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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栖寒月-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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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发出野兽般的凄厉嘶吼,血红的眼睛里滴出鲜红的血泪。

  终于,忍不住,张开嘴,向陈染怀的颈间撕咬了上去。






第97章 第九十章(大结局)
  朱雀带着左右护法赶到时,看到就是一个似乎已经疯了的教主。

  白元奉的唇边、面颊、白色的头发、身边的雪地,都溅满了大片大片的鲜血。

  他长发披散着,目光失神地瘫坐在雪地上,发出呵呵呵呵的低笑声。

  一行拖曳着血痕的足印,从他身后漫延着,通往魔教总坛的大门。

  离他三四十步远的地方,是毒发身亡的张至尚,脸色灰紫,身体早已僵直了。

  当身着朱红的朱雀单膝跪地,在白元奉面前轻声呼唤他时,白元奉才像突然有了知觉般,随着这抹红色,先是动了一下眼球,然后,伏在地上,干呕了起来。

  他一动,他身上抱着的什么东西,噗得一声,滚落到了地上。

  追随而来的教众随着声音,不经意的抬头一看,登时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忙将头重新深深埋回了两臂间,大气也不敢再出一口。

  掉下来的,是一个貌似是人的干尸。刀痕纵横的脸上,两只深凹的眼洞,分外的分明,仅剩一层的皱巴巴的皮肤,紧紧贴着骨殖。只余颈间,一片血肉模糊的红。

  周围极静,只剩下白元奉拼命捣着喉咙,强迫自己吐出些什么的声音。

  左护法沉默的转过身去,不忍再看;右护法则喟叹着发出了一句“命运弄人”的感慨。

  他的这一声长叹,却似突然惊醒了白元奉似的。

  白元奉停止了呕吐,呆呆的转过头来,想要伸手抱起陈染怀的身体。

  却又在即将触碰的一瞬间,针扎了似的,畏缩着收回了手。

  他面带乞求的望向朱雀,同时,狠狠地一口咬向了自己的手腕,直咬得鲜血淋漓,血花四溅。

  朱雀会意地上前,抱起了陈染怀的尸身,又单手解下大氅,披在了白元奉的肩头。

  “谢谢。”

  在白元奉开口的刹那,朱雀并起手刀,砍向白元奉的侧颈。

  他将昏迷过去的白元奉,一并接进了怀中。

*

  白元奉依稀记得在他还小的时候,白远默抱着他,在微雨的清晨,撑一把油纸伞,缓步走在一条条静谧的江南小路上。

  「梦入江南烟水路,行尽江南,不与离人遇。」父亲低吟着。

  他们漫无目的的,走了很久、很久。

  「父亲,我们是来踏青的么?」

  「不。我们来寻访一位故人。」

  父亲的眼中,是带了些心疼,带了些期许的温柔缱绻。

  是他那个年纪所看不懂的沉重与悲伤。

  一如那时。

  「你本就不该为一己私欲,做下那么多的错事。」白元奉狠戾决绝地拔出汉剑“染怀”,「你疯了,又老了,是时候交出‘天魔令’,让出你的位置了。更何况,只有你死了,这个江湖才会重归安宁。」

  「哈哈。如果真的有那么简单,我倒不如早些死了的好。」白远默伸出双手,想要最后一次抚摸亲子的脸庞,「高处不胜寒。你能守住本心,独自走下去么?我儿。」

  「我心怀正义,活得坦坦荡荡,堂堂正正,自然能走下去。这个,就不劳您挂心了。」

  白元奉一下子拍开了白远默伸过来的手,牢牢地握紧了手上隐隐作痛的旧日剑伤,转身冷漠的离开了。

  ——连杀人都不屑于善后,又怎么算计得过人心?

  ——我儿,未来,你将怎么走下去?

