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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云合璧-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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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眼睛都迷了。不知出去的路怎么走?」
  许知叹了一口气:「当年的确富贵荣华,如今却已风流云散了。」他伸手向旁示意,「薛神医,在下送你出去。」
  薛易拱了拱手:「多谢了。」
  许知对他竟然还保留着原本的恭敬,或许是顾忌他的身份,薛易也不以为意,随口问道:「许统领对这威德侯府,倒像是所知甚深?」
  许知也像是不经意地道:「家父当年是老侯爷的亲兵,所以安将军从军时,家父将我送到了安将军的帐下效力。」
  薛易拱手道:「原来你还是安将军的袍泽,昔日失礼之处,万望勿怪。」
  许知抱拳还礼,又道:「我将安将军视为上峰和兄长,安家以前的事,我从旁人的口中听过一些,流言对安将军和傅公子有很多不尽不实之处,薛神医不必全信。」
  薛易暗想,若是自己告诉他,根本没听到什么流言,他恐怕什么都不肯说了。于是露出了气定神闲的微笑:「我有什么信不信的?不过和安公子做一对露水鸳鸯,他爱的是谁,又与我何干?」
  许知听到他的回答,露出了释然的表情:「薛神医能这般想,那就最好不过了。安将军和傅公子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傅公子是傅员外的郎君,虽是身份低了些,但他从小就进入了琼华派习艺,武功不错,是琼华派新一代的天才子弟。安将军和他其实是兄弟之情,以前送了些礼物,但他们关系也很是清白。」
  
  第9章
  
  兄弟之情?你会把你家兄弟拖到床上施暴?薛易在心中冷笑。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安云慕身边的人睁眼说瞎话的能力也是令人钦佩。
  他冷冷道:「行了,和我还说什么客套话?安云慕从小和傅公子青梅竹马,他爱慕傅公子才华,苦苦纠缠傅公子,可惜傅公子看不上他。他就追到人家门派去,结果被人打伤。回来时变了容貌,他就想再借着这张脸,博得傅公子的垂青。可惜阴差阳错,傅公子仍旧看不上他,他邪念顿生,做出给人下毒的这种下作事来。这其中一点误会也没有罢?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许知愕然道:「没想到流言传成了这样,安将军的确是被冤枉了。傅公子这个人,虽然生得很俊,可是人却稍嫌多情了点。」他笑得很是含蓄,「要知道,这世间'多情'两个字最是害人,傅公子人品武功,都是一等一的风流,然而在感情之道上,却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的好。安将军送的琴剑他收,安小姐送的香囊手帕他也收。其实那天安将军不是自己去琼华派的,是傅公子邀请他去的,结果在山峰顶上相聚,两人一言不合,打了起来。由于酒中有毒,安将军功力尽失,失足落崖。他以为是傅公子下的毒,回来后就向傅公子报仇,用新的身份追求傅公子,接近他以后再打探真相。没想到安将军遮掩身份以后,连安小姐也看上了安将军,还打算和傅公子退婚,和安将军结亲。结果傅公子就警惕了起来,发现他的身份。可是安将军的身份已经是个死人,连葬礼都办了,当然不可能再继承爵位,傅公子当然也就更爱安小姐一点。接下来的事情,或许薛神医也知道了。安将军拿到了圣旨,以钦差大臣的身份,重新回到了侯府。」
  薛易沉默片刻,问道:「那么,安将军跌落悬崖时所中的化功散,到底是谁下的?」
  「傅公子说,他并不清楚,但是他说,和安将军饮酒那天,其实二少爷也在琼华派,只不过二少爷不愿现身和安将军相见。我们捉拿了二少爷逼问,二少爷承认了,但是是安小姐给他的药,让他趁机下在安将军的酒里,傅公子不喝酒,倒是无碍。只要安将军废了武功,再将他软禁起来,倒是没想过要害他性命。没想到起了争执,两人动了手,安将军便失足落崖了。」
  薛易嘴角带上了些许笑纹:「原来傅公子是无辜之人,二少爷也只是一时误入歧途。安小姐怎么说?」
  「安小姐什么也不肯承认,推得一干二净,说是根本不知道药的事,她只是个女人,能有什么计较?傅公子听安小姐这么说,就把罪名都认下来了。 」
  「看来傅公子对安小姐倒是一往情深。」薛易挑眉道,「于是安将军妒火中烧,给安小姐下了春药,害她得了花柳,又将傅公子软禁起来?」
  许知咳嗽了几声:「主上的想法,我们做下属的不好妄自议论。」
  你刚才议论的还少么?薛易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派和煦:「其实我根本不关心这些。许统领为什么一定要告诉我?」
  「这个么……」许知讪笑,急得额角都带着冷汗。
  薛易面无表情。
  许知的身份是安云慕的下属,但说的话却并没有故意偏帮谁,许知在意的,只有他的上峰安云慕。如果说他的描述有倾向的话,那就是刻意叙说了安云慕对傅君衍的深情。
  的确也是,安云慕被人害成这样了,都没有杀人报复,只是把安家搅和得一团乱,这得是真爱了吧?
