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孤王天下-第4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百里捻的话将愣怔中的赛戬带了出来,赛戬容易跟着百里捻的思绪走,刚才的事情也就抛了过去,他点点头。
  “南境的情形确实不像陶阳城的线人说得那样,宇文泱他……”说到宇文泱,赛戬的眉头皱了一下,不太喜欢,“宇文泱攻城的手段过于暴戾决绝,南明民不聊生,宇文泱即便攻下南明,也不一定能顺利管制南明,可是即便宇文泱不得民心,但他手下的大军以及作战能力,都是天下首屈一指的,而且他现在驻扎在南明,迟迟不肯回北晏。”
  赛戬有些担忧,“宇文泱驻扎在南明,且南明离着西昭又如此之近,若是他剑指西境,攻打下西昭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所以也怪不得越洆那小子着急火燎。如今南境的情形不好,西境的情形也不好,说起战火,便就会起战火。且宇文泱暴|政,南境说不定也会有暴|乱,万一义军突起,成几个小国分割南明,也不是不可能的,如今天下大乱,万种可能太多,不好把握。”
  赛戬低头想着天下的情形,有些认真,他现在看得透一些,也有很多看不透,正是纠结,不知羌晥该何去何归的时候,所以也是最认真的时候。百里捻看着他的侧脸,睫毛微微颤动。
  “王上变了许多。”百里捻喃喃开口,以前身在苍玉山的赛戬,是不会说出这番话的。
  赛戬微愣,抬起头看百里捻,“是吗?”
  “本王倒是没觉得呢?”赛戬挠挠头,笑起来和在草原上赛马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百里捻也微微一笑,“变了也没变。”
  变得是眼界与处境,没变的是心怀和态度。
  赛戬却伸手摸了百里捻的脸,“捻儿从来没变,还是一如既往的模样。本王进中原来南境之后才知道,原来不是南境之人都容颜倾天,而是只有捻儿飘然若仙,容颜绝世。”
  手指在肌肤上滑过,在陶阳城,赛戬也见过来来来往往天南地北的人,没有一人能有百里捻的清素,淡然却又如心头的白月光。
  “王上别闹了。”百里捻语气很淡,没有生气。
  若还是在羌晥,这种时候百里捻就会推开他的手,而此时他确实伸了手,但是却没推开,之时微垂着眸子,任他触碰。
  这竹鸣阁也是一方楼阁,月光正好撒进来,让赛戬想起了羌晥草原的望舒阁,想起了百里捻还住在望舒阁的时候,那时生活还是分外悠闲,赛戬从不会想天下如何,战事如何,只想守住草原百姓,守住捻儿,策马逍遥一生。
  赛戬抬手将百里捻搂进怀里,“捻儿觉得,这南明的楼阁好,还是望舒阁好?”
  百里捻一反常态的柔和,靠着赛戬,“望舒阁好。”
  “为什么呢?”赛戬没想到百里捻回答得这么干脆,反而好奇起来。
  百里捻抬起眸子,看向窗外的明月,“苍玉山在极西边,羌晥草原藏在苍玉山之西,那里地势高于南境,望舒阁又是羌晥最为高耸楼阁,站在望舒阁楼头,仿佛抬手就能摸到月亮。而竹鸣阁窗外的明月,就像是离着千万里,怎么也触摸不到。”
  同样的楼阁,不同的地方,看到的景致不同,心绪也不同。
  赛戬没明白百里捻的意思,他看向身边的人,“捻儿就是因为天空那大圆盘子,才觉得望舒阁好的?”
  他这比喻,百里捻忍俊不禁,没开口,只是看着窗外的明月,眼神有些微妙。
  赛戬不是纠结之人,也就不管为何,只是抓着百里捻的手,“那捻儿想不想跟本王回苍玉山,回望舒阁,望舒阁那边本王让人看着呢,每天打扫,谁都不许去住,只要捻儿回去,立即就能住下。”
  “捻儿想不想回望舒阁?”赛戬揉搓着他的手背。
  百里捻的眼睛一直看着外面,像是听到了他的话,又像是没有,半晌之后,他才开口,“想。”
  赛戬实在没想到,会得到这般干脆的回答,又是惊喜又是愣怔,不免的有些口无遮拦,“那捻儿随本王回苍玉山吧,回草原,回望舒阁,望舒阁还养了捻儿喜欢的白鸽,捻儿作画,本王就在旁边看着,也住在望舒阁,日日陪着你,可好?”
