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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匪君子,不可谖兮-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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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说不出了。
皇上笑了笑,取过帕子丢到火盆中,火光映衬着他的脸,染上了一丝红晕,平添了几分妖魅。他眼中的光清明坚定,仿佛吐血的人不是他自己。
江晚余看着那张云锦帕子在火盆中,噼噼啪啪地燃烧着,闻着焦糊的味道,令他混沌的头脑也渐渐清楚起来。他颤声道:“父皇之所以点火盆,就是为了烧掉这些是么?”
皇上点点头,低声道:“安南王还未大婚,乌孙尚未平定,父皇重病决不能传出去,否则他们必然卯足了劲对付你。”
江晚余嘴唇轻颤,害怕慌乱起来,“可是,父皇吐血了,父皇不能再劳累了,儿臣,儿臣去找太医。”说完他就往外走。
皇上心中焦急,却没有多余的力气,只能指尖轻颤,指了指他跌跌撞撞的背影,高月楼立刻喝道:“回来!不许去!”
江晚余转过身,情绪十分激动,放声哭道:“为什么不去?父皇已经这个样子了?舅舅,我没了母后了,我若再没了父皇,我就是个孤儿了!”
皇上稍喘了口气,开口安慰道:“阿离别犯傻,把眼泪擦擦,你先回东宫,父皇没事的,这个病症,往年不也都好了?”
高月楼心下一惊,面色灰败,喃喃道:“往年也有?”高月楼心下有了计较,放好皇上,走上前给江晚余擦眼泪,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是个大人了,别让你父皇再为你多费神,回东宫吧。”
江晚余还要说话,高月楼摇了摇头,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他便不做声了,忙用袖子拭了泪,红着眼睛告退了。
第19章 第 19 章
高月楼一言不发地扶起皇上,为他脱了染了血迹的衣裳,换了干净寝衣。收拾完毕后,他便出去了。走至门口,高月楼回过头,却见皇上在看着他笑,那笑纯粹而傻气,像极了那年初遇。高月楼心下不忍,忙低下头,眼眶有些发酸。
皇上咧着嘴笑道:“阿灼一身赤霞美极了,好似个仙人。”
高月楼转过脸,扶着门框,问道:“你这样多久了?往年也犯过么?”
皇上轻描淡写地笑了笑,“自你那年走了,便添了这病症,十年忧思,十年无事。只是今年犯的更厉害了,大概是我恶事做尽,阎王爷要收我走了。”
“我不许你这么说!”高月楼声音陡然拔高,心里极不是滋味。他身子微微颤抖起来,勉强平复了下,尽力克制着自己,满面平静道:“祸害遗千年,陛下死不了。”
皇上先是一愣,后反应过来,忍不住笑了起来,感慨道:“年少时,我殚精竭虑,挖空心思。几次吐血,却自持年轻,并不当回事,如今药石无医,也只怪我造孽太多。我这一生杀人无数,用尽心思去抢,去害,唯一结下的善缘便是你了,却又自己亲手毁了。”
高月楼推开门,回头嗔道:“你等着,我去找太医,这般咯血,还不医,作死呢?”
皇上一声轻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高月楼看着青天白日,眨了眨眼睛,将泪水逼了回去,赶忙去了太医院。
太医诊完脉,大惊失色,跪伏在地上,颤颤巍巍地不住磕头,吓得都快要哭出来了,“陛下,陛下身子亏空太久,这些年又疏于保养,加上近来几次急火攻心,吐了血……臣惶恐,臣无能!”太医用力磕着头,仿佛这样可以博得些同情。
高月楼听太医这样说,想起上次未央湖皇上因他刺激吐血,今日又吐血,心下便明了了。皇上本是强弩之末,自己更加重了皇上的病情。又见皇上满面云淡风轻,又似解脱的模样,心中又恨又气。一把揪起惊恐万状的太医,面目凶狠道:“若是他有事,我便让你全家陪葬!”
