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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胸口有一瓶药，你拿去给他用。”
　　南栀有点犹豫，看着扶苏，他说了那番话为什么又对萧策这么好。
　　“我不会下毒，那是玄剑给我续命的药，他可以用。”
　　南栀不再犹豫从扶苏胸口掏出白瓷瓶。思索半天还是决定去试试。
　　“咳咳”扶苏疲惫的动动眼皮，“萧策这是我欠你的，是我负你。下辈子别再遇到我。”
　　南栀回去就给萧策用药，很神奇不出一晚上时间，萧策烧就退了，身上的疤也结痂。
　　缓了两天，萧策终于睁开眼。
　　南栀看他醒了，立马给他倒了杯水“你总算醒了，这几天吓死我了。”
　　萧策眼神空洞。
　　南栀知道他在想什么“你放心，扶苏我扣下了，到时你再发落。”
　　萧策声音沙哑“他……杀了主将，明天处死。”
　　南栀手中杯子没抓牢，掉地上摔的粉碎。
　　“那可是扶苏。”
　　“处死”萧策低吼。
　　“是”南栀呦不过他，只能先假意答应，这件事肯定有蹊跷，自己必须先弄清楚。
　　先想办法，明天换下扶苏，萧策不忍心肯定不会亲自监斩。南栀打定主意就去了趟狱中，扶苏安静的似乎看不出任何活的气息。


第16章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死而后已
　　“扶苏”南栀冲上去，摇了半天没反应。“怎么回事，让你们好生照看。”
　　“军师饶命，不是我们不照顾，实在是不敢上前，上次有人上前被他一脚废了，我们不敢……”
　　“愣着干嘛，找军医把人放下来。”南栀小心翼翼的扶住扶苏，慢慢将他放下来。
　　气息微弱，奄奄一息。想起之前扶苏说的救命药，幸亏自己留了几颗。掰开扶苏嘴丢进去。
　　依旧毫无起色，身体渐渐冷掉。就那么几个时辰从有余温的人，成了僵硬的尸体。依旧那么美，眼睛紧闭。吓得南栀腿一软瘫倒了“死……死了。”
　　解开自己外袍轻轻盖在扶苏身上，想不到我们最后会以这样方式告别，虽然你傲娇，又是有些架子老拿手抓点心，可你却一心想着萧策，虽到这般我相信一定有误会，我会帮你查出来，杀了那些害你的人，扶苏走好。
　　回头“去禀告将军，扶苏去了。”掩面止住流下的泪。
　　萧策听到扶苏消息冲了过来，看到蓝色衣袍下的尸体，脚重千金一步一步往前挪。
　　颤抖的手揭开捂脸的蓝袍，那种过分漂亮的脸依旧苍白，食指探鼻息似有若无，体温已经彻底冷掉。
　　“前几天他身体不好，整晚整晚的咳，可听说你高烧昏迷，还是将玄剑给他续命的药，给了你。”南栀说道。
　　“查。”萧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扶苏的事一定有蹊跷，心痛的快要死掉。
　　“是。”南栀作揖。
　　“咳。”突然扶苏猛咳一声，吐出卡在喉咙的金子。
　　萧策紧张的去抓扶苏手，到半空停下。
　　“扶苏”南栀连忙替他顺了顺气。
　　“作何”扶苏气若幽兰，斜眼萧策“勒死我还是斩首。”
　　手腕深深的绳痕血肉模糊。
　　“你们出去。”萧策让其他人都出去，只剩他们二人。
　　“为什么”萧策看不清表情。
　　“我想杀谁就杀谁，天下民众皆为蝼蚁。”
　　萧策一手肘顶住扶苏脖子，“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扶苏抬眼，眼皮很重身子有点晃荡，强迫自己站好。
　　“想我死的人很多，你最好早点下手，不然我死了你连仇都报不了。”
　　“为什么”萧策在萧厚死后问扶苏最多的就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从韩谷回来就变成这样舌苔毒一定和这有关，不然……“玄剑给你说了什么。”
　　扶苏没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他，眼神中带着怜惜请求。
　　“我情愿相信你有苦衷，也不愿相信你是我杀父仇人。你自己好好想想，明天我再来看你。”萧策说着转身就要走。
