酝酿着怎么描述自己和袁远之的关系,文熙却先开口了。
  “子均,方渊到底是什么人?”
  子均有些惊异,难道文熙也看出了不对劲?
  “怎么会这么问?”
  “感觉。。。。。。他是福州人,行为举止也像,可总有些别扭。。。”文熙自己也说不清到不明,不知怎么表达。还好子均是个讯问高手。。。额。。。引导高手。
  “是不是觉得他除了口音,哪里都不像福州人?”
  文熙点头,又说道:“可他也没说自己住在福州啊?”
  “可能他周围都是福州人,所以说话带福州口音,可又没在福州住过。你说他以前住在哪里?”
  文熙欲言又止,子均看出他有所顾虑,略一思考,轻声道:“是不是觉得,他像是在凌国住过?”
  文熙飞快看了子均一眼,垂下眼,“你怎么知道?”
  “猜的。方渊是用右手写字,却把墨砚放在左上角。”
  “这只是个人习惯,可能是他练字时和别人共用墨水,日子久了,就是一个人也会不自觉这样摆放。” 
  子均便转移话题,“你又是怎么发现的?”
  文熙知道子均了解的不止这一点,又不肯说明白,也不想理他,“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文熙,”子均抱住他的腰,在他的脸上亲了几下,“你安心画画,画完我们就回中州,下个月末就是母亲的生辰。”


第23章 第 23 章
  文熙闷闷的,“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掺和你的事情,那你别让方渊整日呆在我身边!利用我引住他,还什么都不让我知道,我就是鱼饵,也该知道自己死在哪条鱼嘴里!”
  子均苦笑,什么鱼饵,他的宝贝是聪明过头了。
  “文熙,刚开始我也只是以为方渊就是一个未见世面的毛头小子,见你挺喜欢他,加上远之对他有意,才提出住进锦绣山庄,没有鱼饵一说,再说了我怎么舍得你去冒险!昨夜我去了趟紫薇阁,才发现方渊有问题。”
  “你夜探紫薇阁!”文熙兴奋地抓住子均的衣领,“怎么样,发现什么?” 
  子均看着文熙的兴奋样,思索片刻,道:“下午别画了,带你再去看海天湖,加深印象。”
  文熙知道不是看湖这么简单,直接起身,“现在就去!”
  也不跟远之打招呼,只和下人说了声,两人便出来锦绣山庄。到了海天湖,子均带着文熙上了一艘花船,牡丹慌忙迎出来,看来刚睡醒。
  “以为公子晚上才到。。。。。”
  子均挥手,说道:“文熙想知道,便带他来。” 
  牡丹不敢多言,忙请两人入座,命人开船。船行走了一会,牡丹按吩咐,在子均的桌上摆上八个碗。子均在每个碗里放入不同深度的水,思索着,一会倒出一点,一会又加入一点。光是摆弄这八个碗,就花了半柱香。牡丹沉着的坐着,一脸严肃,早没有在青楼的轻浮。倒是文熙的脸渐渐变色了。
  摆弄完毕,子均拿起竹筷,对牡丹说道:“你好好听听。”
  牡丹点头,正襟危坐。子均轻轻敲打碗沿,不按八个碗的顺序来,交错着打击。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子均发下竹筷,问道:“可知是什么?”
  牡丹面露惭愧,“一时听不出来,属下会尽快打探,给公子答复。”
  “这是你昨晚看到方渊打的?”文熙问。
  子均点头。
  “你记性很好,但还是记错几个音了。”
  子均惊奇得看着文熙,“你听过?”
  文熙点头,做到子均身边,拿起竹筷,在这八个碗上打出一首流畅的曲子来。
  “我从未听过,这不像是我朝的乐曲。”牡丹道。
  “你说得对,这是凌国的乐曲,叫月色思乡。” 
  牡丹看了子均一眼,又垂下头。子均很平静,只说道:“靠岸吧!”
  下船后两人就着月色慢慢走回去,文熙脸色有些苍白,紧抿着嘴唇,子均始终风轻云淡,许久才开口道:“那三年,他待你极好吧!”
  不料文熙却摇头,“前一年都是净凡守着我,净云。。。凌霄世子总是难见人影,说是在福缘寺读经书。。。了缘大师并不知情,你不许怪罪他!”
  子均点头,“这个我还是知道的。然后呢?”
  “那时我浑浑噩噩,过了一年才恢复过来。待我清醒后,凌霄便告诉我灭我家门的凶手,并鼓励我振作起来。当时只是感激,现在想来,他之所以告诉我这些并鼓动我报仇,是想利用我杀了瑞王。。。了缘大师是不可能让我知道的,而他显然故意违背师意。。。”
  子均握住文熙的手。
  “读书人都有个弱点,始终坚信君是天,天怎么会错,只是被乌云遮蔽了而已。而匪就一定是十恶不赦的。我就是存了这种信念,心心念念要报仇。一旦真相大白后,却没有了勇气。我恨,可恨得最多的是我那不争气的叔叔。应该说,我怕,我怕我成为叔叔那样的人,且不说杀不杀得了瑞王,就是有个这个行动,恐怕整个福缘寺也会因为我遭殃。我不想再血流成河。。。”
  “你是对的,死者已矣,瑞王固然有错,但福源寺的一干人等是无辜的。”
  “可他并不这样想,对我的无动于衷他很是瞧不起。我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悲伤和无助里。那晚是我家人的忌日,我喝多了,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总之第二天凌霄忽然对我转变态度,多加照顾,慢慢的竟然成了好朋友。” 
  话到这文熙便不知该如何继续,感觉到子均的沉默,有些好笑,“咳咳,情事我还是知道的,我和他没有什么。”
  子均转了脸色,笑道:“我也没说有什么,你喝醉的情况我最清楚不过,无非是说多了,把你的心思报复都说出来,让凌霄知道你不是懦弱之人,而是大智若愚,顾全大局,从此刮目相看罢了。”
  “也不全是,应该是我知道他喜欢竹子,便画了一幅青竹给他,他感激罢了。”
  “那首曲子也是他教你的吗?”
