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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刀画骨-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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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出了我和澜清的那种鸟事儿,虽然我是被澜清冤枉的,虽然我恨我怨我气,但我心中倒有些释然,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报应吧,我这样的人哪有资格好好的活。”
    “为何说这些,小柒,哪个江湖人身上不是血债累累,你当年也是为了自保,如果不那么做,你只能成为别人盘中餐,无心之过何罪有之,别想了,都过去了。”是屋杭脏杭。
    “大叔,可是我过不去,我这个人心黑手坏处处不讨喜,人人都不喜欢我,叫爹娘的人要卖了我,叫师父的人要杀了我,大叔,如果有一天我做下对不起你的事,欺骗你伤害你,你又会怎样?更或许我根本就不是你眼里的小柒,我很坏,很恶心,很……”
    尹凤书细长的手指握住雁潮的嘴,嘴唇贴在他额头上:“别说了,那如果有一天小柒发现我也不是你想要的大叔,我也骗了你,伤了你,瞒了你你又会怎么做?”
    外面冷风吹动纱窗,引得尹凤书的脸似在水波中一阵摇晃,虚幻的如同泡影。
    十六岁的少年恍惚了,如果他再大几岁在成熟些可以笑着回答:“那又怎么样,你依旧是我一人的大叔。”可是他毕竟只有十六岁,而如此年轻的却背负着太多的秘密,他不能吐露更不能发泄,一切只能深埋在心里。遇到尹凤书简直是一个生活中的奇迹,他在两种拉扯的势力间,被突然加入的一种势力给释放了,最深处的情感开始喧嚣骚动,竟然有想剥开层层伪装,想放下一切的渴望。
    可是那可能吗?最深层的那个秘密几乎是从开始活到现在的唯一目的,给人既定的限制的,如一颗长在容器的小花,决不能超出容器以外生长。而和尹凤书的纠缠却让他日益害怕,他的枝桠忽然就厌倦了容器的禁锢,不受控制的想往外生长,明知不可为却为之。
    真情假意,假戏真做,假到真时真亦假,真到假时假亦真,哪个是真,哪个又是假?被小桥刺激的一时失控,终于和大叔融合在一起,可是快乐越多,心里的缺失和恐惧就越大,有来自大叔的,最多的还是自己的,剖开心扉的一场倾诉到最后发现已经到了秘密的边缘,于是真实中又添加了谎言,这些谎言是一颗树,却是用自身确信的真实来浇灌,它的根越来越深,在泥土中日益正繁叶茂,理直气壮。
    大叔,他心里不知是不是也有这么一颗这样的树?
    一时间满屋俱寂,两个人各怀心事,明明靠的那样近,心却离得很远。
    雁潮突然暴躁起来,他受不了两个人这样的僵持冷淡,几乎是粗暴的把尹凤书压在身下,扯开衣服就咬在胸口上。大叔“嘶”了一声,却没有推开他,也许他也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性 爱把心里重重黑雾驱散。两个人衣衫未褪便滚在一起,不知在对方手心里发泄过多少次才沉沉睡去。。
    等明天吧!前方总有前方的路,前方也总有解决的办法。
    江南冬天多雨,一连几天都阴雨连绵,雁潮本来嚷着要出去逛逛,现在只能安静的呆在宅子里。尹凤书已知沈兰舟不知下落,倒也没有什么奇怪,每日里自己替雁潮换药。
    这日,雁潮还在被窝里就被揪着耳朵揪起来,拎到了书房里。
    打着呵欠,雁潮兴致缺缺:“大叔,干嘛呢,大早上不睡觉,走,回被窝里小爷搂着你。”
    回答他的是一记暴栗,尹凤书正色道:“小柒,你可知道你身上的伤口为什么总不见好?”
    雁潮心说坏了,不会是自己缠着大叔做那个太多了,以后要被禁欲了,当下牛皮糖一样扭在大叔身上道:“大叔,都是天气不好,伤口好的慢。”
    捉住不安分的手,尹凤书正色道:“难道你没有觉得肋下淤积,血行倒逆,易燥易怒,常有血气翻涌之感。”
    “有,一见到你我就有,口干舌燥气血翻涌。”雁潮从背后环抱住尹凤书,双手伸到他的衣襟里,尹凤书气的咬牙,道:“把手拿出来,跟你说正经的,怎么随时发情?你属狗的不成?”
    “大叔,你怎么知道,这过年就十七了,可不就是属狗的吗?”说着学着小狗的样子哈哈的伸舌头舔尹凤书脖子后头凹陷的小窝窝,尹凤书浑身一震,身体里的小火花电的他一阵酥麻,他皱起眉头拉过雁潮,道:“小柒,别闹,和你说正经的,你体内的真气被掬艳牵引,有入魔的倾向,亏你内力尚浅,现在要解救还来得及。”
    “大叔,人又怎么会被刀牵制?”
