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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归_笔灯敲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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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因按着自己疼得仿佛要炸裂开的头,耳边是各种各样尖锐的声音,一会儿混着歌声一会儿又混着说话声,脸上画着红莲的那处仿佛在灼烧着一般,渐渐蔓延至他全身,几乎让他怀疑自己落入了一个火坑,要将他烧成灰烬才会罢休。
    最后未因痛苦地惊叫出声,他忍不住用手指抓着自己的脸,抓得那么用力,脸上立刻便生出了几道血痕,血流了出来伤处又迅速地恢复如初,血混进灵力中,将那层灵力变得更厚更结实。
    而那一声比一声凄厉的哭喊声把一旁的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颜倾鸿抽出剑一直砍着那层灵力,想破开进入内,可到最后灭灵咒镇魂咒归尘咒都一起用上了,却连一个口子都没有。
    颜倾鸿惊慌地看着被裹在灵力中痛苦不堪的未因,脑中突然反反复复地想起刚才未因对他说的那句话,为什么要说永别,不可以,说什么都不可以。
    未因。
    未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未因止不住地喊道,随着这一声,一直流动着的那层灵力骤然停了下来,然后迅速地收进了未因体内。
    三人见状都不由地愣了一下神,只是下一刻那收了回去的灵力便又忽地反弹出来,将三人远远地弹开逼退至几十米外。
    颜倾鸿是最快反应过来的那一个,在灵力突然停下运转收回去的瞬间他便觉察到了不妥,迅速结了个结界,可即便如此,他们三个却还是被这股狠厉的灵力打伤了。他侧过头看着倒在地上已经晕了过去的古霜迟和商砚舟,都还有呼吸在,应当并无大碍。
    颜倾鸿一手用剑撑着,半跪在地上咳出一口血来,就算即使用结界护住,可方才那股灵力突然得很,几乎是径直冲着他来的,根本来不及躲避。
    他抬起头看着似乎平静了些的未因,见未因低着头失神地跪坐在那处,脸上看不清是愕然还是疑惑。
    而未因坐在那睁着眼看着地面,连呼吸都忘了,直到察觉脸上有什么正在流下来,一滴又一滴落在他的手背上才将他彻底惊醒。
    红色的,是血?为什么他脸上会有血?未因抬起手去抹,却淌了一手的血,将他的袖子几乎都浸湿才发现根本抹不净,也没觉得有任何疼痛。
    只是觉得好像心中缺了一块,有什么不见了。
    不见了……对了……他怎么会在这里,江未因呢,那个声音呢,之前明明一直在的,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见了。
    未因不断地在心中唤着,却发现不像先前刻意不回应的一般,是真的消失了,没有了,找不到了。
    发现这个事实后,未因头一桩想到的事便是江未因消失了,颜倾鸿要怎么办。说好的是留下那个叫江未因的,为什么是他留下来了,他要怎么告诉颜倾鸿江未因消失了,留下的只是他这个假货而已。
    颜倾鸿撑着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了未因面前,看着他轻声问道:“未因?”
    未因闻言愣了下,许久后才答道:“我不是他。”
    颜倾鸿伸手抓住未因的衣领一把将他扯起,迫使未因抬起头来看着他说道:“你不是他,那你是谁。”
    未因抬眼看着颜倾鸿,半响笑了笑,说道:“不论是谁,总归都不是你心心念念的江未因了。”
    “什么意思。”颜倾鸿不置信地看着未因问道。
    “他消失了,不见了。”未因努力地看着颜倾鸿尽量平静地说道:“我杀了他。”
    “不可能!!”颜倾鸿失控地喊道。
    “为什么不可能。”未因笑着反问道:“如果不可能,那你说说看,我是谁。”
    颜倾鸿打量着未因半响后蓦地便松了手,未因重新跌回到地上,只觉得万念俱灰,却又异常地平静。
    果然他对颜倾鸿来说就是一个壳子的作用,没了江未因这层身份,他什么都不是。
    未因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一步看着颜倾鸿说道:“你恨吗,没了江未因,你是不是很难过?”
    颜倾鸿看着未因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他的脑中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怒还是惊愕。
    未因低下头看了眼颜倾鸿手中的画月剑,往前又走了一步问道:“你是不是在疑惑要不要刺我一剑,为江未因报仇?”说罢他抬起手来,摸着自己的脸说道:“不过你应该舍不得,你那么喜欢他,就算是个壳子你好像也喜欢得不得了,又怎么下得了手,我说的对不对?”
