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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风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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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三天时间,让我考虑考虑。”
考虑考虑,如何考虑,白金水却有点犯难了。不办吧,在下级面前丢了官脸,在女人面前丢了男人的威风豪气,更何况还占了小姐的便宜,男子汉敢做敢当,既然入了小姐的仙人洞,就不能让小姐扫兴失望,大丈夫理当如此。办吧,又有危险,当今社会陷阱太多,尤其是金钱陷阱,当官的什么陷阱都可以摆平,唯独金钱陷阱是掉乌纱帽、掉脑袋的死井,大意不得,不能因为一次肉体享乐而掉了乌纱帽。窦靓这个贷款二千万担保问题,是个危险的信号,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拿自己的乌纱帽往金钱的死亡峪里丢,保全自己最重要。只有在不危及乌纱帽的前提下,才能替小姐办事。
白金水考虑了三天三夜,未能最后决策。窦靓可等不及了,扭动着大屁股,噘着小嘴,气冲冲地闯进白金水办公室。白金水心里紧张起来,看样子来者不善,预感到麻烦来了。但白金水毕竟是官场老手,应付几招自然不在话下。
“窦靓啊,脸色那么难看,莫非生病了不是?”
“你说对了,病得还很严重。”
“什么病,这么严重?”
“心病!”
“还是二千万贷款担保问题?”
“分局长大人这话岂不是明知故问嘛!”
“哎呀,窦小姐,并不是我不肯帮你。你以为向银行作贷款担保是那么容易的事吗,到时候你们向银行还不上贷款,那二千万可就是担保单位去填补缺口了,我白金水就是把分局长乌纱帽搭进去,也填不满那个缺口呀。”
“你只知道两千万可以毁掉乌纱帽,你就不怕本小姐翻脸也可以摘下你的乌纱帽吗?”
“你威胁本官?”
“不敢!不过,我知道白分局长是个聪明人,深知乌纱帽的重要性。本小姐既然敢出此言,就自然不是妄夸海口,共产党的政策是……”
“别别别,我相信窦小姐乃善良之辈,不会做那些过河拆桥的恶人勾当。”白金水知道窦靓省略号的内容。窦靓不明说出来,是留有回旋的余地,要的就是这种点到为止的效果。
白金水这时也相信窦靓身藏核武器,把柄在握足可以打中他白金水的要害,危及他的乌纱帽
。白金水开始后悔起在中南宾馆那套豪华套间里的贪色鲁莽。如果不给她担保,掉乌纱帽的危险就在当前,女人可是生得人出,害得人死,不可不防。如果给她担保,也许可以平安无事,至少说当前没有危险。白金水考虑来考虑去,也只好给她办理贷款担保这一条路可走了。想到这儿,白金水笑嘻嘻而又带有欲望暗示地说:“窦小姐,那我们还是继续合作?”
“随时听从白分局长的吩咐,敢不合作。”窦靓一语双关,一边说,一边急忙从小包里取出银行贷款担保合同书。白金水在担保单位一栏中签上了大名。窦靓合上担保合同书高兴地说:“爽快,白分局长不愧是当大官的,说话算数,一字千金。”
“别别别,窦小姐别拣了便宜又卖乖。下次白某人需要你的时候,可别不认得人。”
“这叫什么话,我窦小姐是那种人吗?只要白分局长瞧得起,本小姐随时奉陪。”
“好,一言为定。”白金水那只长满黑斑点的粗大老手与窦靓那只小巧白里透红的细嫩小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窦靓第二天带着白金水签了大名的银行贷款担保合同书,找到中南分局办公室虞虎彪盖上了分局大印。
第三天,古克呈的银行帐户上就有了两千万元的巨额资金。
一个星期过去了,白金水的余味未消,窦靓那洁白细嫩如花似玉的身躯,时刻在眼前浮现,电话铃声时常打醒他的发呆愣神,就连一直认为最满意最喜欢的多年情人文佳栩在他面前出现时,也未能使他恢复正常状态,这使文佳栩大惑不解。
白金水实在忍奈不住了,连连向窦靓呼机。
“白分局长,是您呼我吗?”
“是呀,你说过的,有求必……”
“您的意思是……”
“你能让我‘二进宫’吗?”
“当然可以,不过,列车遇上红灯是要停车的。”
“你不是借故推脱吧!”
“您老想哪儿去了。这样吧,白分局长计划的列车,后天在老站准时开放绿灯发车,怎么样?”
