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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岭之花攻略指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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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宁淮离开,陆潇的尴尬也未消散分毫。
而这尴尬不仅来源于他当着人家的面说对方是美人姐姐,最令陆潇羞耻的是,他并不觉得自己说得有错,若是有错,只错在姐姐二字。弯眉美目,挺鼻薄唇,状若繁星的眸子边挂着的一粒红痣更是拈花惹草无数,若只是皮相好也罢,骨相亦是无可指摘。若这般模样的人不能称一声美人,那全天下号称清丽无双的高门贵女都该羞愧自尽。
日沉月升,万籁俱寂,大红灯笼映了满地,白雪变作红霞。屋内静立一人,黑影落在地上,那人青丝披散,单衣外仅着一间外衫。他自娘胎里便带了毒性,体内沉疴难解,面色始终苍白。然常年习武,无论内里如何,外在的功夫傍身绰绰有余。
可是有个小傻子总当他是个弱不禁风的教书先生,日日不忘为他燃炭火,系披风。
此人苦笑一声,良久,他默默熄了烛火,闭眼心道:“天意弄人。”
第12章
年后见,年后亦是难相见。
允康帝大宴群臣,二皇子席间高谈阔论,顺着虎须捋,叫允康帝甚是开怀。不知哪位大臣提起二皇子数月后便要行冠礼之事,允康帝叹息般提了一句,行儿都要长大了,身边还没有个可心人。原本该是允康帝与宁贵妃商量的事,却拿到了群臣宴上来说,一时间竟无人接茬。
允康帝笑道:“众位爱卿不必惶恐,皇子娶亲乃是大事,与众位商讨一二也未尝不可。”
最先站起来的是席末一青衣男子,此人朗声道:“臣钦天监李万钧,回陛下,臣以为兹事体大,可先又内务府列出家世清白的适龄女子,陛下和贵妃娘娘过目后再将生辰八字与二皇子的进行合算,最后由陛下亲自决断。”
允康帝手肘撑在龙椅上,并未答复,而是转向宁国公,漫不经心道:“国公,你觉得呢?”
宁国公当即起身,双手握于身前:“陛下定然能为二皇子择一良配,臣并无他想,这位李大人所言也是可行之法。”
“行儿,那你呢?”允康帝锐目扫向谢慎行,笑意不减。只闻谢慎行毕恭毕敬道:“儿臣听父皇的,王妃之选全由父皇做主。”
“既是如此,内务府明日起拟定名单,三日后送到朕这里来。”
宴饮结束,齐见思心中担忧,逃也似般快步朝大殿外走去。不想是祸躲不过,曹福忠的徒弟小慧子在后头小步跑到他面前,伶俐开口道:“齐大人留步,陛下召您去南书房一趟。”齐见思的不快都写在脸上,跟着小慧子往南书房的方向去。
允康帝手里搁着一方碧玉砚,道:“见思,不必紧张,朕诏你来没什么大事。只是许久未见你父亲,齐爱卿近来身体可好?”
齐策前两年就成日宣扬自己大小病痛不断,难以上朝议事。实则在府上招猫逗狗,和妻子女儿共享天伦,只将已成年的齐见思推出去管事,极少理会官场之事。允康帝一贯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面对一个刚满二十的毛头小子,还是与这一对父子交锋,在任何人眼里都不会选择后者。
“回陛下,父亲这些日子一贯是腰腿乏力,无法久立。”
允康帝招手唤他过来些,齐见思循着皇帝的意思铺开了宣纸,见那紫毫笔在纸上挥洒,赫然是两个大字。上田下心是为思,上兹下心则为——慈。
“你兄妹二人,倒是都取了个好名。”
齐见思心头狂跳,强撑起精神道:“祖父为臣与臣妹赐的名,见思不敢置喙,自当受用着。”
提到祖父二字,允康帝抬眼打量他道:“朕记得,你那妹妹今年也有十六了吧。”
“阿慈几月前刚及笄,眼下未满十六,脾气坏得很,学堂念了几日就嚷嚷着要回家,便一直是在母亲与嬷嬷教养着的。”齐见思齿关紧闭,只盼允康帝能听进去一二。
允康帝如何看不穿他心中所想,紧盯着垂眸不做声的冷面青年,道:“谨沅也是这般年岁。”
齐见思抖了抖漆黑睫羽,沉声道:“三公主金枝玉叶,知书达理,阿慈虽与公主同岁,却顽劣不堪,比不上公主一二。”
允康帝静默了许久,鹰隼般的眸子钉在齐见思脸上,似要将他扒皮拆骨看个明白,终是放弃了为难这个小辈的念头。齐见思衣袖里揣着一方锦盒,锦盒里一根玳瑁钗,是允康帝赶他走前命他带给齐见慈的。
这一根玳瑁钗宛如警铃,时刻都在提醒着齐见思,他唯一的妹妹极有可能要去做那劳什子的王妃。
齐府。
齐夫人并一丫鬟正拉着齐见慈教她刺绣,十指翻飞,绢布上的金边牡丹栩栩如生,好似开在了齐见慈眼前。齐见慈偎在母亲身旁,母女二人同时听见那急匆匆地脚步声,下一刻雕花木门就砰砰地响了起来。
齐夫人微微皱眉,柔声问道:“思儿?”