皇上挣扎着坐了起来,轻声喊道:“阿灼放了他吧,安太医不必惶恐,暂且退下吧,还是按着往常药方保命要紧。”
太医听了这话,磕了几个响头,连滚带爬地退下了。
皇上捂着心口,轻轻喘着,“阿灼你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高月楼冷笑一声,“少得寸进尺。”说完了,却还是走了过去。他一直都恨皇上,可是那是建立于皇上身子好好的,依旧可以残暴狠厉,整治文武百官的情况下。而不是如今这副风烛残年,行将就木的模样。他情愿这一切都是皇上为了留下他设的局,可是眼见他吐血虚弱,气若游丝。只觉得强撑了这么久,心中有根弦突然啪嗒断了,再也恨不起来了,也不想再恨了。
皇上向里挪了挪,招呼他到床上,高月楼一言不发地脱了鞋,半倚在床头,定定地看着他。
皇上拉了下他的手,高月楼用力一巴掌打上去,皇上便讪讪地收回手,他笑了笑,身子哧溜向下滑,躺好后,抬眼去看高月楼。只见他目不斜视,两眼清明,面色冷淡,他便又伸手去摸他手。
高月楼眼睛向下偷看他一眼,他心中一慌,赶忙收回手。两人一人躺着,一人坐着,都是沉默不语。皇上安生了片刻,便又要生事,趁着高月楼不备,一把抱住他的腰,小心翼翼蹭了蹭他,高月楼本意再打他一巴掌,让他歇了唐突之心,可瞧着他这副可怜虫的模样,便改用手轻轻摩挲着他的后背。
不知过了多久,皇上渐渐没了声音,高月楼低头去看,发现他已经睡着了。便用手撩起他的头发来看,竟有一大半是白的了。
高月楼轻手轻脚下了床,站在床前,看了他好一会,才推门出去。
江晚余见高月楼出来了,快步走过去,高月楼拉了他的手,鼓励似的拍了拍。
江晚余眼圈一红,鼻头一皱,似乎又要哭了。他跟在高月楼身后,满面仓皇,仿若失孤的小兽,“舅舅,父皇究竟怎么样了?”
高月楼停下脚步,转身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他无大碍,只是看着怕人罢了。太医说静心调养即可,你近日监国,让他好好歇歇。”
江晚余皱起眉头,咬着下唇,沉默不语。
高月楼笑道:“舅舅陪着你,别怕,你父皇身子好着呢。”
两人相携一路慢慢走着。
自此,江晚余每日代父上朝,批阅奏章。他杀伐果断,才智过人,知人善用。虽然才十七岁,可是满朝文武,却不敢拿他当个孩子来糊弄。加之他舅舅善用寒士,更是有了一帮誓死追随的文官。
皇上每日里静心养病,虽还是病弱,吐血次数却渐渐少了,慢慢的也能下床走动了。高月楼每日衣不解带地照顾他,常常半夜惊醒,半月下来,熬得两眼赤红。皇上怕他伤了身子,便将他赶去辅佐江晚余,只许白日见他一面。
一日太医诊完脉,一脸凝重地摇了摇头,跪下道:“陛下虽然咯血好了许多,可是心神耗损太多,如今卸了肩头重担,按理说该会一日好似一日,现下脉象仍旧是不稳,陛下还需安神定志,少些操劳。”太医近日越来越怕,就怕性命有虞。
皇上点点头,笑道:“上月你说朕恐撑不到七月,如今都是八月了,朕不也好好的?你放心,朕又不是个阎王,看谁都想带走。”
太医两股战战,声音都变了,“臣不敢,臣不敢。”
皇上道:“太子问起来,你便说朕大好了。先退下吧。”
太医领命告退。
高月楼转过屏风,为皇上盖好被子,握了握他的手,还有些燥热的天,可是陛下却是畏寒的紧,是因为何,他不敢想,也不愿想。“不知不觉竟快到八月十五了,天也渐渐凉了,你别着凉。陶将军传信,过了节,我便要回边疆了。”
皇上听了,笑容渐渐有些苦涩,他私心不愿放高月楼回边疆,可是陶一夕传信回来,必定是有急事。便勉强笑道:“阿离现在也能独当一面了,你放心去吧。”
高月楼轻轻嗯了声,起身便要走。皇上一把拉住他的手,他回头看着皇上。
皇上分明是要哭出来了,却还是强忍着,笑得十分难看,“你此行,多多珍重,我等你。”
“好。”高月楼笑了笑,自去了。
皇上深深叹了口气,时至今日,高月楼跟他早已回不去了,两人关系能恢复到如今已经是万幸了。
当初他斩杀高家人,高月楼一心求死,他愤恨不已,将他关在永熹宫。一日他去永熹宫看他,本是准备为他过生辰,可是高月楼不住的出言讽刺。
当时他把自己高高在上的摆着,正是气盛时,又因为高月楼一直对他多有忍让,他一时愤恨,竟直接绑了他。着他的脖子,去伤害,去羞辱他,“朕一向爱护你,如今高家犯了诛九族的重罪,偏留了你与皇后,你若是不识好歹,朕这就杀了你们!”
高月楼挣扎无果,愤然骂道:“江元贞!你残暴不仁,视人命如草芥,你能被捧上皇位,自然也会被踩在脚下,不得好死!”
