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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栖寒月-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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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龙领命!」陈欺霜毫无质疑的转身就走。

  魔教青龙使直奔青城山,带回重伤濒死、焦黑与血污的自己,还有一颗不肯阖眼的人头。

  陈欺霜抬头,一双黑眸清明湛亮,紧紧地凝视着白元奉,回问道:“教主,您是要送我去死么?”

  白元奉讶异地睁大了双眼。

  这是陈欺霜从小到大,第一次,主动的说出了他自己的想法。

  更是第一次,直言不讳地同自己顶嘴。

  白元奉捏紧了拳头。

  他轻轻敲了下扶手:“你带人去,找朱雀帮你。教内人手随你调用。我会安排白虎去接应你们。”

  沉默了很久,他才又添了一句:“务必将人完好无损的接回来。”

  “我懂了。”陈欺霜低下了头,面无表情地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利落地起身,转身就走了出去。

  空旷的大殿内静谧无声,只有风,在捉弄着纱帘。

  “你……要小心。”白元奉轻声地嘱咐。

  并没有人回应。

*

  “这次,你又猜对了。我以为……我自小跟在他身边,他一手将我带大,即使不会令他全然信我,但至少,也不应该怀疑我。”陈欺霜注视着空荡荡的手心,心底一片冰凉,“没想到,每一次,他第一个怀疑的,都是我。”

  周钰恒走过去,将他抱在怀里,笑着安慰他道:“傻孩子,教主这一次可是只信任你的。你知道陈染怀对他的意义,他又怎么敢冒险?”

  “真的?”陈欺霜圈住周钰恒,将头埋在他的腰间,闻着淡淡的雨后竹香,闷闷地问,“那这次,你会同意我去么?”

  “你之所以会闷闷不乐,也不过是认为教主是想用你的命去换陈染怀的命。其实,你还是想去救他的。”周钰恒抚着陈欺霜的头发,“你心里也清楚,如果我们血盟教不救人,陈染怀,是真的会死的。”

  “哦。你什么都知道。哇。朱雀大人你好厉害呀。”陈欺霜语气平平,没什么诚意地赞叹道。

  周钰恒一下子笑出了声来:“哎呀。阻了青龙使的路,我可害怕再次被某人打坏了脑袋。”

  陈欺霜羞红了脸。

  陈欺霜用脸在周钰恒腰间磨磨蹭蹭,许久,才轻咳着问道:“青城山很危险的。我在那里栽过两次。现在要去救人,更是难上加难。你都不担心我?咳,还有时间说笑。”

  “别动。很痒。”周钰恒按住陈欺霜动来蹭去的脑袋,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作业夜观星象,掐指一算,你此行必有贵人相助。所以我不担心。”

  “你胡说八道。昨天阴天,晚上根本看不到星星。”陈欺霜故作冷漠地推开了周钰恒,“我知道你就是想吃干抹净后始乱终弃。好吧,这正好都不用你亲自动手,机会都送上门来了。”

  周钰恒简直欲哭无泪:“百灵又给你看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吧,你别去了,我替你去好了。”

  “杀人这种事,还是我自己来吧。”陈欺霜用手按住心口,露出雨润云温的清浅笑容,“不开玩笑了。我准备先带小青龙们去摸摸情况。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这次我做了充足的准备。你不用担心。等我的消息。”

  “嗯。不担心。”周钰恒也跟着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你回来想吃什么?提前告诉我,我来准备。”

  “做些简单的吧。别太好吃就行。”陈欺霜说着跳到了窗户上,招手示意周钰恒到身前来。

  周钰恒忙扶稳了陈欺霜的腰,却被陈欺霜俯身勾住了脖子,舔开了嘴唇,吮吸着舌尖,好一顿情意绵绵的抵首厮磨。

  陈欺霜用唇与手在周钰恒的身上四处撩拨着点火。两人正吻到深情处时,他却突然似想起什么般,慌慌张张地喊着:“我要走了。快来不及了。”

  然后,缩身弹跳,从翠篁南竹二楼的卧室窗户,直接蹦到了楼下,三下两下溜得无影无踪。

  “总是这么毛手毛脚的。”周钰恒一直注视着陈欺霜远去的方向,直到连树影的摇晃都看不见时,才轻笑着合拢了窗子。

  他重新走回桌前,轻轻磨着墨,浸湿笔尖,认真地写了几行字,这才嘬唇呼哨,唤来了影卫冬青。

  “四件事。”

