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有匪君子,不可谖兮-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上去装模作样的嗅了嗅,仿佛可以闻到桃子的香气一般。
段行止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拉起袖子,冲他努了努嘴,谢玉章抓起朱笔,看着那半截玉般的胳膊,歪头道:“你好白!”说完也细细勾了一只桃子,又将自己的胳膊伸了过去,两厢对比了一下,叹道:“行止的本事我是学不来,人都说我画极好,与行止一比,简直惭愧。你画的桃子水灵灵的好像可以吃,我画的却是死物。”
段行止抿嘴笑了笑,拿起笔在空白处画了几个桃子,笑道:“你姑姑与王母娘娘一日生辰,便给她画些寿桃贺寿吧。”
谢玉章点点头,又在边上画了几朵牡丹,又嫌纸留的地方不够继续画。
段行止乐不可支,道:“你还画上瘾了,又是寿桃又是牡丹,不伦不类的。”
谢玉章眼珠子一咕噜道:“我这叫花开富贵,延年益寿。”
段行止哼道:“分明就是狡辩,不伦不类。”又低头在自己衣袖上花了朵牡丹,竟与谢玉章所画无所差别。
谢玉章看的觉得新奇,抓起笔在他衣襟处画了几只蝴蝶。再抬头看着段行止,只见他雾眉凤眼,说不出的含情脉脉,菱口贝齿,道不尽的情意绵绵。露在衣衫外的肌肤细腻香滑,他不禁用手背试探了下,果然水润光滑,细腻温润。
谢玉章不觉看得痴了,不禁想到,若是待行止长大了,又会出落成何等的风流的模样?哪家闺秀那般的好福气嫁给他?谢玉章呆呆地盯着段行止轻声道:“有一事相求,不知行止愿意否?”
段行止放下笔,问道:“什么事?”
谢玉章盯着他露出的玉白脖子,咽了口口水道:“我想在你身上画画。”
段行止听了这话,气的眉眼都变了,摔了手中的笔,愣怔地看着谢玉章。半晌指着谢玉章,颤声道:“你看不起我便直说,何苦这般作贱我?”一时心中愁苦,竟忍不住又红了眼。
谢玉章知道自己勾起他的伤心事,旖旎之心收的一干二净,狠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光,倒把段行止吓得不敢哭了。谢玉章急的又要甩自己耳光,段行止捉了他的手,喝道:“又发什么疯?”
谢玉章拉了他的手,又急又快地说道:“我并未有半点龌龊之心,只是瞧着你肌肤如冰如雪,吹弹可破,着实惹人喜爱。想着若是画上牡丹,必定是风流别致的,这才犯了浑,你可别气了。”见段行止不理自己,谢玉章赌咒道:“若是我对行止半点亵玩之心,便叫我不……”
段行止忙梧了他的嘴,赌气道:“整日胡说八道,别死啊活啊的,与我有什么关系?”
谢玉章拉了他的手,道:“是我唐突了,你可别气了。”
第3章 第 3 章
段行止脸色稍霁,抽手扭身道:“你让我不气,那我问问你,今日早读我让你出来,为何不理我?”
谢玉章认真回想了这一天的事,挠了挠头问道:“早读时你何曾唤我出去?”
段行止轻轻扯了下他的袖子,动作小的几乎感觉不到,谢玉章恍然大悟道:“原来你这是要我出去,我以为衣裳上有脏东西。”
段行止翻了个白眼,道:“这会怎么知道了?”
谢玉章上赶着拉了他的衣袖,低头笑道:“我又不是呆子。”
段行止咬牙道:“你就是个呆子。”说完便端了笔墨,瞥他一眼,目光流转,尽显风流。他道:“还不跟上来?”
谢玉章懵懂地看了看他,与他一道进了平常监生换衣服的耳房。
段行止叫他关了门,一颗心咚咚地跳,几乎要跳了出来,看着谢玉章道:“我家人再过半个时辰便来了,你家人何时到?”