  百里捻眸子未动,只是两片薄唇轻轻开启,“好。”
  赛戬这下可是惊得不轻,他心猛地跳动起来,激动又奇怪,连忙拉起百里捻,双手扶在他肩上,迫使他对自己四目对视。
  “捻儿你没事吧?没什么吧?怎么今天的你有点奇怪呢?之前一点儿都不一样。”
  今天的百里捻太温和了,也太顺着他了,透露着一股子诡异,让赛戬有点慌乱。
  看着不住抿唇眨眼,十分慌乱的赛戬,百里捻却笑了一声,收起眼神,站了起来,“夜深了,王上就住下吧,今夜北风,说不定明日便要冷上几分了。”
  百里捻瞧了窗外一眼,眼神复杂。


第七十二章 真相还会浮现……
  天果然冷了。
  这几天突然吹起北风,天冷了几分,初秋没送来凉爽,却送来了狂风,也不知是为何,今年的风格外的狂躁,尤其是西境。通往西境的官道有几分荒凉,没那么多的绿树青草,风吹起砂砾往行人的脸上打,风大沙尘也多,行路最是困难。
  张佑就是乘着这狂风,进的西昭。才二十四岁的张佑,苍老了不少,许是一路风尘,人也不与之前那般明朗,他捂住心口的书信,这是公孙执留给他最后之物。
  “这就是西昭王宫吗?”站在旁边的王德开口。
  张佑看着宫门口,有点出神,他是想到了南明的城门,南明的城门比西昭要高耸堂皇得多,张佑垂了一下眉头,点点头,“是了,这就是西昭王宫。”
  越洆听闻张佑来了西昭的消息,十分欣喜,亲自去宫门口将张佑迎进王宫。
  越洆在知道南明破败之后,不但着急西昭的处境,也曾在张佑身上打过主意。西昭不缺兵马,君臣百姓更是齐心,可是西昭被南明浸渍已久,上次去年西昭战胜南明,拔掉朝中不可用之臣后,已经没有多少可用之人,只有长姐越织心在操持。
  如今张佑登门,他自是百般欣喜,巴不得把张佑收为己用,对张佑更是以贵客之礼,比之前护送太子公孙骓入西昭时,还要更为尊敬。
  张佑自然也明白越洆的意思,南明若在,公孙执若在,他必不会侍二主,只是如今,南明破灭,南明太子公孙骓还在西昭,他也不得不从。
  越洆牵引着张佑,直接将他拉进了书房,“张大人能来我西昭,本王实在是欣喜,本想着去南明接张大人来,倒没想到张大人自己就到了,本王实在是开心,今晚定要设宴迎接张大人。”
  看着越洆这么欣喜的模样,张佑却不能与之同喜,只能强挤出一个笑容,“王上厚待,在下实在是不敢当,此番来西昭,心中惦念吾王幼子骓儿,还不知骓儿如何呢?”
  张佑也是开门见山,他来西昭本来就为了公孙骓,国破君亡的痛,他还没能缓和过来,怎会有心情和越洆饮酒作乐,把手言欢呢。
  可是越洆却没有让张佑见公孙骓的想法,“骓公子在本王的王宫过得甚好,张大人不必担忧,还是先坐下来饮杯茶吧。”
  如今的张佑和越洆全然是对换了姿态,当年越洆前往南明,想见身在南明为质的老西昭王,没能如愿,现在张佑想要见到在西昭为质的公孙骓,也并不容易。南明已亡,公孙骓本来没有了任何价值,可是现在张佑进了西昭,他就有了价值,用来钳制张佑,让他在西昭为臣的价值。
  张佑的能力,越洆不是不知道,如今西昭少的,就是张佑这样的臣子,越洆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张佑离开呢。
  张佑也明白,只是提不起来兴致而已,他坐在客座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却是索然无味。
  越洆看了张佑一眼,看到了他的低沉,不免叹气一声,“张大人是不愿留在我西昭吗?”
  这句话里没有君王的威严,越洆与公孙执不同,公孙执喜欢那君王的威严压人,可是越洆一贯与民同乐,即便说出这样的话,语气里也只是幽怨和叹气,却没有威逼。
  张佑愣了一下,“王上何出此言,如今南明已败,在下已无家可归,只有不愿让我留在下的地儿,怎会有我不愿意留下的地方呢。”
  越洆笑了一声,“张佑兄安然留下我西昭即可,本王这儿,会永远为张佑兄张开大门。”
  一个张大人,一个张佑兄,可见越洆是真心想要留张佑。张佑凄然一笑,他明白,也就没再推辞。
  越洆看着张佑,突然想起了百里捻,两位同是出自于南林,也都是能言巧思之人,只是他留得住张佑,却留不住百里捻,不免叹息一句。
  “若是当日,本王能留下百里先生,此时他便可与张佑兄对弈言欢了。”
  张佑愣住,“百里捻来过西昭?”