  父亲死前的眼中,依旧是他看不懂的,深深的担忧,与无数的欲言又止。

*

  白元奉悠悠的转醒了。

  他睁开双眼,等眼睛适应了昏暗的环境,立刻悄无声息的打量起了周围的坏境。

  阴暗、潮湿、满地陈旧黏腻的血迹、偶尔还能闻到皮肉烧烙的焦糊气息。

  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哀嚎与惨叫声。

  他认出这是一间总坛地牢最深处、用精钢铁门加固过的牢房。

  与一般的牢房不同的地方是,这里的床架也是由精钢打造的。严丝合缝的固定在地上,四个床角,各有能够扣紧双手双脚的钢箍。

  白元奉单手捂着额头,撑起冰冷的铁床,坐了起来。

  听见声音,抱膝蜷缩在角落的黑影,明显的瑟缩了一下。黑影小心翼翼的吹亮了火折子,点燃了烛台。

  刹时亮起的光辉,温暖的洒满了整间牢房的每一处角落。

  似从整块巨石中辟出来无缝牢房的四壁上,是用手抓出来的深深血痕,密密麻麻的,布满了亮光照得到的每一个角落。

  “您醒了?”黑影说着话,自阴影中抬起头来,是戴着朱雀面具的周钰恒。

  朱雀起身,自外间替白元奉倒来一杯温度适宜的白水,服侍着白元奉喝了下去。

  “朱雀,是你将我送到这里来的?”

  朱雀那双明澈透亮的眼睛,很明显的闪躲了一下,他垂下眼眸,恭敬的回答:“是我同左右护法一起将您护送到这里来的。——这里,是老教主当年修炼‘噬血咒’的地方。”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怀里一封有些老旧的信笺,交到了白元奉的手中。

  外封上的“吾儿元奉亲启”六个大字,苍劲有力,是白远默的亲笔。

  白元奉丝毫不感意外地接过了信,但他并不着急打开信封,只低沉着声音,迟疑着问道:“外面的……事情,都处理妥善了么?”

  朱雀立刻心领神会道:“陈染怀葬在了后山李明世的墓地旁;黄溯回与小湘合葬在了一起;张至尚交由右护法,带回白虎堂去了。——教主,您请节哀。”

  “嗯。安排的很好。人早晚都有会死的一天,也没什么可悲伤难过的。说到底,还是我的错。我不知道小回,他竟会对小怀有这么深的恨意……”

  “如果不是您的刻意制止,影卫会当场将……黄溯回击杀的。”

  “咳咳。他又何尝不是?小回是知道我的习惯的,我给了他无数次的机会动手,他都没有杀掉我。只有这次,我知道,他是带了人来的。我在赌一个机会——我们将自己的性命放在对方的手上,赌这些年的兄弟情谊,到底能不能消弭仇恨——只可惜啊,我们,都失败了。”

  “当初的青城山之战,确实是他报的信……他也确实曾与林恩山有些往来……但是,当初也是他通知韩介去救您的。他对您的忠心不假,他,没有背叛您。”

  “我知道的。李染枫是他的亲弟弟,青城又是他的血脉根基,有些事情,想必当初,他也曾很为难吧。其实,当初知道教内出了内应,我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啊。”

  “是么?”朱雀露出一丝苦笑,“也难怪您会怀疑哇,毕竟,我是周家人。”

  “也不全是。活血,是因为我嫉妒老头子当初更心疼你、对你更好,所以,总对你莫名的有一些敌意吧。说来,这么多年,我果然是一直都没能看透老头子。”

  白元奉有些语意不明的说完了这句话,终于是轻抚着外封上的墨痕,取出了这张尘封多年的信纸。

  他借着昏暗的灯光,面色平静的读完了信,随手将信纸放在了一旁。

  “我父亲曾教我,要随心所欲的活着,我却总以为他是在为自己的懦弱与无情找借口。”白元奉轻轻叹息了一声,站起身来,走到牢房正中间的烛台前,掏出了怀中的天魔令。

  琉璃做成的令牌,在灯影下,变幻出璀璨的光芒,映在周围的墙壁上,现出细密弯曲的字迹。

  天魔令记录着魔教心法至高的秘密——“噬血咒”。能够控制人心、操纵人血、突破人体极限、蛊惑外物……它是一切魔功发起的根源。

  初代血盟教教主将魔教心法“噬血咒”分成八部分,分传八个人,彼此牵制。

  经过后来的演变发展,才有了魔教的各派分支。

  “非心志坚定者不能练此功。”白元奉手指轻敲着令牌,将东西丢进了朱雀的怀里,“我派魔功是一切发起的源头,也是其他的魔功的克星。更容易坠入魔道。这恐怕正是我们修习武功,较正道而言,进步神速,又被他们称为‘邪魔妖人’的原因。”

  他说完,无奈的摇着头,轻笑了起来。

  “教主……您没事吧?”