    “小柒你可知着掬艳来历?”
    见雁潮摇头,尹凤书继续说道:“掬艳其实不是刀,它是剑,或者说他是两把剑的残骸。早在战国时期有一个铸剑名师徐夫人,他偶得一块千年寒铁铸成两把剑一把叫辟邪,令一把叫诛仙,锻炼十年方得,却在最后关头辟邪被滴入天魔血,从此辟邪和诛仙一正一邪,相生相克。传说辟邪剑诛心,里面封锁着无数亡魂,剑蚀佛心,佛亦成魔,所以持此剑者无一善终。后来这剑和诛仙玉石俱焚,被冥色教,也就是中原武林传说的魔教教主得去,他请名将将残片铸造成一把弯刀送给了自己的儿子,那少年亲自给此刀起名掬艳,后来这位少年当了教主练了一手好刀法,可是却发现了虽然此刀威力无比,可是却不受自己控制,嗜杀成性,最后哪怕脱离了刀,一日不杀人就觉得浑身气血躁动,有一日他魔性大发,竟然杀了自己深爱的妻子。”
    “啊,他岂不是很后悔,他为什么不弃刀?”
    “弃刀?谈何容易,此时他正大展宏图,图谋武林霸业,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可是他也是位不世之材,竟然自创了一门武功心法,色色优钵神功,以来控制魔性。神功已成,傲视群雄,可是站在顶峰他竟然说不出的孤单寂寞,他说问鼎天下却再难换一人相伴身旁,于是率众退出中原,封刀参禅,不许后人在学艳绝两刀,再用掬艳。又过了很多年,魔教的一个少年偶然得到了这本刀谱和魔刀,练成了艳绝两刀,他父亲得知后勃然大怒,这才把色色优钵神功传与他,却依然没有改变持刀者不祥的命运。”尹凤书讲完这个长长的故事,就像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说不出的疲惫。





     第二十六章 恨怨笑谁痴
     更新时间:2013…11…18 11:03:09 本章字数:3543

    雁潮听他讲色色优钵神功不由的眉骨突突跳动,那就是小桥要的东西?既然是魔教的,为什么尹凤书有他们就没有?既然他们都是魔教中人为何要对付大叔?还有,雁潮忍不住说出来:“那个练刀的少年就是小柒?”
    尹凤书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变得惨白,手摁住眉心道:“就是,他就是死去的小柒。睍莼璩晓”
    “大叔,无间地狱的七绝也会艳绝两刀,你也会,可是你会色色优钵神功七绝不会对不对?”
    “不,七绝也会。”
    “他也会?”、
    潮眉色雁东。“对,他会,但是不全,他没有学会优钵功最关键的最后三招,只有全部融会贯通才不至于走火入魔。”
    “噢。”雁潮总算明白了七绝要让他偷神功的秘密。
    “小柒,我现在要教你这种神功的心法口诀。”
    “可是大叔,你知道我是为什么接近你的,难道你不怕我会把它交给七绝吗?”
    “我给你的便是你的,你喜欢送人也好,扔掉也罢,随你高兴。”
    “大叔……。。”
    “什么也别说,我不想听煽情的话,如果觉得感动,就给我好好的学,我见你身上已经有优钵功的根基,想必七绝也交给你,我们就接着学,我可不希望你入魔拿刀砍我。”
    这种情况雁潮还能说什么,他牙咬住下唇半天才平复下来心中的激动,安心的跟着尹凤书学习心法口诀。
    原来这也是一门险功。
    练习时需要一个内力深厚者不停的输入到体内真气。
    大叔在每天的两个时辰内把自身的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入到雁潮体内,以抵抗修炼过程中产生巨大真气的反噬之苦。
    每次练完雁潮神采奕奕精力充沛,大叔却苍白无力我见犹怜。
    但是大叔不准雁潮啰嗦,雁潮也不会啰嗦,是男人,都记在心里,不能像个女人哭哭啼啼说矫情的话语,这份情无论真假,已足够动容。
    每天两个时辰的内功修炼,两个时辰的招式练习,剩下的时间雁潮是自由的。
    这天练完内功,雁潮的一腔子精力没有地方用,又不敢缠着正在打坐的尹凤书,就陪着福伯一起上街买菜。
    天上飘着牛毛一样细密的雨丝,江南一冬风色尽在这空濛亦雨里。