  越洆只当他是随便一问,也就随口一答,“嗯,本王还曾受过百里先生的恩惠,欠他一个人情呢。”
  张佑更是诧异,他皱起眉头,“人情?他不但来过西昭,还给了王上一个人情?”
  越想越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张佑也说不出来。
  张佑表情凝重,“不知能否问王上一句,百里先生为何来西昭,人情之说又是何事呢?”
  “这个……”越洆有些犹豫,张佑到底是南明之臣,当年百里捻来西昭,说得可是进攻南明之事,可是一看张佑迫切的眼神,越洆拂袖,“罢了,到了如今也没什么不好说与张佑兄的。”
  越洆娓娓道来,“当年西昭还是南明的附属国,那时百里先生是羌晥的客卿,与羌晥王赛戬在草场打猎,不小心进了西昭,与本王相遇相识于茶楼。那时本王正苦于南明压迫,无法见身在南明为质的父王,百里先生就给本王出主意,让本王勤加操练兵马,甚至他又游说赛戬,让赛戬同意西昭的军马在羌晥草原操练,正是百里先生的从中奔走,本王与南明起战火时,才能那般英勇无敌……”
  越洆说起这段往事,脸色毫无变化,南明已经被北晏灭掉,这些往事也应当不会引起张佑的不悦,可是张佑在听闻这些话后,脸色却变得越来越黑,眉头皱得越来越紧,最后猛然站起身来,表情分外凝重。
  张佑:“他……他从那时,就在针对南明了吗……”
  想起前些日子,百里捻在路上拦截自己说的那些话,他总以为百里捻是寄情山水之人,可是他去羌晥也好,去北晏也好,从来都不是游山玩水,他有他的目的,只不过之前张佑看不透,如今却能串联起来。当年西昭突然进攻南明,他就觉得奇怪,冥冥之中却像是被人牵引着一样,只是他没想到促成一切的人,却是百里捻。
  而三国对南明撤兵之后,百里捻离开羌晥去了北晏,果真连一年都没过,北晏就要攻打南明。南明之灭中,百里捻是什么角色,他要做什么?
  “张佑兄……你这是怎么了?”越洆没成想张佑反应这么大,他有些后悔,不该说这些的。
  “是不是本王说得有什么不妥,若是让张佑兄不悦了,本王给你赔不是。”
  越洆说着要行礼赔罪,可是张佑却摇了摇头,他紧紧抿着嘴唇,表情很是复杂,有诧异,有生气,有怒火,有难以置信。
  越洆走到张佑面前,“张佑兄,你可还好?”
  张佑情绪复杂,过了许久才平缓下来,“在王上面前失礼了,只是在下想起一些事情,难免讶异。”
  越洆没放在心上,反而安稳张佑,“无碍,只是张佑兄想到了什么,这般惊讶。”
  张佑抿唇沉思了一会儿,看向越洆的眼神有些复杂,“王上觉得,百里捻来西昭,只是为王上献上计策的吗?”
  越洆不懂张佑的意思,“张佑兄这是何意?”
  张佑眸色微深,“王上没觉得,这位绝世天下的神机子,自从出关南林之后,天下就开始乱了吗?他辗转四国,说是游历山水,可是桩桩天下大事都有他的身影。羌晥本来就是一边陲小国,如今却也能迁都陶阳城屹立于天下,这其中没有他的手笔吗?之前西昭进攻南明之事,有没有百里捻的手笔,王上比谁都清楚;而如今,北晏攻打南明,更是百里捻一手所为,宇文泱虽是将才,但是没有百里捻,也绝不会这般容易就拿下南明。”
  “这位神机子,到底要做什么呢?”张佑皱着眉头,不禁担忧。
  被张佑的话感染,越洆也沉思起来,确实如张佑所言,这位南林神机子看似不慕红尘,不问天下事,可是天下之事均有他的身影。
  越洆也皱着眉头,“这百里先生,到底想做什么呢?”