  “你相信我么?”白元奉突然对着朱雀,温和的笑了起来。

  他看到朱雀肯定的点了头,微笑着伸出手,轻抚着朱雀的侧脸,夸赞道:“好孩子。”

  随即,墨黑幽暗的双瞳中,燃起了赤红妖异的火影。

  与他对应的,朱雀清澈的双眸,也闪过了诡异妖红色的光。

  “……不学魔功,则无力抗外,学此魔功,则容易走火入魔、后患无穷……所以祖上想出了通过内部争斗,来选拔心志坚定者的办法……因为受各派功法境界的限制,‘噬血咒’练成者寥寥无几……它的祸患,逐渐从教义中被剔除了出去……

  ……两种方法:一是,在令人作呕的血腥环境中禁食,只喝水,吃不带任何味道的主食,维持最基本的生命……切忌动情,不可大喜大悲。

  而第二种方法就是,废掉周身的魔功。

  希望我儿,永远不要看到此信。

  ……不幸有一天,你真走到了这一步。未来该怎么走,选择权在你的手中……

  元奉吾儿,父亲永远以你为傲。”

  “提醒恒儿,让他记得曾答应过我的事。”白元奉瞬间出手,截断了朱雀的周身要穴,温柔和煦的对着几乎痛得要昏过去的朱雀说,“他没有向你交代过,私下里见面时,他都是叫我‘哥哥’的么?青龙。”

  朱雀面具掉落在地,露出了陈欺霜临昏迷前,因“惊讶”而瞪大的双眼。

  白元奉接过倒下的陈欺霜,轻轻将人放在铁架床上,扣住了双手。

  “——阿霜,看到你还活着。真好。”

*

  正月初二。

  魔教总坛广发喜帖。魔尊白元奉大婚,大宴天下魔众。

  魔教七大教派掌门、长老及各堂优秀弟子,均在受邀行列。

  “新娘是谁?”“怎么这么突然?”“事先没有听到消息啊。”……各种传言,议论纷纷。

  正月初九。

  魔尊白元奉手捧一块红布遮盖的灵牌,与一位已故之人,拜堂、成亲,举办了冥婚。

  婚礼仪式结束后,魔尊突然疯病大作,一柄八方汉剑,大杀四方,更用“噬血咒”控制了整个宴会现场,将各派掌门、长老、弟子,全部捉住,一举废掉了魔功。

  鲜血浸透了整个血盟教,婚宴现场极为惨烈。

  最后,魔尊横剑自刎,以血溅喜堂收尾。

  左右护法亦同时拔剑自尽,追随魔尊而去。

  至此,魔教终于元气大伤,再也无力与武林正道一战。

  正月初十。

  朱雀使顶着各方压力,手持天魔令,代表魔教与武林盟谈判。

  双方约定了明确的势力范围与严明的界限,共同立下五十年内互不侵犯的誓约。

  谈判结束,朱雀使当众捏碎了天魔令,宣布魔教自此解散。

  中原武林,豪杰膺服,天下归心,武林盟大势尽揽。

  正月十五。

  武林盟重归昆仑山。武林盟主李染枫开坛祭山后,站在昆仑之巅,俯视着脚下的、万千殷切仰望希望的盟众,缓缓开口道:

  “天佑武林,邪不压正!”

  众人一阵欢呼。

*

  “你来了。你看。太平盛世,已然在眼前了。”李染枫身着武林盟主一身白衣,外拢貂绒大衣,站在众山之巅,睥睨着天下,眼底深蕴着万里江山。

  周钰恒一身华丽繁复的白底朱红色朱雀纹华衫,手推着轮椅,停在了李染枫的身侧。

  李染枫低头看他:“你曾劝我要在乱世立身,你自己却什么都不争。既无信念,也无信心,自然难赢。”

  “这算是对失败者的嘲笑么?”周钰恒面露三分笑意,轻轻转动手上“桃花纹”指环,“我本以为,李盟主会对自己的亲哥哥网开一面,那么,我便多了五成的胜算。却没想到啊,你竟然连‘已死’之人,都能拉出来利用。确实是我输了,我错算了人心。”

  “我又何尝不是错算了人心?他们当初答应过,绝不会伤害明世师兄。可结果呢?”李染枫凄凉的低笑着,掀起外衣,坐在了地上,“遇见小怀,纯属意外。我只不过将血盟教的弱点‘切忌大喜大悲’告诉了他,我给过他机会,是他自己要去找白元奉,是他自己找死。——当初,他不该骗我。”

  “哦。我还以为,你早就没有凡人的七情六欲了呢。”

  “哈哈。心中无悲无喜的,是死人吧。我只不过是接过残局,将它下完罢了。你们周家出力不少,你也不必太记恨我。”

  “哎呀。岂敢岂敢,李盟主说笑了。”

  “无论你相信与否,我说的都是实话。姑父说得没错,你们一家老小都是老狐狸,我到现在都看不透,你要的,到底是什么。”

  周钰恒又转了转指环:“我要的不过是养鱼莳花,与三五好友醉饮至天明罢了。还有,后半生能平静的度过,没有武林盟的人,向魔教寻衅生事。”

  “这算是一句警告么?谁不想过一过安稳的日子?”李染枫随手捡起粒小石子,用力的丢了出去,“只一件事,我会去魔教总坛,亲自将兄长师兄和师弟迎回青城。”

  “相比于青城山,我猜他们更愿意留在血盟教。你觉得他们会愿意跟你走?”

