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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岭之花攻略指南-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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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辙的狠!”
刀架在脖子上,惜命的宁国公吓得两腿打颤,口不择言道:“你若在此大开杀戒,文武百官绝不会叫你这样的人登上皇位!”
粗哑的笑声震耳欲聋,谢慎言缓缓止住笑意:“你弄错了,当皇帝不过是手段,杀你才是目的!宁士臣,你说你这个爹当的真是是不是可笑至极,宁淮为朋友、兄长,甚至为谢慎行求饶,可他从未叫我留你一命!”
他忽地将目光移向沉重的棺椁,允康帝已经躺在里面多时了。
“谢安这个老畜牲的棺材里装了一层隔板,里面放的□□虽说只够炸碎他的一具尸体,”苍白的面容扭曲了起来,谢慎言愉悦地笑道,“但我身上还有。”
里外将士均是往外退了三步,陆潇扣着齐见思的手道:“没事,他怀里的□□点不燃。”
齐见思微微蹙眉,并未质疑他的说法,只是悄悄将人揽得紧了些。
谢慎言的疯言疯语很快传到了所有人耳中,一时间人声鼎沸,风声大作,上千人慌乱地往后散去,生怕殃及池鱼。
然人数众多,即便是逃也逃不快,站在最前的老臣心间俱是一凉,恐怕仍有半数人今日要丧命于此了。
太子目光如炬,脚下一动不动,隔着数丈距离与他说道:“今日之后,你也算是名流千古了。”
谢慎言置若罔闻,从袖间抖落几枚尖利的铁钉,一推一按之间就将宁国公的左掌钉于棺椁之上。宁国公迸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叫,嘴里吐出了这世间最恶毒的咒骂,谢慎言行事速度之快,听着他的辱骂反倒愈发兴奋,霎时间宁国公两掌皆被洞穿,脊背贴在棺材侧面,宛如一条砧板上的死鱼。
面不改色,手法狠戾,谢慎言抬眸,阴鹜地扫视了一圈,抬腿踹上棺椁一角。
一截木板应声落地,谢慎言自怀中抽出布包,灰黑粉末缓缓落入棺材中,他手里攥着火折子,目光停在陆潇身上。
“原来你也在啊,那可真不凑巧,今日我便要恩将仇报了。”
他不曾指名道姓,陆潇却迎头而上道:“谢慎言,我跟你打个赌。”
谢慎言顿时停下手中动作,冷冷道:“赌什么?”
“赌,”陆潇勾唇一笑,“赌你此生都不得如愿,死后也见不到宁淮!”
字字句句化作利刃割破了谢慎言的皮肉筋脉,他唯有重新拾起火石,摩擦出星点火光,迎风而长,掌间一抛,火石落在了棺椁上,谢慎言似笑非笑:“到了地府你再同我斗嘴皮子罢!”
火星子吱哇作响,吵闹声沸反盈天,人群悉数往后退去,千钧一发之际,玄衣人拎起谢慎言后颈衣襟,将人扛于肩上,飞身上马而去。
棺板碎裂,血肉飞溅,钉在棺椁上的宁国公惨叫连连,半边身子血肉模糊,同允康帝的尸体一同遭受热火灼烧。烟雾弥漫,硝火气息兜转游走,谢慎言后加进去的□□仿佛哑了火,不过熏了离近几名将士的脸。
赌赢了。
齐见思被硝烟熏地咳了几声,陆潇露出了释然的神色,仰脸凑在他耳边小声道:“回去再同你说,我是怎么料到的。”
经此一役,即便是陆潇手中没有先帝遗诏,太子继位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不过他仍是将密函公诸于众,谢慎行捏着信函一角,坐上了那个万人敬仰却又举步维艰的位置,垂眸道:“陆潇……下月初三,你同朕一起为小淮扶棺罢。”
“臣谨遵陛下圣意。”