待到瞧见齐见思复杂的面容,齐夫人方觉出了什么事,她定了定神:“思儿,慌慌忙忙的,出了什么事?”
齐见思平日里最不喜他娘唤他思儿,妹妹便是阿慈,到他这里就是思儿,听着反而像兄妹两掉了个个儿。
今日他确是没心思再纠正称呼,顿了顿,将衣袖中的锦盒拿了出来,接着开口道:“皇上今日在群臣宴上提了给二皇子寻王妃之事,又单独唤我去了南书房。”
齐夫人微怔,手中绣片应声落地。齐见慈与齐见思有五分相像,如出一辙的弯眉薄唇,不同之处在于她生得是一双杏眼。那双灵气逼人的杏眼盛满了惊惧,齐见慈本就被娇宠惯了,当即更是抢在母亲前问道:“莫不是要我去做那二皇子的王妃?”
别家女儿若是听了此等消息,恐怕早就羞得躲了起来,惟有他的这个妹妹,天不怕地不怕,反而一万个不情愿,将不相信三个大字写在脸上。
那玳瑁钗被齐夫人攥于手中,她理了理心绪,望向齐见思:“皇上可确有此意?”
“不说千真万确,”齐见思垂眸,放低了声音,“也有十之八九。”
齐见慈不觉得这是天大的荣宠,整个人受了惊吓般坐了下去,下意识环住了齐夫人的腰身,带着哭腔道:“娘,我不要,我不要嫁给二皇子!”
齐见慈在母亲怀里埋了一会,复又抬头道:“哥哥,你可有法子,教那二皇子千万不要选上我,你快想想法子,我怕,我真的怕……”
齐见思瞧着泪眼朦胧的妹妹,面上又冷了三分。他何尝不明白妹妹的抗拒,帝王家是最不好相与的,齐氏从未出过皇后,连半个贵妃都没有,让他娇憨的妹妹嫁到王府去,若只是个王妃也罢,然如今形势,他这傻妹妹若是进了王府,以后多半是要在皇宫里和数不清的女人纠缠,没了父母兄长庇佑,真真是要脱层皮方能保住小命。
齐策尚未回府,还不知妻子儿女都在为同一件事忧心,待到他回来,这齐府里又要多上一个烦恼的人。
南书房内,龙纹香炉内燃着香,热气蒸腾,烧得允康帝心中烦闷。想到几个时辰前齐见思那张不情不愿的脸,允康帝重重地扔下那支紫毫笔。曹福忠斜着眼睛小声驱赶殿内的宫女太监:“还不赶紧的,没瞧着陛下不舒坦吗!”
尔后悄悄绕到允康帝身后,粗粝的指腹时轻时重地按压着允康帝的太阳穴,试探道:“陛下,保重龙体。”
允康帝慢慢睁开眼,扫视这一尘不变的屋子,摆手道:“去御花园走走,别叫人都跟着了。”
曹福忠应声道:“哎!老奴这就随陛下去。”
元月里,天寒地冻,百花沉眠,惟有梅香如旧。曹福忠怀里抱着件明黄大氅,亦步亦趋地跟着允康帝。允康帝毕竟是年近半百的人了,在这冰天雪地里走不了多久,就近寻了四角亭歇息。曹福忠只管安静地站在他身后,他原先跟着的师傅是伺候老皇帝的,师傅没了,他便顶了上去,直到允康帝登了大宝,身边站着的也仍是他曹福忠。
三十年的光阴,曹福忠明白的事理太多太多,其中最浅显的就是,只要皇帝不开口,他就当是个摆件站在一旁,总归不会出错。
允康帝似欲开口,却听见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曹福忠伸长了脖子过去瞧,不过是两个小小宫婢,似是领了吃食,凑作一处说些体己话。仍在年里,对宫里这些侍婢管得要比以往松泛些,曹福忠见允康帝没有发话的意思,人也就退了回来。
假山堆雪,严严实实地盖住了其中的孔隙,却挡不住清脆的声音。
“明年这时候,我便能出宫了。”婢女间交谈无需遵从礼节,惟有此刻才可不用自称奴婢。这说话的宫婢许是宫中老人了,到了能够放出宫嫁人的年岁,言语里满是藏不住的欣喜。
另一稚嫩些的声音道:“姐姐好福气,出宫定能寻得好婆家。”