“好吧,那就听你的。”
窦靓把白金水要求“二进宫”的事告诉了古克呈,古克呈一听高兴得跳起来。“好极了,古少爷我正要找那老东西,没想到他倒找上门来了。今天我托人要来一份两千万元的工程项目承包合同书,咱们就来它个一不做二不休,再砍他一刀。为了钱,砍人一刀是砍,砍人两刀是砍,砍人三刀也是砍,砍人多刀还是砍。你既然已砍了白金水一刀,不妨再砍他两千万,中南第一富豪就是我古克呈和你窦靓了。后天你就带着工程项目承包合同……”古克呈神秘兮兮地凑近窦靓的耳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
两天后的中南宾馆里,还是那套豪华套间,白金水的感受比前次更为神奇绝妙了。
“白分局长,您的需要我可是满足您了,我的事您可要千万帮忙呀。”
“你又有什么事?”
“您老不要紧张,我早就说过的,办不到的事绝对不为难您。这次不是银行贷款,是您职权范围内的事,只是举手之劳,帮我解决两千万……”
白金水一听又是两千万,心里紧张起来,立即摆手说:“你窦靓是从分局机关出去的,铁路的情况你都清楚,运输款是全路统一清算的,那是一分钱也拿不出来的。多经系统起步不久,一年创利还不到两千万,还不够多经系统职工的工资发放。除此之外,没有个出账的地方呀。”
“真的没有?您白分局长一向聪明过人,怎么在这点小事上犯糊涂呢。分局管内500
多公里的复线建设工程不全在您老手上批吗。那可是几十个亿呀,这点小钱乃九牛一毛,您老拔一根毫毛就得把我窦靓撑死。本小姐给您出个主意,准保您万无一失。500
多公里的复线建设总工期是三年,而3000多米长的中南江铁路大桥的建设工期恰是三年。该桥设计概算是两个亿,这两个亿是按年按季度验工计价拨款,这里面就有一个时间差。还有一笔更稳妥的钱,叫大桥质量保证金。这笔质量保证金是中南铁路大桥总概算两个亿的10%
,恰是两千万元,也就是说这两千万元的质量保证金,是要等三年后大桥建设竣工验收合格,交付使用了,这两千万的质量保证金才拨付给大桥施工单位的,也就是说这两千万有三年以上的时间差。您老就把这笔钱按工程项目承包拨付给我们,放在我这里别说一年,就是三年四年也不碍事。白分局长,我说得没错吧。”
“没想到你窦小姐还如此精通工程业务,至少称得上半个工程师,还真不简单呐。”
“怎么样?我说准了您老就签字吧。”窦靓将工程承包合同书伸手递给白金水,又在白金水的额头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白金水拿出钢笔,在窦靓递过来的工程项目承包合同书上签上了白金水大名。
第二天,窦靓到分局机关盖上“中南复线建设指挥部”的大印,两千万又滚入了古克呈的账户。
古克呈高兴得跳起来,发狂地吼着:“这钱入了我的帐户,就是我的了。我是中南第一富豪,第一富豪!”
古克呈步入商海,没做一笔买卖生意,不费吹灰之力,却奇迹般地赚到了四千万。按他的观点说,如今赚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费力的不挣钱,挣钱的不费力,当官的钱最好挣,只要官路畅通,财源滚滚。我古克呈不当官,是中南的个体户老百姓,可我是中南最大的财神爷,财神爷是什么你知道吗?那是大神仙,有钱就是仙,当官的见我喊大爷!
你瞧,古克呈比神仙还神气。
九、生财有道(白分局长、白夫人生财有道此地无银三百两。小偷说:小人小偷我敢投案自首,大官大盗你敢报案吗……
)
阴阳山卡脖子路段一畅通,中南分局管内的货运量蹭蹭地往上增,装载货物的车皮却越来越紧张。新货主找白分局长批车皮,求爹爹告奶奶,十有八九不能如愿,就是老货主大户,也常常叫苦不迭,能满足百分之五十就是天大的面子了。新老货主也有招,拿钱开路,往白金水抽屉里塞了钱,计划车皮就到手了。货主们慢慢地摸清了套路,六千元一辆的车皮,白金水那里要加三千,双方都心照不宣,谁都心里有数。后来钱多了,白金水也顾不得去数,根据钱的厚度批车皮数量。不过,白金水也不吝啬,往往只多批不少批。
白金水夫人吴莨菪自从那个神秘的电话后,对白金水养情妇的事有所怀疑,在经济上也更留心了。她知道白金水抽屉里的车皮钱一天天往上涨潮,事务又多,没时间清理。吴莨菪就隔三差五的去白金水办公室清理一次,白金水也不多问,表现得不在乎,目的是转移吴莨菪的视线,少怀疑他拿钱养情妇的事。白金水有时还故意问一问吴莨菪:“夫人,这抽屉里的钱比桌上的文件还多,是不是不义之财,不义之财得多了是不是有问题?”
