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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梦里忆琴音-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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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吧。”
  “好。”
  ******
  不等秋后,李氏那批人便在一个艳阳高照之日的午时三刻推去处斩。
  那李氏父子早已在处斩之前一命呜呼,便又从别的牢里补了两个死囚犯。他二人的尸首遵循那日柳逸清的话,取出了心肝一并扔去喂狗。李嫣如母女早已在刑房吐的肝胆具裂,却逃不了那刑场的一刀。更有些主犯斩首之后,还被卸了八大块。
  不过除了那李氏父子,其余的人尸首都被送往离金陵颇远的一座深山里焚烧殆尽。
  至此,李氏一案终了,史称长门遗案。
  那日在刑部时,柯白请示君墨宸和秦相的意思。
  秦相便道,“宸王做主便是,老夫一力支持。”
  君墨宸道,“那就按刑部呈上来的意思,等皇上朱批便好。”
  皇帝对那奏折看也不看,朱笔一挥,这事便定了。
  刑部上下忙活了一阵,这下也总算松了一口气。柯白也总算安心下来,当年被君墨宸暗地里推到刑部尚书的位置,如今这事了了,也算是干了件大实事,也算是还了他的人情。
  “宸兄,近日若是有空,能否到我家来一回?”这日散朝之后,秦寒将君墨宸拦下。
  君墨宸不知是何事,想着自己也闲着,“择日不如撞日,若是方便,就今日吧。”
  “甚好。”
  两人便一同去了秦府。
  秦府与李府不同,与其他朝臣的府苑也有很大的差别。虽是简朴但却贵在大气。秦氏子弟历代为相,却没有出现威胁到君权的现象,代代皆为忠臣。
  “恭迎宸王爷。”
  “秦相快快免礼。”
  这边秦氏父子将他迎到屋里,秦寒本想离去,却出乎意外的被秦相留下。
  “宸王爷,长门遗案如今已经了结了。王爷有何打算?”秦相看着君墨宸,还是同往日一样的口气。
  这样的朝臣,世代都能稳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也是难得的很。
  “目前还没什么打算,只是如今皇上似乎已经定了让本王监国,却是有些难办?”君墨宸沉思了一会,他不大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忽然让自己握有重权。
  毕竟长门遗案刚刚过去,之所以叫长门遗案也是因为所有的锋头都直指当年的长门案。
  他一直牵连其中,如何让他觉得舒服?
  秦相慈爱的笑了笑,“王爷,这么多年过去了,皇上也已经认定了王爷的太子之位。王爷还有什么可疑虑的?”
  君墨宸摇了摇头,“本王也说不出,只是感觉……”
  “王爷是潇洒惯了的人,忽然有了这样的束缚,许是这样吧。”秦相宽慰道,“前些日子老夫去了烈亲王府。”
  “您到了烈亲王府?找父王有事么?”君墨宸看着秦相,他忽然有些心慌,到如今,爹娘是他最后的底线,任何人不能触碰的底线。
  “王爷不必心慌,您和寒儿是老夫看着大的。王爷不想彻底为金陵血案翻案麽?那一百三十多条人命,可是等着王爷为他们鸣冤,等着还他们一个清白。”秦相也不再做什么隐瞒,他那日去了烈亲王府,就已经和烈亲王和烈亲王妃商量好了。
  他们秦家的规矩是不给昏君卖力的,但是万不得已之时,还是需要隐忍。为的不是昏君,而是这个王朝,王朝存,秦家存。王朝灭,秦家亡。
  “秦相这话?”君墨宸心里暗暗思忖一会,大抵也料到了秦相的意思,“小王会好好考虑一番。”
  “老夫静候佳音。”
  君墨宸点了点头,“有劳秦相了。”
  “老秦家只盼着明君了。”秦相叹道,“不然宁可秦死。”
  君墨宸知道秦氏如今会这般也着实是无奈,这些日子下来,越来越多的地方奏折递上来不是匪盗便是灾荒。
  皇帝全然不顾,只知道一昧和贾琉璎饮酒取乐。几位老臣劝了几次,越到后来,皇帝干脆连续几日罢朝不上。所以大家只能缄口不谈,然而这样的后果便是政局越发的动荡。
  “墨宸,我们秦家无论你做出怎样的决定,都会选择支持。”这是第一次,秦寒没有叫君墨宸宸兄二字。送他离开的时候,他叫了他的名姓。
  君墨宸停住步子,看着他,许久之后,笑道,“先时是你说的吧,既然是生死的兄弟,那就同生死共进退吧。”
  “好。”
  两手相握,一声兄弟,生死同命。
  ******
  君墨宸回到宸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前厅一直吵吵嚷嚷的,他本是不予理会的,有些累了,他想回屋里睡下。
  走了两步忽然听到了师溪的声音,今儿回来了吗?