    颜倾鸿低下头,不敢再看未因,手中的画月剑再也抓不稳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
    未因轻轻松了口气,身子往旁边一歪倒下晕了过去,却没倒在地上,颜倾鸿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先做出了反应伸手接住了他。
    颜倾鸿看着怀中晕过去的未因,抬手轻轻地将他脸上的血迹擦去,原先在右眼角下的红莲已经消失不见,连个印子也没留下来。
    他真的认错了么,怎么会。
    这不可能。
    不可能……
    第 49 章
    古霜迟从床上猛地起身惊醒过来时尤是惊魂未定的情况,他坐了一会儿,想着自己怎么会到了这床上,他不是和商砚舟在无间室么?
    无间室?
    古霜迟立刻便掀开被子起身要出去,被刚好进门的烽玺一把拦下了。
    “怎么起来了,回去躺着!”烽玺有些着急地命令道。
    古霜迟抬起头见是烽玺,想了下问道:“他们呢?”
    “都无事。”烽玺有些疑惑地看着古霜迟,示意了一下身后方,说道:“商砚舟的话见章正在看着。”
    古霜迟闻言看着烽玺问道:“弟子可以过去看下他吗?”
    烽玺打量着古霜迟,走上前抽出他的手,撩起些许衣袖手指搭在腕脉处诊了片刻,问道:“可有觉得头晕耳鸣?”
    古霜迟轻轻摇了摇头,烽玺将他的手放下,无奈地说道:“你去吧。”
    “多谢师伯。”古霜迟道了声谢,便走到对面那处去,拐过屏风后他便看见商砚舟躺在床上,见章子一手还搭在商砚舟的腕脉处,缓缓传着灵力,似乎在修补着什么一样。
    古霜迟走过去看着商砚舟,见章子仍在为商砚舟治疗,他不敢出声,便站在一旁等着。好不容易见章子收了回了自己的灵力,将商砚舟的手压回被子下,他抬起头来看着古霜迟,说道:“你是想留下陪着他?”
    古霜迟看了眼见章子,心中清楚商砚舟不会有事,便摇了摇头,说道:“师叔和师伯有很多问题想问吧?”
    见章子轻轻叹了一气,说道:“那便出来和我们仔细说说吧。”
    古霜迟低下头,跟在见章子的身后走出来。烽玺背着手站在厅门边,见他们二人走出来,便微微转过头看着,然后用眼神示意了下古霜迟桌上放着的那碗药,说道:“喝掉。”
    古霜迟曾在烽玺门下受教过几年,清楚烽玺是很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他对昏过去前的事还有些印象,颜倾鸿也受了伤,而且还不轻的样子,烽玺看着平静,估计此时心中担心得不得了。
    见章子拉着古霜迟到桌边坐下,伸手将药碗端了过来,说道:“趁热喝了吧。”
    古霜迟没有多言,接过碗一饮而尽。
    “到底都怎么回事。”见章子又是一叹气道:“掌门师兄他乱来也就罢了,你和砚舟是个什么情况?”
    古霜迟闻言连忙说道:“如果师伯和师叔要问责弟子和商掌门擅入无间室一事,是弟子拜托他的,还请二位不要怪罪于他。”
    烽玺轻轻嗤笑了一声,表示不信,可他并不打算追究这个,而是问道:“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们去那里做什么。”
    古霜迟愣了下,还未等他想出合适的措辞,烽玺便又道:“你打开过山门出去,你们应当是一道的吧?去了哪见了谁?”
    烽玺转过身看着古霜迟,见他面上表情微微一僵,说道:“都不说?好,那我再问,你们怎么会同时受伤?”
    烽玺冷笑了一声,说道:“突然哑了?”
    见章子看了眼烽玺的模样,轻轻摇了摇头说道:“烽玺师兄,还是我来问吧。”
    烽玺没好气地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见章子开口说道:“我们也没有打算怪罪的意思,只是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你们三人同时受伤,知意殿的偏殿都还塌了,说没事,恐怕连刚入门的弟子都不会信吧?”
    见古霜迟沉默着没有说话,见章子笑了笑说道:“这世上能让你师父如此失态的人和事不多,也就未因一个和他当年失手杀了绛焱妖皇这一件事,都和这次的事情有关,对么?”