“老公耶,你就别王八敬神,坐(作)股正经了。如今这世道是不是问题谁说得准呢?我呀,一句两句也跟你说不清,反正我知道,古今做官都一样,俗话讲得好,是人莫做官,做官都一般。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就明白了。
从前,有三个秀才进京赶考,在路上看到一文钱,都说是自己先看见的,这文钱应该归己所得。三个秀才争得面红脖粗,相持不下。就在这时,县老爷坐轿从这儿路过,见三个秀才争吵不休,就停轿询问,老爷一听原来是为了一文钱。于是县老爷就出了个主意,说你们三个秀才究竟是谁先看见的,老爷我不好明断,只好让你们都说说家境状况,谁家最穷,老爷我就把这文钱判给谁。秀才甲抢先说:”茅屋向青天,炉灶断火烟,日无鸡啄米,夜无鼠窃食。‘
秀才甲话音刚落,秀才乙就迫不及待地说:“宇宙是我屋,月亮当蜡烛,背贴青石板,肚皮向青天。’
秀才乙话音一出口,秀才丙就急不可耐地接着说:”饥饿整一年,河边饮清泉,老爷若不信,当场剖腹验。‘
县老爷听完三个秀才的陈述,甩了甩长袖,拿起那文钱在手里掂了掂,笑曰:“出门来做官,为的是吃穿,要钱不要脸,老爷我要这文钱。’县老爷说完扬长而去。
三个秀才望着县老爷远去的轿子,摇了摇头,回头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老公,你想想看,县老爷明拿人家的钱连脸都不要了,更何况你的钱是别人送的呢?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要白不要。再者说,自古谁不爱财?只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送上门来的可是名正言顺之道,怎言不义之财?你以为那些要车皮做生意的人赚的都是大义之财,这年头,谁仁谁义?只要不抢不偷就义。”
白金水听吴莨菪这么一说,虽心有余悸,可还是默认了,收就收吧。其实白金水最初产生收取不义之财,并不是为了吴莨菪,而是为了在情场上的开支,图个方便。后来被吴莨菪发现,半路遇上个要钱不要命的李鬼。为了不引起吴莨菪的怀疑,白金水任凭她搜刮。其实白金水早拿了大头转移到情妇文佳栩手上。
吴莨菪是个爱钱如命的角色,有了钱自然忘了那个神秘的电话,淡忘了追查绿洲湾别墅里的神秘女主人。而白金水正是要达到这种效果,只是苦于找不到机会,没想到抽屉里的散钱碎银给他解了围,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钱算,有了钱什么都算了。半年下来,吴莨菪在白金水抽屉里竟收集了一百多万。穷得一世,富不得一早晨的吴莨菪却因此落下了一块心病,钱不敢存银行,怕人说她巨款来路不明。放在身上怕扒手,扒手可是认钱不认人的。放在家里又怕贼偷,贼可是阎王爷不嫌鬼瘦,有多少要多少啊。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年头,贼也学聪明长了见识,专门惦记那些有钱的人家,专找有钱人家光顾。只好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藏在玩具大布娃娃里面。中南铁路分局机关住宅区新一栋早就名扬全城,引人注目。堪称中南一景。它不仅造型美观,配套设施齐全,环境幽雅,交通方便,而且在内部结构设计方面集古雅与现代风格于一体,全室统一公费装修,这在中南市是绝无仅有的。铁路有规定,住宅建房50平方米一户。新一栋报建是200
户,施工时白金水偷梁换柱,两户并一户,改成100 平方米80户,200
平方米20户。这在中南公房单户面积之大也是空前绝后的。竣工后分局领导全部搬进200 平方米规格的大户。100
平方的80户,依次按级别排列搬进。这栋大楼与中南铁路平民房遥相对应,形成鲜明的对比和强烈的反差。平民房的工人称新一栋为“腐败楼”。小偷的目标早就瞄准了这栋腐败楼了,白金水的家自然是小偷的第一个目标。