  张佑又突然想起一事,他转头走去书房,将王德喊了进来。王德本不愿见越洆,就一直守在外面,西昭和南明关系微妙,他乃是公孙执的贴身公公,公孙执不喜欢越洆,他自然也不喜欢。
  越洆见张佑带了一个人进来,不明白他这是何意,询问的眼神看向张佑。
  张佑介绍王德,“这是王德,是吾王身边的人,他是从南明王宫逃出来的。”
  “这样啊。”越洆点点头,但还是不明白,他为何找了一个下人来见自己,还分外庄重。
  张佑不理,而是转头看向王德,表情极其认真,“王德,你还记得在路上时你与我说过的,你说王上身亡时,你听见守卫说了什么,一一说出来。”
  王德也有疑惑,他看了看越洆,又看了看张佑,不明白他为什么让自己在越洆面前说此事,但是张佑一贯诚挚,王德也就开口说了。
  “奴才从南明王宫逃出来之后,在后院躲了许久,那里离着地牢近,听过路的北晏兵说到地牢中的事情,北晏的百里先生去过地牢后,吾王……吾王就过世了,说是自戕,其实是中毒而亡,死了之后身上有异香,久久不能消散,北晏兵十分好奇,才谈起来,被奴才听了去。”
  王德说完,张佑给了他一个眼神,他便出去了。而张佑看向越洆,眼眸深邃,“王上可听出些什么来了?”
  越洆皱起眉头,前面他倒是没什么关心的,公孙执如何死,他不在乎,可是死后有异香……这点怎么这么熟悉呢?
  思虑几分,越洆突然抬起眸子,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了张佑,“你说的是……”
  “是。”张佑知道越洆也已经想到了,也就在直接说了出来,“当年老西昭王死的时候,身上就有异香。王上想必也调查过了,老西昭王确实是中毒而亡,只是我查遍了南明也没能查出这种毒,只查出这是旧国大姜时,曾出现过的一种毒,而后起了战事,此事就耽搁了下来。如今又出现了这种毒,看起来,当年之事似乎有些苗头了。”
  “什么叫有些苗头!”
  越洆猛地拍桌子,因为受到剧烈震荡,桌上的茶杯都跌落在地,啪啦一声,茶杯碎成碎片。越洆的怒火瞬间燃起,他紧紧攥着拳头。
  “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了!本王怎么没想到会是百里捻呢!”越洆十分激动,谈及老西昭王,越洆就无法镇定,那是他心中挥散不去的痛。
  看着越洆如此激动,张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以对。而过了片刻,越洆也察觉自己太过激动,一沾上老西昭王之事,越洆就无法镇定,此事越织心叮嘱过他好多回,是他自己又忘记了。
  越洆坐下,给了张佑一个见谅的笑,“是本王太过激烈,让张佑兄见笑了。”
  张佑摇摇头,“无碍。”
  镇定下来的越洆,似乎也恢复了理智,他看向张佑,来来回回打量两分,“张佑兄,不是本王有意刁难你,只是你确定南明王身亡之时,身亡也有异香吗?”
  越洆这是在怀疑,毕竟这样的事情口说无凭,越洆也不能凭张佑一面之词,就把罪名怪在百里捻身上,百里捻到底是一个有才能之人,越洆不想得罪。
  张佑却苦笑一声,“王上觉得,我会拿吾王的生死来欺骗王上吗?我身为南明的臣子,虽然南明已亡,但对吾王敬重之心不会削减分毫,在下不是那般凉薄之人。且我与百里捻同出自南林,又有何道理陷害于他呢?王上恐怕是多虑了。”
  张佑不是那样的人,张佑的赤诚仁心越洆再明白不过,当年对他一个附属国国君,也百般照拂,公孙执那样猜忌忠良之人,他也不离不弃,换得真心,这样的张佑,越洆又怎么忍心再怀疑他呢。
  “是本王想多了,张佑兄不要伤心,此事本王不会怀疑于你,只是那百里捻……”
  越洆皱起眉头,他看不透百里捻,“不管是之前西昭羌晥围攻南明,还是此时北晏攻下南明,似乎均是围绕着南明,难不成百里捻与南明有仇?”
  不然,越洆实在猜不到,百里捻是何心思。
  张佑却摇了摇头,“不,他恐怕不是针对南明,而是针对天下……”
  越洆完全不懂张佑这是何意,“张佑兄这是什么意思。”
  张佑抿着嘴唇,眼神有些复杂,他手指不住地捻动,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王上不记得了吗,这种毒只在大姜国出现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