  「要不,薛神医就当我没有说过?」
  「行了,你的意思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薛易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傅公子在安将军心里举足轻重,若是失去傅公子,安将军恐怕会崩溃。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好好治疗傅公子,把小命捏紧一点,不要出于嫉妒,趁机对傅公子下手,对吗?」
  许知没料到他竟然这么直白,很是尴尬,随即十分真诚地道:「在下这三个月在薛家大宅,和薛神医相处,可说十分钦佩。与傅公子比起来,在下其实更偏向薛神医你。只是安将军既然做出了选择,咱们这些做下属的,自当遵从他的决定。其实……薛神医也不必在意,我们安将军看似无情,其实该心软的时候还是很心软的,若是薛神医将傅公子治好的话,安将军也一定会感激薛神医的。」
  薛易听他含蓄地戳破自己和安云慕之间的暧昧,知道他们在薛家大宅颠鸾倒凤的时候,许知没少看在眼里,却从来没有出言提醒过自己,安云慕其实另有所爱这件事。
  许知说是钦佩他,又能有多少呢?这些客套话,薛易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至于安云慕会有他所说的「该心软的时候」,估计得等到下辈子。
  「不过露水姻缘而已,要他感激作什?」薛神医毫不介意地抬了抬手,像是他把安云慕睡了,此时正好一拍两散。
  「不过,许统领这个心腹做得极好,让我十分佩服,不但事事遵从上峰的决定,还会揣摩上意,免得我们这些不长眼的,得罪了安将军还不知道。」
  「薛神医说笑了。」
  两人一路闲谈,说到这里,正好到了后门。
  薛易道:「许统领留步,不必远送了,你是知道的,寒舍就在这附近。」
  许知听得出他话语中的淡淡讥讽,脸上的尴尬已是遮掩不住。以前还当主子的伴侣护送过,现在就变成客人了。要怪就怪自家主子太不厚道,始乱终弃得也太快,一点招呼都不打,让他们这些做下属的手忙脚乱。
  许知没有多话,再次抱拳行礼,目送他而去。
  * * *
  回到薛宅,天气仍旧热得厉害,但薛易却感觉从头到脚都是一片凉意。
  他站在院子中央,看着熟悉的地方,恍然不觉烈日烤在他身上。
  他以为会和安云慕住在这里许久,等待安云慕报仇之后,他便带着安云慕,去自己隐居的静溪山散心。没想到一个夏天都还没过,一切就已经结束了。
  洒扫的仆役看他晒得嘴唇干裂,人却像是精神恍惚,连忙将他拉到阴暗的地方,给他倒了一碗凉水。
  「东家是不痛快么?回去睡一觉吧,醒过来就好了。照小的说,这世上哪有过不去的坎?无非是吃喝拉撒罢了……」
  薛易努力挤出了几分笑容:「忠哥说得对,我去睡会儿。」
  徐忠道:「要不要让李嫂子给东家弄点解暑汤?」
  薛易摇了摇头:「吃不下,我睡醒了再说吧。」
  他仿佛失了魂一般,回到自己的房中。安云慕似认真又似戏谑的话语依稀还在耳边,似乎自己推开窗,便能看到安云慕在院子中练武,或是他忽然推开门,半是耍赖地让他做想吃的菜……
  和安云慕交心的机会并不多,想得起来的都是床上的戏言,算起来根本没有过交心的时候。他不是没有觉察。
  以前总想着来日方长,他和安云慕还有一辈子相处的时候,没想到,现在就已经没有来日了。
  或许对别人来说,三个月很短暂,但他是一个记性很好的人,这个时间足够他记得一辈子。
  其实他闲暇的时间不多,很少和人亲近,虽然在江湖中遇到了那么多人,能让他有异样感觉的少之又少。
  主要也是因为,他眼光太挑剔,所好的颜色又都是人间绝顶的俊美,而且又不能是艳俗之辈,所以一直保持了童子之身。
  对燕青阳的感情,开始是惊艳,随后是同情他的遭遇。其实他们总共相处的时间也只有几天而已,他就能单恋了七年之久,若不是实在没有可能,他或许还会继续追求下去。
  而他竟然和安云慕纠缠了三个月,俨然夫妻一般,还上过很多次床,甚至连道具都玩过了。
  只可惜,这一切对安云慕来说,只是闲暇时的调剂吧。
  他在房间枯坐了许久,始终没有睡意。
  以前总觉得,安云慕和燕青阳不能比,毕竟燕青阳一辈子都不可能属于他。如今被安云慕抛弃以后,安云慕也不可能再属于他了,却是可以放在一起比较,自己究竟更爱谁了。
  可是,知道了这一点,又能如何呢?