“什么福气不福气的,伺候到好主子就是你我这些人的福气了。”那宫婢转而叹息道:“在宫里这么些年,要说好运气还得数那小慧子。人机灵,还认了曹总管做师傅,比你还小上岁余,日日都能面见圣颜了。”
允康帝听这两个宫婢交谈,竟生出了一丝笑意。
这回是那年纪尚小的小丫头在说话:“姐姐,我听好些人都在说,二皇子给曹大爷弄了处大院子,曹大爷转手将原先的住处送给慧公公了。”
在这冰天雪地里,曹福忠倏地冒出冷汗来,踟蹰着想上前制止那两个小宫婢。允康帝一凛,沉默地朝曹福忠摆了下手,原先开口的那宫婢忙慌说道:“可别乱说,曹大爷和小慧子在宫外有何住处与你我无关,别跟着那些碎嘴子嚼舌根。”
那小丫头唯唯诺诺,两人不多时便迈着碎步离开了。
允康帝面沉如水,冷冷道:“朕竟不知,你何时与老二搭上了关系。”
曹福忠瞬时“扑通”一声跪在了雪地里:“陛下息怒,这些丫头片子净会碎嘴子!老奴那义子在外面做些小生意,自己购置了宅院,与二殿下是万万没有关系的!老奴伺候陛下近三十年,对陛下一片赤诚,就算是给老奴多生了十个胆子也不敢如此啊!”
允康帝一声冷笑:“你敢不敢,要看这胆子是谁给你的。”
第13章
允康帝大怒,拂袖而去,曹福忠足足在御花园跪了五个时辰。来来往往的宫婢内侍均是目不斜视,虽说谁也不敢看曹总管的笑话,他的面子里子饶是均丢了个尽。
次日早朝,允康帝尚为谢慎行留了个面子,怒火直指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原先压根儿未将此等小事放在心上,二皇子暗示他,他便将陆潇罢了职,让他在家中反思上三月。换了个人来管此事,将那地划给曹青云便是,未曾想皇帝竟在朝堂上提起了此事。
“臣治下不严,竟不知有此等欺压百姓之事,臣该罚,臣该死啊!”户部尚书一开口便将这口大锅扔了个干净。
允康帝铁了心要杀鸡儆猴,追问道:“治下不严?朕倒要瞧瞧是户部的谁,胆子大到罔顾王法!”
户部尚书闭了闭眼,道:“分管户籍田地的陆郎中,前些日子醉酒误事又染了病,臣年前便让他思过三月,如今尚未到期限。”
齐见思并未拖延,立即寻了允康帝思索的空隙,向前一步道:“陛下,臣有一事要奏,此事与户部之事难脱关系。”
允康帝闻言准了奏,齐见思斜睨了户部尚书一眼:“臣上月初二路过越江楼,无意瞥见陆郎中身影,便想上前与陆郎中打个招呼,不想被多方阻拦。臣只觉其中有蹊跷,执意进去后发现陆郎中当时已被灌得烂醉,其中便有那强占地契之人。尔后臣将陆郎中送回家中,隔日便听闻陆郎中身体有恙,竟是到现在都未能上朝。”
他扯出一点笑意,问道:“试问陆郎中是如何在数日重返户部,为那人签字画押的呢?”
允康帝闻言大怒:“徐章盛!你当朕是傻子不成?将过错全然推到一无关之人身上,你这是笃定了朕不会彻查不成?”
徐尚书立即屈膝伏地,嚎啕道:“臣该死!临近年关,臣便松懈了户部事务,陆郎中此事臣是真的只知皮毛,委屈了陆郎中是臣的错,但臣的的确确不知其中竟有如此弯绕!”
“是谁接替了陆郎中代管户籍田地?”允康帝听着殿前的噪声只觉烦躁,不耐烦地问道。
徐章盛赶紧说出替死鬼的名字:“回禀陛下,是新晋的张新远张主事。”
“那便叫他脱了这身官袍,从哪来滚哪去!至于你——”允康帝顿了一瞬,不耐道:“治下不严,推脱责任,罚俸三月,今日便将宅子还给那户人家。”
徐章盛连连点头,对这处理法子再满意不过,起身退回群臣之中。
允康帝蓦然看见左侧未曾退回去的齐见思,想起来此事中还有个无辜的官员,问道:“齐爱卿,你口中所说陆郎中,全名几何?”