新皇登基,连国号都尚未来及改,这位新帝要做的第一件事竟是亲自为一个无官无爵的世家公子扶棺,朝中却出乎意料地无人请奏。
宁家二公子,生前是新帝伴读,更是故太后母家的嫡亲侄儿,在宫变中为救新帝而身故。情义两全,无出其右。
臣字一出,陆潇恍惚察觉了什么,旋即大剌剌地同谢慎行说了辞官之事。谢慎行似乎并不惊讶,点头道:“过场还是要走的,同礼部盖过章,你便……替他周游去罢。”
“草民谢陛下恩典。”
允康二十六年,先帝病故。太子慎行继位,次年改国号为永怀,自登基起十八年内励精图治,朝野上下井井有条,降税免役,极为重视民生。因蛮族作乱曾御驾亲征,平定叛乱,决胜千里,文韬武略,实为百姓心中的明君。惜膝下无依,子嗣凋零,而立之年过继了叔父敬王之孙,放在身旁教养十年,终不敌病痛,撒手人寰。
永怀五年,春风乍暖,凤栖湖游人不断,几座画舫均是歌舞不断,觥筹交错,歌女柔媚的调子直往人心里钻。
一红衣青年似是哪家富商之子,张口便是要包下一整座画舫。他身旁还立着个天仙似的人物,若不是身量实在高大,更像是个扮了男装的姑娘。
画舫主人急眼了,火急火燎道:“公子,你瞧这湖畔这么多游人,是不是……”
陆潇啪地扔了一袋银子,画舫主人闭嘴了。
偌大画舫只他二人,行至湖心,陆潇撇脸坐在阑干前,偏偏不理身旁这人。
孟野如今在长安指挥卫做了副指挥使,呆子终于有了底气,红着脸向齐父齐母提亲了。在外游山玩水的两人匆匆赶回长安,不想在齐见慈的婚宴上,还招了无数朵烂桃花。
这几年齐见思愈发像个活人了,同陆潇在一处说说笑笑,乍一看上去与过去的玉面阎罗判若两人。这是旁人不知,他也仅仅是对着陆潇如此。
在齐府停留的数日里,来为齐见思做媒之人是一拨接一拨,上至二十下至十四,压根儿不在意齐大人现在身无官职,也不在意他二十八了也不曾娶亲。
陆潇气得跳脚:“十四!你都二十八了,做那姑娘的爹都行了!”
他又哪里知道,齐见思直接同那些媒人说:“不必了,我不会娶亲的。”
总算待到临行前,竟有个胆大的姑娘追了来,将他二人拦在路上,亲手送了姑娘家自己做的糕点。虽说齐见思是没收,但这哪里能妨碍得了陆潇喝干醋。
偏生他死活不承认自己在呷醋,句句都冒着酸味,还死咬着不放,只说是嫌那些媒人烦,又说那姑娘比他还胆大。
齐见思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他的脸扳过来,低声哄道:“不气了。”
饶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张骗人的脸还是叫陆潇软了腿脚。
陆潇瘪嘴:“旁人给你做糕点,我只会叫你给我买点心!”
齐见思将人裹在怀里,低头亲了亲:“旁人是旁人,你是你。”
春风和煦,画舫外拢着白纱,陆潇定了定神,大马金刀地端起茶盏,一口灌了下去叫自己镇定些,殊不知这茶水一入口,就教他睁大了眼:“是酒!”
齐见思勾起笑意:“你究竟吃没吃醋,待会儿我一问便知了。”
陆潇:“……”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
番外
原来地府是这样的。
一溜排死相惨烈的男女老少鬼们垂头依序往前走着,宁淮双手紧紧环着奈何桥上的栏杆。胸口烂了碗口大一个洞的童鬼停了下来,咬着手指道:“哥哥,你这里的疤比我小好多。”
宁淮叹了口气,摸了摸小鬼的脑袋:“快去对面吧,你瞧,对面有人在看着你呢。”
小鬼扭头看了看,撇嘴道:“那是我表哥。”
宁淮已经死了,五脏六腑皆为尘灰,不知从哪儿冒出了一丝阵痛,半晌没想到要说什么。
小鬼学着他的样子,踮起脚也摸了摸宁淮的脑袋,笑嘻嘻道:“哥哥,我先走啦。”
他目送着一高一矮两个小鬼牵着手过了奈何桥,仍然环着栏杆一动不动。一高高瘦瘦的白面男子脚下一点,落在了宁淮面前,低头看着他。
“你为何不过桥?”