“朕叫江津,不叫江元贞!”皇上听了这诛心的话,一时气急,生生将他下巴处捏出淤痕,冷笑道:“还有高月楼你别忘了,你姐姐还在这宫中,朕不得好死,她能有什么好下场?你只能盼着朕日子越来越好过!”
高月楼从未被他如此粗暴对待,心中很怕这样的江元贞,死命挣扎起来,却因被他束了手脚,只能任他宰割。
皇上被滔天的恨意折磨,而他又怕的要命,全然不知皇后领了宫女进了永熹宫。
皇后手中的糕点掉了一地,她惊慌失措地跌坐在地上,捂着嘴痛哭。皇上竟然如此折辱自己刚强的弟弟,软弱如她,不禁掉下眼泪,只能无声地看着皇上,静静控诉他的暴行。
皇上起身理了理凌乱的衣襟,一把拂开皇后,将她推倒在地,气极而去。宫女们吓得颤颤巍巍,跪在地上,连口大气都不敢出。
皇后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扑到床前,眼泪一把一把地往下掉。
高月楼浑身□□,皇后看着他满身青青紫紫,触目惊心的伤痕,慌慌张张用被子将他盖好。为他解开手腕脚腕上的绳子,慢慢揉着淤青,哭道:“阿灼,你受苦了,皇上为何如此折辱你?你为何不告诉姐姐?我,我去告诉父亲!”
高月楼仰面看着帐顶,高家被灭门,他本就心如死灰,如今丑事被亲姐撞破,更是对人世再无留恋之意了,惨笑道:“姐姐说笑了,高家都没了,哪还有父亲?”
皇后听他这么说,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了,失神的坐在地上,泪水糊了一脸,喃喃道:“是了,高家亡了,父亲没了。”
高月楼看着皇后哭的手足无措,一颗心仿佛被针绵绵密密地扎着。姐姐自小就是个温柔善良的人,连句重话都不会说的人。自己若是真的撒手不管了,她与阿离又怎么活下去?眼中的泪一滴滴滑落到枕畔,他嘴唇轻颤,嗫嚅着,“姐姐,是我对不起你,我与皇上早就在一起了,是我自以为是了。”
皇后悲痛欲绝,跪在床边,摸着高月楼的脸哭道:“你自幼饱读圣贤书,决计不会行此苟且之事,皇上嚣张跋扈,必定是他强迫你的!你等着姐姐去给你讨回公道!”
高月楼怆然而笑,“姐姐,我曾经跟他是真心实意想在一起的,他未曾有半分胁迫。”
皇后歇斯底里地打断他,她再也没了往常的仪态,宛若一个市井泼妇,近乎咆哮道:“胡说八道!堂堂男儿,怎会甘于雌伏人下?必定是皇上胁迫与你!”
皇后快步走出永熹宫,就见陶一夕守在宫门外。
陶一夕恭敬行礼,“娘娘,陛下说请娘娘到御书房议事。”说完手一挥,一众亲兵拿下了随皇后一同来的宫人,并堵了嘴。
皇后见此情景,心中明了,皇上为了平息事端,这些宫人怕是一个都活不成了。她心中也渐渐怕了起来,她怕一切像弟弟说的那样,皇上并没有胁迫他,一切都是自愿。更怕皇上因为此事要杀了弟弟,高家亡了,哪怕拼了命她也得护住这最后一丝血脉。可她又恨,她那么宠爱的弟弟,居然欺瞒自己,与自己最心爱的男人暗渡陈仓。她一直以为后宫中再无嫔妃是皇上对她重视,两人自成婚,一直相敬如宾,今日才明白,也不过真的是冰。
第20章 第 20 章
不知不觉中,一行人已经走到了御书房。
皇后从前过来,都是借着送吃的的名义来。每一次,她都如同怀春少女,心里都是甜蜜羞涩的。而这次来,她真的不太愿意进去。皇后站在门口,看着黑洞洞的屋子,里面似乎有什么洪水猛兽,会将她整个吞噬。她片刻的失神,甚至有些恐慌起来。
陶一夕做了个请的手势,面容森冷道:“娘娘请进。”
皇后踏入御书房,便有太监关了门,她的心随着关门声一颤,旋即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房内并没有点灯,皇后有些不适应黑暗,走了几步,才慢慢适应。只见皇上端坐在桌前,桌上点着一盏灯,星火如豆,十分悲凉。
“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行了最周全的大礼。
皇上嗤笑起来,“皇后现在有何感想?”