小偷破门而入,白金水家里的摆设现代化装备要有尽有,古今中外珍品玲琅满目,当今名牌品味目不暇接,令小偷大开眼界。只是小偷无暇顾及,小偷要的是钱。小偷胡乱翻箱倒柜,珍品名牌满屋撒落,就是不见钱。小偷火冒三丈,一时性起恶狠狠地一铁棍子打在吴莨菪床头柜上的布娃娃身上,布娃娃被打烂在地,一把把的人民币撒满房间,小偷在失望中获得惊喜。冲口骂道:“王八蛋,藏在这鸟地方,叫你爷爷好找。”
小偷用一个皮袋子把钱装好,又走到书房找到纸笔,给白金水、吴莨菪写了个留言条:
“主人你好,钱,小人我不曾偷!爷们取之于你,你取之于民,我们彼此彼此。我是小偷,您是大盗,大盗不如小偷,小偷,我敢投案自首,大盗,你敢报案吗?只要你敢报案,说出这钱的来历,小偷我一定送还全部赃款,自首归案,改邪归正。”
小偷把留言条放在客厅茶几上,背起钱袋,转身大步出门,扬长而去。
白金水、吴莨菪下班回到家里,满屋一片狼籍,心中顿时燃起一团怒火,还是吴莨菪眼疾手快,一眼就发现茶几上的留言条,一把抓过来,一字一句的往下看。其实吴莨菪比白金水敏感,一进门就预感到那笔钱飞了,吴莨菪伸手将小偷的留言条递给白金水,气鼓鼓的两手插腰,活像圆规杨二嫂。
白金水看了小偷的留言条与吴莨菪的反应截然不同。他既不气也不怒,相反倒是有几分羞愧
。他觉得小偷说得对,偷也好,取之也好,钱归己有的实质是一样的,只是偷与取的方式不同而已。他突然觉得自己堂堂机关首席官员却实质上竟与小偷同伍,的的确确还不如那个小偷。因为他确实像小偷说的那样,不敢去报案。他破天慌也没想过,自己竟有不如一个小偷的心态,没想到他白金水威风一世的精神却被一个小偷战胜了,真是悲哀呀。精神崩溃的白金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不说,肥头大耳,乌黑多斑的老脸显露出悲伤情感,深陷的眼窝滚动着伤心的泪花,心灵深处大有兔死狐悲的感叹。
吴莨菪气怒过后,有一种如卸重负的轻松明快的感觉,那种此地无银三百两而惶惶不可终日的忧心不见了,得来不费力,丢了不伤心,反正不是自己的,丢了就丢了,省了忧心。
吴莨菪自从丢失那笔钱后,手头上开始拮据起来。因为白金水抽屉里再也没有隔三差五的外来车皮钱了,不是白金水不收,而是货主不送。市场经济的冲击,公路、民航的快速发展,昔日货主挤上门来批车皮的时运已经过去,货主是上帝的时代已经到来。货源短缺出门找货源,反求于人的铁路员工今非昔比,就是白金水也得给货主们陪笑脸,为了留住货主还得反请货主的客。吴莨菪儿子白泉皙虽然有钱,他不会给家里一分钱,在朋友面前白泉皙大方得出奇,在家人面前却吝啬得出油。
市场经济的冲击,断了白金水和吴莨菪的财路,不甘受穷的吴莨菪决不会消沉。她相信天无绝人之路,东方不亮西方亮,这村过了还有柳暗花明又一村。她又想出了一个办法,她要利用老头子的权威,她要利用那些想往上爬而不惜一切代价的英雄好汉,她要重重地砍他们一刀,要那些爬得过瘾的人大出血本。吴莨菪想来想去,觉得住医院是条很好的生财之道。晚上想好后,第二天一早,吴莨菪就说肚子痛,住进了铁路医院。医生右查左查没查出病来,吴莨菪硬说大病临头,剧痛难忍,医生也不敢怠慢,采用先进的设备,多方面诊断,谁也不敢妄自下结论,只好边观察边治疗。
白分局长夫人吴莨菪有病住院的消息,就像旋风似的在分局机关迅速传开。去医院看望吴莨菪的人成群结队,潮水般的涌向吴莨蓉的病房。病房是两间宾馆式的豪华套间,属于老干病房,吴莨菪专门用一间来存放探病者送来的补品,吴莨菪儿子白泉皙每天用汽车来拉一次转到商店寄卖。尽管如此,吴莨菪嫌这样太麻烦,且数量太不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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