    福伯说大叔吃饭挑剔,怕厨子买的不可心,非要自己出来挑,雁潮嘴里说着大叔的坏话,可一条条都把福伯说的尹凤书的喜好记在心里:“鸡丝炒豆芽,这豆芽一定要掐头去尾,只留中间的部分;这菌菇他只吃这种好看的白玉菇,煲汤的时候放在棒子骨里特别鲜;他不喜欢吃甜,又不能吃咸,炒菜要清淡,八角桂皮这些香料最好不放。。。。。。。”
    “咦,那是什么?”雁潮忽然打断了福伯的妈妈经,弓着身子和屋檐下的一个小活物对峙,
    那是一只几乎看不出什么颜色的小土狗。
    小土狗聋拉这两只小耳朵,黑漆漆的眼睛不耐的看雁潮,湿漉漉的狗毛底下肋骨一根根清晰可数,随着呼吸,两边的肚皮一动一动的塌在一起。1d50o。
    雁潮觉得它的眼神儿像尹凤书,什么都淡漠的样子,就连他拿着太和楼的盐件儿放在它面前,它也只不过是拿鼻子嗅嗅,然后头就扭在一边。雁潮拍拍它的狗头道:“吃吧,小爷给你的,不要钱。”也不知那狗是不是听懂了人话,还是雁潮压根儿就没说人话,小狗叼起来放在一边儿,吃一口就警惕的看一眼雁潮。
    “福伯,你看这狗像谁?”
    “小柒公子,这我可不知道,我不认识他妈又不认识他爸?又不认识长得和它像的土狗。”
    “福伯……………,难道你不觉得他像你的爷,那小眼神吊了吧唧的。”
    “小柒公子你怎么能说我们爷像狗,看我回去告你的状。”
    结果没等福伯告状,雁潮自己到跟尹凤书坦白了。
    “大叔,快来看,你儿子。”尹凤书从书案后面走过来,看着他抱着一个丑了吧唧的小土狗拧着眉头道:“脏死了,弄走。”
    “大叔。”雁潮撒着娇,叔字尾音儿拖得长长的。
    “你看它多可怜,冻得都发抖了,反正你家旺财没了,我也不能当旺财,留下它吧。”
    “好,我们两个人吃一顿也够了。”
    “大叔,它是小凤凤,你儿子,你看他小眼神多像你,你还舍得吃他?”
    尹凤书冷冷的看了一眼小土狗,小土狗也脉脉含情的看着他,尹凤书勾起嘴角:“我看你倒和它很像,你不也属狗吗?是你兄弟?”
    “不是,是儿子,我们的儿子。”
    “滚,你叫我大叔,最多和你是兄弟,狗兄狗弟。”
    “是儿子,我是你男人,他是我儿子,所以他是我们的儿子。”雁潮平时再厚脸皮也没有开过这样大胆的玩笑,虽然经常和大叔上上下下的搞来勾去,但是总觉得不是一般情侣那么随心释然,也许就是因为没有做到最后一步,所以一切尚不明了。17893844
    “留下你照顾,还有叫他小柒柒。”
    “不行,我会分不出叫我还是叫他。”
    这二人正在为名字吵的热火朝天,福伯端茶进来随口问道:“什么凤柒呀?”
    “凤柒,就叫凤柒,好名字,大侠剑客的味道。”
    从此,这个小土狗就叫凤柒。
    凤柒,听着是一个十步杀一人千里不流行的剑客的名字,其实它只是一只小土狗。
    一只公的黄色皮毛的,见着雁潮拽拽的,见着尹凤书就又狗腿又流哈喇子的小土狗。
    有了小土狗日子似乎过得又有意思了一点。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雁潮带着小土狗去了一次后山。
    花还未开,风华不再,满山满野都是枯瘦枝干。
    没怎么费事叫找到了那个墓碑。
    那里收拾的很干净,没有半点枯叶,一支花朵雪白萼冠翠绿的鲜花插在大肚薄胎宝瓶儿里供养在墓前,雁潮在风荷坞见过,大叔告诉他这是一种叫“金钱绿萼”的梅花,明明是昨天才刚开放。汉白玉的墓碑上无字,只有一只九尾火凤,清鸣傲唳一飞冲天,雁潮手摸在自己后腰上,曾经自己那里也有这样一只,只是那时还没有遇见尹凤书,也不知道他喜欢。
    凤柒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它扑腾着小短腿到处跑,雁潮也无心管,他似乎想对坟墓里的人说点什么,可说什么呢?难道说:“兄弟,你安息吧,你的尹凤书让我接管了,麻烦你以后让他不要再想你了。”
    苦笑一声雁潮放眼四野,他似乎看见海棠花开似彤云一片,花中一双人含笑相对,凤羽白衣,蜀锦红装当真是绝世无双。
    手抓进潮湿冰冷的泥土里,雁潮闭上了眼,看来争与不争都已然无解,难道就这样放手,转身忘却?