  “一、调百灵雨燕重回杏花村,让她们按这上面需要物件提前去准备。”

  “二,通知鸱鸮出来抓老鼠。这次有些难度,让他带好顺手的工具。富安镇的赌坊暂时交给画眉接管。”

  “三,你回周家,将黄离替换出来。

  你不用刻意去装‘勤奋好学’的‘周钰恒’,只随意些就好。

  每日晨起,从祖父那里开始,每位长辈的住处,都要亲自去请安。嘘寒问暖,说说家常,基本可以耗光一整个上午。

  午饭时要想法设法地赖在某位长辈那里吃

  ——总之,一个字,‘耗’。

  尽可能的浪费时间。

  单独面对家主时,可以装傻充愣,怎么混蛋怎么来。

  只有一点,不准顶嘴。”

  “四,让黄离带着我的信物,去川蜀地区及周边县镇,高价收入粮食、棉花、马匹与铁矿。”

  “你去吧。”

  冬青应了一声,立刻迅速地消失掉了行迹。

  “他还是应该死在外面。这样会减少许多安排上的麻烦。”

  周钰恒露出些许的心不在焉,将沾在手上的墨渍轻捻在了花笺边缘,抹成了一柄空白的折扇。






第68章 番外五
  “你真的打算跟她成亲?小离,你知道,我可以带你走的。”白远默双手紧紧地抓住周君离。

  他是偷偷潜进周家的。

  在正道环伺的地方,带出一个人,并不容易。

  但只要周君离肯点头,他可以不计后果的带他走。

  “白远默。”周君离身着一身刺眼的大红色,面对着白远默,微笑着,认真的念着白远默的名字。

  “我在。你跟我走吧。我们的是时间不多了。”白远默边焦急地劝说周君离,边警觉的分心去听外面的声音。

  “白远默。”周君离还是站在原地不动,又认真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我在。小离。”白远默小心翼翼的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他如往日那般同周君离商量着、央求道,“求你,跟我走吧。”

  “白远默。”周君离轻轻念着这三个字,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当他重新再睁开眼睛时,眼里多了些决绝和狠厉:“白教主。当初招惹你是我不对。怪我年少无知。现在我后悔了。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我们好聚好散,不行么?”

  “什么好聚好散?是因为你的父亲么?还是因为华山派?是他们逼你的对不对?”白远默上前一步抓紧了周君离的手腕,到底是没舍得用力,便又松开了,虚虚的环着。

  真是个笨蛋,到现在还在心疼我。

  周父的怒吼似乎还在耳边回荡「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好啊!你跟他走吧。我跟你娘早晚都是一死!不如干脆死在你前面,也省得见你到处丢人现眼。」

  周君离好看的笑了,他推开了白远默:“我年少有为,又被冠上神医之名,当然不愿跟你过隐姓埋名的日子。你可是武林有命的大魔头,跟着你,我会吃苦的。”

  “不会的,小离,我不会让你吃苦。我什么活都能干,真的。我保证你说什么我都听,你说什么我都照做,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白远默生平第一次向人低头。他抓住了周君离的衣角,苦苦哀求,又急忙解释着:“我愿意放下一切,从此再也不过问江湖事。”

  “我们去过的赌坊我买下来……你不是说想收养流浪的孤儿么?我领养了一些孩子……”

  “……我将我们住过的院子买下来了。房前屋后栽满了竹子。……我亲自挖了池塘,养了一群锦鲤,特别肥的那种。……除了小鸡小鸭,我还买了一只小羊……我将院子修整得很好,我想、我想等你亲手推开院门……”

  “小离,你跟我回家把。我煮粥给你喝。”

  周君离狠狠地咬住了下唇,背过了身去:“你滚吧!那处破院子都不值我一丸丹药钱。周家什么不能给我?你可真好笑。”

  “我杀了她!”

  “你说什么?!”

  “你跟她成亲你会害了她。你的女人,不,站在你身边的所有人,我见一个杀一个!我会让你后悔,直到你回到我身边。”

  “随便你吧。我告诉你,她怀了周家的骨肉。你要是杀了她,我绝不独活。你动任何一个我身边的人,我都会让你亲眼见到我——死无全尸!你知道我做的到。”

  “你!哈哈哈!周君离你够狠心!你真绝情!绝不独活,好啊!绝不独活!你不过倚仗着、倚仗着……依仗着我爱你。”白远默哆哆嗦嗦地掏了几次,总算从最贴心的地方,摸出了一个小药瓶,“蠲髅丹还给你!什么保命的丹药,我看你巴不得我早点死了!”