  文熙点头,“他虽然初衷不好,但始终对我很是照顾,而我却骗了他。。。方渊。。。”
  “方渊不一定是他派来的,这首曲子在凌国不是只有凌霄才会。。。”
  “不,凌霄说过《月色思乡》是他的弟弟所做,只在家族演奏,没有流传民间。。。。。”这个弟弟,应该就是凌国一大才子,也是最小的世子。
  子均眼睛眯了眯,道:“我们今晚住凌云楼吧。”
  文熙停下脚步,“你想做什么?”
  “哪有什么?只是有些事情在别人家不庄重罢了!”子均轻笑。
  文熙甩开子均的手,“没正经,回锦绣山庄!”
  “文熙,”子均把人圈在怀里,沉默着。
  文熙感受到这份压抑,有些慌乱道:“你不会是想。。。杀了方渊,不行,还不确定的事。。。。。。”
  “不管是否确定,总之任何对你有威胁的事都不能姑息。。。。。。文熙,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你对他早有戒备,如果不是因为我要坚持了解,你就会悄悄行事,一定要处置了他是不是?”
  子均报紧文熙,点头。两人对视着,许久,子均说道:“文熙,这是我的处事方式。从今以后,你安心过着宁静的日子,剩下的我来处理好不好。”
  文熙挣开子均的怀抱,对着旁边流淌如海天湖的清澈河水说到:“一直以来,我总觉得我们之间少了什么,或者多了什么,为什么做不到心心相映,为什么总是会有芥蒂?我以前以为是因为家仇,所以离开中州到福州了,可是免不了想念。直到你出现在我面前,我才知道家仇与你无关,只是我过不了自己的坎,我放过自己,要顺着自己的心意和你一起,可是却总觉得少了什么,或者说是多了什么。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我们就像在这河水的两岸,相隔不远,却永远也没有办法相交。”
  “还可以搭桥。。。”子均声音有些沙哑。
  文熙摇头,“搭桥只能连接一段,而那些长长的河岸怎么办的,要绕多远才能走到一起?你宁可错杀不愿放过,而我只愿苟活在这世上,不愿再见杀戮。如若方渊死了,那该有多少想他念他的人伤心流泪。如若方渊真的是他派来的,杀了一个方渊,会有另一个王渊李渊,是不是都要杀光?要死这么多人,我还不如自我了解,以免连累他人性命!”
  “文熙,你久瞻佛光,悲天悯人。可也是最残忍的人,为别人莫须有的伤心流泪悲哀不已,却罔顾身边人的感受。你可曾想过,你的一两句话就让人伤心落泪。。。。。。文熙,如果你硬是要把我搭的桥轻易折断,那我们不如毁了这段江水,水干涸了,就不在需要桥了不是吗?”
  文熙吃了一惊,看着子均,月光下的脸很平静,不悲不喜,静静看着自己,文熙却感受到了无限的悲哀和死寂,这种表情,在哪里见过?文熙有些头疼:
  文熙,是我害了你。。。如果是他,会很喜欢你吧。。。文熙。。。小琪把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文熙。。。又放下去,然后转身离开,却再也没有回来过。
  脑子好痛,文熙倒下之前,听见自己的声音:小琪,你是不是想杀了我?


第24章 第 24 章
  文熙醒来时一是隔天早晨,发现子均靠在床头,眼睛里全是血丝,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英俊的脸憔悴不已。文熙看着子均,眼泪止不住的流,子均想抱住这个人,他却把脸转过去。子均控制住手不再发抖,只在他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起身离开,留给文熙思索的空间——实在不能逼得太急了。
  子均洗漱完毕,看上去总算有了些精神,才进卧室,发现文熙已经睁开眼,只是愣愣的没有焦距。
  “醒了,要不要喝点水?”
  子均的声音很沙哑,让文熙觉得该喝水的是他。正要起床,被子均阻止了,“你刚醒,躺会再起,头才不会晕。”
  说罢倒了杯水,扶着文熙坐在床上,靠着自己,正要喂水,杯子被接过去了。子均的眼神更加黯淡,默默地看着文熙喝了一口,把杯子递到自己嘴边,“你也喝些。”
  子均眼神一亮,就着文熙的手把水喝光。然后扶着他下床洗漱,两人出了卧室,来到客厅,凌云楼的下人刚摆好早餐。子均盛粥给文熙,是青菜牛肉粥,熬了很久,是文熙最喜欢的粥。静静看着文熙喝完粥,子均像是等待判刑的人般。
  “你说得对,我总是逃避,我不是善良之人,更懦弱非常,但不愚蠢。不管方渊是不是凌霄的人,我都清楚他的出现对我来说意味什么,他。。。无论身份如何,都不应该成为我们之间的隔阂,所以方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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