  在黑暗中,薛易对自己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其实他还要多谢安云慕,教给了他许多以前从来没有意识到的事情,其中之一就是,没有回应的单恋,终究不能和耳鬓厮磨的情人比较。
  因为过于亲近,所以伤害就更深入骨髓。他是亲手把伤了自己的刀,递给了安云慕。
  如果时光能重来,他一定要选一个人相爱的话,一定不会是安云慕。至于对方的相貌……他已经不会再介意相貌了。
  到了现在,他哪还能没发现,安云慕虽然和燕青阳容貌相似,可是性格上南辕北辙。燕青阳那么温柔,安云慕却是心思深沉,在一起那么久,他从来不知道安云慕心里想什么。
  他想试图回忆安云慕不爱他的证据,可是只要想一想,脑袋就钻心的疼。那些曾经以为最甜蜜的过往,成了他最不愿回顾,最不愿触及的伤口。
  ……
  厨娘熬了绿豆汤,端了一大碗进来,招呼他喝下去,他双目无神,毫无回应。
  李厨娘着了慌,接连呼唤他多次,他才回过神来,勉强对厨娘一笑:「嫂子就放在那里吧,等等我会喝的。」
  李厨娘虽然放心不下,但毕竟不好久留,用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结巴地安慰几句,发现他毫无反应,只得暂时退了出去。
  单恋燕青阳的时候,他心中怀着美好期待,纵然追逐不到,亦有余力悲戚感怀,伤心酗酒。
  当他投入到这场真正属于自己的爱情时才发现,爱情给人的痛苦,会是这么痛,痛得心底麻木,几乎失去知觉,根本没有半分力气再去伤春悲秋。
  他嘴唇干裂,却感觉不到口渴,整整一天没有吃饭,却感觉不到饥饿。灵魂似乎脱离了躯体而去,却无法去向爱人的所在。
  * * *
  「东家,东家!」
  「大少爷,你醒醒!」
  周遭尽是呼唤的声音,他醒过来时,嗓子干哑得厉害,抬起头看向周围的人,却见是宅子里的几个仆役,正担忧地看着他。
  「我……我怎么了?」
  徐忠道:「您昏过去了,幸好周大夫正好过来,说是中暑,开了药,煎了一碗,喂了三次您才醒过来。医馆里有事要忙,周大夫就回去了。他让我们给您传句话。」
  薛易坐起身,仍觉得头晕目眩:「什么话?」
  「他说,做大夫的更要好好照顾自己,如此才能治病救人。」
  ……果然是一本正经的老大夫会说的话。
  薛易接过了仆役递过来的一碗白粥,勉强喝了一口。
  前段时间喝这个,简直喝到要吐了,肠道的伤势才痊愈,结果李厨娘还以为他最近爱好喝粥,没几天就熬一大锅,让他有苦说不出。
  「昨天我是一时走神,惦记病人的病情,才不慎中暑的,以后不会了,你们放心便是。」
  众人问候了几句,发现他果然没有大碍,于是渐渐散去。
  因众仆役救治及时,薛易给他们加了月俸,寻思着要不要去医馆,找周大夫道谢,顺便问问周大夫有没有戒除阿芙蓉的办法。
  阿芙蓉其实在本朝并没有开始流传,作为权贵阶层的安云慕都是从他口中听说的。
  如果他当初对安云慕存着一分戒心,那天没有告诉阿芙蓉这种奇毒,也就不会引发今日之事。可以说,傅君衍今日承受的折磨,有一部分是因他而起,不管怎样,他都要尽量想办法。
  正寻思着,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门房还没打开门,门闩便已被人一掌震飞,安云慕大步走了进来。
  「薛易!你给我滚出来!」
  薛易放下了才喝了一半的白粥,站起身来:「发生什么事了?」
  「你还有脸问?」安云慕一手抓住了他的衣襟,双眼几乎血红,「昨天君衍虽然喊痛,可是至少还是有精神的,你给他针灸过后,他好转了两三个时辰,半夜就病情恶化,脸色苍白,连呼吸都微弱了,快说,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我就只给他缓解痛楚,什么也没做!」薛易脑子一片空白,「他病情恶化了?怎么可能?你快带我去看他!」