  “他们毕竟属于青城山,是青城的弟子。”

  “这也就是所谓的一厢情愿了。”

  “你给我闭嘴。”

  “我劝你最好尊重死者的心意,不要让黄溯回、李明世和陈染怀都怨恨你。”

  “你闭嘴。你又懂些什么?”李染枫难得的露出了愤怒的表情,“李氏宗孙、青城子弟,死后是要进宗氏祠堂接受青城后世的香火的。”

  “你也不用向我解释。你心里怎么想的,自己最清楚。”

  “哈!现在你也只能逞些口舌之利了。其实说来,你难道不应该感谢我么?可是我帮你从要养活整个魔教的负担中脱身的。”

  “我愿意。”周钰恒慢条斯理的摘下了手上的指环,无所谓的笑着,捏紧拳头,猛的一拳击在了李染枫的脸上,“你混蛋!”

  “打得好!你可别说我欺负你。”李染枫用手摸了下红肿的脸颊,甩脱外衣,扑过去,将周钰恒掀翻在地,狠狠的还了一拳,“好久都没有人敢打我了!”

  周钰恒一脚狠踹在李染枫的肚子上:“谁告诉你坐轮椅的人就该受欺负了?”说完,顺势猛扑过去,骑在李染枫的身上,毫无章法的将拳头击在李染枫的身上。

  李染枫毫不逊色的还击,拳拳到肉,劲力十足。

  两人撕扯了扭打,将孩童间打架又抓头发又抠眼睛的损招,都拿出来用。滚了满身的雪水与泥污,直打到夕阳西下。

  “不打了,不打了。”周钰恒看了眼天色,拉扯了一下破破烂烂挂在身上的朱红色外套,率先停战了。

  李染枫也擦了把破裂出血的唇角:“嘶——你,下手可真够狠。喂,留下来,陪我吃顿饭吧……”

  “不了。家里还有鱼没喂呢。”周钰恒刚想微笑,一推轮椅,脸色突变。随即又笑了笑,说了声“罢了”,俯身捡起李染枫的貂绒外衣,拍打了下,毫不客气的披了就走。

  李染枫团了一团雪,大笑着从背后打他:“快滚吧!当心回得晚了,要跪搓衣板……”

  周钰恒闻言,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孤零零坐在空旷雪地的李染枫,问了一句:“你不孤单么?”

  他问完,也不等回答,重新扯了下滑落的外套,脚步匆匆的走了。

  “你这个混蛋!不就是想借机炫耀下漂亮的新婚妻子么?”

  李染枫笑骂了一句,却渐渐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没有人能躺着获胜。我也只不过是拿到了自己应该拿到的东西罢了。

  ——但是,孤单,又怎么会不孤单?

  ——这天下,怎么会这么空旷,又这么冷?

  ——不过,人活着,就总会有些新的希望吧。

*

  太阳落山,月色柔软。

  周钰恒披着月光,回到了富安县。

  在中央大街最大、最繁华的赌坊旁,宋亭酒开了间酒肆,此时,正与酒友互相吹牛,捧臭脚。

  酒肆的对面,新开了一座花楼。彻夜灯火通明。鸢姨在这里代为管理。她说这里很好,离崆峒不远不近,可以偷偷回去看看儿子。

  转过街角不远处,是毕先的毕府。看门的小厮眼尖的发现了周钰恒,隔着一条马路,就吆喝着向内通传,请人来接。

  毕先扶着略微显怀的杜秋吟,从内堂往外迎。

  人还没走到面前,大嗓门就先嚷嚷开了:“我的天哪!财神爷爷,你是被哪位过往的神仙给打劫了啊?”

  杜秋吟丢了手绢去打他,客气的将周钰恒往屋里让:“刚开饭,还没动筷子呢。快进来一起吃一些。”

  毕先已经亲亲热热地拥着周钰恒往屋里面推了。

  “不了,还要回去,正巧路过的……”周钰恒客气的推辞着,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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