    古霜迟终于说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师叔。”
    见章子道:“未因他到底怎么了?”
    古霜迟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其实真的说来,有另一件事,恐怕你们会更在意些,也是因为这件事,所以才会有现在这个状况。”
    “是什么?”见章子疑惑地问道。
    古霜迟说道:“二位可还记得上一次东琰会,师父被阙闲所伤一事?”
    见章子愣了下,连烽玺也不禁微微回过头来听着。
    “当时我们都很疑惑,阙闲分明已经死在了师父手下一次,为什么又会跑出来扰乱,还说妖界有两个阙闲这样的话,其实一直以来阙闲都没死过,而且他的野心并不小,想夺取万劫灯复兴妖界,打开魔界之门,联合魔皇一同夺取六界之源,登上统治六界最高权利之位。”古霜迟深呼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说起当年之事,弟子自然不如二位更清楚当年的状况,直到最近发生了这件事,我们也才发现师弟的重新出现并不是偶然,而是阙闲设下的一个局,一个从很多年前便开始设下的局。”
    见章子震惊地说道:“你是说……连灭灵咒,也对阙闲无效?”
    古霜迟想起在黑泽林看到的阙闲,说道:“看来应当是的,不过阙闲想将师弟变成手中傀儡的想法并没有成功,只是师弟好像因此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得回了妖皇的力量,他为此惊愕不已,灵力不慎外泄,所以才会伤到了我们,这也并非他的意愿。”
    见章子听罢和烽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半响他说道:“这件事可大可小,你知道了后应当尽早告诉你师父或者我们才是,为何拖至今日才说?”
    “弟子并非有意要隐瞒,只是事发时师父恰逢不在,砚舟又刚好来了,而且……我们也确实见到了阙闲,这些话都是他亲口承认的。”古霜迟抬起头,说道:“不过弟子还是那句话,阙闲所做的一切,都并非出自师弟的意愿,还请师叔师伯明察。”
    见章子想了想,站起身拍了拍古霜迟的肩膀说道:“你先不用这么胆心,这件事的详情我们会再去问你师父,现在来问你也不过是做个心理准备。”说着他笑了笑,道:“你也知道,你师父经常口是心非,对着我们怕是不愿多说。至于未因……”见章子略带不解地看着古霜迟说道:“其实我和烽玺赶到的时候,并未看见未因。传口信过来的人,是你师父。”
    古霜迟闻言不禁愣了下,他诧异地看着见章子,问道:“师叔在无间室没有看到师弟?”
    见章子颔首应道:“嗯,我特地看了下,确实没有,不过你所说的关于阙闲的事情我们会去处理,如今你还是先把伤养好再说。”
    古霜迟站起身低下头答道:“是,弟子遵命。”
    见章子看了古霜迟一眼,同烽玺并排走着出去了。
    “霜迟的话没说完整。”见章子有些无奈地说道。
    烽玺没好气地回道:“看得出来。”
    见章子摇摇头道:“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一件事还是他说的关于阙闲的事,其余的……倒还真的算不上什么。”
    烽玺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此事还得好好商量,做好应对之策才可。”
    “那你去想法子对付阙闲?我去掌门师兄那再探些消息和口风。”见章子停下脚步看着烽玺说道。
    烽玺回头瞄了他一眼,道:“可行。”
    两人定了计划,当即便往不同的方向走去了。
    古霜迟看着他们二人走远,出了一会儿神后又走到商砚舟的床边,坐下盯着商砚舟的脸看着,心中总觉得有些愧疚。
    “你就这么看着也不会开出一朵花儿来的。”
    商砚舟突然开口说道,将古霜迟惊了一跳,差点就要从床上蹦起来,结果被商砚舟一把抓住了手腕,便又坐了回去。
    古霜迟看着商砚舟略微苍白的脸色说道:“什么时候醒的?”
    当时商砚舟伸手拉了他一把将他护在了身后,商砚舟受的伤应当比自己要重上些才是,居然这么快就醒了?
    商砚舟睁开眼看着古霜迟说道:“刚刚,觉得你应该在。”
    古霜迟问道:“觉得难受么,不再睡会儿?”
    “难受,暂时不想睡。”商砚舟轻轻地笑了笑答道。
    古霜迟犹豫了许久后,略带歉意地说道:“你又受伤了。”
    商砚舟好笑地看着古霜迟问道:“那你是心疼还是愧疚了?”