  “主子,师溪公子来了。”千画正巧去取东西回来,见到君墨宸,忙行礼问好。
  君墨宸停下脚步,便与她一起往那边走了,“几时到的?”
  “未时一刻到的。”千画回禀道。
  “你先过去吧,只别说本王到了。”他怕千画着急着办事,自己又有些累了,便吩咐道。
  宸王府的夜景着实是美得,可惜这几年都不曾理会。慢慢的走过去,屋里有说有笑的,也很久,不曾这么热闹了。
  “宸哥哥。”柳桪眼尖,他刚走到光亮处便被她看到了。
  君墨宸点了点头,这屋里好些的人,真好。
  “师溪回来了。”
  “宸兄。”师溪见他有些疲倦,又听刚刚千画对着君捻雪说他刚回来,想着或许是听到了声音才过来的。
  君墨宸接过君捻雪捧过来的茶,轻轻咽了一口,又将茶杯放下,这才问道,“此行可顺畅?”
  “托福,兄弟一切安好。”师溪向他一抱拳。
  君墨宸点了点头,“那就好,哎,你不是说和东方兄一起去的么?怎么不见他?”
  “本是欲拉着他一起过来的,谁知快到金陵的时候他突然说有事,也不知去向何处,我便独自回了。”师溪说着,饮了杯酒。
  “恕不能陪酒了。”君墨宸对着众人欠了欠身。
  “无妨,我们是习惯了放肆,还望宸兄海涵。”师溪笑道。
  君墨宸摆了摆手,又自嘲道“没这回事,只是这几日因着前些日子的事情,有些忙。闲散惯了,如今这样,身子倒是有些吃不消。”
  

☆、沉梦

  “墨宸,你不如先回屋歇着吧。这天色也晚了。”柳逸清见君捻雪对自己使眼色,心里也知道君墨宸这下也是强撑着。
  这般的固执,何时才能改了呢?
  君捻雪见柳逸清开口了,便也对着君墨宸道,“宸哥哥先回屋歇着吧。”
  “宸哥哥,你不回,便和大哥在这待着吧,我和师溪先回了。”柳桪也瞧见了他的面色差的很,见他还是不肯松口的样子,便拉着师溪急匆匆的往外冲去。只有他们先一步离开,他才会回去休息吧。
  君墨宸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柳逸清便走了过来,“走吧,师兄送你回屋,可以吧。”
  他见他笑,他便乖乖的点了点头。满脑子都是秦相说的话,都是这些日子来的事情,略微的思考都让他越发的疲惫不堪。
  今日早朝的时候就觉得身子不大舒爽,见秦相的时候越发觉得自己身子有些难受。病了么?好久没生病了。
  “这些日子是怎么了,忙的气色也越来越差了。”柳逸清陪他回屋之后,忍不住责备道。
  “师兄,咳咳,别说了。真的好累。咳咳。”君墨宸央求道。
  从小到大,也只有师父和师兄会责备他。如今师父已经长眠九泉之下,他却莫名的有些害怕,害怕会不会有一天,连师兄都会离他而去。或者,是自己离去了。
  柳逸清见他央告,心里自然不忍,便扶他在床上躺下。顺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不想竟是滚烫的很。难怪方才见时就觉得不大对劲,竟是病了。
  “你的头太烫了,你先躺着,我去叫浅茶来。”柳逸清忙对他说道,正准备去叫人,不料被君墨宸拉住衣袖。
  君墨宸左手反手贴着自己的额头,真的好烫。一面努力的睁开眼睛对柳逸清道,“不必,药在那盒子里,你帮我拿一下便是。”
  柳逸清听了忙取了药喂他,待他睡下了,便走到门边吩咐候着的人去打了水来。
  君墨宸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特别的难受。整个身子忽冷忽热的,这病,病的真够突然的。
  只是他却忽视了自己这些日子总是莫名的疲惫,亦是莫名的心烦意乱。
  君捻雪一早听到千画的话,忙忙的梳洗了一下便赶了过来。
  她到秋岚阁的时候便愣了,柳逸清那模样像是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一夜。
  “柳大哥,你照顾了一夜,还是先去歇着吧。想来今日宸哥哥没去早朝,那宫里许是有太医来的。”
  柳逸清原是不想离开,但听得宫里又太医来,便点了点头起身。
  “若是他好些了,你便告我一声。”
  君捻雪点了点头,便坐在方才柳逸清坐的位置,照顾君墨宸。
  果然宸王爷忽然没上早朝一事还是没能被忽略掉,皇帝派了三位太医前来为其诊治。
  太医只说是染了风寒,又操劳过度才导致这般。
  “回公主的话,微臣这便为王爷开药方。”太医搭完脉,便行了一礼去开了药方。
  师父,师父。君墨宸只觉得前面雾气蒙蒙,隐隐看着像是师父在前面。
  “天衡,宸儿就拜托你了。”
  隐隐的听得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君墨宸看去,竟是自己的娘亲。娘亲如何在这?