    那天雁潮回去的时候已经暮色四合,他在廊下蹭掉鞋子上的泥土,悄悄的绕过书房,想抱满身都是土的凤柒去洗澡,谁知凤柒从他的手里挣脱,熟练的撞开了西厢的小书房。
    风荷坞有两个书房,雁潮平日里和大叔呆的是大书房,小书房在西厢,但是除了大叔谁也不允许进去。
    看来现在凤柒却有了特权。
    借着凤柒撞开的门缝,借着天空夕阳的残光,雁潮看大叔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张宣纸,纸上自然是写着字,是什么,雁潮看不见。
    凤柒在桌角摇着尾巴,呜呜叫着,企图引起尹凤书的注意,可尹凤书石化了一般,灵魂徘徊在一条长长的甬道上,正一个个打开眼前的门。“在哪?在哪里?我怎么找不到?小柒,你快出来,我把你弄丢了。”
    尹凤书在小书房的门里找他的小柒,另一个小柒却隔着一扇门在寻找他。人生一世就是许多人不断地相遇,不断的错过。
    这一天的雁潮像着了魔,心火用什么水都浇不下,半夜,他趁尹凤书睡在床上,打开了小书房的门,尹凤书看的那张纸就放在桌子上,用一个麒麟神兽的水晶镇纸压着,借着明亮的月光,纤丽秾秀的字迹像针一样扎在眼睛上。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 你已经死了,十六年了,为什么还要霸占住他,狗屁颜体,狗屁小柒,小爷不当你个死鬼的替身,小爷不是你这个短命鬼的影子。”心火上撞,掬艳种在心脉里的戾气被无限的放大开来,雁潮眼底红丝交错,在夜里看来竟然血红妖异,把趴在书桌底下的凤柒吓的呜呜几声,夹着尾巴跑了出去。
    雁潮把那副字拿在手里,年代已久,纸卷发黄,底下的印章却色泽如新“尹柒公子”,连姓氏都冠上了,好啊,好啊,好的很呐!
    雁潮紧紧抓着纸卷,揉搓成一团,然后嗤嗤撕成碎片。
    “小柒,你在这里干什么?”尹凤书出现在门口,雁潮见他看着自己手里拿着的纸片神色紧张,就嘿嘿冷笑:“干你看到的。”说完挥手把纸片扬在地上。
    尹凤书顾不得说什么急忙忙去捡地上的纸片,纸片被穿堂而过的风吹的微微翻滚,浸在一片白茫茫的月色下,有如秋风中断翅的蝴蝶,最后对三千软红含笑一瞥。
    送君别去花如雪,曾枉相思梦一方。





     第二十七章 海棠花惊梦
     更新时间:2013…11…19 10:01:13 本章字数:3362

    尹凤书的手哆哆嗦嗦的在一堆纸片里穿行,然后小心的用衣襟兜起,仿佛兜住了他的整个世界,月色分割着他的脸,一半明一半暗半明半暗却都是悲伤的碎片。睍莼璩晓
    雁潮牙齿狠狠咬住下唇,他一把拽住尹凤书的手腕,竟然把他扯了个趔趄,以最狼狈的姿势跌坐在地上,收拢的纸片又四处飞扬。
    雁潮用手胡乱抓着,踏于脚下,“为什么?为什么?活生生的人在你眼前你看不见,非要去追逐一个死人!”
    啪,尹凤书一个耳光响亮的甩在雁潮脸上,立马半边就火辣辣的肿起来,雁潮抬手摸摸嘴角的血丝,蜷起舌尖顶着口腔里出血的地方,然后噗的吐出一口血,指着脸对尹凤书道:“打我,来呀,小爷就是被打大的,不缺你这一顿。不过你打的时候一定要看明白了,你打的这个人叫雁潮,无赖混蛋淫魔雁潮,不是高贵清新如莲的小柒。”
    “你,滚,滚!”尹凤书几乎是嘶着嗓子喊出来,他散发长衣爬起来,清瘦的身子在月光里单薄的要飘起来,不,不是,是整个灵魂都要破碎在月光下。
    “好,我会滚,但是我就是想问问,你跟我做爽的时候喊的那个小柒,是哪个?是我还是他?他再好能舔你那里吗?他再好能伺候的你激射不止吗?你们……你们做到了哪里,是他上你还是你上他?他的鸡 巴有我大吗?也对,你还没有试过我,可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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