  他嘴上说着狠话,手里却紧紧地攥着药瓶,心里默念着,你转过身来,你回头来看看我,我就原谅你。我可以背着所有人偷偷跟你好,哪怕你娶妻,哪怕你生子,都不要紧。你回头啊!你快回头。

  “不过是一个失败品罢了。丢了就是了。你以后没事不要再烦我了。”周君离推开门,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

  “好啊!还给你!你不是让我做好人么?你不是不许我伤害武林正道么?哈哈哈!如你所愿,如你所愿!”

  白远默狠狠地捏碎了瓶身,飞溅的碎片划伤了他的手掌,淋漓着鲜血,落在了地上。

  他赤红着双眼,落下如鲜血般鲜红的泪。






第69章 第六十四章
  白元奉独处空荡寂静的书房,手指有节奏的在桌面上敲击。

  放在他面前的是一叠厚厚的情报。

  其中一份是关于黄溯回的——从他的出生,一直到他今日晨起后的早餐安排,事无巨细,列了个密密麻麻、满满当当。

  白元奉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自己竟会亲自下令,彻查这位自幼陪伴在身边、休戚与共的兄弟。

  关于黄溯回的情报,都是些白元奉即使闭上眼睛,也能了然于胸的普通日常。

  黄溯回的言行举止虽然不羁且随性,但他骨子里,确实以为守时遵礼的克己君子。

  寅末起床,卯时练功,辰初用餐……生活作息极为规律。

  朱雀、玄武、各位长老、各分坛坛主……接触的人,多是教务相关的教内人员。

  除习武强身外,也只有一个绘画的爱好。最多不过就是关上房门,在屋子里画上一整天……极少外出活动,有事情也多交由手下代办。

  他拥有高于全部人的权限,可以自由地出入教内的机密场所,更对大多数的密室了若指掌……对教内事情的熟稔程度,使他完全可以将事情做的更加的天衣无缝。

  最重要的一点是,如果黄溯回真的能够直接接触到陈染怀,他是绝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他会杀掉陈染怀,来替韩莹湘偿命。

  黄溯回曾不止一次地私下接触过关押在牢房内的陈染怀。

  他威逼利诱,他大声怒骂,他有几次甚至忍不住差点动了手……如果没有自己的刻意阻拦与暗中保护,黄溯回定会将陈染怀剥皮剔骨、挫骨扬灰。

  想到这里,白元奉愤恨地捏紧了拳头,狠狠一拳,砸向了桌子。

  来救小怀的人,武功高至诡谲。

  自己留下的四名身手不凡的暗卫,竟能被那人一招全部击毙。

  不仅死前连声预警都没能留下,甚至连反抗挣扎的迹象都不曾有。

  这究竟是什么人?

  即使是教内武功最高的青龙,正面遇上这四人的联手围攻,也至少要在百招之外,才能将人全部杀光。

  武林正道更是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位高手。

  一切的一切,全都表明,这个内应,根本不可能是黄溯回。

  所以呢?

  是韩介还是周钰恒?

  想到这两个人,白元奉的太阳穴,开始突突跳着,剧烈地抽痛了起来。

  关于韩介的信息只有单薄的一页。寥寥数行,句句离不开一个“酒”字。

  除了饮酒的种类,便是所到酒肆店铺的名字。

  自从将他归入朱雀麾下,韩介更是连张口要酒与付酒钱的过程都一并省略了。

  坐下便喝,起身就走。次日接着再喝。

  整日里醉生梦死。喝到酩酊大醉时,开始四处游荡,走累了,也不拘地点,躺下就睡。

  每每都是朱雀堂众将人找到,然后抬回来。

  白元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手指在韩介的名字上停顿了良久,才将情报团成一团,徒手捏碎了。

  至于周钰恒。近期的所有变化,全部都与陈欺霜有关。

  朱雀一贯是个谨慎的人。

  他会事分详略地将每日出行、工作、会客的信息整理汇总,每月月末,按时上报。

  且他几乎不涉足教务。

  督办的事情,多是些外部杂事:往来财务、生意洽谈、货物买卖、店铺经营……都是些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心烦意乱的密密麻麻的记账文字。