　　扶苏跳起来紧紧抱住萧策，什么都不说只是抱住，萧策能感觉到扶苏很累，肩膀有湿湿的感觉，萧策知道扶苏哭了，但没勇气回头安慰他。
　　“我想死在你身上。”扶苏手在萧策身上□□的抚摸，旋转让他对着萧策那张错愕的脸。
　　找准嘴唇狠狠亲下去，舌头灵活的撬开萧策嘴唇，细细舔过牙龈，纠缠着萧策舌头不放。
　　手摸到萧策下面，在屁股上狠狠拧了一下。
　　萧策吃痛的抓住扶苏的手，怒目将他推开。
　　扶苏痛苦的身子在颤抖，这幅身子脏了，现在连萧策都嫌弃我。
　　萧策没看扶苏，大步离开。
　　风吹起扶苏散在耳边的发，不是你当初要我的吗？为何现在又推开我。萧策啊萧策你知道这对我有多么残忍。绝望的望着萧策离开的地方。
　　扶苏疲惫的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梦里他成了小孩，那年只有十岁为了逃开姨娘的迫害，一个人偷偷躲到府门口的草垛后面。
　　肚子很饿，那时很冷冻得他瑟瑟发抖，他只知道只要玄剑回来他就可以回家了，他就不怕别人给他下毒，他就可以吃饭了。
　　可是等来的却是一场改变他人生的噩梦。
　　“小朋友你一个人在这啊。”
　　扶苏看到一身黑衣胸前有黄色花纹，是个贵人。
　　“我在等玄剑，父亲让他去杀人了。他回来我就可以吃饭了。”
　　“你父亲是谁，你躲在这干嘛。”那人慈爱的摸了摸扶苏头。
　　“我没有父亲，我父亲早死了。”
　　“哈哈，我儿子跟你差不多大”。
　　“那你会疼他吗？是不是有好多好吃的。”扶苏诺诺的声音让面前这个伪善的男人打起了算盘。
　　“你饿了？我带你去前面吃饭好吗？”那男人伸出手。
　　扶苏犹豫了下，还是跟他去了。
　　那个男人将他关起来，蒙住他的眼睛。侵犯□□他，扶苏每天都活在黑暗中，哭喊声求饶没有得到男人的手软，换来的是更可怕的惩罚。
　　那男人说，这是他见过最美的男孩，要把他带回去做成标本，和以前那些男童女童一样做成活标本。
　　这样过了不知道多少天，扶苏盼到了玄剑他带着人将他救了出去，一掌打在那男人身上，舌苔毒让他痛苦，慌忙逃走了。
　　“玄剑，玄剑”扶苏抓紧玄剑衣服，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直接清醒了。对上萧策质疑的眼睛。
　　扶苏慌忙松开抓萧策衣服的手，往旁边挪了挪抱紧膝盖将头埋进去。
　　萧策蹲在他面前，“做噩梦了？”
　　扶苏没敢看萧策，头偏过去。
　　“擦擦吧，牙都被你咬碎了。”萧策递过去一张帕子。
　　“谢谢”扶苏接过帕子道了谢，擦了擦嘴角的血。
　　“是他救的你对吗？”萧策问道，刚进来就看见扶苏做噩梦，手抠进石板里深深磨出血迹，牙齿将嘴唇咬烂也不发一声，这样的扶苏他从未看到过。
　　“小时候被绑架。他救的我”
　　“所以你认为那个人是我父亲。”萧策尽量平静的问道。
　　“是，我在进南境那一刻就开始查，每隔几年就会丢几个男童女童，你说那人不在南境谁信啊。”扶苏质问。
　　“你怎么认定是我父亲，不是其他人。”
　　“那要你去问南栀，他为什么看我杀了萧厚，没急着要我命，而是三番四次救我。”扶苏才不信南栀会这么好心救他，在萧策和屈辱直接他毅然选择了沉默。
　　“就算是，那他也不至死，只是绑了你，你现在还不是好好的活着。”萧策吼道。
　　“是，我活着。当你有天知道事情的真相，你就会知道我情愿当时就死了。”扶苏吼道，虽然声音很小。
　　“告诉我，当时发生了什么。”萧策抓紧扶苏肩膀，“我敬爱的父亲不会做这些事，他慈爱的连蚂蚁都不舍的踩死，为救水深火热的百姓，情愿一人背负叛国的骂名。这样的人，你说他绑架你，我不信。”
　　“杀了我吧。”扶苏冰冷说道，从那段记忆被扯出来，扶苏恨不得立刻死掉，现在时时刻刻被噩梦魇绕。
　　“我不会杀你，在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你别想着离开甚至是死。”萧策睨视。
　　“呵”扶苏不想让萧策一直敬仰的大英雄破灭，可事到如今已经没法去隐瞒，当他知道真相那刻，我们便再无可能。到时我又该以怎样的身份去爱他，这肮脏身体他会愧疚吗？


第17章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恶鬼偷孩