    古霜迟横了商砚舟一眼,想了片刻还是将那句不要脸吞回了肚子里,不打算计较。
    “你居然没说我不要脸,今天太阳打西边出的么。”商砚舟虽然受了伤,不过伤不在嘴上,便依旧不遗余力地逗着古霜迟。
    古霜迟微微皱起眉头说道:“反正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商砚舟往里躺了些许,说道:“那上来陪我躺会儿。”
    古霜迟愣了半响,翻身上床躺在了商砚舟的身旁,望着头顶的纱帐,说道:“我刚把事情都和师叔他们说了。”
    商砚舟闭眼养神说道:“包括樊渊的事?”
    “没有,唯独这个我总感觉说出来并不是那么好。”古霜迟翻了个身看着商砚舟问道。
    商砚舟也翻了个身,看着他说道:“连颜掌门也不说?其实他和未因的矛盾也并非不可解,只要告诉颜掌门之前那个人是樊渊假扮的那不就好了?”
    古霜迟垂下眼,道:“樊渊纵然才是罪魁祸首,可他假扮的江未因师父丝毫没有发现异样,我只能说师父是瞎了眼。”
    商砚舟盯着古霜迟,说道:“你居然骂了你师父。”
    “难道不该吗?”古霜迟皱眉头:“如果只是因为有江未因的这层缘故,那师父他根本不配对师弟说喜欢二字。”
    商砚舟想片刻说道:“可这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如果我们不把真相说出来,岂不是让他们陷入一个无谓的烦恼中?”
    “这个问题他们一日不说清楚,那就永远都不算结束,樊渊应该也是这么想,所以才会特地留下了那么一句话。”
    商砚舟闻言想了一会儿,那天早上樊渊还有说什么吗?
    “他说的是‘永别了,倾鸿师兄’。”古霜迟忽地觉得有些困倦,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喝的那碗药的缘故。
    商砚舟挑着眉说道:“这还真是一句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古霜迟将脸埋到枕头里,说道:“刚才师叔说他去到无间室的时候只看到我们和师父,并有看见师弟,师弟会不会出事?”
    商砚舟抬起一只手把玩着古霜迟的头发,问道:“你有察觉未因出了微伦山么?”
    古霜迟被提醒了一下,立即凝神搜了遍,答道:“那倒没有。”
    商砚舟皱了皱眉头,道:“那可能是颜掌门暂时把未因转去了别的地方,若是贸然地被他人看到未因的那身装束,或许还没等说清楚就先打起来了。”
    “或许是吧……”
    古霜迟说完便睡了过去,商砚舟看着他半响,将手覆在古霜迟放在枕边的一只手上,也招架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不论是他们,还是颜倾鸿和未因,都需要些时间好好地考虑一番才是。
    这章啊,过渡过渡,大家都需要一点点时间。
    第 50 章
    见章子循着阶梯走上知意殿,看了眼上方的无间室,再看一眼隐约可见塌了一角的偏殿,顿时无声地叹了一气。
    方才霜迟说颜倾鸿那几日恰巧不在,能让颜倾鸿连一声不吭便离开的缘故定然还是只有未因一个,估计也没跑太远,齐真死了,那颜倾鸿是去了弱尹门?按日程算的话,也确实是这么个距离。
    颜倾鸿想找张莫堇说的事情……
    如果真要说他俩有什么共同点,倒还真的有一个,尤其见过钟书遥这个孩子后,他相信并不止他一个人有同样的想法。当初他和烽玺选择不戳破事实,任由事情发展到今天,他们的所作所为对于未因这一世来说,也确实够得上残忍二字。
    见章子绕着走了一圈没看见颜倾鸿的身影,他回到殿前,暗自想着颜倾鸿离开时有没有什么不妥,除了受了伤,面上倒是看不出来有何异状,居然没留在知意殿中疗伤。
    想罢他召出自己的落花剑,屈指在剑身上弹了一下,长剑便化成了一只只半透明只有一圈白色淡光的蝴蝶,落在见章子身上,等待着主人的命令。
    “帮我看下掌门师兄现在在何处吧。”见章子掂起一只轻声说道,然后便松了手,任那些蝴蝶为他指路。
    那些蝴蝶扇了下翅膀后便都往一个方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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