  所有事情,都有记录,经手调查,尽皆吻合,没有任何可以质疑的地方。

  不过,他最近好多事情,已不再继续上报了。

  比如出门买菜,比如挑布料做成衣,比如中午离开朱雀堂回翠篁南竹亲自下厨……甚至是带着陈欺霜外出逛街。

  因为都是些私事,且并没有耽误工作,白元奉也不好插手太多。

  但是,白元奉还是能够看出朱雀的心不在焉。

  韩介与周钰恒,一个为爱痴狂、心灰意冷,一个为情所惑、意乱情迷。

  他们两人还能做什么?

  他们两个人都不能用了。

  堪叹古今情不尽,可怜风月债难偿。

  白元奉推开椅子,踱步走到窗前。

  只见魔教总坛的后山,花惊叶落,霜寒满枝,郁郁沉沉,愁云万叠。

  “又到一年岁末了。”

  空气里弥漫着萧索的寒气,冷得人的心底阵阵发麻。

  白元奉感慨道。他目光涣散,不知思绪又飘到了何处。

*

  陈欺霜轻展猿臂勾住屋檐,倒挂在了武林盟主位于青城山的临时书房外。

  情报队的两队队员已经顺利潜进了青城山。

  第一队第一时间递回了消息:右护法被关在了青城山的地牢。

  第二队不久后也递回了消息:青城山几处禁入的区域。

  陈欺霜冒险亲自去了趟地牢,远远望去,发现所谓的“陈染怀”,也只是一个与本尊极其相似的替代品。

  地牢周围的防范异常严谨,虽瞧起来是外松内紧,实际上却是步步杀机。

  这是一个明显的陷阱。

  救人如救火,为今之计,只有先从禁入区域中最为可疑的几处开始,逐一排查。

  其中一处,就是林盟主的书房附近。

  这里除了日常有大量武林盟的高手往来进出,巡逻队伍更是每半刻钟就要轮换视察一次。

  周围架设了大量的机关、阵法与陷阱。

  好在阵法与机关多是依昆仑教派旧日布局布置的。

  陈欺霜匍匐在枯草间,像石头一样,一动不动地呆了两天,总算摸清了规律,这才一举贴近了林恩山的书房。

  林恩山正在与李染枫说话。

  “谁?!”李染枫耳朵一动,冲过来,猛地推开了窗户。

  窗外空无一人。

  只见几片落叶,在远风的轻托下,悠然地飘进了书房。

  飘落在了林恩山的面前。

  林恩山抬手接住了落叶,发出了一句慨叹:“翻飞未肯下,犹言惜故林啊!”

  李染枫又向外仔细地探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这才关上窗子,重新回到林恩山的身边,告罪道:“是弟子冒失,惹盟主触物感怀了。”

  “你这样细心,很好。”林恩山并不在意,他捏住叶柄,将落叶放在手上把玩,“我感慨,也只是失望于现在的很多人,不顾天下苍生,闭目塞听,只为求一己之身能够偏安一隅。”

  “盟主大义,我等不及。”李染枫面无表情地恭维道。

  “你说这话,不觉得言不由衷么?”林恩山似笑非笑,“我知道很多人,包括我自己在内,都觉得林恩山是个冷血无情,满嘴仁义道德的伪圣人、实小人……”

  “盟主,我并没有……”

  “你别忙着否认,我知道,你对林瑾琀的死,多少都还是有些介怀的。”

  林恩山将落叶放在了案牍上,起身站了起来:“我和我儿,包括我的家人在内,如果不能身先士卒,那么,又有谁愿意跟随我,抛头颅洒热血?”

  “那也没必要牺牲小琀。他是您唯一的孩子,您完全可以让别人……”

  “那你要让我送谁去死?”

  林恩山久久不语,他有些严肃地望着李染枫。

  李染枫羞愧地低下了头。

  “小琀他太怯懦了。他并没有领导武林盟的能力,却被众人推上了少盟主的位置,染枫啊,你难道看不明白么?”

  李染枫并不敢应答。

  “你觉得我牺牲他,嫁祸给魔教,是放弃安稳日子不过,在给武林盟添堵,是不是?

  到底是格局太小!

  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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