谢玉章如实答了。
段行止眼角潮红,抿抿嘴,垂着头看着腰带上的花纹,低声道:“我这辈子头次做这么大胆的事,你可别让别人知道了,那样我就真不活了。”说罢,便背对着谢玉章,除了腰带,脱了外衣,接着又脱了里衣,露出自己的后背。
只见他香脊绰约,玉腰盈盈,肩胛骨处微微凸起,仿若振翅的蝴蝶。
谢玉章看的发起愣,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只讷讷地道:“行止真是白。”又想到以后那个好福气的人,心中隐隐有些羡慕,若是行止是个女儿身,他便求娶回家,好生养着疼着。
段行止又气又笑,这呆子当真是腹中空空,连夸人也只是,你好白,却不晓得用些冰肌玉骨的词汇来。突然肩胛骨处一凉,他不禁一个哆嗦。毛笔柔软的触感,叫他心都跳漏了。谢玉章也不知画了什么,几乎将他左上半背都占满了。
谢玉章搁下笔,取了镜子照给他看,沾沾自喜道:“你瞧瞧好不好,我却看着极好的。”
段止行看着手中的铜镜,脸蓦的红了,只见自己背后细细勾勒了一副牡丹图,花团锦簇,上有两只彩蝶缠绵飞舞,热热闹闹的一副蝶戏牡丹。
谢玉章从袖中掏出自己的小章,啪嗒在段行止背上盖了章,笑道:“这下行止是我的了。”
段行止听了这话,眼角更红了。估摸着墨汁干了,他便仔细穿了衣裳,薄面皮几乎要滴出血来。他走到谢玉章旁边,与他轻声道别,连谢玉章说了什么都没听清,就匆匆走了。
侍候的书童湛儿看他来了,赶忙迎了上去,急道:“我的爷,你把我赶了出来,又说不得命令不准去接,等的急死我了。”湛儿怕他又被人欺负了去,仔细看了一圈,只见他衣襟上有些画,其他并无异样,渐渐的放下心来,扶他上了车。
段行止微微拉开衣裳,唯恐污了牡丹图,低声喊了声湛儿,隔着帘子嘱咐了一句,马车便转头去了城西。
是夜,谢玉章梦到一个美人于月色下沐浴,那美人似真似幻,周身笼在温泉中,只露出光滑白净的背来,那背上赫然是自己白日里画的那副牡丹图。泉水氤氲,谢玉章眼前更加模糊,只觉得美人向自己招手,晕晕乎乎的走了过去,就被脱了衣服,拉进温泉中。几次想去看他的脸,却是怎么也看不清,荒唐轻薄了美人一夜……
第二日谢玉章醒来,却觉得大腿处冰凉,用手一摸,臊的满脸通红,他虽不太懂,可是平日里一同玩的小伙伴,也曾隐约提过,这是他长大了。谢玉章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水壶,痛痛快快喝了一大杯,又喊人来伺候起床。
下学后,张瑞便来唤他,说是父亲找他。他急忙翻了翻近日学的文章,一目十行,恨不得吃掉这书,口中背诵着,慌慌张张与张瑞去了。
谢侯爷端坐在书房中,桌上放了个成色极好的平安扣。
谢侯爷见谢玉章脸色苍白,似乎很畏惧自己,心中不禁后悔平日自己对他太过严厉倒把他吓成个鼠胆。便收敛肃容,对谢玉章道:“你姑姑生日后,你便要去军中,为父有几句话要叮嘱你。军中不比家里,万不可任性,便是受了委屈,也不得回家与你母亲哭诉,更不许劳动你姑姑!”
谢玉章乖乖应了个是,又听谢侯爷说:“你母亲满腹锦绣,做姑娘时,享誉临安。才思敏捷,便是我也比不过,而你姑姑更甚一筹,一首鹊踏枝已成临安绝唱,更不提他的琴艺。到了你,却是死活也读不进诗书。你爷爷送你进军中,我和你母亲却并不想着你挣得多少功名,纵使你将来袭不了爵位,也不至于无计可施,咱们谢家也不至于落败。”谢侯爷见他懵懵懂懂,平日虽顽皮,却是极懂事的,心思单纯,不似纨绔。这么想着,不由得口气又软了几分,“父亲母亲不指着你荣华富贵,只盼着你在军中平平安安就好。切记莫要逞凶斗殴,但也不可被人白白欺负了!”
谢侯爷语无伦次说了许多,只觉得有些尴尬,满心满腹的话,却是实在不知怎么说,便轻咳一声,让儿子去看看母亲去。
谢玉章出了父亲书房,便一蹦三跳的去往母亲屋里了,将父亲嘱咐细细说了,又对李氏说:“妈,我现今才知道爹也是疼我的,虽说平日见了我喊打喊杀的,那也都是为了我好。”
李氏摩挲着谢玉章的脑袋,笑道:“玉儿长大了,懂得体谅爹爹了。”
谢玉章抬起头摸着李氏的脸,笑说:“妈,儿子整日闯祸让你担惊受怕,往后儿子一定会收敛脾性,再也不会的。”
李氏揪了把儿子圆圆的脸,笑道:“就这张嘴甜了。”母子依偎在一起,亲亲密密说了许多体己话,晚间吃了饭,谢玉章才回了房。
晚饭后,谢玄微便命人去汤池备下清酒,由棉雾扶着去了。屏退左右,谢玄微用发簪将头发松松绾了个髻,除去衣物,进入池中,闭目养神了一会,泡的浑身熨帖了,便拿过清酒自斟自饮起来。
看着自己保养得宜的手,谢玄微忍不住发笑,分明是个男儿身,却因为大夫人的威胁,嬷嬷不得不谎报他为女儿。再过两年,他便会长出胡子,喉结也会渐渐明显,到那时若是还出不得府,此事必然败露。以老侯爷的性子,即便再宠爱他,到时也不好说了。可是自己除了嫁人外,又如何离府?嫁了人,夫君若是知道自己是男儿身,又怎会善罢甘休?