  “你放心好了,只是,你不打算去看看他麽?”
  “不了,有你在,我是安心的。来,不过是想来这看看大家。宸儿的话,早晚还会见的。此时若是去瞧他,只怕多添几分的不舍。”那女子说完,福了福身子,慢慢的走远了。
  “当年你愿离我远嫁,我却再也不能将这心思转移他人。罢了,自当汝儿是吾儿,权当尽了我的心罢。”柳天衡看着那女子远去的背影,只是不舍,却不挽留。
  “这是何物?” 柳天衡回到屋里时正撞见君墨宸进来,不,是小时候的君墨宸。
  “是,是,是掌门师兄给的。”年幼的他不大记得柳逸清三个字,加之还是惧怕师父责罚,便应了掌门二字,又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师父。
  “是逸清给你的?拿去吧。”柳天衡结果那东西一看,想着是梨花糕之类的吃食,又听他说是掌门师兄给的,便还给了他。
  还惊异着为何师父此番没有责备,正欲走时,又听师父将他叫住。
  “墨宸,无论日后发生何事,你,能不能护着逸清一世安稳?” 柳天衡问道,见他懵懂的样子,便道,“他是你师伯唯一的孩子,也将是玹琴教的下一任掌门。”
  “徒儿谨遵师父之命,定会护师兄周全。”
  “宸儿,你可知,逸清比你迟生些时日?”柳天衡笑道,他也不知为何这小徒儿一口一句唤柳逸清师兄。
  “真的么,可是他是掌门之子,自当比宸儿拜师的早。无妨事。”君墨宸见师父有些惆怅之意,生怕自己惹他不开心,便忙忙说道,“况且,师父既说了不许徒儿与其他师兄弟相见,徒儿也不好再坏了这规矩。”
  师父,师父。是在梦里么?又是梦?
  “墨宸,你此番下山,无事便别回落琴山了。为师只盼你,这一生,问心无愧便好。”
  那是师父留给自己的最后一句话,问心无愧。他能做到麽?问心无愧。
  柳逸清等太医去了,又回来看他,恰好君捻雪端了药来,他便将他扶起。
  君捻雪一勺一勺的将药喂下,却大多是咳了出来。
  “无妨事,若是怕,你便让她们再熬一碗来。”君捻雪正急着,柳逸清轻声道。
  君捻雪点了点头,便下去吩咐小丫鬟们再去熬了药来。
  柳逸清还在屋里陪着君墨宸,忽而听他说话,便侧耳听之。
  却只听见君墨宸唤着师父二字,知他有想起当年在落琴山的事情,心里也只是无奈。
  “师父,徒儿不孝,竟是护不得师父周全,竟让师父与师门上下冤死九泉。”
  “师父,徒儿无能,徒儿找了两年,还是没能找到师兄。也未能给师门报仇。”
  “师父,你白教养宸儿了。”
  梦里,翻来覆去的,是那些年黑夜里的眼泪。
  不知过了多久,君墨宸只觉得整个人渐渐舒服了,想来是吃了药的缘故,却还是贪睡着。
  只是睡得不多时,君墨宸只觉得胸口很闷,便又复咳嗽,硬生生的把自己咳醒了。
  “墨宸,你醒了?”柳逸清见到他醒了,这才松了口气。
  君墨宸咳了许久,这才唤道,“师兄。”他的声音很虚弱,让人看着也是不忍的。
  “你足足睡了一日,这下天又黑了,你倒是醒了。”柳逸清见他醒了,便将他扶起,“先喝药吧。雪儿我让她去休息了。”
  一时捧了药碗来,君墨宸本欲接过药碗自己喝,怎奈整个人没有半分的力气,手也有些发颤。
  柳逸清见状也没敢将药碗给他,便低头试了试汤药的温度,一勺一勺的喂于他。将药喂完,才说道,“看那药方子,竟是将先前积在身子里的寒气都浸发出来了。”
  那药真苦,君墨宸皱着眉,忍着那苦意将药咽了下去。
  “师溪说一会过来替你针灸。”将药整碗喂完之后,柳逸清又说了一句。
  师溪和柳桪白日里看看过君墨宸了,奈何自己还有些事情,只说了,若是没好,明日换他俩守着。