　　萧策回来就找了南栀问他，萧厚是不是绑架过童男童女，南栀打哈哈说不清楚。
　　萧策没办法只能一人支身去了，近几年童子失踪的城镇，了解一番才知道当时有恶鬼偷孩的传说。
　　当地的人说，当时孩子在门口玩着玩着就不见了，有的找回来的时候，身体被□□过，血迹顺着大腿都能流脚上。只是奇怪的是那些孩子，面目都完好。
　　听别人说，有的孩子被带走了，回不来了。萧策以前听过恶鬼偷孩也来调查过，只因当时扶王暴戾，也就搁下了。
　　“玄王你是希望他查出点什么，还是我直接引他去。”冷俊问道。
　　“等，若是他这点本事都没，也就不配拥有扶苏。”玄剑若有所思的食指敲着木质桌子。“扶苏那块怎么样。”
　　“萧策走的时候，让南栀将他从狱中接了出来，养着呢！”
　　“这个药你带给他”玄剑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白瓷瓶。
　　冷俊在手里把玩，眉眼一低，这是给不给，要不换成□□。
　　“务必保他平安，不然你也不用活。”
　　“遵命。”冷俊收了瓷瓶，作揖。看来现在还不是时候，扶苏你这条命还真是硬，吞金都不死。
　　萧策追查几年前案子，都有一个特性，萧厚都来调查过，很奇怪调查中不会丢小孩，反倒他走了会丢几个小孩，甚至十几个。
　　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强撑着调查。最后在调查中发现，那恶鬼身体有种浓郁的香味。这人萧策惊醒，他小时候就知道父亲身上特别香，而且是久久不散的那种。
　　他问过父亲，当时萧厚说是体香。也就没在意。
　　萧策赶回家中，想在萧厚屋子里找到那种香料，找了半天都没有，只是有一面墙生了很多花都是没见过的，香气招来很多蝴蝶。
　　萧策忍着心脏不舒服，往那面墙走去。
　　“策儿你回来了。”一个年老的夫人看见萧策，惊喜的叫道。
　　萧策回头是母亲，“嗯，孩儿本该先去给母亲请安。”
　　“无事无事。”萧母招招手，“快过来，离那面墙远点，不然你父亲回来又要说。”
　　“母亲知道墙后面是什么？”
　　“没什么，只是些没用了的酒器。”萧母不太自然的说道，“怎么了，你父亲是让你回来取东西吗？”
　　“哦，父亲说让我拿点他最珍贵的东西过去，说最近一些孩子不听话。”萧策炸到。
　　“童女？还是男”。萧母不确定的问道。
　　“男。”萧策心凉了一截，原来母亲早就知道，而且还帮着父亲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你跟我来。”萧母带着萧策兜兜转转，穿过府门，来到一间破旧的屋子。
　　门没开就听到小孩子哭声。
　　“你挑几个吧。”萧母把门打开，里面很多小孩，眉清目秀哭的脸红红的。
　　“母亲，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萧策眼睛红红的怒视母亲。
　　“你……不是你父亲让你来的。”萧母才反应过来。
　　“他死了，被人割下头颅滚了几圈。”
　　“啊”萧母哭到瘫软在地上。
　　“为什么，他要做这些，这些孩子多么无辜”萧策质疑母亲。
　　萧母摇着头“你父亲喜欢，只要你父亲喜欢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萧策气的说不出话，只能找了士兵将孩子都送了回去。
　　萧策查明恶鬼偷孩，贴了昭告将事情都布告天下，萧厚仁爱一辈子，却一瞬被人唾弃。萧策痛苦的闭上眼睛，听着子民对父亲恶语相向，甚至有人指着鼻子骂他。
　　他从家里一路跪到宗祠，一拜九叩。
　　扶苏在萧策昭告天下的时候就赶来了，藏在人群里，看着他被百姓扔菜叶子，丢鸡蛋一步一步跪上去，心疼的捂住胸口。
　　不知道哪里丢来石头，扶苏冲出去将萧策头抱在怀里。
　　用身子挡住扔来的东西。
　　“不是你的错。”扶苏哭道。
　　“你见到过他将哪些孩子晒干，灌进缸里泡了满满一屋子吗。你知道进去后那一双双无辜的眼睛盯着我，盯的我头皮发麻的感觉吗。”
　　“过去了。”扶苏抱紧他，“都过去了。”
　　“扶苏”萧策最终放声大哭，南栀低头侧过脸。
　　自从那件事发生后，扶苏就一直跟在萧策身边，生怕他有什么事。总该是自己让他发现这么残忍的真相，放着不管心里不舍得。