谢玄微胳膊架在石台上,一手百无聊赖的划着水,水波轻荡,与手指追逐流连。
谢玄微将认识的世家公子想了个遍,思忖哪一个适合嫁过去,好让他度过眼前困境。凭借自己的美貌,与享誉临安的才名,嫁人倒是不成问题,只是谁能接受妻子是个男人呢?
“此人须得爱我至深,又是个最心软的。”谢玄微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人,笑意盈盈起身用布净身子,穿好衣衫唤棉雾进来伺候梳头。他回了房,便开始翻箱倒柜,找出一条旧帕子,在上面写下一首闺怨绝句,写完丢下笔,伸着懒腰上床倒头就睡。
早起,棉雾伺候着谢玄微穿衣。
谢玄微打着哈欠道:“一会你让杏雨递个信给温姑娘,后日我不上学,她若有空,我便去温府拜访她。”
棉雾忙应了,拿了月白的袄子给他穿上,边穿边道:“我是看不懂姑娘了,花儿一般的年纪,如何只爱穿的这般素净?”说完又让谢玄微坐下,给他梳头,看着一盒子素钗,啧了声道:“这妆奁也全是素钗,平日里多簪一朵花也不愿意,虽然姑娘并不太需要这些俗物衬托,可是也是快及笄的年纪了,说不得就有哪家公子来求亲。”
谢玄微听了,但笑不语。
却听他另一个伺候的大丫头雪盏叹气道:“听你这样讲,女子终究躲不过以色事人,好没意思的。”
棉雾瞪圆了眼睛直直看着雪盏,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如何反驳,只得低头不说话了。
谢玄微噗嗤笑道:“棉雾诚心开导我,雪盏你却来拆台,不怕她拧你嘴呢?”
雪盏垂头道:“并不是拆台,只是想着将来,心中就不甚痛快。”
棉雾笑道:“雪盏姐姐多虑了,将来的事将来自会有结论,何苦为了那还不知道的事,白白耽误现如今的好时光?”
雪盏听了这话,触动心事,不由得红了眼圈。
谢玄微从镜子里瞧见雪盏拿了盆出去,便冲棉雾递了个眼色,棉雾会意,招呼丫头过来替谢玄微梳头,自己也跟了出去。
谢玄微拿了支簇新的纱花,簪到丫头头上,说道:“这些花儿朵儿,还是你们这十六七的大姑娘戴着好看。”
丫头得了这个赏赐,心中暗暗高兴,胆子也大了起来,噗嗤笑了:“姑娘惯会说笑,您不也是姑娘?”
谢玄微道:“你不懂。”又见那丫头容貌俏丽,身量苗条,似乎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丫头道:“奴婢盼兮,因识得几个字,便专司姑娘文房乐器,今日雪盏身子不爽利,棉雾下午又要回家,怕杏雨、兰霜两人不够伺候,便叫了奴婢过来。”
第4章 第 4 章
谢玄微点点头,正要说话,却听外面一阵嘈杂。就听人叫嚷:“雪盏姑娘大喜。”接着雪盏便扑进门中,抱住谢玄微双腿,哀哀痛哭道:“萌萌救救我。”
谢玄微心中纳罕,雪盏从不会这般哭闹,一时不知何意,忙命盼兮关了门。就听棉雾在外骂道:“什么大喜不大喜的?我们都是姑娘的奴才,喜不喜的自有姑娘做主。王婆婆腰是真粗,脸是真大,连主子的主意都敢定!”
谢玄微取了帕子,让雪盏擦了脸,盼兮立刻拿了大袖伺候他穿上,主仆三人开门出去。
谢玄微就听那王婆婆讪笑道:“四姑娘才几岁,她能懂什么?没得耽误了姑娘们的终身。”
谢玄微冷笑声,便叫了声流光,说完便有个十八九岁的凌厉少年踏步而来。
“掌嘴。”
流光答了个是,一脚踢到她腿弯处,那婆子噗通跪下了,无奈生的肥胖,挣扎了几下,竟是起不来。又有两个十来岁的小丫头拼死摁住王婆子,流光便左右开弓赏了她十来个耳光,打的她脸如猪头,鼻血眼泪口水淌了一脸,肮脏不堪,起初还叫嚣,后面只能哼哧哼哧喘着粗气。
流光打完后,便走到一旁,垂首静立,众丫头知道谢玄微厉害,却不知道他这样厉害。一时吓得缩手缩脚,跪了一院子,连口大气都不敢喘了。
谢玄微看着那婆子冷笑道:“你这会看看我还小呢?”