  「你要见看他做什么?确定他是真的死了吗?」安云慕狠狠地将他摔到地上,冷笑道,「薛易,你莫非以为,你杀了他,我就会爱上你?别天真了,我只是把你当消遣!一个送上门的玩物而已!」
  背上撞击的疼痛让薛易头昏目眩,薛易从未想到有一天,安云慕竟会对他如此凶狠,虽说这番话早就猜到,可是从他口中亲口说出时,自己仍然会难过伤心。
  他嘴角扯出一个笑容,尽量让自己显得淡漠:「是吗?难为你对着一个玩物,还肯花心思哄了,我真佩服你的忍耐力,对着一个不喜欢的人,还能说出甜言蜜语。像你这么虚情假意的人,难怪傅君衍看不上你,宁可娶个庶女为妻,宁可冒着杀人的危险,也不愿……」
  安云慕俯下身,用手钳住他的脖颈,阻止他即将出口的话,沉声道:「我没跟跟你撕破脸,只不过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本来我还打算等你自己知情识趣,大家好聚好散,可你竟敢对君衍下手?那就只好对不住了!」
  他冷笑一声,放开了他。
  薛易咳嗽了几声,缓解被他捏疼的不适:「你……你想做什么?」
  安云慕走到茶几旁边,拉开抽屉,翻找出那盒木制阳具,冷笑道:「没想到你还留着这个,看来你爽得很嘛!让你今天试试最大的,痛快痛快!」
  薛易看到那硕大的木器,比安云慕自己的还要大上两分,吓得脸色都白了,爬起来就要逃,安云慕却是几步追上了他,一脚踹在他小腹上,将他踹翻在地,疼得他抱着小腹,冷汗不断地冒出来。
  安云慕不顾他的挣扎,扯下了他的裤子,将那硕大的木制阳具便要往他身下密闭的穴口捣去。
  他蜷着身体,试图将自己收缩成一团,但却被安云慕一手按住,无法挣扎。
  后庭传来仿佛撕裂的痛楚,他大叫道:「住手!住手!」却只听到安云慕邪佞的冷笑。
  薛易再也顾不得维持神医的尊严,大声哭喊道:「我若是对他不利,为什么不连夜逃走,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安云慕冷冷道:「那只不过是因为你来不及逃走!」
  话虽如此,但他抽插的动作却停了一停。薛易连忙哀求道:「你信我一回,让我去看看他,说不定还有救!」
  安云慕却只是冷笑:「都已经那个样子了,你还想装模作样?好,你要救他,那就让你救!看你还想怎么折腾!」
  他把手里的假阳具一丢,完全不顾上面还沾着不少肠液和血迹,冷冷道:「还不快些把衣服穿起来?丢人现眼的,像什么样子?」
  薛易顾不得下体的裂伤,挣扎地爬过去,抖抖索索地穿了裤子。
  他知道自己和傅君衍不能比,所以他从来没想过要比,但从安云慕口中听到「丢人现眼」这个评语,他忽然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在安云慕眼里,究竟是什么形象。
  ——只不过是一个用淫邪的眼神偷窥别人,半夜偷偷摸到别人房间,并且……在床上放荡无耻的极其普通的中年猥琐男人。
  他经不住心中悲凉。
  会造成自己这种下场,单说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了点,只能怪他天真吧。若是年轻十几年,或许还会有人同情怜悯。可是他已过而立,谁又在乎他,是否还冰心一片地向往最真挚的爱情?
  他后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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