皇后跪在地上仍未起身,抬起头,流下两行清泪,双手抓着两侧的衣襟,哭道:“高家犯下滔天大罪,陛下留下臣妾与弟弟一命。臣妾受恩感激,可是陛下能否放过弟弟?今日之事,臣妾绝不会泄露半句,陛下不必担心有损颜面。”
皇上冷笑道:“朕的颜面还需皇后来护着,倒是真的是个别致的笑话。”
皇后张了张嘴,终究是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她自来温厚纯良,不会与人吵嘴辩驳,何况,皇上是她的天,她对他一向只有顺从,没有反抗。
皇上又是一声冷笑,同胞姐弟,高宝月就是个绣花枕头,除了好看些一无所用。性格软弱,胆小怕事,唯唯诺诺,高家人的倔强与刚强,她身上半分也没有,看着便惹人厌烦。
皇后看着皇上不加掩饰的厌恶表情,心一下跌倒了谷底。她慢慢站起身,对皇上粲然一笑道:“臣妾嫁给陛下已经十年了,这十年来,臣妾无论是对后宫,还是皇上,都问心无愧。如今母族被灭,臣妾该恨陛下的,可是臣妾没法恨。”她慢慢走向皇上,凄惶笑道:“罪臣之女能苟延残喘已是陛下恩赐。”皇后看了眼挂在墙上的宝剑,对皇上笑道:“臣妾说会守住陛下面子,就一定会做到,高家人最是守信的!只是一求陛下,留阿灼一命,二求陛下能在史书中,记下臣妾寥寥几笔,以祭臣妾余情。”皇后说完,猛然抽出宝剑用力抹了脖子,温热的鲜血溅了皇上一身一脸,皇上心中一惊,桌上的灯瞬间熄灭了,正所谓的人去灯灭。
高月楼踉跄着推开门,满屋的血腥味,昏暗的角落中,皇后倒在皇上怀中,两人衣裳上皆是鲜血,皇上捂住皇后的脖子,那血汩汩流出,怎么也堵不住,不一会流了一地。皇上喊着皇后的名字,惊恐万状的喊道:“来人,快来人!宣太医!”
高月楼扑了过去,抱住皇后,心如刀绞,撕心裂肺的哭道:“姐姐,姐姐你怎么了?”他手上、身上染满亲姐鲜血,以往他杀人,也会沾到身上,从未觉得可怕,今日却是怕到魂飞魄散。
皇上满面鲜血,手足无措地看着高月楼,他想过皇后与他大闹一场,却没想到她敢自裁,开口辩解道:“朕,朕没想过,皇后突然就拔了剑。”
太医匆匆而至,高月楼死死抱着皇后,咬住嘴巴哭的浑身乱颤,太医诊了脉,跪下悲痛道:“皇后薨了。”
高月楼听了这话,登时发起狂来,拿了剑,一剑扎在太医心口,狠厉道:“让你胡说!我姐姐分明只是睡着了!她只是睡着了!不许你咒她!”
太医躺在血泊中,抽搐几下,也死了。
高月楼抱着皇后冰冷的尸体,哭的声音都变了,却还是一直不停地跟她说话。他浑身是血,面目狰狞恐怖,宛若一个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任谁都无法靠近皇后与他。
皇上心中焦急,只怕高月楼一不小心伤了自己,便亲自伸手去抱皇后。
高月楼抱着皇后敏捷地躲开他,满眼的恨意恨不能将他身上烧出洞。
皇上命人用强,硬是抢了皇后的尸身。自己紧紧抱住高月楼,高月楼又撕又咬,狠命挣扎着,哭哑的嗓子,发出破碎难听的声音。
皇上钳制住发狂的高月楼,心中又疼又气,怒道:“你姐姐已经死了!你究竟要怎么样才相信?是要我把阿离带过来,让他亲口告诉你么?”
高月楼眼见亲姐被抱走,又听他这么说,用力啐了他一口,狠命撞着他,骂道:“江元贞,我姐姐嫁给你十年,你怎么忍心逼她就死?把我姐姐还给我!还给我!我高月楼今日立誓,以我之命换你今生不得好死!”
皇上听了这话,钳着他的脸看着,一字一句道:“你就这么恨朕?哼,朕不与疯子理论。”
皇上手腕被他咬破,留下深深的齿痕,又见他气急攻心,已经有损神志,便用力打晕了他。亲自为他梳洗换了干净衣衫,将他安顿好后,又匆匆下了旨,皇后急症医治不及时,已殁。一众宫人殉葬,追封谥号,仁烈皇后。
高月楼醒来时,江晚余穿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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