此人脸色苍白,瞧着颇是吓人。宁淮仰起脸,小声却坚定道:“我要等人。”
白面男子道:“等人?能到这里的都是鬼,你哪里能等得到人。”
宁淮垂头丧气:“现在就不要同我咬文嚼字啦。”
忘川水奔涌不息,咕嘟咕嘟地打着旋儿。白衣人站在河边,好言规劝道:“见着那边的孟姑娘了吗,去找她讨一碗忘情汤喝,鬼差也好送你去投胎。”
“我不想投胎,”宁淮当然见着了大名鼎鼎的孟婆,只是不曾想,孟婆竟是个花容月貌的年轻女子,他捧着脸推拒道,“鬼差大哥,我能在这多等几十年吗,我很听话,不会给阎王爷惹事的。”
白衣人摇头叹道:“宁淮,你要等之人是不会同你一道投胎的。他虽有因由,却滥杀无辜,合该在三层炼狱熬上一百年,方能投胎。你何必虚度百年,等一个不入轮回之人。”
宁淮惊道:“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想了想,他又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睑,轻声道:“鬼差大哥,你弄错啦,我要等的人不是他,是我表哥,他叫谢慎行。”
谢必安一怔,好奇道:“我竟猜错了。”
宁淮小心翼翼道:“我可以在这里等他吗,他……他不用下地狱罢……”
“不必。”谢必安俯身下去,微微笑道:“我与你投缘,便替你看一看这谢慎行的阳寿罢。”
霎时凭空冒出了一本闪着金光的册子,宁淮瞪大眼睛看着白衣人抬手捉住了薄册,纤长手指拨开书页,指尖落在了一处。
谢必安阖上生死簿,打趣道:“若是你现在去投胎,说不定十八年后谢慎行就投生成你儿子了。”
宁淮从话茬里品出了些意味,喃喃道:“十八年……表哥同阿潇一般大,他怎会未至不惑就死了。”
顿了顿,宁淮期许地看着白衣人:“就十八年而已,鬼差大哥,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留在这吧。”
谢必安无声地笑了一下,大手一挥,宁淮就从他紧紧抱着的栏杆上往后退了两步。白嫩的小脸皱了起来,宁淮一副要落泪的模样,嘀嘀咕咕:“难道下一世我真的要当表哥的爹了吗……”
“傻孩子,睡一觉罢,醒来便能见到谢慎行了。”
宁淮连眼睛都没来得及闭上,轻若飘絮的下坠感托着他的身子,颤颤巍巍地落了地,甫一睁眼,瞧见的竟是上一世的景象。
草木葱茏,桃枝上打着花苞,宁淮仔细一瞧,他这正是在御花园边上。周遭宫女皆低眉敛目地立着,宁淮忽地察觉到哪里不对了。
——这些宫女,都好高啊。
他自己身量虽不高,但也是比寻常女子要高上两三寸的,为何这些宫婢个个都生了七尺男儿的架子。
宁淮想去同她们说话,哒哒地迈开腿,霎时间叫他定住了脚步。宁淮往下一看,又伸出了两条胳膊,皆是肉乎乎圆嘟嘟,总之不会是成人的身子。
我竟变成了小孩子!
宁淮大惊失色,扯着自己的脸颊捏来捏去,终是引得一旁婢女注目。一粉衣宫女低低问道:“小公子可是要去找二殿下?”