那婆子缓了会,仗着背后有人,一张嘴吐出一颗被打掉的牙,更是恼火。便撒泼哭道:“四姑娘要打杀奴才了!我可是二爷的奶嬷嬷,姑娘却滥用私刑!怎的有这般不和善的,草菅人命的主子?怕是忘了当初你娘是怎么嫁进我们候府的?”说着满地撒泼打滚。
棉雾大惊失色,那两个小丫头是练过的,立刻扯了那婆子,拿了汗巾将她嘴堵了。
谢玄微冷笑一声,他母亲是泸州崔氏二小姐,自是钟鸣鼎食之家,名门望族之后。谁知见了父亲一面,二八年华,拼死退了安家的婚,哪怕是做妾也要嫁给五十多岁的父亲,让人很是笑话了一段日子。而谢玄微平生又最厌弃妇人撒泼打赖,当初他娘沦落到别院,他奶嬷嬷为了他娘儿俩,受尽了这些小人的委屈,隔三差五的缠上门闹一闹。不是那些年的担惊受怕,奶嬷嬷也不至身染恶疾,无药可医而亡。
谢玄微被婆子揭了伤疤,心中愈加愤怒,一张脸更是冷了几分,冷冷一笑,那婆子瞧见了只觉得头皮发麻,四姑娘宛若恶鬼。
谢玄微冷笑道:“流光,把她嘴堵了,直接打死。棉雾去告诉二奶奶,就说二爷的婆子不服管,四姑娘便替他管了。”说着心下一动,又喊雪盏,说:“雪盏收拾了细软,既然府中容不下你我,咱们便还是何处来何处去!”
棉雾等听了,唬的颜色都变了,忙跪倒在谢玄微跟前,死死抓住他的衣裳,说道:“姑娘何苦跟我们这群小人计较,那王婆子不听话,随便姑娘怎样都好,只是姑娘万不可说走啊!”说着瞧着雪盏果然要去屋中收拾行李,棉雾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扑在雪盏跟前跪下,哀哀痛哭道:“还求雪盏姐姐消消气,念在这些年的情分,劝劝姑娘吧,姑娘是个女儿家,出了这个门,名声还要不要了?”
雪盏听她一心一意为谢玄微考虑,心下感动。可她心知谢玄微待在府中,男儿身难免不暴露,若是借着这事离开府,公子往后日子也过的舒心。今天也不得不挣一挣了!想罢,她一咬牙,也不顾往日与棉雾的情分,用力推开她,转头就进了房。
棉雾一时两难,又怕冷落谢玄微,又怕雪盏收拾好了,好在盼兮机灵,跟着雪盏进去劝解,她便极力去求谢玄微,哭的几欲失声。
一院子跪的小厮丫头,也哭了起来,不多会只听兰霜道:“老侯爷来了。”众人放下心来,赶忙抹干净眼泪,也不敢哭了。
却见老侯爷只穿了道袍,扶了小厮匆匆而来,见到一院子人,又听的老婆子呜咽之声。再看女儿头发还未梳好,一脸清冷的立于一旁,见了自己也不行礼。老侯爷知他是个倔强的人,心中更加着急,上前道:“奴才不懂事,你也不能冻着自己,早上还冷的很!棉雾快去给姑娘拿披风,若是冻着她,拿你们试问!”
棉雾抹了抹眼泪,赶忙进屋拿披风。
谢玄微冷冷看着他父亲,笑道:“我母亲死活要进谢家的大门,想来我也不配这个高门,如今还是回我的清风别院吧。”
老侯爷听了,只觉得一颗心都要碎了,哀哀凄凄道:“你只管气我!你娘我没护住,如今你别怕,爹爹在,再没人敢欺负你的!别说走,你走了,爹怎么活?”说着竟要流着泪来,又使人将谢二爷绑了来赔罪。
谢玄微听了,含泪道:“我娘?我娘留下的就是好的?留个雪盏姐姐,二爷一心想要去。留个我,日日想拿我去换高官厚禄,恨不得王爷世子的,一人一半!外人都说,谢家指着卖姑娘翻身,何苦糟践我呢?”说完又想起在别院时,他奶嬷嬷与他讲的事,也不由得哭起来。
谢玄微泪如雨下,哭的浑身乱颤,“奶嬷嬷说我娘生了哥哥后,大夫人怕他将来袭爵,便使人掐死他,我哥哥才两岁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