  “师兄,”君墨宸竟没想到自己这一病倒是病出了病娇的感觉,“多谢。”
  “谢什么?早些好起来才是谢。”柳逸清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起身将药碗放到一旁。
  “好了,别把功夫都荒废了。”柳逸清丝毫没客气。他发现,越是和君墨宸客气了,心软了,这家伙便越发让自己没法省心。
  君墨宸见他又开始准备教训自己,不觉的笑了,“劳得师兄照顾我一日,师兄也先去歇着吧。”
  “不急,我却是有话要问你。”柳逸清又在他床榻旁的凳子上坐下。
  “什么叫护我一世安稳?”柳逸清看着他,面上却略带赌气之意。
  君墨宸却涨红了脸,他是那里知道的这话,难不成竟是我从梦里叫了出来?这,这,这该如何解释才好?
  “怎么不说话?”
  “那年你赠我梨花糕的时候,师父对我说的。只是越发的愧对师父和师兄了。”君墨宸见他逼得紧,无法,只能如实将事情说了。
  柳逸清一直看着他,此时见他说出当年之事,又听得是师叔之言,倒是有些愧意。
  两人沉默了许久,柳逸清依旧是对上君墨宸的眼眸,一字一句的说出了口。
  “你没有愧对谁,就算是发生的这些事,错的人也不是你。我是我,你是你。没必要把我此生是否安稳,变成你身上的包袱。墨宸,复仇是一事,护我是一事。只是比起护我,你自己安好才是最重要的。”

☆、施针

  柳逸清不是不知道君墨宸一直在照顾着他,但是真的,没必要把这种照顾变为一种负担。
  他还活着,好好的活着,那么君墨宸对他师父立下的誓约,就不算是违背。
  “师兄。”君墨宸不得不承认自己感动了,他从来没想到柳逸清会对自己这样的坦白。只是自己的心思向来是埋藏于心底的,没有谁可以成为他愿意倾诉这些心思的对象。
  不是怀疑,只是有些事情,不如只有自己一人知道才好。
  “别太感动,我说的你若是都做到了,我好歹也真的省心些。”柳逸清皱了皱眉,又伸手为了掖了掖被角。
  “柳兄,宸兄可醒了?”正说着,门外传来师溪的声音。
  师溪刚回来,便忙让人带了路到秋岚阁。
  “刚醒,你才回来麽?”柳逸清便起身走了过去。
  师溪往里看了看,又悄声问道,“宸兄这下如何,可以施针么?”
  “你去问问他吧,应当是可以的,要帮忙么?”
  “不必,这针轻了是医,针重了便是死。”师溪忙摆了摆手,“我是不习惯的。”
  师溪走进来的时候,君墨宸却在假寐,听他走进了,也不睁开眼。师溪自当是他累了,也不甚介意,便开始为其施针。
  柳逸清只在一旁看着,连呼吸都小心了。
  一时收了针,师溪走到外间,对着柳逸清道,“宸兄前几年估计也患过大病,竟是将旧症遗了下来。”
  “不甚清楚,只是有听他提起过,偶尔也见他咳。对了,你这几日出去是做什么事,也是这样的忙。”柳逸清的声音很低,像是怕扰了里间睡着的。
  师溪笑道,“不做什么,只是联络了一下旧日的下属。东方兄那边似要有大动作,你可去问问他。”
  “也好,我和他也许久不见。”柳逸清点了点头,又道,“万事小心,如今这时候只怕这宸王府也是众人盯着之处。”
  “柳兄放心,今日同小桪出去,听她说起了先时长门遗案的事。也是奇,竟是动作这般的迅速了。”师溪说着,便问起了长门遗案。
  柳逸清闻言轻轻的笑了,“他又不是真的什么都没做的,不过是在等着一个机会罢了。只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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