彼时他尚是谢慎行的伴读,宁淮想了想,点了点头,奶声奶气道:“我找不到表哥了。”
柔弱的宫女扬起一条玉臂,替他指了个方向,柔声道:“小公子往这边走就是,二殿下同几位公子都在这边。”
她这一指,叫宁淮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八岁的壳子里装着的是十八岁的宁淮,他自然知晓这粉衣宫女指的方向是哪里,亦是他上辈子魔障了般非要走下去的一条路。
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宁淮痛定思痛,转身就往回走,找了个小石凳,哼哧哼哧地坐了上去。
他瞧见宫女暗自变了脸色,不等她开口,宁淮就佯装娇蛮道:“我累了,不想走路,我要等表哥来找我。”
大庭广众之下,总不能将宁淮敲晕了带走,这宫婢只得退回原处,含恨作罢。
当年就是因为他等了谢慎行太久,才走出了御花园。宁淮两条肉胳膊搭在石几上,闷闷地琢磨着,若是谢慎行在两个时辰之内找到了他,他就不气了。若是两个时辰后,谢慎行还没有来找他,那他就,就去投胎,当谢慎行的爹!
装在这副孩童的躯壳里,宁淮入乡随俗般地开始犯困了。
他迷迷糊糊地趴在胳膊上,小脸压出了两道红印子,等到日沉西山,浅浅的金光落在红印上,宁淮清醒了。
一对杏眼死死地盯着掌心,宁淮心道,三、二、一,好,我回府了。
“小淮!”
他刚从石凳上跳下来,耳后便传来了急促的喊声。
正在抽条的锦衣小少年身后跟着一溜串儿太监,气喘吁吁地跑到了他面前。谢慎行一把抓住他的小手,恨铁不成钢道:“你溜哪儿玩去了!”
宁淮已经快忘记他十来岁时的模样了。
如今这大好的机会,宁淮正看得直了眼,心道自己真是眼瞎。
乍一回神,宁淮怔怔道:“我、我一直在这儿,坐了好久好久。”
谢慎行牵着他的手往回走,闷声道:“下回可不许乱跑了,就跟着我,听到没有。”
这话不知怎地戳中了宁淮的心窝子,他顿时委屈了起来,泪珠一滴一滴地往下掉,抽抽噎噎道:“我没有乱跑,是表哥、表哥不来找我,你要同那些公子哥们一处读书,我、我又不喜欢读书。”
他这一哭可吓着谢慎行了,谢慎行手忙脚乱地搂紧了小孩儿,苦着脸道:“别哭了,小淮你别哭了,你不喜欢读书,少傅授课时我也没叫你跟着念啊。”
宁淮吸吸鼻子,小脸埋在绣了金线的锦袍里,支支吾吾:“我坐在石凳上睡着了,做了个梦,梦到你还没来,我就被旁人骗走了……”
谢慎行皱起了眉头:“在宫里不会出这种事的。”
宁淮死的时候一滴眼泪没掉,现在倒是又想哭了:“我还梦到,我害了你,旁人要杀你,我扑了上去,呜呜呜,然后我就死了。”
“胡说什么!”谢慎行恐吓似的拍了他一下,宁淮当即噤声,缩在他怀里装傻。
眼泪糊了谢慎行一身,他温声哄道:“今日不回府了,我差人同舅舅说一声,你就宿在我宫里,表哥陪你睡,夜里就不会做那噩梦了。”
宁淮郑重地点了点头,攥紧了谢慎行的手。
两人走啊走,走啊走,走着走着身边的小少年就不见了,剩宁淮一个,哭得稀里哗啦,将死时没掉的眼泪全都流光了。
他抹着眼泪,谢必安的声音忽然冒出来了。
“宁淮,你睁眼看看。”
宁淮赶紧擦干眼泪,奈何桥边站着个清瘦的男人,看上去约莫三十多岁的模样。他再揉揉眼睛,张口结舌道:“表哥,你、你来了。”
谢慎行摸摸他的脑袋,狠狠地将人抱进了怀里。
白衣人含笑道:“宁淮,我没骗你罢。大梦一场十八年,如今谢慎行来了,你合该同他去投胎了。他与你功过相抵,帝王家是求不得了,就叫你俩投生于寻常的富商家罢。”
说话间,他与谢慎行已被送至桥中央,宁淮急急忙忙扭头道:“鬼差大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白衣人轻笑一声,在他喝下孟婆汤前答道:“千年前亦是谢家人,我名——谢必安。”【更多精彩好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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