“回禀陛下,陆郎中乃户部五品郎中,陆潇陆大人是也。”提及陆潇之名,齐见思的语气都轻快了几分。
允康帝沉吟片刻,道:“可是崔老的学生,前年那个玉面状元郎?”也难为他,在茫茫人海中忆起了陆潇究竟是何许人也。齐见思应声说是,允康帝向下瞥见垂着头的谢慎行,悠悠道:“算是受了委屈,明日教他重新上朝参政罢。”
曹福忠跪了大半宿,如今正躺在榻上咬牙切齿地要找出那两个小宫婢。跟在允康帝身边的则是小慧子,他原想让轿攆直接往咸福宫去,念及谢慎行,硬生生在路中央停了下来。忽地想起自己并不仅有谢慎行一个儿子,转念让御撵去了华粹宫,去瞧瞧许久未见的四皇子生母。
谢慎行早早地候在了南书房,却扑了个空。小慧子那边传来御撵去了华粹宫的信儿,气得他意欲转身就走,又强压住怒火,留在了南书房。
允康帝最终还是见了谢慎行一面。
谢慎行怎会不明白,他这生性多疑的父皇,最恨的便是身边人背着他勾结在一处。他越是解释,允康帝心中只会对他更加不满。
他宛若不觉几个时辰前朝堂上发生的事是做给他看的,反而拿出了一本薄册递给允康帝,口中道:“父皇,儿臣将建王府的各项用度均记录在此册上,请父皇过目。”
允康帝一边接过那册子,一边道:“一应开支交由内务府处理即可,拿给朕看作甚。”
他一目十行,将薄薄的册子给看了个遍,饶是今日心中对谢慎行有诸多不满,亦是挑不出错处。他身为允康帝最为宠爱的子嗣,第一个拥有府邸的皇子,建造王府的费用甚至不及三十年前允康帝还是王爷那会建府的开支大。
从华粹宫回来,允康帝的心情也未好上几分。他甫一进门,便瞧见谢慎守装模作样的在淑妃做功课,一看便知是提前知晓他要过来,在他面前做做样子罢了。于是允康帝也仅仅是在淑妃那儿喝了盏茶,复又踏上了轿攆。
老二风头正劲,老四如此不成器。少年多自傲,又是天之骄子,难免会犯错。允康帝心中火气消减,忽地觉得谢慎行就算狂了些,也只情有可原。只是之后要好好教教老四,莫要教他和老二比起来太废物了不成。
念及此处,允康帝一声叹息:“行儿,你做的不错。”
谢慎行面上滴水不漏:“谢父皇,这都是儿臣应当做的。”
宁淮从下朝的宁渡口中得了准信,急急忙忙又将消息递给了陆潇,得知自己官复原职的陆潇竟恍惚了一阵子。他刚摘得状元名号那会儿春风得意,长安城无人不知今载出了一个皮相艳压了探花的状元郎。然陆潇不喜拔尖出头,这两年多只是老老实实在户部做着官,不想受了次冤枉,又叫皇帝想起他这个人来。
风光有无数好处,却也有陆潇最难以忍受的坏处,那便是,他家院前的门槛,又热闹了起来。
每日都有他熟悉或仅仅数面之缘的同僚登门拜访,美其名曰陆郎中受苦受难了,并带上一堆补品,堆满了陆家的院子。陆潇每日喝参汤,都要喝到呕血了。数日后,他想了一个好法子,对外宣称自己真的病了,朝会间时不时咳嗽几声,将这戏演了个十成。
好的不灵坏的灵,装病装了小十天,陆潇竟真的病了。
二月天里,倒春寒竟早早的就来了。他自诩年轻,整日穿着一身单衣在院里晃荡,不出意外的患上了风寒。宁淮笑他自作自受,陆潇担心这娇贵少爷被他传染上,推推搡搡地将他赶出了院门。
这日,陆潇备了热水,坐在浴桶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齐见思来得次数多了,也效仿起了宁淮,极少走正门,每每都从那白日从不上锁的侧门进来。侧门正对着陆潇的屋子,找他也方便了许多。北风凄凄,那窗子赫然开了一条缝隙,陆潇正病着,竟也如此粗枝大叶。齐见思径直走到窗前,欲将那条缝给合上,不想被屋内景色晃了眼。
背对着他的人肩颈线条秀美,露出的半截肩背宛若白玉,蒸腾的热气熏得那白玉染了微红,绛红缎带松松垮垮地挽着乌黑鸦发,垂在木桶边。背脊间两块微微突出的骨头,振翅欲飞,肩胛骨上一点红痕使得白璧微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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