　　“你走吧。”萧策隔了几天，开口对扶苏说的第一句话。
　　扶苏为他打湿抹布的手停下，又继续拧干给他擦了擦脸。
　　“等你好的差不多，我自会离开。”扶苏替他擦干净脸，又帮他擦干净手，放进被窝里。
　　萧策闭上眼睛，不知道想什么。
　　扶苏坐在床沿，看着他。
　　“我会帮你夺了天下，从此我们不再相欠。”
　　“好”扶苏低头，就像女人一样突然觉得自己好脏，被人欺负侵犯过还奢求爱情。


第18章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攻韩城占邯郸
　　在之后的日子，扶苏除了在训练场见过萧策之外，其他地方完全没他的身影。
　　萧策在训练场训练将士，扶苏会在一旁看到天黑，不知道心里想什么，只是静静站着，南栀让他别这么宁，回去多休息。看着他的脸又苍白一度，身体消瘦的两个人，好像憋着一股气，谁都不愿捅破，就这样耗着。
　　“韩城现在只有玄剑在，他很了解我，所以这次，南栀来制定作战计划。”扶苏将小旗子递给南栀。
　　南栀接到旗子，在沙雕旁踱步，“扶苏你应该最了解玄剑，若你是他你会如何防守。”
　　“瓮中捉鳖”扶苏眉头一低说道，我们兵不多很难抵得过玄剑的重兵，若是他营造出韩城是弃城，我们必会进城。“我们粮草不多，要是拿不下韩城这冬季可能不好过，所以玄剑料到我们肯定会急攻。”
　　“拉锯战对我们不利。”
　　“我要三百精兵”萧策突然出声。
　　扶苏眉头一皱，南栀也不说话。
　　“城不破，我提头来见。”萧策说完直接出了营帐。
　　“萧策，萧策”南栀叫了半天，萧策还是走了，转头“我说你怎么不劝劝他。”
　　“劝不住”扶苏揉揉眉头，“就这样吧！照着他要的兵给。”
　　“唉”南栀实在气的不行，也不能说什么，众人都知南境霸主不是浪的虚名，可带着情绪去，怕会中了圈套。
　　玄剑等了三天也没等到扶苏大兵攻城，却被萧策带着三百精锐，破了城。没法冷静只能仓皇应战。
　　“我不会杀你，算还你一命。”萧策用方天画戟在空中画圈，指向玄剑。
　　“我何时要你还，你不过就是躲在扶苏身后的软蛋，我还用你来手下留情。”玄剑手中拿着剑，双脚一夹马肚冲了过来。
　　萧策拿着方天画戟迎下他的重击，两人缠斗起来，在一旁的冷俊等待机会刺杀萧策。
　　扶苏在马上一直盯着冷俊。
　　冷俊看到萧策一掌拍掉玄剑手中剑，方天画戟刺向他腹部。冷俊提剑就往萧策头顶劈去。
　　扶苏手中金线一放，死死缠住冷俊双手，一拉在空中刺向萧策的冷俊被拽到地上。
　　“扶苏？”玄剑叫道。
　　“阁下，不觉过分吗？”扶苏本来脾气挺好，但这人三番两次混水，刺杀他不下三次，这次又用同样的招式，对付萧策。真当自己是死人。
　　“我过分”冷俊从地上爬起来，啐了一口“过分的那人是你吧！明明不喜欢玄王还吊着他。”
　　扶苏眉头一皱，“是我欠他。”
　　“一句欠就敷衍过去，扶苏啊扶苏你不觉得你恶心吗？明明和我们是一样的人，却总高傲的像个仙人。”冷俊挣扎的往起来站。
　　“我从未说过自己是圣人，仙人。”
　　“呵，你就是脚踩两只船的贱人，总有一天你会死在男人身上。”冷俊越说越激动，要是没被绑起来估计这会都跳起来了。
　　“你话太多了。”玄剑手一甩剑狠狠刺进冷俊脖子，血汩汩从脖子溢出。
　　冷俊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他从小就听话，即使被派到扶王身边当卧底也没说什么，辗转到扶苏身边当刺客也心之若怡，为什么自己只是骂了一句，就被玄剑弃之若履。
　　扶苏手一松，金线松开。
　　“凭你三番四次的小动作就该死”玄剑走到冷俊眼前“有的人只配是棋子，想翻身做个人，妄想。”玄剑从冷俊脖子拔出剑。从袖子里掏出小白瓷瓶扔给扶苏“这是你之后几天的药，你这身子再四处征战，就算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你。”说完夸上马摔兵撤退。
　　萧策对玄剑刮目相看，他所给扶苏的爱是不求回报，不管扶苏要不要都一股脑给他。而自己除了一次一次伤害他，却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